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总想给我赐婚/我一定是个假皇帝完本[古耽]—— by:丘山月

作者:丘山月  录入:06-15

“那又如何?”林丞相道,“当初你不是要置他于死地?”
“我那是一时气话!”
林丞相讥讽地笑出了声:“大哥当真糊涂,当年你给他母亲下了那么歹毒的药,才让放儿自出生起便恶疾缠身,你现在想认回这个儿子,只怕他也未必肯认你这个父亲,与其被他反咬一口,不如快刀斩乱麻,也可保我林氏一族……”
“你个混帐东西!”定国侯怒不可遏,抓起一旁的茶杯,朝林丞相脑门上扔过去,指着他的鼻尖叫骂道,“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弟弟,简直岂有此理!”
“大哥!”
“滚——”定国侯气的头壳发晕,一个“滚”字吼出来之后,才想起这是丞相府,连忙转身就走,身后传来林丞相焦急的声音,他只当没听见,埋头冲出丞相府,上了马车便回府。
今夜连着被两个人质问当年下毒的事,定国侯急怒攻心,靠在车厢内,一手握拳重重捣着胸口,令人窒息的痛楚却丝毫没有减轻。他紧紧闭着双眼,脸上满是懊悔。当年若不是听信谗言,又怎会对她痛下杀手?更在她亡故后,传出那样不堪的流言,可那白大先生,却一直是他梗在胸口的一根刺……
定国侯匆忙离府,又火速归来,听说在外头受了气,回来时脸色都是黑的,白大先生只觉得万分快意。不过当他听说定国侯下令寻找二十年前出入侯府的那个江湖郎中时,不由得皱起眉来。
当年的事他略有耳闻,定国侯此举,究竟意欲何为?
世子别院。
“皇上……”林放倒抽一口冷气,手臂伸进被子里,想将夏治的手掌拿出来。
“爱卿唤朕作甚?”夏治皮笑肉不笑,盯着林放那双含笑的眼睛,心底里陡然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怒气。早知这人死性不改,可万万没想到,如此紧要关头,急的人快要食不下咽,他竟然还有心思开玩笑!果然是因为平时对他太好了,再不抖抖威风,过两天林放连皇宫的大门朝哪儿开都不一定记得。
“皇上……皇上有话好说……”林放大病初醒,本就没多少力气,关键部位被夏治掌控在手里,更是连挣扎的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低声向他求饶,“臣有罪,必不敢再犯……求皇上网开一面……”
夏治还是头一次见到病猫似的林放,看起来特别好欺负,与平日里日天日地的架势完全不同。听着他求饶的话,夏治心头忽然升起一股恶趣味,指尖忽的用力,便见林放陡然闭上眼睛,脸颊上的肌肉鼓动着,像是难受,又像是在享受,眼皮不断跳动,掌心处温热一片。
“爱卿既有精力与朕开玩笑,想来身体受得了,那朕便不客气了。”话音未落,夏治的手指便动作起来,耳边听着林放渐渐紊乱的呼吸声,指腹猛地一蹭,掌心里便感受到一阵剧烈的跳动,绷紧的身体随着软倒在床上。
夏治抽回手指,抓过一旁的帕子仔细擦拭指尖,眼睛斜斜地盯着林放瘦削的脸颊。
林放轻轻吐出一口气,两条手臂抬起来伸了个懒腰,嘴里发出满足的叹息声,缓缓睁开眼睛,眼尾上挑,目光灼灼地望着夏治,哑声道:“平日里左哄右哄,都不肯让我快活,今夜如此热情,可是想我想得厉害?”
夏治动作一滞,瞥见他满含深意的笑容,顿时明白过来,气愤道:“你故意的?”
“我故意什么了?”林放侧了侧身,一只手臂支在脑袋下方,舒服地长叹一声,“是你亲手抓着我的宝贝不肯松手,逼着身体不适的我泄了出来,难不成现在又要倒打一耙?皇上,你可不能没良心啊,调戏了小的又翻脸不认人,真是薄情。可怜我一片痴心……”
“林放!”夏治臊的满脸通红,想都没想,手里的帕子便朝他脸上扔了过去,气急败坏道,“再敢多说一句,朕便治你的罪!”
“皇上打算如何治我的罪?”林放将帕子从脸上揭下来,凑到鼻尖嗅了嗅,动作中透出一股暧昧,看得夏治头皮发麻,掌心里冒了一层汗,“像方才那样,紧抓着我的……”
“你给朕闭嘴!”见他又要胡言乱语,夏治只觉得没脸见人,修炼了十几年的厚脸皮在面对林放时都觉得不够用。他干脆动手,直接扑过去捂住了林放那张令人厌恶的嘴巴,不料这人属狗的,张口就朝他掌心舔了一口,一阵令人心悸的颤栗感瞬间沿着神经传到四肢百骸,夏治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突兀地打了个哆嗦,下腹突然一紧,一股难以形容的热流以摧枯拉朽之势朝那里涌去。
任何一点细微的神情变化都逃不过林放的眼睛,他低笑一声,长臂伸展,揽住夏治的腰身便将人箍到了床上,翻身压了上去。
夏治脑子里晕晕乎乎,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别扭地扭了扭屁股,道:“放开!”
“不放。”
“你给朕让开!”夏治恼羞成怒,手掌直接朝他胸口推过去。不成想林放就是个豆腐做的,掌心才挨到他胸口,他的脸色立刻变了,嘴角边泛起苍白的颜色。
“皇上……”林放声音沙哑,几乎上气不接下气,夏治顿时吓了一跳,僵尸一样躺在床上,半点不敢动弹,小声问道:“你……你怎么了?”
“无事,”林放摇头,“胸口有些疼,大约是太着急了。”
夏治奇道:“你急什么?”
林放缓缓吐出一口气,失落道:“当日的洞房花烛夜草草了事,臣心中有愧,哪怕昏过去了,也一直惦记着补偿皇上。如今好不容易睁开眼,自然急着向皇上表明心迹。”
“你……你不用如此着急……”陡然想起那天晚上的荒唐事,夏治顿时面红耳赤,不自觉地夹紧了屁股。虽说那天他也爽到了,可开始的时候真他妈的疼,到现在都感觉后头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戳在里面一样。他心虚地笑了笑,“你大病初愈,应当以养伤为主,朕觉得那夜甚好,你不必愧疚。”
林放不放心地追问道:“你当真觉得那夜甚好?”
“是!”夏治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在“爽”与“疼”之间挣扎良久,最终发现自己是个怂货,只能安慰自己,这是在替林放的身体着想。
不料,林放道:“既如此,那臣便陪皇上重温旧梦,如何?”
什么鬼?
夏治还没将整个对话捋清楚,就感觉裤子被脱掉了,林放带着凉意的手在他屁股瓣上揉搓着,他心底一颤,慌忙抓住他两只手臂,结巴道:“我……我困了……”
林放呲着牙笑出了声:“既如此,完事了便让你好好睡一觉。”
夏治:“……”
这种时候,他不是应该老老实实地养伤吗?
☆、第55章 朕可没逼他
被翻红浪,浪打行舟。
夏治瞪着两只死鱼眼, 呆滞地盯着床顶的帐子, 屁股疼得已经失去直觉,好像腰下面就是大腿, 中间缺了一块关键部位。他就说不要做, 不要做, 现在好了,又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林放到底受了伤,胡闹了一番就停了手, 满意地打了个哈欠,手臂环住夏治的腰身,直接将人搂在怀里, 嘴唇亲昵地在他额头上蹭来蹭去。
夏治欲哭无泪,手指捏了捏酸疼的屁股, 越想越生气,他当初留在这里, 那是担心林放的身体,结果到头来, 反而把自己卖了。林放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 简直欺人太甚!
“放开!”他皱着眉去推林放的胸口,后者几乎条件反射地闷哼一声,一手紧紧捂着胸口, 看起来就像喘不过来气一样, 更让夏治怒火中烧, 冷眼望着他,哼道,“你还装?”
刚刚还生龙活虎,转眼就成了病秧子,成心就是拿人当猴耍。
林放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挺尸,睁着两眼瞅着夏治,无力地抱怨道:“方才将微臣榨干,如今便翻脸无情,真叫人伤心。”
夏治气结,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气愤地质问道:“朕说了,你大病初愈,要好好养伤,是你恬不知耻,手段下流,朕才……”
“皇上……”林放面上露出一丝失落,沙哑着声音道,“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累出一身臭汗,就不能得你一句夸奖?”
夏治:“……”
他要怎么夸?难道赞一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还丢不起那个脸!
夏治简直气的头顶冒烟,完全拿他没办法。你呵斥他,他立马两眼一翻摆出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咽气;你稍微松松口,他立刻得寸进尺,恨不得将你连皮带骨一起拆了吞进肚子里。轻不得重不得,骂他不管用打又打不过,比他这个皇帝还像皇帝,你说气人不气人?
夏治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瞎了眼,后宫那么多佳丽,各个慢声细语温柔体贴,连太后赏赐给他的那些男孩子也乖巧伶俐,可惜他偏偏看上个硬骨头,每天气的自己肝疼。
夏治咬紧后槽牙,抓过一旁的裤子正要穿上,门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他动作一滞,慌忙喊道:“慢着——”
然而已经晚了。
白大先生直接推门而入,看到床上混乱的场面上,眉毛狠狠颤抖了两下,快步走到床榻边,咬着后槽牙道:“皇上,世子身上有伤,您怎可在此时行如此荒唐之事?”
夏治臊的满脸通红,正手忙脚乱地提着裤子,冷不丁被白大先生这么一教训,脸上登时挂不住,望着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的人,气不打一处来,气愤道:“朕可没逼他,是他撒着蹄子求欢,强迫了朕!”
“皇上,”林放仰起脖子,两手抓着被子挡在胸口处,面上一副委屈的神情,“您怎可始乱终弃?”
夏治浑身猛地哆嗦了一下,鸡皮疙瘩快掉了一地,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赶紧从床上爬下来,快速地将裤子提了上去:“朕明日还要早朝,先行回宫,先生可得好好教训他一顿。”
夏治火速逃离现场,还贴心地替他们将房门关上。
屋内安安静静的,独自面对着白大先生,林放心里头发怵,硬着头皮笑道:“先生为何如此严肃?”
白大先生胸膛剧烈起伏着,呼吸声都变了,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人,几乎咬碎一口后槽牙:“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仗着小皇帝宠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林放得意地弯了弯眼睛:“哪有,还是先生最宠我。”
“少给我拍马屁!”白大先生胳膊一抬,便将戒尺抽了出来,毫不客气地冲他胳膊上敲了一记,气急败坏道,“小兔崽子,平日里装可怜扮柔弱,哪次不是老夫替你瞒着?如今倒好,胆子越来越大,撑着病也要风流快活,你怎么不一头碰死算了,也省得我整日里提心吊胆!”
此次林放肩膀上有咬伤,又淋了雨,受了寒,情势一度十分凶险。白大先生为他把脉时,察觉到他脉息平稳,这才松了口气,便没有叫醒他,不料他才回药庐了休息片刻,转眼这混小子就跟小皇帝滚到一块去了,简直就是不把这条命当回事。
“老夫老了,管不了你了,往后你爱怎么糟蹋身体,尽管糟蹋去。哼,等你一命呜呼了,小皇帝三五天便忘了你,再找个知情知趣、懂事听话的孪宠,你就等着他跟别人恩爱去吧。”
白大先生嘴巴果然毒,一句话就叫林放倒吸一口冷气,再也不敢嬉皮笑脸,老老实实地靠在枕头上由着他把脉、灌药。这次存心是为了教训他,那药苦得差点叫他蹦起来,还不知道放了多少黄连熬出来的。
林放这么乖觉,才总算将白大先生的怒气压下去。可惜白大先生依旧没什么好脸色,盯着他喝完药以后,拂袖而去。林放“啧”了一声,没想到先生年纪大了,性子反而比年轻时候更加厉害。
林放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才躺了一会儿就叫了青兰进来,询问这几日的情况。
虽说他此次昏迷了几日,府内倒还算安稳,他那个专爱惹是生非的便宜爹也挺老实的——除了跟白大先生打了一架——这倒是叫人意外。
林放沉思片刻,道:“定国侯此番没闹出幺蛾子,可能有其他阴谋,继续派人盯着。”
“是。”
青兰倒了杯热茶递给他,林放瞥见她手上包扎的布条,微微一愣。
青兰道:“不小心划伤的,伤口已有先生处理妥当。”遂将青禾的事托盘而出。
林放没料到还有这一出,不由得担心起来:“可知人关在何处?”
青兰摇头:“皇上直接下令,由福秀公公亲自押走的,属下并不知情。”
林放拧着眉头琢磨片刻,想不出来夏治会将人关在哪里,稳妥起见,皇宫是首选,可最安全的地方也最危险。前朝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入了别人的眼睛,青禾与夏治性命关联之事并无几人了解,此等机密自然不能泄漏。
青兰又道:“还有一事,当日在少狩山,主子外出寻找青禾公子,皇上所住的营帐出了事,太监、宫女死伤十数人,御林军统领说,大帐的木桩是被人连根拔起的。此事未有实证,便被皇上压了下去。”
林放神色凝重,手掌微不可见地颤了下,杯中热茶溅出来打在手背上,他却恍若未觉。
那夜夏治醉酒,两人便住在了自己的营帐内,没想到阴差阳错,躲过了这一劫。此事如此凶险,事后夏治却只字未提,若非青兰禀报,只怕他会一直被蒙在鼓里。
“备马,”林放将茶杯往案上一放,沉声道,“我要入宫。”
少狩山秋猎,跟随而去的大臣、侍卫人数众多,竟然有人敢冒着夜雨动手,想来是筹谋已久,只等着要夏治的命,没想到夏治浑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今夜从定国侯府离开,不知身边究竟带了几个护卫,如此粗心大意,实在叫人胆战心惊。
林放神情紧张,青兰一边命人去牵马,一边伺候他穿好衣袍。林放直接取过挂在床头的长剑,挽在腰间便要出门,却与外头进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谁他娘的走路不长眼睛?”肩膀上一疼,林放冷声呵斥道,待他看清面前的人,脸色瞬间冷了下去,僵硬道,“你来干什么?”
定国侯脸色难看,望着眼前这个怒气冲冲的儿子,一时间无话可说。难得他屈尊降贵,跑到这里来看一眼,没想到就这么个待遇,林放眼中的厌恶和鄙夷竟然丝毫也不掩饰。
定国侯两手背在身后,干咳一声:“听闻你在少狩山受了伤,我特地来看看……”
“看我死了没有?”林放讥诮地笑出了声,“不牢你挂心,这里也不欢迎你,且回吧。”
定国侯被他抢白,顿时大怒:“你这个不孝……”
“若要骂不孝子,那你还是省省,去骂你另外两个儿子。”林放皱眉望着他,不屑道,“想要教训我,只怕你侯爷的身份还不够用,让开!”
林放直接推开他,大步而去。
定国侯脸色涨红,平白在一个侍女面前丢了脸,差点没气晕过去。他甩了甩袖子,闷头往自己院子里赶,恼火道:“这个兔崽子,死了算了,什么东西!”
安静的街道上,唯有马蹄声清脆,夏治躺在摇摇晃晃的马车里,一手支着脑袋昏昏欲睡,耳边听着这急促的声响,心底忽然生出一阵强烈的预感。
忽然,他睁开眼睛,抬手打起车后的帘子,便见暗夜中冲出一道身影,以一往无前的气势朝他疾驰而来。
☆、第56章 他不是色鬼
夜色太深,一场秋雨过后, 夜空中无星无月, 来人的脸隐在黑暗中,完全看不清楚, 夏治却觉得, 此人一定是林放。
骏马疾驰到马车旁, 看清马背上的人,夏治不由自主地勾起了嘴角,然而笑意还没传到眼角, 便意识到情况不对,皱眉道:“你不在府中安心养伤,跑出来做什么?”
林放单腿在马背上一蹬, 抓住马车边缘的桅杆便爬了上来。那匹马倒是有灵性,紧紧跟在马车后头, 仿佛认得出它家主子就在前面。
福秀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林放,在他的目光逼视下, 无奈地叹了口气,笼着袖子从车厢里灰溜溜地爬出来, 跑到前头跟赶车的侍卫坐到一起。
林放道:“一日不见, 如隔三秋,臣掐指一算,如今也算隔了两日, 实在想念, 索性打马而来, 一解相思之苦。”
夏治心底一阵恶寒,胳膊上的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冒了出来,实在被他恶心地不行,唬着脸道:“再不老实,就给朕滚回去。”
林放眯了眯眼睛,打起一旁的帘子看了眼马车外跟随的侍卫,俱是杨振廷身边惯用的人,也算熟识,这才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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