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叫他忍住,周檀便就老老实实躺下,然而关键之处叫这冰坨子一般的怪鱼咬在嘴里,很快浑身冻僵,牙齿不住地打颤,叫苦道:「景兄,我冷……」
景夜神色淡然,操纵玉鱼在他阳具上吞吞吐吐,毫不留情,口中说道:「你现下喊冷,待会怕又要喊热。」
周檀暗道,这怎会热?
对方似是读出他念想,笑了笑,并不解释,放开那玉鱼,说道,「大致便是这么个练法,你先自己体会,一个时辰之后,我再来看你。」说着起身,表情转为严肃,「只有一点你要注意,弱入强出,切忌贪求,千万不可出精,否则前功尽弃。」
他一走,留下周檀与那玉鱼大眼瞪小眼。周檀极想放弃,然而已经走到这步,骑鱼难下,不敢怠慢,硬着头皮握住那玉鱼在男根上耸动。抽插了一会,寒凉之感渐退,那玉鱼内部竟冰消雪融,微微发热,沁出些水来,原本坚硬的内壁亦软化膨胀,变紧变窄,挤压着周檀阳具。他始才觉出个中趣味,手上动作一下快过一下,记记突破软肉抵到顶端。那玉鱼内部布满不规则的螺旋褶皱,底部一片毛刷状的肉芽,每次进入都轻轻刮过龟头,惹得快意直冲脑门。周檀躺着捣弄了半晌,不够尽兴,爬起来绷紧双腿跪在床上,两手固定住那玉鱼,胯部不受控制急向前送。低头看去,那玉鱼不知何时竟变得通体透明,他的粗长硬物如何在甬道里插进抽出看得一清二楚。见此刺激画面,周檀脑中轰的一响,全身感受集于那处,男根又涨大了一圈,酸胀自腰腹扩散,就要破闸而出,忘我之中,不禁头向后抛,摇晃臀部,长长地呻吟出声。便在此际,景夜的身影忽然自他脑海中闪现,他猛地记起对方交代不可出精,强忍冲动,快速将阳具拔出。那涨硬的孽根抽动了两下,紫红色的伞状龟头撑得鼓鼓的,马眼翕张,溢出一滴爱液,到底是忍住了。
周檀喘歇片刻,再度挺身抽插,如此练了一个时辰,挥汗如雨,果然要喊热。
景夜拿着一根竹条回来,见他单手把着那玉鱼在下身套弄,目光飘向窗外,似在想心事,笑道,「檀弟,你对自己也太放松了些。」运气于掌,隔空在鱼身上一拨。
那玉鱼受力,含着周檀阳物急速旋转起来,边转边来回吞吐,内壁上的褶皱和肉芽不停在整个柱身和龟头上刮过。周檀哪经得住这刺激,连连大叫,抓紧了被褥,腰向上挺。景夜见他卵蛋缩紧,知他马上要泄身,啪的一竹条打在他下腹,令道:「忍住了!」
周檀硬是疼得憋了回去。景夜接着发力去转那玉鱼,周檀伸手想要阻他,却又不敢,一波灭顶般的酥麻袭来,全身绷得死紧,期期艾艾道,「景兄,你让我……你让我……」
景夜仍是不允,挥动竹条,这次落在他阴囊上,留下一道淡淡的红印子。周檀疼得一缩。
景夜鼓励道:「檀弟,你方才有句话说得好,练武哪有容易的?你且想想当初练硬功时,在梅花桩上一站便是几个时辰,不也熬过来了么?你若是此刻松劲,身体是舒服了,武功却就荒废了。」
周檀一会儿爽得浪叫,一会疼得抽气,夹在两重折磨之间,声音都喊哑了,断续道,「这……这不同……」
景夜心肠好硬,见他这般可怜之状竟然面不改色,口吻仍是淡淡的,「我看并没有什么不同。武功只有高下之分,克敌制胜乃是关键,你想想那害你的妖女,等你学成这两仪神功,她还不反过来管你叫爷爷么?」
他这话切中要害,周檀想到仇人,怒火中烧,再不叫苦,双手捏拳,咬牙忍耐,下腹酸麻得快要涨裂,浑身骨头好似都要融化了,他不知不觉间运功压制,过了一会,忽然觉得一线灼热的真气自会阴穴升起,途经中脘、膻中,直逼头顶百会,此脉一通,四肢百骸顿时轻松,有种飘飘欲仙之感。
景夜见他灵台上冒出一股热气,面露喜色,终于不再转动玉鱼,也不再笞他,说道:「檀弟,你领悟了。」
周檀经他提醒,发现自己引导那股真气所用的正是前些日子修炼的内功心法,心想,原来景兄这般虐待我旨在催逼我内外兼修,实是用心良苦。稍事休息,下地活动,只觉身轻如燕,内力竟然精进不少。
第6章
周檀得趣,日日勤练,很快便能收放自如,随心所欲,那玉鱼像是被他驯化,每每含住他挺翘的阳物便自上下吞吐打旋,内里汁液横流,有如活物。
这天早晨醒来,胯下又是器宇轩昂,周檀索性脱得精光,取过枕边玉鱼,一贯到底,感觉却与以往有异,低头看去,竟还有一小截柱身露在外边,拔出来拿手度量,男根不知何时竟发育得比之前更加粗长,两指都扣不拢了,羞喜交加,复又顶入鱼口。弄了一会,走神想到景夜曾说他练此功已经习惯,那这玉鱼之前难道是他在使用?通过透明鱼身,望见自己狰狞的阳物,仿佛见到景夜除净衣衫,跪着双腿,胯下在那鱼口处抽插,感觉对方的男根正紧挨着他,两人同进同出。周檀一时情动,用力按下鱼尾,搓动鱼身,让底端的细小肉芽抵着龟头急速打转,下腹涌起一股汹涌的快感,从头顶酥到脚底,激动之下竟忘记运功,阖上双眼,脑海里浮现出他同景夜抱在一起行那事的画面,啊的一声低呼,把持不住,阳具抽搐喷精。
他久未释放,精液灌满鱼腹,从鱼口满溢出来,洒下一大片,呼吸急促,胸口剧烈起伏,倒回床上,有片刻的失神,像是满足,又像是空虚。忽然门上两声轻叩,景夜走进屋内,见床上一片狼藉,他黏糊糊的阳具滑脱在外,当即愣住。
不料窘态被恩人尽收眼底,周檀面红耳赤,连忙拉过被子盖在下身,偷望对方一眼,想到方才的意淫,心里紧张得砰砰直跳,生怕对方看出什么破绽。
景夜反应过来,并未出言责罚,只一笑,「檀弟,你最近练功辛苦了,偶尔轻松一下也好,只不可过于放纵。」
周檀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解释,瓮声瓮气地答了声是。
景夜道,「你先梳洗,我出去了。」
待他离开,周檀起来拧了个帕子擦拭下身,将玉鱼浸在水盆中清洗,心中懊恼不已。他大仇未报,不好好练功,竟做这些绮念,再说,他与景夜同为男子,如何能共赴鸳梦?努力摆了摆头,似要将这荒唐念头自脑中逐出。只是想起对方的一颦一笑,依然心动不已,难以忘怀,替自己开解道,「景兄虽然不是女子,但却是世间少有的妙人,对我又这样好,我喜欢他,有什么奇怪,就算不能结为眷侣,能常伴他身侧也是好的。」
胡思乱想了一阵,忽然忆起景夜去时的神情,似乎有话要讲,赶紧收拾妥当出门。
景夜果在廊外等候,负手而立,风吹动他的发带和衣摆,超尘脱俗,宛如山水画卷中人。他在眺望远处岚雾弥漫的山峦,周檀却在看他,心中暗赏,驻足凝视了一会,才行至他身边,道:「景兄,你找我何事?」
景夜道:「也没什么要紧,只是我要离开几日,到集市上去,不知檀弟你是留待此地,还是与我同行?」
周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我和你一起去。」
景夜点头道,「好,那你准备准备,咱们即刻出发。」
早竹林地处幽谷之中,极为偏僻,两人牵着毛驴在山野中行了整整两日才到镇上。景夜鬻卖药材及狩猎所获,得了些银子,置办柴米油盐等日常用度之物。周檀不舍得他劳累,独自扛下重活,只准他从旁指挥。
景夜道:「我又不是缺胳膊短腿,要你如此照顾?」
周檀回道:「你出钱,我出力,自然之理。」
景夜没得话说,摇头叹气。
他上次来时,在布庄定了两身夏天的衣裳,间隔数月早已制妥,当即换上叫周檀看。只见是一袭霜色的窄袖长衫,衣料轻软,上绣竹叶,衬得他肤白胜雪,十分清雅。周檀眼前一亮,目光像是黏在他身上脱不开了,不住称赞,想到他平时别的方面马马虎虎,得过且过,只穿衣打扮一道格外讲究,也不知哪来许多衣裳,一日一换,甚少重复,叫人眼花缭乱,开玩笑道:「景兄,你这般爱俏,倒像是个女子。」
景夜微微不悦,「难道一脸邋遢像,就叫男子气概么?」
周檀在自己脸上摸了摸,「我不是一脸邋遢吧?」
他刚才搬了几袋谷子,弄得灰头土脸,发髻上扎着一根稻草,景夜看得好笑,替他整理干净,把另外一件月白色的衫子叫他换上。周檀外表看来较他魁梧一些,不想竟恰好一穿,端的是英气逼人。天色尚早,两人将毛驴寄于客店,穿着新衣高高兴兴在集市上闲逛。
人潮汹涌,熙熙攘攘,周檀怕他们走散,想要牵住对方,却不敢逾越,只勾着对方衣袖。景夜回首一笑,像是看穿他所思,展臂携住他手。对方肌肤柔滑,周檀只觉得手中像握着一块暖玉,说不出的舒适,心里软绵绵的,如堕云间,想起那天景夜指尖在他马眼上按压,牵出缕缕银丝,下腹竟起了反应,连忙收敛心神,自詈道:「我怎么像个急色鬼了?」
黄昏之际,回到客栈,掌柜的见一双翩翩少年走进来,忽然说道:「你们两个小娃儿可注意了。」
周檀听得云里雾里,上前询问详情。
掌柜唉声叹气道:「最近镇上来了一伙人贩子,猖狂得很,专挑青壮男子下手,官府已下了宵禁令,还是隔三差五有人失踪,现在全镇人心惶惶,男子都不敢出门了。」
周檀与景夜交换眼色,回想起白日在集市上所见,果然妇孺居多,顿时疑窦丛生。
再问下去,那掌柜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大骂捕快无能,空吃饷银。
用罢晚膳到了房内,周檀问,「景兄,你说,这会不会是那妖女所为?」
景夜亦作此想,不太敢肯定,说道,「檀弟,要不咱们在此盘桓一阵,查个清楚。」
周檀侠义心肠,当即拍手称快,末了想起什么,又发起愁来,「可惜那玉鱼落在早竹林了。」原来还是惦记着练功。
景夜朝他一望,张口欲语,几番思量,却只吁了口气,按下不表。
第7章
周檀修炼两仪神功不久,虽然进步神速,但也只恢复了七八成功力,想起前次容媚那妖女虐他如虐小鸡,心里十分忌惮,万一真是她兴风作浪,到时短兵相接,他一个不敌,拖了景夜后腿,便就糟了。景夜亦有些忐忑。他长期隐居深山,关于莲花教的传闻皆是自家师口中得知,未曾实打实地同容媚交手,不清楚对方底细,传给周檀一套龟缩功,嘱咐他若是不幸被擒,就运此功,缩阳入腹,再伺机逃脱。
周檀临时抱佛脚,练了两日,倒也学得像模像样,运功之时,提气锁紧下身,阳具及阴囊退入肚中,下体平坦,只留一层皱皮在外,真真称得上大丈夫能屈能伸。周檀得此奇功,信心大增,管叫那妖女想夺他精气也是猫吃王八无从下口。
这夜两人照例在镇上四处巡查。距上次案发已过去足足五日,青壮汉子人人自危,恐那歹徒再出来行恶,连打更的也躲在家中闭门不出。街巷黑暗沉寂,只有客栈门口两顶球灯笼鬼火似的在风中招摇,整个镇子像座死城一般。
行得片刻,景夜忽然拉住周檀,低声道,「檀弟,你听。」
周檀竖耳聆听,风中传来细微玉器之声,叮叮咚咚,犹如仙乐,甚是悦耳。他听来却如闻丧钟,大惊失色道:「景兄,那妖女脚腕佩戴璎珞,行步瑽瑢作响,便像是这般。」之前他被囚时,夜夜此声响起,药瘾发作,接着那妖女便要骑在他身上同他行那事,因此记忆格外深刻。
景夜道,「咱们跟去看看。」
两人听音辨位,循声而至,只见凄惨月光照着空旷长街,一个女子曼妙的身影在夜雾中穿行。暮春时节,夜里还有些寒意,那女子却只披着一层薄纱罩衫,内里穿一件绣花抹胸,裙子前短后长,短的一边刚刚遮住下腹,露出两条洁白长腿,长的一边走起路来像是鸟儿的尾羽拖在身后。
那妖女化成灰周檀都认得,一见这身形相貌便道,「是她!」愤恨交加,就要提剑冲出。
景夜拦下他道,「檀弟稍安勿躁,还不知道敌人有无同党,贸然出手,恐怕坏事。」
周檀想他说的有理,这才忍下。两人暗中尾随容媚。到了近郊一处茅屋外,容媚藕臂一挥,窗子豁然洞开,娇小的身子一跃而入,内里紧跟着传来男子惊呼,才喊了一半,戛然而止,转为平静。
周檀怒道,「这妖女又在行恶!」
景夜道,「我师父说这莲花教中人向来各自为政、独来独往,果然不假,今日趁此机会,咱们兄弟齐心合力,把这妖女给废了。」
周檀道,「求之不得!」
两人绕行一周,那茅屋只一门一窗,再无其他出入通道,正好来个瓮中捉鳖。景夜令他把住窗口,自己从门进入。周檀心想,天道好轮回,这妖女注定今日栽在我手上,持剑而立,蓄势待发。
容媚在此地活动已久,镇民防范日严,愈是不利于隐蔽行事,打算抓完这最后一人便就另觅去处。她正以迷香放倒了那独居的青年猎户,忽然门户洞开,剑光一晃,直取她面门。
室内逼仄,避无可避,容媚提起手中男子做盾,挡在身前。
对方不愿伤及无辜,招式走偏,从她身旁擦过,口中冷冷啐道,「卑鄙!」手腕一挑,翻了个剑花,斜下里刺将过来。那人盾哪有长剑灵巧,容媚一时转不过身,眼看要着,只好放开手中人,拔出腰间金刚杵抵挡。嗡地一声,兵器相撞,火光迸溅。容媚方才只使了两三成力,半边肩膀被震得发麻,金刚杵差些脱手而出,心想,这人变招极迅,内力了得,不欲与他缠斗,单手在卧榻上一撑,身子轻飘飘地朝窗外逸去。
景夜长剑自怀中递出,一招一苇渡江,气势汹汹直追她背心,怎料容媚屁股一甩,长裙裹挟真气,啪地打在他脸上,景夜目不能视,回剑护住周身,又怕她逃脱,唤道:「檀弟小心!」
周檀守在窗侧,听见他呼唤,一记凌厉剑招去如闪电。容媚万万没想到窗外还有埋伏,心里叫苦不迭,然而她也不是等闲之辈,随机应变,运起缩骨功,一阵喀拉喀拉乱响,整个身子突然古怪地蜷成一团,像个肉球一般,自窗框弹飞出去,落在丈余外,伸展筋骨,变戏法似的,又成了一个玲珑有致的女子。
她虽然躲过一劫,却不免受了些皮肉之苦,云鬓被削去一截,披头散发,脸上破了一道口子,鲜血直流。容媚对自己极为爱惜,何曾受过这般屈辱,此时云开月现,遍地清辉,只见面前两个英姿飒爽的少年并肩而立,恨得牙痒痒,哼道,「你们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老娘不去寻你们的麻烦,你们偏倒自己送上门来,坏我好事!我今日就叫你们有去无回!」
景夜正气凛然道,「容媚,你害人无数,恶贯满盈,我兄弟二人追踪你已久,领死吧!」当即手捏剑诀,与周檀一左一右,朝对方夹攻而去。
容媚听他叫出自己真名,心中巨震,不及细想,已被两人合围,只有凝神应战。
周檀在早竹林每日除了练那两仪神功,兼与景夜互相喂招,修习剑法。两人意气相投,配合起来竟比同门师兄弟更加默契,刚柔并济,滴水不漏。连绵剑光如两道银龙将容媚困在当中,渐渐收紧。
容媚所使的金刚杵不过尺来长,圆润无锋,无甚威力。她以一敌二,兵器上又吃亏,处处掣肘,施展不开,以真气鼓荡裙摆,护住周身,勉强和景、周二人战个平手,长此下去,必然气力不继,细细观察,发现两人招式不断不乱、进退有度,是下定主意与她打消耗战,便像钓大鱼,时松时紧,等鱼溜累了,再抖竿而起。容媚又骇又怒,心想,这两个后生智勇双全,恁得厉害,不禁起了去意,赤足在地上一踏,身子腾空而起,自剑网之中穿出。一不留神,裙摆撞在景夜剑刃之上,嗤啦一声破了个大口子。
周檀喝道,「哪里跑!」抢上前死死逮住裙尾。
容媚只觉身子忽的一重,就要跌下地去,腰间发力,崩断裙头系带,这才得以脱身,飘然落在树枝之上,娇笑道,「小哥哥好生猴急,上来就把人家裙子给扒了。」
她裙下片缕不着,两条白花花的大腿毫不遮掩,暴露在外,周檀像是双眼被刺了一下,急忙偏过头。景夜却是镇定如常,目不斜视,说道,「檀弟,别被这妖女所惑,咱们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