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你……”蒋梦麟被他撞得呼吸不稳,开口想骂,可接随而来的强力袭击让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泄了,要说疼,到还真没有疼到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只是又肿又酸,加上被撞击时内脏被推搡的奇妙感觉,让蒋梦麟有些无措,但很快,他就从中尝到了甜头,也不再推拒了,转而将胳膊紧紧挽住身上人,扬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就眯着眼爽快地哼哼。
“嘿……”宋清虚看着他猫儿似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了,凑上去吻了吻他的唇角,说,“你要叫,就凑在我耳朵边上小声地叫,外头还有人,你小声点。”
蒋梦麟舔着嘴唇又慢悠悠地咬住,慵懒的靠在浴缸中,手扶着两侧,半眯的眼眸中焕发着潋滟的水光,仿佛下一秒里头就要滴出水来似的。
蒋梦麟听到他这种奇怪的情话,忍不住低低的笑了出来,带动内壁震颤,宋清虚身子一顿,随即咬牙疯狂抽送,嘴里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蒋梦麟却不,他当了真,挽住宋清虚的脖子仰起脑袋,把嘴巴凑在他耳边,刻意长长地拉出欲仙欲死的呻吟,震颤的尾音让宋清虚头皮都像被蚂蚁爬过似的发起麻来,蒋梦麟还觉得不够,嗯嗯。啊啊一会儿,干脆张开嘴来含住宋清虚的耳珠,细细的舔舐啃咬起来,手上也空了出来在喉结上画着圈,感觉到宋清虚的动作慢了下来,便不满地收缩后头,嘴里警告:“给我快点!”
宋清虚拼了命的想要把怀里这个妖精吃下肚子,得到容许,怎么样也不肯听他求饶了,卖着力气吻住蒋梦麟的嘴,让他连声音也发不出来,两个小时,愣是硬生生把人到哭的稀里哗啦的。
“你快滚吧!!”蒋梦麟忍无可忍,手腕却被人紧紧地扣住无法挣脱,只能大哭,“你明天别想拿钱了!滚蛋!”
第64章
清晨的微光透过窗棂照射在蒋梦麟的脸上,空气中有湿冷的水汽,c市一向都要比北方潮湿。
“妈的……”
蒋梦麟还未睁眼,脑海里就迸出一声骂。
全身的肌肉酸软无力,腿侧火辣辣的疼,连抬起胳膊的力气也拿不出,后头那地方更是麻木地没了知觉。
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人,怎么可能不清楚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这会儿脑袋还疼得很,毕竟是宿醉一场,该有的后遗症一样也不落下全折腾起来了,只是神智 变得清醒,于是蒋梦麟对这回酒后乱性的事情很是恼火,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更是飞快地透过微凉的空气涌入他的颅腔,后背毫无阻隔的贴上那一层温热的肌肤,细腻紧滑。腿根处被炽烫的那玩意儿贴着,蒋梦麟羞愤欲死。
他妈的!又被占便宜了,宋清虚这孙子可真不是东西!
他手挪啊挪啊挪,挪到了后背宋清虚的腰上,伸手想要掐,却立刻被一个温热干燥的大掌给包裹住,宋清虚状似不经意的挪了挪身子,把头凑到蒋梦麟的耳边,轻声叹道:“小声点,许孟飞去洗脸了,还没走呢。”
蒋梦麟手一顿,眼中迸发出要杀人的光芒,朝后扫去。
宋清虚探头在他眼睛上啄了一口,伸出舌头来在眼皮子上舔着,然后又用舌尖翻开他眼皮探向眼珠子。
“唔……”蒋梦麟皱着眉头,但眼球上有技巧被瘙痒的感觉确实很让人迷醉,加上身体确实不舒服,也就放下了戒备,任由他舔,谁知道那温热的口腔在眼上保持了不到半分钟,便开始心怀鬼胎地朝下挪动,等到蒋梦麟发现的时候,唇早就被封住了。
清晨的男人们都是不可理喻的,一个浓厚结实的热吻足以让两个刚从梦中苏醒的人感受到浑身燥热,宋清虚喘着粗气,翻过蒋梦麟的身子面对着自己,嘴上依依不舍,手里却要探向身后那密处……
蒋梦麟还来不及伸手拦住,浴室那头忽然传来一声开门声,床上打得火热的两人立刻跟做了贼似的停了手,蒋梦麟立刻把脑袋缩地低低的,全都埋在了宋清虚的胸前,宋清虚则把棉被往上盖了盖,确定没什么肉透出来,就听到许孟飞边擦头发边开口问:“真不下去?那你就缺勤了啊。”
宋清虚低低的“嗯”了一声,小声说,“我陪……我弟弟,你帮我请个假,就说我身体不舒服。”
被窝里的蒋梦麟听到衣料摩擦的动静,想来是许孟飞在穿衣服,许孟飞话里很是揶揄:“真没想到,你在你弟弟面前竟然这么……咳咳,不是我说,你弟弟昨天喝的可真不少,他才多大啊,杀伤力也太强了,差点让我清白不保。”
宋清虚忍不住低低的想笑,脸色却忽然一僵,抬手盖住被窝隆起的那一块。
蒋梦麟张嘴含住了宋清虚胸口的皮肤,忽轻忽重地啃咬着,看起来对宋清虚偷笑他发酒疯的行为很是不满意。
“你怎么了?”许孟飞穿好了衣服,就看到宋清虚要哭不哭的表情,困惑的挑起眉头,宋清虚浑身紧绷,声音费力地控制和缓:“没,有点冷,你快……!”
他这会儿费劲了力气才没让整个人颤抖起来,脸上也忍不住浮起了一丝红晕,宋清虚赶忙拿倦意掩盖住自己的不对劲,被窝下的手狠狠地握住蒋梦麟的臀肉,蒋梦麟低低的笑了笑,手上十八般武艺捏揉搓滑全使了出来,被窝里虽是黑暗的,但他已经能感觉到手上隐隐的湿意了。
“你快去报到吧!”宋清虚急急忙忙地把这句话吐出来,“我弟昨天晚上发酒疯把我折腾死了,我很困,还要再睡一会儿。”
许孟飞却不疑有他,对他投了个怜悯的眼神,听到屋外传来的人声,披上棉衣就出去了,大门被落锁的瞬间,宋清虚猛然翻身把被窝里作乱的小混蛋给压住了。
“滚蛋!”蒋梦麟惊叫一声,咬牙切齿的伸手拽住宋清虚脸颊上的肉,“老子是那么好上的?上的爽不爽!?”
他原本以为宋清虚这样就该被吓住了,哪知道宋清虚只是眯了眯眼睛,就无比淡定地开口:“爽得很,你还是初次,又紧又窄……”
“卧槽你大爷!!”蒋梦麟彻底暴走了,抬脚想要踹的他断子绝孙,却刚有动作就被毫不留情地压制住了……他哪里打得过宋清虚呢?
宋清虚用一条腿压住了他所有的动静,大手在被窝里光溜溜的身子上来回抚摸,眼神看不出喜怒:“你还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
他抚上后臀的手忍不住在那个紧窄所在探了探,触摸到那块有些红肿22 的肌肉,又很快缩回手,但心里却忍不住开始回忆起昨晚的销魂经历,咽了咽唾沫,才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太过干哑:“你昨天把我认成小倌了,你可记得?”
蒋梦麟冷笑的拍了拍他的脸:“那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宋清虚心里忍不住酸溜溜地喷了口气,但脸上依旧没有变化,只是声音更低了几许:“我只是奇怪,你难道不举吗?平时出去应酬若是都干这个事情,怎么昨天晚上弄起来却和处子一样?你夹死我了知道吗?我这会儿都还觉得有点痛……”
蒋梦麟呆滞了。
宋清虚于是又抓着他的手在自己下腹到处乱摸,嘴里冷笑:“你摸到了吧?昨儿晚上我说要睡了,你偏不要,缠着我要做要抱的,在外面你也这样?那以后出门见了面,只怕你连说话的脸面也丢尽了!”
蒋梦麟莫名其妙心口涌起一把火,气的火冒三丈,掐住宋清虚的脖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他妈爱怎么样怎么样,什么时候轮得到你唧唧歪歪了!?”
“这是逆耳忠言,你听不听都要听!外头人身上有什么病你能知道?!”宋清虚一看他生气了,口气也软了下来,他到底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蒋梦麟许多,所以日常相处总是他退让地更多,但一想到蒋梦麟也许从这屋子里出去后又会做到别的男人的肚皮上,他就觉得忍无可忍,还是要讲,“小麟!你年纪还小,接触太多这样的事情真的不好!”
蒋梦麟扼住他咽喉的手使不上力气,抬眼看见他苦口婆心语重心长的模样,气得不行,昨天晚上这混蛋还在他身上占尽了便宜,现在搞得自己跟正人君子似的,是想骗谁呢?
他眼珠子咕噜一转,心里忍不住想要使坏。
既然掐不死人,蒋梦麟索性松了手,指甲刮瘙起宋清虚颈上的喉结,时轻时重地,又在跳动的动脉上擦过。
他嘴角勾起了荡漾的弧度,眼睛也眯了起来,整个人一瞬间带上邪肆的狐媚,他勾住宋清虚的脖颈,抬头在他喉结上慢悠悠地啃咬,嘴里含糊问:“唔……那你说怎么办好?”
宋清虚被说话带起的震动惹得魂魄都飘走了一半,他何曾在蒋梦麟清醒的时候看到他这个模样过!?蒋方舟和李月玲长得都不差,蒋梦麟更是结合了两人的全部优点,浓眉桃花眼,鼻梁清秀高挑,薄唇的颜色艳地像沾了血,加上昨晚刚刚经历性事,他浑身都飘荡出一种水一般的饱足感,肌肤白种透粉,肌肉紧弹结实,偏偏就是能让人觉得纤弱。
宋清虚原本就不是断袖,但在蒋梦麟面前,他倒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只能叹了口气,俯首在蒋梦麟颈边细细的啄吻,嘴里无奈说:“你如果想要,来找我也好,叫我去也好,别找外头不干净的人了。”
“哼,”蒋梦麟冷哼一声,一伸手握住底下蓄势待发的东西,嘴里骂道:“假公济私。”
宋清虚笑了笑,抬头吻住了他的嘴……
从r镇回到w市的山路崎岖地很,蒋方舟心情不虞,脸色阴沉,把一脸小商务车开的跟赛车似的,每一回转弯,坐在副驾驶的刘雅都难受地想吐,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
刘雅的脸色和蒋方舟如出一辙地难看,蒋方舟却没心思多去注意她,刘雅侧着头盯着窗外的风景,指头搅成了麻花,眼神阴郁地就像淬上了冰。
她也分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和蒋方舟同处一室,除了忐忑,竟然还升出恨意了。
“阿舟……”刘雅闭了闭眼,声音沙厉,让听到她说话的蒋方舟忍不住皱起眉头。
“你是不是又想和李月玲复婚了?”
蒋方舟一脚踩下刹车,车子在路边停靠下来,两个人都差点撞上前头的防风玻璃。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蒋方舟心里忍不住升起些忐忑,他确实不怕刘雅,但他还无法将刘家的影响力置之不管。他很清楚,刘父能够这样放任他折腾刘雅,全是因为蒋氏地产还没有完全被刘家掌控的原因,现在的他可以把刘雅往死里整,只要能留下一口气,都不会有人来指着他这样做是不对的。
但离婚,却绝不可能!
刘父不会放任他就这样脱离自己的掌控,只要刘雅不再是蒋家太太,那么蒋氏地产自然就和刘家没什么关系了,这可是个亏本儿生意,大家心里都门儿清着呢。
“你在瞎说什么。”蒋方舟扫了一眼刘雅似笑非笑的表情,厌恶的转过头,重新发动汽车,“开车的时候不要说这种话,我可不想和你死在一起。”
“这怎么行……”刘雅喃喃地把自己的膝盖抱住,整个人缩在了座位里,埋在双膝之间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寒光,她模模糊糊地吐了一句话出来,却连自己都没听清自己说了什么。
但刘雅很清楚,现在的自己,要的绝不是蒋家这块肥肉了。
她早就吃到了教训,肥肉太大,容易消化不良。
她只是还威胁下定决心,要不要照着自己的计划那样去做。
她毕竟还是爱着蒋方舟的,任何伤害爱人的事情,女人都不忍心去做。
但现在,她觉得自己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东西,更也许,从一开始,她就进入了一个误区。
误了她的,从来都不是蒋梦麟和李月玲,而是身边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第65章
“所以你现在是什么意思呢?”刘伟军倚在沙发里懒洋洋地看着女儿,手里翻看着蒋氏地产最新一期的产业发展走向,问的话也不冷不热的,似乎坐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只是一个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似的。
刘雅垂着头面无表情地坐在他对面,蒋方舟并不愿意放她出来,还是刘雅在回家的路上等红灯的时候遇到一个相熟的邻居,忍住羞耻攀谈了几句,蒋方舟无法,才允了她到刘家吃一顿晚饭。
刘伟军似乎一点也不奇怪她落魄的模样,刘雅本身也没打算翻旧账,她的时间不多,开门见山地就说出了自己的来意。
“我没什么意思,”刘雅淡淡的说,“我听说你把刘德平和刘祖涛都送进去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我没没打算坏你的事,但你不觉得,就凭他们两个人,想要把蒋氏地产拿到手,真的不太可能吗?”
刘德平和刘祖涛,都是刘父在外面留下的私生子,一个比刘雅小五岁,一个比刘雅小两岁,都是w市鼎鼎有名的花花公子,斗鸡走狗飙车撞人什么事儿都敢干,他们和刘伟军的关系,w市稍有些影响力的人都心知肚明,只是刘伟军在w市还算是很有影响力的,一般人提起他们俩,大都笑笑就过去了,顶多夸赞两声刘伟军的子息旺盛,刘雅母女们也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存在的,这两个人,如同横隔在刘雅心头的一根针。
刘雅恨母亲的懦弱无能,很父亲的薄情寡义,恨几个私生弟弟不知廉耻,恨蒋梦麟阴险毒辣,但她最恨的,无疑就是两面三刀喜新厌旧的蒋方舟!
蒋方舟连同刘伟军在她的心口狠狠地插下了一把锋利的尖刀!她怎么能不恨!?
就算是死,也要拖着他们一起去死!
她最清楚这些人的死穴到底在哪里,刘伟军,他一辈子把权利和钱当成比生命还要珍贵的东西,他们梦想就是在死之后能有个男孩替他继承香火,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让刘雅在刘家一辈子没抬起头过,那么,她就要让刘伟军失去自己所珍惜的一切!
蒋方舟……他不是看上了李月玲吗?那么,她一定要让……
不对……
刘雅浑身狠狠地抽搐了起来……自己要去报复李月玲吗?
她想起昨日出现在眼前的李月玲,自信、张扬、高贵、美艳……对比起从前被自己逼退蒋家时的灰头土脸,天壤之别。
刘雅脸上的神色渐渐冷凝了下来。
她累了,不想再牵涉太多旁人了,李月玲……那是自己自作孽。如果不是那时自己鬼迷了心窍一般去和她抢男人,又怎么会有今天这个局面……?
刘雅的话似乎触及了刘父的心头,刘父轻轻咦了一声,端正身子,大概没想到女儿会想到这一层。他垂眸思索了一会儿,又觉得刘雅这话不无道理,两个兔崽子干的那些混账事儿让他擦屁股擦得手都软了,他并非真的不在意子孙是否出息,可现在掌握蒋氏地产时机稍纵即逝,巴望着那两个臭小子一夜之间开窍似乎是不太可能的。
刘伟军之前一直把这事儿瞒着刘雅来进行,就是担心这个女儿会如同俗语那样,嫁出去和泼出去没差别,把夫家看的比娘家要重,那么到时候坏了自己计划的人很可能就是她了。
但刘雅现在的态度,显然是不拿蒋氏地产当回事儿的。
刘伟军眼珠子咕噜一转,立刻就想明白了到底是为了什么,刘雅这些日子受的苦他多有耳闻,蒋方舟可不是一次两次差点把人折腾死,医院都抢救了那么多回了,刘伟军作为w市的高层,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他只是不想管罢了,刘雅当初执意要嫁给已经是有妇之夫的蒋方舟,几乎丢尽了他的脸面,但后来因为蒋家的财源问题,刘伟军一直也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教训她,他对女儿的感情绝对称不上热忱,现在有了个不必出手就能解气的法子,他自然欢迎的很,但现在他已经不需要蒋方舟来替自己出气了。果然棍棒教育很有成效,这女儿一段时间不见,聪明了好多呢。
扫了眼刘雅,刘伟军脸上挂起笑容,伸手去把刘雅的手握在手心:“我从你刚进门的时候就想问了,怎么瘦了那么多?蒋方舟那小子忒不是东西!他跟我说你最近身体不太好需要静养,我连你妈要给你打电话都不允许,天天就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现在我看你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一会儿回去的时候,把家里那株五十年的人参带回去炖汤喝吧,记得让家里去郊区找正宗的土鸡,这样才能补身。”
刘雅在心里冷冷的发笑,脸上却一派感激:“谢谢爸爸,我病好多了,阿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