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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成双讨好不成反被训,只好闭口不言。沈梅却不放过他,见自家儿子频频给他夹菜,继续念叨:“蔬菜也不吃,水也不多喝,可见平时生活习惯不好。”
贺成双手一顿,连忙把碗里堆在一边的蔬菜咬进嘴里。沈梅满意地笑笑,见大家吃的差不多了,率先放下碗问道:“小贺啊,你不要怪阿姨话多,我看你跟那些团队一样都是出去杀妖兽赚晶核的,你一个月,能打到多少啊?”
贺成双不明所以,说:“挺多的,没算过数。”
沈梅一听就不乐意了,什么叫没算过数,这不明摆着是忽悠人的吗?“我可听清清说,最厉害的觉醒者一个月怎么也有上百颗三阶晶核。”
何清清一口饭噎住,拼命咽下准备辩解,被沈梅一瞪,不吱声了。
贺成双耐心解释:“很久没打三阶晶核了,基本都是四阶往上走。”
“呦,这不错!你看阿姨,不懂还爱瞎问。”沈梅脸上笑出朵花来:“现在晶核就是钱,挣来就别乱花,得计划着用!这一点男人就不比女孩子会精打细算了,好在我儿子他是个细心的,打小做事就特别有条理,要是让他管账,那肯定是错不了的!”
在场的大多是人精,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果然花含章吃吃笑起来,打定主意准备看好戏。叶清让窘迫不已,出声阻止:“妈,我自己不能挣吗?你都瞎操心什么呢。”
“妈知道你有本事,但一个家可不是靠一个人努力就行了的!”沈梅特别担心儿子跟自己当年似的剃头挑子一头热。
贺成双知道沈梅对叶清让的关心和打算,并不会跟一个母亲的这点心思计较,给她吃下定心丸:“我和清让都是同进同出,所有得到的晶核第一时间都上交给他,所以才说我从没计算过一天一个月能挣多少。”
“哎呀你这孩子!”沈梅嗔道:“看看,我说什么了,小贺是个好的,一个家有个人管钱日子就错不了!”
花含章毫无形象的噗噗笑了两声,添油加醋道:“就是沈姨,男人有钱就变坏,这要是手里晶核多了,外面的狂蜂浪蝶还指不定怎么扑上来,那还怎么让人放心啊!”
江若愚虽然还没吃饱,但是这些日子来,沈梅待他们几个都跟自己孩子一样,既然话已至此,他不得不放下碗筷郑重表态:“姨,我的钱,也都是交给含章保管,在外面更没有什么蜜蜂蝴蝶鸟的。”
沈梅一颗心全系在叶清让身上,又因为种种原因,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发觉并接受两人的感情,对于江若愚和花含章,虽然他们平时也很亲密,但她还真没往那处想,当即讶然:“啊?你和小章也……”
花含章看着沈梅和何振华震惊不已的神情,臊的脸都不敢抬,去捂江若愚的嘴也晚了。沈梅看他俊脸通红,心里感叹:“我们家清让也就算了,这小章家里据说是不得了,那以后……有钱人家的日子更复杂,人但活一辈子,没有感情有什么意思呢。”
沈梅有心想拍拍花含章的手,可惜两人坐的比较远,隐隐看到花含章把手放在桌下掐江若愚的大腿,不由好笑道:“你别欺负小江了,要我说这天底下再没比他更老实的人,什么不是听你的?”
江若愚腿上的肌肉硬的像石块,反倒捏的花含章手酸,听到沈梅的调侃连忙缩回手,再不乱动了。
沈梅意心思又活络起来:“小章长得够俊的了,又能说会道,小江还不被吃的死死的?哪像我的傻儿子,对小贺是端茶倒水嘘寒问暖,哎……也不知道栓不栓得住小贺的心呐。呸呸,拴不住更好!让我抱大孙子去!”
想着意有所指地看了贺成双一眼,说:“上了年纪的人就是爱瞎操心,我倒是忘了,你们各个都算得上人中龙凤,谁离开谁不是过日子?要是不好好珍惜眼前人呐,有的是外人眼红嘞!”
用完饭回房,两对人都不能安歇,贺成双把人抱住从头啃到脚,叶清让轻轻抚平他眉间的竖纹,说:“好了,你不是不知道,天底下当妈的都是这样,她又不是真觉得你不好。”
贺成双喘着气把人压在身下:“可我看她的意思,对我是一百个不放心,如果她要你离开我去跟别的女人成家……”
“那她就是把我们的母子情分给断送了。”
贺成双把“我是绝不会同意”这句话咽下,低头重新亲上叶清让湿润的唇瓣,底下人顺从地张开嘴,里面有一条更温暖的舌在等等待他光临,柔顺的接受攫取,一吻动情。
“我妈对我有很多愧疚,当然她经历了这么多想的也很通透,她对我们感情的支持即是对我的补偿也是对我的理解。其实……她今天说那番话,不高兴的应该是我吧。”
贺成双正在解他的衣扣,胸口已经敞开,露出嫩红两点,贺成双边俯身咬住边含糊地问:“为什么?”
叶清让咬咬嘴唇,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说那话的心态不就跟嫁女儿一样么……就是打定主意觉得我是被你欺负去了……所以才……”
贺成双心情大好,下手也乱了章法,一把剥下叶清让长裤,将手伸进隐秘处搅动,低笑道:“这倒没错了,今晚也要好好欺负你。”
第94章 情海生波
另一边江若愚也不好过,一进门就被花含章推坐在床上一顿捶,反抗是肯定不能的,打久了也有些疼,不由自主地就绷起肌肉抵御,这么一来花含章只觉得自己越打越累,拳头生疼,如今天气回暖,大家穿的都少了,很容易就看清衣服下的肌肉形状。
“好你个江若愚,你还不服是吧!绷的跟石头一样硬,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江若愚连忙把身体松开,花含章又说:“沈姨教训的是贺成双,你跟着凑什么热闹?什么话都往外说!”
江若愚情绪低落,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吭。花含章打也打了骂也骂过,见他两手搭在腿上,又纳闷道:“他怎么还没来抱我?难道我话说重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江若愚见他停手,飞快抬眼看了看,闷闷地问:“你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花含章知道他胡思乱想,又气道:“你想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沈姨今晚为什么说这话?”
江若愚老实摇头。
“因为……因为清让在床上肯定是被贺成双欺负的那个,沈姨都看出来了,担心自己儿子以后吃亏才想着要至少要让清让掌握财政大权!你好端端的去说那个话,不就是,不就是让大家都知道我们俩……”
江若愚满脸茫然:“贺老大在哪儿都不会欺负小叶的!”
花含章红着脸伸手摸了摸江若愚腿间鼓囊囊的地方,又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挺翘的双丘上,嘴里说:“我说的是这种欺负……你懂吗?”
这下江若愚终于明白,笑道:“我知道了,可也不能说谁欺负谁,这是两个人都快乐的事,反正我们都是一辈子要在一起的。”
“一辈子一辈子,你嘴里说出来好像多容易似的!”
江若愚看花含章不那么生气了,又敢伸手揽住他的腰,说:“本来就不难么!”
“那怎么还有那么多人婚内出轨,感情破裂,相看两厌呢?”
“不知道,可能他们傻,反正,我又不傻。”江若愚拉低花含章的身子,高高兴兴跟他接了个吻。
花含章看着枕边睡熟的人,心里闪过无数道念头,翻身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小袋子打开,里面全是四阶晶核,堆在一起比绝世珠宝还璀璨耀眼。
花含章数了数,从中挑出几颗,塞进衣兜里,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
饭桌上叶清让看着江若愚奇怪道:“含章呢?”江若愚苦着脸:“我不知道,他不让我和他一起,说要去买东西。”
贺成双神情不虞:“那你不会偷偷跟上去。”
“不行!”江若愚连连摇头:“他说要是发现我跟着,就打死我。”
贺成双冷笑:“那你就怕了?”
“还说再也不跟我好了……”
叶清让噗嗤一笑,牵动腰背筋肉,身子一僵,给了贺成双一筷:“行了,他准是又闹脾气,让他自己去折腾就是了,他不还带着一个保安吗?又不会真出事。”
正说话间,保安拿着一个信封,进来就连连道歉:“叶先生真不好意思,我下午要请个假。”
“别急,怎么了?”
“我老婆预产期不到就要生了,现在正去医院呢,我得赶紧去陪她,这实在是……”
叶清让一笑:“这是头等重要的事,你赶紧去,多给你放几天假也没关系,跟别人交个班就行。”
“是是,太感谢了,还有就是,这个东西,花先生吩咐我下午三四点的样子亲自拿给江先生的,但是突然出了这个事,我又不放心交给别人去做,想来想去提前给到总不会有错的。”
江若愚接过信封,撕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卡和一份对折的纸片,房卡标注着1314几个立体烫金数字,抽出纸片翻开,上面是花含章的飘逸字体:呆子,拿着房卡到酒店来,就跟小叶说出来找我,多余的一个字也别提!
通常没什么大事,下午大家不会聚在一起,都是各做各的,因此花含章刻意交代保安这个时间点,没想到阴差阳错,在大家正吃饭的时候撞上了。
叶清让简直不敢去想花含章知道以后会怎么样,贺成双拍了拍江若愚肩膀:“还有三四个小时,看来得给你做个特训,今晚这场仗只要你打的漂亮,以后万事不愁,要是做的不好……”贺成双冷哼一声,意思很明确。
五点,江若愚走进一家星级酒店,所见到的一切都喻示着这是一个能带给人美好回忆的场所,1314房间并不是真的在一楼,也不是他过去跟贺成双打拼时挤过的霉味扑鼻的小旅馆,半夜门缝里会塞进花花绿绿的小卡片,更不可能是他曾经孤苦伶仃流浪时,难捱的一个个刮风漏雨夜。
进门,房间很大,布置的淡雅精致,米色织花床毯上铺满了白色玫瑰花瓣,有些俗气,但也很美。
花含章穿着一件宽大衬衫,搬了把深红色的绒椅坐在窗边 ,两条白生生的长腿叠起来,托腮凝望湖景。
江若愚认出那是花含章买给自己的衬衣,也是他唯一的一件,他只穿过一次,便走到他身后,花含章明知他进来也不回头。
花含章等了半天也不见江若愚说话,但也能感受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脖子那边不知为何就起了酥酥麻麻的滋味,耳廓渐渐红了,气得他猛转头,江若愚深情的眉眼陡然映入眼帘。
忍受不住那样炽热的目光,花含章垂下眼:“你看什么?”
“看你。”
“看我做什么?”
“等你说爱我。”
花含章脚趾就蜷了起来,忍不住拉了拉衬衣下摆,说:“我就不说!”
江若愚笑:“你嘴上不说,心里是这么想的。”
把人抱过来,又说:“我很爱你,你是知道的,可见爱,不一定非要说出来,两个人心意相通,只看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花含章把头埋进江若愚脖子里,吸了吸鼻子说:“我就要说!我,我也爱你……从没想过自己会这样爱一个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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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泥人献情
花含章醒来,夜幕正要转深,他全身的骨头都散了架,使用过度的腰腹,双腿动一动就酸痛不已,身上是密密麻麻的吻痕咬痕,侧眼一看,江若愚正守在他身边。
花含章慢慢往江若愚怀里挪,江若愚赶紧把人搂进怀中,就听爱人笑道:“今晚我们是回不去啦,不过也不打紧,明天我自然会找理由应付小叶的,一夜未归也没什么。”
江若愚愣了愣,仔细将人看了看,说道:“这已经是第二个晚上了……”
花含章一惊,刚想起来身上各处都叫嚣着抗议,无奈只能躺回去,仔细一想,是了,昨晚江若愚把他折腾到天亮,每每是休息一会就又情动起来,若不是两人都是四阶觉醒者,精力远胜常人,恐怕做死在床上也有可能,反正花含章到了最后前面已经出不了任何东西,只浑浑噩噩靠着后面尽兴,直到彻底睡死过去。
也就是说,他睡了一整个白天,现在已是第二日晚上。原本他打的算盘是,休息一晚等第二天恢复的差不多再回去,有人问起就说心情不好在酒吧混了一夜,那么即使精神差些也没人怀疑。
现在眼看是没力气起来了,勉强回去也是破绽百出,急的花含章眼前发黑,一连声骂道:“谁让你弄那么多次?我后来都说了停下不要了!这下怎么办,今天也回不去了。”
江若愚仔细想了想,确定花含章后来除了□□并没有说这些话,放下心来:“你要是怕贺老大他们担心,那是没必要的。”
花含章赶紧问:“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之后跟他们联系了?你怎么说的?”
江若愚摇摇头,把昨天保安的事情说了一遍:“我怕找不对地方,还特地跟贺老大确认了一下。”
花含章一头栽进枕头里,半天没有言语。江若愚以为他又不舒服,连忙抬起身摸摸他的脸,问:“是不是还不舒服呢?没发烧,后面我也都清理干净了……要不起来吃点东西,我让人送点你能吃的上来。”说着转身想去拿床边的电话,冷不丁就被花含章劈头盖脸的锤了一顿。
“这些为什么要去问贺成双这些?你这个木头脑袋你真的要气死我!”
江若愚连忙按住花含章的手,给他按摩酸痛的肌肉,说:“别打别打,你不是不舒服么。”又纳闷道:“我肯定是要问问清楚的,要不然把你弄伤就不好了,这又没错……好好好,都是我的错,你打的不累么。”
花含章最终还是消停下来,几乎两天没吃饭,肚子都已经饿的瘪了进去,好在酒店的客房服务非常到位,喝了两碗粘稠米粥,又吃了些易于消化的点心,说话间又睡了过去。
第三日下午,花含章臭着脸回别墅,正好在客厅里碰上沈梅。
沈梅见人进来笑道:“小章做任务回来啦?没遇上什么事儿吧,这次可花了好几天呢,呦,脸色也不大好,要不我喊清让下来给看看。”
虽说在叶清让的调理下,沈梅身体缓解了不少,但尽量还是卧床休息,看样子叶清让是已经为花含章找了借口,沈梅只当他和江若愚出任务去了。
想通后花含章脸色好转了不少,问:“沈姨,贺成双不在啊?”
“小贺一大早出去啦,这两天都早出晚归的,清让一个人在楼上看书呢。”
早出晚归的贺成双回来后看到花含章眼神都没变一下,倒是跟江若愚说:“明天开始你跟我一起出去。”江若愚什么都没问,就应下了。
于是早出晚归的就成了两个人,几天后干脆直接在外面扎营了。
花含章吃了块点心,坐在一边长吁短叹,叶清让被吵的书也看不下去,问道:“怎么,浓情蜜意难舍难分?老江才出去几天你就这样。”
花含章脸一红,说道:“谁叹气这个了!我就是在想他们俩在外头弄什么,神秘兮兮的干什么呀。”
叶清让放下书想了想,对他说:“含章,我得先给你提个醒,等老江这次回来,说不定他就是筑基修为了,相当于五阶前中期。”
“你跟我仔细说说!”花含章收起笑脸。
“我和成双之前在安全区外,发现了一个地方,咳,就是你们刚好在酒店的第一天。那里非常适合老江的土灵力修炼,不过对别人来说没用,所以没叫上你。”
花含章神情有些黯然:“他去之前可真一点口风都没透露给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江的脾气,他只会是筑基成功了再回来告诉你,绝不会什么事还没做就先夸下海口的。”
“我知道。”花含章笑了下:“这也正是我看中他的地方。”
叶清让见他还是有些怅然若失,心想:“怪不得世人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又问:“你不是总在想,为什么以你的天赋,老江的修为总是快你一步?其实不只是你,恐怕苍双双甚至很多跟你一样的变异灵根觉醒者都在思考,为什么曹秋冬、岳勋这样普通灵根属性的人却走在他们前面?”
“你是想说因为他们付出的努力可能远比我们要多,但说句实话,在修炼上我虽不是日以夜继,但也不曾偷过一点懒,我想要成为强者的渴望,也不比任何一个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