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楚生将他扔上了床,一把抓住他两根指头,眯了眼睛,似笑非笑道:“顾白好狠的心啊,竟要你夫君当个瞎子!”
江顾白侧躺在床上面色一阵青一阵红,不知是羞惭自己出手阴狠还是气他这样调笑。“无耻之人,要眼珠干什么!”
“我若没有眼珠,便不能好好伺候你了……上一回你可非被我伺候得全身无力,骨酥筋软?”
江顾白另一手便又袭向江楚生的面门,江楚生连他另一手也捉住,江顾白这一招却是虚设,在江楚生身上借力跃起,侧身往他身上踢去。
江楚生却是松了捉江顾白的手,直接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江顾白被他横着抱起,面部朝下,吓了一跳反射性便攀住了他。
江楚生低笑道:“我却没见过比顾白还会投怀送抱的人……”将人又送上了床榻,扯下江顾白的腰带将江顾白双手绑了。
他跪在江顾白的腿上,江顾白下半身便不能动,眼见着他在自己手腕上绕了五圈还不够,还要多绕几圈。
“无耻,无耻淫徒!”胸口不住起伏,终于忍不住怒视骂人。
江楚生听他这么骂,不怒反喜,暗想着江顾白现在骂得越厉害,等会他便要更加挑逗他让他无力自持自制力溃败。将江顾白的衣襟扒开露出大片胸膛,先揉了乳珠尽情吮弄,剩下的手把江顾白裤子扒下,露出他下体与两腿修长笔直的腿来。
江顾白双眼微红,羞恼万分,他现下可没吃迷药,江楚生每一下抚摸每一下舔弄都叫他清清楚楚得感受到了。
江楚生在他胸口与小腹亲来亲去,一手压着他一手却去掰他的腿。江顾白哪里肯让他掰开自己的腿摸自己的私密处?使劲合拢,不教他得逞,江楚生却是绕过他的腿往下一弄,从屁股上摸到他腿间,罩住他的欲根。
“放开!放开!”厉声呼喝,江顾白挣动身体想要挣脱。
江楚生干脆将他的腿掰开,不等江顾白骂人,便亲至他的私处。
江顾白立时失声,一时之间竟骂不出来。
一阵湿润痒意,江楚生却是舔了他的欲根一口,而后慢慢含住。
“你……你!”江顾白吃力地抬起头来,满是惊愕地看着自己腿间的头颅。替他人用口含这地,纵使连他偶尔不小心翻阅到的禁书也甚少描述,江楚生当他是娈童折辱,怎竟会为他做这样的事?!
江楚生垂眼却是一笑,“等会你便要求我了……”
压着江顾白的两腿压到他胸口处,江楚生一边含弄舔吮着江顾白的私处,一边却用手掰了江顾白的屁股揉他穴口往里顶弄。
他的手指一到臀缝江顾白便忍不住觳觫战栗,原本的震惊过后便又是挣扎,其实他早知道自己逃脱不了江楚生的毒手,然而要他束手就擒,全不反抗地任由他欺侮,他也无法做到。
一根手指挤入菊穴,江楚生抚过江顾白颤抖的臀肌,轻轻插弄,口里将他半硬了的欲望更是以舌尖划过。
江顾白从未经受过这等阵仗,只觉得下体又麻又痒,湿润得紧,又是一阵一阵的战栗,挣扎间的力气不知不觉地松懈,而那臀间抽送的手指竟让他无暇顾及,不住喘息,头皮发麻……
江楚生知他未有过经验,初次经受,这地甚是敏感,暗想着让江顾白知道知道滋味,往后就算想要挣扎,想到这快感也不免软几分。
因着如此,他口舌间的花样便更加得多,吮吸含弄,轻咬舔舐,无一不来,无一不上。江顾白兀自摆胯扭腰,也不知想躲避还是想要迎合,有几次他分明是想要躲避,但是因为避无可避,反而把自己送了上去,一阵更强烈的销魂,侵人骨髓。
江楚生插入了第二根手指,吐出他完全硬起的欲望用柔软的唇轻抿欲根间的软蛋。
江顾白的骨头都要酥了,竟然比上次迷药所致还软几分,明明后头两根指头不适得很,但全副心神都忍不住倾注于前。
他这样子自然让江楚生看在眼中,江楚生暗暗称奇,同时心中也十分欣喜,江顾白这般敏感,却似天生适合在床上受男人玩弄,往后与江顾白欢好,床笫之间的乐趣只多不少,甚是美妙。
江顾白控制着自己努力挣扎,然而自己觉得的挣扎力度大,真的做了,却不过是微微而已。
那挣扎对于江楚生来说连挑逗都不算,他不过轻轻抿舔挖弄了一会江顾白欲根边的软蛋,江顾白便低声呻吟,闷哼着泄了……
一些白液沾到了江楚生的脸上,江楚生以指捻了,微微一笑,江顾白射过之后浑身更是酥软,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然而想要挣扎,却是沉甸甸地抬不起手来,他侧了头,去咬手腕上捆绑着的衣带。神情略微慌张,而发丝沾了脸上,眼睫毛颤抖着,面红过耳。
他显然不明白为何江楚生一逗弄他他就浑身软了,其实男子私处被制,原先便会这般,然而江顾白比常人还要敏感几分,散功散又有些这方面的药效,所以他的酥软,比常人更甚。
江楚生看他这副情态更是一阵冲动,欲火焚身,将他喷洒出的白液尽数抹了,抹到他后处。
江顾白低低呻吟了一声,意识到他在做什么,眼睛一热,捏紧了拳头将拳头咬进自己的嘴里。上回的疼痛他还记得几分,江楚生又要辱他,他……他便当是只狗,是只猪!
难道狗咬人,人还要咬回去吗?难道猪拱人,人也要拱回去吗?
虽是这么想着,但是他的身子仍不免僵硬。江楚生毕竟不是狗也不是猪,而且他要侵入的部位也不是身上任何别处。
江楚生喟叹一声,解自己的衣服。
他解衣的速度并不算慢,也不算快,耽搁一会儿也是有的。
江顾白最讨厌他一边盯着自己一边解衣服了。不上不下,偏要用眼睛盯着他,让他知道他准备干什么,徒让他惶恐失措。明明已知自己逃脱不了,却又被这恐吓逼得想逃。
“顾白,你说,有一日,你会不会主动伺候我,对我解衣相就?”
“……妄想!”
松了咬着拳头的牙齿,江顾白斩钉截铁地出声。
江楚生低笑一声,在他还未来得及咬回拳头,顶住他臀隙便是一捅。
这回他润滑过,因而甬道很是湿润,虽然江楚生那物很大,但毕竟有润滑在,竟顺着那湿润滑腻捅到了底部,直没得尽根。
江顾白摇了摇头,克制不住口里的哀鸣。肉穴被完全撑开,几乎要被撑破一样,而且他进得很深很深,深得他头皮发麻,他虽然一动也没动,但深处的疼痛,几可让硬汉求饶哭泣。
“无耻……下流!”痛得几乎失声,然而江顾白仍是出口骂人。他下头几乎疼得不像自己的了,偏偏那疼又是胀疼,想忍也无法可忍。
江楚生将他捆在一起的手按到头上,爱怜地摸着他的脸颊和胸腰,眼中的温柔之色几乎要溢出,只怕他自己也不知道。
江顾白紧皱着眉侧脸躲避,忿忿道:“你这般对人,不怕自己不得好死!”他为人向来不错,恶言难以出口,咒人不得好死,便可说明他此刻恨极怒极。
江楚生亲了一下他的面颊,凑在他耳边低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江顾白一愣,江楚生却已开始挺腰抽送。
“啊——”第一声猝不及防痛叫出声,江顾白连忙咬紧牙关,不肯再出第二声。
江楚生却是放开力道,纵送不休。捉着江顾白的腿,一双目凝在江顾白面上,一眼也不错开。
穴口疼得微麻,肉道胀得发疼。粗粝的性器撑开柔嫩的深处,似木桩捅进去一样。
江顾白疼得皱眉,面上却是难耐,每次江楚生挺将进来都从喉中发出闷哼。忍不住仰头紧闭双眼,脚趾头绷紧。
江楚生俯身舔了舔他的喉结,江顾白似被惊吓到一般缩了脖子,双眼惊慌地看着他,而口中却是被他撞出几声呻吟。
“顾白,你忍痛的样子,真美……”
江楚生压在江顾白身上,一边挺腰,一边却用手抚摸江顾白的脸颊。
抚摸到唇边时,江顾白忽然张开口要咬他。江楚生眼疾手快地撤走了手,目光闪了闪,直接俯身亲上他的嘴巴深深吻进去。
猝不及防便被人侵入了口中,江顾白想要撤回舌头不与他纠缠,江楚生却是缠得极紧吻得极深.舌尖几乎要探入喉里,江顾白呼吸不畅,口舌间津液也无法吞咽,江楚生几下纠缠舔弄,舔过他牙龈舌尖,银丝溢出唇角……
呼吸不畅,江楚生的抽送又未手下留情,江顾白被他插弄得几近晕厥,微微挣扎却又都被压下。用鼻子急促地喘息,江顾白软在床上,一边从喉咙鼻间发出被撞击的哼声,一边红着眼睛,眼泪一边淌下来。
人体是有极限的,接近窒息时承欢,那疼痛刺激便似放大了无数倍,叫人忍无可忍!
江楚生察觉出些微湿漉,松开口,擦去唇边湿液,替江顾白拭泪。
江顾白的手不知何时松了,一掌打在他面上,打完还不解气般,另一手又打在了他的面上。
他双手本被那衣带缠紧,然而之前他用口咬松,自然慢慢在解,江楚生这般用力地插他,他却是十分努力才可调动手上的力气解开衣带。
他原本想要点江楚生的穴道,虽然他内力不复,哪怕点江楚生的死穴也不过将他定住半柱香时间,但是,若有那半柱香的空闲,他自然可以寻到利器刺江楚生一下,若他要害被刺,伤得太重,那么他也是有可能会死的。
这是他这几天中想到的法子,然而害人性命,他这一生中还未有过。虽说杀了第一次,以后的次次都会容易,但是,万事开头难,他毕竟还没杀过人。
江楚生将他两手抓住,按在头上,没有再用绳子将他绑了,却是若有所思,“你解这衣带时着实不动声色,若叫你得了手,寻个东西在我头上砸一下,只怕我武功再高,也是无法,就算我不死,你也将我制住了。”
江顾白沙哑着嗓音冷冷道:“你若不想死,不再碰我便行了。堂堂中元教教主死在床上,样子只怕不太好看!”
江楚生却是低声一哼,笑了笑,挺挺腰顶在江顾白甬道末端的敏感点上逼他出声。
江顾白“嗯啊”地叫出声。
江楚生咬了他的耳朵轻舔,“我若是死在你的身上,那也不枉此生。”
说罢,却是揽了江顾白的腰,更加激烈地抽送起来,十次却有八九次顶在江顾白的敏感之处,让他喊叫出声。
第十三章
周子旭探头探脑地往上座的江楚生看,神情一片犹豫,欲言又止。
未回分坛的各坛主已被遣了下去,而五散人与三大长老前来拜会后就已告辞,显然江楚生并不打算将他们召回中元教,而是继续让他们在外逍遥。现下正是他们三人密会。
周子旭只觉得今日江楚生说的话怪怪的,譬如“我要亲去武当拜会,于私不于公”,譬如“全教上下不可对武当无礼,若正道不犯己,便不可主动相犯,限时三年,违者以叛教论。”
往日里挑衅挑衅名门正派也是他们的乐趣,现下江楚生下了这样一道命令,着实令人费解。
忍不住稍稍探头探得动作大了些。
冯密伦目光凌厉得警告他,叫他收敛。周子旭对他使了个眼色,然后又若有似无地往江楚生那边探看。
冯密伦情不自禁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等看见江楚生面上的红印时,不由一愣。
先前江楚生在帘内与他们说话,他们就算抬头那也看不清江楚生的脸,而现在,众坛主都下去了,江楚生自然不在帘后,坐到了左下最上之地。
“教主,你……”冯密伦忍不住出声。
以江楚生的身份,谁敢打他,而且还是打在脸上?
江楚生看他神色震惊就知道他瞧见了自己面上的红痕,漫不经心地笑笑,“无事,不过一点情趣。”
冯密伦似是哑口无言,瞥见周子旭嘴巴一张就准备出声,一脚踹到他后腿。
周子旭双眼瞪大,刚准备开骂就看见了江楚生的表情。
他微微含笑,眉梢眼角都是笑意,这样子哪里像是被冒犯,分明像是春风得意。以江楚生的功力,常人要打他耳光哪里能够?想必是他故意放水,何况,看他双颊都有红痕,就算是常人,被打一次也就警觉了,哪里容易被打第二次?
倒抽一口气,想起江楚生收了的江顾白。蓝颜祸水,当真是蓝颜祸水!往日里江楚生的情人岂敢在他身上留下半分痕迹?偏生男儿身的江顾白开了这个先例。
“这三年之中,虽不能动正道,然而,若要咱们一点事也不做,却是不行。”江楚生道,抚了抚自己小指指节。
“教主前去武当之时,属下自可在武当附近增设人手监视,不叫武当的一举一动逃过咱们眼底……”
“不可,不可……”江楚生摇摇头,微微轻声道,“怎么说我也答应了了凡,我上武当乃是私事,不能动中元教一兵一卒。”
“那教主是想?”
江楚生淡淡道:“增设人手还是要增设人手的,不过,不是为了现在,而是为了三年后,这三年中,少林武当崆峒峨眉华山,这五派须看得紧些,风约山那处先不忙,人手可少些,谷雨楼明月楼这两处不必加派人手,青云山庄那些地方么……”
他沉吟,“暂时也不必。”
“云珊殿不用派人吗?”周子旭问。近年来云珊殿很不对劲,分明本是邪魔歪道,但因云珊殿大弟子行事侠义的缘故,渐渐竟有倾向正道的趋势。顾秋棠是云珊殿未来的当家人,他的行事决定了云珊殿未来的发展。江楚生分明知道这个,但他不但没提云珊殿,连正道的凌霄派和天思谷都没提。
“和尚行思打了那一场后,萧允穆甚少在江湖上走动,而且云珊殿与昆仑一般不近中原,想要去支援正道也来不及……”
周子旭这才恍然,江楚生的目的本是中原武林,监视别派不过为掌握动向防止增援而已,他没提到凌霄派和天思谷,自然是因为这两处向来同声共气,而凌霄派虽属正道,但一来凌霄派乃半隐世的门派,二来掌门人尚行思已重伤,不论如何,定无心管他门琐事。
周子旭本道江楚生沉溺温柔乡,是以头脑糊涂,但看他想事仍旧深刻,不由看了他一眼,低下头去。
“武林盟与丐帮本便有我们的人,不必多加行动打草惊蛇,不动便可。”
“是,教主!”
“教主,你若要去武当,顺便打探打探大长老的下落如何?”
江楚生微微皱眉,“他浪荡得很,在外头乐不思蜀,何必寻他?”
周子旭小心翼翼地道:“先前教主不让我们上报大长老的消息,所以我们也不便多言,但是那大长老好像和武当……”
江楚生挑眉,“和武当怎么了?”
“和武当弟子结交,多有亲密……”
江楚生哼了一声,“他带着赤练勾还敢和武当弟子亲近,管他作甚?”
周子旭与冯密伦面面相觑,本想再说些什么,但是看江楚生这般不愿意听见江楚戈的消息,便先按下,往后再说。
“教主何时启程?”冯密伦问。
“顾白身体不适,后日吧……”
周子旭与冯密伦听出他声音转柔,两人低了低头,心知肚明江顾白为何身体不适,但是,这话只能烂在肚里,两人均不敢把眼光投注到江楚生的身上,惹他不悦。
再次与江楚生坐在马车里,江顾白靠在江楚生的怀中,一切仿若隔世。
先前他与江楚生同在马车,江楚生要么功力不复,要么尚且还对他规矩些许,现下却是十分不规矩。
忍着他探在自己衣襟内的手,江顾白咬着唇,努力让自己不开口骂人。他决定不理江楚生,哪怕江楚生带着他不知道要上哪里去……先前与他一番争斗,江顾白心灰意懒,只道自己那般和江楚生对着干,完全是给了江楚生调戏反击的机会。他这么喜欢逗他,若他全无反应,只是条死鱼呢?想必江楚生过几天就会厌倦了他。
经这么一遭,江顾白好似醍醐灌顶,领悟了些情事中的要诀。
江楚生却乐得他不反抗,虽然反抗很有情趣,但江顾白就这样靠在他的怀里,也让他很是满足。总觉得这人的身心都已是自己的,而他怎么享用怎么亲近都行。
往日里江楚生不是没有陷入过带着热意的爱情,只是那时只似年少冲动,过后便忘了,甚至连想起也没想起,便连那人的容貌、身材,那也记不太起,毕竟已过了这么多年,然而,若他再过十几年,可还会记得江顾白?自然会记得,若他再过二十几年可还会记得江顾白?仍旧记得,若他再过三十几年、四十几年呢?江楚生觉得,自己永远不会忘了他。不管是他在床上的隐忍,还是床下的冷漠,不管是当初的面冷内热,还是现下的倔强执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