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走出门外,他又打了个激灵,折身回来问道:“此药如何用?”
话中都带起了笑意,洛羽尘答道:“饭后,兑水服下便可。噢,是了,”他行了出来,将另一个瓶子塞到了龙倾寒的手里,郑重地嘱咐道,“此乃良药,擦拭……嗯,那处用的,你好生保管。”
龙倾寒的脸轰地一下红了,洛羽尘给药之意,他再清楚不过。昨夜他已经承了五次,今夜让凤璇阳服药后,再承十次,他那处地方受摩擦过多,自然受不了干燥,因而需得用药润滑,虽说洛羽尘初衷是为他好,给他药擦,可是他总感觉有些别扭。
讪讪地接过后,龙倾寒已是没脸皮再同洛羽尘说别的了,连忙落荒而逃,徒留洛羽尘在他身后,瞧着他慌张尴尬的模样哈哈大笑。
逃回自己房里时,凤璇阳刚刚起身,还在困顿地打着呵欠穿衣,方一入门,看到那红色身影,龙倾寒赶忙将手里的药瓶塞进怀里。
哪知这时凤璇阳恰巧转过身来,余光正将龙倾寒塞药瓶的动作收入眼底,只是那时龙倾寒一心注意在药瓶之上,全然未发觉凤璇阳已瞧着。
轻抚了一下胸口,龙倾寒状似淡然地走上前道:“璇阳你起了。”
“唔,”又打了一个呵欠,凤璇阳咂了咂嘴,双眸在看向龙倾寒胸口时闪过一丝精光,他上前摸了摸龙倾寒的脸,又凑到他嘴边嗅了几下,“子玥,方才你出外吃了甚,为何本座闻不出来。嗯?来,张嘴,给本座嗅嗅。”
龙倾寒身子一僵,耳根都红了起来。方才他一起身就去寻了洛羽尘,何曾吃过什么东西,更遑论嘴里留的味道了。眼神一偏,他讪讪地撇开话题道:“你起身了,便出外吃东西罢,莫留在此处了。”
“噢,”凤璇阳瞧着他岔开话题,也不多问,便拉起了他的手,大摇大摆地走出去,“走,同本座去膳房瞧瞧可有甚好吃的,若是没有,你做给本座吃。”
“啊?我做?”龙倾寒被他的话给懵住了,他哪会做什么吃的,昔时天剑宗众人失踪后,他虽在客栈里待了不少时日,学了几手做饭,但也只是学会了皮毛,能吃罢了。但若说好吃,那是谈不上的,是以现下凤璇阳让他做,他自然是不肯的了。
凤璇阳也不由得他拒绝,径自笑眯眯地一步三跳地拉着他蹦到了膳房,在里头晃了一圈后,挑了几个包子,给龙倾寒几个后,自己便啃了起来。
可是,吃得没几口,他便皱皱眉,言道不好吃,要龙倾寒做给他吃。
龙倾寒听他这么一说,人都懵住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连连摆手拒绝,言道自己做的难吃,会吃死人的。可凤璇阳一来劲了,就什么也不顾,鼓着个腮帮子瞪着他,一副你不做我生气的模样,最后,还是龙倾寒服了软,应承做给他吃。
当然,龙倾寒一点儿也不会做,还得当场同大厨学习,这学习的过程那便不用说了,简直是一塌糊涂,连大厨都在日后感叹这龙倾寒真是没有煮饭的天赋,瞧瞧,揉个面团,他却是用力一掌,将面团拍了个粉碎,还不知所以地盯着那面团愣愣地道,怎地如此易碎,而一抬眸时,便见他身边的大厨脸上满是白色面团末,而早早发觉不对劲奔走的凤璇阳,则在一旁捧腹大笑。
好不容易,弄坏了数团面75 粉,学会揉面团后,这打鸡蛋又成了问题。一双筷子绞进去,唰唰几下,碗里头的蛋清便飞了出去,最后碗里只剩下一点蛋液了,当然,遭殃的还是他身侧的大厨。
瞧着他如此“天赋异禀”,大厨的脸都挤成苦瓜样了,可怜兮兮地朝捧腹大笑的凤璇阳送去求情的目光,期望他快些将龙倾寒带走,哪知凤璇阳愣是装作没瞧见,让龙倾寒继续学下去。
最后,历经千辛后,龙倾寒做的包子终于出炉了。虽然做得软趴趴不怎么好看,但由于有大厨在身边监工,这包子还算可以吃,没想象中的那么难吃。
做完这一切后,龙倾寒的身子都软了,他拭了拭额上的汗,看向天际的太阳,原来不知不觉已是午时了,也即是说,离晚上的“酷刑”已经不远了。
余光轻瞥了一眼坐在阶梯上啃包子的人,目光下放到他两腿之间,龙倾寒面色一赧,得想个法子背着凤璇阳去弄这药才是。
可是凤璇阳吃饱了,有了力气,硬塞了几个包子到龙倾寒嘴里后,便拍了拍手,站了起身,拉着龙倾寒就往外跑。
“作甚呢?”龙倾寒不解地问道。
“吃饱了,我们玩去!”凤璇阳便好似一个精神饱满的孩童,吃饱了就想着玩。
而龙倾寒心底隐隐有些担忧了,虽说离晚上还早,但他怕凤璇阳一直缠着他,不让他脱身,那这药便准备不及了。
事实证明,凤璇阳还真的是一直缠着龙倾寒。从午时吃饱后,便拉着他到处在庭院里跑,看风景,瞧腻了,就拿出玩具来跟他玩,整整玩了一个下午,好不容易挨到了晚饭时,本以为终于能松口气了。岂知凤璇阳便似同他作对一般,晚饭后又缠着他一块沐浴,让他给他按摩,折腾了他一天,弄得又累又困,若非为了尽快解决凤璇阳的隐疾,他只怕都快撑不下去,睡倒了。
沐浴完后,想着凤璇阳终于可以放开他了,岂知凤璇阳不知怎地,兴奋得不行,拉着他躺在床上,要给他讲故事,本来他精神就不佳了,若再听他讲故事,只怕这眼皮都要黏在一块了。
他开口便想拒绝,但脑中忽而闪过一道光,心里立时来了主意,他拍了拍兴奋的凤璇阳道:“你玩了一日不累么。”
“不累!”凤璇阳一拍胸脯,笑眯眯地道。
龙倾寒扯了扯盖在凤璇阳身上的被寝,笑道:“你不累,我都替你累,我去给你煮碗药汤,驱驱疲劳罢。”
凤璇阳的眼轻微地眯了起来,但嘴上却是勾着笑容道:“甚好,子玥快去。”
暗地里松了口气,龙倾寒便跃过凤璇阳,下了床。当然,跨过凤璇阳身子时,不意外地被他吃了不少豆腐,但想到一会儿还得被他吃许多豆腐,这点豆腐,他也不介意了。
出门去后,龙倾寒便去膳房打了一碗滚水,将洛羽尘给的药,咬咬牙下在了里头,看着药化开后,才鼓起勇气将药端回去。
回房时,凤璇阳已坐起了身,靠在床侧,哼着幼时他们常唱的歌。
看到龙倾寒归来,这脸上笑意都多了几分自然,拉着龙倾寒坐下,凤璇阳揉了揉他有些发凉的脸:“子玥冷不?”
“不冷,”龙倾寒淡淡地笑着,将手里的药碗送到了凤璇阳的面前,“快些喝罢,一会凉了。”
“子玥一块喝。”凤璇阳接过,嬉笑道。
心里咯噔了一下,龙倾寒表面仍是故作淡定地道:“不了,方才我喝过了,你喝罢。”
眼底划过一丝诡异的光芒,凤璇阳笑着颔首,将自己的唇朝药碗送去。
看着那双润红的薄唇,一点一点地接近药碗,龙倾寒的心都砰砰直跳起来。心里不知是什么情绪,一是为凤璇阳的隐疾可以痊愈而高兴,二又是为自己即将接受“酷刑”而苦恼,种种矛盾,在他看到凤璇阳吞沫一口后,终于把心给放了下来。
哪知顷刻之后,他身子被用力地一扯,天旋地转后,他便撞到了床板上,双唇被一样柔软的东西堵了上来。
讶异地启唇出声,但话还搁着喉咙里时,一股温暖的水便汇入唇内,咕隆一声,顷刻便下了腹。
“你……”反应过来的龙倾寒怔愕地看向凤璇阳。
只见凤璇阳笑眼弯弯,一边撩起他的长发把玩,一边自得地笑道:“子玥不乖哦,竟然想着反压为夫,你以为给为夫下药,为夫会上当么。呵,今夜为夫便好好惩罚你,让你尝尝什么叫做被压的滋味。”语落,他便开始动手解龙倾寒的衣服起来。
身体忽地涌上一阵潮热,龙倾寒的双颊霎时红了起来,他勉力地打开了凤璇阳折腾他衣物的手,喘息着问道:“什么反压你,你胡说些甚呢。”
此话一落,凤璇阳愕然了,龙倾寒是最不善说谎的,若说他没有此心,定不会是在骗他:“你昨日里不是想着上我,是以今日便给我下药么。”
“胡说甚呢……”凤璇阳手过之处,让龙倾寒发烫的身子打了个激灵,但也让他稍微恢复了一点神智,“你昨日不是被我踢着了命根子么,我瞧着你的东西没反应了,便以为它……嗯,总之,我便去寻了羽尘,让他给我药治好你的东西,怎知你竟然……唔……”下腹一阵狂肆的欲望涌上,龙倾寒不耐地动了动身,连霎时僵硬在那的凤璇阳也不顾,便难耐地脱去了自己的上衣,感觉到冷风吹到自己身上时,才觉得舒服。
而凤璇阳脱他衣物的手已经僵住了,一直保持着双唇微张的动作。他原以为龙倾寒昨日里被自己折腾得难受,便讨来药,想迷了自己好让他反压,哪知自己竟然犯了个大错误。
僵硬地转头,凤璇阳道:“谁同你说我的东西不行了,昨夜里不过是做多了,疲软罢了,我告知你,我……嗷!龙倾寒,你要作甚,别乱摸!嗷,不许扯我的腰带,嗷嗷嗷,非礼……”
砰地一下,凤璇阳还在同剥他衣服的龙倾寒斗争时,便被龙倾寒给摔到了床上,用力地挤开了他的双腿,龙倾寒将自己的身体嵌入他身体之上。
饶是凤璇阳厉害,此刻也被自己身上那个一脸通红,双目泛着情欲浪涌的龙倾寒吓到了,他究竟误给龙倾寒喝了什么药,竟然这般厉害,不成,瞧着自己将近被龙倾寒剥光了,若他再不反抗,岂非要被龙倾寒压了。
凤璇阳喝了一声,连忙拳打脚踢将龙倾寒甩到一边,伸指就要点上龙倾寒的穴道,哪知中药的龙倾寒途生了不少力气,身子一扭,避了开来。龙倾寒其实连自己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心只盯着凤璇阳的臀部瞧,巴不得直接拉开凤璇阳的大腿,将欲望埋进去。
凤璇阳一击不中,又再击几回。于是,这房间里,便上演了两个光溜溜的男人打架的一幕,结果打了下来,龙倾寒愈发燥热,双颊通红,而凤璇阳则是打得精疲力尽,接连喘气。
最后,还是以力气略盛的凤璇阳略盛一筹,将龙倾寒的穴道点住了。可是,在轻吐喘息之时,余光落到龙倾寒那涨红的欲望时,凤璇阳又苦恼了,男子欲望不泄,对身体极其不利,甚至会泛疼,而自己又不可能给龙倾寒上,无奈之下,凤璇阳只得一边抱着龙倾寒吻他,安抚他的躁动,一边用手去纾解龙倾寒的欲望。
这手动作了许久,凤璇阳都快麻时,龙倾寒才泻出,本以为这酷刑终于结束,可抱着龙倾寒入睡了。哪知晓,这刚疲软的欲望未过多时,又硬挺了起来,看得凤璇阳是目瞪口呆,不得已,又得苦着脸帮龙倾寒纾解一次。
结果,纾解一次后,未得多时,又硬挺了,这下凤璇阳的脸都黑了,他当真是恨极自己的自作聪明了,心上人轻吟声不断地窜入耳眶,蛊惑得他自己欲望都起了。可是龙倾寒的欲望不舒,穴道不能解,他哪有心思去抱龙倾寒。因而最后,演变成了他一边给自己解决,一边给龙倾寒抚慰的局面,足足折腾到了天明,待得龙倾寒泻出第十次后,凤璇阳早已发麻的手,终于得到了解放。
当凤璇阳累倒地将自己丢在床上时,他悲愤地朝天一吼:“该死的,你们都是些混账!”
第一九三章·番外重回覆阴教
打从那一日被洛羽尘的药害了之后,龙倾寒是整整休息了几日才恢复了流掉的精气,他身体不似凤璇阳那般强壮勇猛,是以这一次喝了几日的补药才好起来。而凤璇阳也是叫苦不迭,一个晚上都在帮龙倾寒用手解决,自己的欲望不纾,还得伺候他,身心俱疲,也是休整了大半日还回过神来。
期间,洛羽尘前来探望他们,瞧瞧龙倾寒可被凤璇阳欺辱,哪知意外知晓了他们的乌龙事,这百年难遇的笑容都在这一天内展露开来,整个庄院里都回荡着他微带些清冷的笑声,离诉听之,凑热闹地跑到凤璇阳面前,笑着谢他让洛羽尘笑了出声,还啧啧地摇头,可惜龙倾寒没有反压成功,凤璇阳听完这一对人的废话,气得是牙痒痒的,抓起枕头就朝他们扔去,将他们赶了出门。
而龙倾寒则是一直处于半睡不醒的状态,迷迷糊糊地过了几日,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当他清醒过来,恢复些气力时,发觉自己竟然在一处既陌生又熟悉的地方。
“子玥,你醒啦!”凤璇阳捧着手里的药碗行来,小心翼翼地抱起了龙倾寒的身子,让其安稳地靠在自己的怀里。
打量了四周的风景,发觉此处青烟袅袅,红绡帷帐,房间的格局似陌生又似熟悉,但龙倾寒可肯定的是,这里不是新建的花玥山庄:“这里是哪儿?”
“咦?子玥你忘了么,这是你的房呀,”凤璇阳舀了一勺子的药,放嘴边轻轻吹了吹,又抿了一口,察觉到药不烫后,才将其往龙倾寒唇边送。
“我的房”浅浅地抿了一口药,龙倾寒被苦得皱了皱眉,有些抗拒地推开凤璇阳的手,“好苦。”
“苦你也得喝,”凤璇阳没回答他的问题,硬把这药往龙倾寒嘴里送,看到他皱着眉喝下后,才开心地咧嘴笑起来,赏了他一吻。
“好端端的喝什么药呢。”龙倾寒不满地抱怨道。
“补充你的精元。”凤璇阳说得振振有词,不容龙倾寒拒绝地又送了一汤勺到他嘴边,不给他多话的机会,一勺接着一勺地喂给他,直待他将药喝光了,才放下药碗,取出锦帕给他擦嘴。
趁着凤璇阳喂自己的时候,龙倾寒便转着眼珠子打量着眼前的风景,越看越觉得这里透着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可一时之间,倒还真的想不起这里是哪儿。
“笨,想了恁久都想不起这是哪儿,唔,想不起,那便让为夫惩罚你一下,啾……”原先还只是亲龙倾寒一口,哪知这柔软的唇一碰上龙倾寒那光滑细腻的肌肤,凤璇阳就忍不住重重地啃了一口上去。
“啊!”脸蛋突然受到一记啃咬,龙倾寒这迷糊的睡意霎时都散了去,还未得抗拒出声,便听到推门声响起,一个人行到了屋里,冷脸盯着凤璇阳。
“修鸣,你又欺负子玥。”
熟悉而沉稳的嗓音从那人口中道出,龙倾寒顿时一愣,越过凤璇阳的身体望去,便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人。
“外祖!”龙倾寒激动地喊了出声,便要推开凤璇阳去见自己的亲人。上一次同俞年明见面,还是他恢复记忆后不久,后头为了替凤璇阳开罪,他又奔波于各大门派数月,之后两人又在地底生活了三个月,是以如今细数下来,已是有多个月未曾见过俞年明了。
上一次得认亲人,不过匆匆一日又分开,现下还能再见自己多年未见过的亲人,龙倾寒怎不激动,但俞年明知晓龙倾寒现下身体不适,哪肯让他下床来,连忙走到床边,拉着他的手拍了拍:“子玥,外祖在呢。”
瞧着俞年明在这里,龙倾寒总算醒悟过来这里是哪儿了,这里是覆阴教,是他幼时时,所居的房间,而隔壁房,便是花修鸣以及他双亲所住之地。
两人成亲时的洞房便是在这里,只是与上一次所见不同的是,现下这房间被修整过了,上了一层新漆,房里的家具都摆了上来,还放了不少摆设,瞧起来,便好似新居一般。
不禁浅浅一笑,龙倾寒疑惑地抬眸问道:“你做的?”
“嗯哼,”凤璇阳得意洋洋地扬起了下巴,“如何,夫人可满意?”
无视他那一声夫人,龙倾寒深吸了一口香气,问道:“你何时布置的。”
“你我在地底时,本座便着手布置了,你同本座宣战前夜,本座便将教众遣走,唤他们一部分去花玥山庄,一部分来覆阴教,修整此地,重建咱们的家。”
“家……”低声呢喃着这个名字,龙倾寒看了一眼眼前笑着的两个人,重重地点了点头。这里才是他真正的家,虽然经过了岁月的冲刷,经过了血水的泼洒,也不改他家的本质,这里是他的家,他忘了四十年的家。
他轻轻地拍了拍凤璇阳的手,便要下床来。凤璇阳忙取过一旁的衣衫,给他穿上,还帮他套袜穿靴,好好地伺候他。俞年明一直站在旁边连连点头,这凤璇阳虽说喜好欺负龙倾寒,但对他还是挺好的。
穿戴好后,龙倾寒同俞年明道:“外祖,我想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