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生存法则完本[穿书耽美]—— by:翻云袖

作者:翻云袖  录入:02-24

荀玉卿就不说话了,他微微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对卜旎说,觉得自己大概是受电视剧跟小说的影响太深了,以为养什么就宝贝什么,所以他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既然养蛇做武器,心里头总是……”
“噢——!”卜旎恍然大悟,“你别怕,虽然它们在地上跟树上这些脏地方爬来爬去的,但是我每次都把它们刮得干干净净。”
荀玉卿:…………
“你怎么了?”卜旎不解的看着脸色铁青的荀玉卿。
“没什么。”荀玉卿青着脸道,“只是突然有点反胃……”
他们俩并不是第一次坐在这样的荒野里,也不是第一次烤蛇肉吃了,平常吃完晚饭,就各自睡下了。卜旎是个有点烦人的苗人,要是被他抓住了话头,恐怕整个晚上都睡不好觉了,所以荀玉卿并不太想在入睡之前搭理他。
但今天不同,今天荀玉卿的睡意已经顺着反胃一并消失了。
于是荀玉卿站了起来,慢腾腾的往外走,卜旎问他去做什么,他想了想,就说:“我要去散散步,怎么,你是怕我跑了吗?”他的嘴唇很红,神态也并不冰冷,就好像只是一个人在跟他的朋友开玩笑一样。
“我不怕。”卜旎淡淡道,他凑在火堆边烘暖,平静道,“你又不识得路,走不出去的。”
“那你问我干什么?”荀玉卿问道。
卜旎抬起头来,有些出神的看着荀玉卿,他通常总是这样看荀玉卿,含情脉脉的又带一点痴迷,他回答道:“我怕你走太远,迷路了。”
荀玉卿看着他,居然觉得卜旎少见的说得很有道理,就点了点头道:“我不会走太远的。”
其实荀玉卿本来也就没有想走太远,他只是想去消消食,带点困意回来,所以他打第一个哈欠的时候,就自觉的按照原路返回到那个小小的火堆旁来了。他的哈欠还没打完,就看到火堆旁多了一具尸体,
荀玉卿的表情毫无变动,这些天来死人他已见过不少了,更别说他之前已经杀过一次人,所以他这会儿站定了,只是有些困惑道:“他们居然能追到这儿来?”他想人的贪婪真是一种可怕的动力,要是他自己来做,认清路怎么走就够吃力了。
但是卜旎却有些尴尬,他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看着荀玉卿,忽然悄悄的别过了脸去,小声道:“这不是来追杀我的。”
“那是?”荀玉卿微微一皱眉。
“我也不知道。”卜旎抓了抓头,沉思道,“我是杀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不是来追杀我的。”
荀玉卿更奇怪了,就问道:“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不是来追杀你的?”
“因为他根本不认识我啊。”卜旎不好意思道,“你说,我是不是把自己看太高了?”
荀玉卿慢慢走了过来,靠近了火堆,远远看着那具尸体,又问道:“所以他什么也没做,你却杀了他?”
“那倒不是。”卜旎摸着下巴道,“是他先来打我要占火堆,还杀死了我的蛇要烤肉,所以我才叫他知道被蛇毒死是什么滋味。我还想着,得有多蠢才来故意拿蛇来招惹我,现在想来,他只是真的蠢而已。”荀玉卿心道:原来是个来打秋风的倒霉蛋,不小心惹到蛇祖宗头上了。
瞧卜旎心疼巴巴的样子,实在有些可怜,但想着这些天吃的蛇全是卜旎亲手宰的,又不由有些好笑。
“你笑什么?”卜旎稀罕道,“难不成出去看见什么稀奇事情了?”
“没啊。”荀玉卿摇摇头,只道,“我只是觉得这人蠢得很。”他轻轻叹了口气道,“不过死在这里实在是晦气,我可不想跟一个死人睡一个晚上。”
卜旎瞬间挨了上来,他身子较荀玉卿要宽阔些,但个头与荀玉卿差不了多少,好似讨糖吃的小姑娘般蹭了蹭荀玉卿,腻声道:“咱们俩真是想到那一块儿去了,我也觉得他实在蠢得很,才送他早早去投胎,玉卿,你说我们这样算不算你们中原的心有灵犀?”
荀玉卿一掌将他拍开,微微一转身,两人便离了五六米远,他淡淡道:“要是这么说,这世上与你心有灵犀的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了。”
卜旎嘻嘻笑道:“可那些人,我一点儿也不在乎。”
“我也不在乎你。”荀玉卿冷冷道,他转头去看那尸体,忽然“咦”了一声,快步走上前去,便在那尸体旁半蹲了下来。
第十八章
那尸体没什么稀罕的,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男人,长得还有些丑,但是他身上却有一样东西,叫荀玉卿心下一跳。
“你在瞧什么?”卜旎不知道荀玉卿在担心什么,只顾在他身后探来探去,半晌也没找到重点,还当荀玉卿是看上地上这个男人了,不由面露苦色,“不是吧……玉卿儿,这人生得这么丑,你是不是……眼睛不大好使啊。”
“你胡说八道什么!”荀玉卿低喝了声,眉目间晕出一点恼意来,他解下那尸体腰间的一块腰牌递出道,“你瞧这是什么玩意?”
卜旎定睛一看,兴高采烈道:“银子!”他接过来咬了一口,信心满满道,“是纯银的,没掺假。”
荀玉卿简直要给他气死,不过他心下一转,暗道原著里的卜旎虽成熟稳重,但已是三四年后的事了,那时他已混成江湖老油条,又经历了丧妻之痛,自然与如今刚出苗疆的他大不相同。这么一想,荀玉卿倒也懒得再理卜旎,便道:“这腰牌上头就是岁寒三友。”
“……”卜旎一听此言,便哑然道,“那他就是……”
他虽然不认识岁寒三友长什么模样,但是光听到岁寒二字,便已知是哪位了。
“是啊,这人怕是岁寒山庄的弟子,”荀玉卿点点头道。
二人面面相觑,忽然都说不出话来了。本来二人是要赶往岁寒山庄找岁栖白帮忙处理掉碧玉神女像,但如今快到人家家门口了,反倒把他山庄的弟子给杀了……怎么想都实在是说不过去。
“不过我瞧他衣衫褴褛的,却不像是岁寒山庄的做派。脸色……”
这尸体的脸已经被毒青了,压根瞧不出脸色来。
荀玉卿微微皱眉一叹,“若他是岁寒山庄的叛徒,那咱们就更是僭越了。只是你好歹也算是自保,不知道岁栖白会不会……”他欲言又止,神情里有些忧心忡忡的。
卜旎仔细看了看荀玉卿的脸色,问道:“他很厉害么?你这么怕他?”
“他是很厉害。”荀玉卿静静道,“你说一个绝顶的剑客既有钱,又有权,世上没有什么他做不到的事情,却依旧能稳稳当当坐数年的禅,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他够不够厉害。”
“确实厉害。”卜旎露出了些许敬畏的神色,但很快他又道,“可也说不准,他本来就是个爱静无欲的人,那也不足为奇。”
荀玉卿冷笑一声:“正好相反,他坐禅苦修,就是因为他根本静不下来,可他照样能克制自己,”
一个能完全控制自己本性跟情绪的人,实在是令人想到就忍不住毛骨悚然。
卜旎打了个哆嗦,他虽不愿意示弱,却不是个愚昧逞强的人,便道:“听你这么一讲,我实在是不想跟这样的一个疯子对上,咱们走吧,不就是碧玉神女像,大不了……大不了我就地刨个坑埋了,爱谁挖谁挖去。”
这时荀玉卿没有说话,他反复看了看那块腰牌。
其实他的确有些想见见岁栖白,在这篇小说里,岁栖白几乎无人问津,因为人人都怕他,人人也都敬他,连同柴小木也只不过是让他认同了而已。但是在读者里,岁栖白的人气却非常非常的高,荀玉卿虽不算忠实的读者,可是却也对岁栖白非常的好奇。
偏偏卜旎杀了他们山庄的弟子。
他刚要开口,卜旎忽然又道:“玉卿儿,你可千万别误会,我绝不是怕他。”
“你怕不怕他又怎样。”荀玉卿揉了揉眉头,他并不讨厌卜旎,即使卜旎在之前做了让他有些反感的举动,但这些时日相处下来,他已经将卜旎当做自己的朋友了,人对朋友总是会宽容一些的,哪怕有时候卜旎会显得有点傻,他也不忍心看卜旎去死。
“走吧。”荀玉卿看了看那银牌,忽然又道,“你能不能将它搓成一个银球?”
卜旎有些发懵,他似乎一下子就听不懂荀玉卿到底在说什么了一样,只是迟疑道:“搓成银球?岁栖白也行吗?”他还陷在自己不怕岁栖白的想法里头。
通常一个人这么想,就代表他已经开始怕了,就算不怕,也已开始在意了。
荀玉卿险些要笑出声来了,可在这么阴森森的慎重时刻,笑出来实在太奇怪了,所以他的脸色顿时就变得有些古怪了起来,好在他生得很美,这样诡异的神色,也有一种绮丽的美感。
“与岁栖白无关。”荀玉卿道,“我只是想知道,我能不能赚点钱花花。”
在这种时候,还能打岁寒山庄腰牌的主意,除了穷疯了不怕死的无知乞丐,大概也就只有荀玉卿了。
卜旎一听与岁栖白无关,顿时就神清气爽了起来。便道:“我可以试一试。”他将那腰牌握在手里,用了些内劲,将那银做的腰牌捏成了一团,但却仍? 吹贸瞿且槔锏拿坊ǎ低登屏塑饔袂湟谎郏ㄚǖ溃拔铱梢栽偈允浴!?br /> “不必了。”荀玉卿微微笑道,“我们就地挖个坑,把这腰牌埋了吧,我也不是真缺这点银子,没必要为了点钱,惹上岁栖白。”
不作死就不会死,这个道理,荀玉卿总是懂得的。
他们二人便刨了一个小坑将那块被捏的有些奇形怪状的腰牌放进了坑洞里埋好,至于尸体实在是太大块了,就暂时不予考虑了,他们二人自觉没有什么遗漏,便拍了拍手,看了看方向,往小镇走去了。
两人想了想,都觉得自己考虑的□□无缝,四周又没有什么人瞧见,即便是岁栖白来了,也绝不会想到是有人杀了人,只当是这尸体叫蛇袭击了。为此,荀玉卿还特意询问了卜旎一番,确定尸体的武功非常“一般”。
但想得再周全,两人却也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切尽收入岁栖白的眼中。
第十九章
夜间忽然下起了大雨。
时辰已经很晚了,好在镇子上唯一的小店还没有打烊,门口停着几辆马车,店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人,有说有笑,还有一人远远坐着。见着荀玉卿与卜旎一起进来时,不少人抬头看了一眼,谁也没有说话,只有少许几个,露出了些许淫邪的目光。
因为荀玉卿的衣服半湿了。
卜旎也湿了一半的衣裳,但是他的衣服颜色深,瞧不出来什么。但是荀玉卿不同,他的衣裳虽然也瞧不出什么,但只要有心去瞧,总能瞧出很多东西来的。
比如说,他湿润的鬓角在脸颊上勾出的曲线,他湿透了的衣裳贴紧了腰线,还有他那一双长腿。
小店自然不会太大,只摆着几张桌椅,雨夜露寒,便都委屈的将桌椅搬近了一同烤火,还有几壶酒正温着。他们二人都要烤衣,就找了一张可容二人坐下的小桌,点了饭菜跟一壶热酒,准备待酒足饭饱之后,就好好休息一夜。
众人都坐在火边,荀玉卿背靠着那些人,与卜旎对坐着,卜旎点了饭菜,小二只有酒上得快,他手脚勤快的给荀玉卿倒了一杯,平日里头甜腻腻的嗓音都好似一下子被雨水泡开了,变得又柔又和缓:“玉卿儿,你冷不冷,快喝一杯暖暖身体。”
这酒并不辣,反倒有些甜,荀玉卿一杯酒下肚,身体终于暖和了些。
店中有好些人,便免不得聊天说话,卜旎话音刚落,那头便有人道:“大爷怀里暖和。”口齿十分轻薄,众人一听不免哗笑,那人也煞是得意洋洋的很,荀玉卿眼睛都未眨,只是又倒了一杯酒。
他这杯酒刚饮空。
就听得笑声戛然而止,众人惊慌失措的站起来,霎时间桌椅瓢盆摆动的响声便一起发出声来,荀玉卿瞥了一眼,只见个瘦的好似猴子般的男人栽倒在地上,一张脸发青,“咕咕”的发了几声,神情惊恐无比。
“你别杀他。”荀玉卿皱眉道,他虽然不怕杀人,但这人也只不过是嘴巴贱了一些,总算罪不至死。
卜旎便轻哼了一声,筷子上也不知夹了什么,随手一挥,正中那人口中,打得他满嘴是血,但不过瞬息之间,那人便已可以撒泼打滚的喊“救命”“要死”了。但一个人往往能这么喊的时候,通常却都没有到死那么严重。
那瘦小男子显然也已经发现了,他一个驴打滚从地上爬了起来,只当卜旎跟荀玉卿是怕他,就嘿嘿笑道:“原来你们也知道本大爷是岁寒山庄的人,你们惹不起!现在跪下来磕头道歉已经完了,不过……”他小小的眼睛在荀玉卿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忽然垂涎三尺道,“要是这个大美人肯……”
“你还是把他杀了吧。”荀玉卿叹了口气。
卜旎邪笑了一下,点点头道:“好啊,要是岁寒山庄里连这样的人都收,我看岁栖白也没有什么好怕的。”
他说着便要动手,那瘦小男子见他们竟对岁寒山庄全然毫无畏惧,知道自己是吓唬不住他们了,膝盖便是一软,结结巴巴道:“大侠饶命!是小人嘴贱,小人不会说话!小人……小人……”他几乎说不出话来了,“你们就当小人是个屁,就这么把小人给放了吧!”
“你是不是给岁寒山庄送布料的人?”荀玉卿忽然问道。
那瘦小男子一惊,怔怔道:“大侠怎么知道……难不成您是?!”他惊诧又诡异兴奋的表情已经完全暴露了他的想法,“莫非您就是那传说中的狐妖……啊不是,狐仙下凡?”
荀玉卿还未来得及开口,卜旎已笑得锤起桌子来了。
“……”荀玉卿沉默了一会,才道,“刚刚我要进来,正听见你吹嘘自家的布,还说岁栖白都穿你家的布做的衣裳。”
这瘦小男子便又急忙吹嘘起荀玉卿耳聪目明,聪颖机智,好似他听个消息就能上天揽月,下海擒龙一般。卜旎笑得打跌,捧着肚子在长凳上打滚,荀玉卿伸脚一踢,把他踹到了地上去,面容便是一寒。
见荀玉卿面色不渝,那瘦小男子便立刻住口了,他倒还算是会看几分眼色。
卜旎从地上爬起来,抹着眼泪笑道:“玉卿儿,你到底要不要杀他呀。”
他的声音又变回了让荀玉卿想皱眉头的那种甜腻。
“不要不要!”还不待荀玉卿回答,那瘦小男子就立刻拨浪鼓般的摇起了头。
这时卜旎点的饭菜跟面食上来了,面是荀玉卿的,他从竹筒里抽出筷子,将面翻了翻,问道:“你过来,坐在这儿。”
他这话是与那瘦小男子说的,众人已叫他们二人刚刚的手段骇破了胆,纷纷别过脸去,搬了桌椅退开老远,谁也不敢吱声,那瘦小男子的目光在这些昔日好友身上一打转,见全无一个依靠,不由苦着脸,一步一挪的往前走去,屁股沾着板凳边,模样战战兢兢的,与方才的威风八面有极大的不同。
“你怕什么。”荀玉卿淡淡道,“我叫你来,只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大侠尽管说,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那瘦小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脖子,语气之中已然带了一丝哭腔,“只要别问小人想怎么死就成。”
荀玉卿失笑道:“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一听与死无关,瘦小男子登时精神了起来,便道,“不是小人自夸,这方圆百里的风吹草动,没有一样逃得过小人的耳朵。”
荀玉卿暗道:男人八卦起来,女人都要让步。
“我想问你,岁栖白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这话音刚落,本就不太吵闹的小店里顿时就出现了死一般的寂静,连那独行侠都停下了筷子,瘦小男子的脸色也大变了,他似是看到了什么极惊恐的,极可怕的事情,喉咙低低发出了几声,半晌才道:“这……这……”
任是谁看到他这样的脸色,也绝不会忍心逼问他的。
荀玉卿便也就在这神色之中,看出了原著之中岁栖白叫人敬畏恐惧的可怕来。
第二十章
第二日天刚亮,荀玉卿便醒了,他与卜旎要掉头回去,去哪儿都成,总之要离岁寒山庄远远的。
他们二人要店小二准备了些干粮,等待途中,昨晚被他们问话的那个瘦小男子也苦着脸从门外走了进来,并没有瞧见坐在火旁的荀玉卿二人,只管与同伴唉声叹气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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