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说我是猫,我觉得你单身太久该找个女人谈场恋爱了。”乔惜之亲亲Queen,继续说:“Queen,你男票要去找女票了,你作为正宫要大方点知道吗?”
“你要是做我正宫,我保证一辈子都不去找别人。”这种话他已经通过很多方式向乔惜之说过,奈何乔惜之一直都不明白,有时陈均平想他是不是故意的,故意装不懂。
“你还真当它是你女票呀。”乔惜之继续跟猫玩,一点也没在意陈均平的话,也根本没有去分析他话里的深意,他们是多年的朋友打死他都不会往那处想。
“其实我给你做了便当的,你胃不大好还是少吃外面的东西吧,不卫生也不健康。”陈均平就知道会是这样,反正也失望过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
乔惜之皱了眉,不解,问道:“那你带我去哪?我等一下还要工作的。”
“我知道,不会太远的,就去附近的公园,我们就在那里吃饭,我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和酒焖醉虾,我还带了一些甜点,还有现炸的橙汁,鲍汁浇饭,保证你喜欢。”对乔惜之的胃口他如数家珍,即使天天给他做饭也不会重复,保证他吃不腻。
“这么贤惠怎么至今还没有女朋友?我是越来越期待未来的弟妹了,真有口福。”光听这些菜名他都饿了,直吞口水,“唉,你放哪了呢,我怎么没看见?”他转头朝后座上看,结果什么都没有。乔惜之跟陈均平是同年生的,两人从高中结识一直到现在,乔惜之大陈均平三个月。
“你忘了我后备箱有个保温柜吗,能冷冻也能保温,我放那了,这些菜冷了就不好吃了。”看见乔惜之一副馋猫的样子他又感到满满的幸福。为了乔惜之能时常来自己这里蹭饭他特意去学了厨师,乔惜之是个模特又要控制体型有时候工作起来饮食不定,他又去研究了营养搭配法,而这些乔惜之一点也不知道。
“呵呵,你越来越像个保姆了,以后我出名了就请你做助理。”对陈均平的面面俱到乔惜之接受的理所当然。
“行,我一定会让你满意的。到了,老板请下车。”两人说笑间很快就到了公园,陈均平停好车后下车绕道乔惜之那边给他开了车门,抬起一手臂略弯了腰做了个请的动作。
乔惜之抱着猫,仰起头搭了他的手臂装成一副主子的模样从容优雅的下来了,之后自己都忍不住笑场了。
陈均平也是掩不去的笑容,绕道车后面从后备箱提了保温箱和乔惜之走进公园,选了一亭子将食物一一摆放在石桌上。
乔惜之看到美食早就按捺不住,食物还没完全上桌他就开动了。他扒着香喷的鲍汁浇饭,边吃边说:“你这样我会被你喂胖的,这星期好像重了点。”
“你哪有胖,我叫你别做模特了你又不肯,每天就吃那么一点点。”陈均平看着乔惜之略显单薄的身材,想着能喂胖他就好了,乔惜之是那种不易发胖的人。
“你看看这些,卡路里高的吓人。”他边抱怨着边大快朵颐,美食当前怎能控制不吃,再说这是陈均平亲自做的亲自送来的,当然要全部吃光才能表示自己对他的诚意。
“等你下午工作结束我陪你去锻炼,把你的高热量都给消耗出来。”陈均平宠溺的看着他,他这么明显的眼神乔惜之却看不出来,他也挺郁闷的。
“嗯,不过我今天收工会比较晚了,贾哥说今天要拍完内景的,明天再去街拍。”
“他没有为难你吧?”
“怎么会,他对我可照顾了,放心吧。”
“是吗?你还是注意点,别跟他走的太近了。”直觉告诉陈均平那个贾启新不是什么好人,要让他说出原因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直觉。当初他反对乔惜之去的,但乔惜之很喜欢这个摄影师不想错过,所以他那天才非要跟着去,还被乔惜之数落了一顿。
“我就奇怪了,他怎么招你惹你了你这么不喜欢他。”
“我就这么一说,你替他辩什么白。真伤我心,我们兄弟这么多年,你居然就向着才认识一天的人。”陈均平做痛心惋惜状,听乔惜之说别人好他很介意,但又不能怎么样,这种心里的落寞苦寂也只有自己尝了。
“知道了,全世界就你对我最好,行了吧。”乔惜之无奈的捶了他一拳,这人总把自己当小孩看,好像他生活不能自理似的,离了他他就会被大灰狼叼走一般,真让人哭笑不得。
“快吃吧,把个甜点也吃了,一点也不许浪费。”
“你怎么不吃?”
“我天天吃,店里有时候剩下的还不是我吃,早吃腻了。我等着你变大明星然后带着我飞黄腾达呢。”
“收到收到,我努力。”
吃完饭陈均平将东西收拾妥当放回了车后备箱里,然后跟乔惜之一起悠闲的散着步,轻松的聊天。
陈均平又把乔惜之送回工作室,临走前交代了一句:“你收工了给我电话,我来接你。”
“我坐他们的车回去就可以了,这么远你开来开去多不方便。”
陈均平又想说些什么乔惜之已经一溜烟的走了,他抱起Queen无奈的说:“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我呢?如果我跟你说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跟我称兄道弟吗?我又想告诉你又害怕告诉你,我该怎么做?”
Queen当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现在又是中午,它只懒懒的闭上眼睛。
“好,回去,晚上给他再做点好吃的。”他也想通了,如果能一直这样也不错,至少不会失去,但说了就会有失去的可能性,他不敢冒这个险。
03.酒后险失身
下午的工作也非常的顺利,贾启新对乔惜之的满意程度溢于言表,其他工作人员也非常喜欢乔惜之。乔惜之的脾气好,有自己的想法,性情随和很容易跟人打成一片。
“大家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我们明天拍外景。”贾启新说。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大家都有点疲惫了,但工作时大家都身心愉悦此时倒都生龙活虎的。他们开始商量去哪玩,美好的夜生活他们可不想错过。
“乔惜之,我们去喝酒,你也一起去吧。”打光师说。
乔惜之看了看时间不过才八点而已,反正回去也是一个人还不如跟新同事们熟络熟络,于是他就答应了。
一旁的贾启新见乔惜之也去了也想一起去,本来他打算早点回去把照片给整理一下,不过听到乔惜之答应也立马改变了想法。
一伙人进了这里最出名的酒吧“多瑙河”要了个大拼桌。
酒过三巡,大家的言行放开了不少,谈论着各种事,也有划拳的,也有找别的乐子的。乔惜之的酒量算中等,他又是新来的大家不免要敬他,他也不免要敬酒回去,一小时后已经醉眼迷离了,但头脑还算清晰。
酒吧里的光比较暗,又有许多激光灯随着音乐打着节奏闪动着。贾启新也喝多了,其他的同事也有喝高了的。一般喝高了的人更会找人拼酒,所以一同事又找上了乔惜之。他举着杯子挪到乔惜之身边一副哥两好的搭着他的肩,看到乔惜之的空酒杯不爽的皱起了眉头,抓过酒瓶就往乔惜之的杯子里倒,乔惜之阻止不及被倒了满满一杯冰啤。那人拿起乔惜之的杯子塞入他的手里,打着酒嗝非要乔惜之喝,其他的人开始起哄。乔惜之不是扭捏的人,推了三次后也就爽快的一干为尽。
他们开始玩游戏,真心话大冒险,“深海炸弹”作为惩罚。几轮下来好几个都直呼受不了,这一杯下去顶其他的好几杯,东南西北的颠倒着。几乎每个人都不能幸免的喝了“深海炸弹”,乔惜之也在其中,但他还好只有一杯,这一杯下去人刚开始还好,劲头在后,让人晕沉沉的。
乔惜之从卫生间出来在走廊上正好碰上了贾启新,贾启新的酒量最好,但此时也醉意朦胧,看见步伐摇曳的乔惜之从里面出来只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简直要把人给烧死。乔惜之看见贾启新站在那里不动以为他醉的走不了路了,跌跌撞撞的过去扶他,“贾哥,我扶你,去卫生间是吧,我扶你。”
贾启新就这么被扶进卫生间,他站在便斗那里许久。乔惜之在门口等的有些不耐烦了,喝了酒控制能力就差,平时的话这么等等无所谓。
“贾哥,你好了吗?”乔惜之连问三次都没得到回答,又怕他出事从外面走了回来。
刚到贾启新后面就突然被抱了个满怀,乔惜之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闪去。贾启新迅速的抓住他的手腕将后退的乔惜之给拉进了怀里,迫不及待的去亲吻对方。借着酒劲嘴里胡乱的叫着“宝贝,宝贝”,双手上下而为。如今抱进怀里比那宵想更让他激动不已,全然忘记了身在何处,一心只想得到如此妙曼的人。
乔惜之没遭遇过这样的立刻醒了酒,心中发了慌手上竟也出不了力,头脑一下子就懵了,推了几次都难以将对方略显肥胖的身子推开。贾启新的力气很大,乔惜之的手经他刚才那么用力的一拽一拉已经红了。
贾启新看着眼前的人,那么近,就在自己怀里,他挣扎的像一只小猫,他看起来诱人极了。他控制不住自己,这个人从见面的第一眼起他就想占有,狠狠的占有,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快的自己都无法相信。他没有全醉,没有醉到糊涂的地步,但他就要借着酒劲占有他。他抱着奋力挣扎却徒劳无功的人,他欣赏着他面上多彩的表情,他的挣扎激起他心底更多的征服欲。将他抵在洗手台上,看着他醉意愤怒的布满红血丝的眼,看着他因愤怒恐慌扭曲的脸,看着他火红干涩的性感的唇,靠近,靠近,再靠近。
乔惜之躲避着,头脑一片混沌,无论他使多大的力气都无法将对方推开,反而一步步的被逼到了角落里。他手到处抓着,他想抓到些什么东西能将他打晕可是什么都抓不到。陈均平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你还是注意点,别跟他走的太近了。”当时他还笑他多事跟娘们似的,可现在他终于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他不该不听他的话。
贾启新长着络腮胡子的脸越贴越近,就要亲上乔惜之的时候突然被人从后面拎起,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带点将军肚的腹部就连挨了几拳趴在了地上。
陈均平满脸怒火的骑在贾启新身上对着他的脸和身体一顿痛打,此时的他就像恶灵附体狰狞恐怖,一直将贾启新打的昏了过去依旧难消心头之火。
等乔惜之反应过来的时候贾启新已昏死过去了,脸都被打肿了,鼻子嘴角都流了血。乔惜之虽痛恨贾启新的做法但也怕陈均平闹出人命来,赶忙上前制止他。
陈均平依然怒火冲天,凶狠的眼,连平时看起来能给他添加书生味的眼镜都带上了熊熊怒火。他看着乔惜之良久心简直要跳出嗓子眼了,一甩乔惜之的手吼道:“你是白痴吗,你不会出声求救吗?”
乔惜之被他这一吼愣在了那里,为什么不喊,为什么不求救?这里这么多人 只要自己喊救命一定会有人听到的,可是为什么就没有这么做?怕被发现,怕被人耻笑?他不知道,脑子乱哄哄的,他只知道要推开对方却没想到出声求救。平时挺灵活的脑子在这危机时刻为什么就运转不起来了?都是酒精害的,害他反应迟钝,害他差点被人羞辱。
陈均平看到被吓傻了的乔惜之,心中有再多的怒气也发不出来了,却也不打算就此原谅。他愤怒的抓起乔惜之的手拖着他往外走。他走的很快,完全不顾乔惜之是否能跟得上。
出了酒吧陈均平将乔惜之往车里一塞,阴郁着脸开车一路无话。
乔惜之自知理亏也乖乖的坐着,时而偷偷的看一下他的脸色,见他一直黑着脸也赌气的不说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行为如何不用跟他说,但心里总想着跟他解释,一边又放不下自己的姿态,所以也是黑脸到家。
夜风吹的乔惜之昏昏欲睡,酒吧男厕的那一幕在脑海里闪现,也许是冷也许是后怕,他全身一个激灵抖了一下。陈均平看到了,心疼的很,要是刚才自己去晚了一步后果如何,他不敢想也不愿想,但他依旧没有理乔惜之,连头都没转一下。他气,气乔惜之总把人想的太好,从来不去戒备,现在就当给他个教训吧。
到了小区里陈均平停好车后头也不回的大跨步走在前面,完全不理身后被夜风吹的脚步不稳的乔惜之。他没有叫乔惜之跟他回家,可乔惜之自己跟着他回了家。
被风吹后的头更加的疼痛起来,太阳穴突突的闪个不停。乔惜之按着太阳穴跟着陈均平进门然后半躺在沙发上,这套沙发是他们一起买的,买了两套一人一套。陈均平家里的布置摆设跟乔惜之家的很像,乔惜之又经常来蹭饭,这里便是他第二个家,所以在这里他也非常自然。
陈均平从厨房出来将一杯温牛奶放到乔惜之面前,走到沙发后面拍掉乔惜之按着太阳穴的手,自己掌握好力度给他按摩着。
乔惜之乖乖的将牛奶喝了,头靠在沙发上享受着,眼皮重的厉害,陈均平手艺又那么好,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陈均平从上面看着他,叹了口气:“我该拿你怎么办?”看着他精致的容颜,因为酒精的作用泛着迷人的潮红连带着耳朵脖子都微微的发红。他闭合的双眼睫毛像扇一般的覆盖下来,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瘦削的下颚,这一切都在迎合着他,诱惑着他。微开的领口若隐若现其精致的锁骨,引人遐思。单薄的衣裳贴在身上完好的勾勒出其优美线条,他是个模特,有着天生的衣架子,修长的双腿延伸出去交叠在一起,手就这么随意的搭在大腿上。
陈均平觉的呼吸都有点困难了,这样的乔惜之他不是没见过,甚至乔惜之近乎全裸的时候他也见过,每次见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他总是能避就避。为乔惜之按摩太阳穴的手不自主的摩擦上对方细腻的肌肤,轻轻的勾勒他精细的脸部轮廓,从额头到眉眼到鼻翼到红唇,就跟触摸上等玉器般细致小心,感受着肌肤相触时传来的点点热源。他的手停在他的领口,指尖轻碰着弧线优美的锁骨,它那么美,那没细,延伸着,带出许多无尽的诱惑。
乔惜之动了一下,陈均平如触电般的缩回了手,做贼心虚的暗喘了口气。他无奈的笑了笑,对乔惜之即使再冲动再渴望他也没办法做出伤害他的事。陈均平将乔惜之打横抱起走进卧室,这个卧室是给乔惜之准备的,他时常留宿在自己这边,所以这里的布置都以乔惜之的喜好而定。将乔惜之安放在柔软的大床上,宠溺的笑了笑打了热水仔细的为他擦洗一番。乔惜之在梦中露出甜甜的舒服的笑,翻了个身继续睡。
处理好一切后陈均平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隔壁,一墙之隔。想起在酒吧男厕的那一幕火气又升了上来,他的乔惜之怎么能容许别人惦记,更不允许被人玷污,即使这一辈子他都将这份情掩埋下去,甚至看着他结婚生子,但他绝不允许有人欺负他,让他难过。
陈均平在家里等乔惜之,可等了许久乔惜之还没回来,给他打电话只说跟同事们聚餐叫他不要担心。他也不想这么婆妈的担心,但总有不祥的感觉,一直压在他心上。后来他给乔惜之打电话就没人接了,再后来就打不通了,这种情况下他更坐不住了,之前问过说是在“多瑙河”酒吧,这地方他们也去过,想也没想就开车去找乔惜之了。到了酒吧找酒保询问过后遇见了乔惜之的新同事,同事们都喝多了在那里玩闹,谁也不知乔惜之去哪了。陈均平四下一看没见乔惜之和那个贾启新,不安的感觉更甚了。他也只是想去碰碰运气所以就去了洗手间,一推开门就看见贾启新将乔惜之按在洗手台上,手更是大胆的摸上了乔惜之的腰腹,从他的角度看乔惜之的动作就像迎合一般。
陈均平头脑轰的一声炸了,他气的发抖,但是最后的理智告诉自己乔惜之不可能这么做,在他要退出洗手间的时候看见了乔惜之惊慌求救的眼,那样无助那样脆弱。他一个箭步上前将贾启新一把扯开,握紧铁拳就给他的肚子狠狠来了几拳,直打的对方蜷缩在地上连痛呼的时间都不给。可是这样他还不解气,将人翻过来骑胯上去对着他的脸就是猛揍,要不是乔惜之拉住他,他真想把这淫棍给打死,早说了他不是什么好东西,其心可居!偏偏乔惜之被他的作品迷惑了非要做他的模特,现在好了,羊入虎口,差点被吃干抹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