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慈禧/重铸清华完本[清穿]—— by:因顾惜朝

作者:因顾惜朝  录入:04-04

“天方夜谭!”巴夏礼声调高了一些,柏贵因为投靠英国人的行为被皇帝免去了署理两广总督的职位,让原来的内阁学士、刑部侍郎黄宗汉担任两广总督兼通商大臣。黄宗汉他力主抗击英法联军,沿途广招义勇,经过泉州家乡时募集神枪手。到广东后,驻扎在惠州,立即联络绅民,办团练兵。在籍侍郎罗淳衍、京卿龙元僖、给事中苏廷魁与他密切配合,锐意收复广州,时人称之为“一督三绅团”。这样强硬的人是不会和自己和谈的,巴夏礼十分地清楚,“我受够了!两位公使先生,我认为中国人,特别在北京那个皇帝,还不明白我们三个国家联合起来,在这个地球上是什么样子的力量!”巴夏礼再次举起酒杯,示意几个人一起碰杯,“我们应该给这些愚蠢、傲慢自大的中国人,用我们的火枪火炮军舰好好上一课!让他们明白自己国家的一句话,什么叫做认清楚现实的人才是英雄!”三个水晶杯子峥的碰在一起,在半空中荡漾出莫名的光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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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者为俊杰啊,”穆杨阿拍了拍手,他对着英法两国人过宁波而不入的行为十分地满意。是的,他拍了拍自己前些日子担惊受怕干瘪下的肚子。满意地想着,之前局势危险的时候,他都已经在府里准备好一瓷瓶的鹤顶红了,要是英法两国有半点进攻宁波府的意思,自己就服毒自杀。坚决不能连累宫中的女儿,皇帝如今对着汉人、和武将都十分的宽容,对着满人是毫不留情,皇后的父亲当年被怀疑弃城而逃,皇后都受了好大的委屈,要是轮到自己这里,就算自己抱住了皇后的大腿,就算不死。恐怕也逃不了伊犁走一趟,穆杨阿十分清楚地明白,为什么洋人不和二十年前一样,一路望着北边攻打过来,为什么不攻打宁波府,半数的浙江财税和三分之一福建的财税都解到宁波府来购买外国枪炮,这才是英法联军没有攻打宁波的原因,相比较其他昏庸颟顸的官员。穆杨阿比较清楚地明白了其实商业行为庞大的话可以影响到政治和军事,不过这时候穆杨阿无暇理会这些琐事,他吩咐管着购买军火的师爷。“快快快,和城里的那些洋人们说,说本官要加三分之一的价格来购买火枪火炮!来者不惧,谁拿来多少,本官全部包圆!”
师爷对着自己东家财大气粗的命令默默地抹了汗,却又不得不提醒穆杨阿。“大人,英国人说要咱们出承诺书,不得不将火枪用于对英*队,还有火炮已经不再提供了。”
穆杨阿拍了桌子,“这怕什么,本官给他写承诺书便是!本官是绝对不会把这些火枪拿去对付英*队的!曾总督自然也不会!”看着那个师爷还是懵懵懂懂的样子,穆杨阿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所以你才是个师爷,蠢材,等到火枪到手,本官只要发送出去,谁怎么用,对谁用,本官还管的着吗!英国商人也不是好东西,玩这种掩耳盗铃这一套,他们还嫩着呢,火枪到手,那就不是他们说了算了!”师爷恍然大悟,连连点头,这中国官场的推诿责任,一般外国人是学不会的,就算中国将外国的火器对付英法联军,那些商人追究起来,也找不到最终要对此事负责的人。穆杨阿得意洋洋,又指点了火炮的生意起来,“火炮的价格再涨三分之一,本官就不信,这真金白银,买不到火炮!英吉利法兰西不肯卖,那就找俄罗斯,找美利坚,听说有一个德意志国的火炮也很是了得,公布贴出去,就说大清为了平叛长毛,故此高价收购火炮,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本官就不信,撬不开他们捂着的口袋!”
“东翁英明!”师爷这时候是真心佩服穆杨阿了,难怪能坐到这几年除了盐道之外最肥的职位,除了有关系之外,这办事的水平也果然高明。
“京中来旨意,要咱们全力收购,以防不时之需,”穆杨阿抚须微微沉思,“可见局势有些不妙啊。”
“管他风浪多大,必然是吹不到东翁的。”师爷及时地奉上一记马屁。
“那是自然,”穆杨阿颇为自诩,自己是贞妃的父亲,原本就在皇帝那里挂了号的,又早通了皇后的路子,先捐献了一批上好的军火,皇后嘴角歪歪,自己也借着平定发逆的这个东风,得了五口通商协办大臣的位子,还专管军火采购的肥缺,自己这几年虽然是吃拿卡要赚下了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银子,可到底也不敢耽误大事,把购买军火的差事是办的滴水不漏,花团锦簇的,吏部已经有两个嘉奖记档了。女儿也来信说,皇后对自己当差极为满意,准备有机会和皇帝说要酬功,实授布政使,或者是右都御使衔。若是到了那一步,那接下来不是入京六部长官,就是就任一省抚台或者总督了!想到此处,穆杨阿早就把之前惴惴不安的心情抛到了东海里,哪里还有空去想着自杀殉国的晦气事,又连忙吩咐师爷,“今晚本官要请那些洋商人吃饭,京里带来的厨子,还有去魁星楼把他掌案的厨子也请来,都请来,山珍海味,水陆八鲜,都上都上!今天本官要这些洋人全部吃的舌头都吞掉!也不管他们那些火枪是不是最新的,只要能射出去,本官都要了!”依靠东南各省的财力,外*火商人眼里的金主,穆杨阿大人准备挥动着银票,准备将那些见钱眼开的商人们全部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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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五十八年,百菊溪担任浙江按察使,与杭州太守李晓园本来很要好,偶而因小事闹
了矛盾。李晓园大为恼火,以至一个月都不去禀见百菊溪,之后还要推托有病辞职返乡。
当时正是盛夏酷暑,百菊溪送李晓园一柄诗扇,上面写有诗句:“我非夏日何须畏,君
似清风不肯来。”
☆、三十二、公使北上(三)
北京,多云转晴。
“小安子,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杏贞得意洋洋地拈着手里的信,对着从宫外取信回来的安德海说道,父亲惠征在外头管着光禄寺的闲差,素日里都是极空的,平时里也都注意结交些不得意的官员,何况,这官场和紫禁城一样,都是消息藏不住的,庆海怎么得了个侍郎,穆杨阿怎么在南边金山银山地守着,李鸿章怎么发迹的,左宗棠又是怎么死里逃生,还有如今的叶名琛,原本军机议奏说是抄家,叶名琛家人发配宁古塔,给披甲人为奴,遇赦不还。皇后一句轻飘飘的“忠心可用,总比叛国的强”就让皇帝转了念头,还要广东地方把叶名琛给交涉回来。官场上的人也不是瞎子,风往那边吹,还能不知道,惠征府上越发是人头攒动了,不过惠征也是官场老油条,自然越发地低调谦和起来,对着外头人的打听恭维,是一丝半点也不露,也从未拿着杏贞的意思在外头招揽人,不知不觉间,凭着杏贞帮着皇帝批折子的权利,杏贞边上聚集了一些低层的官员,虽然大部分属于平庸之辈,但是杏贞还是在里面瞧见了一些后世都听说过的人名,虽然没什么具体印象,杏贞弱弱地想着,总不会是什么奇葩吧?
册子上是惠征结交过觉得尚可的官员,杏贞记住了那些名字,若是皇帝提起这些人,自己再敲敲边鼓就是,如今的自己。六宫之中皆称自己为女相,可其实杏贞知道自己仅仅是参赞政事,算得上是天字一号的秘书而已,只有建议权。没有决策权,“把这个东西收起来,放进暗格里头,不要被人看见了。”安德海进了里间,安茜把川贝甜汤送了进来,最近杏贞有些咳嗽。用了些汤,杏贞没听见大阿哥在宫里头闹腾,“大阿哥去哪里了?贞妃带去了?”
“大阿哥瞧见大公主手里的玉簪花,闹着也要,贞妃娘娘没办法,拉着两个人去御花园了。”
这个载淳,才四五岁就已经闹腾极了,杏贞摇摇头,“大阿哥有些顽皮过头了,什么时候和皇上说。该让他发蒙了。”
“娘娘不是一直教些嘛,也无妨的,”安茜说道,“何况男孩子调皮些无妨,这样长的才康健呢。如今大阿哥是皇上唯一的儿子,谁都宠着他呢。”
“但愿吧。”杏贞不置可否。刚开始生下载淳的时候,巴不得他每天活蹦乱跳的,这样在后宫之中才好养活,如今载淳已经是胖小子了,如今就觉得太闹腾了,没日没夜地闹,还好自己有着母亲的威严,在自己面前倒是不敢怎么过分撒娇,可对着别人,用帆儿的话说。那可真是“凤凰一般的!”,特别是对着贞妃钮祜禄氏,更是牛皮糖一般粘着,因为贞妃对着他最是宽容了。杏贞站了起来,最近开春。国内的政务大部分是要兴农桑的事儿,这些没什么变化,照例去办着就是了,身为皇后另外要做的三月份的先蚕礼了,这事内务府会去操作,也不需要自己操心,“走,陪我去御花园瞧瞧。”杏贞站了起来,吩咐宫里的人,“小安子,你留在宫里头,准备着养心殿来消息。”原本想着一同去御花园溜溜的安德海苦着脸答应了,杏贞见状,笑骂道:“行了,别皱着眉头,今年听皇上的意思是要早些去园子里去,我就让你今年一直呆在园子里头如何?让你看个够!”
“我的娘娘诶!”安德海尖叫一声,杏贞哈哈大笑走出了储秀门,信步走到御花园,天气是二月里难得的大晴天,瓦蓝的天上浮着大朵的白云,和煦的日光照在杏贞的红宝石头饰上,反射出柔和的红色光芒,帆儿悄悄地嘀咕,“下次出来就别带这些太亮的首饰了,我的眼睛都要闪瞎了。”
杏贞翻了翻白眼,“这还是你叫我戴的,说是皇后的架子不能倒,红宝石配得上娘娘的身份!这是你的原话不是?现在你又嫌太刺眼了?”帆儿被堵住了嘴,杏贞决定乘胜追击,“等你以后出嫁了,我就把这套头面给你压箱底当嫁妆,大婚那天我亲自给你戴上,保证亮瞎武家那些太太们的眼睛!”
帆儿的脸又红地像苹果一般,上前揪着杏贞的袖子不放手,宫人们都在捂着嘴窃笑,杏贞早就和皇帝说过,要把帆儿指婚给武云迪,皇帝对着这些小事向来很尊重杏贞,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不过先让武云迪预备帮着僧格林沁整顿好大沽口炮台,等海上风波过了再指婚,如今谁都知道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要嫁入守备家,成为守备夫人了,人人皆是羡慕不已。帆儿跺脚:“我才不嫁人呢,我要陪娘娘一辈子!”
“好了,和你闹着玩呢,你呀,到底脸皮薄。”杏贞用手指戳了一下帆儿的额头,“我到底还要留着你几年,等过几年再说吧。”
一行人说说笑笑,不多会就到了御花园,御花园以钦安殿为中心,园林建筑采用主次相辅、左右对称的格局,布局紧凑、古典富丽。钦安殿为重檐盝顶式,坐落于紫禁城的南北中轴线上,以其为中心,向前方及两侧铺展亭台楼阁。园内青翠的松、柏、竹间点缀着山石,形成四季长青的园林景观。钦安殿左右有四座亭子:北边的浮碧亭和澄瑞亭,都是一式方亭,跨于水池之上,只在朝南的一面伸出抱厦;南边的万春亭和千秋亭,为四出抱厦组成十字折角平面的多角亭,屋顶是天圆地方的重檐攥尖,造型纤巧,十分精美。两座对亭造型纤巧秀丽,为御花园增色不少。倚北宫墙用太湖石叠筑的石山“堆秀”,山势险峻,磴道陡峭,叠石手法甚为新颖。山上的御景亭是帝、后重阳节登高的去处。
浮碧亭临水的假山上,长满了迎春花,碎金一般的花朵漂浮在水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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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门在太湖洞庭东山教书。某晚师生正在灯下论文,有个鬼从窗棂里伸进头来。开
始,它的脸像簸箕那么大,接着就像一口倒扣的锅,后来大到像个车轴,眉毛像扫帚,眼睛
似铜铃,颧骨高大宽厚,上面堆积的尘土足有五斗。
张先生斜眼微笑,顺手拿起自己新作的《桔膜编》给它看,问道:“认得这些字吗?”
那鬼沉默。张先生道:“既然不识字,何必装出这么大的面孔来吓人!”接又伸出两个指头
弹那鬼的脸,发出破牛皮似的声响。张先生大笑道:“脸皮这么厚,难怪什么都不懂。”
那鬼羞惭极了,脸皮缩小得像粒豆子。张先生抽出佩刀砍去,只听“铮”的一声,原来
是枚小铜钱。
☆、三十二、公使北上(四)
杏贞瞧着有趣,一时间停步不前,还是大公主从丽妃的怀抱中看到杏贞的到来,咧着嘴笑开了花,丽妃抬起头,连忙行礼,“皇后万安。”
贞妃放下大阿哥,也连忙行礼,杏贞缓步走进浮碧亭,摆手让蹲下行礼的众人起来,“快起来,别多礼了,倒是在外面瞧着你们有趣,就不忍心来打扰你们了。”
丽妃含笑说道:“那里的话,皇后娘娘来了,臣妾们才有意思呢,”又拉着大公主,“快,燕燕,”丽妃叫着大公主的小名,“给皇额娘请安。”
大公主明眸皓齿,杏眼桃腮,虽然还是五岁,却已经出落地极为出挑,大方地朝着杏贞行礼,奶声奶气说道:“给皇额娘请安。”
杏贞一把搂住大公主,眉开眼笑地说道:“我的儿,真是难为你了,学的如此的规矩!”大阿哥看见自己的母亲抱着大公主,也上前搂着杏贞不放,嘴里还嘟囔着:“二臣才是皇额娘的儿子呢,姐姐她不是!”
众人哈哈大笑,杏贞也搂住了大阿哥,“大阿哥,你还学会吃醋了啊?”大阿哥听到了大家的笑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埋在杏贞的怀里扭捏着不肯起来,杏贞笑了一会,招呼大家在亭子里的游栏上坐下,宫女们奉上糕点,杏贞拿了一块茯苓糕给大公主,又拿了一块薄荷糖给大阿哥,几个人说说笑笑,聊了聊些闲话,无非是最近什么胭脂好上色,开春要吃什么膳食激发阳气。那个嫔妃新得的首饰头面极为炫目。杏贞耐着性子听丽妃说了一番,等到丽妃缓口气喝茶的时候,杏贞见缝插针,转过头问贞妃:“妹妹。最近敬事房新进的宫人们都分配好了?”
“是,”说起正事,贞妃也换了表情,严肃地回道,“按照前朝的例子,臣妾和丽妃妹妹一起分配了宫女;小太监原本也该分好了。可是有些个身子弱的太监,净身亏了元气,眼下还不能动弹,所以臣妾想着要不等他们身子好了,再一同发配便是。”
杏贞点点头,“如此这般甚好,”杏贞对着太监这种违反人性的存在十分反感,只是眼下自己还不能改变什么,只能尽自己的力来让他们过的舒服些,“叫太医院的人看看。既然进了宫,就是天家的人,皇上一贯是仁厚的,这些小太监也要体恤才是。”
两人连连称是,又歌颂了一番皇后的仁德,搞得杏贞颇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几个人又进行友好的八卦洽谈,比如六额驸府上多了一只五彩的鹦鹉,花了五百两银子买的,端华府里的十二金钗鼻烟壶,锦绣绝伦,旗人们因为丁银的事儿,对着肃顺敢怒不敢言,悄悄地在背后扎了纸人诅咒肃老六,连带着市面上写着王安石变法误国的传奇话本都多了许多,茶馆里头指桑骂槐地说书也是深受旗人大爷们的喜爱。丽妃说了一些肃顺的事儿,看着杏贞的脸上淡淡的,知是杏贞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心里暗叹一声,也就放下不提了。
几个人站了起来。携手回到皇后的储秀宫用午膳,丽妃复又说起敬事房记档侍寝的事儿,丽妃犹自愤愤,却又颇有些得意,“皇上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素日里都不爱招呼姐妹们侍寝,整日里唉声叹气的,除了臣妾时常还能见上一面之外,些许姐妹刚刚被皇上召见,说了几句话,皇上就犯了懒,要她们跪安了。”
贞妃也点头,“前些日子也恍惚听御前的人传,说皇上想早些去园子里......”
“吓!我说呢!”丽妃猛地一拍手,倒是吓得贞妃一大跳,丽妃来不及表示歉意,就连忙对着杏贞说道:“我说皇上最近怎么茶饭不思的,原来是想着园子里的那些小脚狐狸精!也不知道是她们给皇上下了什么*汤,搞得皇上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丽妃!”杏贞悄声警告了一下,这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怎么能形容皇帝?丽妃也觉得失言,用帕子捂住了嘴讪讪地不说话了,“皇上喜欢新人,也是寻常,”杏贞淡然开口,“这没什么,碍着祖宗家法,恰好汉女不能待宫里,也让皇上清心些日子吧,如今洋人事重,皇上许是担心洋务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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