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坐马车回并州啊?”
百里泽走到遥珈跟前低头看着她,“你说呢?你身上有伤,我身上的伤的伤也还没好还不能骑马,只能委屈你一下了。”
哎,坐马车就坐马车呗,反正又不是没坐过。
遥珈一脸英勇就义的走向马车,刚准备上马车,百里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还有,坐马车我们大概七天左右才能到并州。”
遥珈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飞月扶着,估计就从马车上栽下去了。
在马车上站好之后,遥珈一脸不愿意相信的看着百里泽,“怎么三天的时间变成七天了。”
百里泽跳上马车,带遥珈坐进马车。
坐好之后,百里泽才继续说道,“骑马是剩三天路程,只是我们现在在的位置,偏离了回并州的方向,再加上马车的速度没有骑马快,所以大概七天我们才能回到并州。”
蓝瘦香菇,遥珈心里把那天晚上刺杀他们的人祖宗十八代齐齐的问候了一遍,要不是他们,她跟百里泽早就回了并州,哪里用得着受这份罪啊!
一上马车,遥珈就开始昏昏欲睡,本来飞月要放慢驾车速度,但遥珈想着横竖都是活受罪,就让飞月不用考虑她的感受,能驾多快就多快,最好是她一睁眼就到并州。
遥珈靠在百里泽怀里睡着,而百里泽抱着遥珈,眉心却微微蹙起,思绪却飘到了几日前江无涯为他把完脉后,趁着遥珈出去的时候对他说的话。
“你体内的蛇蛊之毒的确是已经清了,不过相信不用我说,你醒来之后运功的时候觉得自己内里受阻,丹田提不起气。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不是解毒的后遗症,而是你重的蛇蛊之毒将你体内一直隐藏的另一种毒给引了出来,至于这种毒我到现在都查不出来究竟是什么?”
百里泽记得他当时问过江无涯,“连鬼斧圣手都不知道的毒想来是十分棘手了。”百里泽顿了一下,才问到:“如果连是什么毒都查不出来,要解毒也是不可能的,我只想问你一句,如果我的毒解不了,我还能活多长时间?”
江无涯思考了一会才回答,“本来如果这毒一直潜伏在你身体,只要没有被引出来,根本就没什么大碍,只是现在已经被引出来了,最多三年。”
☆、第187章 187 在她身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让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他
想到这百里泽搂紧了怀里的遥珈,“三年。”三年的时间不长不短,他百里泽一向不认命,他一定会查出究竟是什么毒,如何解毒。他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地死掉,绝不会丢下她一个人。
百里泽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是江无涯给他的,据江无涯的话,虽然这白玉丹解不了他的毒,但可以延缓他毒发的时间,给他更多的时间去寻找解毒的方法。
一路上他们除了打尖住店,根本就没有停过。
经过几日前的那场刺杀,百里泽一刻都不敢让遥珈离开他的视线,即便是有飞月保护,他都不能放心,所以这几日住宿,他都是跟遥珈一个房间。
本来他要打地铺,可遥珈心疼百里泽身上有伤,地上太凉,所以就让百里泽和她一起睡床,反正这床也挺大的,她睡觉还是比较乖的,再睡一个百里泽也还是可以的。
马车一连赶了五日,终于在第五日的傍晚到达了并州二十里处的一个小城,本来连夜赶路,第二日清晨就可以到达并州,不过为着遥珈着想,百里泽还是决定在这个小城休息一晚,第二日再上路。
依旧还是飞月一个房间,百里泽和遥珈一个房间。
因为只有一个被子,所以遥珈和百里泽离得也很近,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的温度。
不过遥珈因为晕马车,倒头就睡,对于如此暧昧的场景也没有什么旖旎的心思。
百里泽却不同,一连几****跟遥珈同床共枕,明明佳人就在身旁,可他只能生生的忍下自己的谷欠望。
忽然想到江无涯说他若不能解毒就只有三年的时间,如果,三年后他的毒真的没有办法解的话,他只有死路一条。
他若死了,她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她会再遇上自己的幸福,她会与另一个男人白头到老。一想到这里百里泽的心就疼的无法自抑,他明明知道如果没有她她能够活得很好,他应该开心的,可一想到如果她爱上了别人,他就疯狂地嫉妒,即使那是在没有他的未来,内心里自私的希望她能记住他一辈子。
一想到这,他就觉得即使他死了,即使她会和另一个人携手到老,他也要在她身上烙上属于他的印记让她这辈子都忘不掉他。
百里泽一个翻身搂住遥珈,遥珈刚睡下就被百里泽这举动给吓醒了。
还没等她开口,百里泽就将遥珈的唇给封住了,遥珈脑子里此时还是一团浆糊,只被动的承受着百里泽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
百里泽微微与遥珈拉开距离,额上有些许薄汗,如墨一般的眼瞳紧紧地看着遥珈,声音早已暗哑的不像话,“我要你。”
遥珈还没反应过来百里泽这句我要你是什么意思,百里泽用自己的行动告诉了她这句我要你是什么意思。
嘶啦一声,她这才明白百里泽说的那句我要你是什么意思。
明白百里泽的意图后,遥珈紧张到不行,并非是她不愿意,只是这也太突然了吧,她还没做好准备。
显然百里泽并不打算给她这个准备的机会,他带给她一种陌生的感觉,就好像触电了一般,心里好像空缺了一块似的。
百里泽的吻再次落下来的时候,遥珈脑中想的是她身上的这个男人几次三番舍命救她,而她也很确定她爱百里泽,今生她已经认定了百里泽。既然他们都已经认定了彼此就是对方这一生要携手走下去的那个人,那么她还有什么理由拒绝百里泽。这种事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在得到遥珈回应的时候百里泽内心一喜,这就证明了她是愿意的。
遥珈心中只想骂人,是谁说第一次没有那么痛的,说这话的人肯定都是男的用来骗女人的。
这疼的她简直想哭,事实上她也的确是哭了,一边哭着,一边抗拒着百里泽,让他停下来。
在这种紧要关头百里泽怎么可能停下来,只得停下动作擦掉遥珈的泪水安慰遥珈。
听百里泽如此安慰,遥珈这才不再抗拒。
第二日,遥珈醒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像是被车给碾了一样酸痛无力。
遥珈难受的如小兽一般哼了几声,伸了个懒腰从被子坐起身,被子从肩上滑了下来,看到自己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一想到她跟百里泽昨天晚上,遥珈脸唰一下就红了。
转过头向床的另一边看去,百里泽早就起身出去了。
遥珈刚要穿衣服时,就看到自己的衣服跟破布条一样躺在地上,无奈的叹了口气,裹着被子下床给自己重新拿了套衣服。
正穿衣服的时候突然想到古代没有避孕.套,他们昨天晚上也没有做任何措施,万一怀孕了怎么办?
古代女子未婚先.孕到底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这事放在现代来说再正常不过来,可这毕竟是古代,虽然她跟百里泽有婚约,可没有拜堂之前就行周公之礼,在世人眼里就是伤风败俗。如果她这个时候怀了身孕,对百里泽极为不利,本来百里泽要牵挂的就多,再多一个孩子就又得让他分心,那么接下来他还怎么去跟百里汾、百里济斗。还有就是现在这个时候她万一真的怀了宝宝,她父母的脊梁骨都会被人戳穿。
所以在这个紧要时候,宝宝现在还是不能要的。她知道百里泽很爱宝宝,如果她要喝避子药他肯定不会同意。
穿好衣服之后,遥珈找来飞月,让她去为自己抓一副避子药。
飞月听到之后,脸唰的就红了,毕竟飞月也是个女孩。一听遥珈要她去抓这个药,自然知道她跟百里泽昨晚发生了什么。
“郡主要飞月去抓避子药主子他知道吗?”虽然百里泽让她听遥珈的吩咐,可是这个吩咐,依着她对主子的了解,主子绝对不会同意。
遥珈忙捂住飞月的嘴,朝四周小心的看了看,“嘘,这件事你不可以告诉百里泽。知道吗?”
“可是......”
“没什么可是,百里泽是不是说过你要听我的。”
飞月点了点头。
“既然让你事事听我的,那你就别问那么多为什么,让你去抓药就快去,还有绝对不可以绝对不可以告诉百里泽。”
飞月一走,遥珈赶紧坐了下来,双腿酸的站都站不直。
遥珈刚坐下,百里泽便回了房间。
百里泽一进房间门就看到遥珈已经穿好了衣服,在桌前坐着。
百里泽眸色一暗,想起了刚才飞月撞见她时的慌张神色,他问飞月什么事,飞月躲躲闪闪,回答的磕磕巴巴,他敢肯定飞月有什么事瞒着他,在他的逼问下飞月噗通跪到地上。
“回,回主子,是郡主有吩咐。”
百里泽一双眼眸凌厉的扫向飞月,“郡主吩咐你了什么?”
“这,这,郡主说不许属下告诉您。”
百里泽语气变厉,“飞月,你现在是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你已经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嗯?看来你现在是不把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飞月心一惊趴倒在地上,“属下不敢。郡主她,她让属下去抓一副避子药。”
遥珈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刚饮完就看到门口的百里泽盯着她的目光悠远而深邃。
遥珈心里一跳,百里泽看她的眼神该不会是知道了她让飞月抓药的事情了吧。
放下茶杯试探性的问到:“你去哪了?”
百里泽松开了背在身后的手掌,只是脸色依旧有些不好,即使他明白现在不是要孩子的时候,只是一想到她不想生他的孩子,百里泽心中的怒意就翻涌而出。
百里泽跨进门槛,走到遥珈跟前,目光越过她,落到了不远处床上的那一抹如同冬日傲放的冬梅一般的嫣红。
小剧场
百里泽不屑的撇着仰天长笑的连阳:如今她都已经是本王的女人了,你说你还能有什么身份让本王可嫉妒的。
连阳握紧了拳头:你别得意太早,迟早大爷我把你虐成渣渣。
“等到了那一天你再来得意吧!不过你没那个机会了。”
连阳扭头看向某萱:“来,作者大大告诉他,本王有没有这个机会。”
某萱:......
百里泽一记眼风刮过:想清楚了再说。
某萱:额,遥珈她最终还是宁阳王殿下您的。嘿嘿嘿。(内心话:不过过程嘛,自然得小小虐一下宁阳王殿下您了。)
☆、第188章 188 要你记住这辈子让你痛的刻骨铭心的男人是我6000+
遥珈顺着百里泽的目光去看,待知道他在看什么瞬间大羞,忙站起来捂住百里泽的眼睛,“你不许再看了。”
百里泽将遥珈捂着他眼睛的手拿了下来,搂着她的腰,几个旋身将她压倒在床.上,不由分说的就在遥珈唇上啃咬一番。
遥珈被他咬的有些痛了,就在他身下开始挣扎抗拒。
她这举动似乎是惹怒了百里泽,百里泽将她的腿给禁锢着,又把她双手钳住,这才又开始满意的又去啃咬遥珈的唇,遥珈也不甘心被他啃咬,一个怒意就咬破了百里泽的唇。
直到两人都尝到了彼此血的味道,百里泽这才离开遥珈的唇,语气狠厉,“杭遥珈这辈子不管是生是死你都别想逃离我。你这一生有且仅有我一个男人。”
丢下这话百里泽又带着怒意夺门而出。
他这莫名其妙的举动,把遥珈弄的也是蒙圈了,他这样子到底是知道了她让飞月却抓避子药还是不知道呢?
如果不知道那干嘛突然这样,可要是知道了依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轻而易举善罢甘休。
而百里泽怒气冲冲来到客栈后院,抽出腰间软减一通乱砍,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他心中的怒意。
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听到飞月说她要避子药,并且还不可以让他知道,他的怒意有多么滔天。
等百里泽一通乱砍发泄完之后,持剑半跪于地上,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杭遥珈你不愿意怀我的孩子,不想我知道你服避子药,是怕我知道你或许并没有你所表现出来的那么爱我,是不是。”
并非他多疑,他没有忘记遥珈说过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那就要付出代价这句话,所以他一直以来心里都有一个疑问,她是真的爱他,还是因为她只想借着与他的婚事,让他保全她父亲。亦或是他几次三番救了她,而她只是感动而已。
一想到这儿,百里泽心中就好像梗着根刺,他发现自己无法忍受她不爱他。他刚才其实是想问她的,可话到嘴边他害怕知道这个答案。
飞月抓了药以后交给客店伙计将要熬好,然后将熬好的药端到遥珈房里。
遥珈接过药问飞月,“你抓药的事,百里泽他不知道吧?”
飞月心里一个哆嗦,腿一软差点没跪下来。一想到主子听到郡主要她去抓避子药的那个神情,飞月当时都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
只是没想到她在地上跪了良久主子竟然让她去抓药,飞月如临大赦忙起了身去抓药。走了几步就听到主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不要让她知道我知道了。”声音不咸不淡,飞月根本就听不出他语气里的情绪。
一听遥珈这么问,飞月连忙摇头,“主子他不知道。”
遥珈这才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不知道就好。不过也不知道百里泽刚才发了是什么疯。
喝过药之后,遥珈本来想出去找百里泽的,可腿疼的实在是厉害,只能让飞月换了个床单,继续在床上挺尸。
昨晚本来就已经很晚了,再加上昨晚的事来的真的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毕竟昨晚遥珈初经人事,百里泽先开始的确是很温柔,刚开始遥珈也的确是感到了撕裂般的疼,可后来在这疼痛中渐渐有了丝不一样的感觉。百里泽见她有了反应也不再小心翼翼。
昨天晚上,遥珈有一种感觉,百里泽与她抵死缠绵,就好像那一刻就是他生命的最后一样。
遥珈摇了摇头,她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这不是在诅咒百里泽早死吗?
这会躺在床上,困意忍不住袭来,昨晚她几乎是一晚上没睡,而且现在整个人都腰酸背痛的,一沾枕头立马就睡了。
百里泽进来的时候,遥珈正在睡觉。
百里泽目光越过桌上放置的瓷碗,碗里面十分干净,一看就是精心洗刷过的。
百里泽坐到床沿,扫了一眼桌上的碗,看着沉睡的遥珈,手指轻轻拂过遥珈的脸庞,“即便是我真的死了,”百里泽语气一顿,而后加重语气,“即便是我真的死了,我也要让你记住这辈子让你刻骨铭心痛过的男人是我。”即使在你心里或许最爱的不是我百里泽,但我烙在你身上的印迹你永远都别想抹去。
遥珈睡的跟个小猪一样,自然没听到百里泽的这番话。
遥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一睁眼就看到百里泽站在桌前背对着她。
遥珈揉了揉朦胧的睡眼,坐起身来,语气中是刚睡醒时的沙哑,“百里泽。”
百里泽转过身看了遥珈一眼,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醒了,下来吃饭吧!”
早上没吃什么,现在起来肚子还真是有点饿了,遥珈一掀被子就跳下了床,穿上鞋就跑到桌前坐下。
四菜一汤菜色不错,遥珈拿过百里泽盛好的饭,就是一顿风卷残云,吃饱之后心满意足的搁下碗筷。
目光突然落到面前一只空碗中,心猛地一跳,幸好她机灵,喝了药之后又拿水冲洗了一下,要不被百里泽看到,误会了怎么办。
遥珈把目光瞥向百里泽,他还在慢条斯理的吃饭,那动作优雅的跟个翩翩贵公子似的,遥珈撇了撇嘴,“百里泽你这样会把我衬托的很没有面子哎。”
遥珈以为百里泽会借机取笑她的,谁想到百里泽放下碗筷看着遥珈,“吃饱了?”
“嗯!”遥珈点了点头。
“那我就让飞月进来收拾一下,昨晚你没有休息好,趁现在再休息一会儿!”
听百里泽提起昨晚,遥珈脸微微有些发热,“可我们今天不是要回并州吗?”
百里泽的目光在遥珈身上扫视良久,最后落到她的脖子上,“你想这个样子回去?”
遥珈愣了好半天才明白百里泽话里的意思,她脖子上尽是百里泽昨晚种下的草莓,粉都遮不住,一时间这痕迹也消不下去,她要是这样回去了,岂不是昭告全天下她跟百里泽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