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撩拨得欲火攻心的凤大教主把他扛回了客栈,一脚踹开门,便把他仍到床上,三两下就把人剥得精光。
“嗯?怎地突然变凉了……啊啾,啊啾,啊……唔……”
一阵长长的沉默之后——
“嗷——你个该死的混账,给我滚下去,混……”
……
把人吃干抹净后,凤大教主满足地舔了舔嘴巴,又啄了龙倾寒那犹泛着红晕的脸蛋一口,便下床寻水来给他清理后庭。
龙倾寒此时浑身乏力,又被凤璇阳榨得快干了,他趴伏在床上任由凤璇阳给他清理后庭,即便凤璇阳在到处乱摸吃豆腐,他也没有理会。
方才回来的路上,他一直在愣愣地回想复生前后发生的事,什么也没注意,结果便这么被拐上了床,他当真是想不通凤璇阳哪来那么多精力,能持续那么久,反观他则是累得不行了。
凤璇阳给龙倾寒清理好后,又到处摸了几把,占够便宜后,才在龙倾寒的肌肤上啄了几口。
他从地上的衣裳里取出了一瓶药,打开来,将药液倒在手上,而后均匀地涂抹到龙倾寒的背上。
此时龙倾寒的背上还留有淡淡的粉色疤痕,虽然并不明显,但疼惜他的凤璇阳仍是不乐意见到,非要给他上药祛疤,龙倾寒劝说几次不得后,便由着凤璇阳去了。
“倾寒,吃药。”凤璇阳将手里头的另一瓶药丢了过去,龙倾寒接过,打了开来。闻到那熟悉的药味,他叹气地取出一颗吃了下去。
凤璇阳犹是不肯告诉他这药是甚,但他相信凤璇阳,也没再追究了。
吃完药后,龙倾寒动了动身,正要将药瓶丢回给凤璇阳,却忽地一晃眼,望见了自己手臂上的红莲印记。一道光快速地从脑中闪过,他似是有些了悟到了什么,可是那光极快,快得让他抓不住。
他皱眉沉思了一会,忽然阴测测地道:“我的身上也有红莲印记。”
凤璇阳的手一顿,旋即扯出了一个大笑容道:“是极,那不是你自个儿纹的么,自然会有。”
龙倾寒没理会凤璇阳那故意推脱的说辞,径自道:“我与你都中了连心蛊,如此说来,我身上岂非也有了红莲蛊。”
凤璇阳的手完全停下了,他低垂着眼眸没有说话,但眼底的担忧却泄露了他内心的情绪。
龙倾寒微微侧头,正对上凤璇阳那深邃的双眸,暗淡无波,内含不知名的光,这样安静的凤璇阳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璇阳你……”
凤璇阳凑过来,将龙倾寒抱起,让其趴在自己的身上。他圈紧了这个怀抱,静静地顺着龙倾寒的发,始终没有答话。
龙倾寒微微撑起手,对上那幽深的凤瞳,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了,那眼底里的复杂,他看不懂,瞧不清,唯一能看到的便是一种名唤愧疚的情绪。
他旋即敛下眸,乖顺地躺在凤璇阳的怀里,安静地没有发话。
一阵长长地沉默后,凤璇阳轻呼出一口气,两手搂紧龙倾寒那纤瘦的腰身,“倾寒,对不住。”话语里满富愧疚与深情。
这样高傲的男人,竟为他低下了头,说那句别人都听不着的“对不住”,他还有何好怨的。他们这一世注定牵扯不清了,每次在他快要放弃之时,凤璇阳总会及时的出现,让他提起的心再度放下。譬如今次,若非在离开医王谷后碰着了凤璇阳,只怕现下的他还会对凤璇阳有些不满,但经历了这么多,两人的命都牵在了一块,还有什么好恨的。
龙倾寒扯过凤璇阳的长发,绕在手里把玩,笑道:“你瞧,现下我们的心都绑在了一块,你中蛊终有一天也会离世,而我也会因连心蛊之故,随你而去,是以,即便我未中红莲蛊也活不长不是。”
凤璇阳没有答话,他的手圈得更紧了,眼底复杂更甚,满是波澜。
龙倾寒轻声道:“如今我们活着,便该朝好处去想,珍惜彼此,快活一天便是一天。”
凤璇阳的双眸微微一亮,“快活一天便是一天?”
“是极,在活着之时,好生珍惜每一时刻。”
凤璇阳的眼忽地大亮,他低下头怔怔地望着龙倾寒,“倾寒你……”
龙倾寒微微一笑,拍着他的手安抚:“怎地,莫非觉得我所说不在理。”
“在理,甚是在理,”凤璇阳翻身把人压下,“既然如此,我们便多珍惜些时光,多做几回罢。”
“你说甚!混……唔……我说的不是这个……”
“一样一样,都是一个样……”
很快,房里沉寂的气氛又变得躁动起来,渐渐地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第二天一早,一身疲惫地龙倾寒从凤璇阳怀里幽幽醒来,他揉了揉额角,忽地思绪飘忽到了复生前,犹记得那时凤璇阳在向梅山庄遭到众人的质疑,怒极的凤璇阳怵地拔剑,一剑直指他的胸口,厉声喝道:“你们武林正道大抵是些伪君子,算什么东西!”
思及此,龙倾寒不由得暗暗好笑,低声嗔怨道:“依我说,你这一夜七次的混账,比咱们武林正道还不算东西。”
“嗯?倾寒,你在瞎嘀咕些甚?”凤璇阳微微睁眼,便听到了龙倾寒嘀嘀咕咕的声音。
龙倾寒摇了摇头,懒得理会他,他慵懒地翻了个身,背对着凤璇阳而睡。
凤璇阳凑了过来,把玩着龙倾寒的发丝,放到龙倾寒的鼻尖玩弄。
龙倾寒一把拍开他的手,恼道:“别动。”
“噢,那本座不动了。”
龙倾寒一怔,凤璇阳竟会那么乖?哪知道,他的想法一落,自己的身上就被一柔软的东西触上,几声脆响,就留下了几个鲜红的吻痕。
“……”龙倾寒算是服了这个无赖了,他动了动身子,往墙里头靠,可是凤大教主又不死心地蹭了过来。
龙倾寒拍开那人的脸,嗔道:“你有如此闲心,倒不如去做些东西给我吃,我饿了。”
凤璇阳一怔,旋即笑了笑,亲了龙倾寒一口,道:“甚好,为夫这便去准备准备,咱们吃饱了好上路。”
“上路?去何处?”龙倾寒一时未反应过来,呆呆地问道。
“自是去苗疆,莫非……”凤璇阳忽地一怔,睁大了双眼,捂着胸口,状似伤心地道:“莫非你不关心为夫身上的蛊?倾寒,你也委实太残忍了罢,为夫与你连心,为夫身上的蛊便是你身上的蛊,即便你不关心自己,也要关心为夫才是。”
“……”
龙倾寒决心不理会这个无赖,他扯了扯被子,将自己的头埋了起来。
然而凤璇阳还不死心地道:“倾寒,本座与你连心,你便是本座,本座便是你,你怎地可以如此狠心。”
“……”
“倾寒,倾寒……”
龙倾寒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淡淡地回道:“如此说来,我的身体也即是凤大教主的身体,凤大教主行房事也即是我行房事,是以,我岂非也可享用一番凤大教主的身体?”
“……”
凤璇阳深刻觉得,龙倾寒,被他带坏了……
第四十八章·路上知晓寒生辰
最后,被龙倾寒气人的言论弄得生气的凤璇阳,将龙倾寒压到了床内,又是挠痒痒又是到处乱摸他敏感处的,直把龙倾寒弄得开口求饶说不会产生反压的念头,凤璇阳才放过他。
两人折腾了好一阵,才安静下来,凤璇阳抱着龙倾寒在床上翻来翻去,滚来滚去,时而摸摸时而亲亲,玩得可开心了。龙倾寒则闭上眼懒得理会他,随他折腾。如今龙倾寒他常常被凤璇阳弄得哭笑不得,且凤璇阳做事很随心,才不理会他愿不愿意,只顾做自己的,即便龙倾寒恼怒了,他也有法子哄过去。龙倾寒起先还忿忿地冲他喊“混账”,到最后了索性就不说话了,无视他,当他不存在般。
而这般纵惯的结果,则是凤璇阳越来越嚣张,走到哪就欺负他到哪。
例如几天后,他们俩共骑着那匹小黑驴,在前往苗疆的路上慢悠悠地走着。龙倾寒一路上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随意地转头观望四处的风景。而龙倾寒不说话,凤璇阳就闲得没事干了,他伸手戳了戳龙倾寒的腰部,不满地道:“呐,倾寒,你怎地都不说话呢。”
龙倾寒拍开了凤璇阳的手,依旧没有答话。他的性子本便淡然,有时甚至好几天都不会开口说话,只是跟了凤璇阳在一块,他的话才慢慢多了起来。
凤璇阳不满地看了眼自己被拍掉的手,撇了撇嘴,一时气恼,他就把龙倾寒的身子用力往前一推,使其臀部被迫翘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戏谑的光,便趁势快速地撩起龙倾寒的下摆,然后一扯裤子,一手拍到了龙倾寒光洁的臀部上,拍拍拍,捏捏捏,揉揉揉。
“混账!你个混账!”当龙倾寒反应过来时,他的臀部已经被凤璇阳打上了,他一怒,一手扯好了自己的裤子,另一手则翻掌凝冰,手一拐直朝凤璇阳打去。
凤璇阳勾唇邪气地一笑,仗着他在龙倾寒身后使得其攻势有所阻滞的优势,他曲肘一顶,重重撞上了龙倾寒右手的麻穴,而后反手一扭,把龙倾寒的右手扭到了身后,紧紧箍着他。
这般,龙倾寒更恼了,他运起内力积到凤璇阳抓着他的手腕处,用力挣脱,而另一手单手拔剑,反身朝凤璇阳刺去。可他们俩贴得极其之近,长剑的优势发挥不出,反倒显得累赘,而凤璇阳便是算准了他自己的优势,以及龙倾寒不敢放手伤他的做法,更是得寸进尺,他凝起功力一边对付龙倾寒的剑,一边继续揉捏龙倾寒的臀部,“倾寒,你的臀儿可真圆呐,唔,还是本座调养有方,又白又嫩的,手感不错。”
“无耻!你放开我!”龙倾寒脸上红晕腾升,这剑使得愈来愈乱。
凤璇阳眼底笑意更甚,他的手开始穿透衣襟,往龙倾寒光洁的背上爬去,肆意地抚摸。龙倾寒的脸红得都快滴血了,他咆哮般的大喝,却又被凤璇阳一句“喊如此大声,想让他人瞧着你现下的模样么”给堵了下去,最后他一急,一边用脚踢凤璇阳,一边反手从自己的肩部往凤璇阳的手削去。
然而,一来他狠不下心伤害凤璇阳,二来他身体受制,放不开手,结果弄得自己衣衫凌乱,发丝不整,都伤不了凤璇阳分毫。最后“叮”地一声响起,他一怔赶紧收回了执剑的手,循声望去,竟是他头上的发簪掉落在地了。
凤璇阳也发觉了此事,忙松开了龙倾寒的手,快他一步跃下驴背,捡起了发簪,吹了几口气,又拂袖掸了掸上头的烟尘,而后笑嘻嘻地递给下来的龙倾寒。
龙倾寒恼怒地抓过,瞪了凤璇阳一眼,便仔细查看这发簪有没有损伤。
眼见龙倾寒如此宝贝这个发簪,凤璇阳有些不满地凑了过去,把头搁在他肩膀上问道:“倾寒,这发簪从何而来的,怎地先前未见你戴过,你还如此宝贝,”声音一低,阴测测地道,“嗯?莫不是哪位红粉知己送给你的罢。”
龙倾寒也没有理会凤璇阳,他心疼地看着发簪,每一个簪上的雕纹缝隙都不放过,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好在这发簪结实得很,摔落在地,没有一点损伤,他这揪起的心才放了下来。他缓缓地将发簪压到了自己的胸口,思绪飘荡,离家已有月余,离去时父亲的叮嘱犹在耳边,但他们却已分隔两端。不知如今父亲身体可好,母亲是否在暗自思念他。
一只温暖的手从他身后环上,握在了他的手上,十指交叠,暖意从手上传来汇入心尖。他一怔,缓缓地呼出了一口气,将身体放松,靠在那宽阔的身体上,“这是我父亲送予我的及冠之礼。但我却……”
幽幽一叹,心里还有很多话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只得放在心底,默默沉淀。
凤璇阳似也感觉到了龙倾寒的忧愁,他敛起了笑意,两手环着龙倾寒的腰,轻蹭他的发顶,“你的及冠之礼?”
龙倾寒点点头,“六月廿六乃是我的生辰,那一日,便是我及冠之日。”
凤璇阳双眼微微一亮,搂着龙倾寒的手更紧了,“这么说,过几日便是你生辰了?”
“嗯。”
“那你打算如何过?”
龙倾寒摇了摇头,“从儿时至今,我都从未过过生辰,这枚龙形簪,还是父亲送给我的唯一一件生辰礼物。”
凤璇阳有些惊诧了,他疑惑道:“咦,你们这些个公子哥,过生辰时,不都是会大摆筵席,请人吃酒的么?”
龙倾寒眼底一黯,只是摇了摇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当年他与父亲疏远后,对什么事都是淡淡的,自己的生辰甚至都不往脑子里记,十几年都这般过来了,后来他同师父远走后,每日都是勤苦练功,更别谈吃酒庆生辰了。
凤璇阳于龙倾寒连心,也察觉到了他内心的落寞。他取过龙倾寒手里的发簪,细心地给他整理凌乱的发,帮他把发盘上。龙倾寒静静地享受着凤璇阳的盘发,有那么一刻他甚至生出了夫君帮娘子盘发的幸福感,使得他不由得暗暗好笑起来。
插好发簪后,凤璇阳啄了龙倾寒一口,捧着他的脸,温柔笑道:“以后你的生辰,本座都陪你过。你若想饮酒,本座陪你,你若想要礼,本座送你,你若想……嗯……”一记主动而温热的吻堵住了他剩余的话,那青涩的亲吻在撩拨着他,轻轻舔舐。他伸手环上那人的腰身,反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热切的吻,缠缠绵绵,热情似火。
长长地一记深吻后,龙倾寒的脸上泛起了羞怯的晕色,他甚少主动,一旦主动,常是两颊绯红,呼吸不顺,他偏过了头去,快凤璇阳一步上了驴,轻呼几口气后,压下了脸上的燥热,“走罢。”
凤璇阳勾唇一笑,攀着龙倾寒的手,跃上驴背,一甩缰绳,就疾驰黑驴而去。
后来两人一路前去也是说说笑笑的了,龙倾寒不再那么压抑,放开了心说了很多知心话,凤璇阳也没再逗弄他,反倒温柔地给他顺发,拭去脸上的尘埃。
久华派离苗疆甚远,非一时半会便可到达,离最近的城市骆城犹有三日的行程,而凤璇阳怕一路颠簸龙倾寒累着,是以都是慢慢地晃悠,这三日的行程都给他拖成了五日。
然而,却在两人在路上慢慢晃荡之时,发生了一件事,缩短了他们的行程。
这一日夜幕初降,两人四处寻着可落脚的破庙,都找不着。最后寻到了一片小树丛,便策驴赶了过去。
这小树丛左右两旁都是高树,如今春末夏初,正是枝繁叶茂之时,躲在树上歇息也能较好地隐去身形的,且还可以……
凤璇阳双眼一眯,盯着龙倾寒的臀部瞧了起来,且还可以做某些有益身心的事情。
龙倾寒不知凤璇阳所想,兀自在左右转头,看看有何适合歇脚之处。但他眼过之处,都是杂草落叶铺地,路面不平,泥泞坑洼,他这般好洁之人自然受不了。
他皱着眉观望了片刻,便眼尖地发现了前头有一块干净僻静之处,旋即他拍了拍凤璇阳的手,让他加快黑驴的步伐赶过去。
凤璇阳会意地点头,便一甩缰绳,策驴赶过去。
然,便在他们快到之时,一道浅浅的银光在黑驴的脚边一闪,黑驴嘶叫了一声,竟忽地被绊倒,两腿一跪,身子往前倾去。
坐上的凤璇阳一惊,赶忙一夹驴腹,抱起龙倾寒从旁跃出。
然而这时,意外发生了。
快,想不到的快!
四处寒光一闪,无数枚冰冷的暗器,竟纷纷朝他们身在半空的身子激射而来!
第四十九章·突遭刺客受重伤
两人身在半空之中,忽觉后脊一凉,便感觉到了暗器的寒光。凤璇阳抱着龙倾寒,身有不便,无法反击,是以能动作的龙倾寒一怔之后,急忙翻手凝掌,运起十层功力,化空气中的水分为冰锥,朝四周四散开来。
“叮叮”几声响起,袭来的暗器尽数被打落,然而,危险还未停歇,一波暗器攻完,又有另一波暗器源源不断地袭来,数道寒芒,从四面八方朝他们的身子激射而来。
凤璇阳抱着龙倾寒足尖一点,稳住身子,旋身划圈,鼓足内劲以自身为弧,凝起罡气旋风,将扑来的暗器卷走。
但来人身处暗处,且隐蔽极深,看不着人影,在这般惊险的情态下,凤、龙两人更难勘测到对方所在。眼见暗器不断侵袭而来,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龙倾寒眸光一凝,幽泽剑旋即出鞘,带着冷冽的冰锥,削向那些暗器,而凤璇阳快速转身,与龙倾寒背贴着背,赤煌剑出,如凤鸣世,携着烈烈火风打向袭来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