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佚双眼通红的看着白曳,颤抖着身子咬牙切齿的的吐出两个字,“滚开!”
白曳充耳不闻,就如没有听见一般,只是微微垂下眸子,将抱着花佚的双手再度收紧。
花佚只觉得血气上涌,恨不得将眼前的人碎尸万段,厉声喝道,“放开!白曳,从此以后,你我师徒情尽,我花佚没你这样禽兽不如的师尊!”
白曳听了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收紧了手臂,然后吻了吻花佚的白皙袖长的脖子,低声说道,“佚儿不想认,那不认了便是。”
这般姿态倒弄得花佚像是一个胡闹的孩子,花佚只觉得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不仅没让对方伤到一点皮肉,反倒是弄得自己精疲力竭。
“白曳,即便我缠了你两世,可我这两世都因你不得善终,这一世我放了你,我求你也放了我!”
白曳抱紧了花佚,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闷闷的说,“不行。”
花佚恼怒的说道,“白曳,我不欠你什么,那两世你对我无情,便可肆意作践。今生我花佚明白了,不爱你了,你动了几分心思,就要这般强人所难,这是什么道理!”
白曳依旧抱着花佚,没有说半句话,可是那双手依旧抱得死紧,仿佛一松开,眼前的人便会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花佚心头怒火更甚,继续骂道,“你害了我两世还不够,还要让我为你死第三次吗?”
白曳闻言身形一僵,却又继续抱着花佚,在他耳边说道,“我不会让你死的。”
声音很清楚,既如承诺,又如誓言。
接下来的日子就如置身于一个牢笼之中,纵然白曳将花佚的力量还给了他,可在白曳那无比强大的力量中,花佚依旧不能离开一步。
白曳将花佚困在这个山洞,花佚开始只是骂他,可是白曳统统安静的听着,不说一句话,然而就是固执的将花佚困在身边。
这日,昳阳山上的梨花开的正好,白曳看见了几个小弟子在树下嬉戏,隐隐想起了花佚小时候也似乎做过同样的事情,便折了几只梨花拿了个雪白的瓶子插着搁在了桌上。
花佚躺在床上冷笑着看着他,“你这又是作甚?”
白曳一时没有回答,只是小心的摆弄着这花,花佚也不怎么在意,只是冷笑着说道。
“罢了,你就会做这些强人所难的事情。”
花佚说着便转过身去,不想搭理白曳。
白曳的手因为花佚的话突然一顿,随即便抿了抿唇,将那花摆弄好,然后翻身上床,躺在了花佚的身旁。
花佚依旧穿着艳丽的红衣,那是他为他拿过来的,是花佚喜欢的,也是他喜欢看的。白曳侧身躺着,眼睛看着花佚的背影。
从肩膀到腰部,流畅修长的线条,艳丽的颜色,还有怎样都暖不了的心。
白曳默不作声的看着,两人之间保持着一臂的距离,花佚不能容忍他的靠近,他也不能容忍花佚的疏远,如此……便刚刚好。
白曳将一只手搭在了花佚的腰上,整个人靠过去,鼻子小心翼翼的汲取属于那人的气息。
“要做吗?”花佚冷不丁的开口问道。
“不。”白曳答道。
“不做就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老子,我嫌恶心!”
白曳的手慢慢的松开,却又突然重新搂住了花佚,然后开始从后面咬住花佚的耳垂,慢慢的吮吸舔舐。
花佚羞恼的骂道,“你不是说不做吗?”
白曳的手一边往花佚的内裳中探去,一边低声说道,“我改主意了。”
花佚暗啐了一口,冷笑着说道,“言而无信,还真是像你的风格,要做赶快,做完就滚!”
白曳的手指慢慢探入那隐蔽的入口,花佚的眉头微微皱起,即便做了很多次,这怪异的感觉仍然让花佚觉得万分羞恼。
从白曳再次回来的那天算起,花佚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这牢笼中待了多久了,可能有几个月了吧,或者更久。
花佚感觉他就是白曳养的一个宠物,说难听的就是禁-脔,白曳基本上一天有大半天时间陪在他身边,然而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之前白曳尝试了很多事情引花佚说话,可是花佚都不搭理他,白曳也干脆作罢。
之后他们唯一的交流便只剩下了一件事。
在这暗无天日的山洞中,他那清冷无情的师尊对他一次又一次的侵犯。那些呻-吟声,撞击声,抽-动声都在被这山洞与世间永远的隔离开来。
花佚感受着白曳的手指抽-离,随着而来的是一个比手指大得多的家伙,花佚的眉头紧皱,那被入-侵的感觉无比清楚而诡异,花佚抓将白曳的胳膊抓出一道道血痕。
“白曳,别给我找到机会,否则我一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花佚恶狠狠地骂着,白曳毫不在意的继续抚摸,亲吻,抽-动。
朝夕相处的三个月非但不曾让他们的关系回到从前,反倒是让他们之间的关系除了这表层的欢-爱,再无其他。
花佚的心冷的就像是一块石头,除了这等事情,白曳甚至都不能和他说上一句话。也只有这样的时候,白曳才能感觉到花佚的温度,感觉到这个人是活的,并非是一具傀儡,而是能够回应自己的。
如今,除了做这事,他们竟然再无一点往来。
实在是可笑至极!
明明,他要的不是这样啊!
白曳的动作渐渐带了几分粗暴,花佚隐忍的声音最终从唇间溢出,再度成为白曳疯狂的引线,白曳俯下-身,一口一口的在花佚的身上印上属于他的痕迹。
最终,随着一声低吼,白曳将自己的欲-望尽数留在了花佚的体内,花佚浑身一颤,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就如一条即将渴死的鱼。
白曳将自身的物事抽-离,轻微的水声在这安静的山洞中格外明显,白曳看着浑身布满红痕的花佚,试图伸手如从前一般抚摸对方的长发。
“做完了就滚开点,我累了。”花佚的声音有几分沙哑,却丝毫不能掩饰其中的厌恶。
白曳的手突然顿住了,原本伸向头顶的手再次伸向了对方那仍旧湿热的地方,声音低哑而又带着难以令人察觉的悲伤。
“还不够。”
白曳说着再次狠狠地侵-入,恶狠狠地咬着花佚的脖子,就如野兽在品尝自己的猎物,然后喘着粗气在花佚耳边说道,“永远都不够,佚儿,这一辈子直到我死,都不够。”
花佚咬着牙就如一条死鱼一样任凭白曳掇弄,他的眼眶发红,身体发颤,随着白曳的动作起起伏伏,屈辱怨恨从的眼中渐渐的染上了嗜血的颜色,整个人看来妖冶如一个魔物。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花佚已经失去了意识,白曳将花佚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拨开,虔诚的在花佚的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佚儿,也只有此时,你才会如此温顺的躺在我的身旁。
没有厌恶,没有谩骂,没有嘲讽。
我费劲了我所有的心力,却仍旧不能换得你半分情义。
你当年的痛,我懂了,彻彻底底,分毫不差。
第50章 第 50 章
秋风带来了的肃杀卷去了树叶的生气,层层叠叠的树叶铺满了整个大地,白曳一袭白衣独立其中,静美祥和中更添了一份寂寥悲凉。
会客厅前的大树渐渐地脱下了茂密的树叶,显露出粗壮的枝干与壮硕的树干,即便是只剩下枯枝落叶却也少了那枯萎的落寞。
一阵寒风拂过,层层叠叠的落叶发出稀稀落落的声响,泛黄的落叶断断续续的落了下来,白曳看着眼前的情形,突然轻轻的咳了几声。
乐儒见状心头颇惊,开口唤了声,“师尊。”
白曳伸手止住了他,眉眼依旧是那副平淡清冷的模样,轻声说了句,“无事,今年的秋意倒是比往昔寒凉不少。”
乐儒看着白曳,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凭借白曳的修为,纵然天寒地冻也不该蹙一蹙眉头,只是带了几分凉意的秋风,怎会让他懂了寒凉?
乐儒没有点破,只是低眉顺眼的说道,“师尊自上次回来之后身体似乎不如从前了。”
白曳笑着说道,“不过是咳了几声,哪里值得这么在意,这天气转寒了,该是冬季了。”
乐儒站在一旁也不言语,他没有在问下去,若是白曳不想说的事情,这世间便没人可以从他嘴里得到答案。
白曳看了眼这眼前突然笑着说道,“也快到冬天了,佚儿的生辰也该到了,想来今年该是十九了。”
乐儒听了,也迎合着笑着说道,“师弟从八岁便去了水天一线,这生辰想必也未曾热闹过,师尊想如何置办?”
白曳想着突然敛了几分笑意,微微垂下眸子,“能如何置办呢?若是依着他的心意,想来是巴不得逃得越远越好吧。”
乐儒见了虽是知道白曳的难受,可是却又在这一段纠葛中说不上话,白曳困着花佚不假,可是花佚缠了白曳两世也不假,这恩恩怨怨,纠葛痴缠,谁能说得清是谁对谁错,到头来,也不过将这两人绑在一起互相折磨罢了。
乐儒说不上话,只能岔开话题,突然说道,“师尊可知道近日魔界的异动?”
“魔界?魔界不是五百年前便已经衰落了吗?如今又出了何事?”
乐儒低声答道,“魔界的势力在五百年前便已经衰亡了,而这零散的魔物更是一盘散沙,可是这几天隐隐感到这魔物渐渐的聚拢起来,那原来的魔宫恐怕是有了新主人了。”
“新主人?”白曳目露疑惑之色,“可知道是什么人?”
乐儒答道,“不知道,这人来历不明,可是这四面八方的魔物隐隐有了聚拢的意思,也不知道是什么意图。”
白曳听了心里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五百年前,任逸堕入魔道,而他为了那所谓的天地正义将长剑刺进了任逸的心口,当时任逸便是魔宫的主人,入魔之后的性情乖戾古怪,对那些魔物肆意杀害,那魔物向来以力量为尊,任逸虽性情不定,却仍旧令他们甘愿俯首称臣,而任逸死后,那些魔物便成了一盘散沙,近年更是衰颓不少,如今却又出了个魔宫之主,实在是让白曳觉得有几分古怪。
白曳想着便回了山洞,花佚坐在书桌前看着一张画。
那画上是一个身穿红衣的青年,红衣艳丽,身姿飒爽,眉宇间具是难以掩饰的风流肆意。
花佚挑眉看着他,“你画的?”
白曳点了点头。
花佚颇为惊讶的看着这画,啧啧的叹了几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然后随手拿起一旁的砚台将那黑色的墨水全部泼了上去。
白曳神色平静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黑色的墨水掩盖了画面的艳丽,转眼间那风采卓然的画卷便面目全非。
花佚打了个呵欠,随手将砚台扔在一旁,然后转身走回了床边。
白曳倒了杯茶,递给花佚,神色温柔,“你的生辰要到了,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花佚挑眉看他,笑的嘲讽,“我要离开。”
白曳神色不变,“不行。”
花佚冷笑,“那有什么可说的!”
说罢,转身便想走,白曳从身后突然抱住了他,头搁在花佚的肩膀上,双手揽着花佚的腰。
“佚儿知道我不会答应的,生辰只有一次,若是佚儿有想要的东西,不妨说出来,我一定帮你寻来。”
花佚冷笑着说道,“生辰,我自己都不记得这种东西,你从哪里知道的?”
白曳轻笑着答道,“当年我将你抱回来的时候,你不过我手臂长,那日下了一场雪,而那时的你才不过出生月余。”
白曳吻了吻花佚的耳朵,轻声说道,“和你有关的,我总是该记得的。”
花佚也不挣扎,只是冷声说道,“我十八年从未有过这样的念头,如今也不过是你一时兴起,若是你想怎么做,你做就是,横竖我也不能说半个不字!”
白曳松开了花佚,继续坐在那个位置上,将刚刚没有送出去的茶水喝掉,没有继续说话。
到底是多少个这样的日子他也记不清楚了,可是花佚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一次又一次的将刀捅到他的心窝子里,他每一天都可以感受到刀扎进肉里的痛,原来所谓的神仙也不过长了一颗人心罢了!
白曳的神情落寞而绝望,花佚冷眼看着他,这几个月的时间他几乎丧失了时间观念,他所能行动的范围只在这个牢笼,他能看见的人只有白曳,唯一能让他生出几分兴趣的便是激怒白曳,用一切自己所能想到的话语变着法的在他的心头扎冷刀子。
他是厌恶这个人的,厌恶到了一种想将这人折磨至死的感觉,可是他却又是无能为力的?5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ㄘ醋虐滓罚拚飧鋈耍匏艚怂匏媚俏鄙频拿婵兹盟⒆阅谛牡某缇矗匏欠司拿婵祝宰锓傅拿婵茁冻霰缓φ叩谋砬椋翟谑侨萌俗髋弧?br /> 可是即便如此,当夜晚熟睡的时候,他却一次都没有尝试过掐住这人的脖子,让他再也睁不开眼睛,或者是藏好一把刀,然后悄无声息的捅进他的胸膛。
花佚认为这是白曳太过强大,即便是他有着这样的企图,可是却依旧不能伤害白曳分毫,可是不可否认,在他对白曳的厌恶达到了极致之后,他居然还是对这人有着一丝无法言喻的牵念。
花佚不懂这是什么情绪,或者是任逸和安凡那逝去的灵魂在他的神智中哭泣,或者是太过久远的纠缠让他的心里渐渐伸出了异样的心思,可是这都不能掩盖此刻他对于白曳的厌恶痛恨。
在花佚的心中爱与恨有着明显的分界线,就如黑与白一样鲜明而无法共生,肮脏与洁净,善良与邪恶,这一切在花佚的心中都有着无比清晰的划分,而他对于那处于黑暗肮脏的情感事物更是发自内心的厌恶排斥。
就如他可以将松岚派的一行人送下山崖一般,若是弄脏了他的眼睛,管你黑的白的,他花佚统统让你从他的眼前消失的干干净净。
而白曳,曾是花佚眼中最为圣洁敬畏的存在,却染上了那种种难以言喻的私念固执,更添了那禽兽不如的恶行伪善,他到达了花佚认知的两个极端,却又在这两个极端上染着不同的色彩,犹如行走于圣洁与肮脏边缘的怪异存在,竟一时让花佚有些不知所措。
花佚看着白曳,那是他曾经无比敬畏过的面孔,而那副清冷无情的面孔却频繁的在自己面前显露出这幅失落悲伤的样子,实在是让他觉得讽刺好笑。
“喂。”花佚对着白曳突然叫了一声,看着对方说道,“素日不曾进食,这望江楼上临江仙居的吃食甚是美味,近来更是想的紧,不过是一顿饭,想来也该是不难。”
白曳看着他,神色温柔,嘴角微微扬起,“佚儿既然喜欢,我必定为你寻来。”
花佚挑眉看着他,“我想去望江楼吃,看着湖上风景,方可品出其中味道。”
白曳迟疑片刻,依旧笑着答道,“既是佚儿想要的,便依佚儿的。”
花佚古怪的看着他,明明是自己提了要求,这人却反倒是自己得到了什么一般,真是好笑。
第51章 第 51 章
这是几个月来花佚第一次踏出那个牢笼,在他生辰这天白曳拿来了他喜爱的红衣,艳丽入骨的颜色,除了那艳丽之外再无任何装饰,而一旦上了花佚的身,便成就了天地间最为妖冶惑人的精魅。
白曳替花佚将衣服理好,眉眼低垂,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手中轻柔的束着花佚的头发。
“佚儿高兴吗?”
花佚扯出一个笑容,看着镜子里的景象,白曳替他束发穿衣,这举止间竟然如若一对夫妻一般,实在是讽刺至极。
花佚笑着看了白曳一眼,冷声说道,“关了这么久,能出去见见光当然高兴。”
白曳听了也没什么反应,只是专心的将手中的长发整理好,然后有些出神的看着镜中的影子,在花佚的额头郑重的落下一个吻,低声说道,“佚儿,你逃不了的,所以我们好好地过一天好不好?”
白曳的神情暗淡却不容抗拒,在这山洞中别人进不来,花佚也出不去,花佚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可是到了这山洞之外,那艳丽妖冶的姿态就会展露在别人眼中,一旦花佚离开了这山洞,就仿佛脱离了他的控制,只需要片刻失神,那人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