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行低低地笑:“骗你的,小傻子。”
“我知道你不会见我,”谢慎行站的很端正,哑声道:“所以我来见你。”
梁楚瞪着他,那你能走寻常路吗,他刚刚还站在门口说他坏话,谢慎行一定听到了,什么人啊,刚来就给人挖坑,荆文武也是,怎么能说叛变就叛变了!居然会骗他,这个叛徒!
似是不想再给他增添压力,谢慎行缓步后退,体贴细心地回到沙发上,谢慎行的院里让梁楚松了口气,身上的细胞重新活了过来,大脑也会思考了。想着我怂什么呀,这是我家,谢慎行私闯民宅,怕的应该是他。
想到这里,梁楚有了底气,走到沙发的另一端,然后端着包子和小碟子,眼睛直了。
桌上放着十多个瓷盘,谢慎行正慢条斯理,逐次把封盖打开。
东坡肉、佛跳墙、松鼠桂鱼、麻婆豆腐、糖醋小排……色香味俱全,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梁楚满意地坐下来,谢慎行挺上道的呀,还知道给他送礼。
他闻着香气,看不上小笼包了,放在桌上往前一推,看都不想看了,矜持又眼巴巴地看着热菜,等谢慎行说可以吃,不然人家送礼的还没说是给你的,就擅自拆了礼物多不好。
谢慎行眼里含着笑意,冷清的面容一下子变得温和起来,抬手道:“尝尝看喜不喜欢。”
梁楚这才拿了筷子,把小笼包往谢慎行那边推了推,用眼神表示我不是白吃你饭的人,咱俩换。
谢慎行不置可否,双肘撑在膝盖,放肆地打量他。梁楚离他离得很远,像是在野外觅食的小动物,吃东西也吃的不太放心,时不时地抬头看他一眼。
看他这幅警惕的模样,短时间是别想碰到人了。
菜式很多,梁楚每样宠幸了几口就差不多饱了,速度慢下来,想着吃饱了怎么办呢,和谢慎行说什么才不会尴尬,这么多年没见了,还有共同话题吗。就在这个时候,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梁楚转头看去,不是他的铃声,谢慎行的手机放在茶几上面,离他离的更近一点,但距谢慎行也不愿,客厅本身也就六十平。
谢慎行眼底有什么在闪动,低声问道:“可以把手机递给我吗。”
梁楚心想我今天刚升级到老板了,你不能自己过来拿吗,又不远。又想了想,毕竟吃人嘴短……铃声响了一遍又一遍,谢慎行神定气闲,没有半分着急的样子,眼睛盯着他。
嘴短的梁楚看看手机,又看看手机的主人,妥协了,他站起来拿起手机,走近谢慎行递给他。两人隔着一米多远,谢慎行危险的眯着眼睛,没有接。梁楚犹豫了几秒,心道你装什么大尾巴狼啊,要不然放在沙发上好了,谢慎行一伸手就可以拿到。
他微微弯下了腰,谢慎行突然倾身向前,像是一匹耐心等待许久的野兽,猛地攥住了猎物的手腕。梁楚没防备,手上一个哆嗦,手机掉在地上。谢慎行看都没看一眼,攥牢了他的手腕,轻松往前拖拽,梁楚站不稳,踉跄一下,栽进他的怀抱里。
终于把人抱进怀里,谢慎行用力勒住他的腰,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男人的脸近在咫尺,深深看进他的眼睛里,舒服叹息。
“我的小可怜,还想往哪儿跑?”
第18章 我的可口小羔羊
谢慎行分开双腿把他夹在中间,梁楚当场死了机,两个人的脸只差一厘米眼看就要贴在一起,谢慎行看着他呆住的脸,轻声笑了出来,蹭了蹭他的鼻尖。
“离我这么远做什么,怕我吃了你呀。”
梁楚回过神来,脑子慢慢转着:“谁怕你了,你以为自己很厉害呢。”
梁楚小声说着,撑住男人的肩膀,想从他身上挣扎出来,时过经年,除了刚见面时外貌上的变化,再让梁楚感受深刻的大概就是谢慎行的身板了。
少年时期他就经常锻炼,肌肉匀称,这几年来更是变本加厉,一天没有松懈。以前是强身健体,现在是尽得特种兵真传,保自己的命和要别人命的战术,两者有本质上的区别,但对身体的影响却是一样的,像是木板似的7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男人的手臂铁箍一般搂紧他的腰身,梁楚手没有着力的地方,只能扶着谢慎行努力两把,他们的体力不在一个重量级,反而被抱得更严密了。梁楚扛了半分钟,身体软下来,趴在他身上歇了会,喘口气:“你有完没完了,我不想挨着你,现在给我放开我还能不跟你计较。”
谢慎行怔楞一下笑了,多少年月没人跟他这样说过话了,觉得他的语气和表情实在可爱,忍不住问他:“我不放你,可可怎么跟我计较?”
怎么计较……梁楚瞪着他,心里唉来唉去,怎么回答啊……打又打不过,谢慎行不怕他了。
那不理这茬了吧……
梁楚毅然放弃了这个话题,皱眉抱怨:“这样我难受。”
谢慎行坐着,他是站着弯腰的姿势,时间长了腰能不酸吗,谢慎行闻言看了看他弓着的腰背曲线,确实不好受,立刻放松了一些。梁楚抓住这千钧一发的机会一跃而起,没能跃起来,谢慎行在他腰上搭了把手,松松揽着他的腰,看着没什么力气,实际上稍稍使力就能把人压制住。
男人的手掌去托他的屁股,梁楚专心叹气,一点防备没有,像是被掐了尾巴的大猫敏感地往前蹿,谢慎行按着他不让乱动,掰着他的大腿往上面提了一下,在身上把人规规整整放好。
梁楚跨坐在他腿上,两腿分放在沙发垫,比刚才好受得多的姿势,跟谢慎行大眼瞪小眼。
“还难受吗?”
梁楚没说话,男人直直注视他的眼睛,随后低下眼睑,担心他跪坐的时间长又会腿麻,好不容易把人摸进怀里,一时半会可不会轻易放开了。
谢慎行拨拉掉他的拖鞋,又剥了袜子,捞着膝盖分开折叠在一起的腿,小腿往前伸直了。
梁楚立刻从好受升级到舒服了,但这个姿势舒服归舒服,失去了爆发力,他刚才跪坐着,一使劲就能跳起来,现在一使劲,大概只能撅屁股。
先凑合着就这样吧……梁楚对自己说,好歹是骑着谢慎行呢。
谢慎行知道他摸到机会就跑,索性一手始终固定着他,另一只手把他的腿往身侧挪了挪,让他离他更近一点,然后握住了梁楚的脚腕。昔日的孩子已经长开了,脚腕成年人粗细,谢慎行摩挲他脚踝上的骨头,随后轻轻松松圈住了脚腕。
梁楚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盯着他的动作看,谢慎行的手变得很粗糙,偶尔翻过来的手心有薄薄的细茧,皮肤碰触的时候也可以感觉得到,砂纸一般。可见谢慎行这些年不是享福过来的,他放开脚踝,张开手从他的脚腕往上丈量,手掌经过小腿、大腿、腰腹、最后摸过他的耳朵,停站在头顶,揉了揉头发。
“长这么高了,”谢慎行自言自语,好像他用手量的很准似的。
然后又去摸梁楚的肚子,拍一拍,这回语气还算满意:“胖了,有肉。”
梁楚刚被夸了高,又被说了胖,才有点高兴,现在又觉得有点介意,你是说我有小肚腩吗,梁楚吸气缩肚子,他这叫做强壮。唉,早知道就爬楼梯上来了,多少能瘦点吧。
地上的手机已经不响了,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夺命电话,你倒是再打啊,有急事谢慎行还能真的不接吗,到时候他就解放了。现在这匹狼正在把他上上下下都摸个够本,把这几年没摸到的都摸回来似的,作恶的不老实的手从肚子绕到后腰,梁楚心生警觉,警觉了也没作用,它依然往下走去,扣住了他的屁股。
梁楚汗毛立起来,整个人都不太好了,终于不再沉默:“你别乱摸!”
他蜷起腿缩着屁股想躲开他的手,男人发现他的意图,怎么让他得逞,手紧紧跟上来,恶劣的揉捏着他的臀肉,梁楚急得想打人,不断摩擦挣动,谢慎行好整以暇看他,故意引着他挣扎。
梁楚动了两下,越蹭越往前,迟钝地感觉出了不大对付,屁股下面有什么东西危险的硬挺起来,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
相较于七年前的早上,这次感受地更加真实彻底,梁楚瞪大了眼睛,谢慎行居然真的是弯的?!
谢慎行左手继续捏住大把柔软的臀肉玩弄,压低声音说:“你再动呀,我巴不得你不老实呢。”
梁楚手心冒汗,继续挣动是点火,要是不动不是送上门给人占便宜吗,怎么都是吃亏,怎么都是上当,真烦人,梁楚上不上下不下的吊着,害怕谢慎行来真格的,还是不敢轻举妄动了。
可那个地方还是越鼓越大。
“你到底想怎么着啊,”梁楚背过手保护自己的屁股,难得的跟人商量的语调:“我们不能像个老朋友一样喝喝茶叙叙旧吗。”
头回见面就动手动脚的,这么重口,以后可怎么办。
谢慎行仔仔细细看他,怎么还是这么招人疼,谢慎行放开他,把梁楚蜷起的腿又给捋直,双手扶着他的后腰,靠在沙发上满足他的小愿望,说:“好,听我们可可的话,你想说什么?”
梁楚担忧地扫一眼大包,怎么又大了呢。
他集中精力,想了一个非常安全的问题:“这么多年没见了,你过的怎么样啊?”
“还能忍受,”谢慎行用的词很奇怪,他语声变得喑哑,道:“每天都在想你,想这么抱着你,想亲你,幸好我这个变态拿走你的内裤,否则真不知道怎样打发这么多这么长的夜晚。”
为什么听着怪怪的……你怎么打发的?梁楚郁闷地看着他,不敢细想,也不敢细问,为什么这么安全的问题还能扯到内裤上面!你不准备炫耀你都学到了什么,又做了什么厉害的事吗。
他就很想跟人说自己当了老板啊!
谢慎行好似对谈话燃起浓浓的兴趣,打量着他问:“偷人内裤的变态,你就是这么评价我的?”
梁楚说:“唉。”
谢慎行笑了,问:“怎么?”
梁楚认真地说:“咱们不要说这个了,咱们说说今天的菜吧,你从哪里买的菜啊。”
饶是谢慎行这些年来,必须一直保持冷静镇定,几乎变的不像是人类,他基本没笑过,永远理智。此时也忍不住心胸开怀,果然只有回到他身边,他才像个人样。
谢慎行闷闷笑出声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梁楚的皮肤:“我只拿过可可一个人的内裤。”
梁楚想了几分钟,谢慎行耐心地等着他的回答,但是梁楚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根本没有道理,我对你一点也不好,你既然回到了谢家就一直在谢家呗,有钱有势,那么多人听你的,你又回头找我做什么呢。
还摆出这个架势,不像是报复,不像是报恩,张嘴内裤闭嘴内裤的,居然有三分他们是久违了的情人的味道,谢慎行是脑子坏掉了吗。
梁楚思忖片刻,说:“你要不要再吃点饭啊?”
谢慎行定睛看着他,两人静静待了一会儿,谢慎行退了一步,没有再强迫他正面面对,低声说了句来日方长,随后就着这个姿势站了起来。
梁楚惊了一下,条件反射勾住谢慎行的脖子,怕自己掉下去。
谢慎行稳稳抱着他,还有余力拍他的屁股安抚,“别怕,摔不着你。”大步往卧室走去。
梁楚‘哎’叫他一声,想到男人鼓涨的*,想到卧室里有床,当即蹬着腿想下地:“干嘛啊,我自己有腿会走,你快回你家吧!”
谢慎行踢开房门,径直走到床边,把人放在床上,谢慎行才松开了手,梁楚抓住机会飞快往后退,抬起一只脚警惕地对着他,只要他敢过来,梁楚一脚就能飞过去。
谢慎行勾了勾嘴角,抓住他的脚把人拉回跟前,低头贴近他说:“就你还想对付我呢,真想……碰你在沙发上就把你办了,还用来卧室?把心放回肚子里,今天不会动你。”
梁楚把脚从他手里解救出来,盘腿坐在床上问:“你什么时候走啊?”
谢慎行直起身来,返身合住房门,淡淡道:“我以后都会睡在这里。”
梁楚有点意外,皱眉:“你睡这儿我睡哪里。”
谢慎行脸上隐隐有着笑意,道:“你说呢,当然是跟我睡一起。”
梁楚说:“这是我家。”
谢慎行点头认同:“对,我睡在我们可可家。”
梁楚瞪着他,谢慎行不为他所动,梁楚没胆子跟他睡一块,那不是与狼共枕吗,谢慎行可不是素食动物,他是吃荤的!
琢磨了一会,梁楚大度地说:“既然你喜欢,那你就睡在这里吧。”说完找鞋穿,想去旅馆将就一晚,低头看地面干干净净,才想到他的鞋被脱在客厅里了。
梁楚光脚下地,谢慎行上前一步把人堵在床上,正好接住他放下来的脚,梁楚踩着谢慎行的鞋面,抬起眼睛看着他。
谢慎行语声平平:“我为什么来?是因为你在这里,你走了我在这里做什么,看到你心情好,不想让你生气,荆可,老实跟这儿待着,你敢出这个门,我的保证立刻作废,你也不想才见面,就被我欺负到哭出来吧。”
男人的声音还算是温柔,没什么可怕,但这番话搭配他胯间依然怒涨未歇的*,就显得很有威胁性了。
梁楚慢慢收回脚,慢吞吞的没事人一样回到床上坐着,乖到不行,小狗似的看着谢慎行,识时务者为俊杰,咱们男子汉能屈能伸。
谢慎行无奈的低着头和他对望,这么乖这么听话,让他想要借题发挥,含进嘴里欺负他都没办法,根本不知道在哪儿下嘴比较好。
谢慎行不由得把声音放轻了,问:“洗澡吗?”
洗澡就要脱衣服……
梁楚立刻说:“我不脏的。”
谢慎行挑眉道:“你是自己洗,还是我帮你?”
梁楚蹭到一边说:“还是洗洗的吧,虽然不脏但是会出汗的,现在可是夏天啊。”
谢慎行眼睛都弯了起来,拿来干净衣服,脱了鞋给他穿上,“去洗吧,你洗好了换我来。”
屋里开着空调,吹得地上凉凉的,梁楚回到家常常喜欢脱了鞋走路,觉得很解暑。梁楚穿上谢慎行的大拖鞋,夹着衣服,拖拉着走去浴室,想着谢慎行怎么管的这么宽,他家住海边的啊,住海边手也不能伸这么长啊,他可是内地人!
谢慎行的视线黏在梁楚身上,直到他走进浴室迅速的关上门,才颓然闭上眼睛,想象那具漂亮的、充满诱/惑的身体,他必定是不愿意的,他的双手被他压在头顶,赤/裸性/感的身体在他眼底扭动挣扎,随着他的撞击呜/咽尖叫,他小声求/饶,却让他更加兴奋,身下的人将会给他带来怎样至高无上的享受。
谢慎行手背青筋暴起,呼吸变得粗重,他没有揉弄身下的欲/望,闭着眼睛享受这痛苦又幸福的煎熬。
只不过是想一想,他已然难以控制奔腾的渴望,有什么办法呢,他只能离他远一些,不要碰、不要看,最好想都不想,他知道他喜欢荆可,对他有不容忽视的影响力,却没想到他厉害到这个地步,让他引以为荣的自制力变得如此脆弱。
但他必须忍受,七年前犯了一次错,他不能错第二次。
梁楚冲了十多分钟才出来,洗好了也不擦,站在里面等到自然风干,顺手把内裤泡在水池里,挤了点洗衣液随便揉了揉挂起来,然后才是慢慢吞吞的穿衣服,推开一条门缝。
谢慎行正在拉窗帘,头也不回地说:“好了就出来。”
梁楚对板牙熊说:“他背后长了眼睛吗。”
板牙熊说:“可能是耳朵比较好使。”
梁楚又想叹气了,说:“现在怎么办啊,愁死我了。”
板牙熊说:“您想想高兴的事,您今天不是当老板啦,想想赚了多少钱。”
梁楚说:“唉,上愁。”
他一边想着一边抱着脏衣服往外走,谢慎行的鞋大出一截,穿着跑不起来,踢踢踏踏的,梁楚弯腰脱鞋拿在手里,蹭蹭往前跑,跳上床然后轻轻把鞋放在床下,假装他是穿着鞋过来的。
谢慎行转过身朝这边走来,梁楚说:“给你鞋,你穿了去洗吧。”
谢慎行没有看他,哑着声音道:“你脚步声太轻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地上凉,都跟着晚饭一起吃了是吗?没有第二次,别再让我看到你不穿鞋在地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