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今晚你要验哪位玩家。这是好人,这是坏人,”湛意用手势示意,“这位玩家是这个。”
“天亮了,所有人请睁眼。”湛意说出了大家意料到的结果。“昨晚是平安夜。1号开始发言。”
“首夜平安夜,比起女巫救人,我更倾向于守卫守对了人。但是首夜守卫一般会选择自守,如果守卫守了别人,说明还没有暴露神的信息,”秦朗分析,“昨晚应该也是守卫守护。现在的局势,女巫的毒/药和解药都没有用过,我希望女巫能隐藏好自己。按照一般情况,昨夜狼人杀的是10号。当然,我怀疑是狼人自刀。我是这轮第一位发言的,前一轮大家都在划水,我得到的信息很少。我希望这轮大家能给出更多有效信息。一直划水会被当作划水狼票出局。过。”
“我不相信任何人。过。”容婧的发言惊了全场。虽然狼人杀游戏确实能使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下降。但是她光明正大说出这话,总让人感到诡异。
“第一轮我的意思就很明白,我是神。其他我没什么可说的。过。”唐姝宜再一次浅笑而过。
“我相信1号玩家,我是一个无用的村民。过。”左伊对这迷茫的局势十分无语。除了说神与民,毫无信息可寻。没人敢跳身份,狼人怕踢到铁板,神怕当晚被刀。而且,左伊觉得这局狼人杀有不少玩家投入了太多个人情感,对其他玩家很不公平。
“票出我,你们一定会后悔。”姚曳很淡然,“我随警长。过。”
“没人爆身份多无趣,”方洲浅笑,漫不经心说道,“我是守卫。首夜我守的是自己,所以狼人杀的是我。第二夜我守的是10号,狼人确实想杀预言家。1号玩家说不能感情用事,但我现在想提供一个感情用事得出的信息,我怀疑8号是狼人。过。”
“我投10号。过。”谭赟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这局游戏一开局就错了方向,他坚定自己的想法。
“知道当晚死的人也可能是狼人,”陆珩浅笑,“我对7号的身份暂时持怀疑态度。1号玩家说过守卫的信息没有暴露,7号玩家为什么急着跳身份,如果下轮没有守卫对跳,我就相信你。这轮我随警长。过。”
“我是神,我随警长。”纪桐浅笑,无条件对吴琛的信任。
“我是村民,我随警长。”任苒说道,比起外人,她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同学。况且,吴琛确实值得自己信任。
“首先很感谢守卫守我,昨晚我验了3号,她确实是好人。在没人跳身份的情况下,7号自称是守卫确实值得怀疑。虽然7号一直很信任我,但我与9号的想法一致。今晚我依旧坚持验9号。这次请女巫救我,”警长归票,“这一轮又是划水局,除了1号,3号我能确定好人身份。我赞同1号的想法,先票出一位划水。如果下轮再划水,纵然是好人,我也很抱歉。这轮投5号。”
“倒数五秒,开始投票。”
投5号的玩家:1号,6号,9号,10号,11号,12号。
投8号的玩家:7号。未投票的玩家算为弃权。
“5号玩家出局。请留遗言。”
“我只是一位什么都不知道的村民。”左伊听到警长要票出自己时十分惊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但很遗憾。“我坚信10号是狼人。好人们加油。我说完了。”
“天黑请闭眼。”湛意每观看一局,对好人的失望增加一分。“狼人请睁眼,狼人请杀人。狼人请统一意见。”
“狼人请闭眼。守卫请睁眼,守卫请选择今晚的守护对象。”其实守卫的作用很强大,“守卫请闭眼。女巫请睁眼,今晚死的是这位玩家,你有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你要救吗。你要毒吗。”
“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今晚你要验哪位玩家。这是好人,这是坏人,”湛意用手势示意,“这位玩家是这个。”
“天亮了,所有人请睁眼。”湛意淡淡说道,“昨晚死的是10号玩家,请留遗言。”
“9号是好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女巫没有救我,或者女巫的解药已经用过了,这说明7号说首夜狼人刀了他存在可疑。我对他的守卫身份表示怀疑。当然不排除他是村民,想保护真正的守卫。好人加油。我说完了。”
“我现在怀疑7号和8号是狼人。反正我就是普通村民一位,没什么能力。我希望女巫可以出来说明情况。过。”陆珩似乎一直在紧张的氛围外,淡然笑着。
“首夜死的是7号,我怀疑狼人自刀,我没救。说明守卫守对了人。昨晚我没有救10号。过。”
“我是守卫,我坚信8号是狼人。过。”方洲并不在意他人对自己的怀疑。
“我是女巫,首夜狼人杀的是1号,我用了解药,”姚曳淡淡笑着,“10号,我很抱歉。所以7号说首夜狼人杀的是他根本不成立。这局我投7号。过。”
“我才是守卫,”唐姝宜看向方洲,眼神透露出一丝难过与遗憾,“我一直相信你。但是以现在的情况,你是狼人的可能性极大。抱歉,这局我投你。过。”
“过。”容婧不想参与他们的争执,自从容颜出局,她就期待游戏赶紧结束。
秦朗十分无语,前几局没人跳身份,这局突然出现这么多守卫,女巫。自己是不是该说猎人?“最糟糕的情况,场上还有三头狼。其实我怀疑9号。上警后立刻退水,极好地掩饰了自己的身份,随后一直跟票10号。9号一直强调自己是村民。他的话炸出两位女巫。他从没提供过任何有用信息。我现在怀疑7号和9号是狼人。9号卖队友的行为并不高明。这局先投7号,下局9号。过。”
“我什么都不知道,”任苒被混乱的场面弄得十分迷茫,没了吴琛的警长,她不知该站在哪边,“我随1号吧。”
“我相信10号,我投7号。”
“开始投票。”
投6号的玩家:8号。
投7号的玩家:1号,4号,6号,9号,11号,12号。
“7号玩家出局,无遗言。天黑请闭眼。”游戏仍在继续。“狼人请睁眼,狼人请杀人。狼人请统一意见。”
“狼人请闭眼。守卫请睁眼,守卫请选择今晚的守护对象。守卫请闭眼。女巫请睁眼,今晚死的是这位玩家,你有一瓶毒/药和一瓶解药,你要救吗。你要毒吗。”同样的话只要游戏没结束,湛意必须一直反复。
“女巫请闭眼。预言家请睁眼。今晚你要验哪位玩家。这是好人,这是坏人,”湛意用手势示意,“这位玩家是这个。”
“天亮了,所有人请睁眼。”湛意宣布结果。“昨晚死的玩家是6号与11号,无遗言。”
“我是猎人,我要带走8号。”纪桐宣布自己的身份,实施技能。
“12号开始发言。”
“我是村民。过。”任苒能说的只有这些无效信息。
“昨晚狼人杀了一人,女巫使用了□□,”秦朗分析,“既然游戏没有结束,证明神至少存在一位。4号是守卫的身份坐实。无论2号和10号谁是真的预言家,3号是好人的身份坐实。现在我认为票出9号。过。”
“过。”容婧的参与感并不强。她对这个无聊的游戏毫无兴趣,是堂姐非拉她来。
“我赞同1号。过。”
“看来我要恭喜狼人了,”陆珩浅笑,一如既往的淡然,“不愧是游戏高手,这次又要输给你。说实话,我有点不甘心。”
顿了一会,陆珩继续说道:“如果10号是狼人,他说1号是金水,你们有没有想过这是他们演的一场戏。1号发言的话虽然很多,但他至今没跳过身份。以现在的局势,只存在一头狼,我认为这局一致票出1号,如果游戏没有结束,今晚狼人杀一人,明天投票票出我。我希望大家考虑清楚。”
“开始投票。”
投1号的玩家有:4号,9号,12号。
投9号的玩家有:1号。
看到这个结果,陆珩十分满意:“我想游戏结束了。”
“恭喜,你们演得一手好戏。”秦朗没有在意自己被票出局,这不仅意味着自己死亡,还表示了己方失败。
“我们投对了?”任苒惊喜看向湛意,“我们赢了?”
“游戏结束,”湛意感到遗憾,双方都只差一步,却是不同结局,“狼人胜利。”
“狼人胜利?”唐姝宜震惊,“这怎么可能!”
“抱歉,今晚我杀的是你,”陆珩浅笑,他一直是一副无害的表情,“游戏结束。”
“你才是狼人!”任苒不可思议。她后悔了,为什么自己在秦朗和陆珩之间选择相信后者。
公布身份:狼人姚曳,方洲,陆珩,吴琛。预言家是容颜。女巫是谭赟。守卫是唐姝宜。猎人是纪桐。村民有秦朗,容婧,左伊,任苒。
“我不玩了!”容颜十分不爽。“阿婧,我们回去了。”
“容颜同学,抱歉,”吴琛无奈笑了笑,满怀道歉,“下局让你当警长。”
“没兴趣!”容颜拉着容婧离开,留下众人一脸无奈。一个休闲娱乐游戏,谁能想到这位女生把胜负看得如此重要。
“我们继续玩,”湛意浅笑将注意力拉回,“重新抽身份牌。”
“湛意,你玩狼人杀太厉害,”吴琛浅笑,“你还是继续做上帝吧。我可不想和你对跳身份,感觉会死得很惨。”
“我赞同。”陆珩应和。
“你们演技这么好,还怕我么,”湛意淡淡笑着,“那我再做一局上帝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一局低端局,我也只玩过低端局,写不出高端局的激烈。从前我喜欢当女巫,现在我喜欢做猎人,可以满场浪。我可能就是那种愚民,或者怂狼。
第27章 意外或谋杀
第二局狼人杀。狼人左伊,姚曳,吴琛。预言家是纪桐。女巫是陆珩。守卫是谭赟。猎人是方洲。村民有秦朗,唐姝宜,任苒。这一局是村民胜利。左伊,吴琛,纪桐上警。纪桐成功当选警长,因为她首验的是吴琛,爆出他的狼人身份。有了第一局她对男友的盲目信任,大家更加相信她的话。吴琛一死,狼人纷纷被票出局。
两局狼人杀结束,时间差不多是22时。左伊说明天要早起登机,便退出游戏。姚曳陪她离开。方洲有些累了,也选择退出游戏,他和谭赟一走,唐姝宜觉得留在这里也没意思,离开。低配版狼人杀游戏就此结束。
“第一局你早就知道我是狼人,”方洲好奇,“为什么不告诉大家。第一局双方赢的机会各占一半,你毁了它。”
“首夜自刀是在试探我的身份,”谭赟平静解释,“陌生人组成的游戏局,众人下意识地会选择熟悉的人,无论是杀,还是验。假设你是好人,狼人群中必会有姚曳,或者唐姝宜。但唐姝宜对你的情感不寻常,如果她是狼人,她更想杀我。排除各方面因素,我得出你是狼人的结论。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我都不会杀你。”
这算变相表白吗?方洲感慨了一番。试探性问道:“刚才我想票你出局,你当时是什么心情。”
“你对胜利很执着,”谭赟没有在意玩游戏时方洲对自己的针对,他在意的另一方面,“这是正常人的心情。但不同的人对胜利的执着程度不同。”
“抱歉。”
“为什么向我道歉。”谭赟疑惑。这是游戏,又不是真正面临危险时方洲出卖自己。谭赟能理解他对胜利的追求。
因为我利用了你对我的感情。方洲也逃不了胜利的诱惑。“晚安。”
“晚安。”
方洲懒洋洋地翻了个身,惊觉起身。被手机上显示的时间震惊。10:27。看向谭赟的床位,颇为懊恼。自己竟然会睡到这个时间。一定是昨晚难以入眠导致身体劳累。昨晚,他思考了自己与谭赟的关系。他不知道日后该如何相处。再次感慨了一番才起床去洗漱。
“你再不起床我决定叫醒你。”方洲出了卫生间见到谭赟站在房内。“你的脸色很糟糕,身体不舒服?”
“我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
比正常的午餐时间早了半小时,餐厅分外安静。谭赟十分满意两人的独处,但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方先生。”
“是你。”方洲略有惊讶。
“我很意外,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姚曳浅笑。在谭赟看来,姚曳的笑容充满了诱惑,对方洲的暧昧。
方洲没有接话,回以浅笑。
“谭先生,不介意我同桌吧,”姚曳没等他回答就坐在两人的侧边座位,“小菜不错,我恰好饿了。”
方洲被姚曳的毫不客气惊愕。从前以为她是位干练的女警,后来发现她有她的青春活力,现在惊觉,她的随性不羁。真是一个多面的女人。“你看上去很累。”
“我确实很累。”姚曳感叹,“一大早伊伊急着去机场,我担心她一人不安全就去送她,我已经奔波了一个来回。对了,我还遇到了昨晚的容家姐妹。她们竟然和伊伊同是S市的人。”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方洲问道。滕远跑去A市,她跑来R市。Q市精英警员很悠闲?
“不急,”姚曳神秘兮兮一笑,“打扰他人恩爱是十分罪恶的。”
谭赟淡淡扫了她一眼,难道她现在打扰他们不觉得罪恶?
“办公室恋情?”方洲惊讶。沈佾和席淳?嵇暄和席淳?这是方洲唯一想到的可能性。或者,沈佾与嵇暄……
“现在的警局十分可怕,人人自危。”姚曳想到沈队冰冷的气场与嵇法医霸道的气势对拼时的场面,感到莫名和谐。她绝不会承认自己的变态心理。
姚曳的话印证了方洲的猜想。当初这两人在K市缪家村的相处就十分诡异,难以想象两位强者的相处。
“你了解左伊吗。”谭赟插话,话题突转令姚曳和方洲一时没反应过来。
“在方先生面前问这问题不明智,”姚曳的笑容中多了一些他们看不懂的东西,“但是,我还是会告诉你。伊伊家住S市,是美国耶鲁大学摄影系大二学生,前途无量。现在单身。”
“洲洲,你想去找她吗。”谭赟看着方洲,毫无起伏的语调。
方洲愣了一会。他怎么会执着地认为自己喜欢那位女生?“下次我们去S市。”
姚曳明显感到这里的气压骤降。“我不打扰你们了,多谢款待。”挑起事故的罪魁祸首匆匆逃离现场。
“你生气了?”方洲无奈中竟有几分兴奋,浅笑解释,“我大伯住在S市,我想去看他,你愿意陪我一起去吗。”
“好。”
山路崎岖,却是别有一番风韵。“一览众山小”的豪情在山巅得以真正体会。方洲,谭赟并肩而立,任凭山风凌乱衣服。他们似乎已在人生之路上携手走了很久。在漫漫人海中选择一位能陪伴自己终生的人,没有理由,方洲知道谭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谭赟在等自己,自己竟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洲洲,我可以……”谭赟的声音被一个尖锐的惊叫湮没。
“我们去看看。”方洲没有给谭赟再次说话的机会,跑向了声源。
平地上躺着一位白裙女生,暗红发黑的鲜血凝固在头部,树叶杂草混在其中。瞪大的双眼已经失去了原本的光彩,空洞诉说了她的悲怨。方洲一眼就认出了她。连忙查探她的生命迹象。结果在意料之中。昨晚一同游戏的女生现在成了一具尸体。暗叹一句人生无常。环视四周,他知道这里绝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她被移动了。不远处的斜坡上沾血的石块极为显眼。
“发生了什么事。”方洲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那群大学生。任苒缩在湛意怀中低声抽泣,苍白的脸色布满了惊恐。湛意褪去了微笑,温柔安慰惊吓过度的女友。陆珩倚靠着树,沉重的表情下是复杂的神色。秦朗的阳光被阴云笼罩,眼眶泛红,显然是流过眼泪。男儿有泪不轻弹。纪桐的死亡令他痛苦。与他的表现截然相反的是吴琛。女友去世,他的表情太过平静。看向纪桐遗体的眼神深处竟有一丝解脱。还有两位陌生的女生。一位女生的修长双腿由于热裤暴露于众,咖啡色波浪长发散发着丝丝性感。淡淡的妆容也无法掩盖她独特的魅力。另一位短发简洁利落,两人截然不同的风格。这位拥有帅气。两位女生过于平静,与任苒的反应形成强烈反差。
“你是谁。”这位帅气的女生警惕地打量方洲。
“方洲。我和纪同学是朋友,”方洲将说话对象转向了吴琛,“吴同学,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