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个关键词完本[耽美]—— by:未知

作者:未知  录入:04-23

我白了他一眼,准备去外面晃晃。
这里人实在太多了,吵吵闹闹的,时不时还有几个小孩子撒着欢地从自己身边奔来跑去的。
莫杰跟在我身旁出的酒店大门,出来的时候陈应楷还迎过来冲我笑眯眯地眨了眨眼,似条件反射般地就给莫杰递了根烟。
我白了他一眼:“他不抽烟。”
陈应楷哈哈笑出两声,准备收回手,就见莫杰伸手接过了,还沉着声音说:“谢谢。”
陈应楷哈哈笑:“应该是我谢谢你们俩一人送的一个大红包。”
我嫌弃地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眨了眨眼,一会儿就被别的人喊去了。
我领着莫杰在冬天太阳底下走了许久,他一根烟放在手里把玩半响,最后我伸手拿过了,低头给自己点上:“别浪费了。”
他没有说话。
我咬着烟看了他一眼:“你的事情都忙完了?”
他笑了笑:“没,今天晚上得回去继续忙。”
我瞥他:“何必?”
他说:“我想见你。”
他话一出来我一口烟呛在喉咙里,眼泪都咳出来了,缓了半天才瞪了他一眼:“我是个男人,我受不了你每天说些腻死人的话。”
他伸手给我拍了拍背,收回手后看了我一会儿,沉声:“我只是在表达我的感情。”他压低声音道,“公主,你不能连我表达自己感情的权利都剥夺掉。”
我觉得自己算是活了这么些年难得跟人交流时候哑口无言了一阵,吸了口烟,看着站在酒店门口笑嘻嘻的新娘新郎以及嫁女娶媳妇的长辈和来来往往的宾客们,叹气:“你一直这样我可能会烦。”
莫杰没说话。
我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扯了扯自己的头发,看见他正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我侧头看他:“你又生气?”
他摇头,摇了会儿倒是自己失声笑了起来:“没有。”他说,“我怎么会生你的气?”
我实在无奈,看着酒店门口的人流,试图转移话题:“你说求婚的那刻开心是真心的,现在这样站在酒店门口,他们的开心是真的开心吗?”问着问着自己倒真好奇起来了,“还有这些来祝福的人,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为了这样一个结合而开心的?”
我把烟掐熄在附近的垃圾桶上,瞟了眼停靠在酒店口的车,车上三个人走了下来,新郎笑着迎了上去,两手交握,彼此寒暄,完成了一个仪式。
我说:“这样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莫杰似乎是真的凝神想了想,给了我一个答案:“安全感?”
我看他。
他微微弯了弯嘴角,看着我:“以己度人来看的话……”他笑,“如果你能给我一场婚礼的话,我想应该就是安全感了,被所有亲朋好友所承认的安全感。”
我脑子没忍住设想了一下,想着自己站在酒店门口做新郎的样子,没由来的一阵恶寒,白了他一眼。
看见他在阳光下眯眼笑了起来,睫毛微微卷翘着,嘴唇微微翘起,鼻子上都耸起了几道褶皱。
他笑起来真的挺好看的,我不骗人。
我收回了目光,低咳了一声,问他:“什么时候的飞机?”
他说晚上十一点。
我嗯了声。
我俩一时都没了声音,冬日阳光晒在人身上暖烘烘的。
直到我看见陈应楷在酒店口朝我招手,门口迎宾的人都转身进去了,大概是时间到了,我抬步往前走。
被莫杰伸手拉住了。
我回头看他,看见他在太阳的照射下脸上一层透明的绒毛,一张脸像是被打上了柔光,莫名让我觉得温柔的不行。
听见他说:“婚姻可能是关于想跟一个人共度余生某个瞬间的念想。”
我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他说:“而对于我来说,认识你没多久,这个瞬间便被无限拉长。”
他说:“不管你信不信,刚认识你没多久我就有这样的想法。”
第七个关键词 性`爱
陈应楷结婚的那天晚上我被灌的神魂颠倒,也不知道哪来的人,自来熟又热情的不行,这边敬敬那边敬敬,陈应楷还特意招呼要好好招待我。
我自认酒量不差,最后还是晕乎乎地被莫谦扛了回家。
他从我兜里摸了半天的钥匙,最后以为我醉的毫无意识在我耳边说:“我去配个你房子的钥匙好不好?”
我想笑,但是这个动作有些不受脑子控制,半天也没组织处一句嘲笑他的话。
就听见他自顾自地做了决定:“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
哈,我还当他莫杰永远一副老僧入定的样子呢,什么时候见过他这样像个小孩子的样子了。
被他搀到床上去了,一会儿见他拿了个毛巾进来,温温润润的毛巾在我脸上轻轻擦了一通。
擦完的时候我脑子里还提醒自己记得跟他说个谢谢,也不知道谢字说出来了没有,迷迷糊糊转了身准备钻进被子里睡觉。
他把我巴拉了回去,伸手开始脱我衣服。
我伸手拦了一拦。
他便也顿了一顿,一会儿,听见他轻声跟哄小孩似地说道:“衣服脱了睡觉舒服些,乖啊。”
我便撤了手,他把我外套毛衣保暖衣一层层地剥掉,肌肤触到空气的时候我打了个哆嗦,他伸手开始脱我的裤子,我含含糊糊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说出来:“别动,我自己来。”
我自己蹬掉了自己的裤子,把自己埋进了被子里,脑子晕晕沉沉,睡意上涌。
却突然感觉这人掀了我的被子,压在了我的身上。
我睡意骤然退了,曲膝似条件反射般地顶了他一下,听见压在我身上的人闷哼了一声,隔了有一会儿,听见他哑着嗓子问我:“可以吗?”
我肯定我自己是摇了摇头的。
但是我仍听见他说:“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
我没跟男人谈过恋爱,跟女人也止步于牵手和亲吻。
看看片子撸一发对我来说就已经是发泄了。
我对性`爱并不热衷,我理解不了这种肉`体的需求。
我也不知道在南京的那次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或许是那场演唱会太热烈了,让我对这个世界涌上了一阵豪情万丈的热情,好像下一秒就可以拯救世界。
而彼时,正有一个人在等着我的解救。
我像是入了魔障。
莫杰的手触在我的腰腹上,我感觉到他在哆嗦,他的手的带着凉意一点点地往下探去,带起了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伸手推了他一下,没有推动,挣扎着从他身下出来,被他的手握住了命根,倒吸了一口气,我闭着眼睛脑子一阵阵地抽,实在好奇地问了出来:“你喝醉了还硬的起来?”
感受到这个人从被子里钻了下去,有一道灼热的呼吸喷在我大腿根处,我觉得很难受,有些难堪,又可耻地怀有期待。
然后我的东西就被包裹进了一个湿热的地方,他的舌头在上面打着圈圈。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怪,我发誓如果不是我喝了很多酒的话,我的第一反应一定是一脚踹出去。
我脑子觉得尴尬,身体却舒服地想要呻吟。
嗯,他的舌头很厉害,舒服的简直要把我化在里面,我绞了绞自己的腿,在愈来愈强烈的快感中没忍住伸了腿。
被他的手抓住了,我便一股脑地射了出来。
听到被子里的人在咳嗽,良久,一个脑袋钻了出来,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满头大汗,一张脸憋的通红,嘴边还有些不明液体。
我很是嫌弃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压过来呼吸喷在我脸颊上,我猜他是想吻我,我赶紧侧了头,伸手推他脸,告诉他:“很恶心。”
身上的人顿了顿。
我说:“去漱口。”
他从我身上翻下去了,脚步声慢慢走远,接着有水声传了过来。
我的意识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不知道他晚上是什么时候走的。
等我睁开眼睛已经第二天早上十点了。
我脑子还有些迷糊,床头柜上放了个保温瓶,我扭开喝了口温水,意识才有点回笼。
如果我脑子没记错的话,我确实在半醉的情况下被一个男人的舌头给舔射了。
我几乎条件反射地准备给陈应楷打个电话约他中午吃个饭一起聊聊,拿了手机才猛地想起这人昨天结婚了。
拿着手机看了半响,也没看到一条短信和一个电话。
我有些生气,通讯录翻到莫杰,看了半响。
脑子一抽,给他发了条短信。
“我把你拉黑了,短期之内不要联系我。”
点了发送之后,十分果断地就把他拉黑了。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不过做完之后心情倒爽了一点,裹了睡衣去盥洗室洗脸。
洗完脸准备去冰箱翻翻看有什么能吃的东西中午自己做着吃,打开冰箱看见一冰箱摆的整整齐齐的东西倒是楞了一下。
我没有这么好的生活习惯,东西永远是用没了自己再去买的。
在冰箱前楞了快一分钟,晃回房间把手机拿了出来,看见一个没有接到的微信语音和几条信息。
“公主,我申请自我辩护。”他这么写着,“请求把我从牢里放出来。”
最后还带上了一个可怜的表情。
我没忍住笑了出来,慢悠悠地晃到冰箱找出了袋全麦面包,叼在嘴里就给他回信息:“给你一分钟自我辩护的机会。”
没一会儿看见那边正在输入,他说:“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我实在觉得好笑:“你枉顾我的意愿本身就已经让我不舒服了。”
这次那边正在输入输了很久,我面包都啃完,才看见那边回了一句话:“你没有拒绝。”
我更好笑了:“我也没有同意,你不能乘我意识不清替我做决定。”
这次那边很久都没有动作,我丢了手机,准备去淘米煮饭,刚从沙发上站起来,听见有手机语音在响。
回身捞了下手机,接了他发的语音。
我言简意赅:“说。”
那边声音低沉喑哑:“我申请从宽处理。”
我好笑:“理由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想离你更近一点。”
我听到这话口水差点呛到自己,十分不能理解:“这是什么鬼理由?”
那边说:“不是理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我的脑袋夹着手机,开始舀米,惊奇:“所以你觉得两个身体交缠在一起,两个人就更近了一点?”
把洗好的米放进电饭煲里,插好了电,按了按钮,擦了擦自己一双湿漉漉的手,才听见那边似乎苦笑着说道:“可是我找不到别的方法了。”
我握着手机走回客厅,开了电视,一下好奇起来了:“所以你觉得性`爱是一种能够跟别人产生更近一层关系的渠道?”
那边说:“跟你。”他慢条斯理地继续道,“跟自己爱的人。”
我问:“那约炮呢?”
他说:“我不约。”
我好笑:“没问你的生活作风。”
才听见他慢腾腾地说:“肉`体需求?”
我说:“那我呢?”
他轻笑:“精神需求。”
我没忍住笑:“所以肉`体没需求?”
那边顿了顿,轻声道:“满足你的肉`体需求。”
我砸了砸嘴,觉得这个人真的是,很奇怪:“这也是精神需求吧。”
我听见那边轻轻笑了笑:“公主,如果你能多喜欢我一点,大概就是彼此肉`体和精神的共同需求了。”
第八个关键词 灵与肉(上)
关于肉`体和精神需求的问题是在莫杰放年假之后的事情了。
他年假就十天,并且他老家跟我家隔了半个地图的距离,公司刚放假的时候他风尘仆仆地赶到我家。
我打开门看见他拎个小箱子站在我家门口,一脸的疲惫。
眼睛珠子沉沉地望着我,过了一会儿,他轻声询问我:“可以抱一下吗?”
我过去把门给关上了,想了一想还是伸手抱住了他,听见他在我耳边轻叹:“感觉这几天做了几个月的事了,累死了。”
他脑袋贴在我肩窝处,我觉得有些黏糊,看在他好像真的很累的样子便没有推开他。
两人在门口傻站了一会儿,我说:“你去卧室歇息一下呗。”
听见他沉沉地应了一声。
我说:“你没必要先到我这来再回家的,白折腾一顿。”
听见他在我耳边低声笑:“我想见你这件事不受任何条件限制。”
我顿了顿,伸手接过他的箱子,一边拖进房间里一边回头问他:“如果有一个人时不时地向你表达我想你,想见你,你会怎么样?”
他慢步跟在我后面,轻笑:“如果是你的话。”他说,“我会开心到不知所措。”
我停住看他,做出测试:“我很想你。”
他楞了楞,突然低着头笑开了,然后做出控诉:“你这样对我……”他说,“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实在是太坏了。”
我拖着箱子进了房间,反驳他:“你并没有开心到不知所措。”
我把他的箱子贴墙放好,给他指了指床:“你睡这吧。”
回头的时候看见他正盯着我看,眼睛下面有些青,大概这些天确实辛苦,熬了不少夜。
他不说话,静静地看着我。
好像一定要我给个什么说法一般。
我说:“你不是很累么?吃饭的时候我再叫你。”
他垂了垂眼睛:“是我未来几天都睡在这张床上,还是只是现在?”
嗯,好问题。
我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好脾气地问他:“你觉得呢?”
他低头看我:“如果我的记忆没出现问题的话,上次我从你这走的第二天早上你电话说……”
他停住了。
哈哈。
他记忆没问题,或者说实在太好了。
我把他手机号拉黑的那天早上,他微信我表示要申请从宽处理,我们俩还就精神和肉`体的需求聊了一会儿,然后我脑子一抽告诉他:“那我们正常的、意识清醒的、没有任何别的外加因素的情况下,尝试一下吧。”
我记得他当时那边是安静了很久。
然后现在,他出现在我家,要求我把记忆翻出来兑现承诺。
他可真是,让我不知道怎么说好。
我摊手:“那你也得先歇歇吧?”我说,“如果进行到一半你睡着了,我想我会有阴影的。”
他抿了抿唇,然后……我确信我没有看错,他翘起嘴角偷偷笑了笑。
等他睡醒过来,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出现在我面前,头发还翘起了几束,这幅样子到比他平时一丝不苟的样子看起来可爱了不少。
他坐到我身边我没忍住伸手捋了捋他翘起来的头发,他侧头看我,表情还看起来有些无辜。
我觉得十分好笑,伸手毫无章法地乱揉了一通他的头发,然后问他:“晚上出去吃么?”
他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一副很无奈的样子:“冰箱里还有什么菜吗?”
我说:“没有。”
他站起身往房间走:“我去换套衣服,去附近超市买点菜吧,你想吃什么?”
从超市回来的时候已经八点多了,我从冰箱里拆了两包饼干给自己填肚子,问他要不要的时候他眨了眨眼突然张嘴啊了一句。
真的很黏糊。
我把饼干包装袋剥开,塞了一块进他嘴里,刚准备回客厅看电视,听见他说:“还要。”
我白了他一眼:“自己拿。”
他还特别无辜:“我的手在洗菜。”他说,“我可能会饿死在做饭的过程中。”
我抓了三块饼干一股脑塞进他嘴里,撤出来的时候还被他伸出的舌头舔了一下手指。
我鸡皮疙瘩立即起来了,手指在他衣服上擦了擦:“够了啊。”说完转身就走。
莫杰做的菜称不上好吃,当然也算不上难吃,不过比我是绰绰有余了,至少他可以做出一些像样的大菜来。
吃完饭后我在电视上翻找电影,问他想看什么。
他说随便。
然后我就找了一个很随便的电影很随便的看,看着看着莫杰一只手抚上了我的手背,听见他轻声问:“现在可以吗?”
我转头看了他一眼,好笑:“我总以为做`爱这种事应该是水到渠成的。”
他抓着我的手猛然施力,我一时不妨被他扯到了身上,他的呼吸几乎喷在我脸上:“对我来说,跟你做的任何事情都是水到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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