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皇帝忽然暴毙,连遗诏都没来得及拟,几位皇子为相互制约斗得你死我活,竟落了个两败俱伤,谁也没讨着好的结局。
林榛毕竟还是有野心的,当即决定回圣安,淌一淌这摊浑水。
林榛辞别那晚,施予卿待在他房间,如何也不肯离去。他心里有计较,林榛这一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万一就死了呢?施予卿谋划这么久,不甘心连点甜头都没能尝到。
施予卿那晚给林榛喝了催情的药物,只是情况有点不对,他没能打赢林榛,被林榛压在底下做了一晚。
次日连床都没能起得来。
林榛不知其中缘由,只以为是自己没能控制住,便欺负了施予卿。他临行前再三保证,说自己定会回来找施予卿,让他一定要等着自己。施予卿因为吃亏心生懊恼,便只随意敷衍了几句,对林榛的兴趣也因此荡然无存。
□□之路艰险异常,林榛心里揣着施予卿,想着还有人等自己,这才一次次从鬼门关爬出来。他所有的爱都寄托在施予卿身上,没有一刻忘记过。
林榛称帝后,第一件事便是向施予卿报喜,没想到这时传来施予卿大婚的消息,施予卿即将迎娶他的皇后。
林榛不敢相信,施予卿答应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又怎会转而娶别的女人。他带侍卫潜入颐国找到施予卿,施予卿却翻脸不认人,还派人企图杀死他。林榛九死一生,才艰险从颐国逃了出来。
遭到背叛的林榛怒火中烧,发誓要让施予卿付出代价,于是在圣安局势尚未稳定的时候,便亲自率领大军攻打颐国,将两国签订的和平协定变为废纸。
就在两天前,圣安皇帝攻破了颐国都城,占领奉天殿。
林榛更亲手杀死颐国皇后,将亡国之君施予卿囚禁在他私人所有的牢笼里,任其插翅难飞。
作者有话要说: 好狗血捂脸=w=
感谢咩咩同学~~~
羊咩咩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14 18:53:08
☆、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2)
施予卿没有雄才大略,更无治国理政的本领,登基不到一年,便因贪图享乐,肆意搜刮民脂民膏,导致百姓怨声载道。
皇宫一侧的宫殿,施予卿下令修建的等身金像还未竣工。金像高约十米,全为闪闪发光的黄金打造,彰显着无上的尊贵奢华。
林榛仅瞥了一眼,便下令将其拆卸,黄金用于整顿及建设新攻下的城池。从此中原再无颐国,其领土直接并入圣安,圣安也由原来的二十郡,新增至三十五郡。
经此一役,圣安大军亦急需休养整顿,好在皇宫国库充裕,不乏粮食及药品。没被杀也没能逃跑的御医跟城内大夫被召集起来,给受伤的将士们疗伤包扎。
城门上,太师郭诚跟丞相魏桦温被悬尸示众,一众皇族皆被关押,择日于午门斩首,以证圣安不可违逆的威严。
新攻占的城池须严兵把守,投降的官员须处理,被破坏的防御工事须修缮,还得防止暴民闹事。
经过几日紧锣密鼓的赶工,都城外的护城河及护堤基本完成,遍地染血的都城跟倒塌摧毁的皇宫终于恢复往日安宁。
战战兢兢锁门在家的百姓也被放了出来,街道依然不见人影,偶然见到,也是满脸慌张神色匆匆。
郑舒南被关在囚笼,浑浑噩噩过的不知是什么时候了。他心头谋划着应该怎样达成目的,但在能够离开囚笼前,所有的只是空想。
跟上一个世界不同,这次郑舒南没有契合施予卿的意识,他得到的仅仅只有施予卿的记忆,因此没有太深的代入感。
无论是颐国在巨野之战全军覆没,还是圣安大军攻破城墙,使都城内血流成河,对郑舒南来说除了惋惜,再没有什么痛不欲生、血海深仇的愤恨情绪。
但即便如此,郑舒南对于被林榛关在笼子里好几天,还是怨念颇深。
第五日,长久关闭的宫门终于被推开,郑舒南习惯性眯了眯眼,才发现殿内一片漆黑,现在该是晚上才对。
林榛仍穿着龙袍,腰间锦带华贵无双,长发以玉冠束紧,神色淡漠,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太监自他身后鱼贯而入,低着头恭敬又畏惧。
一人用钥匙开了囚笼。林榛冷道:“施予卿,出来。”
郑舒南蹙紧眉头,林榛命令式的语气让他有点不爽。但郑舒南没有多问,就算他不想出来,林榛也有的是办法把人弄出来,还是顺着林榛别自讨苦头比较好。
更何况郑舒南早就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林榛朝郑舒南缓缓逼近,神色漠然地盯着他,眼神挑剔又带着轻薄之意。郑舒南不敢想象自己的模样,施予卿相貌俊美,肌肤白皙挑不出瑕疵,眉眼风流诱人,当得起风华绝代四个字。这样的美人只穿着薄纱,半遮半掩的效果恐怕甚于赤-裸,郑舒南赤脚踩在地上,心头突然间有了极为不详的预兆。
以前施予卿身为皇帝,无人敢窥其容貌,更别提有所觊觎邪念,但今时不同往日。纵然施予卿美中带着英气,异于女子的柔美,恐怕仍然会有人不怀好意。其中最可能不怀好意的,怕是非林榛莫属了。
果然林榛眼底划过欲-念,冷冷道:“亡国之君,还能这么泰然处之,施予卿,朕当真小看了你。”
郑舒南裹着薄纱,极不习惯,手有意无意的遮挡住下面,“圣安穷到连件衣服都没了吗?”
林榛道:“反正要脱,还穿它干嘛。”
“……”郑舒南道,“你要怎么处置我?”
林榛忽然扼住郑舒南下颌,冷到极致的瞳眸死死盯着郑舒南,低声威胁道:“施予卿,朕提醒你一次,最好认清你的身份,你现在是朕的禁脔,不是颐国的皇帝,要称朕为陛下,别直呼其名或随意称‘你’。”
“…………”郑舒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在这个世界的角色太憋屈,压根没有半点有利的条件,连性命都掌握在别人手里。
郑舒南心头不详的预感持续到他被送进浴室,果真是应验了。
林榛派了好几个太监给他洗浴,真正意义上的清洗,从内到外没放过一处地方。郑舒南又急又气,无奈太监早听从林榛命令,将他锁在了浴池里,想跑都没法跑。
洗净身子,郑舒南又被强行喂了软筋散,太监给他擦干身体,抬起来放在一块宽大的锦缎上,连同手脚一起,裹了一层又一层。
郑舒南素来忍耐极佳,这会儿也忍不住在心头将林榛痛骂了几遍。没办法,还是被人扛到了施予卿原来住的宫殿,放置在龙床上。
林榛到夜深才回寝宫,神色间难掩疲惫。身边还跟着个宫女,低头伺候他更衣,又有宫女端着洗漱用具进来。林榛从头到尾瘫着张脸,并不凶神恶煞,但紧拧的眉头跟绷紧的唇角仍使服侍的宫女战战兢兢的。
郑舒南隔着龙床华贵的锦帐,大脑飞快运转,考虑要怎样才能逃过被强-奸的厄运。这种感觉实在糟糕透顶,郑舒南从头到脚都渗着寒气。
没一会儿,宫女跟贴身太监便听命退下。林榛只着里衣走到锦帐外,恰好对上郑舒南窥探的视线,冷声道:“你还挺冷静,看清楚了吗?这些事今后便由你来做。”
郑舒南头隐隐作痛,“为私人恩怨大动干戈,使国家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这是仁君所为?”
林榛倏地掀开锦帐,瞳眸微缩,眼神凶悍危险,“朕何时说过要做仁君?”
“仁君被世人歌颂称赞,□□只会引发叛乱,你想坐稳皇位,只能舍弃后者。”
林榛粗鲁地拉扯包裹郑舒南的绸缎,将浑身赤-裸的人压在身下,不屑道:“荒唐,你还把自己视为仁君了不成,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朕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得做什么,南至显闰,北至东陵,朕终有一日会将他们统统划入圣安之下。”
郑舒南尴尬的往外挪,林榛下面撑起了帐篷,抵着他小腹。
林榛毕竟是将来天下闻名的暴君,现在有这样的想法实属正常,强权跟日益膨胀的野心,正是驱使他不断攻打别国,压迫百姓的缘由。况且比起林榛将来的暴戾残忍,现在的他还算仁慈,起码不会肆意祸害百姓。
郑舒南要做的,就是把林榛从这条不断作死的暴君之路上拽回来。
对此,郑舒南内心深处是强烈拒绝的。
林榛急躁地扯开裤子,身下巨物立即弹了出来。郑舒南没穿衣服,下面的东西软绵绵的趴着,林榛瞥了一眼,目光又阴霾了几分,粗鲁的抬高郑舒南的腿,往他腰下塞了个枕头,便要往某处狭窄的入口挤。
郑舒南浑身无力,还是吓得绷紧了腿。施予卿那地方只跟林榛做过,这也过了快两年,进去还不知会痛成什么样。
郑舒南赶紧道:“等……等等!我,我还没做好准备!”
林榛恍若未闻,只皱着眉使劲往里面挤。
郑舒南下意识用力夹紧,心里有一百头草泥马在奔腾。
林榛使劲拍郑舒南屁-股,发出啪啪清脆声响,不耐皱眉道:“放松,我进不去。”
郑舒南愤怒道:“那你他妈就别进啊!”
林榛自然没听郑舒南的,可郑舒南极力反抗,他好不容易挤进去一点,便卡在那动弹不得,实在难受得紧。只好先退出去,宝贝没得到纾解,蓄势待发片刻也等不了了。林榛怒瞪郑舒南一眼,松开手将他双腿紧紧并拢,将就着快速运动起来。
郑舒南怒不可遏,大腿内侧被快速摩擦的感觉既羞耻又尴尬,但好歹没被林榛进入身体,还是微松了一口气。
林榛喘着粗气,速度越来越快,最终尽数泄在了郑舒南小腹上。施予卿下-身仍然静悄悄的,没半点动静。
完事后,郑舒南感觉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林榛不知憋了多久,发泄起来跟禽兽没两样,最后也没替他清洗,将郑舒南扔在一边便自己下了床。
郑舒南身上沾满黏糊糊的液体,膈应的难受至极,只能扯过被子胡乱的擦了擦,暗骂林榛跟狗似的热衷乱做标记。
林榛再回到寝殿时浑身清爽,手里握着条手指粗细的银链,想必就是他起初吩咐工匠制作的成品。
郑舒南无力道:“我不会逃跑。”
林榛拽着郑舒南脚,将人粗鲁的拖到龙床边。银链极为精致,刻着形状繁复的花纹,若非这将用在自己身上,郑舒南都想鼓掌称赞几句了。
林榛冷道:“你自然逃不了。”现在这座被攻占的皇宫戒备森严,施予卿别说逃跑,就是走出宫殿也做不到。
郑舒南无话可说,他再巧舌如簧,对上林榛这样的变态也只能甘拜下风。
林榛将银链锁在郑舒南脚腕上,锁头极小,除非有钥匙,否则外力是无法直接破坏的,另一端则锁在床柱上,以银链的长度,郑舒南只能在龙床范围活动,跟被关在囚笼里没多大区别。
郑舒南乏力地侧卧在床上,背对着林榛,一个字也懒得跟他多说。
林榛似乎并不在意,合衣躺在龙床另一侧,没再碰郑舒南一下。
这次任务很棘手,郑舒南虽然躺下了,大脑仍然无比清醒,他不断想着可以从哪找到突破口,许久才慢慢进入梦乡。
只是郑舒南没睡多久,便被人从梦中给推搡醒了。他怒气冲冲的瞪着始作俑者,却见林榛像是完全变了个人。
林榛还是那个林榛,但又给人截然不同的感觉,眼前这位似乎更温和无害,散发着友好的善意。还有那双眼睛,郑舒南不动声色的观察,然后敏锐发现,林榛原本漆黑的瞳仁,此刻又泛着淡淡的红,夺人心魄一般。
“予卿,”林榛手抓着锁住郑舒南的链子,神色焦灼恼火,又夹着几分担忧地道,“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你锁起来的?”
无论神态还是动作,都真实到辨不出一丁点儿虚假。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づ ̄3 ̄)づ╭~
羊咩咩扔了1个地雷投掷时间:2016-08-15 12:10:41
☆、 被囚禁的皇帝陛下(3)
郑舒南困意顷刻散得干干净净,他目光戒备地盯着林榛,小心谨慎道:“林榛,你怎么了?”
正常情况下,林榛必会对郑舒南直呼其名大发雷霆。林榛眼底划过惊讶,扬手探郑舒南额头温度,好笑道:“没发烧,怎么说起胡话来?”
郑舒南实在笑不出来,心头有个不太好的猜测。他试探道:“你是谁?”
林榛捧起郑舒南的脸,亲昵欢喜的吻他脸颊,不假思索道:“予卿,你说什么呢,我是林榛,我登基称帝了,既然答应过你,我便会回来找你的。”
郑舒南侧头避开他的亲吻,“你不恨我了?”
林榛莫名道:“我爱你还来不及,为何要恨你?予卿,我们说过要一生一世,你放心,我绝不负你。”
郑舒南荒唐的叹了口气,一时不知该说点什么。
林榛却显得异常兴奋,仿佛他们真是久别重逢,当初真挚的感情仍然存在一般。待到重逢的兴奋劲稍微过去,林榛这才想起般紧张道:“你还没回答我,到底是谁把你锁起来的?”
郑舒南抬起头,对上林榛真诚没有丝毫遮掩的视线,半晌缓缓道:“林榛,是你。”
天刚破晓,郑舒南仍在睡梦之中,便被林榛猛地踹醒了。他满眼血丝浑浑噩噩的张开眼,只见林榛又恢复了漆黑的瞳仁,满身冷漠盛怒之极的气势。
郑舒南皱眉道:“你干嘛?”他刚入睡没两个小时,脑神经都处于紧绷状态。
林榛厉声质问道:“谁准你接近朕的?”
他醒来的时候,竟发现施予卿躺在自己怀里,两人相拥入眠,姿态极为亲密恩爱。
郑舒南不耐道:“我没接近你,是你非得抱着我。”
“荒唐!”林榛显然不信,唤来伺候的太监宫女,转身居高临下朝龙床上的郑舒南道,“你这个皇帝做的不怎么样,手下大臣倒还有能堪重用的,大理寺丞联合六部侍郎,以及御史梅承应在宫外跪了几天,说是求朕饶你性命,待会朕安排你见他们,劝不劝得了看你本事,他们若还是冥顽不灵,朕也不管他们有何才能本事,只能统统杀了以绝后患。”
郑舒南被锁在床上,头痛欲裂地想补个觉,发现怎么也睡不着了。昨晚没睡多久被林榛叫醒,然后被迫说了大半宿的话,林榛还非得抱着他才肯睡觉,没想今早又被林榛踹醒,质问自己为何接近他。
郑舒南心烦意乱,觉得日子实在难过,林榛再这么精分下去,恐怕郑舒南就是第二个发疯的人。
从昨晚了解的情况看,漆黑瞳仁、性情冷漠的该是林榛本体,瞳仁隐隐泛红的该是林榛第二人格,这个第二人格记得所有事,唯独忘了施予卿的背叛,因此待施予卿极其温和友善。
郑舒南躺在床上,脑袋乱七八糟的想着,很快就有太监过来请他沐浴更衣。郑舒南随便披了件外袍,掀开锦帐往外走,谁知他忘记脚腕还锁着链子,差点被拌得摔倒在地。郑舒南站在原地,退也不是走也不是,那条精致好看的银链被拉得笔直。
就在这时候,跟在林榛身边的总管太监匆匆跑来。陆洗指派旁边小太监拿了钥匙,细着嗓子对郑舒南道:“小主,您慢着点,磕了碰了咱家不好跟皇上交代。”
郑舒南被一群太监伺候着沐浴梳洗,以林榛的心眼,是不可能让宫女伺候的。他穿着玄色对襟窄袖长衫,长袍领口袖口都镶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扎条祥云宽边锦带,长裤扎入锦靴之中。长发没有束起,只简单的用银丝带绑着,愈发衬得那张脸俊逸出尘、风华绝代。
哪怕郑舒南现在顶着这张脸,仍不得不感叹,施予卿的确俊朗无双。一双上挑的迷人的桃花眼,精致棱角分明的脸部线条,仅仅看着便使人心旷神怡。
郑舒南在通幽阁见到了寺丞、御史等人,梅承应今年已有五十岁,眼神通透,心志极坚。
几人出了通幽阁迎接,已是老泪纵横,皆不敢再道陛下,只尊称为大人。
通幽阁入口被士兵把守,隐在暗处的更不知有多少。郑舒南极为清楚,他跟这些人说的一个字一句话,林榛都会知道得清清楚楚。
寺丞杨昆拱手道:“大人,您受苦了。”
郑舒南摆了摆手,只道:“颐国气数已尽,是我无能,与诸位大人无关。几位尚书以身殉职,你们还想步他们后尘吗?皇上不杀你们,是留你们有用,死不足为惜,但我希望诸位大人能好好活着,事既已至此,为颐国效忠,还是为圣安效忠,又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