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河山完本[古耽]—— by:天际驱驰

作者:天际驱驰  录入:08-05

风染身形一动,听见耀乾帝正在喝问:“来者何人?”
“老夫是你郑家爷爷!”隆安门内传出郑承弼威严蕴怒的声音:“今日,要叫你嘉国的狗杂种血债血偿!儿郎们,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隆安门内顿时响起一片刀剑兵刃的金戈铁鸣的交击撕杀之声。
潜近隆安门内侧的,竟然不是自己安排的从水门潜入的兵卒,而是郑家军?郑家军是怎么进去的?风染转念之间就想明白了,郑家有郑修年!郑修年只消在僻静处在皇宫围墙上拉几道绳索,郑家军就可以轻易地攀绳而入!哪用那么费劲地潜水了?
自己怎么没想到用郑修年呢?
郑家翻墙而入之后,直接就潜近隆安门来了,怪不得行动这么快!
“什么血债血偿?”
郑承弼喝道:“狗杂种听好了,你郑爷爷就是一百零三年前被你那狗杂种祖先诛杀九族的郑轩傢后人!你们嘉国忽然被灭,逃到依山,你爷爷还以为没机会报仇了,哪知你个狗杂种,哪都不去,自己跑到成化城来送死,你爷爷不杀了你们报仇雪恨,天理不容!”
郑轩傢是谁?自己哪一辈祖先诛杀过郑家九族?嘉国皇帝历来残暴,历代诛杀过的九族不少,耀乾帝更是压根没把诛杀九族当一回事。他来成化城,是想出其不意逼迫贺月合国的,跟从来没有听说过的郑家有屁个关系?在这个关口,逼迫贺月签署合国契约要紧,然后把贺月紧紧攥在手心里,逼迫贺月下令一步步让索云国大臣交出权柄,移到嘉国大臣手上。耀乾帝哪有心思跟郑家为了百余年前的九族之仇多作纠缠?拉过贺月威胁道:“慢着,你们再敢踏进一步,朕就杀了你们的皇帝!”
郑承弼一怔,哈哈笑道:“狗杂种,我郑家几时奉那个狗东西为帝了?你们狗杂种,狗东西,一丘之貉,狗咬狗,好看得紧!要杀赶紧杀!”
耀乾帝有点傻眼了,这是哪里冒出来的一股兵卒?怎么在索云国都城之中,还有不奉贺月为帝的军队?竟然不受胁迫!还是说,这股自称郑家的兵卒,是故意这么说的?便轻轻质问贺月:“他们敢不奉你为帝?”
“他们,是阴国郑家。”
阴国郑家,在凤梦大陆就太有名了。不过,阴国不是已经合并进了索云国么?那郑家也应该听从贺月号令,尊贺月为帝啊。
“郑家,未在我索云国朝野出仕。”
耀乾帝猜不透贺月跟郑家的关系,便索性不猜,贺月奇货可居,他也不是真要杀贺月,看了看门楼下正与嘉国兵卒杀成一片的郑家兵,感觉郑家兵人数并不太多,略略放心,便吩咐副将,率领兵卒守好门楼,押着贺月进去门楼楼室里。
门楼的楼室里,早已经准备下合国协议和笔墨,贺月倒不含糊,走过去大笔一挥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成德贺月,盖上索云国的国玺之印,把那签了自己大名盖了帝王玉玺的合国协议拿在手上,说道:“放了朕的皇后和太子!”
耀乾帝吩咐道:“来人!把成德陛下……哦不!把贺大人的夫人和小公子放了!”反正有贺月在手,毛皇后和太子在不在自己手里就无所谓了,再说,一个刚生完孩子,一个是才出生的婴孩,照顾起来又麻烦又繁琐,要是照顾不好死了一个二个,别把贺月惹毛了,搞不好自己鸡飞蛋打。
随着这一声吩咐下去,大约就有人解了毛皇后的哑穴,只听见毛皇后在外面凄厉地尖声哭叫:“啊——,不要扔啊——!”充满着惊恐绝望。贺月一听,一个闪身从耀乾帝身边冲向楼室外,在闪过耀乾帝身边时,耀乾帝身边那个长得不像凤梦人的异邦都统领忽然冲出来阻挡住贺月的去路。贺月本能地抬手去推,那异邦都统领抬手相格,只格得贺月手臂一阵酸麻无力,那异邦都统领顺势一把便抢过了贺月手里的合国协议。
贺月略略一怔,那异邦都统领已经拿着合国协议闪在了耀乾帝身后,这异邦都统领竟然敢拿耀乾帝做挡箭牌?显见得这个异邦都统领的身份甚不寻常。

第267章 救太子

贺月悬心着皇后和太子,见那合国协议已经落在了耀乾帝手上,凭自己这点武功根本就夺不回来,便撇开了夺回协议的念头,身形只略微滞停了一下,就冲了出去。?
一冲出去,贺月只看见毛皇后正尖叫着,扑向原本站在门楼前的那个武功高手,而原本被武功高手抱在怀里的太子,刚刚脱手,正被扔了出去!贺月顿时也吓得心都掉了一般,一边猛地冲到墙垛前,跟毛皇后一起趴着墙垛看那直往下掉的襁褓,一边大叫道:“竹一!”
人影乱飞之间,只见门楼下本已跃起半空,一个素袍银甲的身形,飞快地跟着襁褓一起堕了下去,贺月声嘶力竭地叫道:“风染!”
便在贺月的惊叫中,眼看着两道身影就要坠落地上,风染身有武功,摔下去也不打紧,可是太子才五天啊,这一摔到地上,还有命么?就在贺月和毛皇后的心都冰凉了之时,风染终于拉近了一点跟太子的距离,出剑,一剑刺向襁褓,把手臂崩得笔直,那剑尖方才堪堪挑到襁褓的一点布料,风染一抖手腕,宝剑向上挑起来,只听见轻轻“嘶”地一声,那一点点布料经不起宝剑的挑抖,也承受不起襁褓的重量,布料顿时被挑开,襁褓只被宝剑挑得略略缓了一缓,复又向地面坠了下去!
风染所争了只是这刹那的时间,只是缓了缓这么一刹那的时间,风染的身形已经飞快地接近了襁褓,再次出剑,这次一剑刺穿了襁褓表面的几层布料,左臂一圈,在坠地的一瞬间,风染终于把太子捞起,连襁褓带宝剑一起抱进怀里。在捞到太子的同时,风染撤了护体内力,紧跟着风染便重重摔在地上,那武功高手附在襁褓上的内力,透过襁褓便侵入风染体内,带着一股毁灭的力量,飞快地在风染没有内力防护的经脉间流窜破坏。风染只觉得那股内力所过之处,经脉尽伤。
隆安门里,郑家军杀出来,风染想从隆安门正面运使武功打进去,他的目标是毛皇后和太子,这两人全都手无缚鸡之力,必须要先行救出,然后再救贺月就比较好办了。然而耀乾帝虽然转到隆安门内去对付郑家了,却把武功高手留在了正面。风染运使轻功想掠上门楼,几次均被那武功高手所阻,两人此番交手,很快就分出了高低,风染胜在内力雄浑深厚,不怕硬碰硬,更不怕硬挡硬架,关键时候,变招不及,就来蛮干!那武功高手胜在招数精妙,巧拆巧架。本来两人各有所长,单打独斗,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可是风染本就内力雄浑,又穿着铠甲,更不怕蛮干,那武功高手怀里还抱着个太子,施展起来更加碍手碍脚,虽然他几次阻止了风染攀上门楼,他却吃了暗亏,落在下风。再打下去,怕就阻止不住风染了。
正好在这时,耀乾帝叫放了毛皇后和太子。那武功高手倒清楚,这命令一下,就表示合国协议已经到手,毛皇后和太子已经没有胁迫的价值了,恼怒之下,他一狠心,把内力猛地灌附于襁褓之上,把襁褓当个巨大的暗镖,狠狠砸向风染!
风染刚从地上跃起,晃眼间觉得有个东西砸向自己,自然而然地便闪开了,待看清楚是太子襁褓时,大吃一惊,凌空转身,向太子飞扑过去。贺月二十八岁才生出嫡长子来,那是太子,是索云国未来的皇帝!他必须要救太子!
那武功高手灌附了内力在襁褓之上,明知道那内力最终是要通过襁褓打在自己身上的,风染仍旧不敢运力相抗。他一运力相抗,两股内力在襁褓上相击相抗,襁褓之中的太子必受鱼池之殃,那么娇嫩的婴孩,哪里受得住两股内力的相击相抗?只怕立时就要被两股内力绞成一滩血肉。风染在捞起襁褓之时,就赶紧撤了护体内力,硬生生承受了从襁褓上传过来的内力袭击,风染只是把护体内力撤除了一眨眼的功夫,武功高手的内力已经沿着经脉逆行而上,等风染再重行运起护体内力时,只觉得胸腹间血气翻涌,便要吐出血来。风染单手抱着太子,一手捂住嘴,那血却从鼻子里流了出来,风染一呛,顿时捂不住,吐了一手的血。
自知内伤不轻,风染却没有多想,脑海里居然闪过当日在朝堂上,太子向他“格格”一笑时娇嫩的模样,风染放柔了身体,轻轻抱着太子,揭开襁褓上拢着的软棉布,只见那小小婴孩在襁褓里瞪大了眼睛,正往外张望,浑然不知刚才已经在生死之间跑了几个来回。大约看见风染满鼻满嘴的鲜血,太子吓得小嘴一扁,“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耳畔听着太子软嫩的哭泣,风染刚硬的心肠又禁不住柔软得心疼不已,觉得只要能救下太子,受点内伤又算什么呢?风染抱着太子,仰头看向门楼上,唇边不自觉地上扬着。
听到这声哭泣,门楼上毛皇后和贺月才算舒了口气,知道能哭出来,太子就没事了。
这边毛皇后和贺月关注着太子,整个隆安门门楼上上下下已经乱成了一团。
就在贺月签名盖印之时,风染安排的从水门潜入的兵卒终于冲杀了过来,他们跟郑家军各是一股势力,但目前他们和郑家军都急着对付隆安门门楼上的耀乾帝和嘉国兵卒,双方很自然默契地配合在一起,一起向隆安门冲杀过去,逼得嘉国兵卒不得不收缩防线,向门楼里退去。退入门楼,他们就占了地势之利,可以据门楼扼险而守,可以比较轻易地将对方阻挡在门楼之外,不令对手踏进门楼一步。
贺月跟毛皇后趴在城垛上向下张望太子,那武功高手跟异邦都统领和耀乾帝都没有闲着,贺月望着下面刚松了一口气,就觉得后背一股劲风袭来,他跟风染双修双练之后,身手半点不见长进,但感官却比以前敏锐不少,感觉到背后劲风来袭,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出的手,本能地往毛皇后身边一闪一挡。不过他这一闪一挡,落在高手眼里,实在太慢了,贺月刚动,那股劲风已然印上了贺月背后。贺月只觉得身子一僵,身上便有些地方失去了知觉。
贺月心知这是被封了大穴,心下倒不慌,知道自己对耀乾帝还有用处,耀乾帝不敢拿自己怎么样。跟着那股劲风袭向自己其他穴道时,贺月一点没觉得奇怪。就在那股劲风封向自己其他穴道,贺月的身体却猛然被人向毛皇后方面一拉,贺月几乎摔倒,但也避过了劲风点穴。继而,贺月便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另一股自己所熟悉的劲风在自己背上拂过,贺月便觉得背上微微酸软疼痛,知道是被封的穴道又解开了。
“你们是何人?”门楼上陡然多了五道黑衣蒙面人的身影,这五人,一人解救贺月,一人护住毛皇后,三人跟武功高手和那异邦都统领打在一起,那武功高手猝被攻击,边退边招架边喝问,那异邦都统领则是一声不吭。
武功高手在门楼上喝问,门楼下的嘉国兵卒忽然惊声尖叫起来:“着火了!着火了!”门楼外的从水门潜入的铁羽军兵卒也惊叫道:“着火了!着火了!”怒道:“你们怎么能放火呢?陛下还在楼上!”
郑承弼冷声笑道:“那可不是我郑家的陛下!”
从水门潜入的铁羽军都统,气得直想跟郑家军干架,总算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知道现在跟郑家军对杀没好结果,忍住气吩咐道:“挖土,灭火!冲进去,救人!”
“大人,到底干哪样?”
这场面太混乱又太急迫了,一方面想救出自家皇帝不受伤害,另一方面又要防着嘉国耀乾帝,同时还要防备着郑家再出什么狠招,然后还要赶紧灭火,那统领又气又急,哪有时间把任务具体分派给兵卒?只没好气道:“全都干!”
一股焦灼的火烧味,很快就从楼下飘了上来,同时浓烟滚滚,从楼梯直冒上来。五月的天气,本来就热,这一下,门楼上更加灼热难当。嘉国兵卒冲上来向乾耀帝禀告:“那些自称郑家后人的人,在门楼外浇了火油,放了火。”
这火油熬制不易,着火后立即熊熊燃烧,而且极不容易被扑熄,是专门用来打仗在战场上用的,烧别人时好用,烧到自己时滋味就不大美妙了。门楼外墙被郑家浇了火油,转眼间,隆安门整个门楼内侧就陷于熊熊猛火之中。用水去浇灭火油燃起来的火,不太容易浇得熄,相比之下,用土壤泥沙灭火还容易一些,但是这土壤泥沙若不是事先备下,现来挖土取泥,也费时间。嘉国军收缩防守于门楼内,既没水,也没土,怎么灭火?只能干瞪眼。一股惊慌的情绪,不由得在嘉国兵卒间滋生蔓延。
耀乾帝能有什么法子?但想贺月也在门楼上,索云国的兵卒总不至于要烧死自己的皇帝,心头镇定,只吩咐手下守住门楼楼道,防止索云军趁乱摸进门楼里来抢人。

第268章 救驾公主抱

隆安门外的这一方倒是没看见火光,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被火烧焦后的焦臭味,跪在隆安门外正各自打着小算盘惶恐不安的众臣们听见了“着火了”的惊叫,又看见隆安门内侧冒出滚滚浓烟,只觉得天都要变了,完全不知所措。??凌江和叶方生传令下去:打水,救火!陛下和皇后还在门楼上啊!
可是隆安门的双扇大门还紧闭着,铁羽军虽然冲到隆安门前,却冲不进去,只听见那火势在门内烧得哔哔剥剥直响。
风染站在隆安门的门楼前,也是惊诧万分。想不到郑家竟然出这个狠招,这是要把贺月和耀乾帝一齐烧死在门楼上!站在门楼下,眼睁睁看着贺月忽然被人从城垛上扯了下去,不知道生死,风染抱着太子不敢轻身涉险,正在着急,回身把太子往叶方生怀里一搁,向凌江果断下令:“撞门!”然后风染提着剑,身形复又拔起,直冲门楼之上。
这次没有了那个武功高手的阻碍,风染顺顺利利站落在门楼上,展眼一看,门楼上已经乱成一片。
想从门楼上下去,就必须进入楼室里,下楼的楼梯建在楼室里。如今,耀乾帝在十多个近身护卫的保护下,站在楼室门口,关注指挥着自己的手下捉拿贺月。虽说合国协议已经到手,但也要抓住贺月,那合国协议才有可能顺利实施下去。耀乾帝必须拿下贺月,志在必得,不容有失。
另一方面,战局又生了变化。那个武功高手和异邦都统领在五个黑衣蒙面人刚出现时,吃了一惊,落在下风。现在却在众兵卒的围攻之下,扳回势局,围住贺月和黑衣人一阵强攻。
贺月把毛皇后护在身后,被逼到了门楼城垛的一个角落里,四个黑衣蒙面人护卫在贺月和毛皇后身前,正跟嘉国兵卒打得成一片。另一个扶持着贺月,又借身形,把贺月挡在自己身后。
门楼上怎么会莫明其妙地出现了五个黑衣蒙面人?看武功,虽然比那个武功高手略有不足,但也不是庸手。以二敌一可以打得过武功高手。可是武功高手身边还有个异邦都统领,这异邦人士看样子竟然是个会家子?只是异邦人使出的武功极是诡异,见所未见,跟凤梦武功大异其趣却叫人防不胜防。再加上另有嘉国兵卒助攻,这五个黑衣蒙面人就被迫落在了下风。
护住贺月的那个黑衣蒙面人轻声问:“陛下,可有恢复?”贺月回道:“我好了,快去帮他们。”他只是被封了一下穴道,很快就解开了,恢复得快,可是战场上的情况变化更快,只是分了一个人来护住他恢复身体上的不适,这些黑衣蒙面人就落了下风。
那人却一动不动,仍挡在贺月身前:“他们应付得了。小人护着陛下跳下去?”下楼的楼梯被耀乾帝堵着,想逃跑,只有跳楼一法。
贺月问:“皇后呢?”
那人迟疑了一下未答。他带着一个人跳下去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同时带上皇后娘娘,搞不好,自己是无性命之忧,但皇帝跟皇后就要被摔死摔伤。贺月也是明白人,见那人迟疑未答,就懂了,说:“你带皇后先下,再来接朕。”
耀乾帝急着要把贺月抓在手里,情况如此危急,哪里还能等他们先把皇后救下去,又回来再救皇帝?那黑衣蒙面人和毛皇后一起叫道:“陛下!”另几个奋力抵挡着嘉国兵卒和武功高手以及异邦都统领进攻的黑衣人,喝道:“快带陛下走!”越打下去,形势对他们越加不利。
风染不知怎么的,对那些黑衣蒙面人总感觉有些熟悉,那种熟悉,不是风染见过他们,只是风染感觉到过他们气息,记得在很久以前,好像在贺月把他赏赐给瑞亲王贺锋之前,那时风染已经恢复了一些浅浅的内力,便常常在自己身畔感觉到有那么几道气息不远不近地窥探着自己。看见这五个黑衣蒙面人,风染很自然地就记起了曾经在他身畔窥探的那几道气息。甚至能联想到更远的时候,在他初入太子府的大年夜那晚,跟贺锋交手的那四个黑衣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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