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那个皇子微之的母妃是谁?是哪一个啊?陆楚楚吗?
最爱病娇变态:我希望是陆楚楚,弥补给她一个孩子吧,再让她黑化干掉皇帝!
奸臣爱好者:历史上写是姓陆的皇后,但是是叫陆蔷。
来看裴迎真:陆蔷又是谁??还会出现新人物吗?
奸臣爱好者:我也不知道……
姓陆单名一个蔷字?
阮流君仔细想了想,也没想出来究竟是谁,她又看了一会儿闻人安精湛的悲痛,光幕快要完时,她本来打算换到裴迎真那边,却见闻人安出了大殿吩咐太后的后事,又低声对谢绍宗道:“在菁华殿中等朕。”
光幕一闪没了。
阮流君想了想又开了一个天眼看谢绍宗,这个时候她怕出一点岔子。
光幕随着谢绍宗一路走过幽静的回廊,进了菁华殿。
他站在那大殿中看着明晃晃的灯烛忽然笑了一声,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闻人安,他需要一个为他做尽龌蹉脏事的人,而这个人,只能是他,所以闻人安会留着他。
他在大殿中负手静默的站着,等了有一会儿,闻人安来了。
闻人安将跟着他的太监遣散出去,坐在那殿中的长榻上长长的吐出一口气,靠着长榻闭了一会儿眼。
谢绍宗没有开口,依旧等着他。
等他再睁开眼,谢绍宗瞧见他的眼睛红着,要哭未哭的模样,他竟然也会真真切切的难过?为了太后?
谢绍宗一直以为他是这世上最无情之人,为了江山和自己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闻人安揉了揉太阳穴道:“这件事不能拖,不能给端木家喘息的时间。”
“那圣上打算如何?”谢绍宗问他,“彻查此案也不过三两日的事情,证据确凿不会出岔子的。”
闻人安抬眼看他,“朕要你今夜就解决此事。”
“今夜?”谢绍宗皱了皱眉。
闻人安就那么盯着他,慢悠悠的叹息道:“太后暴毙一事皇后难脱罪名,朕是念着情分才要继续查,但皇后自知在劫难逃,又恐牵连端木家,再为太子一事悲痛,今夜一时想不开……畏罪自杀也是应当的。”
谢绍宗看着他微红的眼,心底里发寒,半天接道:“圣上是要我……替您除掉皇后和太子?”
闻人安看着他道:“不,是劝皇后畏罪自杀,但太子要留着。”他瞧了瞧自己的手指,“自己的母后畏罪自杀,他当然会惊慌失措,决定破釜沉舟,若是他能逃出宫去,你猜他会去找谁?”
谢绍宗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太子逃出去还能找谁?必定是端木家,到时候如果端木家敢收留太子……那谋反的罪名就坐实了。
“朕牺牲这么多,可不是为了一个皇后。”闻人安低头道。
谢绍宗站了半天才道:“臣明白了。”
闻人安对他笑了笑道:“明白就好,只有谢卿最能明白朕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 让大家久等了!弥补大家最近会持续加更!今天还有一更,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了,大家不要急哈!先吃吃喝喝玩玩手机。
☆、第107章 一百七
谢绍宗站了半天才道:“臣明白了。”
闻人安对他笑了笑道:“明白就好,只有谢卿最能明白朕的心思。”
阮流君看着光幕里的两个人硬生生的打了个寒颤,人心可怖可恶让她发寒,她看着这一幕几乎可以想象到当初这两个人是如何计划除掉她的父亲老国公的。
是不是闻人安也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他的意思,说出老国公也该死了。
然后她那时的未婚夫婿谢绍宗有没有多沉默一会儿才说出:臣明白了。
他当时可曾有过挣扎?有替父亲说过两句好话?
她想是没有的,谢绍宗一味的想讨好圣上,哪里敢说出有背他心意的话来?不然闻人安怎会说出,只有谢卿最明白朕的心思这种话。
就算她对从前的事情没有记忆,如今她依然觉得恶心。
弹幕里也叹为观止——
不吃早饭会被杀掉:这次真的刷新了我的认知,一个人能有多渣?看看闻人安。一个人能有多恶心,看看谢绍宗。
霸道总裁:这一对君臣狼狈为奸,可真是别样的般配。
今天裴迎真来了吗:是的太般配了,年度最佳渣渣cp,谁也不要拆了他们,让他们互相恶心吧。
来看裴迎真:快来告诉我,我真最后真的辅佐小皇帝当了摄政王,我实在不希望看到我真跟着这样的皇帝出卖自己。
奸臣爱好者:我确定历史是这样的,但是会不会改变我也不确定,而且好像还得等几年……
马甲1号:历史不会被改变。
最爱病娇变态:那我就放心了。
冒牌科普君:主播快快,时间要结束了,再开个天眼,我想看谢渣渣怎么除掉皇后!也是大快人心!
果然,光幕一闪跳转了回来。
阮流君刚想买个天眼看谢绍宗,榻上的陆楚楚忽然发梦一般的急喊了两声:“太后!太后!”猛地一颤在榻上痉挛了起来。
阮流君慌忙起身快步走了过去就见陆楚楚脸上惨白,额头满是汗水不停的在榻上挣扎发抖,伸着手在半空中拼命的想抓住什么,阮流君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娘娘怎么了?”
陆楚楚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在那仓促之中就挣开了眼,满眼的血丝和泪水直勾勾,死死的盯着阮流君抽搐了一下。
阮流君吓了一跳,生怕她出意外忙叫她,“娘娘?娘娘您哪里不舒服吗?您听得到我说话吗?我去叫太医!”
陆楚楚却死命的抓住她的手,牙龈打颤的一字字咬出道:“太后……皇奶奶要走了……”
阮流君一愣,这才发现她的眼睛不是盯着自己,而是盯着她背后飘荡的帘幔。
她死死的盯着,泪盈于睑颤抖的道:“皇奶奶……皇奶奶带上我……不要丢下我和音音……”
“娘娘……”阮流君心慌的要命,她害怕极了陆楚楚这种眼神,又绝望又渴求,她像是看到什么一般一直在胡言乱语。
她说,皇奶奶不要哭,是我没用我惹您生气让您难过了……
又说,皇奶奶我错了,我该听您的该听您的……
口中一直念着,等等我皇奶奶,等等我……
阮流君按着她,怕她乱动挣扎,怕她背过气去,吓出了一声的冷汗,慌忙喝外面的宫娥道:“去传太医!快传太医!”又看陆楚楚这般痛苦吓人的模样冷声道:“去禀报圣上!说娘娘出事了!”
她要让闻人安亲眼看着陆楚楚被他害成了什么样,她要让闻人安良心不安!
外面的宫娥慌忙应了一声急急匆匆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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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闻人安就带着太医匆匆忙忙的快步走了进来,一挑帘子是当真心焦的叫了一声:“楚楚怎么了?”
阮流君抱着丢了魂儿一般还在挣扎哭泣的陆楚楚,一脸急汗的道:“娘娘不知怎么突然发梦,说太后要走了她要跟着一起去。”
闻人安的脸色在那一瞬间退光了颜色,走到榻前看着不断说胡话抽搐的陆楚楚,喉头动了动在那里僵了一下。
阮流君拉起陆楚楚的手放在了闻人安的手边,让陆楚楚抓着闻人安道:“娘娘,圣上来了,您不要怕,圣上在这里,有什么话您就对圣上说。”
陆楚楚睁着惊恐的眼睛看住了闻人安,一把就抓紧了他的手扑到他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他颤抖的哭道:“闻人大哥闻人大哥,皇奶奶她说她要走了,她要丢下我和音音走了……”
闻人安手指发僵的终是落在了她的背上,感觉到她汗津津的浑身发抖轻轻抱住了她,安慰道:“怎么会?母后那般的疼你和楚音,怎么舍得丢下你们就走?不会的,你只是做了个噩梦。”
“不是的不是的!”陆楚楚仰头看他,脸色白的像个小鬼,“我看到了,就在你来之前,就在这里,你站的这里……皇奶奶一直在哭,嘴巴鼻子眼睛都是血……她跟我哭,一直在哭,她还抱着我的孩子给我看,说是个女孩儿,女孩儿……怎么会呢?怎么会呢闻人大哥?”
闻人安盯着脚下那块地方浑身发寒,抱住她道:“你做噩梦了楚楚,只是个噩梦,你最近太过忧虑所以做了噩梦,没事了没事了。”
“我要见皇奶奶……”陆楚楚忽然挣扎着要下地,“我要见皇奶奶跟她一起走,我要见皇奶奶!”如何也按不住死活要下地。
“别胡闹了楚楚!”闻人安慌了一般重了语气,看她一颤却又于心不忍的抱住她柔声道:“母后现在已经睡下了,她很累了,我们不要去打扰她老人家了,等你好一些,母后好一些,咱们再去看她好不好?”
陆楚楚就在那榻上一颤颤的哭了起来。
阮流君站在一旁冷眼看着。
闻人安有些无力的想哄陆楚楚,却看了一眼阮流君道:“时候也不早了,许姑娘该回府了,不然许老夫人该担心了。”他挥手让人送阮流君出宫。
阮流君行礼又问道:“臣女可以去向楚音告个别吗?”
“不必了。”闻人安疲惫的道:“楚音不方便,你出宫去吧。”
阮流君便明白闻人安如今还不想让人知道太后驾崩的事情,再没说什么告辞了。
她走大殿回头看了一眼,只见飘荡的帘幔之内闻人安似乎蹲在榻边捧陆楚楚的脸,轻声叹息道:“楚楚你这样是要让我伤心死吗?你只要你的皇奶奶,不要我了吗?”
冷冷的夜风吹的阮流君发抖,她转过头来看到将明未明的黎明压在死寂的宫殿之上,压抑的让人窒息。
弹幕里一直在催促她快点开天眼看皇后那边。
她跟着宫娥出宫,一边买了天眼输入了谢绍宗——
那光幕在黑暗之中跳跃着停在一间空落落亮堂堂的大殿之中,谢绍宗站在殿下,皇后素面朝天的坐在那美人榻上,她的眼前摆着一尺白绫。
她瞧着瞧着忽然笑了一声:“这些话是闻人安让你跟我说的?”
她没称圣上,也没自称本宫,她用你和我。
谢绍宗低头道:“是,圣上也是为了保全皇后娘娘的体面和太子的性命,希望娘娘承担下所有的罪名,自行了断,若是经由了大理寺娘娘,太子以及端木家都很难保全了。”
“体面?”冷疏香抬眼看着他,“我若是当真自杀,就是坐实了罪名,畏罪自杀,如何得体面?太子和端木家又如何能保全?”
谢绍宗便又道:“娘娘放心,圣上亲口答允了,只要娘娘自行了断了,太后和贵妃娘娘一事就会断在娘娘这里,绝不再查,也不会怪罪太子殿下,父子连心,毕竟太子是圣上最看重的儿子,圣上也不希望当真处置了太子。”
“巧舌如簧。”冷疏香盯着谢绍宗冷笑了一声道:“谢绍宗你以为我不知你和闻人安那些龌龊事情吗?当初你说服阮流君害死自己父亲的时候是不是也这般的巧舌如簧,许诺了她大好的将来?”
谢绍宗手指紧了紧,抬头看她道:“皇后娘娘,我今日会来也是为了保全太子,我一向辅佐太子,他若是出事了对我没有半点好处,如今事态已经发展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只能及时止损,保住太子。娘娘身为一国之母,太子的母亲,难道希望他葬送在您手里吗?”
冷疏香在那美人榻上僵了一下,葬送在她手里……
似乎窗户没关,外面的冷风吹过纱幔,浮动冷香,吹在她襟口,冷的她发颤。
“还有整个端木家。”谢绍宗道:“这件事若是当真彻查了,圣上必定会借机铲除端木家,这个道理娘娘应该比我明白。既然如今圣上肯网开一面,给娘娘这个保全的机会,娘娘该好好为太子,为端木家着想。”
冷疏香又盯向了那一尺白绫,是啊,谢绍宗说的对,如果圣上当真答允了只要她认罪,只要她死就放过太子和端木家,她该感恩戴德才对。
可是闻人安这样急切的要她死,又怎么会放过端木家?
她的丈夫,为了要她死竟处心积虑到了这种地步。
她盯着那白绫心寒到心死,“我要见闻人安,让他亲口来跟我说这些。”她看向谢绍宗,“当初是他求我嫁进他的府邸,许下江山为诺,如今他要我死连见都不肯见我?要你这么个走狗来跟我说这些?”她伸手将那白绫打翻,冷笑了一声:“让他闻人安亲自来。”
谢绍宗瞧着那落在她脚边的一尺白绫,叹了一口气道:“娘娘也该明白,圣上是不会来见你的,当初你对他有多重要,如今他就有多忌惮你。”他看着冷疏香,“您是他的封王剑,也是他的封喉刀。如今,您非死不可。”他轻轻拍了拍手,殿外就有两个侍卫走了进来,“您既然不愿意自行了断,那就只能让我这个走狗送您一程了。”
冷疏香脸色惨白的坐在那里,“谢绍宗你敢!”刚要站起来就被两个侍卫按了下来,她慌了喝道:“你可知这是什么罪名!”
谢绍宗弯腰捡起地上的白绫笑了一声道:“我不知,我只知道圣上要您死,我送您一程就是功,怎会是罪呢?”他笑着抬手将白绫挑在指尖递给了侍卫,不给冷疏香任何说话的机会下令道:“堵上她的嘴,送她‘自行了断。’”
那侍卫一把就捂住了冷疏香的嘴,所有的话就全吞在喉咙里,冷疏香只感觉那冰冰凉的白绫像毒蛇一般的缠上她的脖子,猛地一用力……
她抽搐着踢翻了椅子,眼白翻出。
谢绍宗看不得人这般惨烈,背过了身瞧着窗外昏昏的天色下那一株开败的辛夷花,叹息道:“手脚麻利一点,一会儿就天亮了,圣上还在等着昭告天下呢。”
那光幕一直照着谢绍宗背后冷疏香死死盯着他的眼,几乎要将整个眼珠子的瞪出来,阮流君怕的心口突突突的乱跳,不敢再看,失魂落魄的就撞上了走在前面的宫娥。
那宫娥诧异的扶住她道:“许姑娘该出宫了。”
阮流君慌慌的抬头,就看到甬道的尽头,昏暗的宫门就在眼前,这里像个地府,她逃似乎快步冲出了宫门,心头跳的厉害,昏蒙蒙的天让她害怕,她脚步都没站稳的就像往前跑,有人一把抓住了她。
“流君?”那手指抓在她的手臂上令她一颤。
她一回头就撞上了一双黑亮亮的眼睛,像明朗的月,她的心猛地就安定了下来,一头扎在了他的怀里。
“怎么了流君?”裴迎真慌忙抱住她,抚摸着她颤抖的背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吗?流君不要怕,无论出什么事都有我。”
阮流君抱紧他,不知为何千般情|潮,万般悲伤一浪一浪的将她湮没,她抬起头去看他,不知自己哭没哭,只是声音发抖的跟他说:“裴迎真,我好怕我会害了你……”
她有太多太多不能说的事要跟他说,可每一件事都是会要人性命的,她不知该不该告诉他。
作者有话要说: 忍一忍!马上就过去了!最后一个苦闷潮了!我加油加更过去!
☆、第108章 一百八
阮流君抱紧他,不知为何千般情潮,万般悲伤一浪一浪的将她湮没,她抬起头去看他,不知自己哭没哭,只是声音发抖的跟他说:“裴迎真,我好怕我会害了你……”
她紧紧皱着的眉头令裴迎真也跟着皱起了眉,伸手紧紧搂着她轻声问她,“怎么了流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他托着阮流君细细的腰呼出一口气对她笑,“你怎么会害了我?你是我的福星,我的救赎,若是没有你我或许如今还在裴家苟延残喘的做着那个少爷。”他捧起阮流君的脸,看到她眼睛里的彷徨和害怕,她是真的在怕。
他不知道流君发生了什么,但他不希望流君为他如此,“流君,你不必对我如此小心翼翼,我是你的,你可以任性妄为,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就算你的决定是错误又怎么样?我这般的厉害,会为你收拾残局。”
他的怀里又暖又牢靠,阮流君看着他笑着的眼睛,一颗心像被他捂在怀中,多好,多好,她有裴迎真,无论多艰难她还有一个这样待她的裴迎真。
她抱着他,想亲亲他,裴迎真便低下头来极轻极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叹息一般的道:“不要怕流君,无论发生什么我都在。”
她不知为何只要裴迎真抱抱她,亲亲她,她就十分的想哭。
“裴迎真。”她埋在他怀里,压低了声音道:“可能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