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羌,你怎么说自己是匈奴人啊,你明明就是中原人啊!你是不是在怨我过了这么久才来找你你生气了?”说着还策马走近楼清羌。
楼清羌皱眉,躲过岑衾,“你是谁?在说什么?”
“清羌!你不认识我了?我是岑衾啊!”岑衾情绪激动,连忙抓住楼清羌的身子。
半晌,岑衾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楼清羌,因为楼清羌捅了他一剑,在他的肚子上。
“殿下!”羽翎看见岑衾中剑,连忙策马向岑衾跑去,正要和刺他主子一剑的人打起来之时,却看见了他家驸马的脸。
“羽翎!带我回去!”岑衾忍着痛,脸色惨白道。
羽翎不说什么,晦暗不明地看了楼清羌一眼,就拉着岑衾走了。
回营众人看见公主受伤了,连忙叫了军医。
因为公主要来,皇帝特地叫黄太医跟来,避免受伤暴露了身份。
黄太医不久以后就来了,就诸位将军回避以后就开始包扎。
那是岑衾已经失血过多晕过去了。
匈奴营帐。
“今天清羌的心情不太好啊。”一个男子抱住楼清羌笑道。
“是啊!今天打仗,敌方的先锋将居然一直盯着我看!”楼清羌撇撇嘴,静静地窝在男子的怀里。
“是吗?来人,去查,本王要剜了他的眼睛!”男子道。
这男子正是匈奴王殇羚洌。
“嗯,剜了!”楼清羌笑道,轻轻在殇羚洌的脸上亲了一口。
“嗯,再来一个。”殇羚洌笑道。
楼清羌也配合,正要在亲在殇羚洌的脸上时,殇羚洌指了指嘴唇,道,“亲这。”
楼清羌脸红了红,最后还是亲了。
不过很快殇羚洌就反客为主把楼清羌问得七荤八素的。
这一切都被暗处的人看在眼里。
岑衾营帐。
“殿下,属下查到了,那个领军人是不久前才参军的,之前是……”
“是什么?”岑衾已经醒来,但是脸色还是苍白。即使如此,岑衾还是叫羽翊去查查今天这个领军人的事情,现在正一边喝水一边听着羽翊的汇报。
羽翊咽了咽口水道,“是匈奴王殇羚洌的男宠。”
“砰——”岑衾手中的瓷杯被岑衾扔了。
杯子碎了,惊出了羽翊一身冷汗。
羽翎默默地再递一杯水。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羽翊清晰地意识到,那个人是他家驸马,他家主子这么失控也是情有可原的,“驸马是匈奴王殇羚洌的男宠!”
说完羽翊就知道自己完了,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不该把“驸马”这两个字加上。
周边的气温越来越低,岑衾黑着脸,笑着道,“羽翊,你说什么?本公主听,不,清,麻烦你再说一遍,记住要一,字,不,漏,哦?”
羽翊看见主子寒碜的笑容,战战兢兢道,“驸……驸马是……是匈奴王殇……殇羚洌的……男……男……男宠……”
“呵呵,我,听,清,楚,了!”岑衾冷笑道。
羽翊还在发抖。
羽翎可怜地看着羽翊。
岑衾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男——宠——”岑衾又一次丢了手中的瓷杯。
第23章 误伤
“殿下,说不定那人并不是驸马啊。”羽翎赶紧出来解围,真怕他家公主一怒之下做出什么过分的行为。
“不,他是。”岑衾垂眸,他明白为什么皇帝那样说了。
“殿下?”羽翎反问,他不明白为什么岑衾如此肯定。
“首先,在我请求要北征是父皇说了两句话,一句是‘楼清羌人若能带回来就带回来吧’,又一句是‘你到了边境自然会懂’,所有父皇早就知道清羌没死,其次,我们找不到清羌的尸身,最后……”岑衾看向羽翎,“我有预感,他就是清羌。”
羽翎认认真真地听着岑衾的解释听着前两条觉得很有道理,听到最后一条,羽翎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他以前怎么不知道他家殿下这么能扯?
“我去看看,看看清羌究竟是不是男宠。”岑衾道。
“殿下!驸马似乎失忆了!”羽翊突然道。
岑衾一顿,点点头,苦笑道,“应该是在当时受伤,伤到了吧。”
“殿下还要去?”羽翎问岑衾。
“是啊,不去,我怎么唤醒清羌的记忆啊?”
“可是,那里是敌营啊!”羽翎道。
“无妨,”岑衾仰头道,“我不惧。”
“殿下还是等伤好点再说吧。”一边一直没有开口的黄太医道。
岑衾皱眉,刚想推辞,黄太医就说,“陛下交代我必须给他一个活着的殿下回去,殿下这次伤得重不宜如此,还是伤好点再说吧,不然陛下只怕是要伤心了。”
岑衾撇撇嘴,算是答应了。
两个月以后,岑衾的伤勉强算是好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决定夜探敌营,见他的清羌。
这两个月他都在安安静静地养伤,虽然戏徽他们还是一直在和匈奴打仗,都知道了匈奴的领兵人时楼清羌,是他们的驸马爷,而且驸马爷还失忆了,并捅了他们公主一剑。
匈奴营帐。
岑衾轻手轻脚地寻找楼清羌的中军帐,他的武艺不错,匈奴那边的小兵基本发现不了他,所以,岑衾很快就来到楼清羌的中军帐。
营帐内。
“嗯……洌……唔……”楼清羌双眼通红迷离,含着点点泪水,很是惹人爱。
“清羌……清羌……清羌……”殇羚洌情-动,叫着楼清羌的名字。
“嗯……”楼清羌脸红红的,叫殇羚洌看得心痒痒的。
“清羌,我想要你。”
“嗯……好……”
得到楼清羌的允许,殇羚洌立即把楼清羌按在了床上,温柔地脱着楼清羌的上衣,脱到一半,殇羚洌就开始亲-吻-啃-咬着楼清羌的身体。
楼清羌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发出那么叫人羞于启齿的声音。
“清羌,别咬,我会心疼的。”殇羚洌把楼清羌的下唇取出,吻了上去。
“嗯……啊……洌……”
“嗯?”殇羚洌离开楼清羌的唇,耐心地听着楼清羌的话。
“听说……会疼……”
“我轻点。”
“嗯。”
刚到营帐外的岑衾,不偏不倚就是听见了楼清羌几声细碎的呻-吟,以及殇羚洌允诺轻点的言语!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那是独属于他岑衾的呻-吟声!
那是独属于他岑衾的人!
清羌!清羌!
岑衾没有理智地冲进营帐。
一进去看见的就是两个衣衫不整的人,紧紧地抱在一起!
岑衾觉得自己的胸口好闷,心好似在膨胀,似乎不久以后就会炸开!
殇羚洌和楼清羌也看见这个不速之客,殇羚洌赶紧拿着自己的外衣给几乎赤-裸的楼清羌包住,然后整理自己稍微凌乱的衣服,笑着对岑衾道,“这位是?”
楼清羌看着岑衾,扯了扯殇羚洌的衣角,轻声道,“洌,他就是那个先锋将。”
岑衾原本在外面听见那样不和谐的声音,就很生气,如今看见楼清羌对殇羚洌的态度比他与自己当时相处还要温柔,就怒气更甚,二话不说就拔出自己贴身携带的匕首,向殇羚洌刺去。
原本听说楼清羌变成男宠岑衾那是一千一万个不相信,可是,看见现在身上还披着殇羚洌外衣的楼清羌,就由不得自己不信了。
岑衾生气,自然不会轻易放过那个使他生气的人,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前。
楼清羌他舍不得动,那么遭殃的就一定是殇羚洌!
“唔……”随着匕首插入身体的声音,那具身体的主人闷哼一声。
“清羌!”岑衾和殇羚洌异口同声。
楼清羌在岑衾要把匕首刺向殇羚洌时,竟用自己的身躯挡住殇羚洌。
匕首刺入楼清羌的身体,鲜血如注流出,楼清羌也疼得哼出声。
“清羌,你……你居然……”岑衾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紧紧地盯着楼清羌看。
楼清羌没有回复,这叫殇羚洌暴怒。
“混蛋!”殇羚洌暴怒,与岑衾打了起来。
楼清羌并没有昏过去,他只是疼得不想吱声。
“混蛋!你居然伤了清羌!”殇羚洌怒道,同时也不忘给岑衾来上一掌。
“呵……”岑衾哂笑一声,拆招。
殇羚洌一拳一掌打过去,都被岑衾一一化解。
殇羚洌本身是打算等岑衾出招,再找出岑衾的破绽,给他致命一击。
可是岑衾也不傻,知道自己身上有伤,所以一直没有出手,打算一招一招消耗掉殇羚洌的体力。
外面的守卫听到了营帐内的打斗声,还以为是楼将军又和可汗打起来了,所以就没有进入营帐打扰他们,避免他们被自家可汗赶出来,运气差还会受刑,所以这事儿就是最好不要管。
殇羚洌找找凌厉狠辣,使劲又大,饶是殇羚洌体力过人也在岑衾的消磨中慢慢消耗完。
岑衾看见殇羚洌逐渐有些力不从心,立即出击与其缠斗起来。
这边刚刚一脚扫过,立即就打出一掌过去。
殇羚洌刚刚躲过岑衾的那一脚,那里还来得及躲开那一掌,所以只好闭上眼站在那儿等死。
却不想没有得到应有的痛感,反倒身体一重,感受到了湿漉漉且有点腥的水……
随之而来的,是岑衾的一声叫嚷,“清羌!”
清羌?殇羚洌睁开眼,看见了挡在自己面前的楼清羌。
而且楼清羌的嘴里还有血!
都这样了,殇羚洌要是还不明白就蠢了啊!楼清羌刚刚替他挡了一剑,现在又挡了一掌!
岑衾看见这一幕有些呆愣。
第二次了……第二次了……这是楼清羌第二次为殇羚洌挡下自己的攻击了。
“来人!快来人!捉住这个探子!”殇羚洌吼道。
外面的守卫意识到不对劲立即冲进了。
岑衾也知道此地不可久留,被深深地看了楼清羌一眼就离开了。
一般的守卫根本拦不住岑衾,岑衾不一会儿就跑远了。
暗处羽翎羽翊也出来了,跟在岑衾身后。
“可汗,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捉住那人。”一身着黑甲的将军道。
“查,查出那人的身份。”楼清羌已经包扎好伤口,现在已经昏睡过去,殇羚洌正一边给楼清羌擦身一边道。
“是。”黑甲将军退下。
“清羌放心,我一定会给你报仇的。”殇羚洌轻轻抚摸着楼清羌的脸道。
第24章 报仇
岑衾从匈奴军营那边回来以后就一直萎靡不振,寝食难安。
羽翎羽翊也不能说什么,谁叫是岑衾自己伤了楼清羌的呢?
岑衾营帐外。
“翎,要不我去匈奴那边看看驸马爷的伤。”羽翊问羽翎。
“你是不是在暗处待上瘾了?”羽翎语气不善,他不喜欢羽翊总是去冒险。
“没,我就是去看看而已,不然殿下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是不是。”羽翊很害怕羽翎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
“你还没告诉我上次你去打探时究竟看到了什么,居然回来以后一直心不在焉的,连和殿下说话都一直说错话,这次休想蒙混过关,前两次就不该放过你!”羽翎扯着羽翊道,语气有点懊悔,自己居然让羽翊给迷惑了。
“我说了,你可别告诉殿下。”羽翊小声道。
“嗯,说吧。”
羽翊就把上次自己在营帐外正巧看见楼清羌和殇羚洌抱在一起,卿卿我我,而且楼清羌还主动和殇羚洌相吻的事情道出。
羽翎很吃惊,久久不可回神,虽然跟着岑衾去匈奴那边那次楼清羌是要和殇羚洌做,但是楼清羌主动的事情也不可以让岑衾知晓啊!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虽压低了声音在讲话却依旧让帐内的岑衾听见了。
岑衾饮下一杯酒,苦笑起来,他岑衾是什么人,什么时候回借酒消愁?也就现在了。
主动真的主动了吗?他相信羽翊是不会骗羽翎的,所以九成是真的。
那日看见楼清羌答应让殇羚洌上,并且还替殇羚洌挡剑已经叫岑衾心寒一半,如今又听见楼清羌主动吻殇羚洌并且还是因为可以剜了他的眼睛,却叫岑衾心全凉了。
当时听到殇羚洌叫他清羌,岑衾存在的全是欢喜,他的清羌还活着!还活着!
可是现在,岑衾心中却是无尽的悲凉,清羌……你还是我的清羌吗?
再饮下一杯酒,岑衾闭上眼。
泪,无声滑下。
两个月很快就过去,这两个月,岑衾他们并没有和匈奴打仗,岑衾也无法看见楼清羌,岑衾知道自己伤他伤得很重。可是就在岑衾以为楼清羌不会来时,却听闻匈奴那边来人叫阵,3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而且出战的还是楼清羌。
“请中原的先锋将出来!在下不才!想和阁下讨教讨教!”楼清羌骑着战马,大声叫道。
岑衾看见楼清羌出战,很是吃惊,他知道自己伤楼清羌伤得很深,楼清羌根本不可能在短短的两个月里养好伤,殇羚洌真是可恶,居然叫他的清羌带伤出战!岑衾带着满怀悲愤,打算去把楼清羌掳回来,然后再好好教训殇羚洌一顿!他相信殇羚洌让楼清羌出战,楼清羌一定会有怨念的,掳回来应该会很简单的。
所以岑衾笑着请战了。
愿望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这一切并不是岑衾所想的那样。
“清羌,你怎么带病上阵啊!”岑衾笑着对楼清羌说,言语里满满的关心。
“虚伪!”楼清羌大骂一句,他认为岑衾的语气充满了讽刺。
“我哪里虚伪了?”岑衾叫冤。
楼清羌不答话,直把手中的长剑向岑衾的左胸刺去。
岑衾以为楼清羌不会真的刺中他,可是就在剑快到岑衾的左胸时,还是没有停下,岑衾快闪,闪过后,惊讶道,“清羌你来真的!”
“我此番前来就是为了取你性命!”
“清羌!”
“狗贼!纳命来!”楼清羌吼了一句。
狗贼?清羌,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岑衾苦笑。
看见楼清羌的长剑灵活地刺过来,岑衾赶紧躲开。
他不敢出手他知道楼清羌还受着伤,不可以受太大力,所以一直在躲,渐渐落了下风。
“糟糕!殿下不对驸马出手!”杨业道。
“是啊!殿下对驸马一往情深,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啊!”泠狄叹道。
“驸马招招狠辣,都往殿下的要害出手,殿下若是再不反击,只怕是要败了!”戏徽道。
羽翎羽翊一直紧张地看着岑衾,只要岑衾一落败,他们就出手。
戏徽那边无限的担忧,匈奴那边却是无边的欣喜。
楼清羌来一招,岑衾就躲一招,最后岑衾躲累了就开始拆招。
按道理说,楼清羌现在身上有伤,是绝对打不过岑衾的,可岑衾却一直没有动手,所以他们两个的对决整整打了一个时辰。
楼清羌因为身上的伤还没有痊愈而渐渐脱力,所以他想在自己真正脱力之前给岑衾来个致命一击——
“砰——”岑衾挡不住,只好还击,用自己的银枪顶了一下。
楼清羌已经没有力气与岑衾对抗了。
剑,掉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岑衾的银枪没了阻力,一直向前,直到银枪的枪头指着楼清羌的眉心才停下来。
时间仿佛静止,之前呐喊助威的声音也渐渐停止,只剩下几声擂鼓声。
“动手吧,你不杀了我,我就会杀了你。”楼清羌闭上眼睛,淡淡道。
“傻瓜。”岑衾小声呢喃,小到连耳聪目明的楼清羌都听不见。
“你不要这样侮辱我!”楼清羌见岑衾不开口便喊道。
“我没有。”岑衾回了一句,心如刀绞,他的清羌……
清羌我怎么会舍得杀你呢?
“呵。”楼清羌冷笑一声,下了马,捡起自己之前拿着的长剑。
岑衾见状,收枪,也跟着下马。
“再来一局,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楼清羌握紧长剑,剑锋指着岑衾道。
“你……就这么想杀了我?”岑衾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楼清羌。
“是!”楼清羌回了一句。
“那不必再比了。”岑衾笑道,缓缓向楼清羌走近。
楼清羌警惕地盯着岑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