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太医院宣布,陛下突发急症,今日不早朝,原因,不明。朝野内外文武百官无不震惊。
凤家在皇宫里安插的耳目,似乎有所察觉,蠢蠢欲动,一大早凤太后就以探病为由,一定要见到轩辕殊珺,否则不肯罢休。
纳兰天音当然就是拦着不给进,一阵激烈的碰撞之后,于是就有了她脸上的这个巴掌印。
纳兰天音冷睨着他,不屑的笑了笑:“现在有谣言盛传,陛下是遇刺,命在旦夕。为了稳定朝局和人心,当然就只有牺牲你了。我已经跟太后私下里招认了,陛下不上朝,都是因为你。”
所以,憋屈的安可儿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让君王不早朝的……红颜祸水?!
☆、两个女人的战争,不忍直视……
两个女人的战争,不忍直视……
所以,憋屈的安可儿就莫名其妙的成了让君王不早朝的……红颜祸水?!
而且还是那种能把男人夹住一整晚,直到把男人榨干为止的凶残欲女?安可儿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够污了,没想到纳兰天音长了一张禁欲的圣母脸,思想居然特么的比她更污!还把安可儿污蔑得像狐狸精妲己再世一般!
安可儿擦了下冷汗,:“嫱大人,你这么个借口也……也太荒唐了吧?太皇太后会相信么?再说了,陛下向来就不沉溺女色,这是在后宫里是人人皆知的。而且陛下这么强壮(脸红)……才搞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就算一夜驭十女都达不到这个效果。”
纳兰天音靠近到安可儿的面前,以防被身后的一众宫女听见,她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压低着声音对安可儿说道:“安慕希,不要怪我。要怪就只能怪你,长得这么美,活该当祸水。我也是为了陛下着想,我实在找不出既荒唐又合乎常理的理由,来为陛下掩饰他生命垂危的事实。陛下现在身中剧毒的事情,要是传扬出去,凤家说不定会趁机谋反作乱。你安心的去吧,凭你的机智应该能应付得了太皇太后。万一,要是一不小心死了,我会为你向陛下请功的。一定让你风光大葬。”
安可儿一张苍白的小脸透着不屑,鄙夷的望着她,冷冷一笑:“奴婢哪敢和嫱大人抢功劳啊,嫱大人劳苦功高,功不可没。想必,嫱大人风光大葬之日,指日可待!”
纳兰天音的脸一下子就绿了:“你!”
安可儿漠然的够了勾唇,冷笑着反唇相讥:“你?你什么你!你这么狠毒的心肠,陛下知道吗?你什么理由不好找,偏偏要把我往火炕里送!太皇太后那儿我是绝对不会去的,要去你自己去!你以为凭着样拙劣的手段就能整死我了吗?想让我死掉的话,就拿出点水平来好好陷害我好了,不要设一些瞎子都能看出来的圈套。我是肯定不会比你先死的,我会活着,等你大葬之后给你烧纸!”
纳兰天音黑着一张脸,转过身来对着身后的宫女们说:“你们都先出去!没有本官的命令,不得擅自入内。”
尽管纳兰天音她手下的宫女都是她信得过的心腹,但是,陛下中毒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纳兰天音是想陷害安可儿,可是她的心是向着轩辕殊珺的,她不会拿陛下的安危开玩笑。
等到宫女都静悄悄的退出去之后,纳兰天音这才转过脸来瞪着安可儿,一脸严厉的呵斥道:“你不要给脸不要脸。我肯好好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就乖乖的听话。区区一个宫婢,为陛下生、为陛下死,都是理所当然。我又不是真的要你去死,我,我会暗中保护你的。陛下现在重伤,宸宵宫就由我来掌管,一切的决断都得听我的。如果你胆敢不听本官的命令,我一定会给你点颜色看看,让你知道什么是厉害!”
安可儿一听,不屑的勾了勾唇,麻溜的从床上滚了下来。站在她面前的素颜母夜叉,她理都不理!而是径直走到陛下的书桌上,直接拿起一盒朱砂。
纳兰天音不知道安可儿要干什么,只见她拿着一盒朱砂,从容且淡定的走到她的面前,然后往她的身上从容且淡定的一泼。
瞬间,首席女官华美的黛青色蝉衣被朱砂染成一片血红。
纳兰天音难以置信的等着她,美丽而扭曲的脸,感觉连一秒钟都忍受不了,要爆发了!
她活了二十一年,葱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委屈过!就连刚刚太皇太后扇她耳光,都是给足了她面子让她自己扇的,如今,她居然被一个小小的宫婢羞辱了?!
纳兰天音愤恨的瞪着安可儿:“你!你胆敢对我如此无礼?!”
安可儿只觉得,纳兰大小姐眼中那股强大的怨念已然突破了她的眼球,直接穿透了安可儿的身体,像一株疯狂生长的藤蔓一样,在她的身上扎根发芽,强大的怨怒几乎都要把安可儿的身体给强占了!
纯洁的安可儿这才明白了,什么是被仇恨瞪到怀孕的感觉。
安可儿忍着被纳兰天音瞪到怀孕的恶心感,狡黠的眨巴着眼睛,邪邪的勾了下唇:“嫱大人,是你先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的。我不过是还以颜色罢了。(不还你点颜色看看,你都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我是个小宫婢,而你是名门千金,奴婢就喜欢这样直截了当的掐架,如果您觉着不爽的话,那可以直接来打我啊。不过,你可别指望我会乖乖的站着让你打。”
激怒她,只要激怒了纳兰天音,她就会乱了阵脚。因为,纳兰天音的智商算是很高,有点难对付。
司徒御医已经不忍直视了,他老人家不敢作声,尽量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静悄悄的猫坐在寝殿里的小板凳上,生怕两个女人的战争会殃及他这一只安静的美男子,啧啧,女人之间的战争真可怕!
纳兰天音忍了又忍,才勉强维持住自己名门淑女的仪态,只听见她冷声下令,让宫女们都进来,然后赫然宣布着:“宫女安氏,狐媚惑主,现在奉太皇太后之名,押往凤璃宫,听候太皇太后的发落!”
安可儿一听,拔腿就跑!像一条滑溜的小鱼儿一样,窜进了寝殿的内室。
陛下的寝殿,本来就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入的地方,全天都由暗卫守着。纳兰天音是因为得到了陛下的特许,才能带自己手下的宫女进来服侍陛下的。而寝殿后面的内阁,那更是很少有人能够进入的。
所以,这些低眉顺眼的宫女们都不在再寝殿造次,更别说在陛下的寝殿里奔跑了。
在陛下的寝殿里狂奔……这种事情只有安可儿才能做得出来。
看着安可儿逃走,纳兰天音的脸上黑的阴云密布,厉声的呵斥着宫女们:“给我捉住她!”
司徒御医这个时候不得不站出来,善意的警告着纳兰天音:“嫱大人,陛下现在正在昏迷之中,需要静养你这样叨扰了圣驾,影响了圣体的安康,你又如何担得起责任。”
纳兰天音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去。况且,不趁着轩辕殊珺把昏迷的时候,把安可儿收拾了,那以后这个丫头就更加的无法无天了!
出乎纳兰天音所料的是,安可儿这一次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真的逃跑掉,而是直接跑到了寝殿的主殿里,遛进了那扇巨大的画壁后面。
纳兰天音微微蹙眉,陛下现在昏迷,这个鬼丫头跑去找陛下做什么?陛下能保护她?
于是,她就带着一众宫女跟上去,看个究竟。这次无论如何都要把她逮住!
一片低眉顺眼的小宫女就这个诚惶诚恐的,轻手轻脚的追上去抓安可儿,可是,当他们看到安可儿在做什么的时候,所有的宫女又全部都跪了下来,小声的尖叫着,以示惊恐。
纳兰天音看着那些宫女们惊呼着一下子全都趴在了地上,像一群乌龟一样诚惶诚恐的趴在地上慢慢的挪出来,她生气极了:“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就这样空手出来了?怎么不去捉住那个大胆的贱婢?!”
宫女们面面相觑,支支吾吾的都不敢出声,
纳兰天音气愤的对着她们冷哼了一声,迈开步子就朝着画壁吼得龙榻走去。
映入眼帘的画面简直让她感到气血逆流,太阳穴上的青筋跳得十分的欢快!
安可儿衣裳半裸的趴在龙榻上,侧卧在陛下的而身边,消磨爪探进了昏迷男人的胸襟前,正色眯眯的研究着他,光滑而坚实的胸肌。
纳兰天音,不出所料的又放出了一句万年不变的台词:“放……(肆)!”
安可儿玉葱一般的手指按在唇瓣上:“嘘~!”
纳兰天音也意识到她不能吵着昏迷不醒的陛下,第二个字就这么硬生生的被咽回了肚子里。
可是,纳兰天音气不过,要冲上来捉她,
安可儿冲着她挑衅似的笑了笑,一根纤纤玉指,姿态妖娆的撩开了轩辕殊珺的胸襟,丁香小舌柔软的舔舐着他的胸……肌。
纳兰天音赶紧把脸别过去,她是名门未出阁的闺秀,自然不能明目张胆的看这种画面。
她隐隐的磨牙,厉声呵斥着安可儿:“贱婢!你敢这么……冒犯陛下?!”
☆、睫毛长的男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哦
睫毛长的男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哦
她隐隐的磨牙,厉声呵斥着安可儿:“贱婢!你敢这么……冒犯陛下?!”
安可儿闻声,抬起头来抬起头来,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吗,像只狡黠的小狐狸:“嗯哼~嫱大人你不是说我妖媚惑主么?还让陛下整晚昏色,把陛下的精力都掏空了,连早朝都上不了。如果,我不让你捉奸在床的话,也太对不起你在我头上扣得这么大顶帽子啦。”
纳兰天音愤恨的瞪着她,尽量压低着嗓门呵斥道:“不知廉耻的东西!下来!”
安可儿嗤笑一声:“切~我下去干嘛?想我这种妖媚惑主的小宫女,可不喜欢你这种前凸后翘的女人,我就喜欢黏在陛下的身上,你来咬我啊。”
说完,她不但没有下床,反而变本加厉的整个身体都贴在轩辕殊珺的身体上,修长饱满有弹性的玉腿,夹着他的长腿,磨啊蹭啊的,画风要多银荡就有多银荡。
纳兰天音不敢看,但是,余光还是时不时的瞟见安可儿正在对她心上人做的事情。陛下在她的心里,是一个永远都置身于光风霁月下的伟岸男子,是一抹纯洁高贵的白月光……现如今被安可儿这样玷污,纳兰天音的心里,杀了她的冲动都有了!
纳兰天音别过头去,恨恨的说道:“安慕希!你是陛下的人,难道除了黏在他的身上,恃宠而骄的受陛下的保护之外,你什么都不肯为他做么?陛下现在生命垂危,如果让凤家的人知道了,他们要是趁着现在起兵谋反,那么你就在这里抱着陛下,打算和陛下一起死?!”
安可儿抬起一双迷蒙荡漾的大眼睛,不冷不热的嘲讽着她:“嫱大人,这个就是你要考虑的事情了。你是陛下父族纳兰氏的长千金,又是宸宵宫的首席女官,位高权重的。如果你都办不好的事情,我一个一无所有的小宫女,又凭什么去顶住凤家一族的压力呢?真正不把陛下放在第一位认真守护的人,是你才对!”
纳兰天音气岔了,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只得咬着牙瞪着安可儿。不过安可儿说得并没有错,所以她那凶残的目光却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这天下,没有人比我更对陛下忠心不渝!我也并没有推卸责任!我只不过是把你当成一张王牌来用!安慕希!我这么看得起你,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
安可儿在心中啧啧叹道: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她这样逼纳兰天音,她都没有败下阵来,难怪轩辕殊珺会如此的信任她,把这么重要的官位交给她。
不过,她安可儿也不是泥捏的!
安可儿悠然的望着她,微微勾唇,淡然一笑:“好,就算嫱大人您看得起来我,而我也真的能够做到了。那么,嫱大人是不是应该吧首席女官的位置让给我啊,因为我比你能干,不是么?”
纳兰天音的脸,一下子刷白。
安可儿接着又继续补刀:“嫱大人,您是首席女官,为陛下守护宸宵宫是您的责任。而我是御前宫女,守在陛下的身边,侍奉御前是我的责任。而如今,你认为你做不到的事情,让我去做,那么,干脆我们换个位置好了。你来给陛下端茶倒水,而我去抵挡凤家的势力,怎样,我的要求不过分吧?嫱大人,你刚刚说我不知廉耻,可是呢,如果你没有这个能力,却在这么高的位置上对我呼来喝去,难道你不觉得真正不知廉耻的人,是你么?”
纳兰天音气得全身都在发抖,刚刚刷白的脸,现在一下子红得像只被煮熟的虾米一样。
安可儿知道,纳兰天音是个无比骄傲的女孩子。她的那份骄傲甚至胜于对陛下的爱,更不用说对她的妒忌了。
果然,纳兰天音一边磨牙,一边冷笑着说:“好,既然话都被你说到这么份上了,我就不求你了。你就黏在陛下的身边,当一只暖床的宠物就好了!我的骄傲,不是你这种贱婢能够践踏的!我会让陛下知道,我是一个多么可靠的好女人!”
说罢,纳兰天音拂袖离去,只留下一个清傲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安可儿的视野里。
这样骄傲的女子,安可儿都不得不为她而喝彩!就连她都情不自禁的在心里默默的为她喊了声:加油!红星照你去战斗!……唔,画风不对,应该是皇上罩你去宫斗!
床上,就剩下了安可儿和昏迷的轩辕殊珺。安可儿这才有时间,好好的看一看昏迷不醒的轩辕殊珺,棱角分明的轮廓,虽然显得有些苍白虚弱,但是依旧让人无端的就觉得很有力量,刀裁的眉峰,削薄而性感的唇,微微翘起的浓密的睫毛,像一排扇面一样微阖着,在白皙如玉的俊颜上投下一片月牙儿似的阴影,真漂亮!
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的睫毛,浅浅的迷恋的目光,一丝一缕的在他的眉间流转:“都说睫毛长的男孩子,运气都不会太差。果然,有那么多美女追随你,守护你,如果你能够感受得到的话,你应该感到很幸福把。”
就连睡着了,都这么帅……
她咽着口水,偷偷的,在他的薄唇上浅浅啄了一下:“亲一下应该没关系吧。反正你也不知道。”
品尝了他柔韧的薄唇之后,安可儿有些欲罢不能了。她色眯眯的摸着他光滑诱人的胸肌:“抱一下没关系吧,反正也不会怀孕。”
额……咳咳,她只是想想而已,可是她的身体已经忠诚于自己的想法,咳,应该说是她的身体先行于她的想法,直接骑到他的身上去,小屁股坐在一个很暧昧的地方。
啧啧,这触感真好!像上好的丝绸,又像极品的玉石!
安可儿已经不满足于只是摸摸了,她的脑海里产生了一个更污的想法……她还没见过男人的……
安可儿娇羞掩面~!她都不好意思说她是世界闻名的某某贵族学院毕业的,特么简直就是黄腐学院毕业的。
可是,面对心爱的男人,她真是的把持不住啊!
就看一眼……就看一眼!反正没有人会知道的。住在她心里的那只小猩猩捶胸‘嗷呜,嗷呜’的呐喊着,怂恿着她。
咳,就当是上生理课好了,就看一眼……
安可儿的小魔爪伸向了陛下那条明黄色的裤衩,小心翼翼的扯开了绑在他裤头上的裤腰带子……
看到真相时候,安可儿花容失色!
好……好丑!而且长得好凶!可能是因为安可儿刚刚揩了他太多的油水,它已经慢慢的有了点反应,就在她看到它的时候,它还弹跳了一下,似乎有苏醒的趋势,蠕动着想要寻找它的猎物!
安可儿手狠狠的抖了抖,赶紧把他的裤腰带又系上了,就好像把什么旷世的大魔王也一起封印在了他的裤衩里!
她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脑子里的换面挥之不去,变成了可怕的回忆——她怎么都想象不到,这样俊美无俦、白皙如玉的男人,居然有这么丑陋凶残的玩意儿!
为了洗眼,安可儿决定抬头再亲亲摸摸一下那俊美无俦的容颜,可是当她抬起眼睛的那一刻,赫然发现轩辕殊珺的一双黑眸,半睁半阖着,注视着她。
安可儿吓得魂都飞了:“艾玛啊!”
她吓得两腿一软,直接软瘫在了床上!
她如临大敌的咽着口水:“陛……陛下……你,你是什么时候醒的呀?”
轩辕殊珺平躺在龙榻上,看起来很虚弱,但是声音却依旧十分的浑厚:“在你摸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