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投了多少?我也投。”
谢一念想了想:“现在还不缺钱,等下轮吧。”
转眼几天后就是圣诞节,雪场人多了很多,谢一念有心给他们放假也是不可能的。不仅不能,可能临时还要找点人来摄影。张希要带他去北边一处有名的温泉度假胜地玩两天。谢一念不好再次拒绝,跟着他一路往北。
恰逢北方下了一场大雪,沿途一路雪景。张希开了一辆越野车,两个小时后,到了一处温泉度假酒店。说酒店其实也不太恰当,因为完全是一层的建筑,也没有所谓的大堂。但装修布置都低调奢华,应该叫它会所比较合适。一进大门,谢一念就发现停车场停满了各种豪车。
两人吃了午饭,来到温泉厅。谢一念换上浴衣,沿着路居然走到了室外。原来这里有真正的露天雪地温泉。
每一处温泉池都被假山、围栏等恰到好处的遮掩住,幽静私密。两人找了处稍大的池子,刚一走进,鼻腔中就涌入有些刺鼻的温泉水气味。
谢一念适应了一下,慢慢坐进去。四周未化的积雪堆叠,温泉池上方却氤氲着蒸汽。
手机叮的一声响了。
“明晚带他们过来搞个圣诞party?”
谢一念勾了勾嘴角,按了“不在C市”几个字回过去。
他刚把手机放回身后的台子上,忽然听到背后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一念?”
谢一念定了几秒钟,在这种地方,会遇见他?
的确有可能。
谢一念回过头,看清了来人,笑着说:“嗨,这么巧。”
来人也是一笑,扭过头看了看张希。
“你是那个,金慕言?”张希开了口。
金慕言有些惊讶:“是我。您认识我?”
“哈哈,要说起来,我和一念还是在你婚礼上认识的。”
金慕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看向谢一念。
“上次给你找的那几个做软件的,干的还行?”
“嗯,很好,都很敬业。”谢一念说着站起身,从池子里走出来。
金慕言目光在谢一念身上打了个来回,笑着说:“找的不太熟悉的学弟,我也没把握,你满意就好。”
谢一念拿过旁边的浴衣穿上:“你和你父亲一块过来的?”
“对,全家人都来了。”
谢一念点点头:“我就不过去了,你替我问好吧。”
“好,”进慕言犹豫着要说什么,看了看张希,又咽了回去。他身体往小路一侧偏了偏,看起来想往前走。
谢一念系好了浴衣带子,却没有跟他走的意思:“我租的办公室在C市,有空可以过来看看。”
“好,一定去。”金慕言顿了顿,“那,我先过去找他们了。”
“再见。”
金慕言一走,谢一念便脱了衣服钻回水里。
“哎,还想着他呢?”
谢一念闭着眼说:“放屁。”
“我看他看你的眼神确实不一样。”
谢一念骂了句“神经病”,张希再跟他说什么他也不说话了。
出了温泉,是个浴室。谢一念背对着过道冲澡,从背后忽然被人抱住了。
“看见初恋了这么不开心?”
张希从后面亲他脖子,双臂把他抱在怀里。谢一念的身体瞬间僵硬了。
“别闹,旁边有人。”
“看不见。”张希一只手慢慢向上,伸向谢一念的胸前。
雾气又弥漫上来。谢一念用力挣了下,扭回头说:“回去再说,别在这。”
“好,”背后的人吻了吻他,“我先出去了,外面等你。”
趿拉着拖鞋的脚步声走远了,谢一念紧绷的神经慢慢松弛下来。他随便洗了把头发,关了水,把手上的毛巾往毛巾篓里使劲一灌,泄愤似的用力甩了甩头,才披着浴巾回去了。
第22章
范逸弄的雪板雪鞋寄存服务很快就有了正反馈。来C市便死守承龙的发烧友越来越多,而且这些发烧友通常是有了三五年雪龄的老手,很多都已经结婚生子。范逸发现他们中的很多人都是携家带口的来承龙,甚至还有带着狗来的。于是他下一步计划修一些小孩子的娱乐设施,另外在搞个宠物代管区。
他忙活了一个多礼拜,中间找了一次谢一念发现他不在,过了三天,他没打招呼,直接来了办公室。
大屋子里几个人工作得井然有序,见他来了都停下来。
“你们忙,一念在么?”
一个人说:“刚还在,慕言师兄来找他了,好像在那边。”说着指了指休息室。
范逸走到休息室,看了看没人。他拿出根烟,往过道一端的阳台走。
离阳台还有几步距离的时候,他刚要拿出打火机点烟,忽然听到谢一念的声音从阳台上传来:“拜你所赐,我现在都离不开男人了呢。”
这声音十分玩世不恭,带着一点点魅惑的味道,好像还有不满和哀怨。范逸的心脏一紧,手里的烟断成了两节。
旁边的人沉默了很久,缓缓地说:“那天见你,我很高兴。”
等了很久不见谢一念说话,他又说:“有什么需要,再来找我。”
谢一念这次回答地很快,仿佛心情很好:“一定。”
范逸站在楼道里,这人转过身,迎面走过来。范逸看了一眼。他带着眼镜,眉清目秀,衣着讲究,走在路上也是不会泯于众人的那种人。
范逸感觉心里冒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来。谢一念走出来,看见他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讶,随后走上去,跟在慕言后面。
范逸迈了一步截住了他。
谢一念一皱眉,往旁边走了一步,又被堵住。他只得喊了一句:“不送你了,有空来。”
“那几个干活的人他给你找来的?”
“嗯。”
“关系很好?”
谢一念抬了抬下巴:“怎么?”
“上过床?”
谢一念抬头,摆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前几天还在上?”范逸的声音有点沉了。
“你嫉妒?”谢一念玩味地一笑。
范逸感觉自己的右手有些微微发抖,无所适从。他觉得必须要做点什么才能浇灭怒火,可又怕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无法挽回。他深吸了一口气,笑道:“离不开男人……你还真是……贱的可以。”
谢一念愣了一下,随即大笑:“哈哈,我是贱。”他探过头,压低声音恨恨地说:“你最高尚,你他妈的脑子里成天想的就是怎么脱我裤子!”
范逸听完,眼睛一睁,二话不说扯住了他的衣领,将谢一念拽进了旁边的休息室。
“咔”的一声,范逸反手将屋门落锁,随后单手解开领带。
“你干嘛?想在这……上我?”
范逸没回答,猛地把谢一念压在墙上,一搬他下巴,将领带塞进他嘴里。
谢一念刚反应过来,就被他翻过去。他脸、锁骨甚至胯骨都被顶得生疼,双手手腕又从后面被握住。范逸的力气太大了,他怀疑他在哪学过擒拿武术也说不定。
范逸贴上去,在他耳边说:“你最好别叫,今天我肯定办完事再开门,他们硬闯进来看见你这样我觉得不太好。”
谢一念觉得自己的脸被墙擦破了,屁股一阵冰凉,身上的一条运动裤很轻易地被扒掉了。
范逸把他拽到桌子前,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推掉,用领带把他的双手绑住,最后用谢一念的内裤堵住了他的嘴。整个过程谢一念一直在反抗,但范逸估计他还是没有尽全力,当然尽全力他也有办法治住他。
他感觉长时间以来体内的那只蠢蠢欲动的巨兽今天出了笼。猎物无论如何今天都是囊中之物,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谢一念被压在桌子上,范逸掰开他的屁股,见他的后’穴紧紧地缩成一处嫣红。他试着伸进一根手指,阻力很大。
谢一念趴在桌子上呜呜地叫,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范逸的阴`茎已经涨了许久,他强忍着那种胀痛,坐在沙发上,把谢一念拉到自己腿上。
“别乱动,我让你好过点。”
范逸握住他的阴`茎,快动套弄。这次右手几乎要酸得没了知觉,才给他打出来。
范逸再次把他按在桌上,把手里的精`液涂到他的后’穴,发觉谢一念的身体已经不那么硬了。
他迫不及待的挺身进入,仍旧夹得难受。但他已经没有了耐性,扣着腰抽动了几下。
让他惊讶的是,他的阴`茎感觉慢慢顺滑了。他有些不可思议,又抽动了几下,发现甬道几乎已经没了阻力。
他俯下’身,笑着问:“屁股会流水?”
谢一念狠狠地盯着他,脸上已经有了一些粉红色。
范逸直了直腰。谢一念的双腿笔直,肌肉拉紧,腰部窄窄地收上去,白屁股高高地翘着。那处小小的入口处,正插着自己粗大的阴`茎。
他觉得身心舒畅,伸手揉了揉谢一念的屁股。手上传来了由里而外的弹性和细腻的触感,他控制不住地掐了一把。
谢一念吃痛,扭了一下腰,嘴里呜呜地不知道说着什么。范逸松开他手,又拿出了他的内裤。
“我`操`你妈……”
范逸突然揪住他的头发,把他的下巴拉起来:“你再跟我说一个操字试试?”
“我`操……”谢一念骂到一半,被范逸一只手捂住了嘴,另一只手从他胸前兜上来,扣住他一侧的肩膀。同时,体内的那根巨大的孽根打桩一样地顶起来。
两人的身体啪啪作响,桌子也一下下的发出诡异的声音。可身体里的性`器每下都能给他足够的摩擦和撞击,给他充实的安全感。他满脸通红,气血上涌。他羞愧的发现自己慢慢硬了。
第23章
谢一念躺在沙发上,双腿大张,一条腿搭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条腿放在另一侧。他的腿此时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泛着青白色,脚上穿着白色的运动袜。一只脚脚掌点地,脚紧绷绷地弓着,另一只脚悬在上方,无力地随着身体被一次次贯穿而前后摆动。
他想起他第一次被分开双腿。他那个竹马发小在耳边不停地哄他,好话说尽。他的脸被金慕言的甜言蜜语熏红了。他被摆出了一个难堪的姿势,屁股被撕裂似的疼。金慕言掰弯了他,占有了他。俩人着实过了一段甜蜜时光。后来相约出柜,谢一念为了他和家里闹翻了。而他的心上人却发给了他一张婚礼请柬。
后来和张希在一起,无论再摆什么姿势,他都不会不好意思了。有时张希让他用嘴,他也没什么所谓。他学会了享受性`爱,这样反而就轻松多了。
他才经历了第三个男人,就已经熟透了。后’穴从二人交’合的缝隙里挤出刚刚范逸泄出的精`液和他自己流出来的水,把他的屁股弄的一片泥泞。大腿上都是亮亮的液体痕迹。
刚范逸握着他的小腿一边用力分开,一边盯着他的脸的时候,他挣扎了一下,尽管已经是第二轮了,他的身体也早就被他看过了,干了半个多小时了。可他还是有些难堪。范逸炙热的目光来来去去地在他的两腿之间打转,欣赏和玩味的目光,已经把他看穿了。
范逸没有绑他,没有压他,他却已经不再反抗了。每一次的抽`插像一次次微弱的电击,累加之后,他的腰早就软了。屁股也被榨出了源源不绝的水,咕叽咕叽的声音刺激着两个人的耳膜,也是最好的催情剂。
他渐渐地热了,额头上冒出来不少汗,脸粉扑扑的冒着水光,像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而他流在沙发上的汁,明天还不知道怎么清洗。
范逸按着他的大腿根,把自己的性`器疯狂地往他那个洞里插。他的表情似笑非笑,他能看懂,是那种腹黑的胜利者的表情,隐忍却仍旧流露出骄傲来。
说起来他似乎没有留意过张希在床上的表情,可能也是这种。但今天范逸的表情让他十分难堪,他特别害怕他会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挖苦他,幸好没有。
他大腿的筋好像已经没知觉了,翘在上面的那只脚开使麻了,摇摇晃晃地像脱了臼。范逸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相反好像正在兴头上,上下左右地来回研磨,又用手从下往上抚摸他的腿。谢一念被弄得特别痒,他抽回那条腿,又被他握住脚腕,隔着白袜子,在脚上亲了一口。
谢一念收回双腿,在沙发上扭了扭腰。范逸顺势并起他的腿,压到他胸前,往前探了一步,快速地抽动起来。
谢一念的阴`茎也开始流水了。这个姿势范逸恰好顶在他要命的地方。他被干了一个多小时也没发出声音,这会儿实在受不了了。“嗯啊”地叫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闭着眼,在自己的呻吟声里,隐约听见范逸说了句“真骚”。睁开眼,在自己的腿缝之间,看见了范逸通红的眼睛。
谢一念又闭上眼,他有点自暴自弃了。
两人第二次射完,折腾了快两个小时。谢一念全身酸痛,腿已经合不拢了。后’穴里不知道有多少东西。因为张希每次都带套子,他十分不适应这种感觉,好像自己真是个女人一样。
范逸放开了他,坐在沙发上看他闭着眼休息,忽然他发现谢一念脖子上多了一条链子。
范逸俯身过去,自上而下的看了看他,然后拽起那条项链。
谢一念睁开眼,懒懒地说:“别人送的。”
“他给你栓的?”范逸用力拽了一把,谢一念疼得一撇嘴:“是!”
范逸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股火又起来了。他把谢一念的上衣从下往上撩起来。
“你干嘛?”
两人扯了一会儿,谢一念全身就只剩下一双白袜。
那条项链亮晶晶的圈在他的脖子上。
范逸也不知道自己竟然有这种执念,好像这项链真地象征着什么一样。他恶狠狠地扑过去,坐在谢一念身上。谢一念推了他一把,从沙发上滚了下来。
范逸跟上去,两人又扭打起来。谢一念翻过身想站起来,被他一下子压住。范逸用力拽起那条项链,把谢一念的脖子一勒。
谢一念跪在地上,仰着头,正要说话,后’穴就又被他插了进来。
这次范逸很省力,往前一挺,便又开始了一轮鞭挞。谢一念的身体仍旧十分顺滑。阴`茎进入,推开本来闭合的内壁。那种恰到好处的阻力和吸力、温热和湿润让他发狂,入坠梦中。于是那只叫嫉妒的瘟疫就更加滋生。他无能为力,此刻除了更狠地占有他,别无他法。
谢一念跪在地上,又像狗一样被他操了半个多小时。脖子上勒出了一条深红的印子。
事毕,两人都已经精疲力竭。范逸穿好裤子,想给谢一念抱起来穿衣服,被他一把推开。
都说跟炮友滚完床单会有种空虚感,谢一念此刻涌出来的是一种委屈,委屈得他都要哭出来了。范逸抱他的时候他怕他看见,推了一把,背过身穿好衣服。范逸好像说了句要送他回家,他没听清楚就跑了出来。
出了门吹过来一阵冷风,谢一念眼睛一阵发酸。他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傻’逼”。他这辈子没有像今天这样看不起自己。又不是大姑娘,你爽我也爽的事为什么要委屈。
他简直要恨透自己了。
第24章
这天晚上范逸失眠了。后天就是年末的最后一天,范逸又检查了一下雪场活动的安排,回去躺在床上就睡不着了。他给他发了几条消息也没有回应,第二天一早他到了谢一念租的办公室,得知他没在,于是开车来了谢一念和张希的公寓楼下。坐在车里,他犹豫着要怎么办,后来决定直接打电话,即使张希在家他就以商量工作为名进去,反正今天一定要见到谢一念。
电话打到第三个,谢一念才接通,声音有些浑浊:“我老公在家。”
“我……”范逸一怔,他觉得自己真是又滑稽又狼狈,稀里糊涂地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处境。
“他在家也没事,我跟你聊点工作上的事……就看看你。”
谢一念没回答就挂了电话。范逸打定主意上了楼。谢一念只给他指过一次他家的窗子。他按照窗户的位置找到门牌号,敲了敲门。
门缝里露出谢一念的半张脸,蓬着的乱发。完全打开之后,范逸看到他的脸有些潮红,然后瞥见他脖子上那条红色的痕迹。他愣在原地,理了理思绪。谢一念没有关门,回身进了卧室。范逸在门口站了十几秒,没有听见什么动静,确定家里只有谢一念一个人。
他进屋关门,打量周围。屋里有另一个男人的生活气息。鞋架上除了休闲鞋和运动鞋,还有各式各样的皮鞋。两个人常穿的几件外套交叠着挂在衣架上。客厅里有些乱,沙发上有残留的褶皱,仿佛主人刚刚离开。迎面是个小卧室,范逸望了一眼,里面没有床,宽大的写字桌上有电脑、摄像头、音箱等电子设备,想必是谢一念直播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