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挑出这句话的逻辑问题,他一个吻就印上来了,舌尖在我唇上轻轻舔着,时不时往唇缝里戳进来一些。
我伸手推了推他,仍旧是没推开,被他舌头舔的又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索性张了嘴直接让他进来了。
他一条舌头舔舔我的牙齿卷卷我的舌尖,很久后他湿润润着一张嘴唇退出来看向我,哑着嗓子问道:“有反应吗?”
我伸手擦了擦嘴巴反问:“什么反应?”
第八个关键词 灵与肉(下)
问完后看见他脸上的表情都淡下来了,我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好像刚刚说错话了。
却见他突然从我身边站了起来,低头看了我良久,突然双腿一跨坐在了我腿上。
我仰头看他,虽然他不轻,但勉强还在我的承受范围内,还是不要推开他了。
他坐在我腿上蹭了蹭,低下头在我的脸上印下了一串的吻,一只手在我衣服上摸索着,停在裤子上方,塞了进去,直接越过我的秋裤和内裤碰到我最里面的地方。
我被他带进去的凉意冷的打了个哆嗦。
他一只手在我裤子里捏了捏我的东西,我感觉自己瞬间像是忘记了怎么呼吸。
他自己坐在我腿上呼吸都重了,一只手还花样百出地揉搔着我的东西。
我觉得自己脑子有些懵了。
他脑袋压下来,舔了舔我的耳朵,似乎有潮湿的空气喷进了我的耳内,我听到他好似这么说道:“关易萧,你是性冷淡吗?”
我一下没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嗯?”
他说:“我都硬的快爆炸了。”
他一只手在我顶端搔了搔,指甲都轻轻划过了上面,我浑身一颤,确实感受到了一种可以称之为铺天盖地想发泄的欲`望。
我说:“去房间。”
他没理我,抽出自己的手迅速地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了,我看见他赤`裸的上身,骤然遇见空气而冒出的小疙瘩,他低头看我:“你亲亲我,好吗?”
我伸手拉下他的脑袋,舌头畅通无阻地进入了他的口腔内。
他的呼吸声真的很重,一阵又一阵灼热无比地喷在了我的脸上。
我无师自通地开始扒他的裤子,脱了很久没脱下来,我有些烦躁。
他扬了扬脑袋,让我从他口腔内退了出来,他微微站起来了些,然后自己脱下了裤子,坐我腿上的时候我可以很明显的看见他在笑。
我问他:“你冷不冷?”
他笑:“我热的快爆炸了。”
我抖了抖,然后坦言:“可是我很冷。”
看见他脸上骤然转换了好几种表情,最后仍是从我腿上站了起来,我经过他身边去房间的时候甚至听到他小声的嘀咕:“关易萧,你真的性冷淡。”
我肯定我自己不是性冷淡,我是真的觉得很冷。
我们俩一进房间,我把空调打开,甚至在床上静坐了一会儿等着房间暖起来,这么一段时间过去了,我的下半身还是硬`挺挺的。
我肯定不是性冷淡。
这应该称对性`欲的管理能力很强。
我把莫杰推到在了床上,压上了他的身子,低头看着他裸露的胸膛好一会儿。
他两颗乳`头颤巍巍地立在我眼皮底下,我猜他有些尴尬,所以有些没话找话般地问我:“下不去手吗?”他说,“因为是个男人?”
我伸手捏了捏他一颗乳`头,听见他低沉的哼声,我设想了一下,女人的这里应该是十分柔软的,像可以任意捏在手中揉搓的毛绒,莫杰我想是因为有健身的原因,这里是硬邦邦的,只有滑腻的肌肤触感。
我揉了揉他的胸膛,看见他抿着唇,垂着眼睛,我觉得有趣:“我之前不是下过手么?”然后我问他,“有套吗?”
他抬眼看我:“我有健康证,体检报告在行李箱里,你需要的话我现在可以拿来给你看。”
我哦了一声,伸手去脱他内裤,余光看见他伸手似乎想拦一拦我,最后还是收了回去。
所以我直接把他内裤扒了下来,他的东西硬`挺挺地朝我致意着,我摸了把他的大腿根,身子压了上去,脸对着他的脸,问他:“我上次跟你做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
看见他眨了眨眼睛,伸手抱住了我的背,轻声道:“大概是……”他想了想,“得偿所愿?”
我咳咳:“毕竟是第一次,虽然手`淫技巧无数,但是没什么实战经验,所以你当时有没有很难受?”
我看见他楞了下,然后笑的一双眼睛都弯了起来:“我哪有什么机会去体验难受啊?”
我深度琢磨了下这句话,瞪他:“你是想说我秒射还是想说我的东西太小以至于你感受不到?”
他哈哈哈大笑了出来,凑过来吻了下我的唇角,声音一下变得十分温柔:“我实在太高兴以至于感受不到身体的感觉了。”
“这种满足超过了肉`体的满足。”
我伸手在他臀肉上揉了揉,从床头柜翻出润滑液挤进他的身体,两根手指伸进去后我告诉他:“那你现在好好感受一下,到底哪一种感觉比较好。”
我看见他额头布上了一层薄薄的汗,他咬了咬唇,蹙了蹙眉头。
我紧了紧喉咙,克制着自己在他身体里慢慢地扩充着,直到他哑着嗓子哼了声:“可以了。”
我抬起他的腿,一点一点地把自己送了进去。
他里面紧致灼热,像是有无数东西裹着我、阻挠我,我一点一点地推进去,慢条斯理地感受着上次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两条腿支在我腰边抖个不停,我抬头看他,见他一双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看,直到跟我视线对视起来,他抿了抿唇说:“可以快点。”
我动了动,看见他仰起脑袋,张嘴像是喘不上气来一般。
我问他:“什么感觉?”
听见他压抑着呻吟低声笑道:“你如果可以低下头来吻我一下,那么对我来说会是我到这个世界上目前为止最好? 母芯酢!?br /> 我凑过去吻了下他,离开他的嘴唇后下`身用力地动了动,满意地看见他张嘴猛地吸了几口气,我问他:“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感觉吗?”
他微微张着嘴,微阖着眼睛,好像不怎么能思考了。
我说:“大概是一种被射`精冲动驱使的想跟你共度余生的感觉。”
他射了。
第九个关键词 相亲
莫杰是大年三十当天上午飞回家的,本来就年近了,我要四处走亲戚,他在我家住了几天,除了晚上我们倒还没什么时间见面。
年三十晚上在奶奶家吃年夜饭,给老人家包了个红包祝了祝她健康长寿。
几个长辈饭桌上就操心起我的终身大事了,最后老人家过来拍拍我的背:“萧宝啊,明年记得给奶奶找个孙媳妇来啊,好不好啊?”
自从上了二十五岁了,每次见到亲戚一定得来这么一出的,我都有些无奈了,嘴里哄着奶奶:“好好,马上找。”
还是几个叔叔婶婶笑眯眯地帮着我说话:“哎呀妈,我们萧宝长的又好有房又有车的还怕找不到个老婆啊,那不得慢点挑啊。”
奶奶听见乐呵着拍上我的手:“不要太挑剔咯,能过日子就好了。”
我连声应着。
没料就这么应上了一句,从大年初一开始家里几个人就致力于让我辗转在各个有单身未嫁女儿朋友的饭局里。
我吃饭陪人聊天都无奈了。
晚上回到爸妈家里就向他们表达:“不要这样好不好。”
我妈坐在小太阳面前看我:“你什么时候能给我生个孙子来,这么大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我控诉我妈:“得,我成了你们想要下一代的工具了。”
我妈说:“我懒得跟你说话,歪理学说一大堆。”
我试图跟我妈讲道理:“我何必要去跟一个陌生的女人见面,然后可能下半生还要跟这个陌生的女人共度?”
我妈白了我一眼:“见着见着不就熟悉了,哪有人一辈子陌生。”
我问我妈:“相亲有什么意思?”
我妈说:“提高你找到对象的可能性、扩大你找到对象的范围。”她说,“万一就在这些人中有看对眼的呢,你不是要讲爱情么,跟爱情相遇的方式是千奇百怪的,每一种都有可能,为什么要抗拒相亲?”
得,我被我妈说动了。
谁叫她是老师,三寸不烂之舌说过多少学生。
所以我继续辗转在每一个疑似相亲的场合上,在某个下午茶我坐着跟一位女士聊天,双方家长都十分有默契地有急事离开,我接到了莫杰的电话。
他问:“在哪?”
我给对面的女士递过去了一个饱含歉意的眼神,然后指了指外面,得到同意后,我出了门,站在路边给自己点了根烟,叹气:“你永远猜不到我现在在做什么?”
听见他笑了下:“那你在做什么?”
我吸了口烟,转移话题:“你现在在哪呢?”
那边说:“你可能一下就能猜到我在哪。”
我皱眉:“你不是后天就上班么,还来我这?”
那边顿了顿:“你这语气……”他说,“会让我觉得你很反感我的到来。”
我说:“我不在自己家,我在我爸妈这边。”
那边哦了一声问:“晚上也不回来么?”
我扯了扯自己的头发:“天天被我妈逼着出来相亲呢。”
那边沉默了许久。
我低头把烟掐熄了,回头看了眼坐在玻璃窗后面的相亲对象,很是无奈:“你生气?”
那边似乎笑了下:“感情上我确实是要生气的。”他说,“但是我的理智告诉我不应该生气。”停顿了会儿又继续道,“这个事情谁也没办法。”
我没忍住又从兜里掏出了根烟,点燃后问他:“你家里人也逼你了?”
那边沉默了许久才道:“我是被我爷爷养大的。”
我嗯了一声。
听见他说:“我跟他出柜了。”
我哑了片刻,有些不知道说什么的问了句:“现在到哪了?”
他说:“正站在你家门口呢。”
我皱了皱眉:“你不是偷偷配了我房子的钥匙么?”
他啊了一声,轻笑:“你不是不让我枉顾你的意愿做任何事情吗,所以我走的时候把钥匙放进你床头柜里了,你没看见吗?”
我无话可说。
我总不能说你现在去宾馆住着吧,两天后自己回去上班吧。
电话两头彼此沉默了良久,就在我准备妥协的时候,听见那边轻声道:“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他说,“我本质上不想这么做的,但是我控制不住自己要这么说话。”他顿了顿,“控制不住自己想让你回来。”他说,“控制不住自己想让你至少……”又沉默了一会儿,他轻声道,“至少有一点心疼吧?”
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跟陈应楷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总是能扯天扯地,牛头不对马嘴的聊天也能聊上几个小时,但是我跟莫杰在一起的时候总是能被他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我沉默了许久,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又骤然生出种索性把电话挂了算了的想法,听见那边低沉着声音说道:“其实……”他说,“我不应该说些让你为难的话。”
我没说话。
他便继续说道:“我希望你能清楚对于我而言,相对于我自己的幸福来说我更希望你能幸福。”他说,“但是如果这种幸福是我能给你的……”那边顿了顿,轻声,“那么便最好不过了。”
我一时哑然,又有些一定要问的问题想要问出来:“莫杰,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喜欢我些什么?”
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能够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够让一个人对我这样。
怎么说?
死心塌地的认准了我一个?
第十个关键词 深柜
莫杰毕业从国外回来的那个夏天,我跟陈应楷的关系已经好到了一种可以说是夸张的地步了。
我们在出租房里没完没了的聊天,有的时候甚至聊着聊着都可以不用睡觉。
莫杰给我打电话说在我这个城市要见一见的时候我跟陈应楷两个人实在是已经捉襟见肘,感觉太久不识肉滋味。
所以接到一个说要请吃饭的电话,我立马给陈应楷打了个电话叫他来蹭饭。
那个晚上我们吃的是火锅。
隔了几年再见到莫杰的时候这人变化没有太明显,大概就是更沉稳了些,也更不苟言笑了些。
反观自己工作了几年还是吊儿郎当,半点样子没有。
莫杰给我拉了椅子,还洗好了餐具,问我:“喝什么酒?”
我看了看他,先夸了一顿:“几年不见你越来越帅了。”看见他眼睛微微弯了弯,然后我继续道,“等等吧,我还有个朋友要来,你介意吗?”
他脸上没有丝毫情绪透出来,文质彬彬地告诉我:“当然不介意。”
陈应楷来之前我问了会儿他的事情,基本我问什么他答什么,随意聊了聊,陈应楷带着笑声就跑到了我们面前:“抱歉抱歉,堵车堵车。”然后他笑眯眯地看着莫杰,“莫杰!好久不见啊,我来蹭饭你应该不介意吧。”
莫杰看了他一会儿,我都在怀疑他是不是在想这个人是谁,然后看见他点了点头:“要吃什么自己点吧,喝什么酒?”
我们点了一箱雪津,起先我跟陈应楷还一个劲问莫杰问题,问东问西,问到后面我跟陈应楷就一个观点讨论了起来。
这顿饭吃了四个来小时,吃到后面的时候我跟陈应楷还在争论不休唾沫横飞,我酒喝多了暂时休战了片刻去厕所给自己解决个人问题,回来就发现这两人的气氛好像有些诡异。
我一落座,莫杰就看向我:“吃好了吗,可以结账吗?”
我木然地点了下头,就看见他起身去结账了。
我扭头看陈应楷,陈应楷看着我突然一下笑出来:“有你这样的嘛,人请你吃饭你把人晾在那几个小时。”
我觉得自己实在冤枉,他凭什么五十步笑百步,所以立即反声责问他:“难道你没错么,我一个巴掌拍的响吗?”
他眨巴一下眼睛,分外无辜:“好好,我错,我去给人赔礼道歉去,你来不来?”
晚上回出租屋的时候,陈应楷端坐在床上看了我许久,像是能把我看出花来一般,我有些手痒,十分想揍他。
却突然听见他说:“萧,你深柜吧?”
我口水都呛在喉咙里:“你说什么鬼话?”
他说:“莫杰喜欢你,长了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了。”
我质疑:“他喜欢我为什么我是深柜?”我说,“我还能阻止别人喜欢我吗?”
他哈哈一笑:“就你这态度你还不深柜?”
我白了他一眼。
他说:“你们大学的时候我就觉得你们关系实在太好了。”他还伸手比了比,“形影不离。”
我皱眉,自己想了想,没有吧,就是自己实在太懒了,很多事情都让莫杰帮我办了。
陈应楷这个人却突然兴致勃勃了起来:“这么说来你其实早知道他喜欢你了?”
我嫌弃他:“好奇心很重哦?”
他说:“来嘛,聊聊,午夜谈心时刻。”
我看着他:“很奇怪的感觉。”
他兴致勃勃地跟我点头表示出继续继续讲的样子来。
我看着他:“他的这种感觉让我十分惶恐。”
陈应楷问:“不是恶心?”
我说:“惶恐。”
陈应楷说:“什么惶恐,怕自己一脚就这么跨出柜子的惶恐?”
我说:“你能不能别这么唯恐天下不乱啊你。”
他笑眯眯地眨了眨眼睛。
我告诉他大学毕业的那个晚上,我们班上不是有聚会吗,我喝大了被他扛去了宾馆。
陈应楷十分贱地噢了一长串的声音出来。
我说你神经病啊。
他砸了砸嘴说然后呢然后呢。
我说晚上我爬起床上厕所的时候见他十分清醒地坐在沙发上,并且他义正言辞地控诉我知道他喜欢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陈应楷说:“然后呢,你怎么说了?”
我看着陈应楷,告诉他:“我当时说‘那又怎么样,我知道你喜欢我又怎么样’。”
陈应楷皱了皱眉头:“太伤人了这话。”
我说:“可那确实是我内心的真实想法。我知道他喜欢我又怎么样,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我哪一点。”
陈应楷眨了眨眼睛,低头轻笑:“萧,我知道你在惶恐什么了。”然后他又笑,“你真的深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