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殊珺冷着脸,凛声道:“让她滚!”
话已出口,轩辕殊珺自己也微微的惊愕,他平时对纳兰天音,并没有这么恶劣。
该死,都是安可儿影响了他的性情。
内侍官飞快的跑出去,又飞快的跑进来:“陛下,嫱大人让奴才询问陛下,是让她滚出去,还是滚进来。”
轩辕殊珺的眼眸微微一动,纳兰天音果然聪慧,还知道给自己找台阶下,他有一丝动容,为了安可儿,就废掉了纳兰天音,有些不太明智。
安可儿再怎么绝顶聪明,都抵不上纳兰天音待他十分之一的忠心!
男人菲薄冰白的唇瓣轻启:“让她滚进来。”
纳兰天音跪在了御书房大殿上:“臣妾拜见陛下!”
轩辕殊珺没有让她平身,而是淡漠出声:“抬起头来,让朕看看你。”
纳兰天音听得心里一阵心悸,如擂鼓一般狂跳,有些羞涩,紧张,但还是十分听话的缓缓的把脸太了起来。
她其实生得美丽出众,素颜丽质,眉宇间略带清傲,但是却时时深情的凝望着他,瞻仰着他,纳兰天音确实比后宫那些俗艳的货色强上许多倍。
可是,她和安可儿一比,就淡了,淡得让他索然无味。
轩辕殊珺英俊淡漠的脸色,没有一丝的情感:“你想不想当皇后?”
纳兰天音微微一怔,她本来是听到了安可儿失踪逃走的风声,所以想着进宫求陛下不要把她的官职给安可儿,安可儿不可靠。
没想到,陛下竟然问出了这样一句,她迟疑的点了点头:“想!”
轩辕殊珺冷魅的一笑:“你今夜给朕侍寝,皇后之位,就是你的。”
纳兰天音的脸色微红,心底一阵遏制不住的激动,但是,她是名门千金,她不能失了身份:“陛下……这不合礼法……”
他微微的冷哼着:“不愿意,就滚出去。”
纳兰天音的脸色发白,虽然有些羞耻,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这么急着把朕赶走,怎么,想你的野男人了?
这么急着把朕赶走,怎么,想你的野男人了?
纳兰天音的脸色又红又白,虽然她感到有些羞耻,可是,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她狠狠的咬着唇瓣:“臣妾愿意!臣妾跟她不一样,臣妾对陛下是一心一意!臣妾为了陛下,可以放弃一切!“
纳兰天音是一个从小就被家族培养成未来皇后的女孩子,爱她,敬他,从小就被灌输在女孩的意识里,而且,她还被培养得这么聪明能干,纳兰天音的确是最合适的皇后人选。
轩辕殊珺的黑眸危危眯起,况且,安可儿可需要一个天敌来压制她。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就是欠收拾!
高大俊美的身躯从御座上缓缓起身,对着内侍官传令,从容冷淡的下命令:“摆驾水竹轩。”
纳兰天音脸色变了,怎么不是去寝殿么?为什么是去水竹轩!
她的拳头紧紧的攥着,指甲深深的陷入了肉里,她必须忍耐,必须要忍耐。就算是陛下要和她在安可儿的床上做,她都要忍耐。
只要她成为皇后,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这个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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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见识过了她的美貌,看再娇艳的花儿都觉得是失了颜色,尝过她的味道,就算看到在美艳得女人,都会觉得索然无味。
轩辕殊珺一脸冰霜,淡漠寡情的坐在水竹轩里,看着纳兰天音娇羞得不知所措的站在他面前,提不起一点的兴致。
纳兰天音很尴尬,可是,纵使她在人前趾高气昂,呼风唤雨,她在陛下的面前同样是很卑微的。不,应该是在爱的面前,她是很卑微的。这个天下间尊贵的男人,从小就是她的梦想。
“陛下……臣妾,臣妾给陛下宽衣吧?”
轩辕殊珺依旧是一脸的索然无味,要不是这个房间里残留着她的味道,他甚至不愿意在这里和这个女人这么无聊的待下去。
他俊颜清冷:“自己脱,脱光。”
就算他再怎么喜欢安可儿,他毕竟是个男人,如果看到个一心想献身于他的美丽女人,在他面前脱衣服,他不可能擦不下去。没有遇见安可儿之前,他宠幸后宫的嫔妃,哪一次不是酣畅淋漓。他是个正常健康的男人,对女人的身体也有浴望。
他咬着牙,重重的闭上眼睛。他就不相信,没有她就不行!
可是,此刻,他真的很想彻底的尝一尝她的滋味,她骨子里騒成那样,肯定比任何女人都要***蚀骨。
该死,为什么他现在想的还是她!
拍桌!
掌下的竹木桌子,应声四分五裂。已经脱得一丝不挂的纳兰天音,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陛下,不知所措。
轩辕殊珺冷淡的瞟了一眼她:“遮什么,过来,取悦朕。”
纳兰天音两只手抱在胸前,堪堪的挡住了。她好羞涩,想把身体藏起来不让他看,但是,又想把身体完全打开,全部都给他看。
男人对她却没有半丝的怜惜,冷谑:“拿出女人的本事来,就算你注定是朕的皇后,也总得勾起了朕的兴致,朕才能擦得下去。”
纳兰天音的脸已经红得滴血了。她不懂,陛下应该是喜欢高贵端庄的女人,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或者,男人本来就都是这个样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房间的屏风后面忽然传来了一个轻媚软糯的声音,似调笑,也似嘲讽:“陛下,需要我把床给你们让出来吗?”
轩辕殊珺蓦地一怔,身体都微微的僵住了,这个声音,是幻听吗?
他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抬起袖子一扫,一道强势霸道的劲风携着他袖间的冷香呼啸而过!
挡在床榻前的屏风瞬间被掀翻,如同飘零的落叶一般被狠狠的砸在墙面上,碎得四分五裂。
安可儿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睡在床上!
美人只披了一件薄薄的白色单衣,青丝散乱,眼神慵懒,将睡将醒的芳容,透着一种倾国倾城的娇媚和诱惑,名花倾城般的国色天香,令人心醉神迷,抑制不住的心跳如雷。
轩辕殊珺清冷的眸子里,已经迸出了火来,只是他现在已经有些分不清,心里的那股火究竟是什么了,只知道汹涌的,彭陪着,几乎要将他淹没。
他忍耐着,不让自己在她的面前失控:“皇甫安,你可真有本事,居然就躲在自己的创伤呼呼大睡!朕刚刚就在你的面前,你居然还敢一声不吭的躲着朕。”
安可儿侧卧在床榻上,非但没起来,还用手支起了侧脸,犹如一条撩人的美人鱼,故意把胸前的衣襟扯得更开了一些,露得更深。
她玩着手指,语调漫不经心的慵懒,一股冷冰冰的酸味:“儿臣,这不是怕打扰了父皇的雅兴么。况且,这位还是儿臣的新母后。”
安可儿冷笑着,淡淡的扫过不着一缕的纳兰天音:“想不到啊,刚正不阿的纳兰天音,也有这么……豪放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能一直高贵冷艳下去呢,你真的是太让我失望了。”
轩辕殊珺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安可儿的身上,听到安可儿退了纳兰天音,他好像才想了房间里还有这么个女人的存在,他嫌弃的淡淡一眼扫过,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天音,退下。”
她脱光了站在他的面前,他都没有多看一眼。
纳兰天音的脸色红得滴血。她忽然觉得,就算她日后就算当上了皇后,风光荣宠,也抵不过今日,此刻,她受到的侮辱。她双眼发红,狠狠的瞪着床榻上那个有恃无恐的贱人,已经找不到任何的言语来形容她此刻内心的痛恨和愤怒。
纳兰天音红白交错的脸上,美眸中闪过一丝恶毒,冷笑:“陛下,你说过,今晚要让我侍寝,还说,只要我愿意侍寝就让我当皇后。陛下一言九鼎,说话岂同儿戏?”
安可儿一听,被激得差点从床上滚了下来!
她冷冷的一眼瞪着轩辕殊珺:才半天不理你,你就寂寞成狗了!陛下既然已经决定去睡别的女人了,她应该觉得解脱了才对。可是,为什么她的心,拔凉拔凉的。
轩辕殊珺不知道她心里骂的言语,但是他敏锐的读懂了她的眼神——这个女人在吃醋。
他菲薄唇缓缓的勾出一抹邪肆,他郁闷了一整天,此刻终于觉得有些舒爽了。
轩辕殊珺转过来脸来,淡漠的对纳兰天音说:“朕说的话,从来没有不作数的。今晚就是好好的给朕侍寝,把衣服穿好,到门外去守一整夜,随时听候朕的差遣,如果你中途受不了,离开。朕也不会追究你的罪过。但是,朕会同纳兰氏族从新商定皇后的人选。”
看到安可儿的那一刻开始时,纳兰天音早就料到她今晚的侍寝会变成泡影。她刚刚那故意说出来给安可儿听到,只是想离间陛下和那个女人,没想到,却被陛下这般戏弄。
她心有不甘,更多的是不服:“陛下,你居然把我当成宫婢一样的来使唤?”
轩辕殊珺不甚在意,薄凉的勾唇:“天音,朕这样是在考验你。你想要当皇后,就必须有忍耐的胸怀,和容人的气度。你应该知道,朕对你只有一点不满意,所以,才撤了你的官职。”
纳兰天音狠狠的瞪着安可儿,她懂,就是因为她容不下安可儿,所以,她才被撤了官职,甚至还威胁到了她未来皇后的地位。她的心底在冷夏,陛下到底是有多重视这个小贱人?!
安可儿从床上坐直了身子,冷漠的望着眼前的一切,妖娆一笑:“不必了,我把床给你们让出来,你们继续吧。哼,陛下是后宫所有女人的丈夫,也总该大家都轮着睡才对,没道理天天晚上就陪着我一个人。”
安可儿的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是她却知道一个道理,轩辕殊珺只要肯去睡其他的女人,那就会的放松对她占有欲。天天都被这个男人盯得死死地,她跟本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她的话音刚落,眼前一阵明黄色晃过,她就被一股强势的力道扑倒在床上,男性高大的身躯?5 苊苁凳档难乖诹松硐隆?br /> 他炽热而带着狂躁的气息,尽数的喷洒在她的脸蛋上:“小騒货,这么急着把朕赶走,怎么,想你的野男人了?”
☆、朕就在你的胸口纹上朕的名字
朕就在你的胸口纹上朕的名字
他炽热而带着狂躁的气息,尽数的喷洒在她的脸蛋上:“小騒货,这么急着把朕赶走,怎么,想你的野男人了?”
野男人?
安可儿微微眯眸,仔细一想,才知道轩辕殊珺口中说的‘野男人’,应该是慕容秋逸。
哼,反正,这次让陛下相信她和慕容秋逸之间清清白白,那是不可能的了。
“野男人?慕容公子可不是野男人。他是堂堂慕容王侯的世家公子,生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最重要的是,身心干净。还特别懂得尊重女性。这样的男人,那人没道理不爱吧?父皇,干脆把他招成我的小郡马得了。西媛是郡主,我也是郡主,以后他见了你的面还得叫你岳父么。”
轩辕殊珺的唇角,隐忍的抽动着,狠厉的瞪着被他压在身下的女人,口中确实在对着纳兰天音下达命令:“你还楞在这里做什么,穿上衣服,滚出去。”
纳兰天音本来听到安可儿当着陛下的面,承认她喜欢慕容秋逸,心里正得意着,想看好戏,没想到陛下非但没有扇这贱人几个耳光,反而呵斥她,她不解:“陛下,臣妾早就说过,这个贱婢心怀不轨,果然她和慕容秋逸私通,肯定就是她和慕容秋逸联起手来设计的西媛!陛下,陛下真的不能再纵容这个贱婢了!”
这一番话,把安可儿心里听得一阵发毛,纳兰天音确实有点歹毒的智商,否则她也不会在这么快的时间之内,把安可儿做的坏事猜测了出来,还编排得有鼻子有眼睛的。
安可儿冷冷的勾唇,偏偏,纳兰天音还编排得和事实分毫不差。
她巴掌大的小脸,被男人粗粝的五指狠狠的扣住,精致的五官被挤压着,蹂躏得都变了形。
他的声音哑黯泛着冷血的笑意:“安安,你果真和慕容秋逸有勾结,嗯?”
安可儿没有狡辩,而是妖娆的直接抬起一条长腿,勾住了他的虎背,身体迎了上去:“陛下,我和男人有没有勾结,陛下亲身试一试,不就知道了吗?你教过我的,皇宫里,听到的话都是谎言,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是假象,那么就只剩下……亲自去做了……”
说完,她还伸出了水嫩的小舌头,撩了一下他刚好按在她唇边的手指,媚眼如丝的勾画着。
男人的身躯猛地一震,而后紧紧地贴了上来,滚动的喉结里若有似无的沉吟,隐晦而暧昧。
纳兰天音看着,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陛下!你不要在被这个银贱的妖女迷惑了!难道陛下没有看出来么?这个妖女一直都在蛊惑陛下!陛下,你被她蒙住了双眼,都看不都事实的真相了吗?”
安可儿转过头去,望着纳兰天音,放肆的妖媚一笑,冷艳讽刺:“我最烦的就是那些抢男人抢不过,就进行人生攻击的女人。愚蠢!难道你以为男人不爱我,就会爱你吗?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们两个女人,你还能把全世界的女人都灭了不成?况且,纳兰大小姐你现在这副尊荣,你说银贱?恐怕这两个字贴在你的娇躯上,更为贴切一些吧?”
纳兰天音捂着胸口,薄薄的面皮子上一阵扭曲,全身都在微微的颤抖,嘴巴抿得紧紧的,她好恨!
安可儿冷漠的看着她,说实在的,她只是单纯地额不喜欢纳兰天音的那张棺材脸,要说恨,甚至讨厌都算不上。可是没纳兰天音总是对她处处紧逼,上次她在凤璃宫差点被老妖后整死,也有纳兰天音不少的功劳。
安可儿要是不戳一戳她的痛处,还真是堵不上她那张口就乱咬人的嘴!
果然,从第一眼见到纳兰天音起,她就觉得这个女人是她的天敌,相互看不顺眼,又同时喜欢同一个男人。
唔,不过,就看男人的品味来说,纳兰天音和她,倒是都好这同一口。
轩辕殊珺根本就听不见这两个女人在争吵些什么,此刻他的心里,眼里,脑子里,都是身下诱人的娇躯。
而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安可儿在为他吃醋,只要有别的女人觊觎他,安可儿就会斗志满满的去排挤那个女人,并且转守为攻,主动来勾引他,霸占她,这样的安可儿让他心情大好,他也总该给她一些而奖励才对。
安可儿苦不堪言,连连求饶。
轩辕殊珺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刚刚还赶纳兰天音走的,才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改变主意了,说是要让纳兰天音留下来观摩学习。
呸,这两个变态,变态!
安可儿剧烈的抗拒着:“陛下!你不害臊的吗?当着别人的面做这种事情!”
“后宫的女人,让朕索然无味,她们都没有你的本事。怎样,你教会了她们,朕就放过你,嗯?”
安可儿更加剧烈的抗拒着:“玛德!这种事情能学吗?!”
轩辕殊珺邪肆的冷笑着:“怎么,怕别的女人把你的媚功偷学了去?朕就不明白,同样都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勾引起男人的手段,怎么就能无师自通?”
安可儿有些顶不住了,看着纳兰天音,又看看陛下,然后又看看纳兰天音:“变态!爱是要和喜欢的人做,难道还是还能通过学习,练出来的吗?!你不爱做她们,关我什么事情,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你这个变态,别碰我!不准碰我!”
她挣扎得狠了,胸上伤口的纱布渗出了点点血迹,轩辕殊珺敏锐的嗅到了一股新鲜的血液的腥甜,蓦地停住了。
看着她眼泪都打湿了凌乱的枕巾,轩辕殊珺的眼眸狠狠的一沉,他确实,做得有些过了。
轩辕殊珺看都不看纳兰天音,沉声呵斥着:“出去!不要妨碍朕,滚远一些!”
纳兰天音此刻已是满眼的猩红,美丽的五官都扭曲到了极致。她狠狠的咬着牙:“是,陛下。”
她退了出去。这个男人是她一生的追求,一生的事业,是她的天。他要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只要他不抛弃她。她一定会成为最终站在他身侧,母仪天下的皇后。
轩辕殊珺声音沙哑:“这回你满意了?只要你愿意,朕可以为了你,把所有的女人都撵走,你乖乖的留在朕的身边,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