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成梓干咳一声,“你说的这些啊,我都知道。”
秦悠嘴角抽搐:“知道?知道你还那么对他!”
成梓得瑟一笑,拿出车票往手掌上一拍,笑的那叫一个阴险:“哼哼~山人自有妙计!”
秦悠一把夺过车票,看了看,然后内心开始狂喷:去T市的车票!于烈家不是在T市嘛?!卧槽原来本姑娘一直都在狗拿耗子多...呸!什么破比喻!
“原来,你是想给他惊喜啊!”秦悠将车票拍回成梓爪子里,“真是的,早说不就得了!害本姑娘给你浪费那么多口水!呐,内什么,追上他之后记得告诉本姑娘你们俩谁攻谁受啊!赶紧滚吧!拜拜不送~”
成梓挑眉:“这不明摆着呢嘛,本公子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当然是攻了~”
秦悠做出呕吐状。
成梓得瑟地冲她挑衅说:“我说妹子,你怎么还来撮合我们俩啊?你不是喜欢于烈吗?”
秦悠笑得很猥琐的样子:“哦呵呵呵,谁让淫家现在是腐女了呢~腐女守则中明确表示,在喜欢的男人喜欢上另一个男人的时候一定要将他拱手相送!这,才是伟大!”
成梓显然被她那副陶醉的样子雷到,嘴角抽搐着说了一句:“你慢慢自我陶醉,我先去追我老婆了~”然后撒腿就跑了。
秦悠看着成梓跑走,嘀咕着:“老娘当然是有些不甘心的,不过谁让他喜欢的人是你不是我呢?要是于烈哪怕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你小子以为你还能有机会?唉,佛曰,不可强求啊…于烈!身为本姑娘喜欢的男生...好吧,是曾经喜欢过的...你一定要攻!一定要攻啊!”
纠结了一阵,秦悠妹纸终于想起来自家那位超忠犬的男朋友还在车站门口等着,于是甜蜜一笑,赶紧找人去了。
再说这边,于烈眼睁睁看着刚刚跟他分开的人上了车,然后坐在他身边,还特潇洒地掏出车票在他眼前晃了晃。
等于烈大脑反应过来的时候,他终于憋出一句:“你…你干吗?”
等了半天换来这么一句刚刚自己问过秦悠的话,连表情都一样,成梓暗笑,不愧是我家老婆,太默契了!,
“我买的就是去你家的票啊~怎么着老婆,有没有感动地想要立刻以身相许啊!”
于烈看着挂着□□突然欺近的成梓,再听到他这话,立刻“轰”的一股热气窜上脸颊:“靠!谁他妈是你老婆!”
成梓却很认真地看着他:“于烈,贴吧的东西,我都知道。以前我一直害怕面对自己对你的感情,可是最近要毕业了,想到要跟你分开,我才突然明白我已经没有办法放手了。”
“你...你没耍我吧?!”
“...”成梓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手感不错,“我要是耍你用得着买你家的票嘛!”
沉默。
于烈突然有些慌了:“你认真的?你是要去我家?那你爸妈怎么办?你真敢出柜?不怕他们打死你?”
成梓笑的一脸得意:“啊呀,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他们那么爱我,我又这么喜欢你,所以他们一定会喜欢你的!”
于烈翻个白眼:“你有很喜欢我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成梓做出痛心状:“天地良心啊!我对你的爱慕之情,那可是如滔滔江水绵延不绝。啊,你父母也很爱你吧,而且本公子这么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所以他们一定会喜欢我的。话说,老婆啊,我第一次见岳父岳母,你说我该带点什么好呢?”
“...成梓你去死!”
贴吧里的那个帖子再也没有更新,楼主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们在一起了,谢谢。
☆、你若离去
银装怒马,你驰骋疆场,笑傲天下;寒眸冷剑,你披盔穿甲,杀气如麻;辗转芳华,你满身伤疤,只为送他江山如画。
你是元溪国的将军,他的臣子,我的夫君。
战场上,你满目鲜红,令所有人胆颤;朝廷里,你恭眉顺目,俨然一位忠心的臣子。是的,你是一位忠心的臣子,但,你又不单是一位忠心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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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天,我在众人面前向他提出要嫁你,你说:“多谢郡主抬爱,只是如今战事连连,臣无心谈儿女私情。”
我说:“我愿等。”
这一等,便是三年。
元溪的百姓皆道涟漪郡主真是痴情。我听着他们的敬佩的话语,只能自己品味心中的苦涩。
几人能知,这三年我是如何熬过?
人说花月美好。只是,再美的花、再圆的月,对我来说,不过是残花冷月!
三年后,国泰民安,你最大的借口已然消失。
他的一道圣旨,粉碎了你所有的不愿与抵抗。
洞房花烛夜,我自己掀开盖头,对一旁烂醉如泥的你轻喃:“将军啊,你心中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你醒来后看到床边端着醒酒汤的我,惊愕尴尬地几乎不能言语:“郡...郡主!”
我笑着:“将军,涟漪已是你的妻子,你怎还叫涟漪郡主呢?”
你微怔:“郡主,何苦呢?”
我重复着你的话:“是啊,何苦呢?”
似是在问我,又似是在问你。
那日起,你我似乎有了一种默契。你不说,我亦不问。
我们,只是虚名的夫妻罢了。
还记得那天,我小心地向你确认你的心事,你目光深邃地对我说:“涟漪,你好可怕。”
是的,我是一个可怕的人,我竟然猜透了你的心思。
我看着你眸中汹涌的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用最柔的声音说:“将军,何不向他言明?”
你笑着,笑得让我心疼:“他,是皇上啊!”
我当然知道,他是皇上,你是将军;他是君,你是臣!
你们的交集,仅此而已。
你说,他从小就立志当一个好皇帝,他也确实是一个好皇帝,你不会让他在天下人心中背负任何的污点。而我那一问,只不过是想让自己得到些许安慰罢了。
却不想,伤了你。
多少次,我望着你伫立在湖边的身影,却丝毫不敢靠近。
我知道,你在想他;我知道,这时的你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我知道,你不想让任何人打扰。
多少次,我独自伫立在湖边,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偷偷地想着,若是我就这样跳下去,你会不会为我心痛呢?
自嘲地笑着,就算你会心痛,也只是因为愧疚吧。
我终究还是就那么站着,我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你愧疚啊!
还记得那天,他娶了新妃,你醉的一塌糊涂,你搂着我,却叫着:“梓烈,你让我,如何是好啊!梓烈...”
我苦笑着,将军啊,也只有你,也只有醉了的你,才敢直呼皇上的名讳吧!
你不会知道,我未嫁你时,他曾对我说:“涟漪,如若来日,你嫁与墨翼,请你,好好照顾他。”
你不会知道,我未嫁你时,曾无意中看到他放在书桌上的一张纸,那纸上两个遒劲霸气的字,分明是你的名字!
你不会知道,我未嫁你时,听到你在前线受了重伤,他曾来找我,如你今日一般烂醉,嘴里叫着的是,墨翼!
我曾经想要杀了他——尽管他是我从小就敬爱的表哥。
弑君,我的想法很疯狂呢。
可是该怎么办呢?
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你看他时才会露出的温柔,我有多嫉妒?你知不知道,每天午夜梦回看着空空的床帐,我流了多少眼泪?你知不知道,我要忍着多大的痛苦才能每时每刻在你面前保持微笑!
将军,你,眼中只有他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呢?
还记得那天,你说:“涟漪,只有在你面前我才能卸下所有的伪装。”
我说:“将军,那就让涟漪成为你的依靠,你的知己。”
你轻叹:“涟漪,我娶了你,却永远不能给你爱。”
我轻笑:“我不在乎。”
将军,你为何要说的这般明了呢?你连一丝奢求都不肯留给涟漪吗?
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句话让我好恨你,却又让我,不得不更爱你!
我骗了你,我怎么可能会不在乎?
我也在骗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只要能陪在你身边,我可以不在乎一切。
可是,若是我真的不在乎,为什么我总是心痛地不能自己?为什么我看到他时心中的嫉妒越来越强烈?为什么!
嫉妒,真的是个可以让人崩溃的东西啊!
其实我一直在害怕的,怕有一天我控制不住自己,怕我会杀了他,更怕让你心痛!
我甚至准备了一把匕首,随身带着。
我的机会很多的,只是每次对他产生杀意时,我的眼前总会浮现你痛苦的样子,然后,我会生生压下杀了他的冲动,安静地听着自己的心又一次地被重击。
我常常会想,其实我是最懂你的人吧?我们是一样的,爱着一个不可能的人,忍受着一次又一次的心碎。
我想,我是要疯了,是真的要疯了...
还记得那天,他的寿宴上,我一舞倾城。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你却一直偷偷看着他,而他,似乎一直看着我。
舞毕,他带头击掌笑道:“涟漪啊,多日不见,你的舞技竟有如此突破,真是令朕大开眼界啊!”
我努力抹去眼中的恨,扬头,嫣然一笑:“谢皇上夸奖!”
他对你说:“墨翼,朕的表妹如此优秀,有妻如此,乃是你的福气啊!”
你点头称是,眼中却依旧是痛。
我看看你,又看着他。
我想,他看出了我没来得及压制的恨。所以,他才会愣愣地看着我,甚至将杯中的酒水洒了一身。所以,他才会不敢再看我,亦不敢再看你。
宴席间,所有人都向你夸我,夸我的美貌,夸我的舞技。
你我皆是笑着,笑得甚是得体。他也是笑着,看起来很是开怀——我知道,那只是看起来而已。
我一杯又一杯地喝着他们敬来的酒,连同敬你的。
你拦着我,劝我不要喝醉了。
我笑着,在心里问你:将军,你不知道对我来说,这酒是越喝越清醒的吗?
我笑地越来越放肆,没有人敢再给你我敬酒了。
我仰着头看着大殿上的他,冲他笑得很是挑衅。
他蹙着眉,看着你我。
猛然间看到你眼中的愧疚与难过,我一下子瘫软在你怀里。
真的醉了吗?可能吧。
还记得那天,你进宫前我们的对话。
我说:“将军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吧。”
你佯装不解:“涟漪,何出此言。”
我轻笑着,帮你理好衣衫:“涟漪只是,望将军能平安回来。”
你微皱着双眉,几次张口欲言却只是说了句:“对不起。”
我摇摇头。
果然如我所料,他宣你进宫是因为你的罪,那些朝臣们所谓的证据确凿的罪!
你的功劳太多了,功高盖主的后果你不是不知道,只是,你忍不住。我知道,你只是忍不住想要一直对他好!你想要让他坐拥天下,你想要让他永远没有忧愁,可你却忘了,忘了你过多的付出亦会成为他致命的忧患!
他终是容不得你了。
你回来了,他亲自把你的尸体送了回来。
我安静地跪在棺边,抚摸着你的脸颊。
他说,你是自杀的,就在他的御书房,就用你那把不离身的剑。
我并不看他,也没有言语。
我当然知道,爱他如你,你不会让他为难,你不死,就无法平定众人的猜忌。
可笑当初他准你带剑进御书房的时候,那些朝臣还极力反对,他们一定想不到,最后这把剑结束的,是你的生命。
将军,我的将军,还记得你进宫前我问你的最后一句话吗?
“你若离去,我陪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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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溪XX年,元溪国将军墨翼暴毙身亡,其妻涟漪郡主殉情,皇上痛失爱将,染病。
十余天后,皇上病重,薨,传位于太子。
新帝登位,普天同庆。
元溪国繁华如昔,对于百姓来说,将军也好,皇帝也罢,只要能让他们过的安定,谁当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元溪的一切,对我们来说似乎只是个梦。
烟消云散之后,有几个人能记得元溪曾有位叫墨翼的将军,有几个人记得我们的故事。
五年后。
我一袭蓑衣,拿着你的剑伫立在朦胧的烟雨中,抚摸着你们的墓碑。
将军,涟漪又来看你了。
还记得那天,他说,你让他告诉我,要我好好的活着。
他跪在我身旁,握着你已经冰冷的手对我说:“涟漪,你先行一步。待朕处理完朝中之事,请你,将朕与墨翼葬在一起吧。”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答应了他。
我吃了他给的药,假死。然后在他死后,瞒过那些人,从他的心腹手中接过他的尸体与你葬在一起。
每年你的忌日,我都会来看你,也看看他。
我还是很嫉妒他呢,毕竟,永远陪着你的那个人,是他。
将军,你竟然连死都不肯让涟漪陪啊,难道你不知道,活着的人会很痛苦吗?
将军,涟漪没有去陪你,他去了。你,你们,是否已经得到了幸福啊...
将军,涟漪听你的话,好好地活着,带着你的剑,这把沾了你鲜血的剑,在这元溪国的某个角落,好好地活着。
☆、妄想
时间地点:2013年,妄想公寓
公寓成员:夏米、媛儿、小诺、柚子、小安、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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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我也可以那样豪爽放肆地骂一个人。
媛儿说:“其实女人的本质都是一样的,就算你的属性是呆萌,惹急了也照样泼妇。”
小诺说:“你当时跟个炸毛的兔子一样。”
柚子说:“你成功地告诉了那个渣受,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小安说:“浪费那么多唾沫星子也不嫌累,你该去他面前直接动手的。”
成子说:“你该不会真爱上那个渣了吧?”
=_=...
四个女人跟看怪物似的看着成子,成子很惊悚地看着我。
我翻个白眼,默默望着天花板。
陈小山是个不错的情人,他活泼开朗、温柔大方、贤淑得体——o(╯□╰)o他们都说我得了妄想症才会有这感觉。
媛儿说:“你确定你的这些形容词都是用来形容一个男人的?”
小诺说:“你应该找个有攻气质的男人,而不是这只受”
柚子说:“更何况还是只渣受。”
小安说:“要不要带你去配个眼镜?”
成子说:“两只受在一起是不会有幸福的。”
=_=...
我已经无力再强调我是腐女中的攻这个事实了。虽然这一次,我的确觉得自己比度受都受了一把。
我跟陈小山是在网上认识的,曾经同初中、同高中,但是到了大学才从网上认识。
然后,已经两年没有男朋友的我和一直有着女朋友的陈小山就那么王八看绿豆地搅和在了一起。
媛儿说:“那个‘王八看绿豆’用的好,充分体现了你们俩的性质。”
小诺说:“你已经饥渴到这种程度了吗?”
柚子说:“女人三十如豺狼虎豹是吗?你还有七年呢!”
小安说:“你不是一直想要成为渣中至尊吗?速度甩了他,你可以升一级。”
成子说:“所以说,你是小三了吗?”
=_=...
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竟然成了小三,哦不,或者是小四小五也说不定。
我跟陈小山的交往是没有任何激情的,我的死宅属性注定我不会陪他看电影和逛街,当然更用不着他陪我逛街看电影。
这样算起来,我们俩还真是称得上网恋,除了在□□上各种互相骚扰,谁也没提出过要见面的要求——虽然其实我们俩的住的地方只有五个公交站的距离。
我们俩在一起之后唯一的一次见面还是我的初中同学聚会,他认识我们班一帅哥才跟着去凑热闹,我们俩还很有默契地表现出不认识对方——鬼知道这个默契是怎么形成的!
我一直以为陈小山跟我一样害羞了,o(╯□╰)o虽然从我嘴里说出“我害羞了”这句话显得有点惊悚,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人陈小山根本就是懒得认我!
我在陈小山面前的确没有身为女朋友的自觉性,我的生活跟我没有男朋友的这两年没有什么不同。大概是当年跟某某人分手之后,我就变得宅腐到无法自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