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怎么了?”捏着他的下颚力道有了收敛,允浩没预期中所想的看到那张相近的脸。
“不,不小心划伤了……”痛苦落出生理眼泪,血逐渐浸透纱布很是妖艳,小九儿极力克制自己的颤抖。
食指挑起他脸上的纱布边缘 ,看清里面是血肉模糊的两道叉形刀口,松开他笑了笑,允浩总算拾起洋酒给他倒了一杯,“这次你表现不错,喝吧。”
“谢谢浩哥。”
“在他身边突然能说话,他没怀疑过你么?”问了他一句目光定在旁桌猜拳嗑药的两个堂主,允浩半瓶人头马所剩不多。
“跟他解释过我是一开始排斥男人才故意装成哑巴,他没有怀疑。”痛,脸上的刀疤分分钟钟都在痛。
来之前自己用刀划破脸,谁也无法体会小九儿当时的那种痛苦与决绝。
如果不这么做,看到和那个人一模一的脸,允浩绝对会迁怒杀了他。
他以为只要毁了容就能相安无事,待在他身边每一分都心惊胆颤,好在被旁边的du品吸引了目光,允浩没再注意他。
“你们两个弄什么,拿过来。”
“啊?”吓一跳,本还在旁桌划拳,一时兴奋吸起了du品。
听到他的声音两个副手都有点懵,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迅速把桌上的东西收拾收拾递了过去,“呵呵,浩哥,我,我们只是一时忍不住……”
低头闻了闻味道拧眉,懊恼扫落他们拿来的那些,允浩发起了脾气,“青狼什么时候开始,也分这种垃圾东西了?!”
笑声停止,愉悦的气氛因为他的低吼骤降,个个端着酒杯表情目然,谁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浩哥消消气,最近价格上涨兄弟们都舍不得抽太好的,我,我这有上品,这个星期刚进的……”急忙从一边插话,拿着两包上等白fen殷勤放到允浩的桌前解围。
李秀赫使使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去拿香炉,尽管都知道允浩已经戒了,俩堂主还是听他的惶恐退到外面拿回一个空香炉。
“浩哥,你……你这是,”见情况不对,尼坤想要阻止,但允浩本身的气场太过压迫,他话到了嘴边又停住。
没理会一干人等的诧异目光,静静等待他们把□□投掷在香炉烧火点燃,闻着那徐徐飘起的灰色烟圈,允浩闭起了眼,加深呼吸。
这久违的味道,淡淡的、刺鼻的。
不少人开始在他耳边越渐私语,低笑,
一桌桌喝酒的喝酒,玩女人的继续玩女人,没人能预料一场血腥即将在他吸du之后。
有人叫好,有人继续给他烧着白fen,递出药片,甚至还献上了针管。
在一堆人的划拳欢笑中慢慢吸食着,允浩满意又享受。
当戒了的毒瘾再度重拾,他仰躺在沙发,笑的有些昏眩迷离。
浑浑噩噩的大脑一片空白,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仿佛让他回到了从前。
这,就是堕落和升天的双重感觉……
“浩哥,浩哥你不能再吸了,好不容易才放掉……”哪怕一再试图阻止,也改变不了他再度吸du的事实。
每个人都在狂欢尽兴,觉得理所当然,尼坤百感交集。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甚至比原先更加糟糕,更加不堪。
允浩不仅没听他的,反而因为周边人太吵,抓着身边的小九就往顶层的套房走。
担心小九会出事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尼坤害怕这种感觉,每次只要心里一难受,青狼内部就一定会出事。
想要跟过去看看,偏偏这次允浩勒令所有人都在下面待着,不准任何人上顶层。
但愿这次只是巧合,自己想多,尼坤急忙拨出一串号码催促白贤赶回。
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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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撞翻茶具,脸重重磕在坚硬的边角引发惨叫,眼看他逼近,小九痛苦地捂住半边受伤的脸,匍匐后退。
极力甩甩沉重的脑袋 ,模糊的眼底反复出现金在中的身影,他此刻就躲在茶几后面!
再次一脚踹向茶几,把人狠狠顶住卡在沙发之间,允浩显然已经产生了幻觉,“贱人!”
“呃……”胸腹被茶几重重顶住,整个人背对沙发无法动弹,小九儿脸色淤青,难以喘气。
拉开桌角掀到一边,口袋里还装着刚刚下手给他的针剂,允浩整个人都在兴奋。
看着小九分外疼痛的样子,他拽起了他的头发,可怕的双眸紧紧盯住他脸上的伤口。
红色的血迹浸透纱布变为深色,他依然把他看成是金在中,“骗我,骗我已经成瘾了是不是?”
摇头,泪水混合着恐惧,小九极力想要掰开他的手,“浩哥,你看清楚我不是金在中……”
“你还想骗我!”狠狠一巴掌打落他脸上的纱布,xie顺着力道溅了几滴落在地板,允浩揪住他的头发强行拖去旁边的浴室,“背叛我,连你也背叛。”
“呃啊……不要,浩哥……”
“我是小九不是金在中……真的不是……”挣扎,一路被拽着头发重重摁在洗脸台,小九有着深深两道伤印的脸硬生生碾压瓷砖。
“贱人,背叛是要付出代价的!” en住他抵进洗脸池大开水头,哗哗的水流一再冲着他的脑袋,引发小九反抗剧烈。
但他越是痛苦,允浩体内燃烧的可怕就越多,他掏出口袋里的那支du品针剂,想起了郑世均。
扣紧小九的脑袋,他缓缓把du品注入他凸起的脖颈动脉。
感受着身下人激烈的扑腾,他金在中总算落到他手上了!
“痛苦么?尖叫么?郑世均以前也是这么对我的,这种感觉你现在尝到了么! ”
“呜……喔……”惨白的双手狂乱在洗脸台乱抓,打翻了杯子、牙膏,溅起了大片粉色水渍。
小九儿脸上的红色几度被冷水冲散,允浩根本听不见他此刻的哀鸣,眼中只有恨!
入狱前的记忆越加在脑中浮现重叠,追车、抛弃,陷害、逃离,他失去了理智,
“你也会觉得痛,也会觉得恐惧?一年前丢下我的时候,我的痛苦你考虑过么!”
“呃……”
“对你好几分就自以为是,跟母亲一样,你他妈就是个贱人!”暴怒拽起,把人再次甩向身后的浴缸。
咚!
这次重重倒在地板,头撞在浴缸边沿,头破血流。
小九痛苦蜷缩着一句话也喊不出,意识昏沉,痛苦麻木,他生生感觉到死神已经悄然包缠他的下半身,
“呃……浩,浩哥……我不是金……在中……”
救他,谁能来救他?
苍白扭曲的唇瓣张了张,他连一句话完整的话也说不了,他今天会死么?
会……
去到客厅的冰箱拿出一罐啤酒重回浴室,抓着他逃避的脚踝 ,暴力扯che下他的裤子。
脑中一再充斥着金在中,允浩咬牙切齿,“贱人!一个不知道勾引多少男人为你卖命的贱人!”
伴着仇恨的低吼淹没在另一阵突兀凄厉的惨叫,把啤酒瓶身残忍 小九的hou庭,即便他不断在挣扎,惨叫,允浩也把它cheng po直肠。
是报复,是仇恨,仅仅如此还不够,似乎听到他在笑,属于在中的笑声就在允浩耳边来回讽刺。
“笑,你居然还笑!”
“呃啊啊!……啊……”
“你笑,骗了我、背叛我你竟然还笑!”恼羞成怒。
起身开始对着他微鼓的小fu踹踢,允浩身上挨过的那两刀,他的抛弃、他的欺骗、他的背叛!
那个人所有的一切,都在一瞬形成可怕的仇恨,让他发了疯似得对着地上无辜的人爆发施nue。
can叫,哀嚎,夹杂着鲜……红……刺鼻的xie腥,sai在小九身后的酒瓶在暴力中逐渐破裂扎碎,
麦色的酒水混合深红冲出,一点点在地板间蜿蜒蔓延……
“骗我,为什么骗我!”
“是谁说的一辈子,是谁!”
“背叛我,连你也背叛我! ”
“为什么背叛我!”
“警察?我让你当警察!”
“他妈为什么是警察!”……
通红了眼眶一遍遍嘶吼着,爆发着,xIE早已浸透在小九,染红身下一片。
狰狞着扭曲了嘴脸呼吸渐止,浓重的酒味混合着令人作呕的xie腥充斥整间浴室,小九一动不动。
不断踹着他直至精疲力尽,允浩的脸上,身上,全是属于他的血迹。
颓废倒在地面大笑着喘气,jiu精的兴奋,du品的刺激,当从幻境中渐渐回归现实,发觉自己弄错了对象,允浩瞪着眼前那具尸体,痴痴地收敛了笑意。
成功待在有天身边下了毒使他一病不起,小九儿本该得到嘉赏 ,算得上是个功臣。
可如今 ,xie的味道浓重刺鼻,让人觉得无比恶心。
呵呵,看啊,金在中,因为你我又杀了一个人。
盯着他扭曲恐怖的死状突兀大笑,突然找到一个好方法,允浩不断在笑。
笑声促使之后赶到的尼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头皮发麻.。
面对小九狰狞死去的尸体闭眼惋惜,他迅速安排手下的人把尸体处理掉,好好安葬。
一度觉得那个惨状有些反胃,但有天的时间几乎不多,没了利用价值,关于下毒的事小九总归是要被灭口,死了也正常。
但也是自那一晚之后,允浩在尼坤眼中变得越加可怕 。
从以前的讨厌女人,到男人女人都无比憎恨,偶尔还会选择跟女人花天酒地,甚至男人也来者不拒 。
那些人不管是眼睛,鼻子,嘴巴,还是声音,但凡有一点点跟金在中相像,最后他们都会在死在允浩手里。
好比一个有趣的杀人游戏,他们都明白,只要一天不找到金在中,这些人的噩运和允浩的残酷就不会停止。
同月,
青狼旗下各地的合作黑市一夜之间开始满世界追捕一个叫max的年轻男人。
每当夜深人静,总会有人在黑暗处听到男人的砍杀,紧着就是一阵错乱的杂音 ,这个不是,那个也不是……
不知名的外来人口失踪的越来越多,多家娱乐公司的GV男优也都离奇消失,
几月后,TOHO集团宣告破产,沈氏陵园沈昌珉的墓被炸毁,沈氏会长与夫人当天失联。
没人知道沈家为什么糟此噩运,只有黑道中的人闻风心悸。
都知道沈氏夫妇被郑允浩关押在青狼总部的天台楼顶,日日以铁笼禁锢,日晒雨淋。
不给米粒,每天只给一点白水,目的,只为了引出那个让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max。
而每日看着他们在暴晒中饥渴,在夜风中受冻,仅此的折mo还不够,允浩又让底下的人在铁笼外同样用绳子拴养几只大狼狗,也是不给吃,不给水。
迫于饥饿与水份的需求,想要求生的狼狗们逐渐按耐不住,反复在原地走来走去,甚至开始撕咬拴住自己的粗糙狗绳。
口水顺着他们狰狞的牙齿落了一地,越是饥饿,它们越会嚎叫着不断试图挣断绳索,扑向对面的铁笼。
一双双可怕充斥着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牢笼里的人类嘶嘶咧嘴,饿,它们都太饿。
日日面对它们狰狞的獠牙、流着口水往铁笼上扑撞,隔着铁笼的震动,沈氏夫妇颤抖、绝望。
他们痛哭,跪地,哀求,在折磨与恐惧中精神近乎发疯。
还能坚持多久?
是一直不出来,还是要眼睁睁看着两位父母被狼狗冲破囚笼,最后连衣带肉地撕咬啃噬?
允浩倒要看看这次是max能忍,还是他更狠!
还有金在中,不见了,消失了?
没关系,你最好也给我好好地活着,
下一个就是你,很快我们就会再见面的,我亲爱的好大哥!
……
一下从梦中惊醒,额头脊背全是冷汗在黏腻,捂捂脑袋喘息,在中又梦到允浩在梦中报复自己。
伸手打开床头的台灯揉揉朦胧的睡眼,感觉到床垫的起伏,美咲一开灯就看见他满头大汗,“风间你怎么了,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擦擦额间的汗粒,心脏急促的跳动许久都不能恢复平静,告诉自己那只是梦,风间摇了摇头,“我没事……”
“我去帮你倒杯水,”已经不是第一次,美咲掀开被子准备下床。
伸手拉住她,风间和她之间的床位还隔着年幼的孩子睡得正香,“不用了,小澈还在睡别吵醒他,我去冲个凉就好了。”
“真的不用么?”
“不用,你快睡吧,我去楼下洗 。”安慰似得吻吻她的额头下床,风间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轻手关上。
因为噩梦睡衣shi了一半,他下到二楼最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手有些抖,还觉得后怕。
梦里的场景太过真实血腥,他不仅看见了允浩,梦见他找到自己,还梦见他杀了好多人,
甚至是杀了他妻子,杀了他的孩子……
接连喝了两大口水,单手紧紧握住水杯,脸色泛白。
一年了,从他进监狱自己离开他开始,他就不断会梦见这种可怕的场景。
每次都会惊出一身冷汗,睡眠越加不行 ,加之允浩现在出狱,他这种情况就更加严重。
“金在中,你要冷静,这都是梦……”喃告诫自己,放下水杯快速去到客厅的浴室打开热水器。
站在水洒下迎面淋着温水好让自己平静,
对允浩的脾性分外清楚,他此刻比谁都能知道那个人有多恨自己。
有过一次的背叛又再经历一次,他一定不会放过自己,甚至他现在的家人。
那个梦……很有可能会成为现实!
他害怕,他恐惧,也更加确定了要尽快离职的决心,否则以青狼的势力,他们早晚会找到自己。
他不能让无辜的美咲有事,也不能让有天的孩子出事,那个男人已经帮了他太多太多。
痛苦,抱着头精神备受折磨,可如果真的离职归隐山林,一辈子藏着,躲着,孩子又该怎么办?
小澈那么小才刚刚上小学,他要读书,要成长,不可能跟着他们一辈子避着,不学习,不接触社会。
怎么办,他到底该怎么办?
尽管有天早就给他留了一大笔钱,帮他规划好了后路,足够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可越是如此,他的内心越会痛苦,
有天为他付出这么多,要他自私的为了个人生死避到山林,使他的小孩没法像正常孩子那样享受城市里的教育读书识字,他做不到,真的做不到。
重重跪在地面,温水哗哗冲洗着身子,倒映在对面的玻璃壁镜。
他死死瞪着镜中的自己,不仅如此,他连有天给他的女人也无法尽职照顾。
自从几年前断药开始,他的身体一直就没正常过,除了要长期依赖药物控制身体不稳定的ci激素,
他无法bo起,无法正常xing生活,更无法充当一个真正的男人,担当一个真正的!
尽管女人在她身边从来都没有说什么,可他不是个完整的男人,他也明白女人的需求,他一直就不是个称职的丈夫。
他欠有天的、欠女人的,都太多太多。
若真到了那恐怖的一天,允浩找到他,他不知他该如何。
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尽一切,哪怕是牺牲性命,也要保全女人和孩子。
听着浴室内哗哗的水声悄悄推开一点门缝,见他跪在地面,他下楼以后美咲就睡不着,太过担心下来看看,结果他的情绪果然很不好。
是因为郑允浩么?
因为他出狱了而恐惧,所以担心这个家,担心她和孩子?
心酸,赤脚推开门进到浴室取下墙上的浴巾,她缓缓走到他身边关掉浴洒,随后弯身把浴巾轻轻披在他身上,“风间……”
当肩膀传来轻微的重量忽然被一席浴巾包裹,风间湿润了眼眶,“美咲……”
“洗好了就去睡吧,一直这样跪着会着凉的。”蹲在他面前,身上仅穿着单薄的睡衣,在女人眼里,他不过是个脆弱的大孩子。
她知道他的身ti,却从来不把他当怪物隔离。是被他卑弱又坚韧的内心打动,也可能是因为她从始至终心里就装着另一个男人。
“美咲,对不起……”终究对她说出这三个字,风间能说的也只有这个,“你离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