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什么时候再回去?”
百里泽轻咳了一声才回答,“等明日你能正常走路还有就是你脖子上的痕迹消褪了一些我们再启程。”
说完便要出去。
“你要去哪?”遥珈在后边追问。
百里泽停下脚步转过头,“那你是要我陪着你一起睡?”
百里泽特地加重了睡这个字。
“滚,谁要跟你一起睡。”
百里泽轻笑了一声,“既然不用我陪你一起睡,我可以走了吗?”
“滚。”
早上睡了一早上,现在遥珈已经没有丝毫睡意,突然想到从昨晚到今天都没有洗过澡。
连忙唤来了飞月,让客栈伙计打了些热水,舒舒服服的洗了个热水澡。
到晚上的时候,百里泽回了房间。
遥珈一整个下午都没有见过百里泽,现在回了房间遥珈刚要扑上去,结果百里泽一个闪身给躲了开来。
这男人今天是抽了什么疯啊,平常她要是抱他,他肯定会张开臂膀等着的,今天这是几个意思啊!
“今晚你过去跟飞月挤一挤。”百里泽如是道。
“为什么?”遥珈有些疑惑,不是他说她在他的视线之内,他才安心的么。
“经过昨天晚上,我想我的自制力我自己都不敢相信了,你确定你还能在折腾,嗯?”
遥珈耳根一红,双颊发热,“流氓。”然后一溜烟的就跑了出去。
第二日遥珈起来的时候,身上的青紫也已经淡了很多,脖上的痕迹上了一层粉也便遮盖住了。
出了客栈门,飞月扶了遥珈上了马车,这才发现没有见到百里泽。
“百里泽他人呢?”遥珈有些奇怪的问飞月。
飞月眼睛躲闪了一下,低着头回答,“主子他,他收到并州那边的来信说是有急事,主子一大早就骑快马先回去了。”
“哦~”原来是有事先回去了,可居然连个招呼都不打,真是的。没得到她以前,事事都依着她,现在吃干抹净了,走了连个招呼都没有。
也幸亏这个小城离并州不算太远,到下午的时候飞月和遥珈就到了淮阳县县衙。
一听到遥珈回了来,彤画立刻跑了出来,见到遥珈一把将遥珈给抱住了。
遥珈把彤画给抱住,心想这丫头跟了沁碧这才多长时间,好的没学会,沁碧这一套哭哭啼啼倒学的是似模似样。
一想到这里,才发现沁碧居然都没有出来跟彤画一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她,这不符合常理?3 彤画抹了一把泪,“沁碧姐姐她应该是去大坝找赢沧大哥了。”
遥珈眉心一挑,沁碧什么时候跟赢沧这么熟了。难不成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跟赢沧这家伙看对了眼?
沁碧刚一进县衙大门,一听到遥珈回来了,连忙跑去找遥珈。
一看见遥珈,一把把遥珈给抱住,“呜呜~小姐你终于回来了,沁碧好想你啊。”
看吧,看吧,真的是又来了。这丫头是用水做的吗?怎么每次眼泪说来就来,简直就是天生做演员的料啊!
遥珈把沁碧给戳开,“先别哭,我这还没质问你呢啊!”
沁碧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遥珈,“质问我?”
遥珈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质问?快说你是什么时候背着我跟赢沧看对眼的啊,嗯?”
沁碧一脸吃惊,摆了摆手,“这是哪里的事啊,我没什么时候跟赢沧看对眼啊!”
遥珈一脸的不信,“是吗?”
“真的。”沁碧怕她不信还加重了语气。
“那为什么我听彤画说这段时间你时常去大坝那边找赢沧啊!快给我老实交代,要不然大刑伺候。彤画你说是不是啊!”
彤画点了点头,“嗯,大刑伺候。”
然后两个人合起伙来挠沁碧的痒,沁碧招架不住,这才举手投降。
“我说,我说。”
遥珈跟彤画这才罢手。
“前些时候,大坝工人差点被砸伤是赢沧挡了那落下的石块,所以赢沧他就被砸伤了。我想着发洪水的时候是赢沧救的我,做人不是要知恩图报吗,所以我才会****去看他,给他带些汤还有伤药。”
“就是这样?”很显然没有听到八卦,遥珈很不甘心。
“就是这样。我的小姐,你坐了快一天的马车也累了吧,现在也听完了,该去休息休息了吧!”沁碧伸手去扶遥珈。
遥珈抓住沁碧的手,“沁碧,你也到了适婚的年龄了,如果你真的有了喜欢的人一定要告诉我,我们情同姐妹,我一定不会刚你受一丝半点的委屈的。”
“小姐你这说的什么话,沁碧是要服侍您一辈子的,说什么嫁不嫁呢,沁碧不会嫁的,沁碧要照顾好小姐。小姐还是把心思放到彤画身上,以后替彤画找个好人家就行了。”
彤画走上前拉住遥珈的袖子,“姐姐,彤画也不嫁,彤画要一直陪姐姐。”
遥珈拍了拍彤画拉着她的手,“傻姑娘,等以后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不会这么说了。”
彤画一脸天真,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遥珈问:“就像殿下和姐姐一样吗?”
像她和百里泽吗,遥珈心里一甜,“对啊,就像姐姐和殿下一样是要长相厮守的,等彤画以后遇到这么一个人,就会像姐姐一样这一辈子都只想守着百里泽。”
彤画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从小城客栈一别,遥珈一连几日都没有见过百里泽的人。
以前他无论再怎么忙,都不会对她这么不闻不问的。难不成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男人一旦得到了就没有那么珍惜了?
不行,她绝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她要去找百里泽。
遥珈一向是个行动派,说风就是雨的,说要去找百里泽,带着沁碧和彤画就去了大坝找百里泽。
可谁知道等她去了,不仅百里泽不在,就连赢沧也不在,据工人们说宁阳王殿下并没有来过此处,就连赢沧也早在几日前回去了。
遥珈算算日子,赢沧离开大坝不就是在她回来的第二天。
那既然百里泽不在这里,那他能去哪?还有这几天竟然连个人影都没有见着过。
突然就想到,她跟百里泽发生关系后的第二天百里泽似乎就有些不对劲,当时她没太在意,现在想来真的是太不对劲了。
当时他对她的态度简直就是不冷不热,似乎还在躲着她。
他现在是觉得他得到了她,她是他的女人了,所以就不必花费那么多心思去讨好她了吗?
思及此,遥珈气的牙痒痒,百里泽要真敢这么想,看她还嫁不嫁他了。
既然不在工地上,也没回淮阳县衙,如今灾后重建工作也都差不多了,想必太守府也已经修好了吧。
想到百里泽可能在太守府,遥珈立刻又骑上马去太守府,让沁碧带着彤画随后再来。
遥珈一到太守府,就被看门的给拦在门口不让进。
“去把柳城给我叫出来,就说宁阳王妃找他。”
那两个看门的面面相觑,看遥珈的样子也不像说谎,最后终于一个人进去找了管家。
那管家一听连忙跑出来,他是见过遥珈的,那时只以为是宁阳王殿下的宠姬,却没想到竟然是宁阳王妃。
此时一见知道遥珈并没有说谎,连忙把遥珈给请了进去。
一进门,遥珈就问到“百……宁阳王殿下呢?”
管家心道不好,这王妃来的这个时候啊,他家大人与淮阳县令此时正在西暖阁设宴庆贺圆满解决此次洪灾之喜,并且还叫了好些舞姬与青楼女子,这要是被王妃给看到,这还不得大闹一场了。
“这,王妃娘娘,宁阳王殿下他他并不在此啊!”管家回答。
遥珈锐利的眸子扫向管家,“他不在这?好,飞月!”
“是。”飞月不知从哪冒了出来。
“你去给我一间房一间房的去找一找你家主子他在不在这里,他要是不在这里那你就不用再跟着我了,他要是在的话……”
遥珈话一顿,一双眼睛打量着管家,“你就给我把他给阉了。”
那管家吓得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王妃饶过奴才啊,宁阳王殿下,他在,他在。”
“哦?刚才还不是不在吗?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呢?”
管家早就吓得腿软了,一个劲的扇自己巴掌,“是小人记错了,记错了。”
“记错了呀!”遥珈语气变厉,“那还不赶快给我带路!”
“是是是,小人遵命!”管家抹了抹额头的冷汗,赶紧爬起来给遥珈带路。
等带到了西暖阁,遥珈便让他下去了,管家赶紧一溜烟的就跑了,生怕他一个跑慢了,遥珈就让人把他给阉了。
刚到西暖阁门口,遥珈就听到里面歌舞升平的,还时不时的传出来女子的娇笑声。
遥珈站在门口,里面的声音清晰的传到耳中。
“殿下!这杯酒奴家喂殿下。”
那声音酥的,遥珈听了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然后就只听其他人哈哈的笑声。
遥珈听的火大,真想踹门进去,给那说话的女人一大嘴巴子。
可良好的素养,让她没有踹门进去,遥珈使劲将门给掀开。
不顾里面的人脸上的惊讶之情,提起裙摆径直走到百里泽跟前。
把坐在百里泽怀里的蓝衣女人给拉了出来。
那女人一脸怒意,“你什么人啊!”接着又是一副梨花带雨,“王爷,您看这女人她……”
遥珈端起桌上的酒杯,顺势就泼给了那女子一脸,“我是什么人,你没资格知道。”
然后又看着百里泽,“这就是这几****要忙的事?”
百里泽淡淡的看了遥珈一眼,站起身搂过那蓝衣女子,“怎么?男人之间的应酬你也要管?”
那被百里泽搂过的蓝衣女子一脸挑衅的看着遥珈。
遥珈差点没气个半死,“百里泽,你把手从她身上拿来!”
百里泽依旧搂着那蓝衣女子没有动。
“百里泽!”遥珈气的直跺脚,“你好啊,百里泽,你现在是得到了就有恃无恐了吧!我现在就回去跟你解除婚约。”
百里泽眸色一变,放开了那蓝衣女子,用手钳住遥珈的下巴,语气狠厉,危险的眯着眼睛,“我说过不许你再随意将这种话说出口的,你是不是忘了,嗯?”
遥珈挣扎了几下,奈何百里泽太过用力,她根本挣脱不开。
遥珈眉心紧蹙,百里泽这才意识到自己过于用力弄痛了遥珈,将手放开了。
没有了百里泽的钳制,遥珈摸着被百里泽捏疼的下巴,一脸委屈,“我就说,谁愿意嫁你让谁去嫁,**的劳资不嫁了。你就在这享受你的温柔乡吧,再见,不,再也不要见了。”
☆、第189章 189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说她(6000+)
遥珈气冲冲的跑出去了,刚一出门沁碧带着彤画赶了过来。
“小姐,你怎么了,怎么就气冲冲的跑了出来?殿下呢?”沁碧见遥珈出来忙迎了上去。
遥珈咬牙切齿的看了一眼身后的太守府,“我们回盛京。”
沁碧一脸疑惑,“回盛京?殿下要回去了?”
“谁要跟他一起回去,我们俩带着彤画回去。”遥珈显然还是很生气。
沁碧还想再说什么,被遥珈一记眼神给吓了回去。这刚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从太守府出来就这样了呢?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家小姐这么生过气。
沁碧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宁阳王殿下才能让她家小姐如此了吧。
遥珈牵过马骑上就走,幸亏在塞北的时候百里泽教她马术,她现在才能骑马骑的这么好。
呸,现在她居然还这么没出息的想百里泽。
“小姐,你等等我们啊!”沁碧在后边喊,一见遥珈策马而去,忙带着彤画上了马去追遥珈。
西暖阁遥珈刚出去,那蓝衣女子就又往百里泽身上凑去,“王爷,何必理那个撒泼的女人,来,让奴家好好侍候您。”
百里泽轻轻一格阻挡了那女人的近身,那蓝衣女子被百里泽一格只觉有一股无形将她阻隔,将她推倒在地。
“你还没有这个资格说她!”百里泽只冷冰冰的留下这么一句话便大步流星跨出去。
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柳城与淮阳县令和一众舞姬青楼女子不知所措。
百里泽刚出门飞月就跑了过来,“主子,郡主她独自回京了。”
飞月只听咔嚓的一声,那是百里泽握拳的声音。
听到飞月说她自己回去了,百里泽第一想法是去追遥珈,可百里泽也是被遥珈那句跟他解除婚约给气到了,她如何能轻而易举一次两次将这话说出口,婚姻大事,她岂能随随便便当做儿戏。
“赢沧!”
百里泽刚一出口,赢沧也不知道从哪就落了出来。
“你和飞月暗中护送她们三人安全回京,我将此间的事善后自己回去。记住盯紧了,不要让她出事,否则提头来见。”
“是!”赢沧与飞月异口同声。
即便百里泽教的再好,遥珈也不可能一夕之间骑术就突飞猛进,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倒也安全的回了盛京。
可到了虢国侯府前遥珈却踯躅了,不敢进去。
她当时是瞒着她娘偷偷跑出去的,虽然她爹说会劝服她娘的,可也不知道这过了几个月她爹劝服成功没有,她娘气消了没。
彤画和沁碧就站在一旁看着遥珈在那纠结是进呢还是不进呢?
遥珈紧张的搓了搓手,她是回不回去呢?算了,心一横,眼一闭,就进吧,反正横竖都是死!
遥珈深吸一口气,英勇就义般进了家门,进门之后让沁碧带着彤画下去休息,她独自去母亲的院子里请罪。
走到院门口刚好丫鬟端过来茶,遥珈忙接过手示意丫鬟下去,她来就行。
进到了母亲房间,母亲正在绣什么东西,遥珈连忙倒了一杯茶给母亲端过去。
云梓也没有抬头,“把茶放下你出去吧!”
“娘。”遥珈端着茶杯。
一听是遥珈的声音,云梓扔掉手中的东西抬起头看着遥珈,“怎么,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早就不把我这个娘放在眼里了呢!”
遥珈放下茶杯抱住云梓的手臂撒娇,“怎么会呢,女儿怎么敢不把娘您放在眼里,您看我这不是一回来就给你端茶请罪了吗?”
遥珈忙端起茶杯递给云梓,“女儿知道错了,娘您就消消气好不好。”
云梓一脸怒意,但还是接过了遥珈手中的茶杯,遥珈见母亲接过了她的请罪茶刚松了一口气,就只见云梓将茶杯摔在地上。
“你以为一杯请罪茶就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杭遥珈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先是让沁碧偷走铃铛手链,后是偷偷逃走,你别以为有你爹给你撑腰,你就真的有恃无恐了。去,给我到庭院里跪着去,我不让你起来你不许起来。”
遥珈知道母亲是真的十分生气,所以赶紧乖乖的跑到庭院跪下,祈求母亲原谅。
遥珈刚跪到庭院,云梓就带着丫鬟出来了。
云梓站到遥珈跟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遥珈,“去,给小姐端个花盆让小姐举着。”
遥珈不敢相信的看着云梓,“娘!”
说话间婢女已经拿过了花盆。
“给小姐举着,让人在这看着,小姐要是敢放下来,就给我打一棍。”云梓撂下话转身就走。
只留遥珈委屈巴巴的举着花盆一脸的哀怨。
本来庭院铺的就是青石地板,偏偏她还不长眼跪在了石子铺的小路上,这才跪了一会腿就已经受不住了,胳膊也都酸了,渐渐地也就举不起来花盆,就在她刚有要把花盆放在地上想法时,派来监督遥珈的奴婢啪嗒一声就敲在了遥珈的胳膊上,疼的遥珈一下把花盆给扔了。
派来监督遥珈的是府上的老人了,虽然遥珈多年未在府中生活,但毕竟在遥珈还没穿越过来的时候照顾过真正的遥珈多年,此时见遥珈如此受苦,自然也是于心不忍。
“小姐挪个地儿吧,跪在石子路上实在苦了小姐,这花盆碎了老奴给您找个小的举着,等夫人气消了一定会让小姐起来的。”
遥珈换了个地跪,虽然是硬石板,但终归是比在石子上要好得多。
虽然是春天,可日头也整烈,遥珈跪在大太阳底下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沁碧和彤画一听遥珈被罚跪,都赶去庭院陪着遥珈一起。
遥珈两条胳膊举得已经没有了任何知觉,腿也都麻木了。
终于杭晋初回了府,一看到遥珈回来了被在庭院罚跪,忙过去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