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然看了一眼便发现成年状的,竟是平道尊的元婴。心中暗思其不知用何等心法竟使元婴与肉体颠倒。
即墨然见鼎下起着明火,鼎中灵气盎然。高道尊身体宛若千疮百孔,无论填入多少灵气都难以挽留。生息微弱。
而平道尊则不惜以元婴护之,也是舍命相陪。即墨然见之,颇为不解。明明平日间两人势同水火,今日却是相伴如一,不禁令即墨然心生好奇。
“咳咳…可是徐然。”即墨然忽然听见这样一句话,似乎是直达神魂。即墨然也就明白,平道尊这般定是稍微分了点心。
于是连忙回道:“正是。”
“都已这般,你还是去外与他们商议对策吧,此处你留下不过是徒使我分心罢了。”神念之音越发渺小,但依旧说道:“去看那榻上有一方古鼎,乃是我给你的出师礼。到此收你为徒倒也不悔。”
平诤刚刚说完,即墨然便感受整个房屋灵气不稳。于是连忙出手压制。心中不由万分感慨,昔日平诤是何等威能,虽谈不上意气风发,但也是肆意妄为。可现在竟然连禁制都难以撑托。但即使是这样,他已经妥善安排着自己的出路。
平诤的意思很简单,即墨然也明白。就是和他分清关系。到是被俘也尚可有一线生机。
即墨然虽然明知他看不见,但依旧恭敬地行礼。说道:“我知师尊之意。当初也是思虑一番才将我差遣。为得便是收集材料,炼制玉露魂丹。以防不策。”
平诤出声道:“唉,确实。可惜,当日所准备的材料没来得及取出。不然何至于此!”
即墨然只是笑道:“弟子不才,路上何其有幸取得了对神魂大益的灵草浮生妄。以及神草 。有两者,即使是弟子也可尝试炼制一番。”即墨然故意将其说出,也可让平诤暂且放心。
此两物正是以前在荒村被人故意栽培的那株。而石斛则是鹂悦的发饰。虽然灵气似无,但却是上等的药材。
果不其然,平诤听到只是振作起来,说道:“天不亡他,天不亡我啊!”情绪激荡,使得鼎中药液翻滚。但仅为一会儿便对即墨然嘱托道:“可带鼎在外炼制。但你可知所用火种?”
即墨然表明不知。平诤像是知道一样说:“我且传给你一套金丹火诀。可由金丹燃起真火。但你灵根并无火息,且不可长久使用。”说完便一道神念直击即墨然神魂。立马即墨然左手腾起一丛幽兰的火焰。
似热似冷,似盛似灭。
非清非浊,非升非降。
即墨然看见便觉得十分奇妙,忍不住当场专研一番。但他也分的清轻重缓急。连忙外出炼丹。
说实话,就像是曦璟所言。他对于炼丹远不如炼药拿手。所以连数十次才终于炼出雏形。掌握具体方法与细节后才正式炼丹。
平道尊所指的丹炉其实就是简易般的四象鼎。虽然远远不如芝兰峰上的声势浩大,但已经足够。即墨然运起灵气,三阴转化为火焰。各种草药像是服服帖帖一般逐渐涌入。
不远处徐可站立,身边就是白铬。似乎白铬要上前,却被徐可一把拉住:“等着看吧。”
白铬闻言顺从的等着。
两人只见诸多草药凭空在即墨然周围旋转,逐渐加速隐隐间竟连他人都不见。便有草药纷纷入鼎。鼎下燃起幽兰火焰,灵气却不激荡。反而如冰一般逐渐凝结。周围环境逐渐受其影响,仿佛空气僵持起来。
“开。”一盏茶后,即墨然一声令下。鼎开,宛若破冰之声传出。灵气被席卷至丹内。一颗看起来似乎是透明的丹药缓缓升起。与此同时诸多神念一齐探来,想来是各道尊所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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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带着白铬这才上前说道:“然哥哥可是在炼制丹药?不知是何等功效。竟能凝结异象。”
即墨然看着徐可表情也不变,一如平淡之声:“无事,不过是平道尊嘱托炼制的丹药罢了。”随即便要先行一步。
“请……”出乎意料的是白铬居然出言挽留,即墨然见他吞吞吐吐,言行不一便知道白铬是要有事有求于他。
此刻徐可到是起到了十分重要的润滑作用。同时他心里不禁对着白铬这种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性格感到无奈。‘唉,要是在未来的某一天要叫然哥哥一声大哥,还不是要逼死他?’想到这里徐可仿佛看见了白铬的样子,不禁失声轻笑。但还是说道:“然哥哥,可否一会儿去看看白铬的兄长。此次我们能成功脱离也多亏白兄长舍身破路。另外若是他能早日康复定能让我们早日反攻。”正当他说到兴头的时候白铬拉了拉他,徐可这才见即墨然已然走出数步。
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已明了。随后施展身法,飘忽而行,步履轻盈,不着凡尘。
白铬看着身边的徐可和远处的即墨然不由想着,这兄弟两人怎么都看不透呢。但是对着徐可却依旧如往日一般。他心中似乎一个声音一直在说,离开他你会后悔的。一直彻响,终日不停。
即墨然可不相信单单是丹药可医治的好高道尊。自然是医治为先。
回到石室时,他按照平道尊的安排为其服下丹药。 那玉露魂丹便如一缕青烟,渐渐输入高道尊体内。他的四肢像是凝结一般,细看却又无法察觉什么。即墨然十分敏锐的感受到了高道尊身内的灵气汇拢,生息固锁。
平诤见高道尊无碍之后便神情恍惚。即墨然明白其神魂高度集中,怕是几日几夜不离左右。于此必有伤根基。果然其成年状的神魂几次动摇,看起来就像是马上涣散一般。于是连忙出手维护。
见他神魂回体,身体逐渐长大,神魂却缩小到幼儿状。在其间即墨然这才想起平诤道尊这般相貌不就是当初在芝兰峰上的小孩儿吗?
心中几思闪过,便明白原委。只得笑平道尊依旧是顽童心性。将其安置妥当便开始施针,救治高道尊。
为其把脉,只知是其受压迫。经脉有损。细看却并无大碍。单为其施以握针,注阳缓生。但握针却不得入其丹田。于是即墨然那神识查找一番,终于明白。在其丹田内竟然有着一团紫雾。用金针刺入,便被侵染。方得知这是一种极其霸道的毒。竟然堵塞在高道尊丹田之内,不透丝毫。
但即墨然也有应对之法,太素九针之五便为彼针。取法于剑锋,广二分半,长四寸,主大痈脓,两热争者也。以巨阙穴入针,深刺脉络以得气。实刺入而泄出。高道尊丹田内的毒雾便像是受到牵引一般随着针逐渐流出。灵息也缓缓注入。
即墨然将两人放在石榻上,便走出。临行也不忘安置禁制。
他接下来自然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便为诸位道尊诊断。
所幸道尊们也不是吃素的,每个人都有点本事。除外白道尊因护卫众人受伤最重,生死之间,宁道尊与盛元交缠身负重伤、高道尊以及去救高道尊的平道尊以外皆是轻伤。
即墨然先为白道尊疗伤。他的伤势的确严重,更为可怕的是他所习的功法似乎将金芒汇聚,此刻更是外放于此,使得身躯高悬半空。并且其外气流锋锐不可挡,并且在不停的催发。印证了那句,金至阳则锋锐,谓之催。也使即墨然近不了其身。
“我来。“在旁一直看着的白铬出言说道。见即墨然疑惑,徐可不赞同的眼神后说道:“兄长修行的功法略有残缺,故而像今日这般。而我修行的百转羽剑诀正好可以加以克制。”说完后不等徐可挽留便挺身而入。
即墨然所见果如白铬所讲,金芒居然有有意识的自发避开了他的身体。此刻这等场景即墨然不知为何突然想起很久以前在窦道长法器之上。他和徐可都避剑芒,而白铬却能稳坐。想来当时与应砻交手的无疑就是白道尊,白徵未。
但是仅是一想,即墨然紧跟白铬身后。只是数步便感觉压力增大,终于仅离他三步之近。回望便见徐可充满忧虑的眼神看着白铬。不由失笑,他这弟弟不知为何总给他一种奇妙的感觉,像是大人却又像孩子。并且似乎对他有种盲目的信心。似乎他就不会受伤似的。
随后也不多想,对着白铬喊道:“退出!”
白铬一颤,身形展开脱步而出。即墨然身护春泥。随手间打出一记厥阴指,便见气涌。厥阴指乃为万花点穴截脉一术,要诀在于内舍于心,外在于脉,气主热。可打断他人经脉流转,并造成堵塞。
白徵未被一封,半空的身体也掉落下来。即墨然伸手接住,便开始把脉。
白徵未的伤势虽然严重,但是未伤及根本,太素九针施展也无碍。但对于神魂方面的创伤即墨然也丝毫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待自我痊愈。
白铬和徐可留在白徵未的石室。在外才知道宁道尊原来已经进入掌门闭关之初,也无需他治疗。
“呵呵,你且过来。看看倪道尊情况。”廉老似乎是外部幻境的布置者。其中发生的事情他都知。见即墨然似乎空闲下来,连忙说道。
即墨然当然不得拒绝,当然也不会拒绝。随着廉老所指的方向看去。见的是一个疯子。衣衫脏乱,隐隐皆有破损。头发闪开,蒙上灰尘。她半爬在地上,似乎被控制着行动。
即墨然对此视而不见,一如平常那般为其诊断。便明其是受刺激过大,导致阳气外泄,阴气入主。不慌不急的取出银针来刺以申脉,隐白,大陵三穴。便见倪夏瞳孔微张,似乎有了身材。“呃。”刚刚吐出一个音节就晕倒在地。
即墨然为其解开束缚,又检查了几番这才放心的将其放在一旁,专心调息不在理会。
众道尊也并非是多语之辈,顿时安静起来。连丝毫的吐息声都不存在。
“然哥哥,醒醒。”即墨然不知何时被徐可唤起。发现自己居然难得的打盹。只得解释为自己救治多人身形俱疲而已。
他起来这才发现宁道尊居然回来了。便听见他说:“依掌门之意,我们可于后天子时出袭。护山大阵自有掌门所管。”
说出的言语到是对了,但是他本人依旧与平常一样不讨喜。但即墨然看人也不是看脸的,自是不在意。
一炷香后宁道尊发言也总算结束了,徐可那小子早就不知道和白铬去哪了。
听完演讲虽然即墨然很不想承认。但是,的确宁道尊不讨人喜欢。相信此刻要是盛元道尊在此发言定能让在座者闻声而动,热血沸腾。
正当即墨然想离开这里,另寻一处偏远之地的时候。宁道尊喊道:“可是徐然?”
即墨然只得正面维持着不喜不怒,不憎不恶的脸回道:“正是。可有何事?”虽礼数周全,但无疑是让宁道尊赶快说完。
宁道尊倒也是和他易怒的相貌不同,有着颇好的性格。也不多怪,说道:“听闻小友医术高超。且精通炼丹之术。此番反袭还需小友多费心,连夜赶制写丹药出来,以求自保才好。”
即墨然听见微叹息,想来定是平道尊和高道尊还未出来。只得拜托于他。
“好,本为同宗,自当尽些微博之力。可奈何灵草远远不足,恐怕难以炼制。”即墨然感觉既然推脱不了,也不妨收取写报酬。
同时心中不由纳闷,高道尊的伤势经他医治应该已经康复,平道尊则是操劳过度,为何如今还未出来?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宁道尊听见以后便说:“这是当然,也怪我糊涂。只是这草药的确难寻,我记得平道尊有一芥子,可涵养,生育灵草。你可以去向他讨来些。当然若是反袭成功必当加倍返还。”
即墨然听后便感觉宁道尊心肠有点黑,但也不多说什么。毕竟没草药是事实,业不是谁都常备灵草的。再说,用的灵草反正也不是他的。也就无所谓了。
于是即墨然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便悄然离去。
时至午夜,在廉老幻阵内也看不出日月,但即墨然敏锐的感受到了日夜温差变化。便坐在高处一块突出的石崖上打坐冥思。
“咻咻。”有一巴掌大小的纸鹤飞来,即墨然感觉上面有熟悉的气息便伸手接到。那纸鹤落在手上,化为白纸一张。“离别五日,妄念自生,还且归来。”的确是谷中之字体。
即墨然想起自己掉落前似乎是给谷中留过信,也就明白。只是看着这信不由感觉有些奇怪,却细不可知,只是感觉一种难以言明的异感。似乎心怀喜悦,也似乎焦急,更有些感觉谷中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可笑。
神念一展,便接连有四个纸鹤飞来,皆化作白纸。即墨然见其每张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当即明白的确是其作风。
第一张写着:安在?
第二张写着:我知你,必安康。
第三张写着:三天不见,心有所念。
第四张写着:希你,望你,难挡我心中痴念。
即墨然看着,看着便感觉那个人似乎那么生动活现。取出其中一张纸加以术法说道:“我已安在,君莫多思。需躁等几时,然,必归来。”
看着纸鹤飞上高空,即墨然也不管心中情绪,专心默念大医精诚。已至恍惚。
作者有话要说:
暂且回归。因为某些原因,可能不去补课了。真是麻烦、_(:зゝ∠)_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自宁道尊安然出关,众道尊虽还有不喜者。却都重他几分,不知卖给谁面子,皆听宁道尊号令。即墨然自是不得马虎,也因平道尊和高道尊出关即墨然也拿到了草药。
话说那高轻质和平诤两人之间的态度却十分微妙。两人出关正是宁道尊吩咐他炼制丹药一天后,但是却是平道尊先行出来,灵气激荡,面色潮红。后面紧随着便是高道尊,他的境界下跌,却也刚好持平。
高道尊紧跟在平道尊身后,不似平日那般争锋相对,反而处处谦退。即墨然一时对两人发生的事情感到有趣,却也无心多窥探。向平师尊索取灵草便开始炼药。
方淬炼五个时辰才终出炉。即墨然炼制的气血药当然不仅仅是平道尊交予他的一般丹药。还有身为万花弟子所常炼制的万花丹等。其中各有各的用处,此时即墨然也不想告诉他人,便将一般气血灵丹分发。
由于一般道修乃信奉与世同修,不屑使用丹药,即墨然送予时倒也受了不少冷眼。后来所幸通通交给宁道尊由其分发。
此刻离反袭不久,即墨然未与其他人招呼一声便又回到了石崖平心打坐。他也不知为何心里狂躁难安,似乎有何事情难以明解。心中百思千转。忽然想到谷中的信似乎尚未回复?便展开神念搜索一番,却毫无察觉,当下便感觉谷中怕是有所困境。但却未有慌忙,甚至连心中都不起波澜,自他见谷中以来便发现他像是得到庇佑一般。无论何等险境都能化险为夷,甚至得到许多益处。像是在罹城便是如此。
即墨然也不再多想,散开神魂,任由其漫散,周身灵力外扩。整个人似乎都临风而起,周身三阴灵力显出暗色却是纯粹的很。即墨然在恍惚中似乎感觉身上有何物在指引着他,或多,或少。吸引其他,似乎要将他引入一方天地。即墨然便顺其自然。
就在眼见满目银芒时。突然感觉灵力范围内闯进一抹奇异的灵息。当即清醒,一声低喝。
来者正是徐可,他被即墨然威压力下,呆若木人。只见他周身九把飞剑纠缠,抵抗着即墨然在此处的灵力。
即墨然清新静气,平淡心思。便收回灵力和神魂。
徐可的剑也隐了身形,两人之间出奇的静默。徐可只感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刚刚分明兄长在顿悟却被他一惊,不知可有损神识?‘只不过,刚刚那是?’徐可刚刚闯进即墨然神魂,在刹那分明看见一篇黑白,却又像是在哪里看见一般。当下也在思索。
即墨然首先回复思绪,对着徐可问道:“何事?”虽然徐可各种古怪,心思多变,且藏着一群秘密。但毕竟是他弟弟,又是尤氏临死的嘱托,他也不能太过冷静。‘要是日后真的做出什么不容于世的事来,我也只能保他性命。其余的看他吧!’即墨然抽空想到,甚至已经把日后可能发生的事情想了想。
徐可听见即墨然一如平常的声音也就平静下来,此刻他也想起了缘由。说道:“此刻来却不是为了与兄长续旧,只是为了一解兄长疑惑。我之事,要与兄长说清。免得日后产生误会。”徐可面上肃穆,看来是要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