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不许说话!你他妈聋了吗!啊?!还想跑?胆儿这么肥?嗯?不给你点儿教训不知道痛是不是!”左念航死压着左问咆哮着,说着就要去扒左问的裤子。
左问拼命挣扎着,心说老子是你哥!亲哥!臭小子你这是乱.伦!挣扎许久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裤子都已经被褪到小腿了。左念航边摸他边恶狠狠地说着:“感觉熟悉吗?嗯?身体想我了吧?起反应了吧?我摸得你舒服吗?想要吗?嗯?”
左问听着左念航这番不堪入耳的话,只觉得一阵眩晕直犯恶心。终于找到机会一口咬在了左念航的虎口,左念航愣了一下,停下动作,就这么任他咬着,手被咬破了,血流了左问一嘴。
左问侧过头呸了一声,干涩着嗓音说:“我是你哥。”
左念航抚摸着左问的脸把他移正,俯下.身一口咬在了左问的嘴唇上,压抑地说:“你不是,你是易之航,我的易之航。今天是情人节,我要和你过情人节。”说完就把脸就埋在左问的脖颈间不动了,克制地喘着气。
左问沉默了一会儿,说:“别他妈哭了。我要回家。”
“房间为你布置的,你看一眼吧,好看吗?”左念航依然埋在左问脖子里没动。
左问鬼使神差地环顾了一圈,心说老子真是疯了,他妈的哄这么个二百五,但嘴上还是说:“挺好看的,你让我回家。”
左念航又埋了一会儿,一翻身,仰躺在床上,哑着嗓音说:“你走吧。”
左问毫不犹豫地提起裤子就跑。
门一关上,左念航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傻逼啊,真他妈傻逼。
……
晚上到家,左念航一打开灯,就看见左问幽灵似的坐沙发上,吓他一大跳。左念航换好鞋走过去,手自然地抓了抓左问头顶,说:“不开灯坐沙发上干什么?”
左问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一把将手里的套子和润滑剂甩在了左念航脸上,怒视左念航:“你他妈真的趁我不在跟易之航上床了?!”
左念航被润滑剂瓶子砸得侧了一下头,心说很好,还没完。调整了一下呼吸,他说:“是啊。”
左问腾地站了起来,一拳砸在了左念航脸上,暴喝:“他就是个孩子!你他妈也下得去手!”
左念航被打得踉跄了一下,啧,还挺疼。于是拿舌头顶了顶脸颊,轻笑一声,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狠戾,说:“当然了。不止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没来之前我们一直在上床,唔,有三年了。”
“你什么意思?”
左念航又笑了一声,“我什么意思?我告诉你我什么意思!”左念航一把扯过左问,把他拖到卫生间,对着镜子扒了他上衣指着他脖子身上还没消退的吻痕说:“看见没有?这就是证据。不管是你干.我还是被我干,你他妈都爽得很!”
“我恨死你这样了,易之航,我真的恨死你这样了,搞得好像我多十恶不赦一样,太折磨人了。可是怎么办,我爱你。我丢不开你,放不下你。你他妈也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你说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还不懂吗?真觉得自己是左问啊?说什么灵魂脱离肉体,我都替你觉得累。看见我手上的戒指没有?嗯?快仔细看看,你送的,你亲自给我戴上的。”
“什么身体在美国,我骗你的,屁的身体。我现在不想骗你了,我他妈太累了。什么双胞胎弟弟,什么左念航,都是骗你的,我联合爸妈一起骗你的。我是左问,唯一的左问。”
“易之航,你好好看看我,你摸摸我,有心跳。有温度。我没死,你到底在怕什么?你觉得我会离开你吗?你都变成这样了我还守着你,我怎么离开你?我怎么离得开你?你回来好不好,我不想看见你这样,你越这样,我越难过。”
“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爱我,怎么还舍得让我这么难过?你能感觉到吗?我很难过。”
左问哆嗦着捂着身体,不想看见那一片让他直上火的痕迹,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却也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你真的……和易之航上床了……你这个畜 生……”
“老子他妈的和你上床了!”左念航狂嗥一声,一手掐住左问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贴着他耳边说:“你看看清楚,你是左问吗?你再看看我,你觉得我真的不是左问吗?”
“放你妈的屁!你他妈诱.奸.我易之航还有理由了!”左问一胳膊肘捣在了左念航的胸口,连着转过身一脚就蹬了过去,左念航一个不察让他给蹬翻在地,左问又扑过去往他身上一骑,挥起拳头往死里砸。
两个人都是拳脚相向。
浴室的玻璃屏被砸碎了,用品也在他们的推搡拉扯中掉了一地,整个卫生间一片狼藉。
最后左问被左念航压制在地上,左念航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哽咽着说:“你能不能不折磨我了?嗯?算我求你了,不折磨我了好不好?我求求你了……”
左问的声音也颤抖着,眼泪一不小心就流了出来,真娘炮啊,他想。“到底是谁折磨谁?你趁我不在把我易之航拐走了,你他妈把我易之航拐走了!我真想杀了你,我他妈真想杀了你……”
左念航轻笑一声,吻了吻左问的嘴唇,说:“我死了,你也活不了。还打吗?”
“不打了。”反正他妈的又打不过,最后受伤的还不是他自己。看来小老虎的身体素质还是不行,还是得加强锻炼。
左念航又亲了他一下,说:“那去医院好不好?不去我就把你捆起来塞后备箱里带过去。”
左问心说你他妈都这么说了老子还能不去?找虐呢吗?
三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相对无言。
张大夫看着对面鼻青脸肿满身血迹的俩人,心说还说没有家暴?这都打成这样了。
左念航在继续思考下午的问题:到底哪里做错了?
左问在思考该怎么开口,先说哪一个,为什么干仗,还是为什么会失踪50天。
“说吧,为什么打架。”张大夫打破沉默,替左问选好了。
“他,我这个亲弟弟,趁我不在诱.奸易之航。”左问指着左念航说。
左念航看了他一眼,对张大夫说:“你看他病得多严重,我跟他说了多少遍他就是易之航我才是左问,就是听不进去。”
张大夫惊讶了一瞬,说:“你告诉他了?”大晚上的把他叫医院来还真就给他整了个大的!不过确实也该是时候了……但也不能这么激进啊!
“什么意思?”左问警觉地看向张大夫,他怎么觉得这俩人之间有故事?
张大夫没理左问,继续问左念航:“他怎么回来的?”
左念航揉了揉太阳穴,说:“不知道。我朋友婚礼,本来好好的,我出去接了个电话,回来就这样了。”
“你出去接电话没和他说一声?”张大夫问。
“怎么没说,我他妈还说了好几遍,就怕他没听见回头看不见我会慌。”左念航有些崩溃地说。
张大夫略一想,说:“那可能是他没……”
“你们什么意思!”左问打断张大夫,忍着火提高音量问。
张大夫叹了口气,说:“左问,你这么聪明,我不相信你醒了之后就没有怀疑过。念航说得很明白,你是真不相信还是不敢相信?你是害怕自己消失吧?”
左问不说话了,沉默半天,说:“我想让之航回来。”
“你不想。”张大夫说,“你怕他回来你又消失,你根本就不想消失。这也不能全怪你,这是易之航的自我保护机制,受了伤,就把自己藏起来,不想再回来面对。所以你不想消失很正常,不用内疚。”
“你是不是也在想,你这样独占着他身体就挺好,和他保持着这种谁也达不到的亲密关系,谁也抢不走他?”
“左问,你要是一直这么占着易之航的身体,他总有一天会回不来的,那他就真的不存在了。你这是变相自杀知道吗?”
“为什么你会出现在易之航的身体里,不是你说的什么灵魂寄宿,没那么玄乎。你啊,就是易之航受了刺激的产物,人格分裂你懂吗?”
“他看见左问从楼上摔下来,刺激他想起了过去,却也以为左问死了。第一次受刺激他选择逃避,把自己彻底隐藏起来;第二次,他就成了左问,也就是你。”
“你一直知道自己有记忆缺陷吧?很多事情根本没印象?不是你所谓的从楼上摔下来砸到了头,而是因为你对左问的了解也只从你认识他的那一天开始。”
“你是易之航编织出来的一个用来自我欺骗的人格,能理解吗?”
……
左问震惊地听着张大夫这番话,好不容易消化一通,艰难开口道:“你的意思,我不是真的左问?”
“是的。”张大夫说,“你要是不信,你可以去找找你所谓自己的身体,看存在不存在。或者更简单点儿,让念航去做个检查,DNA骗不了人的,的确他才是左问。”
左问沉默了片刻,说:“那我呢?我是谁?”
“你是易之航。”张大夫说。
“放屁!”左问腾地冲过去睚眦欲裂地死掐住张大夫的脖子,嘴里神经质地念叨着:“骗我,都他妈骗我!我是左问,我是左问!你们都想我死,然后取代我是不是?做梦!我不会走的,我不会让……啊!”
左念航甩了甩手,看着已经半跪在地上的左问,俯下.身用力捏住他下巴抬了起来,凶道:“半个身子都麻了吧?给我忍着!死不了!”又转过脸问张大夫:“没事吧?”
张大夫涨红着脸边咳边摆手,表示自己没事。
左念航又转过脸看着左问,也跟着半跪下来,捧着左问的脸柔声说:“冷静点儿,嗯?没人要取代你,别瞎想了。还麻呢?来抱抱。”说着就把左问搂进了怀里。
张大夫一脸复杂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左问任左念航抱了一会儿,身上的麻痹感渐渐消失,终于忍无可忍地说:“你不放开我我没法儿冷静,直犯恶心。”
左念航听话地放开了他。
左问站起来,一脸歉意地看着张大夫说:“实在不好意思,刚刚冲动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幸好没伤着您。”
张大夫一摆手,表示这没啥,精神病患者都这样。
左问:“……”
左念航:“……”
张大夫说催眠治疗得继续,左问有些纠结,张大夫激他:“不是想让易之航回来吗?这是唯一的办法。”
左问顿了一下,说:“那我呢?我怎么办?”
张大夫略一沉思,说:“我不会让你消失,也没有能力让你消失。我会尽我最大努力,把你们融成一个人,这是我的承诺。你和易之航之间,最大的牵绊就是爱,有牵绊就好办。你相信我,我会为你们找到最好的归宿。”
左问看了看坐在一边一言不发的左念航,突然觉得有些歉疚。如果左念航才是左问,而他是易之航,那左问岂不是一直在被自己伤害着?
“可以开始了吗?”张大夫问。
“开始吧。”左问说。
作者有话要说:
后天继续。左总攻真不容易啊
第30章 第30章
“左问,你的精神状况不太好。”
“你这样持续多久了?就今天是吧?具体说说,就从你发现易之航又变成你开始。”
“然后呢?他不听话,你当时什么感觉?”
“他走了之后你什么感觉?心情是怎样的?”
“他拿套子扔你之前你是什么心情?被扔之后你是什么心情?”
“当时什么感觉?”
“后来什么心情?”
……
张大夫叹了口气,一副果然不出我所料的样子,说:“你有抑郁的倾向,自己发现了吗?你年后再过来一趟,我得给你做个全面的检查,再确定是不是得了抑郁症。”
左念航长呼出一口气,搓了搓脸,说:“不用查了,我没有抑郁症,就是觉得有点儿累。之航好了,我也就没事了。”
“他恢复需要时间,你不及时治疗,只会越拖越严重。”张大夫说。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左念航转过头看了一眼里屋结束催眠正躺在治疗床上熟睡的左问,“他还要人照顾,我不会倒下的。”
过完了一个气氛压抑的年,左念航又马不停蹄地领着左问去给钟央夫妇赔罪。
音乐家还是那个干净利落的音乐家,表面八风不动,内心见哭兴悲,心道左医生不容易啊不容易!
左问有点尴尬,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啊他连自己怎么砸人场子的都不知道。
“道歉。”左念航看了一眼左问说。
左问像是被点醒般立刻道:“对不起啊央子,你们婚礼那天我……”
钟央一下子笑了出来,说:“好出戏呀,明明是小航的脸,说话的却是左问。”
“哈,哈哈。”音乐家也陪老婆笑着,笑到一半发现其实根本不知道自己在笑啥,于是急转了个弯说:“你俩还挺像,都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连身……”
“滚!”钟央捂脸,心说二百五啊这折转得我都替你感到尴尬你能感觉到吗?
“高都差不多。”音乐家坚持尬完了。
左念航笑了一声,接了梗:“是啊,也就比我矮了半个指头吧。”音乐家立马给了他一个兄弟你很上道我非常欣赏你的眼神。
“好啦。”钟央拉了拉坐立不安的左问,“婚礼的事没有怪你,咱俩谁跟谁啊。我们准备过几天度蜜月去了,你俩要么也出去玩儿一趟?但是我先说好,你们不准跟我们一起啊。”
左问莫名想起了情人节那天的混乱,不禁打了个寒颤。
左念航在考虑出去玩儿的可行性,说不定环境一换,气氛一放松,易之航就回来了呢?
左问又打了一个寒颤,警觉地看着左念航,说:“你想都别想。”
左念航哼笑一声:“你必须去,不去揍你。”
左问:“……”
钟央:“……”
音乐家:兄弟我就欣赏你这样儿的!带劲!
晚上到家,左问刚想去洗澡,却被左念航一把拉住,激得他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左念航变本加厉从身后搂住他,在他耳边说:“紧张什么,我要是真想对你干什么,你能安全到今天?”
我操?……好吧也是。想他左问打从情人节那天之后,每次单独面对左念航就总是浑身上下不得劲。打也打不过,赶又赶不走,简直心塞。惹不起总躲得起,左问干脆没事就躲书房画画,一憋就是一天。幸亏左念航估计是良心发现,一直老实搁外边儿待着也没打扰他,晚上还是睡客厅也没对他下过毒手,否则……他还是自杀算了。
“我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去哪玩儿。换个环境,对你的病也有帮助。你想去哪儿,嗯?”左念航在左问脖子上轻轻蹭着说。
左问僵硬着身体把头往一边让了让,绷了绷脸,说:“你先放开我再说。”
左念航听话地松了手。
“念航,”左问转过身,拍了拍左念航的肩膀,“我真的不想去。我不是之航,至少现在不是。我也真的拿你当弟弟,你一直这样,我没办法面对你。”
左念航的火蹭地一下就上来了,狗屁弟弟!谁 他妈是你弟弟!但是……忍住!忍不住就是抑郁症!两个人都得完怂!
“去吧,我想去。”左念航调整一下情绪,可怜巴巴地看着左问轻声说,“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我保证不碰你还不行吗?”
左问为难地皱了皱眉,心说不是你碰不碰我的问题啊,是和你待一块儿我他妈犯恶心啊弟弟!
“我什么时候真的碰过你?”左念航立刻更哀怜地说。
左问看着左念航那可怜样儿,唉叹一声:“好吧……”
左念航眼睛刷地就亮了,连语气都欢快起来:“那我们去哪儿?你想去哪儿?现在国内天气还冷,我们去夏威夷好不好?”
左问:“……”
“嗯?不想去吗?那你想去哪儿?澳洲?意大利?新西兰?法……”
左问一抬手打断了左念航,说:“都行吧,你决定。不和央子他们撞上就行。”
“好啊。”左念航开心地说。
……
最后是去了澳洲。下了飞机,两人直奔订好的酒店,坐了12小时太他妈累了!左念航本来想溜进左问房间和他一起休息来着,不是说人在旅途最容易培养感情么……嗯,被左问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