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压到我触角了!完本[耽美甜文]—— by:落樱沾墨

作者:落樱沾墨  录入:04-22

云隙捏开小壶朝里面瞅,惊讶的发现正是一年前牧单为他藏入似锦苑地窖的花蜜。
他抬头望着立于龛位前的男人, “你~还~记~得~。”
“自然不会忘的。”牧单转过头笑着望他, “不论是过去还是将来,就算有一日我不得不像半年前那般离开你, 也不会忘记为你铺好路, 知晓你前事无忧, 我才能安心离开。”
云隙听他说的这么直白,不大好意思的红了脸,“你……”
牧单捏着那朵枯败的悲鸣花,放进云隙手中,将他打横抱起来,道,“我若再像过去那样等你,你这慢吞吞的脑袋何时才能转过弯来?”
云隙闷闷挠了挠下巴,其实他也没那么傻的吧。
傻倒是不傻,就是在情|事上不怎么开窍,牧单合拢衣袍,捏了个决带他化成一缕清风离开地宫出现在文白山脚下的绿竹林深处的小阁楼中。
小阁楼十分清素淡雅,云隙再次走进这里才恍然发现小阁楼是按照他当年跟在师父身前修行时在山中居住的样式量身所化。
牧单将他压在凉塌上一手虚虚撩开云隙的袍子,与他耳鬓厮磨亲吻他的耳畔,“这半年让你受苦了。”
云隙怔怔望着他,双手搂上他的脖颈,将头埋进牧单的肩头,“单~儿~,我~已~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牧单低头吻他,推开他的唇瓣,勾起他的舌纠缠,另一只手掌环过云隙的肩头,解开他的衣带,抚上云隙白净细滑的肩头,“我想要你。”
云隙僵硬了些许,半晌后侧过了头,面上尽管不言一字,身体倒缓缓放松了下来。
牧单见状心下欣喜,安奈住心口的狂风暴雨,撩开云隙的袍子,一路从脖颈吻下了肩头,含住那枚小巧的红缨,用舌尖打转吮吸,他放肆的在云隙身上游走,抚摸每一寸他心心念念的肌肤,“知道吗,从你在我眼前落下袍子那一日,我便想将你这般抱在怀中,吻遍你的全身。”
那时,从骨子里涌出的对这个人的占有欲强烈的让牧单害怕,他从未想过什么人能让他这般疯狂,让他只见一眼便想按在床上狠狠的占有他。
后来知晓他便是自己四岁那年遇到的云哥哥,牧单心中又欢喜又忐忑,欢喜他终于等来了这个人,忐忑他越来越控制不住对这个人的占有欲。
直到如今牧单才晓得,从他生在天地之间的那一刻起,自三魂七魄四肢百骸都带着对云隙执着亘远的爱慕,这抹爱慕来自前世中千年万年钦封的等待。
云隙呼吸慢慢加速,趴在牧单怀中喘息,他睁眼轻轻碰了碰牧单的左眼,“单~儿~,你~在~想~什~么~?”
牧单回神,扯下他身上最后一点束缚,“在想你是我的,只是我一个人的。”庆幸钦封便是牧单,牧单即是钦封,他贪婪的不想让任何仙妖人鬼在云隙心中留下哪怕是方寸之地。
云隙脸色潮红,被牧单在腰下垫了软枕。
小竹阁中静悄悄的,唯有阁外沙沙穿林风卷走夏季的余热。
牧单四下寻着什么,低头亲吻云隙的脖颈,“还有你那小青瓶吗?”
云隙被吻的有些迷糊,“你~要~用~?”
“给你用。”牧单有些懊恼,思虑着什么地方有香脂,捏个咒将其偷回来,他还未想到,就见云隙搂了他的脖颈,在他耳边断断续续道,“我~的~身~子~,不~需~要~。”
牧单怔住。
云隙含了三分羞,咬牙带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下碰触。
挺翘的臀部下年轻的身体柔韧美好,再往里面摸,牧单呼吸凌乱,碰到了一丝潮湿温热,他哑然道,“你……”
云隙撅嘴将头埋在他肩头,“蜗~牛~这~一~类~的~体~质~——啊~~~”,他轻呼一声。
“乖,放松。”牧单手指探入那处,又热又紧,从里面深处如浪般一波一波涌出潮湿的粘液,他这时才悟到自己究竟寻了个怎么天地之间绝无的宝贝,顿时心神荡漾,灵台疯狂。
牧单压上云隙的身子,将他的双手按在身侧,低头亲吻云隙裸|露的肩头,“疼了告诉我。”
云隙红着脸闭上了眼,在闭眼的同时感觉到身子被撞开,强行挤入了灼热滚烫的物什,他呼吸急促起来,趴在牧单怀中发颤。
牧单等他缓过神,喃喃道了句好了,便压下自己的腰撞了进去。
*
小竹阁外夜如凉水,阁内炽热如火。
云隙哑着嗓子被牧单喂了些水,脸上布满汗珠。
“疼吗?”
云隙半阖眸子,及其缓缓道,“还~好~”
牧单凝眉,将他带入怀里,吻他汗湿的发梢,撩开那头青丝,“若是不疼,怎么还不泻出来?”
此时天边已经蒙蒙有些亮了,牧单只要了云隙一次,但直到他退身而出,云隙身下的物什都颤颤巍巍可怜的立着,他生怕是疼着了云隙,让他半分反应都没。
云隙趴在牧单胸口喘气,又喝了两三口水才感觉身上好了些,听牧单的疑问,他红着脸低声道出了缘由。
蜗牛这一类在这交|合事上与其他不大一样,大致是传了蜗牛的本性,感觉来的慢,时间长的厉害,别看两只小蜗牛不显眼,比起凡人而言丝毫不逊色,说彻夜笙歌都不为过。
牧单听他这么一说,虽知晓云隙并无此意,却仍旧感觉男人的傲气被压了几分,他俯身而上,低头含住云隙的唇瓣,含糊不清道,“嫌我不够久?”
云隙连忙摇头,跟凡人比够了。
牧单失笑,“怕你疼才忍着,既然娘子还未舒坦,为夫自然要再努力些。”说罢他重新顶|了进去。
这一次,直到月上柳稍,云隙才被折腾的沉沉昏睡了过去。
牧单为他擦洗干净身体,将小妖裹好被窝,在他光滑的脊背上落上一吻才恋恋不舍的走了出去。
隔着绿竹林深处的湖潭,青瀛蹲在地上嗑瓜子,边壳边将瓜子皮摆成一个蜗牛壳的模样,哀怨道,“他叫我们来怎地到现在都不出来?”
阿团这半年来又吃胖了一圈,抱着柔软的小肚子坐在一条丝帕上,嘴上吃着绪卿剥的椒盐味的瓜子,“凡人皇帝真的是妖神钦封吗?”
绪卿点点他的小脑袋,“不管他。”
青瀛挪过来搭上话头,“有可能,那丫的暗恋小隙儿好多年,本以为这次大劫算是将他与云隙的情缘断了。”青瀛磨着牙齿,“没想到那妖竟然又剥出几缕魂来勾搭云隙。”
青瀛长叹一声,“云隙这次算是正式被勾搭走了,我就知道那只妖不是什么——坏人!真是绝顶聪明的神妖哈哈哈哈哈哈。”他朝走过来的牧单拜了拜,离得十丈远就感受到了妖神钦封的威压。
牧单似笑非笑瞥了眼青瀛,“好久不见。”
青瀛心里嫌弃,面上笑呵呵十分友善,“神子别来无恙。”
阿团捏着绪卿的帕子瞅着牧单,努力将那半张黑金面具戴在这人的脸上,才觉得的确有几分像。
牧单环顾四周,一挥袖子,在湖潭中皓然浮现一张虚幻的景致,那景致大红大眼,红色的波涛滚滚,正是青西海的景象。
“神子这一招夺得用的甚是妙极。”青瀛鼓掌,将自己的躯壳留在青西海中,借用冤魂釜与墨海玉珠重新塑造了一副身躯,虽说可能有损修为,但勾搭上了云隙,这买卖不亏。
牧单看他一眼,道,“上仙不必如此说话,钦封已被压在青西海下,待他日将其剿灭,世间已无钦封。”
青瀛皱了皱眉,“奎避如今已经完全侵占了那副躯壳?”
“是。”
“你想怎么做?”绪卿问道。
牧单在浮在湖潭半空的青西海中卷起一股滔天巨浪,他站在巨浪身前道,“当年三位神子助我剥逃离魂,重塑身躯时早已经算出奎避将再次出现在四界之中。”
青瀛惊讶,“云隙曾说过,若青西海下的钦封一旦逃出,则注定死在他的手中,其实并不是指真正的钦封,而是侵占了那副躯壳的奎避恶兽?”
牧单点头,“重塑三魂的几千年中奎避已经有所感悟,借那副躯壳中所带的修为召集能为他作为的四界恶障之气来助他冲破封印。”他扭头看见二仙一团都蹲在地上津津有味的边嗑瓜子边听他说,也跟着走过去抓了一大把青瀛手中的葵花籽,悠闲的剥出瓜子仁。
青瀛抓抓头发,问,“那余卓也定然就是奎避的鬼了,而三鬼煞魂阵果然是针对你而来,不过我想不通,为何鬼刹帝死在冥火中却助你……额,不太好,我换个说法。”青瀛在他的注视下赶紧改口,“为何你自己死在冥火中却助你自己活了过来?”
他说完觉得想表达的意思没问题,但别扭的很,不过不管别扭不别扭,听的人满意即可。
月落中天,湖潭映着粼粼银光涟漪。
牧单道,“此事说来话长,等小隙醒来再讲不迟。”他扯了段帕子将瓜子仁包起来,听见身上有一处慢悠悠道,“我~醒~了~,你~讲~吧~”
牧单,“……”
他拎起宽大的袖口,看着铜钱大小的蜗牛用腹足紧紧抓住一缕衣带,刚睡醒般迷糊的抖了抖触角。
云隙仰头望着牧单无奈的神情,随触比划了个小心心,慢腾腾道,“讲~吧~”
牧单无奈,将小蜗牛托在手背,“什么时候黏上来的?”
云隙对着触角,甚是无辜道,“一~直~都~在~”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可能也是晚上更啦,不好意思哒。后天会将 删减咳咳部分放在微薄,你们懂。
☆、最大的不定数

牧单对于云隙的神出鬼没总是无奈的很, 心下思量捏个什么决日后下在袍子上,一旦云隙爬上来, 他立刻就能知晓,省的像今日这般袖子没甩几下到将小蜗牛弄晕了。
云隙懒懒的探着触角,张开软软的小嘴打个哈欠, 听起来甚是慵懒说道, “那~阵~法~究~竟~是~要~做~什~么~?”
牧单用指腹碰了碰云隙的小壳, “让我说倒是可以, 你且莫要生气。”
云隙歪着触角想了想, 斜睨瞧他,“唔~~~先~说~”
青瀛拎着一包使唤竹子精去集市中买来的甜咸西瓜子嗑起来, 听见牧单又要讲故事, 连忙朝他身边蹲了蹲,一脸兴致勃勃。
牧单捏个咒取来小竹阁中的胖口小壶, 捏着梨木小勺一点一点喂云隙吃蜂蜜花浆, 他犹豫几下, 道,“三鬼煞魂阵是鬼界中有名的御鬼咒。”
听他提及鬼界,云隙不悦的颤了两下触角,他本想颤一下表达自己的不满意,哪曾想晃动的幅度有些大,导致一根细嫩的触角沾在了蜂蜜小勺上,带着一缕黏糊糊的银线扯不开了。
牧单连忙心疼的取来湿帕子帮他擦洗身体,小心翼翼的点了点沾了蜂蜜的触角,将云隙那根细嫩的小东西救了下来,“眼疼吗?”
云隙抿着软软的小嘴摇壳,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丢蜗牛的脸。
青瀛噗嗤笑了出来,一嘴的瓜子皮吐了一地,笑着说道,“你和鬼界真是有几分说不清楚的渊源,怎么只是提起也这么倒霉。”
云隙用触角朝青瀛翻个白眼,扬起小脑袋等着听牧单的下文。
牧单比先前更加小心,一心一意的盯着云隙,生怕再将蜂蜜弄在蜗牛身上,“我那三魄在冤魂釜上养了这么多年,但仍旧对魑魅魍魉没什么好感,用冤魂釜养的三魄自出生以来便吸纳了天地之间的恶气,所以即便受千年百年的鬼魄日夜啃噬,也并不会伤着根本,若有谁想要毁了我的三魄,也就只有用鬼界凄厉恶鬼下咒,让它们以魂飞魄散之法将我三魄一魄一魄剥离毁灭。”
云隙听得胆战心惊,无法再想当初刚见牧单时心中对帮不帮这人破解阵法的几分犹豫,如果他当时下定决心坐视不管的话……他抬起头望着牧单,那他与这妖的情缘算是真正的彻底的断的干净了。
他被自己的一念之间吓得心惊胆颤,朝壳中缩了缩身子。
“不舒服?我带你回去休息。”牧单托着云隙。
云隙摇头,只探出两根触角,“接~着~说~”
牧单笑起来,“幸而有你帮忙,否则我真当要死在这阵法之下。”他摘了绿竹叶儿向云隙扇风,问,“四界之中最恨我的是谁,四界之中最恨你的是谁,你且想一想或许就知晓究竟是谁为我下的三鬼煞魂阵了。”
他继续道,“这阵法我并不能破解,但幸而藏在墨海玉珠中的离魂察觉到了三魄即将出世,我便趁奎避不着意,重新占了钦封的躯壳,催动灵台让他向手下下了错误的命令,令其一鬼魄带着藏有离魂的珠子在冥火攻击三魄时出现在了王宫。”
牧单略显得意的吻了吻云隙的小壳,“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发觉不对的。”幸好云隙及时捡住了墨海玉珠,虽然疑惑不解但却妥善的戴在了身边,才让后续三魄遭遇最后一重阵法启动时,同时与离魂破珠相遇,三魂归位。
他说的很是玄妙,云隙听着却后怕的很,这一段再世为人中有太多的不定数,他掰着触角不好意思的抖了抖,而他就是最大的不定数。
若他没找到牧单三魄呢,若他当初觉得三鬼煞魂阵与他并无大的干系袖手旁观呢,若他最后那一次带着墨海玉珠与平桑前去极北之地没有顺从自己的内心回来再看单儿一眼呢。
他回过头再细想一遍,惊得出了一身冷汗,恹恹的趴在小壳中,这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总算是让他大开了眼见,私下捉摸着往后行事?4 ㄈ灰⌒男⌒脑傩⌒模虿豢伤匙抛约海俪枳抛约毫恕?br /> 牧单看小蜗牛精神不太好,想着应当是昨夜外加今日一整日疯狂的情|事给累着了,也不欲再多说什么,即便是青西海下的奎避要逃出来,也不能阻了他家云隙这一刻的休息。
他抚平袖口,看天边晨曦隐隐约约灰蒙快亮起来,他看了眼青瀛脚下那两堆鼓起来的瓜子皮,“莫再想了,过去的就过去了,我带你回去歇着,过两日再谈此事?”
云隙还未开口,青瀛拍了拍手掌中瓜子沫,嘶的咧了咧嘴唇,磕了几天的瓜子,上火了,唇角都磕裂了,他道,“别将话说一半啊。四界之中最恨妖神的应该是千千万万嫉妒羡慕妖神的男妖,修为没你高,长得没你俊。而四界之中最恨云隙的不就是百花仙子,百草仙子。按照你所说是这两方仙妖要至你和云隙于死地?”
绿竹林深处传来几声鸡啼,夏风拂动枝叶婆娑。
青瀛眼泪汪汪的捂着自己脑袋,“为什么打我啊?”
云隙一身青色袍子衣袂飘飘,软软的被牧单搂着腰身斜睨他,“看~能~否~打~醒~你~。”
吃了几日的瓜子大抵脑子也不好使了吧。
阿团原本正啃瓜子,听出公子的意思也不敢吃了,吃多了真的会变傻吗,他抬头看绪卿。
绪卿高深莫测的点点头。
阿团叽叽两声,连忙将小爪中还握着的几粒肥硕的瓜子仁扔了出去。
他够傻的了,可不能再傻了。
直到云隙和牧单离开,青瀛还抱着脑袋蹲在瓜子壳中央咧着嘴郁闷,“我到底说错了什么?”
阿团给他送来云隙走之前要他送给青瀛下火的榭叶杆,好心解释道,“四界之中最恨妖神大人的不应当是那个恶兽吗?被妖神击散神元,又压在了青西海下。”
青瀛挠挠下巴,将榭叶干掰成小截,“有道理哦。”
阿团蹲在他脚背上继续道,“而四界之中最恨公子的,应该是那一位被公子剥了数千张脸的千面王佛罗鬼。”
绪卿扛着一袋子鲜嫩的竹笋走了过来。
阿团还托着小脸认真说,“那个什么阵法和鬼有关,提及这个,不应当首先想到鬼界中鬼吗?”
青瀛换了个姿势蹲着,“是哦!”
阿团拍拍他的鞋面,“上仙公子既然已经明白了,阿团就先离开了。”他小爪揪住绪卿的衣带,顺着他的手指爬入黑脸男人的怀里,转眼化成一缕烟雾消失在绿竹林中。
天边落了几束曦光,远处的村落不断开始有公鸡打鸣,青瀛苦恼的思索着是不是果真瓜子吃多了,傻了,然后听着那鸡鸣声一时没忍住,也啼叫了两三声附和。
小竹阁中燃袅袅清淡的安神香。
云隙趴在牧单怀中任由他揉捏着自己酸疼的腰,想交谈什么,又有些昏昏欲睡,而他昏睡之际忽听从阁外传来的清脆高亢的鸡啼声,顿时清醒了过来,疑惑的说,“青~瀛~当~真~傻~了~。”
百姓家中画的趾高气昂的重明鸟真的不是公鸡吗。
他~很~怀~疑~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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