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胎正传完本[耽美生子]—— by:花坚强

作者:花坚强  录入:05-23

害人终害己,这是陈思明的最佳写照,他的一生都在算计中度过,为了利益不择手段,只为了达成他“人上人”的目的。
父亲说过,这世上谁也不比谁高贵,乞丐和皇帝一样最终都会化作黄图一钵,或深埋于低下,或飘散在空中,总之都会消散得无影无踪。所以生前只需做好自己分内事,不要对他人的成功心怀嫉妒。
黎远一直遵守着父亲的教导,可事实上,在父亲身边呆了最久的却是陈思明,可惜他的心中充满了仇恨,最终走上了弯路,用仇恨和疯狂的虚荣心构建起了一个泡沫帝国。
而如今,大厦将倾,这个帝国正在众人的连番攻击下摇摇欲坠。但好在还有蒋盼,他应该不会对此坐视不理。
“想什么呢?”
黎远抱着平板电脑坐在炕上看了许久的新闻,而他身旁的贺时琛早已失去了耐性,取过了他手中的平板,再次把他压在了被褥上。
昨晚被充分使用过的地方如今还保持着湿软,贺时琛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就再次将它攻陷。
“贺时琛,你还有完没完了!”虽然下半身受制于人,但该有的气势还是一分不少,黎远承受着来自于贺时琛的猛烈进攻,一边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羞耻的声音,一边怒瞪着贺时琛,用眼神宣泄着自己的不满。
贺时琛充耳不闻,干脆趴伏在他身上“辛勤劳作”起来,剧烈的撞击声充斥着整个房间。在这种强有力的攻势下,黎远的理智也被搅成了一团浆糊,只能任由对方为所欲为。
最近真是做得太多了……
黎远咬紧牙关在心里感叹着,一想到林哥的担忧,他不禁担心起自己的身体来,看来他也有必要和姜百草聊聊这个问题了……
他想着万一哪天那事真的发生了,估计头一个被大着肚子的自己吓死的就是他,然后就是贺时琛,到时候两尸三命,绝对各大门户网站头条。
黎远被自己无厘头的想象给逗乐了,谁知他这一笑让贺时琛大受打击——
“你觉得我在你给挠痒吗?”
低沉的嗓音从头上传来,语气中带着山雨欲来的低气压,黎远知道自己这笑闯了祸,连忙紧抿上嘴猛摇头。
“看来我应该再努力一些……”
贺时琛的笑容阴沉而扭曲,吓死个把三岁小娃娃完全不是问题,尤其是当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怪异的笑容加上锅底灰一样的脸色直接堪比阎王。
“不要啊大人,饶了小的吧……”黎远哀嚎一声,然后就感觉到腰部离开了床面,身体被贺时琛折成了一个奇怪的角度遭到了更加猛烈的侵占,高难度的姿势让他苦不堪言,“要死要死要死……”
似乎嫌他这张嘴太过破坏气氛,贺时琛干脆弯下腰把它给堵上了,房间里终于安静了些许,只剩下身体撞击的声音连绵不绝。
此刻,贺时琛再次感到了异样,他觉得黎远的身体藏着一个秘密,特殊的yong道诱人发狂,让他一次次沦陷在激情的漩涡中不可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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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越,你太天真了,你以为找个女人结婚就能摆脱我吗?”
——“你只能是我的人,无论你逃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这辈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清越,是这里吗?你身上最大的秘密?”
——“啊,真舒服,清越,我从来没有这么舒服过,让我死在你身上好吗?”
——“清越,给我生个孩子吧……”
“啊啊啊啊!!!”
林清越尖叫着从噩梦中醒来,全身都是黏腻的汗水。他惊魂未定地坐在床头大口喘着气,过于剧烈的心跳让他怀疑随时都会跳出胸膛。
梦中的薛言如同一头嗜血的恶狼,残忍地啃噬着他的血肉,把他撕成碎片后还要求他怀上他的孩子。自从那天以后,这样的噩梦已经出现了不知多少次。每一次都是同样的场景——同样的房间、同样的顶灯、同样的床和同样的人,还有那扣住自己的镣铐,冰冷的金属深深陷进了皮肉里,勒出了血痕。
每次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林清越就宁可付出坐牢的代价也不愿看到薛言还活着。他的失控和无常是最折磨人的毒药,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可谓生不如死。
偶尔,他也会怀念起那个曾经用懵懂憧憬的眼神望向自己的薛言,同情心泛滥的他在心智尚未健全的薛言身上付出了无数的心血,终于换来了他的正常化,谁知道这种“正常”只是表面上的,藏在那无邪笑容下的,是越发疯狂的占有欲和偏执。
如果老天爷能够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会选择和薛言做两条永远不会有交集的平行线,也许那样一来,薛言永远都无法融入这个社会,但至少,他能够保全自己的平稳人生。
明天就是出结果的日子了,最坏的打算就是用药物拿掉孩子,由于体质特殊,那会对他的身体造成巨大的损害,也许会导致他终生无法生育,无论和男人还是女人……
那又怎样呢,比起剩下薛言那个恶魔的孩子,他宁可孤独一生。
林清越静静地坐在病炕上等待着黎明的到来,他不敢再闭上眼睛,怕进入梦乡就会看到薛言满头是血的样子。
外面渐渐有了声音,仁爱镜慰的医护人员陆续到岗开始工作了,这也就意味着他面临审判的时刻即将到来。
终于,忐忑不安的林清越迎来了姜百草的到来,他的手中拿着一份化验单,那是他的审判书,决定了他下半生的命运。
“清越,化验报告我放在这里,我在办公室,如果有事的话……随时找我……”姜百草的脸色沉重,亲和的娃娃脸上没有半点笑意,几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林清越就得知了最终结果,在那一刻,他心如死灰。
姜百草不忍看到他这个样子,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林清越的手中握着那份化验报告,指尖苍白得吓人。
他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化验单出神,直到护士送来了午饭才有了反应。
“林先生,今天的菜很不错哦,有蛋黄山药粥和木耳炒干杯,都是又清淡又美味的!”圆脸的小护士热情地把饭菜放在林清越的面前。
可是林清越却笑着对她说:“谢谢,不过不需要了。”
“啊?为什么?早饭你就没吃多少,怎么连午饭也不好好吃啊?难道你也跟我一样在减肥?”
林清越摇摇头,笑得越发苦涩,“不,我一会要接受治疗,必须空腹。”
“哦,这样啊……”小护士颇为遗憾地收起了饭菜,走的时候还嘀咕着,“没接到通知啊,奇怪……”
林清越给自己披上了一件外套,他下了床穿上些,做了一个深呼吸之后就走出了房门。
就在他离开病房之后,有一个身影从窗户窜进了房间里。空无一人的病房里只有孤零零的一张病床,被单上放着一张被捏得有些发皱的纸。那人将它拿起,只是粗略地看了几行就大惊失色,匆忙跑出了病房……
第75章
“清越,你真的决定了吗?”
娃娃脸的姜百草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神色凝重地看着林清越。在仁爱呆了这么多年,每一个怀孕的境族人都会千方百计地想要保住孩子,因为他们知道以他们的体质要想获得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有多么不容易。想要放弃孩子的实属凤毛麟角,而他们都有难以向外人道明的痛苦往事。
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拿掉孩子都会对孕夫本身带来极大的伤害,所以如果不是对方特别坚持的话,姜百草都会劝阻病人。
看到林清越坚定的眼神和抹不去的忧伤神色,姜百草知道,他这是下定了决心,恐怕事情很难再有转圜的余地了。
“他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一向斯文和气的林清越从未说过如此绝情的话,而且还是对着自己的亲生骨肉。当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连他自己也心惊了一下——什么时候竟变成了这样冷漠无情的人了?
心脏微微地抽痛了一下,似是有什么人往心口上踩了一脚。也许是他那注定无缘见面的孩子,也许是他的心里还对薛言存了那么一丝丝的不忍。
但这种感觉仅仅存在了一秒钟就消失了,自那件事情发生后,林清越承受了心理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地狱般的日子让他不敢去回忆,更无法想象一旦这个孩子来到世间,等待他的将是怎样的狂风暴雨。
孩子,别怪我狠心。即使你来到这个世上,我也很难像一个普通父亲一样对面你……
林清越不奢求孩子能够原谅他的自私,只求他来世能够投个好胎,别再碰上他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
“百草,你不用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姜百草叹了口气,沉默地摇了摇头,不知该说些什么。
手术室其实早已经准备好,但他多么希望林清越永远都不要走进那里。
“走吧,我带你去手术室,你放心,我来主刀,不会让你有事的。”
“嗯,谢谢。”林清越朝他投去感激的目光,跟随他走出了办公室。
这家医院的面积并不大,它坐落在这座繁华都市的东南角,远离了城市的喧嚣,为的就是保护本族人尽可能不受外界干扰。从外部看也完全不像是一家医院的样子,不过走近内部就能发现这里不仅装潢考究,而且所用的医疗仪器都是最先进的,可见医院的主人对这里下了多大的心血。
这天是周三,前来看病的人并不多,林清越随着姜百草走在铺满了浅灰色大理石的走廊上,清晰的脚步声一下一下地敲击着他的心。随着离手术室越来越近,莫名的恐惧和紧张感渐渐包围了他,让他连呼吸都感到十分沉重。
他不知道手术室里有什么正在等待自己,但既然是自己选的路,就要鼓起勇气去面对。长痛不如短痛,过了今天,他就还是那个老实本分的教书匠,永远也不要再和薛言扯上任何关系。
离手术室已经剩下不到十米,林清越的心脏几乎提到了嗓子眼里,心跳声清晰可闻。这时,他突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好像有什么人正在冲他狂奔而来。
那脚步声有些熟悉,林清越屏住了呼吸,不敢朝后看。他的停顿引起了姜百草的注意,他也停下了脚步扭头问道:“怎么了?”
手术室的位置在一个拐角的地方,连接着两条走廊,这时,从那一头走廊来了一个护士,她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用纱布盖着,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相比于其他医院,仁爱的规模真可用渺小来形容,所以姜百草熟悉这里的每一个医生、护士还有所有的后勤人员。但眼前的这个护士却是个生面孔,他不记得最近医院有招过新人。
“等一下,请问你是……”他拦住了那个护士打扮的女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女人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双阴狠的眼睛,看得姜百草心里一惊,更让他感到惊慌的是,这双眼睛越过他牢牢地锁定了他身后的林清越。
“你……”
当他再次发出声音的时候,女人突然猛地推开了他,从盘子里拿出了一根针管,往林清越身上扎去。
林清越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有注意到眼前发生的事情,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闪着银光的针头已经离他不到十厘米了。
“清越!”
第三个声音响起,一股巨大的推力将他猛地往一旁的墙上甩去,林清越的右臂重重地撞在了墙面上,疼得他眼冒金星。
这个声音折磨了他多少个日夜,他又怎会忘记,可是薛言怎么会在这里?
“嗯……”
薛言发出了一声带着痛苦的闷哼,原本应该扎在林清越身上的针头笔直地进入了他的身体。他很清楚针管里藏着的是多么致命的毒液,只要这个女人将针管推进两分,他就药石无救,可以直接去阎王爷那报到了。
好在女人发现目标错误以后及时拔出了针头,并没有将里面的液体注入薛言体内。她再次举高了针管朝林清越袭去,不过一击不中的她已经失去了最好的机会,薛言一脚踢在了她的肚子里,恐怖的怪力将她直接踢飞了起来,撞上了手术室的大门,发出了一声巨响。
“回去告诉我妈,这事不用她插手,她敢动林清越就是在要我的命!”
女人捂着肚子,五官拧在了一起,听到他的话后才确定了这人的身份,雇主的儿子竟然跑出来打乱了她的计划!看来这单生意是做不成了,还是赶紧趁乱离开得好。
薛言的一脚让她的行动迟缓了很多,起身的动作自然没有之前那么灵活了,姜百草试图走上前拦住她,不过被薛言拉住了,最后只要眼睁睁地看着行凶之人消失在视线里。
仁爱居然混进了这么危险的人物却没人知道,这是多么荒唐的事!
姜百草气愤地质问薛言:“她是谁!你又是谁!!”
惊魂未定的林清越走了过来,他看到薛言的头上依然包着绷带,身形依然高大,但白色的衬衣罩在身上空空荡荡的,这人瘦得似乎就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因为失去了过多脂肪,所以他的颧骨凸了出来,眼窝深深地陷了下去,不过这些还算轻的,他的脸色苍白得过分,纯色正在青黑……
“百草,你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刚才那个假护士针管里到底是什么?”
被他这么一问,姜百草也发现了薛言的异样,这明显是中毒的症状!
他连忙招呼来了护士,把薛言放到了救护床上,此时薛言已经浑身无力,脸色跟死人没有任何区别。
“先把病人送进手术室,然后赶快抽血化验,叫秦院长来一下,病人情况危急!”
姜百草镇定地指挥着护士们,林清越却跟傻了一样呆呆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觉得薛言已经死去。这个让自己憎恨的男人就这么轻易地离开了这个世界,他的脸上是凝重的死气,完全没有半点活人的生气。
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
这个年轻的、嚣张的、偏执的男人?
他恨薛言。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他在心里想过薛言的一百一千种结局,却也从未盼望过他就这么死去。
这太可笑太没有意义了。给自己带来巨大痛苦的人却因为保护他而死?
多么讽刺。
这是就算死了也要让自己活得不安心吗?
“薛言,薛言……”
林清越的口中呢喃着他的名字,他的身体冰冷得像是从地窖里刚出来一样。
他不会承认对薛言还有任何感情,他觉得这是他作为一个普通人的怜悯之情,不愿意看到薛言在最风华正茂的时候就命赴黄泉。
“别死啊薛言,你死了我只会过得更好,我不会内疚的,更不会对你有半点想念……”
他跟疯了一样站在手术室的门口念叨着只有他自己才能明白的话,门前来来往往的人都带着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以为这人得了什么精神疾病。
好在路过的小护士发现了他,连忙把他推进了休息室。
“林先生,您在那站了多久了,秦院长也进去了,您朋友不会有事的,放心吧。您的身体还没好,别把自己再折腾病了。”
小护士贴心地给他端来了一杯热水,碰到他的手时被吓了一跳,“哎呀,怎么这么冰,真是的……”
她一边责怪,一边拿来了毯子给林清越包上,然后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每一分钟都是煎熬,热水和毯子都无法让林清越的身体暖和起来。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薛言死人一般的神色,那比他连日来的噩梦更加恐怖百倍。
“薛言……薛言……”
时间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当门再次被打开的时候,林清越恍如隔世。
姜百草的脸色疲惫至极,整整五个小时的手术让他累得几乎直不起腰来,走进休息室他就咕咚咕咚地灌下了一大杯温水。
“那是你朋友吗,他还没脱离危险期,需要再观察四十八的小时看毒素会不会发作。好在那个假护士没把针管往前推,只要五滴,那种致命毒药就会在三分钟之内夺去一个成年人的性命。不过即使如此,你朋友还是沾染到了针尖上的毒素,再加上他本来就伤重未愈,恐怕要修养好一阵子。”
他的话如同被按了慢进键一样,一个字一个字地钻进了林清越的耳朵里。他的思维似乎变得极其缓慢,半晌之后,他才意识到:薛言,似乎没有死。
这一刻,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他绝对没有盼着薛言死去的心理,可是当听到他没事的消息后心里依然一片雾霾。似乎伴随着这个男人而来的只有无尽的烦恼和灾难,而且让他避不得也躲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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