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本纪完本[古言重生]—— by:妖灭

作者:妖灭  录入:03-11

公主本纪
作者:妖灭
文案
双重生,女主朝堂争权,男主万年疯犬(?),文中没好人,作者三观正。
简洁版:魏楚上辈子开疆扩土,辅国摄政,堪称公主中的战斗机!
虽最后独木难支,被贱男陷害,战死沙场,但怎么着也能混个巾帼英名吧?没想到一闭眼竟被史家盖戳成了祸水!这丫的能忍?
重活一世,她除了拳打渣男、脚踹政敌,还要找出这个害她背锅的罪魁祸首!
捡到一只幼年期的暴君,养大却被反扑的故事~
“……帝之罪,有三,无后,致江山易主,此其一;掘宣帝之陵,鞭之,此其二;下诏:‘朕崩,则入周陵,葬于秦国之侧’,此其三;世有谣曰,‘秦国秦国,倾城倾国,生可开疆,死亦复国!’”
——《北史·晋本纪第一·太武》
内容标签:女强 强强 天之骄子 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楚;桓昱 ┃ 配角:薛衍;魏平等 ┃ 其它:政斗、忠犬、女权。
生乱(修)
大梁建业七年,西南凉、益二州遭遇百年难得一见的大旱,祸不单行,旱极而蝗,竟使二州数千里地草木皆尽,百姓流亡各处,易子而食,咽土饱腹,短短数月,死伤无数,二州各郡县,更是十室九空。流民作乱,揭竿叛变,大梁境内,竟已四处烽火。
然而,这一切都太遥远,这长安城内的纨绔们,依旧赏花品茶,肆意风流,全然没觉出这世道已乱。
城东,靖国公府。
“二娘子,二娘子……”低低的呼声打断了魏楚脑中混乱又惊骇的记忆,她揉了揉额角,抬起头,神色有些恍惚。
“二娘子,娘子让奴婢唤您过去,说是郎君来了信了,有事吩咐,大郎、大娘也在哩。”一个梳着妇人髻的高个女子微笑着站在魏楚身边,轻声说道。
“阿爹的信?”魏楚的思维依旧十分混乱,她不自觉地伸手抚了抚胸口,被流矢贯穿的疼痛依旧十分清晰,可是眼前又是怎么回事,她竟然看到了娘的贴身侍女阿筝,阿筝不是早就回张府做了老封君了吗?
“是呀,娘子的脸色有些不好,恐有些急事,小娘子随奴婢过去吧。”阿筝点点头,仔细地瞅了瞅魏楚,担心道,“小娘子是不是身体不适?怎的脸色这般白?”
“无事。”魏楚摆摆手,“既然阿娘那边催得急,那我现在就随你过去吧。”
魏楚走出闺阁,穿过水榭和几个园子,她颇感慨地看着身边熟悉又陌生的景色,这是她住了十三年的家,可之后,却几乎再也没有回来过。
她不过是暮春困乏,支着脑袋打了个盹儿,却在梦里走完了她那冗长的、充满了腥风血雨的一生!即便身上完好无损,可是那箭矢带来的疼痛,依旧让她冷汗津津,听闻魏氏血脉全灭时的冲天怒恨依旧堵在她胸中,不得发泄!这一切怎么会是梦,怎么可能是梦?!
魏楚握紧了拳头,脸色愈加苍白,神情也有些骇人。好在阿筝并未回身,也就无人见到。
“娘子,小娘子到了。”
魏楚走进屋子,绕过屏风,一个年近四十,却依旧风姿卓越的女子冲她招招手,似乎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里明显带着忧虑:“阿奴来了,过来坐。”
魏楚看着眼前面容白皙,乌发如墨的女子,眼眶不由地红了,她立刻垂头,掩住眼底的泪光,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阿奴今天怎么这般乖巧?”身边一个穿着鹅黄色曲裾的女孩伸手,很自然地握住了魏楚的手。
这是她大嫂蒋氏,对她极好,却在梦里郁郁而终的大嫂。魏楚的眼眶更红了,也愈加不敢抬头:“没……没什么。”
蒋氏似乎有些奇怪,但她并没有问什么,眼下有一桩更难的事摆在大家面前。
“家里也没甚么人了,三娘还小,阿家年纪大了,这事,我也只能跟你们说。今日恰好大郎休沐,你爹的信,你看了吧?”魏楚娘刘氏转向大儿子。
刘氏说家里没甚么人,却也是事实,魏家这情况,放在靡丽繁华的长安城确实也确实算得上一奇闻怪谈。
魏家是当朝勋贵,大梁建国之初,魏楚的曾祖父有战功,故而得封靖国公。靖国公魏敬娶了鲜卑元氏的女子,生了五子一女,然而这五子,竟有三子折在了战场上!魏氏夫妇自是痛不欲生,加之几个儿子死时,年岁都不大,大郎死时未及弱冠,尚未婚配,二郎仅留下一个闺女,四郎也只留下了一子。活下来的三房和五房,继承了父亲的情深,却愣是没继承父亲的多子!两房人生了不少闺女,都只得了一个儿子!
这背后嚼舌头的,都说是魏敬杀伐过重,祸及子嗣,这一番流言又是生生气倒了这位铁血老国公。虽然国公夫妇之后养儿孙养得战战兢兢,但子嗣不丰一条,却也是注定了。
到魏楚爹这一辈,没有亲兄弟,袭了爵之后,两个堂兄弟也各自分了家,这偌大国公府竟只住了寥寥几个主子。
好在魏楚他爹没继承祖辈的霉运,倒是有三个儿子,三个女儿。如今魏爹魏覃出任交州州牧,三郎魏宪便随父亲在交州任职历练,二郎魏平则远赴扬州任吴郡太守,独剩大郎魏玄在朝中斡旋。女儿之中,大娘子魏蕴,已出嫁,家中亦只剩下魏楚和尚在总角之年的幼妹魏媛。
“嗯,阿爹在信中说凉州也生了叛乱,临近的益州已有三郡入了乱兵之手,全国十三州,尚能安定的,竟是少之又少……这天,要变了!”魏玄脸色有些不好看,“我看阿爹字里行间,但是有几分……有几分……其他的念头。”
刘氏早已看过信,如今虽略有些心事重重,但也不惊讶,反而是大嫂蒋氏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低呼一声,随即又紧张地四下看看,见门窗紧锁,方才小声道:“这意思……阿爹是想……”
信笺早已经被魏玄烧了,刘氏亦是慎重考虑之后,方才将此事告知几人,此刻心中自然已有成算。她一双历经沧桑地眸子扫过镇定但明显忧虑的大儿子,又看了看六神无主的大儿媳,心叹两人到底年轻,未曾经历过什么大事,朝堂和内院的权谋算计或许难不倒两人,但等到战乱一起,两人这样的心性可远远不够啊!
她收回目光,又扫了扫二女儿,却发现对方竟有些恍惚:“阿奴,可是身子不适?”
刘氏突然出声,竟是惊着了魏楚,她连连摇头:“阿娘,我无事,就是刚刚小睡了一下,尚有些昏沉……”
“无事便好。”刘氏无奈地看了看这个一向活泼过头的女儿,今日可实在有些反常啊。
魏楚松了一口气,刚刚大兄说到益州兵乱,又说阿爹有别的心思,这让魏楚更加确定了梦境的真实性,在梦里,阿爹就是在这一年年末,起兵讨逆的!而这逆,也就是现在的太尉陆颂之。如果她记得没错,那么,半年之年,长安周边亦将爆发暴民之乱,而陆氏更是弑君自立!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梦里的时间跨度太长,她只记得最后身亡的痛恨和不甘,竟然差点将这眼前的巨大危机给忘记了! 长安将乱,而这靖国公府里全是女眷,轻易出城,若碰上暴民,后果不堪设想,但若是留在府中……她可记得,陆氏篡权之后,几乎扣押了长安城里所有的反对派!
魏楚皱眉,仔细地回想梦境里发生的事,她当时到底年幼,并没有主事,似乎是大兄留在朝中周旋,陆氏上台之后,抓捕反对派,大兄带领他们连夜逃出城,在前往别业的途中,遭遇暴民,大兄更是受了伤……
是了,就是这次!埋下了她魏氏手足相残、子嗣灭绝的祸根!魏楚握紧了拳头,垂眸,遮住眼底的炽热的光芒,这一次,她决不能让这场悲剧重演!
“……阿爹那边有三弟帮忙,二弟也在外郡,若真有什么,阿爹自然会给他去信,不少我一个。魏氏在朝堂上不能少了发声的人,更何况,还有一门女眷,我怎能轻易出长安!”待魏楚回过神来,就听见魏玄皱着眉,不满地反驳刘氏。
刘氏似乎有些生气:“你阿娘好歹是将门之后,你媳妇阿妹也不是菟丝子,怎得,我们这一门女眷还会拖了你后腿吗?”
“阿娘,我不是这个意思!”魏玄有些着急,“这……这……长安城中从来没这样的事儿啊!哪家府中会男儿全部外派,将女眷丢下主事的,便是陛下,也不会允这样的事!”
魏楚听得明白,原来是阿娘想让大兄申请外任,好趁机和阿爹联系,而大兄却是不愿意扔下一府女眷。
试探(修)
她笑了笑,心道,果然也只有他们家的女人才能想出这等离经叛道的主意,不过,阿娘这主意,倒是正中她的心思,若是能让阿兄外派去参与阿爹的大事,倒是解决了她另一桩心事。
“阿兄,我觉得阿娘说得有理。”魏楚斟酌了一会儿,开口道。
三人的目光顿时齐齐落在了她脸上,刘氏也很惊讶,虽然自家女儿不同于普通闺阁女子,但此等大事,她还真未料到阿奴会开口。
魏玄皱眉,不赞同地看着妹妹:“阿妹,这件事不是那么简单的,府里少不了主事的人,魏氏也决不能长久地远离中枢,阿爹哪怕真想成大事,也不能完全依靠外部兵力。我在朝中,尚有不少交好之人,魏氏也有不少姻亲,这些都是阿爹的助力,也都需要我在长安城中奔走斡旋。”
“阿兄,太/祖当年可曾有亲旧替他斡旋?太/祖当年可曾需要这些世家为他说话?”魏楚强压住自己对世家的厌恶,抬头看着自己大兄,“以兵立国,以法平乱,以德治民。不管是谁,想要立国,首先就要有兵,有兵才有一切。旁的,都是虚的,多了,是锦上添花,少了,也无碍大局。”
魏玄和蒋氏万分惊讶,面面相觑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刘氏心底亦是震惊不已,但她很快恢复了镇定,转头对魏玄道:“没错,就是这个意思。太/祖当年堪称孤家寡人,长安城里的世家有几个是帮着他的?他能登位,靠的是军营里的一众兄弟,是手里的兵!至于我魏氏姻亲,向来没有弱的,这些人不是跟着太/祖打天下,就是跟着太宗打匈奴,如今乱象横生,他们又怎会一无所觉?”
“阿娘的意思是……”魏玄皱皱眉,“大家心照不宣……”
刘氏看了看大儿子,抚了抚鬓角,神色转淡:“圣人做过的荒唐事,你心里还没数吗?若圣人有先辈的一分能耐,局势何至于如此?”
蒋氏已经惊得懵了,魏玄也坐立不安:“阿娘,这话……这话说不得……”
“我本来也不打算说的,偏生你是个榆木脑袋!”刘氏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大儿子一眼,“你爹若没有旁的想法,咱们一家自然忠君爱国,但你爹既然有了别的想法,咱们就得思变!太/祖对我魏氏有知遇之恩,但我魏氏也没有半分对不起太/祖和大梁。前有一门三子战死沙场,后有你祖父力保太/祖血脉,险遭清算……更何况,天下大乱,百姓何辜?”
刘氏虽然爽利,但一向是温和的,鲜少露出这样锐利的目光,魏玄有些懵了。也许是战场丧三子的历史太过惨烈,后来的魏家对子孙上战场一事可谓慎之又慎,而魏玄是按照国公府继承人的身份培养的,自然从没想过要他上场拼杀……却没想到,大梁朝连四代都撑不过了。
刘氏暗叹了一口气,缓了缓神情:“你好好思量思量吧,且不说这长安城会不会乱,就算真乱了,你留在这儿,又能有什么用?”
魏玄有些尴尬,他确实算是一家子里文强武弱的,但真让他丢下女眷一走了之,这也实在是……
魏楚看了看僵直的母亲和大哥,轻咳一声:“大哥,你看,这天热得厉害,祖母毕竟年纪大了,出长安避暑也是人之常情,小妹自然要代替母亲在祖母面前尽孝……届时,纵有些许动荡,也影响不到她们。”
刘氏赞许地点头:“阿奴的法子好,伯渊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并提出来。”
魏玄被母亲和妹妹联手围剿,顿时求助地看向妻子,却见妻子一脸期许地看着自己,点头道:“伯渊,只要将祖母和小妹安顿好,你就不用担心啦!”
呵呵……明明最让人心惊肉跳的是你们三个……魏玄将到嘴边的话咽了下去,木着一张脸,无声抗议。
“好了,既然没意见,那就这样吧。”刘氏拍板道。
魏玄的脸抽了抽。
“过些日子就是千秋节,太后和圣上都笃行佛教,圣上早有为太后建寺庙的心思,大哥不妨推上一推,利用监工的机会,名正言顺地出长安城。”魏楚垂眸思量,下意思地想要去抚左手的护腕,却见左手手腕光滑如玉,也并没有什么护腕,顿时一怔,也就错过了刘氏疑惑打量的目光。
至于魏玄……母亲拍板,妹妹插刀,连路子都给他定好了,他还能说什么?
“好了,伯渊你们先回去,阿奴留下。”
魏玄和蒋氏离开了,刘氏让魏楚坐下,轻拍她的手:“阿奴,跟阿娘说实话,你今天怎么了?”
魏楚抬眸看了母亲一眼,心底的酸涩被手上真实的触感给驱散,她扬起笑:“阿娘,能有什么呀?我不是好好的吗?”
“那你怎么知道圣人想要修庙?还帮着我劝你哥哥?”刘氏显然没有那么好糊弄。
“圣人想修庙这事,早八百年就被阿爹念叨过了,佛寺已经太多了,圣上还时不时地跑去寺里修行什么的……至于帮阿娘,”魏楚讨好地晃了晃刘氏的手,“大哥要是在,肯定管东管西地不让我动,阿娘,我也这么大了,也可以帮阿爹的忙呀!”
刘氏惊讶地看了魏楚一眼:“阿奴,你这话……”
“阿娘,咱们家的女人不一样,这不是你跟我说的吗?从小到大,三哥学什么,我就学什么。我也不比三哥差,可是现在,三哥已经跟着爹上战场了,我却只能困于一隅,等着某天嫁进谁家宅门,一辈子与人勾心斗角!娘,我不服!”魏楚紧盯着刘氏的眼睛,半真半假地撒着娇,上辈子,魏家无从选择,只能让她去拼去挣。这辈子,她想看看,若是有得选,母亲是否还会支持她离经叛道的想法
刘氏倒吸了一口冷气,用力地拍了下魏楚的手:“你!你这傻丫头,你说得什么话呀!有安生的日子不过,还想像你三哥那样去战场上拼命?好好地嫁人有什么不好?凭咱们家的地位,谁还能亏得了你?你看看你姐姐,哪里让你觉得憋屈了?”
“娘,我要是什么都不学,什么都不知道,过这样的日子也就过了,可是现在,我明明有着和三哥一样的能力,却因为我是女子,让我所有的努力付之东流,我不甘心!”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你这是怪家里让你学得多了!”刘氏气得又打了魏楚一下。
“娘!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皇后也曾助□□马上得天下,咱们跟那些世家,本来就不一样,用他们那一套可以,但不能被那一套牵着鼻子走!”这一句真算是魏楚的经验之谈了,她继续劝道,“况且,阿爹有大事要图,自己家人,总比外人可靠呀!”
“就算自家人,前面也还有你大哥、二哥、三哥,你呀,就给我歇歇吧!”刘氏站起身,无奈地看了魏楚一眼,走出门去。
魏楚一人坐在原地,脸上明显的沮丧散去,慢慢地竟露出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阿娘呀阿娘,两辈子的母女了,有些事,她以前不明白,现在可不会不明白……
局势
“陛下,凉州州牧来报,叛民之势已得到控制,贼首黄大王被斩首,益州叛民虽多,但势力分散,各自为政,必然不是守军的对手!”太中大夫萧幕进言。
魏玄同为大夫,自然十分了解这位太中大夫的为人,他不着痕迹地垂头,皱眉。
“好!朕道这些刁民有什么本事,原也不过如此!”皇位上的端坐的男子不过二十出头,脸上满是轻蔑和戾气,“待凉益二州平了乱,朕自然会‘论功行赏’!若是他们连这些刁民都处理不了……哼!”
魏玄的头低得更深,眉宇也皱得更紧,蝗灾本是天灾,除非二州牧能通神,否则死伤难免,加之朝廷在救灾方面一拖再拖,他们又能如何?可是陛下却不问青红皂白……时逢天灾,外有兵祸,内有党争,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好兆头!
“丞相的身体如何了?”皇帝的视线扫到了文臣之首的空位上,神色有几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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