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乌桑晚归,还是因为乌桑在他的一再坚持和挟持下参与了江湖纷争?
乌桑搂紧了他,说话时胸膛的震动几乎能带动朱离:“现在不疼了,真的。”
朱离嗯了一声,他被乌桑勒地难受,挣动了一下,正巧碰到乌桑服下某处,乌桑眸色瞬间深沉,躲了一下。
朱离一时兴起,手在被窝里移动,已摸了过去,忽然手腕上一紧,已被乌桑握着手腕困在了身下,乌桑眉头微蹙,眸色深的像含着薄怒,说出来的话却无比温柔:“少侠,早上不要挑衅!”
朱离笑了一下:“挑衅了又怎样?”
乌桑泄气般的放开了他,只在他颈侧吻了一下:“罢了,你还病着。”朱离得了鼓舞,又有了退路,很快凑了过去,但乌桑防备甚严,他被乌桑抓着双手困住了:“别动。”
这声音激地朱离一阵躁动,他几乎哑着嗓子问:“不舒服么?”
乌桑轻笑了一下:“你下次尽可试试。”
朱离拿手肘撞他,哼哼了两声:“轮不到你,你答应了的,还想反悔?”
乌桑圈紧他:“我不反悔,也不后悔。你呢,你后悔么?”
朱离摇了摇头:“不。”他笑了一下:“我才不会得了便宜还卖乖!”
作者有话要说: 那么,接下来就跑剧情了!
这期轮空!
讲完这个故事,我还有下个故事要讲哒,反正还是耽美,希望下一次自己能把握住节奏,不要这么慢热,还有,下一本一定要写很多才发布,再也不担心更新问题,还能有空仔细修文,嗯哼,希望到时候还能遇见你们。啊,下一个要试欢快的风格!总之就是要多练习,把自己想讲地故事讲得更精彩,前进吧嘟嘟嘟的小火车
☆、君有意
这两人再不起来, 外面便有小二敲门了:“药熬好了,客官可要小的送进来。”
乌桑这时支起身子穿衣:“不要。”冷冽的两个字。
朱离手在乌桑腰侧作乱,笑着补了一句:“多谢小哥了, 我这就出门,自己来取。”他也跟着起来, 看着乌桑开始落脚时略微别扭的姿势,不禁笑了一下。
乌桑横眼瞪了朱离一下, 自顾自去洗漱了, 他还不至于被这点事折腾到卧床不起,但终归是有几分难受。
朱离安抚他:“我听灵琪……”提起这个名字他却顿了一下,“他说他才接客时在床躺了一日没起来。”
乌桑脸上滴着水珠,回头看他,话语直白爽利:“那人给你酒里下药!”
朱离虽想不起那一晚的具体情形,但也想地来自己肯定失礼又失态, 手指在额上摸着, 有些吱呜:“他……我也没想到他会……”
乌桑笑了一声:“少侠, 你风姿绝佳,最好少沾惹别人!”
朱离闻言眼角斜挑, 很有些得意:“乌桑, 你在江湖上的传闻还少么?美色当前不为所动, 大家都说你八成是有隐疾。”
乌桑凑过去,带来一阵清凉的水汽,他眸色深深望着朱离:“少侠,美色当前, 我才不会不为之所动,不信你就……!”
朱离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推了他一把:“我还病着呢!”跳起来去洗漱了。
这时候才想起自己病着实在客气,但乌桑也肯绕过他,只伸着两腿闲闲坐在床榻上看朱离洗漱:“听说通县有银杏树林,我们去看吧!”
他也是听说,从下苍霞山便疲于奔命,哪有闲暇去赏景。
朱离却顿了一下,这一日一夜的畅快心绪顷刻化为乌有,声音有些低:“今年去不成了,乌桑,我得回去……”
乌桑这才从记忆深处勾出朱离来这里堵截他的目的来:“是林……”他已忘了那人姓名:“新娘的事还没完?”
朱离这才就着一碗苦涩的草药将家里的变故给乌桑讲了一遍,他顺着讲述理出些思路来:“那个假喜娘必然有问题,该找机会问上一问。而且……”
乌桑点了点头:“还有灵琪。”
朱离如今还不知该如何面对灵琪,只是对这名字还分外敏感:“灵琪怎么了?”
乌桑只陈述疑点:“他明知那是人生大事,却选那一晚上将你引出去,而新娘又在这一夜惨死!”乌桑只说到此处。
他还摸不清这个小倌儿在朱离心里的位置,他和朱离才好起来,他不想为此引起朱离不满,可这未免叫他憋闷。
朱离想着和灵琪相识数年来的点滴:“只怕是巧合,他一个身陷泥淖的人,哪有本事……”乌桑虽则脸上没有变化,朱离还是从他神色里觉出一些不快来,他在乌桑手背上敲了一下:“嘿,你有怀疑尽管说出来,我不生气!”
乌桑觑着朱离神色不想故作大方,这才说道:“若不是巧合,便是与别人合谋。”
这点关窍朱离能不知道?他是刻意不疑亲信之人吧。
朱离闻言却点了点头:“灵琪接触的人繁多复杂,这倒有可能。”
他说着想起这件事发生以后的种种不合理,府上的人都瞒着他避着他,唯有乌桑能叫他倾诉商议了:“我虽不理家里这一摊事,但也知道徐州官府与家里甚是相好,但这次遇事,常大人却态度反复,只怕他们是以朱家命案相胁,图谋朱家的什么东西,只是朱家除了那几摊生意,还有什么好图?!”
若只是要银子,得有多大的胃口,才能让朱诺被官府羁押那么久才放出来。
乌桑闻言想起那个胡人的话,不由多想了一些,朱家这事只怕牵涉复杂,他不禁眉头轻蹙:“存之,我跟你去徐州罢。”
朱离想起乌桑背上那两道伤痕,立时摇头:“不,你回苍霞山,等府上的事了了,我再来找你。乌桑,你放心,我不会反悔。”
乌桑看朱离已吃完,却已去结账:“我离回去还有些时日,我也有事要说,咱们路上详谈。”他这人长在苍霞山,是漂泊的老手,等朱离收拾完自己的一个小布包,他已买了马匹马车,置办了干粮,只等朱离上路了。
朱离看着马车:“离你会苍霞山还能有几日时间?驾马车才能走多远!”
乌桑将他塞进马车,自己坐在前面赶车:“若你再病一次,更耽误时间。”他驾车走出老远,朱离还在车厢里没有闷着,乌桑不由探头进去:“少侠,我先传讯到苍霞山,再陪你去徐州,等朱家事一了,你再陪我上苍霞山,这样可好?”
乌桑背上的伤痕总在朱离眼前浮现,挥散不去:“我陪你上苍霞山有什么用,若你受责罚,我哪能拦得住!”
乌桑见此时外面阳光舒适,又将闷在车里的朱离拉了出来,两人并肩坐着时,他一只手臂环过朱离腰身牵着缆绳,一手虚虚扬着马鞭:“其实没那么惨!”
朱离不吭声,显然是不信。
乌桑回首往事,若说苍霞山不是水深火热之地,确实不能服人,马车颠着晃着走了许久,他也没想出辩词,只侧首在朱离脸颊上亲了一下:“少侠,我想和你回徐州,若你府上的事有了变故,官府就算盯着你们,也防备不了我。”
这算不算参与江湖纷争呢,这算是朱家家事吧。
朱离始终也不松口,乌桑叹了口气:“你说官府或许是觊觎朱家某样东西,而你成亲那几日我恰巧在徐州遇上胡人。那胡人自称乞合,我认得他,我能……”肩上一重,是朱离靠了过来。
朱离眯着眼睛盯着金黄的秋阳:“好啊,你陪我回徐州,咱们尽快了了徐州的事,而后我陪你上苍霞山,要打要罚,我尽陪着你。”
什么胡人什么乞合,若真要查起来,乌桑不在也不是不可,只是要乌桑这人费尽心思说这许多话,也不易了!何况此时初尝欢愉,谁能舍得分开。
乌桑这才松了一口气,在朱离腰上顺了两把,驾着马车狂奔,等朱离风寒痊愈,两人便弃车骑马,一路风驰电挚,毫不停歇赶往徐州。
这一路上休憩之时,乌桑便将自己在徐州遇见胡人,以及胡人所说都跟朱离通了消息:“那乞合说,《仰止书》确实是用密语写成,里面记载的事关乎胡人朝政,而那解开《仰止书》中密语的东西,有传言说就在朱府。”
朱离瞬时想起,《仰止书》的事,他只在倚欢楼和灵琪提起过一次,可灵琪救过他的命,与他交往数年,他让乌桑说出心中疑惑,自己不生气是一回事,但要叫他自己怀疑灵琪,他是怎么也不肯。
再说,那《仰止书》关乎胡人朝政,却和徐州官府有什么关系,和林步月一个待字闺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姑娘又能有什么关系!
乌桑只是点到为止,况且也无确切证据,此时不便多说,只想着到了徐州,亲自去问一问那小倌便得知了。
两人到徐州后分头行动,朱离先回府视察情况,乌桑却到徐州去找那个叫乞合的胡人,待更深夜静,两人约定在朱府后不远处一处荒弃了的古亭相聚。
乌桑到了那古亭等了许久朱离才潜出来,他一把捉住朱离手腕:“我以为你出不来了!”
朱离一路急奔,此时喘了口气,神色却不轻松:“没那么糟糕,胡人那边怎么说?”
“胡人说他们在你成亲当夜确实潜进了朱府,不过并未去新房那边。”
朱离叹了口气:“我那夜人事不省,后来才听说府里进了贼,还不止一伙,斗殴中死了两人,便是胡人。”
“两拨都是胡人,一拨是乞合的人,另一拨乞合说是白落的人,白落是胡人里的一员大将。”
朱离:“白落是一员大将?这《仰止书》是罗家从将军府偷出来的?那乞合又是何人?”这《仰止书》在胡人那里看来确然重要,不怪乎罗家逃亡之前要盗书,杨家为了这书要灭罗家满门,也难怪杨家事了后,有人来抢《仰止书》!
只是这样重要一本书,解开他的钥匙又怎么能落到朱家手里?朱离可自知朱家往上数上三代,也没有入朝当官的人,更和胡人没什么关系!
乌桑只道:“乞合是这么说的,但也未必可信。”他看了一眼朱离,想了想,还是先问朱离:“府上怎样?”
“母亲说官府缉拿了那假喜娘,那假喜娘快要招供了。朱府外面的卫兵还在,下人们依旧不能出门,官府的人暗中还是盯着朱家人的行动,娘亲要问林氏的陪嫁人等,也寻不着机会,还有……林步月已草草埋了,进了朱家家谱,”
乌桑略过林步月那一段,只当没有听见,他微微蹙眉:“就算屈打成招,这几日功夫也够叫那个喜娘招供了。”
朱离也点了点头:“府上叫外?9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娴幕锛瓢抵胁榉茫羌傧材锝兄苄嘶常抢柩粝厝耍菏灾辛耍故歉鲂悴牛抑星迤叮煌娜艘驳ゴ浚床怀隼从惺裁垂殴帧!?br /> 乌桑看朱离神色闷闷,问他:“你还回去么?”
“不回去,母亲叫我暂时不用回府,在外面还自由些”朱离叹了口气:“乌桑,她总以为我还是小孩子,这是变着法子叫我回避。”
乌桑不由得在他头上拂了一下:“少侠,你厉害的很,哪里是小孩子!你别多想,咱们在外面确实好行事些,走吧!”
朱离顺着乌桑的搂抱往前走,也不问去往何处,反问:“你还有什么事没说?”他不等乌桑否认,先捏出证据来:“你问我府上的情况之前,明明欲言又止!”
乌桑笑了一下:“我去了倚欢楼,那灵琪已被一个过路的富商赎走了!”
朱离也知如今再说巧合有些自欺欺人,只问:“还有什么?”
“据说灵琪在倚欢楼地位不低,只因在一次接客时受了损伤,倚欢楼才肯少要银子放人。”乌桑捏着朱离肩头:“这些事,大约就是在令尊被官府稽留那几日里发生的。”
朱离脸上看不出什么来,乌桑也觉出他的低落,不由宽慰他:“那小倌儿未必是有意背叛和你的情谊,只是人在矮处,焉能不低头。”
朱离笑了一下,心里却是清楚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当时在逞州柳府门前,他和乌桑岂是没有陷入困境,只是他还有勇气斩下一臂来保全乌桑,乌桑亦能豁出性命一搏。
但朱离还是应和乌桑:“他或者真有不得已。”
乌桑嗯了一声:“这事看起来确实复杂,多想无益,不如今晚好睡!”
朱离打起精神,这时府上的人都动不自如,朱家虽则有名,到底是布衣百姓,这个时节若和官府公然作对,定然只有死路一条,此时留他在外面反倒好些!
朱离习惯性的与乌桑商议:“咱们明日得想法子问一问林氏的陪嫁人等!”
乌桑嗯了一声:“再想个法子混进官府大狱,那个周兴怀也该一见。”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本章作者并没有话说,周六休息,就是明天,后天继续,快节奏跑剧情,我保证。
然后,再一次感谢看文,收藏,留评,投雷的人,谢谢,鞠躬。
我感觉再也没有新读音了,我就靠着和你们几个插科打诨写文了,所以特别感谢!
恩,我同事看完了默读,说灰常好看!
☆、君有意
乌桑一个杀手, 原本过的是刀尖上跳舞的日子,本该颠沛流离,餐风饮露, 哪知他这一夜却选了一家隐藏在徐州城里的大酒楼,客舍干净舒适, 小二即便深夜被打扰,也绽开一张如花的笑靥迎客, 热水毛巾和茶点, 一样不缺地送了进来。
如此良夜漫漫,实在值得一场缠绵,可惜两人都奔波地身困体乏,跌在床上只顾得将头凑在一起,便睡了过去。
次日醒来时才觉精神足些,清早的悸动有些难忍, 朱离侧头看时, 乌桑眼眸紧闭, 正睡得香甜。
乌桑长相俊朗,轮廓明晰, 平日看着冷漠肃杀, 此时晨色稀薄透进来, 乌桑看着还是冷峻,却冷出几分平和来,朱离难以自禁,凑过去要亲他, 只动了一动,却见乌桑唇角带笑,倏地睁开了眼睛,满眼都是促狭。
朱离惊地退开半尺,止不住地笑出了声:“你赖皮!”
乌桑早凑过去捏住了他的手,眸子里沉着的笑像宝石,印着朱离舒爽的笑脸:“少侠,这时候不能逃!”
朱离只觉得一只手已顺着他腰际往后滑落了,他与浑身的轻颤里分出一点神志,潋滟的眸子看住乌桑:“乌桑~”轻声软语的求肯。
他不是不肯,却还是有些怕的。
乌桑和他对峙半晌,朱离只觉得自己的腰要被乌桑捏断了,乌桑却在这时叹了口气跌在他胸膛上,埋首在他脖颈里,泄恨似的咬了一下:“好了,你来吧。”他话语轻柔带着哄弄,说话间带着朱离翻了个身,两人位置已经颠倒。
朱离那样看着他,乌桑都觉得再不答应他都要天理难容了。
正面相对,连对方的神情都看地清楚,依旧疼多一些,但朱离迷醉时一声一声叫他乌桑,轻柔的,动情的,温暖的,占有的,狂喜的……
乌桑还不知道他的名字被人叫出来,能这样的千回百转,一切便也值得了。
两人尽兴后稍事清理,便起床筹划正事。
要偷偷溜进朱府审问林氏的陪嫁而不惊动别人,只能在饮食里下药。
他俩在朱府之外,能接触的只有运往府上的菜蔬,可安神催眠的药不过如此,放在菜蔬上,这些菜蔬在厨房洗过一遍两遍,定然也不管用了,只能扮作送菜的人混进厨房,将药下进厨具里。
朱府门前有官府的人把守,要混进去,朱离显然不是合适的人选,他是朱府的少爷,就算乔庄改扮,也难保不会被人认出来。
这事只能落在乌桑头上。
朱离仔细画好了府上的布局图,指明了林氏陪嫁一行被稽留的位置,又给他描述了自己屋里几个可信小厮的模样,以防他离府多日,这些人若被换了地方看守,乌桑也能找人帮忙带路。
但要将乌桑乔装改扮也非易事,乌桑这人身姿修长,脸色冷峻,又不愿与人多言,即使朱离已将一身市井小贩的破烂衣裳套在了乌桑身上,也依然叫人难以相信这人是个菜贩子。
这人即便落魄邋遢起来,也该是败落的富人家曾豢养过的打手。
乌桑倒不觉别扭,系紧了腰带,在脸上挂出一副不耐烦来,冲着朱离嚷了一句:“不买不许挑拣!”还瞪了朱离一眼。
倒有几分像个沦落街头的恶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