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弟子说子霄正在玄明殿打坐。
程漠到时,玄明殿大殿之内只有子霄一人,他端正坐在正中蒲团之上,闭著双目,在殿内黯淡光线下,眉间那点朱砂反而显得格外引人注意。
程漠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在看到子霄的第一眼,体内的血契就立即被引发,双腿陡然间有些发软,连忙伸手扶住身边木门。
子霄睁开眼,朝他看来。
“我……”程漠说了一个字就说不下去了,脸颊泛著红,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子霄。
子霄起身,回头看了一眼身後的三清神像,缓缓朝著门边程漠走来。
他牵起程漠一只手,“跟我来。”
下一瞬间,子霄就托著程漠的腰,脚下轻轻一跃,往外疾奔而去。子霄动作极其迅速,观内弟子几乎无人察觉到,两人便已经落在了道观之外。
此处是一片幽深树林,人烟罕至之处。
子霄伸手将程漠往一株枝桠茂密的大树上一推,捏著他下颌便吻上他的嘴。
程漠几乎是立即抬手抱住子霄的肩膀与他迎合。程漠仰著头,两人的津液都落进他嘴里,承受不住便从唇边逸了出来。
子霄一条腿卡进他两腿之间,微微曲起膝盖,摩挲他腿间。
程漠用力喘息著,因为嘴被子霄堵住,只能胸口用力起伏著,很快便喘不过气来。他用手想推开子霄,却又使不上力。
子霄的唇从他嘴边移开,往下滑轻轻咬住他下颌,接著又落下去吸`吮他的喉结。
程漠不自禁动著身体在子霄腿上磨蹭。
子霄问道:“你血契发作,来找我了?”
程漠顿时觉得难堪,身体一僵,道:“不是,我是担心你……”
子霄抬起头来,看著他。
程漠忍不住转开视线,可是脸上红潮一直没用散去,“你来去匆忙,可是师侄之事还未……”
程漠话未说完,子霄忽然动了动腿在他腿间轻轻磨过,程漠顿时呻吟出声,表情中也带了几分恼怒。
子霄埋下头去,继续吻他嘴唇和下颌,道:“脱衣服。”
程漠心知无论如何都会走到这一步,再多扭捏也是徒劳,可是让他就这麽当著子霄的面脱衣服仍是觉得会羞愧。他只能低下头来不看子霄的表情,只看著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将衣服慢慢解开,露出里面赤`裸的胸膛。
子霄道:“继续。”
程漠的上衣已经完全脱掉,只剩下长裤,他抬头看周围,这光天化日之下,又是无遮无拦的野外,他不由有些担心会被人看到。
子霄却并无所谓的模样,埋下头含住他一边乳`头,不由他反应,手指一勾将他裤子也全部褪了下去。
程漠便赤身裸`体被困在子霄与大树之间。
子霄扶著他的腰让他转身趴在树杈之上,程漠的乳`头刚好摩擦在粗糙的树干之上,引起他一声轻喘。这般翘起屁股等待的姿势令程漠感到难堪,同时却也更为兴奋,他可以想象著子霄的手指抚摸上自己臀`部时轻柔而有力的触感,并为此不由自主将臀`部夹紧了些。
然而子霄却一时没有动作,程漠有些疑惑,正要转身时,突然被子霄的手指触碰到後腰处。
程漠陡然间全身僵硬,背上也冒出冷汗来,这些日子晕晕沈沈,竟然忘记了背上被舒长华留下的印记,如今就这麽突兀的暴露在了子霄的目光之下。
“这是什麽?”子霄问道。
程漠难受地咽一口唾沫,不知该如何回答。
两人相识多年,便是这一刻的迟疑,子霄已经看出端倪,他抓住程漠一只手臂,让他转回身面对自己,“谁留下的?”
程漠垂下眼帘,他并不是不愿回答子霄,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不愿意欺骗子霄,可又怎能说得出口自己与舒长华之间的遭遇。
子霄突然在手指上灌注了内力,竟是想用内力将程漠身上印记抹去。
程漠只感觉到後腰处一阵钻心疼痛,不由捏紧了子霄手臂,唤道:“子霄!”
子霄放开手,见到那虫子不但没被抹去,反而像是陷进了皮肤深处。
子霄道:“活的。”
程漠一惊,扭头想去看後腰印记,却被子霄用手指捏住了下颌,问道:“谁留下的?”
事到如今,程漠仍是不愿欺骗子霄,除了死死咬牙不说,他也想不出别的办法,只能够坦白说道:“水月教教主舒长华。”
“水月教?”子霄没有放手,仍是紧紧钳住程漠下颌,等著他继续往下说。
程漠忍不住喘一口气,他还赤`裸著身体,阳`物因为兴奋而高高翘起,子霄制住他的身体却又不肯碰他,他难耐道:“子霄……”
子霄忽然伸手抚上他大腿,缓缓绕到大腿内侧,用力一托将他左腿抬起来架到旁边的低矮枝桠上,程漠吃了一惊,想把腿放下来,子霄却用手按住他那条腿,身体紧紧将他抵在树上,强迫他维持这门户大开的模样,道:“你怎麽见到水月教教主的?”
程漠感觉到下`身一阵清凉,而因为被子霄压住他身体的关系,阳`物紧紧抵在子霄腹部,纯白的道袍现出一点濡湿的痕迹。
他甩了甩头,强迫自己收拾好纷乱的思绪,压抑著欲`望向子霄讲述那一晚的情形。仍然是略过了与舒长华那一段性`事,只说醒来时就发现身上被舒长华留下了这麽一个古怪的印记。
“是吗?”子霄轻轻问了一句。
程漠抵不住子霄这样轻言细语的审问,终是一咬牙,将舒长华喂自己喝了血的事情讲了出来,“他说这是淫心蛊,似乎……是知道这血契的由来……”
话到此处,程漠即使不提接下来的事情,子霄也应该明白了。
程漠自觉愧对子霄,可那也是被迫为之,并非出於他本意,他忍不住伸手抓住了子霄衣襟,道:“我……”
却不料下一刻子霄掀开道袍下摆,解开长裤,便生生从他身侧插入了他的身体里面。因为没有过事先的扩张,所以进去的瞬间痛得程漠一阵晕眩,然而由於长久的饥渴,後`穴早已分泌出湿滑肠液等待著子霄的深入,那痛楚去得也快,子霄往外抽动时,已经顺滑湿腻,水声啧啧。
子霄仍是扶著他高抬的那条大腿,沈默而有力地开始抽`插。
程漠站在地上那条腿很快就无力支撑身体,双手揽住子霄的肩,已避免滑下去。身体由於被子霄反复地顶撞,大腿内侧最是细嫩的皮肤一直在粗糙的树皮上磨蹭,很快便火辣辣泛著疼痛。
子霄干脆托起他两条腿,一并缠在自己腰上,双手则扶住程漠的腰,支撑起他的身体自下而上地抽`插。
程漠唯一的支撑都落在的子霄身上,只能用双腿牢牢夹紧子霄的腰,双臂用力环住子霄的肩膀,将头倚在他颈侧,湿热的呼吸全部拍打在子霄耳後白`皙的肌肤上。
程漠耳边围绕的,全是肉`体拍打的“啪啪”声,他看著子霄的侧脸,一时有些迷醉,仿佛不知身在何处一般,忍不住凑上前去含住眼前晶莹的耳垂。
子霄扶著他的腰,高高抬起用猛力沈下去,阳`物狠狠顶住程漠体内敏感之处,忍得程漠一声慌忙惊叫,险些从子霄身上滑落下去。
就在这狼狈时刻,程漠突然听到林子远处有脚步声正在奔跑著逐渐靠近。若不是刚才激情失态,他应该更早听到这脚步声的,程漠瞬间大惊失色,一手用力抓紧了子霄後领,道:“子霄、子霄……有人……”
子霄却并没反应,仍然继续著下`体的撞击。
程漠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害怕得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後`穴夹紧了子霄阳`物,反复道:“子霄、子霄……”
终於,子霄伸手一捞程漠散落在地上的衣裤,维持著两人身体相接的姿势,轻轻跃起,在树杈之间一踏,身体钻入高处的茂密枝桠中间,在一根结实的树干上坐了下来。
程漠後`穴里含著子霄阳`物,双腿分开跨坐在他腿上,仍是如刚才一般全身重量落在子霄身下。
他心里阵阵猛跳,听到脚步声一直到了树下,一个小道士说道:“咦,我还以为有人。”
子霄突然托著他的腰将他臀`部抬起来,坚硬阳`物摩擦过紧窒肠道,惹得程漠一阵微颤,险些呻吟出声。
他紧紧抓住子霄肩膀,感觉到身体又被缓缓放了下去,子霄竟然就这样开始无声地抽`插,虽然动作缓慢,却是每一次都顶得极深。程漠全身都绷紧了,害怕会叫出声来,然而子霄不肯停下,他无奈只能一口咬住子霄肩膀,将所有呻吟声都吞了回去。
树下的小道士绕著大树转了一圈,这时另一个小道士在不远处喊道:“清玄,找到了吗?”
小道士道:“没有!”
另外那小道士道:“那还不走?”
被唤作清玄的小道士说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有奇怪的声音。”
“什麽声音?”
清玄挠挠头,“我也说不上来……”
那小道士喊道:“快走了!”
清玄应道:“哦,来了。”说完,转身要走时,发现地上多了一双鞋子。
他正奇怪要埋下`身去看,又听那小道士发脾气说一句:“我先走了!”
於是清玄连忙起身追了过去,“不要啊,等等我!”
直到听到两个人的脚步声都消失,程漠长长松一口气,松开紧咬住的子霄的肩膀,发现白色的道袍竟染了淡淡的红。
子霄抱了程漠,从树上落下来,将他翻个身让他上身趴在树干上,下`身仍是继续顶撞。
程漠有些受不住了,後`穴粘膜因为反复的摩擦而变得颜色深红,前端高挺著即使用手去摸,也释放不出来。
他用力喘著气,将头垫在手臂上,道:“子霄,我不行了……”
子霄沈默了许久,终是应了他一声,“哦?是吗?”
程漠知道子霄向来心软,总是受不住他哀求,於是道:“子霄,让我出来好不好……”
子霄又是一个用力撞到深处,应道:“请便。”
程漠不由微微发怔,子霄明知自己身体得不到他的精`液是无法射`精的,为何又说出这种话来?然而程漠无法细想,子霄持续的顶撞很快又使他沈溺於快感之中,脑袋里面浑浑噩噩,无法细想任何事情。
到了後来,程漠知道子霄不肯轻易放过自己,也不再哀求,身体只靠著树干和子霄的支撑才没有滑落到地上,紫胀的阳`物一碰就发痛,他自己也不敢碰触了,只能任由它随著身体晃动而微微颤抖。
就在程漠几乎失去意识的时候,终於感觉到子霄的阳精泄在了自己体内。程漠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跟著射了出来,因为憋得太久,所以释放的一刻头脑里一片空白,仿佛灵魂也跟著离开了身体一般。
子霄的阳`物从他後`穴抽出,他感觉到那处已经闭合不紧了一般,幽幽泛著凉意。
忽然,子霄将他一条腿抬高,硬`挺阳`物又一次戳到臀间小`穴边缘。程漠又惊又怕,子霄这竟是要再来一次的意思,他顿时全身寒毛竖起,沙哑著声音道:“子霄,不要了……”他知道子霄是生气了,又有些不确定子霄是为了什麽生气,只能道,“子霄……我不行了。”
子霄似乎见他真的害怕,最终还是放下了他被抬起的腿。
程漠松一口气,眼前一阵发黑,晕了过去。
程漠醒来时,一片狼藉的身体已经被收拾干净,合衣躺在子霄房间里的矮塌上。房里并没有子霄的身影,只残留著淡淡的香火气息,他想要翻身坐起,才察觉身後疼得厉害却又泛著幽幽凉意,知道定然是肿了起来,子霄给抹上了清凉的药膏。想到这里,程漠不由红了脸,站起身,强忍住身体不适走到门边推门出去。
一个经过的小道士见程漠从子霄房里出来,躬身行礼道:“程盟主。”
程漠问道:“子霄呢?”
小道士道:“掌门闭关帮清虚师兄疗伤,他让我转告程盟主一声,若是醒了请自行下山。”
程漠一怔,问道:“闭关要多久?”
小道士摇摇头,“弟子不知道。清虚师兄伤得很重,掌门和子旭师伯轮流闭关帮他疗伤,少则十来天,多则三、五个月。”说完,又小心说道,“掌门让我告诉你,不必等他了。”
程漠心里一阵失落,对那小道士道:“我知道了,多谢。”
明知子霄有意不愿见他,程漠还是特意绕到云阳派後山闭关禁地前,默默站了些时候。他知道子霄能察觉到自己到来,可是那扇紧闭石门始终没有打开。
程漠伸手摸上後腰印记,心里隐隐明白子霄如今的反应与舒长华有关。想起自己上山的初衷本是想来帮子霄的忙,两人却连好好说上几句话的时间都没有又要匆匆分别,程漠不由有些恨自己这不知羞耻的身体,只能高声道:“子霄,我先走了!”然後,转身朝著离山的方向走去。
程漠牵著马,从云阳山上下来。他见山道边泉水清澈,不由得停下来捧水洗了一把脸。程漠在泉边怔怔坐了一会儿,想起子霄那时说过,他腰上的虫子是活的,忍不住一只手探进去,摸到那处皮肤仍是光滑平整,察觉不出什麽异常来。
截阳功、血契、淫心蛊、苗疆、玉溪族、水月神教,还有舒长华……
程漠说不上来,却隐隐觉得这些东西之间彼此是有联系的。
“水月教只是西南边陲一个不起眼的小教派……”程漠忽然忆起,那时舒长华似乎曾说过这麽一句话,如果水月教是在西南边陲,那麽与玉溪族以及善於用蛊的苗疆肯定是有牵连的,还有舒长华手留在自己身体里的虫子……
程漠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应该亲自赶赴西南一趟,也许能查到水月教的下落,说不定也能找到舒长华,问清楚那淫心蛊到底是个什麽东西,是否有法可解。
想到此处,程漠又想,若不是惹了子霄不悦,说不定能让他陪自己同赴西南。以子霄淡然的性格,竟也能惹得他闭门不见,程漠不由苦笑出声,长叹一口气,牵起马继续朝山下走去。
刚下了山,程漠便见著两个从武林盟匆匆赶来的报讯弟子,说是少林念悲禅师派人送了急信来武林盟,要交与程漠亲启。
程漠拿了信,连忙拆开来看,见到念悲信中说,少林弟子擒获了一名水月教妖女,如今关押在少林寺中,想请程漠亲自去一趟为此事做下定夺。
程漠将信纸折了两折,放进怀里,道:“我这就去少林。”
其中一名弟子问道:“盟主,需要我们随你一起去吗?”
程漠摇头道:“不必了,你们先回武林盟,我一个人去就好。”
两名弟子闻言,听从吩咐转身返回武林盟,程漠则一人上了马,赶赴少林。
少林与云阳道派不同,程漠到了少室山五乳`峰下,便规矩在山门口等候弟子上去通报,过了些时候,便有人匆匆迎了出来。
当先那和尚比念悲年龄还要大些,程漠曾见过几次,拱手行礼道:“念缘大师,许久不见了。”
“阿弥陀佛,程盟主不远千里亲自来这一趟,辛苦你了。”念缘双掌合十,躬身说道。
程漠连忙道:“分内之? 拢笫η虮鹫怊崴怠!?
念缘是念悲的师兄,论武功,念缘比起念悲有过之而无不及。正如念悲之前所说,念缘也与水月教妖女交过手,且不小心中过妖女的吸魂术。
念缘领著程漠往寺里走去,道:“吸魂术是迷人心智之术,若是没有提防,看著那妖女眼睛便会被迷了心智,不知所以。不过程盟主不必太过担心,那妖术我曾见识过不下一次,第一次措不及防,也是被迷了心智险些酿成大错,但是下次再遇,只要及时避开目光,或是闭上眼睛擒下妖女,并不算是什麽棘手难题。”
程漠点头,应道:“想来那次也是程漠轻敌,给了妖女可乘之机。”又问道,“不知这名女子,大师是如何擒下的?”
念缘道:“阿弥陀佛,这名妖女在嵩山山下作恶,行至一半,被我寺弟子发现,她慌不择路,误入少室山,被贫僧擒获。如今关在寺中,却因为她言谈轻浮,两次审问都难以问出结果来。所以才劳烦程盟主跑这一趟。”
程漠明白念缘的意思,少林寺中都是出家人,审问女子本就不方便。再加上这女子行为轻浮,更是拿她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