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说,「那妖女叫做容媚,外号媚夫人,是莲花教教主座下右护法。」
周檀自幼拜入武当学艺,对江湖中事并不陌生,却从未听过有什么莲花教。
景夜读出他疑惑,解释道,「这莲花教源自西藏密宗,甚少在中原活动,不怪你没听说。教中上下皆修行一门叫做阴阳和合大法的邪功,吸人精元以为己用,杀生无数,罪行累累,实是一大魔教。」说着义愤填膺,拳头擂在大腿上。
周檀联想前事,恍然大悟。他奉师门之命下山游历,一天夜里,宿于客店,睡梦中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出打斗呼喊之声,怕是有歹人行凶,提剑闯入,只见床榻边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紧密相连,那女子衣衫不整,趴在床沿,男子浑身赤裸,从背后捉着她纤腰,下体不停耸动,撞得那女子浑身颤抖。
周檀撞破人家房事,顿时面红心跳,正要掩门而去,女子细声唤道,「哥哥别走,救救奴家……」极是惹人怜悯。
周檀只道那男子是采花贼,一剑刺去,对方毫无知觉一般竟不闪躲,当场长剑贯胸,倒地而亡。那女子被鲜血溅了一身,倒还镇定,央周檀留下陪她。周檀见她那楚楚可怜之状,心中不忍,便就答应。对方开始规矩守礼,过了片刻,以各种理由朝他贴拢。到了近处,周檀闻见那女子身上甜香,脑中昏昏糊糊,犹如醉酒,毫无反抗能力,反应过来之时,衣衫已被除去,那女子双手在他身上到处摸索,一忽儿将周檀的阳物弄得硬撅撅的,分开双腿,对准了朝下一坐。周檀初尝此道,浑身巨震,一股形容不出的潮水在下腹聚集。朦胧中又感到羞怯难堪,想推开那女子,从对方身体里退出来。然那女子的窄穴似有吸力,周檀的阳物在里面滑来滑去,每次都溜到穴口,只留半个龟头在里面,偏就是滑脱不出,又被她整根吃进,抵到深处。
那妖女夺了他童贞之后,将他与若干男子囚于一道,日日逼他行苟且之事。周檀恨其入骨,却不知中了什么邪术,每夜子时,男根奇痒难耐,非得肏屄泄火,直至无物可射方才消停,接连半月都是如此。那妖女把他榨了个干净,见他阳具成了一团烂泥,再也硬不起,便将他弃之荒野,幸而为景夜所救,否则早已殒命。近日经过调养,精气稍有恢复,那春药药瘾竟而卷土重来。
这些隐秘心事,周檀自己都不堪回首,此刻一五一十同景夜吐露了,追悔莫及,一声哀叹,「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我竟被那妖女迷惑,实在无颜面对师父。」
景夜道,「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檀弟不必过于苛责自己。再说这容媚淫邪功夫了得,又擅用春药,你未经人事,如何抵挡得住?」
经他安慰,周檀心里好过了些,忽然又冒出一个疑问,「景兄,你怎知道这魔教许多内幕?」
景夜道:「我师父早年与这魔教有些瓜葛,是他老人家告诉我的。」
周檀问道:「那你师父现在何处?」
景夜神色一黯,抬头望向窗外,目光朝天际飘远,「我师父他……已殁了。」
周檀不意触到对方的伤心处,支支吾吾半天,说道,「景兄,我这个人口舌笨拙,不会说话,你别难过。」
他那窘态甚是可爱,景夜柔声道,「你很好,我不难过。」
周檀见他笑起,这才松了口气。
果如景夜所料,是夜药瘾又再发作,却较昨日好过一些,周檀死守清明,心中什么也不想,只默背景夜所授的清净诀,苦撑到黎明之际,实在熬不住,发狂暴走,景夜像前次那般压制住他,总算又度过一关。
如此数日,药瘾逐渐减退,终于偃旗息鼓。
第4章
周檀急于复仇,身体稍有起色,便心心念念想着习武,只是经此一劫,他仿佛死过一回,内力尽失,每每打坐调息,丹田空荡,经脉滞塞,练起剑法也是打上两招就要停下喘歇,比个门外汉都不如,内心苦闷,想自己莫不是从此成了一个废人,终日在竹林中游荡徘徊。
这天他折了一根竹枝,坐在林间空地的石鼓上,随手在地比划,浑然不觉有人来到他身后。
景夜站着观望片刻,只见竹枝随他手腕翻动,行云流水,点刺劈削,画的乃是一套剑法,洞悉了他心思。
周檀正自出神,听到一声轻咳,这才发现景夜,起身礼道,「景兄,你几时来的,怎不叫我?」
景夜打个手势请他坐下,长袖一挥,拂去他身侧石鼓上的落叶,陪他入座。
「檀弟,你最近感觉如何?」
周檀想他已为自己做了太多,不欲再令他麻烦,说道:「多谢景兄关心,我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其他,不敢奢望。」
景夜又问:「那你今后作何打算?」
周檀略略一算,他前后在早竹林已耽了月余,吃穿用度全是景夜所供,十分过意不去,心里想,虽然景兄古道热肠,不拘小节,但他也不能总是赖着不走,只是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去处,回到武当,师父问起下山经历,他如何解释?据实相告,必然牵出他与那妖女之间的丑事,他身为首席弟子,乃是武当下一辈的代表,传将出去,岂不是给师门抹黑?要说隐瞒作伪,却也不是他的性格。再说他武功尽失,师父一试便知,怎么瞒得过去?踌躇不定道,「我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年事已高,无人照料,我想回家去,以尽孝道。」
景夜听他言语中有自暴自弃的意思,劝道,「檀弟,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生活中处处皆有转机,你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切忌悲观气馁。」
周檀知他一片好心,对他所言却并不尽信,叹道,「多谢景兄相慰,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只求以后能做个寻常人,聊度此生,也就满足了。」他身上的药瘾虽不再发作,却落下一个难言之隐,每夜子时腰痛难忍,整个下半身如浸冰河。以前将醒之时,阳具自然勃起,一柱擎天。现下那坨软肉像非是他自己的一般,触之毫无反应,只在小解时才感到麻痒刺痛,淋漓不尽。他对房中事本来没甚兴趣,尤其被那妖女强取了童贞,耿耿于怀,想起来更觉得厌恶,然而他到底是个男子,自己雄风不振,便像矮了人一截,不复从前那般意气风发。
其实景夜言出有因,不想周檀消沉至此,压根没听出他弦外之音,颇为无奈,心想,檀弟实在太过憨厚,只好坦白讲,「檀弟,我问你今后打算,并非要赶你走,其实我有法子医好你,只是这偏方太过离经叛道,怕你未肯。」
周檀对这位救命恩人极是敬仰,听他这样说,瞬间重新燃起希望,起来深深一拜道,「景兄对我有再造之恩,即使叫我赴汤蹈火,我也无怨无尤,何谈其他?不管是什么法子,我都愿意一试。」
景夜不敢受此大礼,连忙托住他胳膊,将他扶起,「你如此说我就安心了。那我去准备准备,咱们明日开始。」
周檀下巴如捣蒜,「但凭景兄吩咐。」
待他离去,周檀胸口情绪激荡,不停地在林间踱步,出了一身热汗,这才觉得畅快,回到石鼓上坐定,心里仍是砰砰直跳。一忽儿想起景夜走时,目光似笑非笑的在他脸上一转,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对明日既是期待又是好奇。徐徐凉风从竹林间扫过,带来草木清香,周檀坐着吹了一会,渐渐恢复平静,发觉他不知何时又捏着竹枝在地上瞎画,这次却没在排演剑法,写的尽是景夜两字,腾地一下脸红至耳根,连忙拿脚抹去,做贼心虚似的站起来四下观望,好在对方早已走远,除他以外无人得见,眼前浮现出景夜仙姿玉质的身影,似是烦恼,又似欢喜,百感交集。
次日清晨,景夜端来一碗汤药,叫周檀服下,领他去自己屋内。两人居所相邻,然而周檀不敢逾矩,此前从没来过。只见窗户紧闭,光线幽暗,陈设比自己屋内更加简单,几乎徒四壁立。景夜静静走到靠墙的香案前,朝当中挂着的一幅人像画毕恭毕敬地一揖,招呼周檀,「檀弟,这画中人便是我师父,待会我要教你的法门皆得自他老人家。师父曾经嘱咐我,此功威力无比,千万不能让歹人学去,为祸苍生。」
周檀见他表情肃穆,非同小可,当即上前一步,三指向天,朗声道:「前辈在上,武当弟子周檀,机缘巧合得前辈高徒传授神功,只为医病强身,倘若日后仗着此功行恶,必当五雷轰顶,暴毙而亡。」说着跪地,对那画中人三拜九叩。
他这般慎重,景夜心中大赏,扶起他道,「檀弟,你的为人我还信不过么,何苦赌咒?我是怕你心地太过纯善,被奸人诱骗,说出这秘密。」
周檀道:「此事我谁也不说,连我师父也不告诉,唯你我之间。」
景夜心中一动,眼波流转,柔声问道,「倘若将来你心爱之人问及,你也不说么?」
周檀想了想道,「既然是我心爱之人,自然懂得体贴我的难处,假如不顾我感受一再追问,我爱这人作甚?总之景兄对我如此信任,我宁愿死也不愿有负于你。」
景夜连说了三声好,捏着他手,「那我现下就将这两仪神功的入门心法传授与你。」
香案前有两个竹编蒲团,两人当即就地盘坐,一个说,一个记。周檀越听越是迷糊,寻常内家心法,真气或是沉于丹田,或是储于膻中气海,这两仪神功却讲究黄河逆流,阳神出顶,全然反其道而行之。景夜察觉到他疑惑,停下说,「檀弟,此功心法不同于你往日所学,你一定要严格听我指示,万万不可托大,至于这其中的奥妙,等你练了外功便就知道。」
周檀心想,寻常练武乃是由外而内,与此功由内而外亦是相悖。只是景夜既然发话,他便抛开杂念,凝神倾听。
景夜授完口诀,交代他每夜子时、阴极生阳之时起来练习。周檀夜间腰疼发作,常常惊醒,巴不得找些事做转移注意,起来练功正中下怀。如此过了数日,佐以药石调养,一天周檀晨起之际,忽然觉得胯下有异,揭开被子,只见亵裤被顶起了一个大包,喜不自胜。
景夜推门而入,唤他梳洗,却见他面带痴笑,一望他下身,不禁莞尔,说道,「檀弟,你今天好像精神抖擞。」
周檀欣喜之下竟忘了礼教大防,显出少年本性,嬉笑道:「小小周见过景兄。」
景夜微微一愣,反应了一会,适才佯怒道:「小心我也效仿那妖女,把你给榨干了,看你还敢撩拨我么?」
周檀反问:「你是男子,如何把我榨干?」
他一脸纯真,景夜挑眉看他,神情高深莫测,「日后你便知道。」
望着他离去背影,周檀鬼使神差地想,被这样神仙一般的人物榨干,也未尝不是一件乐事,此念一出,马上觉得不妥,难道他竟对一个男子动了真情?
第5章
周檀尝到甜头,更加下功夫苦练,不仅腰病痊愈,筋骨也日益强健,深感这两仪神功的奇异,想到景夜之前所提到的外功,不知会如何玄妙,心里痒痒,然而许多日过去,对方数次打听他修炼进展,偏绝口不提此事,周檀实在按捺不住,这天早饭过后,叫住对方,问道:「景兄,你几时教我这两仪神功的外家功夫?」
景夜神情犹豫,说道:「檀弟,其实你只要将这入门心法练至融会贯通,我料不出半年,便可恢复往日功力。」
周檀八岁习武,至今已有十二载,听闻只需半年便可抵得上昔日十二载的勤修苦练,不禁啊地惊叫出声,问道,「那若是内外兼修呢?」
景夜道,「内外兼修,自然事半功倍。」
周檀见识过他内力,心想,景兄看起来也不过弱冠之年,便有此成就,那若是练至四十岁、五十岁,岂不是江湖顶尖高手,一股豪情在胸口激荡。转念间想到,景夜是为了医好他,才将此功心法传授与他,已经仁至义尽,他又怎么能得寸进尺,贪心其他?又平静下来。
景夜见他久久不语,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怕有什么误会,说道,「檀弟,你别多想,我绝非吝度金针,那外家功夫你要想学,教给你又有何妨?只不过这修炼之道比起内功心法更加另辟蹊径,以寻常眼光看来,简直匪夷所思,我练惯了,不觉得有甚,怕你一时之间转不过弯。」
他一番话激起了周檀不服输的劲头,「习武哪有容易的?景兄,我不怕。」
见他应得爽快,景夜道,「好,那趁今日还早,我们现下便开始吧,你先褪尽衣衫,去床上躺着。」
周檀目瞪口呆,见对方神色泰然,不似玩笑,支吾道,「景兄,这……」
景夜解释说,「练这功时,浑身热气蒸腾,除去衣衫会舒适一些。」
周檀仍存疑惑,只是对方已说了这修炼之道匪夷所思,他便抛弃常理,听凭对方指示,反正他心中笃定,景夜是绝不会对他不利的。
他在床上躺定不久,景夜走进房间,手里捧着一樽玉鱼,在他身侧坐定。
那玉鱼长约一尺,鱼身圆直,通体莹白,细节处雕刻极为精致,当是十分名贵,却不知是以何种材料所制,周檀隔着一段距离,也觉得寒意森森,扑面而来。
景夜道,「此玉鱼是家师早年在北极苦寒之地修行时掘得的奇玉打造,当世罕有,对修炼这两仪神功的外家功夫有极大助益。」
周檀听说过的神兵利器枚不胜数,然多是削铁如泥的宝刀宝剑,这玉鱼看起来十分脆弱,跌在地上只怕就要碎成八瓣,作为装饰物,欣赏把玩尚可,若说是用来练功,真让人抓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景夜问道:「这玉鱼的使用方法特殊,你是想我从旁指导,还是干脆我演示给你瞧?」
周檀心想那自然是亲眼所见更加直观易懂,说道,「言语多有不通之处,麻烦景兄受累了。」
景夜应了声好,将那玉鱼交给他先捧着。
看对方拿在掌中轻巧得很,周檀一接过来,却是触手寒凉,直透心扉,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运气抵御。他注意力全在手上,方才拿稳,忽然感觉下体一阵细痒,抬眼望去,景夜竟将他垂软的男根包在五指中揉捏!
周檀大惊失色,侧身欲躲,「景兄,你……?」
景夜停下道,「我曾说过这修炼之法另辟蹊径,檀弟你若嫌弃,我绝不强加于你。」
周檀心里跳得七上八下,一张脸涨得通红,心想难怪、难怪,却见对方目光炯炯,正气凛然,毫无半点猥琐之意,心中一横,重又躺好,说道,「景兄,我……不嫌弃。」
景夜略一颔首,手掌又覆在他腿间,照顾到他面皮薄,仅手上动作,目光投向窗外,并不看他。
周檀亦不看他,仰头望着屋顶,屏息凝神。室内安静非常,只听两人浅浅的呼吸,夹在徐徐风声之中。过去在武当,周檀与众师弟同室起居,晚间联床夜话,常听人提起手淫之事,然他一心修道,十分克己,未曾行过,每次只待肿胀自行消减,到了景夜这里,他才知道原来还有许多花样。
对方忽而托住他两颗卵蛋在掌心轻揉,忽而以掌侧抵着柱身来回摩挲,又环住尖端,指腹在龟头上打转,一阵阵酥麻在周檀下身流窜,阳物渐渐抬头,他迷乱之中将尴尬抛到九霄云外,撑起半边身体朝底下看,只见景夜的手指修长白皙,十分文雅,与他褐色的粗大肉柱反差鲜明。对方握着他上下套弄,那薄薄的一层包皮一会翻下来,一会又被推得堆积在龟头下方。这画面太过震撼,周檀只觉猛地一道热流直冲下腹,男根在对方掌中暴涨,一下子伸长了寸余,条条青筋毕露,犹如怒龙,蓄势待发。
景夜察觉到他坐起,回过头来,两人目光相对,心中像被闪电击中,皆是一震。正巧他食指指尖无意中落在周檀铃口,触到一片湿滑,抬指牵出一缕银丝。景夜似觉有趣,反复按压,马眼里爱液越涌越多,他以指腹揉开,涂在周围,弄得整个龟头油光发亮。周檀实在忍耐不住,蜷曲双腿,喉咙里呻吟出声。
景夜这时才像回过神来,放开了他,清清嗓子说道:「檀弟,玉鱼拿来。」
周檀差些忘了他还捧着一件事物,连忙递出。
景夜在张开的鱼唇上抹了一圈淫液,向下对准周檀阳物,手臂一沉。周檀下身像是突然戳进了冰窟之中,寒意直透腰眼,同刚才那舒爽简直天上地下,顿时惊得要跳起来,被景夜按在床上,「檀弟,忍住。」再一发力,周檀阳物完全杵入玉鱼口中,直至根部。
原来那玉鱼竟是中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