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楼一愣,他露出一个绚烂到极致的笑容:“是!你也是我的!”面对神将宣誓主权的行为,魔尊眼中却尽是松融的笑意,双眸相对,他们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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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为极致,混沌双灵,这首次身体双修前前后后用了十八天时间,直到最后重楼轻吻飞蓬眉心,眉宇间一派坦然笑意唤道:“飞蓬?”目光一触、无需多问,飞蓬便知晓重楼之意,混沌之力融合交汇,身体既已信任、适应对方灵力,又何必再做犹疑?故而,他只淡淡一笑:“自当按传承法诀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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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蓝金色的神魂却半途方向一转,一头扎进了先前重楼所褪衣物中的那颗光华烁烁、风云缭绕的青色宝珠里,魔魂愣了一下,也毫不犹豫追了进去。那宝珠内部竟另有一番世界,天空深邃而幽远、一眼望不到尽头,地上更是分门别类堆积着各种六界奇物。
神魂由虚化实后,飞蓬站在一大堆样式熟悉的酒坛面前,忍不住发笑:“你是把我的珠子当成酒窖了吗?”
重楼耸耸肩道:“你不在的几万年,我酿酒可没有停,后来从神界拿回风神珠后,就把所有属于你的东西都放在这里了。”他笑声带着感叹:“不止是酒,还有你收集了很多年的茶叶,现在可不就让你省事多了吗……”
话语被清冷的唇舌堵住,周遭空间在飞蓬一念之间变化莫测,可重楼只微一愣神,他未做抵抗却揽住飞蓬反客为主,待回过神,他们已经双双倒在了适才所形成房间的床上。近在咫尺的蓝眸一片暖意,他轻笑道:“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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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飞蓬也在重楼执着深沉、坚如磐石的情谊中渐渐清醒,令他吃惊的是,不知何时,平等的灵魂双修竟似颠倒之天平,循环往复的红蓝之光已然分开,可耀眼的红光化为混沌之色补充入自己的神魂,令自爆混沌风灵留下的暗伤逐渐消退。可原本璀璨耀眼的魔魂之上,火红以微不可察的速度慢慢黯淡,飞蓬即时就明白过来:“重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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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飞蓬神魂在重楼传递而来的决绝不悔之情绪中渐入沉睡,才被重楼送归本体,同时魔魂也回归魔体,看着身下昏睡不醒的飞蓬,唇畔不由弯起一个温柔的弧度,但红眸因魂力大量流逝露出几分疲倦,迷离地眨了两下也闭阖起来,屋内便只留一片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静谧温馨。
恩怨尽了游险地
沧溟中世界,最神秘莫测、不可招惹的天机门
君羽神色略有复杂的站在门口,他深吸一口气,在天泽信任鼓励的眼神下走了进去……小小的书房内鸦雀无声,封奕和水涟适才看见小徒弟归来的欣喜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对亲子封麒的担忧。
沉默良久,封奕一针见血问道:“所以,阿麒有没有生命危险?”素来温柔的水涟此刻死死抿唇,夫妻二人眼中都有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君羽和天泽面面相觑,最终天泽硬着头皮道:“吾师九天玄女大人曾言,飞蓬将军终究曾与魔尊相交莫逆,此番当无性命之忧,只是……”
以冷静著称的天机门主难得焦躁追问:“只是什么?”
君羽想起烛龙曾经所言,脸色苍白下来:“封麒……飞蓬将军终是魔界一大威胁,纵然魔尊因昔年对他有所亏欠而不伤其命,也不保证不会有其他手段。”他不由想起当时魔尊前来兴师问罪时,封麒那从容应对之下暗含的冷嘲热讽,可现在情况已然明晰,神族被选为奴隶的族人以暗杀、自爆打击魔界、事后神魂非是魂飞魄散而是魂归神界等种种,无一不是飞蓬在幕后所为。可现在,飞蓬落在了被他算计耍弄一通的魔尊手里……
和天泽对望一眼,君羽眼底暗光闪过,内心满是担忧,天泽出言补充道:“然以飞蓬将军之性格,他是铁定不会堕魔的,所以被封印、软禁只怕是最可能的结局了。”更甚者,用刑、逼问不过家常便饭,但这番想法两神都未和封奕、水涟道明,他们只是坚定诉说了神界救援神将飞蓬的决议请二老一定放心,而此番特意下界探望故旧则是为建议大家最近千年不要飞升,中世界现在远远比硝烟弥漫的神界要安全。
这边多番劝慰的情况自是不提,再说魔界,此刻距离飞蓬和重楼两情相悦已经十几年……自从葵羽因夕瑶之言发现并确认两者关系后,就和重楼大打出手,她败退后也未向天魔族内部原属飞蓬的部曲隐瞒真相。是故,时至今日也仍以神将飞蓬为共同信仰的半数天魔族高层无一不是义愤填膺!在一番讨论后铭琰、芷汐定计,将军的决定他们自然支持,但蛊惑、坑害吾等信仰的罪魁祸首就不用客气了!于是,从那天开始,魔尊重楼便迎来了天魔族高手以切磋挑战为名的长时间群殴!
同时,因为和天魔女葵羽那一战动静颇大,引出的原兽族转魔族的最高层在知晓重楼、飞蓬结成伴侣的消息后,竟然集体留在了万仞孤峰。面对热火朝天的战局,一群为老不尊的老家伙干脆叫嚣着加油,却在重楼每每被飞蓬麾下部曲高手以战阵牵制、以铁拳揍脸的境况时,皆笑得满地打滚。
而后来,这方看热闹的队伍又多了了因云天青通知、特意从鬼界赶过来的魑魅魍魉,看见前不久搜刮自己收藏的魔尊如此倒霉的一面,这位冥土的无冕之王笑得浑身发抖。不过,对于云天青被终知真相、面色不善的同僚围起来时求救的眼神,他回以了灿烂不似鬼灵的一笑,然后鬼力涌出牵制住正准备去救自家黑魔尊、坑同僚的师弟的玄霄,于是场上就响起了云天青模糊不清的惨嚎声。
可幸灾乐祸的结果就是乐极生悲,早就被飞蓬记了一笔而不自知的魑魅魍魉没笑完就闻听了一句熟悉的腔调:“鬼王,你这爱欺负小孩子的习惯真该改改了!”千万条灿烂绚丽的青碧光华瞬间就将魑魅魍魉的黑雾一扫而空,而云天青身体腾空而起被轻灵无比的清风送出了包围圈,瞬间便移至玄霄身边,就连重楼那边战场也不自觉停了下来。
飞蓬对天魔族所属微微一笑,笑容温和看似谦谦君子、润泽如玉,可周身气势却堂皇庄严、睥睨天下,他颔首只道一句:“你们做的很好,那便到此为止吧!”神将的语气淡定平静、不容置喙一如当年,让上至为首的战将铭琰、芷汐,下至普通天魔高层皆俯首听命:“是,将军!”
看着天魔族众高手因飞蓬一言尽数退去,瑶姬、风伯和雨师等老一辈不免目露慨叹甚至怀念思忆之色,显然在遥想当年三族时期之辉煌。而重楼的眼神中有惊艳一闪而逝,飞蓬如此发号施令的统帅模样多少年未曾见过呢,回神后便是感动与欣喜,迎着对方看过来的目光,他唇畔弯起一个肆意灿烂的弧度,笑容一派璀璨耀目,简直闪瞎了在场所有魔族高层的眼睛。
魑魅魍魉的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着一群老朋友点点头就不动声色消失于当场,作为鬼王他终不能离开冥土太久。而羽墨、南柯看见魔尊如此,不由狠狠瞪向被玄霄挡在身后的云天青,在对方回以无辜一笑后更是咬牙切齿、摩拳擦掌。溪风和水碧这对感情深厚的神魔鸳侣则相视而笑,彼此心意不加掩饰。
这时,葵羽才姗姗来迟,她对着重楼和飞蓬微微一礼,正色道:“魔尊,吾等此番仅为私人感情与你做过一场,彼此之间点到即止,不涉性命、无关公事,若有得罪吾等自愿承担,然与天魔族整体无关!”
重楼神色沉静、轻轻颔首:“本座理解,如今恩怨已了,天魔女不必多虑。”
闻声,葵羽拱手最后一礼,她看了看飞蓬蓝眸里那抹淡淡的笑意,心中倏尔一痛,便低下头来,一句“告辞”后,身影已消失在原地,几位魔将见状也纷纷自觉告退,只留当年三族旧人汇聚一堂。在飞蓬主动挑明了混沌风灵身份后,原兽族高层都惊喜交加,后重楼以飞蓬神魂融合不稳需要休息为由劝得大家暂时离去。可料定他们去而复返的重楼直接拉着飞蓬游览魔界各处奇险之地,只留下一封信笺给溪风,让最后发现魔尊逃班的首席魔将满面苦色,还得对果不其然纷纷上门的前辈们逐个解释自不必提。
如今已经是他们出来第十年,在魔界聚集至阳之气的热海泉眼,贴近深隐无人的主泉眼处,有一处火属性元素炙烈活跃的子泉之地。在暗色的结界笼罩之中,两具赤-裸的身体毫无罅-隙地紧紧相拥,飞蓬湛蓝的长发被泉水又或是汗水润湿,素来清冷自持的幽蓝双眸里亦是水色模糊,精神恍惚之间他本能想向后逃避,可背靠泉眼土壁、双-腿被分开架在重楼腰间,无路可逃的飞蓬最终只能溢出一声近乎哽咽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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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楼唇角微微翘起,低头用力舔-弄着飞蓬锁骨处鲜亮的风云印记,果不其然,对方身体更加酥软,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不过重楼自是有所分寸,他看飞蓬着实疲倦当然不会只顾自己,匆匆结束一切后,回过神的飞蓬难得无力地靠在重楼怀里,他之后动手清理的动作更是轻柔之极,不愿给对方带来丝毫不适。
然就在他们之间一片静谧温存时,因先前双修时混沌之力外泄,暗红的结界没有其主魔力补充,在侵袭下不过外强中干、一击而破,重楼手里拿着华服,正准备给飞蓬穿衣服,可如斯意外之下,一神一魔为防走光只得瞬间以灵力凝聚为简单的蓝衣红袍。故而,重楼回头时满面凛然,还被他拥在怀里的飞蓬也看清了那几个闯入者愣神后觊觎不加掩饰的眼神,心中陡然升起森然杀意。
清冷俊美的容颜泛着才经情-欲的淡红,周身强烈的清气象征神族的身份,在想想之前的神魔大战和奴隶……带头的魔族男子眼睛一亮,不假思索出言赞道:“啧啧,真是美人啊……”他直视重楼、势在必得:“我们按照魔界规矩比一场,要是你输了,这个美人就归我伽翼了!”
和他站在一起的几个魔族,实力仅次于他的两个男子闻声大笑道:“既如此,那羿萼/邴昱就提前恭喜伽翼兄了!”强者为尊一直是魔界之法则,肆意妄为、放纵自我更是魔族之天性,脆弱的结界无疑代表魔力的低下,所以自恃武力的众魔族高手对重楼如视无物,看飞蓬的眼神更满满都是垂涎。
这样的话语令重楼脸色倏尔冰寒彻骨,带着飞蓬外出游玩而刻意收敛的雄峻气势爆发,冷冽的话语如冰潮般涌荡:“找死!”额间闪现鲜红跳跃的烈焰魔纹,闪亮地射出一道明烈无比的光焰,直朝那出言不逊的狂徒电射而去!对面几位魔族高手在他凛冽的气势下暗叫不好,首当其冲的伽翼更是惨叫一声,身体化为齑粉、魔魂灰飞烟灭。
“重楼,你下手未免太快了!”清灵的声线响起,纯净灵力随之波荡开来,给了艰难支撑的魔族喘息之机,然而他们个个脸色惨白、牙齿打颤,只因如斯实力和名姓已经显露面前之魔的绝高身份!羿萼和邴昱更是当即求饶:“魔尊饶命!”
重楼红眸一片嘲讽:“你们求错人了!”众魔一个愣神,有聪明人想起适才魔尊暴怒之原因,还有那神族对魔尊的称呼及其本身实力……当即神色大变,可说时急那时快,他们最后的意识只见一道恍如明霞的灿烂剑光以无比璀璨华丽的姿态瞬间笼罩过来,世界顿陷一片黑暗。
收剑而归,飞蓬回头淡漠一笑,重楼心头不好之感顿生,就听他道:“你我接下来还是只双修吧。”看了看面前空无一魔的地方,至高无上的魔界至尊抑郁之极,恨不得把适才那群不长眼的魂飞魄散的混蛋复活了再杀一遍,却只能无奈跟上飞蓬离开的脚步,不敢有所异议。
闲敲棋子落灯花
转眼之间,春去秋来,自飞蓬留于九幽魔界,已经整整五十年,夜叉国、罗刹国边境,煞凛秘境最中央,两族王族历练最终目的地前
夜叉王龙溟与罗刹女王红姬正对峙着,他身后的龙幽看似从容自若,但脸上流露些许无奈。龙溟瞧了瞧黑洞洞的山洞口道:“以历练之地定结局,若红姬公主……不,现在是女王了,你如未能取得秘宝承认,吾等握手言和如何?当年那一战不过意外,吾弟并未亵渎女王,其亦不是汝罗刹国人,且我两国并无具体的联姻文书,何来吾夜叉国言而无信之说?”
“哼!”红姬不假思索直接向内走入:“好,若我得不到我族先祖放于禁地最深处的血脉秘宝,便放弃这场已纠缠多年的婚约!”龙溟、龙幽兄弟相视一眼,亦跟了进去,黑暗被魔火点燃,出现在三魔面前的,赫然是一座巨型迷宫,各路拦路虎多不胜数。
迷宫最深处却是灯火通明,干燥之极的空气中飘荡着朵朵火云,全是精纯的火元素凝聚而成,最适合偏火属性魔族在此修炼,堪称修行圣地。气息最厚重的地方,地面上竟然铺着一层绒绒的黑色地毯,躺在其上的神将肌肤近乎纯白,在漂浮不定的火云映照下,竟然显得分外脆弱,特别是那双蓝眸充满水雾,齿列紧闭也止不住溢出的哭腔:“……啊……嗯……”
精美的锁链将双手拉开固定在头两侧,随混沌之力的一次次外泄,变得看起来锈迹斑斑,魔尊将压到对方胸前的双圝腿放下,改为紧紧盘于自己腰间,他低低调笑道:“我以为你现在应该很舒服,嗯,飞蓬?”二十多年时间只双圝修,好不容易得到允许,重楼每一次贯穿都直直的碾压在敏圝感点上,他深圝入圝浅圝出的在其上不停的辗转碾磨,在给予最大程度快圝感的同时,也使之一点一滴汇聚,终凝聚成最甜美的折磨。
话虽如此,但重楼的动作终是稍稍放缓,让飞蓬的理智渐渐回转,他瞥过手腕上的链条,咬牙切齿的回应:“你该庆幸禁神链还有点用,不然混沌灵力半路爆发……哼,整个山洞都会毁于一旦!”
重楼闷笑一声垂首堵住飞蓬的嘴,模糊话语在相依的唇圝舌间流淌:“……不过是失忆或灭口而已,何以堪忧?”将利刃突兀抽圝出,他轻轻啃圝咬敏圝感的耳圝垂:“换个动作如何,让我……再看清一点?你可以……趴……”接下来的声音低不可闻,却让飞蓬抬眸怒不可遏,重楼眨了眨眼睛,表情很是无辜,他凑上去讨好似的啄吻清冷的唇:“真生气就算了,那只是情圝趣,待融合程度真正稳定,汝在上方,吾那般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