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破虫子呢,这是我家小强,是从小被我养大的,吃的是美味珍馐,喝的是琼浆玉液,你要么偿命要么赔钱,没的商量!”蓝桃瞪圆了眼珠子,事闹的越大越好呢,让这老头和他同伙投鼠忌器,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太过放肆。
“你,你还纵容你那小畜生咬死了我的美杜莎呢!你怎么陪?”那老头眼珠子一番,将血淋淋的死蛇往前面一送。
“那就一命赔一命好了,我看你年纪大也就不与你追求害死小强的事了,我要去给小强寻个风水宝地下葬,好歹陪了我这么久……”蓝桃哭丧着脸,牵着骆驼就要回客栈去,只要回到客栈找到白薇,这帮乌合之众都不够白薇小手指头动动的。
“臭丫头,你休想逃!”那老头的同伙是一个围着大围巾的野蛮汉子,见蓝桃要溜忙伸了大手向蓝桃身上抓来,他的手上带着一股子奇异的香味,是用曼陀罗花粉提炼成的强力迷药,若是被拍在身上会立刻导致昏迷。
蓝桃哪里能让他碰到自己,柳眉一竖,喝道:“你们这群强盗,哄骗不成,居然敢对我下黑手!”只听蓝桃一声呼啸,腰间的皮袋里窜出一道白影,闪电般的向那莽汉扑去。
只见那雪白的貂儿灵活已极,在那莽汉的背上、胸前、脸上、颈中,迅捷无伦的奔来奔去。那莽汉双手急抓,可是他出手虽快,那貂儿更比他快了十倍,他每一下抓扑都落了空。
旁人但见他双手急挥,在自己背上、胸前、脸上、颈中乱抓乱打,那貂儿却仍是游走不停,莽汉狂性大发,撕拉一声将上衣撕扯了下来。
客栈楼上的一个蓝衣男子忍不住笑道;“妙啊,妙啊,这貂儿有趣得紧。”
这只小貂身长不满一尺,眼射红光,四脚爪子甚是锐利,片刻之间,那莽汉****的上身已布满了一条条给貂爪抓出来的细血痕。
忽听得蓝桃口中嘘嘘嘘的吹了几声。白影闪动,那貂儿扑到了莽汉脸上,毛松松的尾巴向他眼上扫去。莽汉双手急抓,貂儿早已奔到了他颈后,莽汉的手指险些便插入了自己眼中。
那猥琐老头见状不妙,忙踏上两步,从腰里冲出一把匕首,这时那貂儿又已奔到莽汉脸上,拼命的要抓花他的脸,那老头居然挥舞着匕首向貂儿刺去。
貂儿身子一扭,早已奔到了莽汉后颈,老头的匕首尖险些划破同伙的眼皮。这一匕首虽没刺到貂儿,旁观众人无不啧啧称赞,那老头只须将匕首尖多递得半寸,那莽汉的一双眼睛便是毁了。
那莽汉嗷嗷大叫,“死老头子,你拿着匕首想弄瞎我吗?还不快把这该死的小畜生弄下来!”
那老头也来了气,“闭嘴,你这蠢货还敢骂我?连只小畜生都对付不了,我就是废了你的招子又能怎样?”
莽汉破口大骂,那老头见一时抓不到貂儿,转而将匕首对准了蓝桃,那老头的招式刁钻的很,那匕首直直的捅向蓝桃的颈间,众人纷纷吓的惊呼,然而却没有一人敢来阻拦。
这老头和那莽汉是盘踞昆仑城数十年之久的惯匪,他们抢劫、讹诈单身客商,甚至将有些姿色的女子趁夜掳走卖为女奴和歌妓,且受黑鹰帮庇佑,无人敢得罪他们。
蓝桃虽然不会武功,但脚下轻功卓绝,根本不是这些普通悍匪能够比拟的,当下轻松避开,脚尖一点,居然跃上了几丈高的胡杨树。
蓝桃对着那老头做了个鬼脸,口中尖声嘘嘘两下,那貂儿往下一窜,忽地不见了,那莽汉一呆,突然双手往大腿上乱抓乱摸,原来那貂儿已从裤脚管中钻入他裤中。
楼上的蓝衣男子拽着旁边的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男子,笑的直打跌,流着眼泪笑道:“今日当真是大开眼界,叹为观止了。”
那莽汉手忙脚乱的除下长裤,露出两条生满黑毛的大腿。蓝桃拍手笑道:“让你这恶人再欺侮人,叫你全身脱得清光,瞧你羞也不羞!”
又是嘘嘘两声尖呼,那貂儿也真听话,爬上那莽汉的左腿,立时钻入了他衬裤之中。旁边围观的有不少女子,那莽汉多少还有些羞耻之心,那条衬裤是无论如何不肯脱的,双足乱跳,双手在自己小腹、屁股上拍了一阵,大叫一声,跌跌撞撞的往外直奔。
跑到了角落处,那莽汉也顾不得许多,两只手拼命的借着裤袋,然而裤中那只貂儿兀自从左腿爬到右腿,又从右腿爬上屁股,还没等他脱下裤子,那貂儿突然爬到了他前阴的要紧所在。他吓的“啊”一声大叫,双手忙去抓貂,两只脚绊在一起摔了个大马趴。
蓝桃看的忍不住捂着肚子格格娇笑,说道:“整得你们也够了!”“雪儿!”蓝桃放声唤道,雪儿听见蓝桃的呼唤,忙从那莽汉的裤中钻了出来,嗖嗖一道白影,奔到数上,白影一闪,已然回到蓝桃怀中。
蓝桃抱着它摸了摸毛,赞道:“乖雪儿,真厉害!”雪儿得意的吱吱叫了一声,蹲在蓝桃的肩膀上,用红色的小眼睛骄傲的鄙视着树下的二人。
“我不杀你,誓不为人!”那莽汉提溜着裤子从角落里走出来,一双三角眼恶毒的盯着树上的蓝桃。
“你本来就不是人,不用勉强自己发誓啦!”蓝桃最恨这些拐卖妇女的骗子,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一样的可恨该杀。
若不是怕给自己和白薇惹上不必要的麻烦,蓝桃只需下令让雪儿小小的咬上他们一口,他们早就毒发身亡了。
那老头纵横沙漠多年,哪里受过如此侮辱,不知所哪里摸出一只小弩,弩上搭着的小箭,箭头泛着莹莹蓝光,眼见得是淬了剧毒的。
老头瞪着黄褐色的三角眼对着蓝桃喝道:“你若乖乖下来将那小畜生给我们,自己束手就擒,我们蝎尾父子就饶你一条小命,若再敢放那小畜生戏弄我们,老夫手中的蝎尾弩可不是好玩的。“
蓝桃摸着肩上的雪儿,冷笑道:“我可是第一次听着这么无耻的话,明明连个畜生都打不过,还要站在那里大言不惭。我家雪儿若不是嫌你们又脏又臭,一口下去早取了你们的小命了,你还好意思拿只破弩箭对着我,真不要脸!”
那老头和那莽汉气的满脸通红,见蓝桃执意站在树上不肯束手就擒,又牙尖嘴利的将他们讽刺一番,早已起了杀人的心思。
只见那老头的弩箭往胳膊上一搭,淬着蝎尾毒的弩箭直奔着蓝桃的胸前刺来。“好一无耻的老儿!”半空里飞来一件物事,夹带着风声迅速地将那只弩箭磕到了一边,直插在沙地里。
那悬飞的物事飞到蓝桃身边,蓝桃信手接过,原来是一柄折扇,打开一看上面居然画着一只小貂儿,毛皮雪白,眼如红丹,活灵活现,正是雪儿无疑。
只见对面客栈里走出一个蓝衣青年,虽不风*流倜傥,却也是个俊俏男子,腰上还垂着一串丁零当啷的玄铁手铐。
“大漠蝎尾原来就是一个猥琐老儿加一个蠢笨汉子,我还以为是何等人物哪,这见了面才知道确实是连个小畜生都不如呢!”那男子对着蓝桃咧嘴一笑,“姑娘,在下说的可对?”
蓝桃微一愣怔,这男子一走出她便觉得眼熟,见了他腰上的玄铁手铐更猜出了他的身份,就是当日喜堂上在那陌生老者身后的年轻高手,不知为何他没认出自己,而且还出现在了这里。
默想一下猜出了些微端倪,当日自己拜堂头上蒙着盖头,后来双方混战自己又藏到了喜桌下面,他当然不曾见过自己的容貌。
他又很可能是梅老将军请来的帮手,当日的任务就是保护梅老将军并捉住那三个前来刺杀的杀手,自己不过是一个无名小卒,根本不可能被他们放在心上,所以他没认出自己是正常的,只是自己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蓝桃,万一他是被梅老将军拜托来灭自己的口的呢?所以一会儿定要小心谨慎,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那老头见了那男子腰间的玄铁手铐,脸上刷的一下变了眼色,“你,你是‘天下第一神捕’段飞羽?”
段飞羽哈哈一笑:“哎呀,我的名声都传这么远啦?惭愧,惭愧。不过既然你们二位认出了我,那就不要做无谓的反抗,跟着段爷我回去吧!”
那老儿脸色阴沉,旁边的莽汉瞪着牛眼骂道:“我呸,就凭你这小白脸也敢跟我们叫嚣,今儿就让你有来无回,让你彻底断了小命!”
那老儿手中的弩箭也蓄势待发,也是宁愿奋力一搏,也不愿束手当个俘虏。毕竟段飞羽更多时候不是来办官差的,他是抓了这些被悬赏的悍匪、恶徒去领赏的,那些被他逮回去的人送去的地方都是那些被害人的地方,到了苦主的手里他们还能得着好去?
段飞羽不屑的哼了一声:“看来你们二位是不想跟我一同回去了,那么,就别怪段爷我手下无情了!”
那莽汉忙从自己的行李中抽出一柄厚背大刀来,对着段飞羽骂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来!今天我们两个就送你去见阎王!”
段飞羽哈哈大笑,拽下腰间的玄铁手铐,“还是让我送你们两个小鬼儿去见阎王吧!”
段飞羽将那玄铁手铐当做了流星锤使用,一只铁铐夹着风声向哪莽汉的头上袭去,莽汉急忙竖刀挡架,被他一铁铐打在刀背上,虎口发热,大刀险些脱手。
那老儿想趁机放箭,不成想被另一只铁铐扫中了脚骨,喀喇一声,脚骨虽不折断,却已痛得站不起身。
莽汉大惊,单刀呼呼呼呼的杂乱无章的劈来,段飞羽身法灵便,东西闪避,时不时飞起一铐打在莽汉身上,竟似戏弄孩童一般。
莽汉终于承受不住铁铐的连番打击,大刀咣当一声掉下地上,虎口全部震裂,流出鲜红的血液,嘴里哭饶着:“神捕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两个不入流的小贼,就算换银子也不值多少……”
“非也,非也,你们贼虽小,但价钱却不低,有一个行脚商人被你们掳走了所有财物和未婚妻,他未婚妻为保贞节一头撞死在巨石上,这商人残留了一条性命回去经商数年,愿倾家荡产换你二人,而且还要活口,至于说他想怎么对你们,那我就不管了。”
段飞羽笑眯眯的点住了二人的穴道,两个素衣随从将他二人五花大绑,拴在了骆驼后面准备带走领赏,那段飞羽则轻飘飘的跃到树上,对着蓝桃笑眯眯的道:“姑娘,你这只小貂儿真好玩,这么听话。”
蓝桃见他离自己特别近,眼里露出的笑容却不似有坏心,遂从皮袋中抱出要打瞌睡的雪儿,双手捧着。
段飞羽见貂儿皮毛润滑,一双红眼精光闪闪瞧着自己,甚是可爱,问道:“我摸摸它不打紧吗?”蓝桃笑道:“你摸好了。”段飞羽伸手在貂背上轻轻抚摸,只觉着手轻软温暖。”你这貂儿真好,又乖又听话,你养它多久了?“
“是它喜欢我才跟着我的。”蓝桃当然不能跟一个外人透露雪儿的来历,所以大言不惭的炫耀了自己的人格魅力。
“果然,看姑娘的天姿国色就知道了。”段飞羽点点头似乎非常赞同蓝桃的话,“不过姑娘站在树上不累吗?和我一同进客栈吃些东西吧,我知道这里的烤羊肉非常地道。”
蓝桃脸上一红,“其实,我,我不知道怎么下去。”蓝桃的轻功虽然好,但她几乎不会运用,本来打算人都走了自己悄悄顺树溜下去,可这男人不走,她当着外人的面儿也不好表现出女汉子的一面。
“既然如此。”段飞羽嘴角一弯,抽下自己的腰带刷的一下缠在蓝桃的腰上,自己身子一跃,轻松的将蓝桃带了下来。
他倒没质疑自己为什么会上不会下,蓝桃颇为好奇的瞟了一眼段飞羽,“多谢这位公子相助。”
段飞羽得意的笑笑,“小意思,小意思,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猥琐的家伙欺负一个小美人儿。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芳龄几许,是否婚配?哎呦——”
段飞羽的头上被一只酒杯砸了个正着,楼上一个戴着银面具的黑衣男子气的扬长而去。“明明只要提我的名字就能安全身退,为什么她宁愿以身犯下也不肯提自己呢?”
端木很委屈,他却忘记了蓝桃是个外地人,根本不是大爷你姓甚名谁是干啥的好么?所以他委屈,也是白委屈了。
蓝桃好奇的瞧了楼上一眼,“是谁拿酒杯砸你?”段飞羽嘿嘿一乐,“没事,没事,我那兄弟就是妒忌我有女人缘,每次都循着法找我的不自在,咱不用理他,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蓝桃也想跟着他打听清楚他的来意,虽欣然而往。
“你真是‘天下第一神捕’吗?”蓝桃装作一副好奇的模样。
“当然啦,如假包换。”段飞羽笑嘻嘻的。
“你的功夫是和谁学的,好厉害啊!”蓝桃给他戴着高帽。
“嘿嘿,我那师傅早就死了,我是在乞丐堆里面混的,这功夫也不过是为了赚银子抓悬赏强盗一点点积累来的,真碰上高手我啥也不是。”段飞羽面上仍然带着笑意。
蓝桃抿嘴笑道:“那是谁养39 大你的?”段飞羽道:“又有谁了?自然是我自己养自己。我不知道我爹是谁,我妈死后,我就在江湖上东游西荡,这里讨一餐,那里挨一宿,有时肚子饿得抵不住,偷了人家一个瓜儿薯儿,常常给人抓住,饱打一顿。你瞧,这里许多伤疤,这里的骨头突出来,都是小时给打的。”
段飞羽一面说,一面卷起衣袖裤管给她看,星光朦胧下蓝桃瞧的不大清楚,段飞羽居然抓住了蓝桃的小手,在自己小腿的伤疤上摸去。
蓝桃抚摸到他腿上凹凹凸凸的疤痕,不禁心中一酸,暗想自己虽然家破人亡,但自从穿越过来也是锦衣玉食,被人伺候着长大,与他的身世相较,自己又是幸运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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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误惹麻烦
“今日多劳你相助,那两个无赖难缠的紧。”蓝桃将手轻轻缩转,离开了他小腿,段飞羽觉得那双又软又嫩的手离开自己的腿,心里大是不舍,有心将自己的身世编的更惨,以博取蓝桃的同情和怜爱。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那大漠蝎尾在此作恶多端,害了多少无辜女子,今日让我碰上也是替天行道。”蓝桃听了莞尔一笑,段飞羽见她所穿衣袍虽是布质,但缝工精巧,裁剪合身,穿在身上更衬得她身形苗条,婀娜多姿,实是远胜锦衣绣服,再加上这般莞尔,颊边隐隐约约露出一对甜蜜的小酒靥,心里不由又痒又喜。
“姑娘贵姓?”
蓝桃心里稍稍转了个弯子,笑道:“我姓白,名白桃,公子贵姓?”
段飞羽忙道:“姓段名飞羽,年二十一,主职煌国六扇门总捕头,兼职悬赏猎人,专门抓这些危害百姓的害群之马,家里颇有积蓄,暂且单身未娶,姑娘年岁容貌皆与我相当,若姑娘不嫌弃小可就备好彩礼,前去迎……,哎呦!谁砸我?哎?又是位漂亮姑娘?”
段飞羽乐颠颠的站起身来,笑的阳光灿烂,“姑娘,你是来找我的吗?”对面女孩儿脸上的寒气能把人冻死,根本没搭理自恋的段飞羽。
“薇薇,你回来啦?”蓝桃笑着拂了拂自己身上的沙土,站起身来。
“姐姐,我要回老家一趟,你先在这里的客栈住一段时间吧,过些日子我来接你。”白薇不知和她娘谈了什么,看样子是放弃继续当沙漠悍匪头子了。
蓝桃也知道她早就恢复了记忆,她虽然做事鲁莽不经过蓝桃同意就把她带到了大漠中,可她的出发点是好的,而且她也在蓝桃身上得到了童年缺失的亲情,她是真把蓝桃当做姐姐的。
“好,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咱们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呢!”蓝桃笑盈盈的走过去,将白薇鬓角松散的碎发掖到耳后,悄声道:“注意安全。”
白薇嘴角略浮起一丝弧度,对着蓝桃点点头,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段飞羽,她也认出这人是当日在喜堂上联手伏击自己的人,只是她见蓝桃与他闲谈甚欢,便知道蓝桃另有打算,所以也不拆穿,只冷冷的瞟了一眼段飞羽,差点将后者冻死。
远处马背上的面具男子遥遥望了这边一眼,“走吧”,身后跟着的侍卫和几十头骆驼组成的商队浩浩荡荡的驶出城外。
昆仑城的城主是靠着巨大的身家才能稳坐城主之位的,他的沙漠商队满载着其他地区运来的特产往煌国方向走去,用西域的香料、玉石他们要和汉人换取瓷器、丝绸、茶叶等物,这些商品运到西亚、欧洲其他国家都是价比黄金的抢手货,这里面蕴含着巨大的商业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