一见如故完本[古耽]—— by:信渡

作者:信渡  录入:02-17

云寒清出了摘星楼就往金陵方向去。
幻阁阁主尼摩智是个番僧,但一点也不守出家人的清规戒条,他是个花和尚,男女不忌,金陵的百花楼是江湖上乃至全天下都鼎鼎有名的青楼,燕环肥瘦,男倌女伶,规模浩大,专们招待达官贵人与有名望的江湖人士,简而言之,一般人进不去。
而有传闻,百花楼也是魔教十一阁中的分部。
从摘星楼前往百花楼,骑马来回需要十五日,步行来回需要三十日,云寒清不喜欢赶时间,因此优哉游哉得步行而去,沿途游山玩水,好不惬意。
云寒清不喜欢引人注目,择了小路走,可是他忘记了他是个路痴。
他抱着剑环顾四周,几乎都是一模一样的风景,微微蹙起好看的眉,两只雪白的耳朵动了动,能听到流水声,顺着河流应该就能找到出口。
云寒清拨开草丛,果然看到一条湍急的河流,半蹲下身子,拒了一口水,正抬眼,却见上游处飘来一团物事。
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几乎是一瞬间,云寒清就看清了,那是个人!
云寒清再怎么冷心冷情,也不会眼睁睁得见死不救,毕竟御剑山庄百年组训在那,若他放任那落水之人溺毙,估计老祖宗都会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找他算账。
不待思索,“噗通”一声,云寒清已经纵身跃入河中,双手拨水往那人处游去,待触及那人腰身,一把搂住,便往岸上走。
怀中之人身形娇小,恰好到云寒清的胸口,云寒清拨开他散落的发,看清他的样貌,瞳孔微微一缩,是那日摘星楼与他擦肩而过的少年。
少年衣衫被划开一道道口子,胸前一大团血迹,脸色惨白,双目紧闭,云寒清搭上他的手腕诊脉,脉象杂乱无章,又伸手探向他丹田,空空如也。是个不会武功的,何人伤他至此?
少年的内里一塌糊涂,受了严重的内伤,云寒清不待细思,已经盘腿坐了下来,将手心贴在少年后心处为他疗伤。
绵绵不断的浑厚内力流进少年心口,逐渐流向四肢,少年的脸色红润起来,皱拢的眉头也舒缓开。
云寒清收回掌,打横抱起依旧昏迷不醒的少年往前方走去,若他没有记错,来时的路上还有一间能遮风避雨的荒废庙宇。
云寒清的路痴症时好时坏,不多时已经找到了经过的庙宇,他将少年靠在蒲团上,捡了干柴升起火堆来。他细细得打量少年,是大户人家的小公子吗?
虽然服饰华贵,但是身上有许多伤痕,难道是富贵人家养的小馆,不受凌】辱逃了出来?似乎极有可能。
夜深露重,昏迷中的少年发起抖来,云寒清加旺了火势,少年依旧抽搐着,见他脸色又苍白起来,云慕寒靠过去将少年搂入怀内,一只手贴着他的后心输送内力为他取暖。
云寒清是个断袖,知道这件事的人大多数都下黄泉了,他怀中这人的相貌又是他最喜欢的类型,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像极了软糯无害的小白兔。
云寒清轻轻得捏了捏少年的脸,手感不错,又搂了搂,微蹙了眉,不知少年是否饿了多天,应是瘦了许多,骨头咯人,还需养胖点抱起来才舒服,也不去问少年是否同意,俨然是已经把怀中之人当做自己的所有物了。

第3章 第三章

许是在冰冷的河水里浸泡了许久,后半夜少年发起高烧来。
云寒清从小身强体壮,自打学了九转化阳功更是百邪不侵,身上从不带药,只能用基本的方法为少年退烧。
将少年的衣衫除尽,来回打水为他擦身散热,如此忙碌了一整晚,天将明的时候少年终是退了热。
云寒清用食指刮了刮少年白净的脸颊,少年的眼皮动了动,悠悠转醒,对着云寒清灿烂一笑。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眸。
仿佛漫天星子都落在了他的眼里,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云寒清被他笑得一愣,温声道:“你笑什么?”
少年正色道:
“你长得这么好看,我见到你就心生欢喜。”
他说着伸出手摸上云寒清的脸,又笑了一下,颊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煞是清秀可爱。
云寒清失笑,他知道他的模样生的极好,但是这么直白得被当面称赞还是头一次。
“你叫什么名字?”
少年微微蹙起眉,想了一会道:“薛长樱。我好像是叫这个名字。”
云寒清道:
“你怎么会落入河中?”
薛长樱道:
“我不记得了。”
“你家在哪里?”
“也不记得了。”
云寒清见薛长樱一问三不知,后者皱了眉头一副苦思不解的神态,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心中略一思索,恐怕薛长樱是受伤太重失了记忆,便道:“记住了,我叫云寒清。”
薛长樱郑重的一点头,甜笑道:
“我记住了,寒清!”
云寒清见薛长樱的精神好了许多,便将他打横抱起,上了路。
薛长樱疑惑道:
“寒清,你为什么不把我放下来?”
云寒清目视前方,温声道:
“你伤势未好,不能擅自走动。”
薛长樱点头,大眼睛扑闪着,亮晶晶。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寒清!”
云寒清腹中提气,跃到了一棵参天古木上,放眼望去,记住了走出树林的路,足下轻点,踩着树枝,一棵一棵得跳跃,他使出轻功下盘也很稳,薛长樱搂着他的脖子,听得风声在耳边温柔的呼啸,靠在云寒清的胸口。
“寒清,我们要去哪?”
“摘星楼。”
“去找你的朋友吗寒清?”
云寒清刮了刮他的脸颊不语,他在摘星楼遇见薛长樱,想要知道薛长樱的身世,自是要再去一趟摘星楼。
他对薛长樱有好感,薛长樱是河神送给他的礼物,若是他之前有主,云寒清的眼里带上几分冷芒,杀了那个主人,薛长樱就是他的了。
原本七日的路程,被云寒清缩短到三日便到了摘星楼。
引路小童子是认得云寒清的,对于云寒清身边的少年多看了两眼,云寒清微一蹙眉挡在薛长樱面前,遮住了小童子打量的目光,冷声道:“你们楼主呢?”
“云公子,距离约定之日还有二十天,怎么这么快就提了尼摩智的人头来见我了么?”
一拢红衣的沈清神色倨傲得从楼梯上缓缓走下来。
云寒清淡淡道:
“沈楼主,云某此番前来为的是像你打听一个人。”
“何人?”
沈清已经走到了云寒清面前站定。
云寒清微一侧身,将身后的薛长樱露出来,道:
“不知楼主是否认识这个孩子。”
还不待沈清细看,薛长樱已经开了口,
“这人是谁,寒清,是你朋友吗?”
薛长樱上上下下打量了沈清,审视的眼神看的沈清颇不自在,沈清清了清嗓子道:“你在看什么?”
只见薛长樱做了一个了然的样子,道:
“寒清,你定是在考验我对不对,你放心,虽然他也长得挺好看,但你现在是我心里的第一美人呢,他算是第二吧!”
沈清笑道,似乎有些咬牙切齿:“云公子是在说笑吗,这个白痴是谁,我不认识。”
“这么说,他不是你摘星楼的人。”
“摘星楼从不收白痴。”
云寒清微颔首,温和一笑。
世人都知云寒清虽然温和但不常笑,若他笑了,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只听他温声道:“即是如此,这个人,云某就收下了。”
他说着转了身牵起薛长樱的手,一大一小的两人就这么走出了摘星楼。
沈清收起了笑,沉着眼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冷声道:
“飞鹰,你去暗中看着他。”
一袭黑衣劲装的男子从房梁上飘然落地,单膝跪在沈清面前,低声道:“楼主,薛公子身边有蓝墨跟着。”
沈清啧了一声,“既然他想待在那人身边,总有他的理由。是我多虑了。”
又过了一会,只听他磨了磨牙,狠狠道:“他还真是色心不改!”
飞鹰想了一会正色道:“楼主,天下第二的美人也很厉害的,你不要难过。”
沈清:……
“看来暗卫首领要换一个了。”
“楼主,这年头说真话也要受惩罚吗?”
沈清微笑:“滚。”
“是。”
飞鹰颔首,滚着出了摘星楼。
沈清这时才卸下伪装,面上带上些忧虑神色,那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似乎是真的不认得自己了。
且说这边,云寒清得了沈清的回复,心里卸下一个包袱,虽然杀了摘星楼楼主不是难事,只他身边还带着一个不会武功的薛长樱,难免怕有了闪失。
薛长樱不是沈清的人,云寒清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学了九转化阳,变得清心寡欲,生平第一次有了感兴趣的人,薛长樱无主,又被他捡到了,自然是他的人了。
薛长樱还不知自己已经被身边某个正道大侠划定为私有物了,只眨着一双纯良无害的眼,抬头问道:“寒清。我们接下来去哪?”
“百花楼。”
云寒清话一出口,又蹙了眉思索,若百花楼也是魔教的分阁,他带着薛长樱去难免不妥,便改了口道:“先去御剑山庄。”
薛长樱眨眨眼,“好的,寒清。”
顾虑到薛长樱有伤在身,云寒清买了一辆马车,将薛长樱安置在车内,自己做起了赶马的车夫。
七日后,马车到达了御剑山庄。
家仆匆匆得进去禀报,云寒流正好练完一套掌法,顺势收了掌,见家仆跌跌撞撞得闯了进来,好奇的问:“什么事那么慌张?”
“庄主回来了!”
“大哥回来了就回来了呗,这次倒挺快。”
“还带回了一个人!”
这一声可不得了,云寒流匆匆得跟着家仆往外走,以往都是云寒清身后跟着人,可从未有过带人进庒的例子。
云寒流走到大门外,就看到云寒清从马车上抱下一个人,小心翼翼视若珍宝的样子,那人在地上站定后,云寒清又牵起他的手往里走。
云寒流心想:爹啊,你在天显灵了?大哥真的带了个仙子回来?只不过,这仙子怎么好像是个男人?
云寒流迎上去,道:“大哥,这位是?”
“你大嫂。”
“啊?”
云寒流目瞪口呆。
薛长樱微微一笑,“你好,我叫薛长樱。”
云寒流心道:大哥不会是拐卖孩子去了吧。
傍晚的时候,云家圆桌上。
云寒语去了远方采药,因此围着偌大的圆桌只坐了云寒流与云寒清、薛长樱三人。
云寒清似乎极喜欢逗弄薛长樱,也不让他自己吃饭,自己拿了碗与勺子一口一口得喂薛长樱。
云寒流吃得食不知味,一双俊眼滴溜溜得在两人身上转来转去,秉着要对云家列祖列宗交代的份上,他硬着头皮开口问道:“薛公子,你是和我大哥怎么认识的。”
薛长樱咽下一口蛋羹,道:
“我是寒清捡到的。”
云寒流心下一跳,不会真的是云寒清拐来的吧。
“大?div align="center"> 纾馐撬业暮⒆樱ё倭艘欢彼懒税桑俊?br /> 云寒清道:
“他不记得了。”
“大哥,那我明日就派出探子,四处寻这少年的父母如何?”
云寒清侧过头,对着云寒流温和一笑,温声说道:
“老二,你知道为什么爹死的那么早吗?”
云寒流摇摇头。
云寒清微笑:
“因为他喜欢多管闲事。”
云寒流额间的冷汗流了下来,他怕压不住云老庄主的棺材板,只能梗着脖子道:“薛公子还是个孩子,大哥,你不能…”
但是云寒清一点也没有老牛吃嫩草的觉悟,喂薛长樱吃完了饭,帮他擦干净了嘴,温声道:“老二,明日我要去百花楼,你照顾他。”
这是铁了心要留下薛长樱了。
薛长樱道:
“寒清,你不带我去吗?”
“乖,那里太危险,你留在这,无聊就揍云寒流。”
云寒流心道:我是沙包吗?
薛长樱摇了摇头,一本正经道:“寒流是好人,我不打他。”
他说得煞有其事,面上真挚诚恳,云寒流被他的神情晃了眼,不好意思得挠挠头,“哪里哪里。嘿嘿嘿。薛公子你就安心住在这把!”
当晚云寒流为薛长樱安排到了他旁边的院子,云寒清不发一语,打横抱起薛长樱就往自己的院落走。
云寒流耿直得拦在云寒清面前,义正言辞,
“大哥,你不能残害幼小。”
云寒清面无表情得看着云寒流,云寒流忍着凛冽的寒意纹丝不动,薛长樱已经自发在云寒清怀里打起了瞌睡。
良久,云寒清叹道:
“老二,我不是禽兽。”
他再怎么喜欢薛长樱,也会等到他及冠后再对他做一些事。
云寒流狐疑得看着云寒清,想要证实他话里的真假,云寒清已经失了耐性,足下一点,身影一闪,掌风一带,已经跃过云寒流,进了卧房,关上了门。

第4章 第四章

云寒清将薛长樱放在床上,替他盖好薄被,
薛长樱的颈间挂着一块云纹长命锁,云寒清细细摩挲会,将他的长命锁塞入里衣贴身放好,又看了一会他恬淡的睡颜,转了身提起剑推门而出。
他腹中提气,足下发力,转眼间已奔出几里地,突然停了下来,捂住胸口,上身往前吐出一口血来,待淤血吐出后,他又原地盘膝打坐。
九转化阳功他已经练到了第八层,每每到了要突破下一层关口的紧要关头,全身真气都会四处奔走,若是控制不当,严重则会走火入魔,这也是他不愿将薛长樱带在身边的原因,他怕进入下一层功力时会误伤到薛长樱。
天空泛起鱼肚白。
云寒清吐出一口浊气,已经平复了体内奔腾的真气,他美丽的眸子看了一眼御剑山庄的方向,转了身提剑往金陵走。
且说这边薛长樱一觉睡到自然醒,摸了摸身边,一片凉意,知道云寒清定是趁着夜色独自一人踏上了去百花楼的路。
叩叩
云寒流推门而入,看到床上坐着的薛长樱微微一笑。
“昨晚睡得好吗?”
云寒流与云寒清虽然是同胞兄弟,但是长得却一点也不相似,云寒流英气逼人,若是只凭外貌来看,似乎云寒流更像兄长。
薛长樱点点头,道:
“寒流,我要去找寒清。”
“大哥马上就回来了,你别担心,在这安心养伤。”
薛长樱已经下了床,穿戴好衣服,正色道:
“寒流,你没感觉到寒清很累吗。你让我去吧,寒清需要我。”
他说这句话的神情又是一副真诚至极的模样,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冷静沉着,云寒流不知为何看着他的眼睛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这么多年,他都是一个人独自上路。我想要陪着他。寒流,请你让我去。”
云寒流虽然很想说只是一个百花楼,云寒清根本没有放在心上,但不知道怎么的,脱口而出的却是一句:“路途遥远,你自己小心。”
薛长樱微微一笑,眉眼弯弯,“谢谢你,寒流。”
他婉拒了云寒流要送给他的家仆,自己选了一匹千里马,绝尘而去。
云寒流站在庄外目送薛长樱离去,他淡黄的额带飘飘,最终消失不见。
十日后,百花楼。
云寒清自踏入百花楼那刻起,就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周围惊艳的,贪婪的,恐惧的目光交叠在一起。
“稀客啊,没想到洁身自好的御剑山庄庄主也会踏足百花楼。”
说话之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扭着腰肢款款从楼梯上走下来。
云寒清温和一笑,道:
“云某路过此地,歇息一日便走,烦请柳姑娘行个方便。”
“那就不招待了,云公子请便。”
留宿百花楼的都是来寻花问柳的,彼此心照不宣,那柳姑娘差人带着云寒清上了二楼厢房,不多时,却从另一道暗门里走了出来。
“云公子,天字一号房,今晚尼摩智会留宿百花楼,召修玉公子陪侍。”
原来这柳如故是摘星楼的探子,是此次行动负责接引云寒清的线人。
云寒清微微颔首,道一声“有劳。”
百花楼的隔音效果很好,不比一般青楼,几乎听不见莺声燕语,来这的人身份都大有来头,保密性很好,外头看来似乎更像是弹琴喝茶的风雅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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