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想来想去,谢奕觉得唯有此理由能够万无一失,达到最好的效果,加上被陈芸耳濡目染的影响,谢奕不仅脸皮厚了,心肠也黑了,所以尽管羞耻度突破天际,但是谢奕依然毫不犹豫的说出口。
“哈哈哈……不要拿我当借口啊,我怎么感觉你是真的那里不行了啊。”
陈芸也被谢奕的这个理由震撼住了,随即抱着肚子捧腹大笑,能把谢奕调,教到这个份上,陈芸觉得简直成功了一半啊,她有点恶意的故意往谢奕下半身瞅,嘴里依然习惯性的消遣他。
“不不不,你的感觉不准的,我很行,你试试就知道了!”
谢奕本来已经很羞耻了,要不是觉得之前他家糟心事太多,心理对不住陈芸,也不会这么真诚,有问必答了,但是陈芸方才的话,事关男人尊严,谢奕对她再多的宽容厚道,也经不住她这么一激。
因而谢奕一边说着,一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开陈芸的被子,钻了进去,身体负在陈芸的身上,故意拿已经有点挺起的物什去蹭陈芸的敏感处。
“喂,犯规了啊,说话就说话,干嘛突然这么猥琐。”
陈芸一脚把谢奕从自己身上踹下来,并且用力程度,让他三百六十度翻滚着滚下去床去。
就是嘛,一言不合就要污起来,还能不能行了啊,必须不能惯着他毛病。
“啊……”
谢奕从床上掉下来时,侧脸着地,幸好地下铺着柔软的毛毯,不然一半脸上有了青淤,明天上朝时必然会被翰林院那些同僚围观,家里倒了葡萄架什么的,被他们一脑补,无形中陈芸的凶名也要传出去的。
已经被陈芸揍习惯了,谢奕心理承受能力越发的强了,脸皮也增加了厚度,此时被从床上踢下去,也不见生气,只是从七手八脚的地上爬起来,又重新蹭上了陈芸的床。
“夫人先怀疑我的!这种事千言万语不如亲身一试,到时候夫人尝到好处了,只怕还要哭着求我呢!”
谢奕继续躺在自己的枕头上,侧着脸面对陈芸,桃花眼闪闪亮亮的,他声音软软的撒着娇,只是说出的话来相当不要脸,贼心不死的试图自荐枕席。
百折不挠的程度,像个被推开一百次又一百零一次粘上来的宠物狗,围着主人不住地摇尾巴。
陈芸一把捏住了谢奕的脸,将他的脑袋按在枕头上,使劲掐着往外扯,又把他的脸埋在枕头上摩擦了好几下。
“你安生点吧,这还没睡呢,就开始做梦了?”
“我睡不睡你,什么时候睡你,当然是看我的兴致,哪能如你的意,便是有那一天,也是我操,哭你!”
蹂,躏完谢奕的脸,陈芸被谢奕带的污起来,也随口说了一句荤话,然后也懒得再继续搭理他了,已经被他赖在床上了,暂时就算了,她可不保证自己的睡癖如何优雅,到时候半夜把他从床上再踹下来,也是自己找的。
谁知,听完陈芸的话,谢奕的桃花眼更是一下锃亮,眉开眼笑的主动要求。
“求操,哭我!”
要脸有什么用,要节操有什么用,媳妇都睡不到。谢奕现在已经自暴自弃了,在陈芸面前哪有什么尊严和脸面呢。
陈芸算是服了这个抖m,半晌无言,一脚又把他从床上踹下去,再一次与地毯亲密接触。
谢奕只能再一次的从地上爬起来,委屈兮兮的重新上床睡觉。
第二天,容和等人进来伺候,看到陈芸和谢奕从一张床上爬起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这才多久,姑爷就爬上自家主子的床了,也是个能耐人儿啊,看来之前是小瞧了他。
一边打来热水伺候陈芸洗脸,容和一心二用,神情有些微妙看着谢奕洗漱过程中好几次扶着腰,看来昨夜,有点战况激烈啊。
周嬷嬷眼角眉梢也带上了一层喜气,姑娘和姑爷感情好了,他们这些伺候的人也替主子高兴,看来之前老夫人的担忧要消除了,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大概很快姑娘就要有小主子了。
给伺候的丫头们使了一个颜色,周嬷嬷怕她们没轻没重的开口,再臊了主子,自己亲自过去收拾床榻被褥。
谢奕沐浴时,脱光衣服在净房看着自己的身体,腰侧有两块青紫,膝盖上也有,昨天夜里,他被陈芸踢下床一次,又踹到好几次,可以说几乎下半夜谢奕都没有睡好。
头一次亲身感受到陈芸令人感动的睡癖,谢奕带着眼底两个青色的阴影,第二天晚上,又义无反顾的爬上了陈芸的床。
没两天,谢奕就被折磨的两眼泪汪汪的,一次次的重复被踢醒和踢下床,在黑暗里感受着陈芸平稳的呼吸,自己只能咬着被角看着天花板,每次快要入睡时,都要胆战心惊一下随时可能出现在身上的那一脚。
但是再怎么也是自己的媳妇儿,只能就先这么磨合吧,有什么办法呢。
这个暂且不提,而因为之前考虑的时间已经很久了,也想好了应对的万全之策,谢奕和陈芸商量过后,就把明月和浮嫣叫进屋子,亲口向她们传达了自己的想法。
“不!二爷!您这是要让奴去死啊!您怎么能这样!”
一听谢奕的话,明月就哭倒在他的脚下,声嘶力竭的喊着。
虽然如今她已经见不到二爷了,但是心里总有一线希望,再加上往后的时日还长着呢,她也还青春正好,有的是时间熬,但是现在谢奕说要放她出去嫁人,就是彻底断送了她的希望,明月怎么能不惊怒恐慌。
“二爷饶了奴吧,奴以后就守在院子里,再不出门了,求二爷和二奶奶赏奴一口饭吃。”
浮嫣也跪到在地上,抽抽噎噎伤心欲绝的哭诉着,她原先就老实,早就被陈芸的手段吓住了,加上陈芸身边的郑嬷嬷也不是好相与的,再也不敢有什么奢求了,谁知道她老老实实窝在屋子里,载货也从天而降。
“求二奶奶绕奴一命吧,奴真的从来不敢与二奶奶比肩,只是想伺候二爷和二奶奶,求奶奶给奴一口饭吃吧,奶奶若是不想看到奴,奴保证不出现在二爷面前。”
明月见谢奕许久没有出声,以为他也是惧怕陈芸,便赶紧也蹭到陈芸脚下,哭的楚楚可怜。
被冷遇这么久,受了这么多次的罪,二爷再也没有去看她,如今明月也算是明白了,自己与二奶奶是天壤之别,也不敢再有之前那么高的心气了,只想乖乖的等着二奶奶吃上肉了,赏给自己一口汤喝。
“是你们二爷的主意,厌倦了你们这两张老脸,要送你们走,和我有什么关系。”
陈芸不耐烦的把脚从明月怀里抽出来,随手就把锅扔给了谢奕,这是他的侍妾,当然就要自己摆平。
叹了口气,谢奕就知道陈芸不会帮自己的,他见两个侍妾哭的这般绝望,心里也有点不是滋味。
到底这两人都伺候过他一场,而且她们也没有什么错,千错万错说起来,也是他的错。
往日里他还没有遇到陈芸时,曾经也极满足娇妾在怀,如今却只是后悔自己之前太过浮浪,惹下这些胭脂债。
“快别哭了,确实都是我的主意,和你们二奶奶不相关。是我对你们不住,稍后我会一人给你们两千两银子傍身,当做嫁妆吧。到时候你们自己择一门良婿,不比现在被我冷落过得好吗?”
谢奕心里百转千回,说不出什么滋味,被这两个侍妾哭的头都有点大了,因而还是坚持着好言相劝。
“奴死都不会离开谢家。奴的身子给了爷,心也全是爷,当初也曾得过二爷几日的眷顾,便是如今二爷嫌弃明月了,明月最多心碎致死,只是一女怎可再侍二夫,便是二爷看不起奴出身低微,奴也做不出那等没有妇德的事。”
明月也不是铁打的,只是之前靠着一股对于陈芸的恨意以及赔上一切心有不甘的怨念,才辛苦撑着的,她把谢奕当做溺水后唯一的浮木,但是眼下亲耳听到谢奕要抛弃她,明月是真的既不甘又绝望。
她作为家生子从小长在谢家,后来跟在谢奕身边做大丫头伺候,日子过得不比外面小门小户家的小姐差,而且谢奕又喜欢她美貌聪慧,教她读书作诗,二奶奶没入门之前,明月被谢奕如珠如宝的捧着,谁知二奶奶一朝入门,她就从天上掉到了地狱。
备受冷落,粗茶淡饭也就算了,现在唯一的指望也没有了,明月才不想出去随意嫁了贩夫走卒或者满身泥土的农夫,跟过芝兰玉树,俊美无匹的谢奕,她再怎么能接受其他远不如谢奕的男人。
“我这是为了你们好,我有了夫人,再不能分出一丝一毫给予你们了,与其你们无儿无女老死在后院,不如找个知冷知热的男人,做正头娘子,那样日子总是比现在有盼头的多。”
谢奕真的有点跟着明月说不通的感觉,她们的想法怎么就那么不知变通呢,谢奕耐下心来依然苦口婆心的劝着。
“奴什么不要,奴本来就是二爷的人,若31 是二爷不要奴伺候了,奴就远远的躲着,只求二爷给一碗饭,奴决不会再碍二爷的眼。”
明月和浮嫣坚持宁愿在后院里老死,也不想出去嫁人,两人都苦苦哀求着,哭的快要昏厥过去。
“真是……”
谢奕实在不知道再怎么说了,明明他一片好心,怎么就没有人领情呢。
陈芸在一旁围观了半晌,这时见谢奕已经词穷了,这才主动开了口。
“真没用,连两个侍妾都摆不平,还能做什么。”
这是对谢奕说的。
而转头,陈芸则是对哭哭啼啼的明月和浮嫣道,“什么时候主子吩咐了还有你们讨价还价的余地?既然先头二爷为你们打算也是白打算,你们不肯听,凭着正头娘子不肯当,就想低三下四的做侍妾,这么贱骨头,那么就都卖了好了,反正身契还在我这里,若是你们还敢寻死觅活的,死的成也就算了,死不成我就把你们都卖去画舫。”
撂下狠话,陈芸就冷冷的看着这两人,直把她们都看的浑身一抖这才肯轻哼一声。
“去叫把人伢子找过来,中午你们自回去考虑,下午不想被放出去的,我就把她卖出去。”
二房里所有下人的身契陈芸一嫁进谢家就都从谢夫人手里要出来了,现在捏着身契说话就硬实,完全不必通过谢夫人就能把人卖了。
吩咐容和叫婆子把两人押起来看着,陈芸效率极高的解决了明月和浮嫣,吃着周嬷嬷送上来的糟鹅掌,这才肯给谢奕一个眼神。
谢奕是知道陈芸的不会心慈手软的,肯定会用高压手段惩治她们,事实上主子对付下人,都是用这一手的,谢奕知道没什么错处,只是心里有点不对劲儿,始终觉得自己有点亏欠了明月和浮嫣。
尤其是浮嫣,当初他就在两人中更偏宠明月,不像明月还过了一阵子好日子,浮嫣在陈芸进门前,就被明月压着,被自己忽视,等到陈芸入门后,更是跟着明月一道受着冷遇。
“心疼了?不是你自己说的要把人都嫁出去吗?这时候又后悔了?”
陈芸看着谢奕半晌无话,吐出了鸭掌细小的骨头,脸色不善的道。
“没有后悔,只是觉得她们也没有什么错……”
谢奕知道陈芸误会自己了,赶紧解释,他心里只是怪怪的,也说不出清楚具体是什么滋味。
“呵……怎么没有错。当初为了享受锦衣玉食,痛快的当妾就没有想过会有这一天?给你当侍妾就是她们最大的错!做侍妾的,遇上不好说话的主母,或者被爷们儿厌倦了,失宠被卖,这不是常有的?谁逼着她们了?攀附荣华哪能不冒险的,皮肉生意哪个能长久。”
陈芸对她们是一点也不同情的,做谢奕的小妾是她们自愿的,没人逼着她们。
深宅大院里,小妾有小妾的立场,要攀附男人,争夺宠爱,生儿育女傍身,而正妻也有正妻的立场,没有正妻喜欢和自己分享男人的小妾,更不喜欢不是自己生的庶子庶女杵在面前,和自己儿女一样喊那个男人爹,还要分享应该属于自己儿女的家产。
对于那些婢生子,妾生子,哪怕一口饭都不吃喝风长大,都觉得多余。
所以,哪怕是陈芸不喜欢谢奕这个丈夫,也不愿意他睡别的女人,她的院子里必须只有她一个女主人,其他所有女人的身份都是下人,她不允许有人能够在她面前嘚瑟和碍眼。
“要说她们没错,难道我就有错了?还不都是你的错。管不住裤腰带睡了别人,有本事你娶了人家啊?一面看不上丫头出身低微,一面又要睡了人家,贱不贱?要想赔罪,自己砍了腰下这几两零碎,岂不皆大欢喜?”
陈芸最看不上谢奕这样优柔寡断的人了,你决心都下了,到头来连个女人都摆不平,这样的人还能指望什么?
还不如他爹,虽然谢老爷渣到天怒人怨,但是人家当初和刘氏,那是真的说断就断,干脆利落,虽然旬州那边没有传来消息,但是陈芸能肯定,刘氏绝对活不长了。
被陈芸毫不客气的骂了一顿,谢奕一直垂头不语。
现在他怎么样都是错的,两面不会讨好,谢奕深切的意识到,有的时候做人做事还真的无法两全啊,必要时候若是不用非常策略,不够果决,那么肯定会更加深问题的严重性。
第58章 出事
明月和浮嫣被两个嬷嬷看起来了,一举一动都被盯着,就连上厕所都要在屋里用马桶。
“呜呜……你说咱们就要被二爷打发了吗?”
浮嫣哭的两只眼睛肿成一条缝,眼泪从回来就没有断过。
明月看起来也好不到哪里去,她的眼睛也哭的肿成桃子,她左右望了一眼盯着她们的婆子,心里把陈芸和谢奕恨到了极致。
原先明月只恨陈芸这个二奶奶,若不是二奶奶嫁进门,她的日子不会过得这么凄惨。那时候她的表姐还在大房好好的,她的家人也在谢府做着小管事,而她自己,更是被二爷捧在手心里呵疼宠爱。
但二奶奶心肠歹毒,又善嫉妒,用尽手段把她弄得众叛亲离,让她现在犹如孤家寡人,被赶出去卖了的家人,也不知道被二奶奶卖到哪里去了,还活着没有,甚至还黑心的把控着二爷,让二爷对她也再也近不得身。
这些她都打断牙齿和血吞了,可是现在二奶奶竟然连一点活路都不给她留了,甚至二爷丝毫不念往昔的旧情,为了讨二奶奶那个毒妇的欢心,就这么要把她打发出去再嫁。
明月觉得二爷自从娶了二奶奶,就彻底的变心了,只顾着护二奶奶,二奶奶的那些不讲理的手段他就算知道了,也不阻止,现在更是变成了帮凶。
现在明月对二爷充满了恨意,什么为她好,二爷根本就是喜新厌旧,为了二奶奶这个表里不一的贱女人才嫌她碍眼,哪怕她只是冷冷清清的呆在后院,他们都嫌弃她。
都是二爷,毁了她一辈子,早知道也和表姐一样跟了大爷,不和二奶奶这个毒妇有牵扯,是不是就不会有今天了?
明月的指甲都在掌心里掐断了,面容也因为心中蒸腾的恨意而狰狞着,她望着抽抽噎噎的浮嫣,这个没出息的,只知道哭,现在二奶奶和二爷这两个人对她们赶尽杀绝了,她们要想点办法,就算死也得拉上个人垫背才行。
“考虑好了没有?人伢子已经都到了,不嫁人,那么就发卖了,跟着人伢子走。想通了,要嫁人,就跟着人去庄子上,到时候我帮你们寻摸好了男人,办完了婚事,就把身契给你们。”
到了下午,郑嬷嬷带着人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明月和浮嫣,凉凉的说道。
这个老虔婆,二奶奶的走狗,眼里只有二奶奶那个毒妇,看着她们时和看着一只虫子差不多,明月早就恨死了郑嬷嬷,看着她一口银牙暗咬。
“到底想好了没有?赶紧出声,别耽误时间!”
看着两个侍妾都垂着头奄奄一息的样子,郑嬷嬷不耐烦的呛道。
她是宫闱出身,之前在宫里时也是一宫掌事,在主子面前相当有体面,若不是太后娘娘放心不下自己妹妹,郑嬷嬷才不会出宫呢,因而对着明月和浮嫣这样的侍妾,郑嬷嬷难免有点眼高于顶的骄傲感觉,相当的不入眼。
明月和浮嫣对视了一眼,浮嫣眼中都是麻木和绝望,而明月则是深深的恨意,最终比起被卖,两人都选了嫁人,因而略点了点头,小声道,“听二爷吩咐。”
听到两个侍妾终于认命了,郑嬷嬷这才有个好脸色。内心对她们鄙夷不已,就是贱骨头,不用鞭子抽打着,威胁着,就要跟主子唱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