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秦伯牙没有讲完,就被打断了,连子息,显然已经发现了他脖颈上那个已经凝固了的伤口,上面,是一排整齐的牙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留下的。“他咬你,你居然让他咬你,爹爹,你疯了吗!”连子息的情绪,像又一下子被点燃了,为什么,秦伯牙,要让南风浅咬上这么一个伤口呢?
“我等一下给你解释,先帮我把穴道解开可以吗?”秦伯牙无奈,总会让人发现的,南风浅这个混蛋的杰作,可是怎么就让连子息发现了呢?
“他居然点了你的穴道,我要找他算账!”连子息这么着,却像忘了帮他解开穴道,只是一副要飞出去找人算账的样子。
“还是先帮我把穴道解开吧……”无奈,只又重复了一遍。
这次,连子息像是听到了,又走近过来,慢慢地倾下身,不过,解开穴道,像不用靠这么近吧?秦伯牙正要犯嘀咕,温热的唇舌,却压到了他脖颈的伤口上,灵巧的舌头,慢慢地添过刚刚凝固的伤口,带一点点的痒,带一点点的湿,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感觉……正想要喝止,却听到连子息低声地,“爹爹,我这是……帮你杀毒……”
这算是什么?杀毒?偏偏他什么都不能做,不然肯定一巴掌拍到他的脑门上,这需要杀什么毒?
这分明,更像是,赤果果的非礼……秦伯牙是想这么的,可是这么一个孩子,还是一个叫自己爹爹的孩子,未免……也太邪恶了……
当漫长的“杀毒”终于结束的时候,秦伯牙觉得,自己每一个毛孔,都在战栗,或者,每一片皮肤,都在掉鸡皮疙瘩……为什么,连子息能把这么一片皮肤的“杀毒”,杀到这么煽、情?这么的挑豆?
还是皇家的人,从都深谙此道?比如……那时候魅惑如斯的连子期?
最后,连子息还是帮他解开了穴道,然后把早已经站得麻痹的他抱上了床,一掀被子,把两个人都埋进了被窝。这个早上,像真的特别的累,秦伯牙也没想,现在才是中午,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而连子息把脸靠在男人的(月匈)膛上,渐渐地,也睡了过去,梦里有很奇怪的东西飞过,他还在用舌头添着这个男人,却不再仅限于那个的伤口,他轻添过他的耳垂,含住了他的嘴唇,挑豆着他的舌头,亲吻着他的喉结,(口肯)咬着他的锁骨……然后,慢慢往下……是(月匈)前那两颗淡蔷薇色的蓓雷……在往下……是茂、密的从林里的……
连子息觉得很热,非常的热,身边那个身体,却散发着丝丝的凉意,于是,他紧紧地抱住了,那个身体,还止不住,把全身上下最火、热的那个地方,使劲地往那个冰冷的身体,磨蹭,再磨蹭……
“秦无期!你做了什么!”
最后,连子息是被秦伯牙的大叫吵醒的,揉了揉还睁不开的双眼,他一脸懵懂地着秦伯牙,“爹爹……出了什么事情吗……?”
秦伯牙的脸是红的,红的,像是那树红艳艳的桃花,但是仔细一,却更像是绿的,绿的,就像是那些慢慢长出来的桃树叶子……他这是,做了什么错事吗?
“你……你给我下去……”秦伯牙话已经不怎么利索了,现在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他们已经睡了一个下午了,睡梦里,他就一直觉得有什么东西不停在往自己身上磨蹭,越磨蹭,还越疼,而磨蹭他的东西,也在变得越来越硬……
然后打开被子,他就到了,自己(月退)间,那些可疑的白色液体……床上只有他和连子息,他显然没有做什么春,梦,那么发情的,必然就是连子息无疑了。
“你不要我了吗?我没有做坏事啊……”连子息无辜地望着他,殷红的嘴唇,水汪汪的眼睛,无一不再诉自己的单纯和无害……
“额……”男孩子到了这个年纪,会遗、精,那是很正常的,何况连子息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处男了,按他以前得到的资料,这个似孩子的少年,差一点,就已经成为一个孩子的爸爸了,不过……那个孩子,最终因为他和连子期的手段……而流掉了。
“你没有做坏事,但是以后,不要抱着我睡了……”秦伯牙低下头,颓然地,连子息确实没有做什么错事,做错事,是他自己……是他,太草木皆兵了……
“既然我没有做什么错事,为什么,不能抱着爹爹睡了……人家的孩,都是抱着爹爹睡的……”连子息不满意地嘟起了嘴,可是他的脑海里,像没有人家的孩的概念,只是,他想这么,就这么出来了。
“……”那吧,秦伯牙彻底无语了,明明一开始他觉得不对的是连子息,为什么最后妥协的反而是他自己?
“爹爹最了,我们继续睡吧,直接睡到明天早上……”连子息满心欢喜地着,没有想到,煞风景的声音不偏不倚就要在这个时候响起来,还要是早上跟他打过一架的钟宝的。
“公子,你醒了吧,晚饭,我已经给你送过来了。”
钟宝的声音不出的温和谦顺,秦伯牙没有想,就从床里爬了出来,只是披上了一件外衣,就给他开了门,“早上我有些累了,不知怎么的,就睡过去了。”
钟宝却像浑然未觉一样,只是立在那里,秦伯牙以为他没有听到,不由地加大声音又了一遍,“麻烦你给我送饭了,宝,辛苦你了。”
“公子……”这时候,钟宝才如梦初醒一般,叫了一声,又忙不迭把手里的托盘塞到秦伯牙的手里,然后像是惊醒了一般,向后连退了三步,合上门,就快速地跑了开去。
章节目录 因为爹爹不知羞
“公子,我不管你怎么样想,但是,只要你让我留在你的身边就,我不会走的,永远不会的!”门合上了,但是钟宝信誓旦旦的誓言,却没有离开。“这是怎么了?”秦伯牙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手里拿着的是钟宝给他准备的沉甸甸的托盘,里面是一份怪模怪样的抹茶蛋糕和一块大概是七分熟的牛排,还有就是一份用这里的可可磨成的咖啡,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而且是他教钟宝做的东西,难为那个孩子,还记的,可是,为什么,就跑开了呢?
“因为爹爹不知羞……啦啦啦……”秦伯牙正百思不得其解,连子息却欢快地叫了起来,像遇到了什么特别高兴的事情。
不知羞?秦伯牙一愣,然后快速地低头,黑色的亵裤上,奶白色的痕迹是要分明就分明,黑白配?天哪,天知道,他是丢了么大的人……钟宝……肯定是误会了……但是他要不要出去追呢?
还不如就此误会着吧……秦伯牙叹了一口气,然后拉过连子息,一起坐到了桌子边,“都怪你这个鬼……算了,还是吃饭吧,这个蛋糕给你……”
“不要,我喜欢吃这个肉!吃肉才长得快!我要保护爹爹的!”连子息抗议着。
“可是这个肉,不是很熟……”秦伯牙虽然这么,深知连子息不会就此罢休,还是把肉推了过去,血淋淋的牛排,真的不是适合这个年代的食物,他们不会明白那种鲜血淋漓的快感,吃着这样的食物,他才会偶尔觉得,自己还是一个现代人……
“爹爹喜欢的,我就喜欢,这个肉肉,我也很喜欢……”
连子息欢快地着,然后迅速地咬下一口,以示自己的决心,牛排的滋味,七分熟的血腥气,不是他的口味,可是,他仍然甘之如饴,他喜欢的,他就会喜欢……
秦伯牙一笑,忽然就觉得释怀了,不是只有连子期,才会吃下他的牛排的,连子息也可以,以后,会有更的人,也可以的……
南风浅走了以后,秦伯牙调教的工作,也就正式开始了,就像当初在风满楼一样,他只是做着指挥和监督的工作,现在正在教的人,不是他,而是楼里真正的老倌,吹拉弹唱,诗词歌赋,他教的东西,反而成了细枝末节,旁门左道。
不过,红楼的生意,确实很,对这一批新出来的别致的倌,很客人,都显得异常的热衷,钟宝着每天都在翻涨地账目,似乎很高兴,似乎又不开心,秦伯牙也不去问,纳兰容不在的时候,他不希望自己跟钟宝,有太过亲密的接触,直到钟宝自己抱着账本跑了过来。
“公子,你,现在红楼生意这么,要不我们下个月,弄一个花魁大赛吧,就像以前在红楼一样的,赢了大赛的人,我可以答应他一个要求,你怎么样?”
“很啊,可是到时候如果有人提出来要离开红楼呢?花魁走了,你要如何?”秦伯牙浅笑,其实,他也是有这个打算的,选秀这种事情,本着娱乐大众的目的,历朝历代,其实都是热衷的。
“只有这个不可以,我要留着花魁赚银子的!”钟宝想也不想,就直接反驳了。
“其实未尝不可以呢?你尽管答应着,答应之前,先标明赎身的银两,做了花魁,赎身便宜一半,明码标价,你也不亏,花魁总会老的,大赛一年一次的,应该会很有意思……”秦伯牙着,他也知道钟宝已经明白过来了,便不再。
这个所谓的大赛,本没有他什么事情,但是事情,总会来找他。
梳洗完毕,连子息出去练功了,秦伯牙刚刚想躺下休息,敲门声就响了起来,“乌鸦公子,我是云雀,能打扰你一下吗?”
窃喏喏的声音,云雀?秦伯牙在脑子里搜罗了一圈,终于还是对号入座了,“云雀吗?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能有什么事情呢?秦伯牙想着,却已经打开了房门,云雀站在那里,手里捧着一卷白色的绸缎,纯白的颜色,有隐隐的暗纹,秦伯牙着这卷绸缎,忽然就笑了,“云雀,人太聪明,是不的,你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云雀不敢……”秦伯牙是笑着的,但是,笑里却有着更的审视,云雀连忙就跪了下来,手里的布匹,却被举得更高,“云雀只是希望公子能记得当日对云雀过的话。”
“……”秦伯牙低头,眉不由地迭起,“我没有忘记过,只是你太心急了。”
他本来是想让云雀退出这场比赛的,然后给他安排一个护院的差事,名利缠身,要走要留,到时候,就不清明了,没有想到,云雀却自己来了,“你是想参加比赛?”
“是,云雀想要为自己赎身……”少年低着头,回答得毫不含糊。
“那你是听了谁的话,来我这里?只是求一身衣裳吗?未免,求的太少了……”
“云雀不敢,只是入红楼的时候偶然听到过乌鸦和喜鹊的故事,公子正叫乌鸦,我就来了,希望公子成全。”重重地一磕头云雀抬起头来,“公子过,会帮我出红楼的。”
“起来吧,”秦伯牙叹了一口气,“除了一身衣裳,你还想要什么?”
“我想学一支舞,或者也可以教我一首歌,我只是希望能凭自己的本事,堂堂正正地走出红楼。”云雀已经站了起来,像比前些日子高了一些,但是,气质上,已经没了那日的灵动活泼,红楼本是染缸,进来了,又真的能有几个能干净着出去呢?
“下午你来,我教你一首歌吧,衣裳,我已经不做了,你既然有法子,这个显然我也帮不上忙。”他是愿意捧红一个倌的,但是他不想成为被利用的那一个。
可惜,他已经答应过了,君子重诺,他不是君子,但是也懂得如何去信守承诺。
“谢公子帮忙……”云雀低低地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章节目录 不安心
“谢公子帮忙。”云雀低低地福了福身,就离开了。
下午教的东西很简单,只是一首这个年代没有,在那个年代却被传唱得滚瓜烂熟的流行歌曲,他学的不,能背下来的也就这么几首,但是在这里却已经足够新奇了。红楼的客人真正有学识的人并不,更的也只是附庸风雅,所以秦伯牙的意思是,不能够夺魁,这首曲子也能够让云雀出奇制胜了。
云雀像很喜欢,欢欢喜喜地学,就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道了几声谢。
不过,云雀是高兴了,屋子里另外一个孩子,却像是不高兴了。他教云雀唱歌的时候,连子息就坐在那里擦剑,两个时辰过去了,云雀学了离开,那个孩子却还是坐在那里,拿着一片棉布,心翼翼地擦着那把已经寒光闪闪的剑。
“你不开心?”其实不用问,也已经知道了,连子息的脸色,沉在那里,浮动在淡淡的檀香里,带着这个孩子特有的犀利和阴郁。
“恩。”连子息并没有抬头,只是继续擦拭着那把寒光愈来愈盛的宝剑,这是后来纳兰容给他的,他一见如故,秦伯牙猜想这是他还是四皇子时候的旧物,便不再什么了。现在,连子息擦着剑,淡淡地了一个“恩”出来,反倒不像是他的秉性了。
“怎么了?不喜欢云雀?”秦伯牙问,想要去摸他的发旋,连子息却快速躲开了。
“怎么闹别扭了?”手僵在那里,一时也不知道是该收回,还是继续摸下去才,这是连子息第一次躲开他……
“恩,我不舒服,”连子息放下了那把剑,转过身,忽然握住了秦伯牙还僵在半空中的手,“爹爹,我很不舒服。”
“怎么了?”手被握着,手背上传来连子息的温度,秦伯牙想,这个孩子,确实是不开心了,可是不开心的源头呢?
“我不喜欢这里,不喜欢钟宝,不喜欢纳兰容,不喜欢这把剑,也不喜欢那些打扮得花花绿绿的男孩子……”连子息握着他的手,紧紧地攥着,这个地方,让他不安了。
“你……怎么了……想起什么了吗?”
不的预感划过脑海,秦伯牙忽然意识到,南风浅过的,连子息很可能会想起什么的,手心沁出了微凉的汗液,生死由命,但是他仍然害怕那个暴戾的四皇子,忽然就醒了过来。
“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连子息摇了摇头,然后把头埋进了他的怀里,话的声音变得闷闷的,秦伯牙只,反手抱住了他,“我只是觉得,很不舒服……”
“是哪里不舒服呢?你知道的,我们是在避开一个很可怕的人,没有地方,能比这里更安全了,大隐隐于市,无期,告诉爹爹,你到底是,哪里不舒服?”
“爹爹,我也不上来,就是不安心……”手臂又箍紧了一些,秦伯牙简直都要觉得呼吸有些困难了,可是,他没有推开连子息,“纳兰容是想让我想起什么吗?我觉得他,对我很奇怪,钟宝我很讨厌的,总是来黏着你,还有那个云雀,明明是想利用你,为什么,你还要答应他?”
纳兰容,秦伯牙心停跳了一拍,这把宝剑,是有什么目的的吗?可是纳兰容,歹也是连子息的舅舅,难道是,连子息醒过来,会有什么事情?
“那你想起来什么了吗?”后面两个问题,直接就被忽略掉了,偏偏连子息其实最想的,是后面两个问题。
“什么都没有……爹爹,我都过了,以前的事情,我都不在乎的……我只要你,和我在一起,等那个人不抓你了,我们就离开红楼,不?”
黑亮亮的眼睛望着他,带着急切的渴望答应的期盼,秦伯牙忽然就笑了,其实,夫复何求?“我先去教他们学习一点礼仪,昨天宝,又有孩子吵起来了。”
着,他就站了起来,然后往门口走去。
“爹……”连子息做了一个口型,最终却没有发出声音来,他想的话,秦伯牙是不会明白的……他想让秦伯牙离开红楼,不仅仅是因为他不喜欢这里,更是因为他不喜欢秦伯牙在这里,这里的男孩子,个个都像是狐狸精,比南风浅还要像狐狸精,他不喜欢,这些狐狸精,用贼光闪闪的目光打量着秦伯牙……
莫名其妙的的危机感,也是来自钟宝,他们相似的年纪,那个少年,却像要比自己成熟稳重很,和他相比,他只有这一把确定是自己的的宝剑,纳兰容,这个是纳兰家嫁女儿出去的时候,送给那个女子的嫁妆之一,可是,这把剑,为什么要给他?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他可以肯定,自己绝不是纳兰家的人。
“为什么,爹爹的身边总有这么人?什么时候,你才能带我离开这个讨厌的地方,不要再见这些讨厌的人……”连子息静坐着,忽然有些我委屈,谁能知道,这其实,是他一个人的爹爹,而不是钟宝的公子,那些男孩子的受训的师傅。
可惜,没有人,真的把秦伯牙,当做过是自己的爹爹,现在,也包括,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