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轻柔的哭泣声,嘤嘤的就像是一只伤心的小猫儿,让他的心底升起酥酥麻麻的酸软,那个让他酥软难耐的地方,似乎就是深没有任何伪装,完全赤果的内心深处。
第一次有女人会为了他哭得这么伤心。
他即使再困,再想闭上眼睛,他都不得不睁开眼睛了。
他挣扎着坐起来,然后把她揽进了怀里:“你不要再哭了……”
他想说些更加温柔更加动听的话,安慰她。
可是很无奈……他睡过的女人虽然很多,可是,他却从来没哄过一个女人,他也很少和女人说话,完全不知道怎么和女人进行愉快的交流。
他的交流方式,从来只有震慑和威胁,摆出一副天子降临的尊贵姿态,碾压众生。
他重重的闭上了眼睛,所以,才没有女人会好好的来爱他,都是他不好……
安安,如果是你,朕就这么安安静静的抱着你,你能明白朕的心意吗?甜蜜动听的情话,朕不会说,也开不了口。
可是,她还在哭。
于是,轩辕殊珺换了一个最擅长的方式和她沟通,他厉声质问道:“安安!你老实交代,穿着这一身衣服,又打扮成这副德行,你难道是想逃出皇宫吗?”
安可儿马上不哭了,她哭得红扑扑的小脸,紧张的望着她,粉红的脸颊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
轩辕殊珺叹了口气,果然他们要用这种不正常的方式,才能正常的沟通吗?
安可儿眼珠一转,赶紧解释:“不是的陛下!我是刚睡醒,好想你了,好担心你了,我一醒过来就像马上见到你……打扮成这样比较方便。”
她说的这句话,百分之百的真心!
轩辕殊珺苍白的薄唇微微扯笑:“朕知道,你这两天,在昏迷之中,都在叫着朕……”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胸口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
原来慕容怜香这两天都在昏迷。
那就是说,慕容怜香和陛下都没有睡在一起咯?看来那什么‘侍寝’的流言,都是陛下故意传出来的,就是为了证明他‘还行’!当然,也是为了顺理成章的给她一个名分……
安可儿顿时觉得,全世界都明朗了。
安可儿忽然想起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一定要告诉轩辕殊珺:“陛下,你知道么,凤清雅还活着!那晚,宸宵宫被袭,我亲眼看到他就在那里。我猜,那晚的刺客,肯定跟凤家脱不了干系!”
其实根本不用猜,除了凤家,谁还能高处这么大的手笔?
轩辕殊珺轻轻的揽着她,嗅着她发发现,心底无比的满足,他嘴上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男人好像进入了半睡半醒的状态,坐在床上抱着她,但是上半身一般的重量几乎都倚在她的身上。
她有些吃力的支撑着他。
这个男人究竟是有多沉?如果那啥的话,万一他一兴奋,控制不住力道,她会不会被活活压死?
好污……
安可儿捂脸。
就在她脸红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被睡着了的男人缓缓的压倒了。
宛如泰山压顶!压得她的胸腔呼吸都有些困难了。
她本来不想动,也不忍心吵醒他。可是,他的身体真的太壮实了,把她压得扁扁的,很难受。她也是昏迷了几天的人,躺在床上靠嗑药为生,粒米未进,她不可能有体力去支撑他的碾压。
于是她挪了挪身子,塞了个枕头到他的身下,代替她给他压,然后她就悄悄的爬了出去。
就在她快要成功脱身的时候,本应该昏睡的男人,却突然的张开了双臂,再一次把她连人带枕头的都抱紧了怀里。
“别动,让朕抱着你,睡……”
☆、暴君,口味真重!
暴君,口味真重!
就在她快要成功脱身的时候,本应该昏睡的男人,却突然的张开了双臂,再一次把她连人带枕头的都抱紧了怀里。
他像一个疲倦极了的人,沉沉的抱着女人柔软无骨的身体,鼻息贪婪的嗅着她的发香,声音沙哑不堪:“别动,让朕抱着你睡。”
抱着她睡?
那她等会想跑路岂不是很麻烦?
安可儿当然不同意!
于是她十分温柔声音,十分体贴的说:“陛下,你的胸膛上还有伤,抱着我睡不方便,万一我蹭到了陛下的伤口。不光陛下疼,安安的心也会疼的。”
听到女人对他说人软话,他的身心愉悦,十分的舒爽:“朕已经很久都没有抱过你了。乖,听话,让朕好好的抱抱你。”
他好想念这绵软的身体,还有她身上清甜的幽香。
她安安静静的让他抱着,她忍了忍,可还是没忍住问他:“陛下,我昏迷的这些天里,你都没有抱过我吗?”
说到此处,轩辕殊珺忽然微微的睁开了双眸,他确实没抱过,倒不是因为有什么特殊的原因,而是因为他……不想。
这两天他也很困扰,为什么心爱的女人就躺在他的床上,但是他却一点旖旎的心思都没有,他甚至有些害怕,以为他对她的喜爱会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他并不会避讳,老老实实的回答:“说来也奇怪。这几天,朕日日都去看你,你昏迷不醒的睡在床上,却生不出要和你亲热的心思,朕还以为,是朕不爱你了。朕知道,情爱终有尽时,可是也不应该这么快就对你没感觉了。”
安可儿听到这一句,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看到安可儿的苦瓜脸,轩辕殊珺揽着她的手臂,就又把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低声道:“不过,现在在见到你,再拥你入怀,朕发现朕还是像以往那样的喜欢你。”
安可儿的脸微微一红:“所以,你们男人的情爱,就是建立在肉体连接上的吗?”
轩辕殊珺一番深思:“倒也不是。她长得很平庸,但是,朕不知道为什么,一眼就对她很特别的感觉。”
她的心底一阵发酸,酸得直冒泡:“她是谁?我认得吗?”
轩辕殊珺道:“你当认得她。她就是,那天出现在水竹轩里的那个小宫女,那日大火,你还舍身帮她挡了掉下来的房梁。”
安可儿心里咯噔一跳,轩辕殊珺说的正是自己。她心虚的说:“不认识……”
男人的语气冰冷:“你不认识她,你就救她?”
安可儿不说话,希望沉默可以掩饰一切。
轩辕殊珺略带着责备语气:“记着,不管是谁,你若是为了救那人而死,朕必定要此人的为你陪葬,就算是老弱妇孺也绝不姑息。”
她的心倏然收紧!
暴君果然是暴君,他的这种丧尽天良宠,让她有些消受不起。她终于明白了轩辕殊珺说的那句话,为什么帝王不介意自己的宠妃心狠手毒,因为暴君也视人命如草芥。
男人沉稳的呼吸渐渐的变得柔和了。
安可儿微微的试探性的把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拿开。
可是,这男人抱得紧,她动不得丝毫。
他就好像连睡梦中都是有意识的,害怕她会逃跑,所以就算睡着了也紧紧的搂着她。
安可儿无奈的叹息着,转过来望着他英俊的睡颜,那身躯真的好魁梧,难怪他平时总是嫌弃她长得太过于纤细都不够他抱的。他的胸怀十分的宽阔,连着枕头和她一起抱,才勉强能抱个满怀。如果男人的怀里只抱个枕头的话,那手感应该和只抱着她的感觉是一样的,应该也不会
有了!
她先把枕头抽出来,让他的怀抱稍微松了一些。然后把枕头顶在她的头顶上,假装成是她身体的一部分。然后她再像虫子一样慢慢的往下蠕动,渐渐的让枕头替代她。
等到枕头完全取代她在他怀里的位置的时候,她就能从他的怀里解放出来了。
安可儿知道在男人的身上这样蹭……他是会有反应的。
可是她以为,他是已经熟睡了,就算挺了,也就当是做椿梦。她看得出,轩辕殊珺伤的很严重,体力透支,他现在应该是很累,睡的很沉。
就在她成功的将枕头替换成了她的时候,她的头刚好挪动到了他坚实的小腹上,而她的脸,正面对着一个尴尬的位置,而这个位置,这个状态有些不齿。
因为她刚刚给轩辕殊珺脱了外袍,包扎伤口,所以男人现在是上半身全裸,下半身只剩下一条薄薄的垫裤子,很明显……
她满脸通红,可是却怎么也移不开目光。她用双手捂脸,从指缝里色眯眯的看着,特么……如果时间充裕的话,好像舔一舔……
男色果然误人。
安可儿一咬牙,还是先去办正事吧。
她这次进宫的主要目的就是找慕容怜香要解药,救柒柒。
虽然柒柒中蛊毒的事情跟她的关系不大,但是,由于她的缺心眼,慕容怜香通过她的手把柒柒弄得像个植物人一样躺在床上,她心有愧疚。
第二个目标就是去芷云宫拿回玉枢。
即便陛下的美色再怎么诱人,她都没有办法适应这里的生存环境,她还是穿越回现代去,舒舒服服的当她的富三代千金大小姐比较爽。虽然,她不太认为她再像爱陛下一样,爱上任何人了,可是,她真的不想留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
突然,他的大长腿一勾,就把她的后背给扣住了,他们就这样紧紧地贴着。
好……尴尬……
半梦半醒的男人微微的睁开了眼睛,男性低沉的声音从深喉的深处发出了沉闷的低吟:“安安……你在做什么?”
安可儿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默默的闭上了眼睛,别逼我,再逼我,我就装死给你看!
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道:“陛下,你不是睡着了吗?如果还困的话就继续睡一会吧。”
轩辕殊珺此刻已经完全清醒,侧卧着,用手支撑着头部,这样的额视角可以让他完全无阻碍的欣赏她此时的姿态……很诱人,让人血脉喷张……
他的喉头滚动着:“朕向来睡得浅……”
即使安可儿现在被他的大长腿压着,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她也能听得出来,陛下应该是已经完全醒了。
坏蛋!既然已经醒了为什么还
他的黑眸沉沉,声音沙哑:“安安,你真的这么等不及了?”
安可儿在这种关头,就是哑巴吃黄连,她带着哭腔求饶:“陛下……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趁你睡觉的时候,偷偷的扒你的裤子,偷看了……”
轩辕殊珺蓦地一僵,结实的下腹微微收紧,沉吟道:“下回不许在偷看,你要是想看,朕陪你一起看,你现在要是想看的话,就可以看个够,就算想尝尝滋味,也可以……”
热的烫到了她的脸。
安可儿尴尬的干咳了两声:“陛下,你看你重伤在身,我又刚刚苏醒,不适合做剧烈的运动……”
显然,男人并不是这样想的,他非但没有放开她,反而用强健有力的大长腿把她的后背扣得更紧了一些,他哑声道:“剧烈运动不合适,那就做个稍微缓慢一些的运动,朕也很期待你这么漂亮的小嘴,小连颗鸡蛋都塞不进去。”
特么,暴君就是暴君,口味真重!不行,她口味比较清淡,她肯定会吐的……
安可儿聪明的小脑子飞快的转了三遍,决定硬拼!
她张开血盆小口,隔着意料在他的大腿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轩辕殊珺蓦地一惊,正差异着这个女人是不是一时色急咬错了地方,安可儿就趁他惊讶之际,一个漂亮的咸鱼翻身,成功的从他的胯下逃出生天!
轩辕殊珺冷漠的望着安可儿,把怀里的枕头仍到一旁,冷声嗤笑:“所以,安安,这次又是朕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就是想从朕的怀里……逃走?”
安可儿飞快的整理着自己山上凌乱不堪的衣服,不再面对那位坚挺的小兄弟了,她顿时轻松吐了口气:“陛下,我不是想逃走,我只是内急,想去小解……”
轩辕殊珺微冷的眸子,暗沉,唇边的弧度带着冷笑:“你左侧的檀木柜子里有夜壶,你想小解,就当着朕的面解个够。”
☆、你不需要沟引朕,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你不需要沟引朕,朕无时无刻不在想……你
安可儿的脸瞬间惨白。
特么的……
这么破节操的事情她真心做不粗!再说了,她也‘无小可解’。
安可儿不要脸的撒了一个十分要脸的谎:“陛下,我……我不仅想小解,也想大解……”
轩辕殊珺唇角淡淡的扯笑,声音阴冷:“朕只给你半刻时间,龙辇外面自然有人伺候你。”
安可儿心底窃喜,半刻的时间,凭着她的轻功早就能飞出十万八千里了!
她十分愉快的说;“是,陛下!”
龙辇,就是一辆十分豪华的马车,跟一间小房子似得的里面应有尽有,就连马车的门都是推拉式的,关上门,他们就算在里面翻云覆雨,只要不是拼命的叫,声音都不会传出去的。
轩辕殊珺半裸着上身,优雅的走下床,然后斜倚在车窗边上,将车窗的门打开,手持着银铃轻轻的一摇,示意站在远处的宫婢们前来侍奉。
当安可儿打开龙辇的推拉门,顿时吓了一跳。几十个宫女把全都跪在地上,里三层外三成的围着。
安可儿凭着过人的眼力,四下一看,屋顶上,树上,暗卫们大概就有十人左右。
可是,最要命的就是不是那些暗卫,而是……
刚刚楚王把他手下的骑射的弓兵留下了,接下应该是大半天都会跟着轩辕殊珺,一直跟到傍晚去狩猎为止。
毕竟,楚王~刚刚还当众说了,他和皇兄要去狩猎的来着。
这个时候,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宫女低着头,迈着小碎步一路走到她的旁:“姑娘,您是要出恭吗?”
安可儿的眼睛顿时一亮,然后压低声音,小声的说:“你愿意帮我……出宫?”
宫婢说道:“是的,姑娘请随奴婢来。”
安可儿激动极了!
然后,宫女把她带到了一个十分豪华的移动茅房面前。
四周围着花纹秀美的图案,那个马桶是一个沉香木雕刻出来的貔貅神兽的模样,通体闪烁着精致华美的光芒,马桶底部还铺着用茉莉花熏出来的香炭。
安可儿惊呆,上个厕所而已,要不要这么奢侈?这么奢侈的过日子,会不会遭雷劈?
她心惊胆战的坐在这个像艺术品一样的马桶上,这个马桶估计在珍奇古玩的拍卖会上能买好几百万,她那个嗜好古董如命的爷爷要是知道她现在坐在这么一个绝世的古董上面方便,肯定疼得心都在滴血。
她唉声叹息的坐在马桶上,透过银丝制成的菱花格子的窗,看着那一整队的弓兵,如果她此刻冲出去,那些弓兵肯定会直接拿箭把她当成刺客给射杀了。而陛下在龙辇里又不知道外面的情况,根本来不及阻止弓兵射杀她。
安可儿越想越绝望,总觉得轩辕殊珺就是故意放她出来,让她看明白自己是插翅难飞!
可是,她现在丝毫都不隐藏对他的爱意,轩辕殊珺为什么还是不肯相信她不会逃跑呢?
她眼前一亮,瞬间就顿悟了!
是因为她表现得还不够爱他,所以,陛下觉得她还是想逃出去过逍遥的日子。
那么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把他上了!
上了他之后,她就有理由回宸宵宫去休息了,不然,凭着轩辕殊珺多疑的性格,肯定会带着她去翠微宫,出席流觞宴,然后在去猎苑,最后一起回翠微宫,然后陛下就会发现,躺在床上的那个‘安可儿’,其实是慕容怜香,然后她就会被‘严刑’逼问,逼问她这两天来去了哪里,有没有给他戴绿帽子。
然后,陛下肯定是气得直接检查她有没有偷忍。如果他又体力的话,肯定就要OX,。所以,还不如现在主动点,提前争取到陛下的信任。
安可儿下定了决心之后,就再次走进了龙辇。
推开龙辇的门之前,她还不忘记把胸襟稍微拉低一些,顺便把波往上提了提,然后再往中间挤了挤。
轩辕殊珺已经穿好了龙袍,他此刻在坐在床榻上端端正正的整理着衣襟,垂着眼眸整理衣襟,他听到了安可儿进来的声音,就连眼睛都没有抬:“安安,朕已经让人送来了你的华服,你换上,把脸上乱七八糟的妆给卸了,然后以宸妃的身份陪朕出席流觞宴。”
她微微一怔,宸妃,宸妃……
对了,慕容秋逸说,她不在皇宫的某天里,陛下已经封了她做宸妃了。
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