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和朋友好几年不见,你挂了她电话不太好吧。”
这话听起来怎么像是兴师问罪?让他怕死了,不会他们刚和好,就因为这件事又让奉嘉仪起了心结吧!
“我们前几年谈了笔小生意,现在已经没有了,你相信我。”他更拼命解释了。
“谈什么?谈你一个月包养她多少钱吗?”
周宇潮被这话打得哑口无言,他那时还没认识奉嘉仪,游荡在花间也不是什么新闻,但现在要为旧事解释,就有点难解释了。
“爸比别生气,妈咪会怕怕——”还是卖乖好了!
只不过现在卖乖也没效了,因为奉嘉仪吃起醋来,比周宇潮还厉害得多。
“你这招蜂引蝶的浪荡子,混蛋、混蛋!你出手到底有多大方,这么多年没见,这女公关还念着你,说!你手机上到底有多少这种电话?”
一拿来看,翻过了联络人,竟然有满满一大排都属于这种的,奉嘉仪眼睛赤红,才刚想相信这男人,这男人就让人不太相信。
这回换奉嘉仪要教训周宇潮,周宇潮被推到床上,奉嘉仪坐在他的腰上摩擦。
“等——等,嘉仪——慢一点,我——我才刚泄——”
“怎样?去外面打野食才有精神,伺候家里的人就得等一下吗?”
唉,不是这样讲的,他刚才就伺候了他两次呀,男人再怎么强,还是有年龄限制的,他这样已经算这个年龄厉害的了。
“爸比,你舔就好,不要露牙齿,妈咪怕怕。”
戳了戳底下的小头,奉嘉仪白齿森森,声音倒是甜蜜得十分恐怖,“怕什么?怕爸比咬掉这里吗?妈咪有做坏事吗?要不然爸比不会咬的。”
“没、没做坏事,妈咪一直为爸比守身如玉。”
周宇潮急忙撇清,看着他的白牙,他真怕自己慢一秒解释,就得拿着某个私密器官,到医院做紧急缝合手术,那还要奉嘉仪好心,没把那器官冲进马桶里。
到时报纸上大概会写:花花公子末路,或者是没有根的男人,太监富二代之类的。
“哼,哄人。”
“是真的,我发誓。”他拿出一脸正经样,这辈子没这么认真的发誓过,为了保住小弟弟和日后幸福,他心跳好快。
“最好是。”
因为周宇潮又有点站起来,让奉嘉仪觉得这阵子他应该没乱搞,所以坐在他的腰上,好好的服侍了他一回,既甜蜜又热情,让他简直像上了天堂。
两人享受着余韵时,奉嘉仪拿了周宇潮的手机,只要跟生意无关的,也不是他朋友,女人的手机电话全被他给删了。
“舍不得吗?这表情?”
周宇潮抱着他的腰,亲亲他的脸颊,温柔又温顺,这个时候还让奉嘉仪不高兴,他又不是白痴,那些女人全都比不上奉嘉仪一根脚指头,他甜甜蜜蜜的道:“爸比是家里最大的,爸比怎么说怎么是,妈咪都听爸比的。”
“哼!”
虽然哼了一声,但是奉嘉仪转头,给了他 个甜蜜的吻,他也悄悄的拿起奉嘉仪的手机,看着里面的联络人。
嗯,应该没什么好注意的人!但以后还是得密切观察,他的醋意也不会比奉嘉仪少的。
一边悄悄看着手机,一边亲得奉嘉仪闭眼喘息,周宇潮看完了联络人,把手机丢到一旁,好好的伺候起他家的爸比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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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嘉媛没想过奉嘉仪竟然会出现在她面前,而且是在她做家事做得腰酸背痛的时候。
这些日子她不见周宇潮,但是马为堂随时会闯进来检查她家事做得如何,几番突击下来,她的成绩太难看,所以为了保持良好形象,她不敢再偷懒了。
她就是在擦地板的时候,听到门铃响,去开了门。
奉嘉仪倒是傻眼了,几乎认不出来这是奉嘉媛,在他眼里奉嘉媛向来美丽娇媚,现在她两眼无神、双颊消瘦,头发乱得像鸟巢,额上还满是汗水,衣服沾着油污、灰尘,而马为堂干净清爽的跷腿坐在沙发上,一副舒服得快要睡着的模样。
周宇潮走在前面,牵着珉育,珉育好像知道什么似的,一看到奉嘉媛就转过头,不安的要让奉嘉仪抱,奉嘉仪把他抱起来。
“哥,你把珉育带来了,宇潮这些天都没让我看到他,我想死他了。”
她伸手过来要抱,珉育死搂着奉嘉仪的脖子,“爸比,我不要给她抱,不要,不要!”
奉嘉仪也没有给她抱的打算,奉嘉媛伸手伸了好一会,终于了解,她无趣的放下了手,周宇潮带着奉嘉仪走了进去,看着地上的水桶跟抹布,奉嘉仪无法想像奉嘉媛会做家事。
已经决定摊牌,周宇潮不想再烂戏拖棚,直接就道出自己的来意,“我要跟奉嘉仪在一起,我已经决定了,国内没办法结婚的话,我也会到国外来帮我跟嘉仪办一个婚礼。”
奉嘉媛大大张着嘴巴,过了好一会才回神尖叫道:“他是男的!”
“我比你还清楚他是男人。”周宇潮冷冷道。
奉嘉媛胸口剧烈起伏,重喘着气,这个在她眼里一直不怎么样的大哥现在一身清爽,坐得离周宇潮很近,周宇潮的手轻轻的盖在他的手上,那种柔情蜜意,让她看了扎眼。
“你根本就不知道他跟我骗了你什么!”
周宇潮是明智的,她不信周宇潮会撇下她,选了她从来就不当成是对手的人。
奉嘉仪怎么可能能当她的对手?
那件扯也扯不清的往事,让奉嘉仪指尖冰冷起来,周宇潮捏了他的手一下,他抬起头来看周宇潮。
周宇潮眉眼淡然,不见丝毫激动,“这个我早知道,也才发现原来我当时爱上的就是嘉仪。”
奉嘉仪颤抖了一下,周宇潮发现了,他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仿佛在说“不用担心、害怕,我在这里,有我在呢”,奉嘉仪的身子又慢慢的放松,他回握起周宇潮的手,眼眶有点湿。
那时的他更疼这个妹妹,她在电话那头哭着求他,说这是她人生中的大机会,若是被周宇潮看上,以周宇潮的势力与钱财,会资助她在影视圈发展,而且只是见一面而已,不会有什么事的。
他就那么傻头傻脑的去了,然后就见到这个让他明白自己性向的男人,现在更成为这个男人的伴侣。
有时候人世间就是这样,这般的傻事他做出来,却也获得了好的结果。
他们两人间的亲密,瞎了眼的人都能看出来。
事已至此,奉嘉媛咬咬牙,她以前就以敢玩敢说出名,周旋在那么多有钱男人间,她也不是完全没有眼色的人,知道周宇潮是没希望了。
她拢了拢头发,冷哼了声,也不再装贤淑,其实打从她每天拖地起,她就一直在思考当周宇潮的太太真的好吗?
马为堂这个男人每天来盯她,周宇潮也没当一回事,可见周宇潮也不是太把她放在心上,只是周太太这名号太吸引人,她放不下而已。
不过就算当不成周太太,她也要捞够本。
“至少我也生了珉育,我能拿多少钱?”
见她一脸的市侩,奉嘉仪心里摇头,“你希望拿多少?”
见奉嘉仪问了这句决定性的话,而周宇潮没插嘴,就代表周宇潮把说话权给了奉嘉仪,奉嘉媛也不客气的伸出两根指头,“二千万,合理吧。”
“合理。”
奉嘉仪没讨价还价,周宇潮就要掏出支票本,奉嘉仪却拦住他,拿出一张张的债务单子,他每把一张放上桌子,就说明了这一张有多少钱,又收了多高的利息,他在几月几日偿还完毕。
“这里总共是一千五百万元,我替你偿还清了这么多钱,我也不要你的利息,两千万扣掉一千五百万。”
周宇潮笑了一下,奉嘉仪在为他省钱呢,他心情愉悦又感动。
马为堂一直坐着没动,现在动了,还哼了一声,“还要给五百万?你姐刚转了间市中心的房子给她,宇潮,这女的不老实,这都没有讲,你不用付一毛钱。”
周宇潮不知道连他姐都搅和进来了,不过马为堂说的,应该不可能是错的,那就是马为堂把他姐扯进来。
奉嘉媛还待再说,马为堂已经不耐烦的叫道:“你这女人有没有眼色,还不快趁老子心情还好的时候滚,等老子心情不好就叫蟑螂把你埋了!”
“埋?”奉嘉媛这些日子被他整得够呛,以前是为了要嫁进周家而忍耐,现在反正都不可能了,她还怕他吗?她叉起腰叫嚣道:“就不知道埋的人是谁?”
叮咚!叮咚!叮咚——
周宇潮望了一眼马为堂,眼里满是嫌弃,“谁跟你按门铃的方式一样?一定是你朋友吧。”
“我比他有礼貌多了,你赶快去开啦,蟑螂等不到人开,就会把门给撞破。”
“靠。”
果然有撞门的声音,这群黑道到底有多不把他们这些善良百姓看在眼里,随便撞门。
周宇潮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去开门,一群小弟先挤了进来,然后刃破狼才走了进来,后面是虎哥压阵。
刃破狼没考虑,理所当然的把马为堂拉起来,然后自己坐下,让马为堂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啧,又轻了。”
马为堂翻翻白眼,这男的把自己当成体重计吗?
刃破狼伸伸手,小弟之一立刻聪明的拿出一个保温便当盒,小弟之二也不甘示弱,拿出一个保温罐,刃破狼盯着马为堂指着这两样东西,马为堂不甘不愿的抱起便当,一脸勉为其难的开始吃,刃破狼才开口说话。
“你说的就是这个女的?不错,姿色还行,但卖去国外黑街,那里需求量大,这女的受得了吗?一天可要接二、三十组客人。”
要叫他出马吓人,而且还是为了周宇潮,这马为堂真敢开口,他很不爽,真的很不爽!
而他的脸本来就凶悍,现在因为太过不爽,所以脸色更黑,更恐怖,吓起人来很逼真。
奉嘉媛光是看到一群凶神恶煞围在她身边,原本指着马为堂骂的气势立刻低落下来,再看到刃破狼那流氓样子,已经吓得六神无主,当年她被逼债的时候,那些黑道的手段吓死她了。
不必多说什么话,奉嘉媛算了算,那在市中心的房子至少也有亿,她也非常确定那房子写的是她的名字,于是她夹着尾巴溜了,连钱都不敢谈。
马为堂站起身哈哈大笑,“蟑螂,办事办得不错嘛。”
刃破狼捏下他嘴边的一颗饭粒,放进嘴里狠狠的嚼,想像那是马为堂的骨头,“你知道利用我的代价有多大吗?”
这种恐吓只换来大笑声,很没礼貌的那一种。
“噗哈哈哈——你这黑脸吓谁呀,你就是只蟑螂,少装神弄鬼的,蟑螂,要不等下我吃完了,我陪你玩打蟑螂游戏如何?”
刃破狼气爆了,这种不把他当一回事的爽朗笑声跟嘻皮笑脸的态度,让他的火气瞬间到达最高峰,而更讨人厌的,是连周宇潮也在一旁看戏看得笑呵呵。
他妈的,他是为谁辛苦为谁忙,谁敢拿他刃破狼这样耍。
他是忍了他,不是不能办了他!
刃破狼长手一伸,扯过了奉嘉仪的衣领,奉嘉仪没有防备,一下就跌在刃破狼面前,被刃破狼低头狠狠的吻了一下。
这美男子的滋味不错,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想要上了他,现在嘛——
倒是可以看看马为堂到底有多气定神闲,有多不把他放在眼里?!
马为堂见状炸毛了,大吼大叫,“死蟑螂,你在干什么?!”
唔,表现还不错,让他恶劣的心情稍微恢复了一些。
但马为堂继续叫,“奉嘉仪你的嘴会烂掉啦,蟑螂很脏的,有很多病菌。”
听他这么说,刃破狼才稍稍恢复的心情又开始不爽了。
周宇潮怒吼着把人给捉回去,然后把马为堂给推了过去,“马为堂,自己的债自己还。”
马为堂摔进刃破狼的怀里,他还没骂周宇潮没义气,刃破狼已经捉起他,“回家吃饭。”
“啥,刚不是吃过了吗?”
“你伺候我吃!”
“等一下,这个伺候是第一个方式,还是第二个方式,还是第三个方式。”
马为堂还敢挑?看来真的是太宠他了,这人一宠就无法无天,看来还是要好好的教训一下。
“第四个方式。”他黑着脸的回答,就把马为堂扛在肩上,像货物般带走,底下的小弟赶忙收了便当盒等东西,欣喜无比。
大哥最近心情不好,就等大嫂伺候他,伺候得好,大哥心情就会好了,他们日子也好过了。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走出去,周宇潮压住奉嘉仪,眼里都快喷出火来,“他刚有伸舌头对不对?”
奉嘉仪猛摇头,就算有,他也不能说,周宇潮一脸想要宰了刃破狼的表情,太可怕了。
周宇潮嘴压了下来,又舔又咬的吸吮着他的蜜津,吸得他全身直打颤。
“爸比,我也要亲亲。”
珉育在旁边说着童言童语,让奉嘉仪急忙推开压在身上的男人,而珉育也嘴嘟了过来,亲在他的唇上。
“那里是妈咪专属的,你吻脸颊就好。”周宇潮把儿子抱开。
“不要,亲嘴嘴的时候,爸比的脸会红,好好看,我要亲嘴嘴。”
周宇潮气得差点捶心肝,去了一个刃破狼,竟还来了个亲生儿子争宠,他深深吸口气,努力保持声音温和,但表情还是很狰狞,“爸比的嘴嘴才一小个,可是爸比的脸颊有两个,你喝多多的时候,是要选大瓶的两瓶,还是选小瓶,只有一瓶的。”
珉育苦恼了,看着爸比的双颊,捏了捏,软软热热的,比嘴嘴好,他下定决心道:“亲脸颊,以后脸颊就是珉育的,妈咪只能亲嘴嘴,不能亲爸比的脸颊。”
幸好孩子还小,够好骗,周宇潮开心极了。“一言为定。”
奉嘉仪哭笑不得,连小孩子也要计较,这周宇潮到底头脑里装什么?
“爸比,亲脸颊。”
“爸比,我要亲嘴嘴,你刚才被蟑螂给咬了,妈咪惜惜。”
珉育过来亲了一下,周宇潮亲了一下又一下,亲得珉育觉得不太公平,妈咪怎么能亲爸比那么多下。
“够了!孩子在看了。”
“我们晚上再继续。”他一脸意犹未尽。
等晚上珉育睡着后,周宇潮不断亲奉嘉仪的嘴,亲得他的唇都快破皮了,而亲着亲着,当然手脚上也不太老实,缓缓的往他的乳尖捏了一下,再捏了捏他的屁股。
奉嘉仪喘着气,“你、你何时知道我假冒奉嘉媛的事?”
“找你妈谈判的时候,你妈有提过,我当时不相信,可是又怕有人拿这件事做怪,所以我看了奉嘉媛全部的调查报告,以前我只看前三页就看不下去,这一次我全部都看完,看完后发现我的心一点都没有动摇。”
这证明他眼光还是不错的,他看上的一直是奉嘉仪。
“你……你没有觉得不愉快?”奉嘉仪轻声问,有点担忧。
“我只感谢上天,那时我眼睛确实没瞎,我爱上的人就是你。”
拉开了奉嘉仪的衣服,周宇潮吻着他,奉嘉仪紧紧拥住他的肩膀,忍不住的再三回吻。
周宇潮的回答让他感动至极,也让他明白他们之间的信任已经建立起来,若是以前的周宇潮,光是这件假冒的事,就不知道会在他心里生出多少阴暗。
“我爱你,宇潮,我扮成嘉媛见你的时候,我才明白我喜欢男人。”
“妈咪的体魄当时让爸比流口水了吗?”
气氛又变得搞笑,奉嘉仪轻捶着他的肩,羞涩道:“是有流一点点啦。”
“只有一点点吗?爸比,要诚实面对自己的心情。”
“哼,都是你害我爱上男人的,可以了吧。”豁出去了,他说出来。
“可以、可以,爸比爱妈咪,都是妈咪太帅的错,妈咪赔罪来了。”男人喜不自胜的声音听起来好讨人厌。
“嗯……不要一直弄那里……”
“不弄那里,弄哪里,弄这里吗?”进出的动作忽然变得猛烈。
“你——”
周宇潮发出低笑声,但他笑到一半声音忽然嘶哑起来,“嘉仪,不要夹得这么紧,会爽死的……”
“你——就是夹死你,啊啊——”
笑闹亲吻声响了一夜,夜浓情更浓。
尾声
“哇哈哈哈哈,这招妙,妙极了,不愧是甜姐,只有她才想得出来。”
马为堂高兴得要命,那女人折磨了周宇潮那么久,他原本就看她很不顺眼,别说一毛钱,就连周宇潮的一根头发,他也不会给她,之前折磨她,也不过是泄泄恨而已,周宇潮这烂好人会把这件事算了,但他实在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