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浮沉沉像是一块腐烂的浮木,在无边的海面上找不到属于自己的平衡感,恐惧的溺毙感时刻将他包围。
他不愿意出声,只露出些许让人抓心挠肺的轻哼,音调细微地变化着,又可怜又可恨。
周冽却偏生与他杠上了。
他恶意地去撞他的敏感点,用粗大的根部去磨他脆弱的穴口。
让他的脸贴在扎人的毛毯上,却在后方抬起他的腰,让他半悬空着,又从后面强硬地顶进了他的身子。
多余的润滑剂被挤出来又被塞回了甬道,不知名的液体沾满了他的整个会阴部。
淫靡的啪啪声变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陆潜川沉默的硬扛着,周冽在他身后更加沉默地狠狠干着。
臀部的软肉被撞得通红,周冽却还是孜孜不倦地操着凶器往深处挤。
动了好一会,周冽又把人翻了回来。
看着陆潜川脸上被地毯压出的种种痕迹,他不禁皱眉,忍不住凑上去安抚性的啄吻。
下`身却更加凶狠的侵占,硬碾着小嘴里的肉凸起,紧盯着陆潜川好似痛苦的表情去看。
灭顶的快感快速席卷了陆潜川的大脑,麻痹了的疼痛感起不了丝毫的作用,明明是在经历不加节制的暴行,他却羞耻地从中获得了无法否认的快感,挫败感比恐惧来的更加彻底,陆潜川只能靠下意识咬紧嘴唇,倔强地维护着自己不甘愿轻易认输的微妙情绪。
周冽的动作越凶狠,他便越发失控地扣紧了下唇,下口没轻没重,直至软唇被咬的发白、被咬的破开薄薄的黏膜,鲜血溢出来,沾染了大半的齿缝。
周冽越发不忍的看着他,最后不由得放缓了逼迫的动作,手从对方的软腰不自觉地游弋到了唇角,捏着下巴试图掰开他拼命似的齿列,掩饰不住地心软道:
“怎么就这么倔…”
“乖…松口…让我回去…”
他的语气里甚至带上了软化的成分,撇开面色不善的表情,那甚至称得上是祈求。
陆潜川执拗的嘴角微微颤动,一秒软化的空隙便被周冽逮着了空子,他迅速把他受伤的唇瓣掰了出来,舌头紧随着贴上,去吮带着铁锈味的伤口。
他的腰部极尽温柔的律动,硬热的性器蹭着对方小小的敏感讨好地摆腰。
紧封的齿列破溃开一个有机可趁的缝隙,甜腻的呻吟止不住地顺着得来不易的漏洞肆意地往外逃窜。
陆潜川茫然地享受快感,失神地被欲望主宰。
漫溢的欲望亟待一个突破口,孽根却被扼住了精关,龟头被勒成了不自然的紫红,微撑的铃口溢出了偷溜出来的前列腺液,精液却依旧被堵在阴茎里,胀得怕是要废了。
他难耐地叫着,嗓子都哑了,却异常的色情与性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濒临射精期,神经敏感的性器所承受到的痛苦是比后`穴得到的快乐要多的多的多。
周冽看着他称得上扭曲的表情,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他伸手拧住了对方微张的龟头,半是恐吓半是哄骗道,语气却不自觉地生硬了几分:
“松口…让我回去…”
“说出来就让你舒服…”
陆潜川可以在欲海里不管不顾,底线却是纹丝不动。
他决绝地摇了摇头,趁其不备,又重重地咬在了刚刚凝固住的伤口之上,周冽反应不及。
陆潜川被疼的明显痛苦地闷哼了一声,周冽都不由地提他捏了把汗。
“你他妈的…怎么这么狠!?”
周冽咬牙切齿地朝他吼着,手上却摸上了性器上的活结,一把拽了开来,他又紧跟着冲着对方的兴奋点猛撞了数次,陆潜川大脑一炸,腰不自觉地往前一顶,整个人跟着抽搐了一下,攀上了欲望的顶峰…
憋的紫红的性器向上弹了两下,像是短暂性失能了一般失去了动力,浓厚的精液只能从马眼里流了下来,混着稀薄的腺液,快速布满了整根柱身…
快感越向高空,失重般的下坠,一晃而过,高潮后的巨大失落感快速地笼罩了陆潜川濒临崩溃的情绪。
他被恐惧和化不开的悲哀主宰,让他的思绪动荡不休。
明明是近乎暴行的对待,他却真实地感受到了不似真实的兴奋与快感,他以为的尽在掌握却一次次地颠覆着他稳固不化的价值观。
慢慢拨开薄雾,事实似乎跟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悲凉的发现,他其实是多么的孤立无援,渺小到任何事情都可能会发生不可撼动的变故,超出他的控制,甚至翻过身来主宰他的一切。
他以为的独当一面,不过是他被长久孤独的壳所包绕出的假象,他如此艰难地往上爬,不回头看的一条路走到底,身边却早已空无一人。
高处不胜寒,他却不过是被抛弃而不得不独自取暖的失败者。
人人怨他,人人恨他。
他孤身一人走了太久,早已无人给他慰籍。
如同此刻,他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想要叫出某个能让他安心的名字。
却连这都变成了无妄的奢求。
他悲怆地张了张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词汇匮乏到可怕。
下一秒,他却更为绝望的发现,此时此刻,他可以为以依赖的竟可笑地只剩下`身旁这位同时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施暴者。
他却再也无法犹豫,颤抖着双唇不顾一切地喊了出口:
“周冽!周冽!…”
他不知从来爆发出一股力量,开始奋力地挣扎着身子,即使是最软质的线绳,也在他嫩白的手腕上留下了触目惊心的勒痕。
黑色眼罩快速被不知名的液体濡湿,眼泪止不住地顺着缝隙沾染了他扭曲的脸颊。
周冽震惊地不知所措,他从没见过如此失控,脆弱的仿佛一触即碎的陆潜川。
那个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陆潜川正不顾一切地喊着他的名字,绝望着,失控着,泪流满面着…
他慌忙去解了对方的手上的绳结,刚刚松了绑,陆潜川的胳膊立刻迎上来紧紧绞住了他的脖子。
周冽小心地去掉了对方的眼罩,房间的光线太过于强烈,他死死地把人按在了自己的颈窝,胡乱扒拉着对方柔软的黑发,安抚地应着对方的近乎痛苦的喊声。
“我在…没事了…我在这…别怕…对不起…对不起……”
“我到底吃了什么…到底吃了什么…”
陆潜川紧闭着眼睛,滚烫的泪水滴落到周冽赤裸的皮肤上,他不停的颤抖着,瑟缩着,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声音里的那点恐惧早就不见,变成了深不见底的绝望。
这是怎样的感受,仿佛周围都是鬼魅的黑暗,挣脱不开逃脱不得,每一个下一秒你都会被撕碎,鲜血淋漓,皮开肉绽,你却不能停下逃跑的脚步,就连坐以待毙都不如你所愿。
这样的陆潜川周冽想都未曾想过,在他固化的思维里,对方就该是永远的大势在握,哪怕上一秒被他操的失禁,下一秒也能臭着漂亮的脸一脚把他踹开的老远,他总能有无数的方法等着他,让他不痛快。
所以他才会总是不自觉去挑战他的底线,惹那人嗔怒地回头看他,仿佛这样便能证明他在他的眼中是不同于物品的存在,不是可以让他随处安放,而是一个人,鲜活而执着的在他脑海里占下一席之地。
周冽整个呆住了,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
陆潜川的反应早就超过了他能理解的程度。
以至于好半天他才明白过来,暗自咒骂了一声,赶忙解释道:
“不是毒品!你别乱想!就是一点助兴的小东西,很安全!我可以保证!”
陆潜川呜咽了一声,气息被抽离了似的瘫软在他怀里,他张嘴死死地咬住了周冽的锁骨,死死地咬住,鼻音还一抽一抽的,闷生生地软哼着哭腔。
周冽疼的直冒冷汗,他却意外地一点也生不起气来。
陆潜川哭得他一整颗心脏都揉拧了起来,揪心地差点喘不上起来。
周冽顾不上还没有发泄的欲望,他草草地从穴儿里把湿漉漉地性器抽了出来,搂紧里陆潜川,一施力站起了身。
他低头看了看不安的直往深处埋去的陆潜川,嘴角不禁泛出了一抹不被察觉的苦笑。
自己和陆潜川,谁比谁更卑微?
他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真实的想法。他不舍得陆潜川,哪怕他还弄不懂这里面掺杂了什么复杂的情感。
哪怕陆潜川嫌他麻烦,不想费心周旋了,他也要逮着他。
只因为他是陆潜川,
这个想来让他思绪万千,抓心挠肺,恨不得吞之入腹的这个人,他第一次为之产生了如此多余情感的这个人,这个世上除了钱他还可以如此在意的这个人。
想起陆潜川,不同于生气与喜悦,而是一种心脏里膨胀到实实在在的满足感,填充着他消弭多时的感情,抽离起来不痛苦不痛快,而是没着没落的失落,迁延不愈,一点一点将他的内里啃噬干净。
周冽茫然地收紧了胳膊,让对方贴着自己更近一点。
大概是栽了。
他想。
彻底的栽了…
————
第一次面对自己的内心,
周冽的心情有些复杂。
他在原地立了半晌,才心思重重地抱着陆潜川走进了浴室。
陆潜川魇住了似的,也不说话,更没有多余的动作,只用胳膊用力地揽住他的脖子,牙齿叠在他的锁骨之上,一副要跟他拼了命的模样。
他这样周冽也没办法放他下来,只能一手把人托在身上,手臂上的肌肉绷的紧扎扎的,几条大的血管涨的鼓起来嶙峋地绕在手臂的侧边埋进皮肉里,一只手承担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与他而言并不是太轻松。只能另一只手速战速决地打开小浴缸的蓄水龙头,再把挂在胯间松松垮垮的外裤拽下来,全身上下只剩一条内裤。
周冽的性器还硬着,本来是昏了头,拔出来后就没去在意,现下坐在浴缸边缘等着水蓄积起来的空档,才被硬生生的胀痛逼得大脑发麻,本来也就是一顿凉水澡的事,奈何身上绑着个陆潜川,更奈何对方软软嫩嫩的肉屁股好巧不巧地压在他的劣根之上……
苦不堪言。
水刚蓄了半缸,周冽怕在腻歪下去要出事,试了下水温,觉得刚刚合适,便忙不迭地俯下`身子想把陆潜川放下来。
谁料对方的身子刚刚碰到浴缸边缘,陆潜川就挣着缩着往他身上攀,闹得他差点脚下打滑连人带着自己一头栽进浴缸里。
好不容易撑住了浴缸的边缘,周冽后怕地呼了口气,手腕却依旧稳稳当当地托着陆潜川。
他无奈地低头看了一眼,叹了口气道:“祖宗,怕了你了。”
不知道为何,被陆潜川这样的缠着,他居然有点高兴,于是他笑了一下,
耐着性子又坐了下来,把陆潜川半圈在自己怀里,小心地撤掉对方身上交错未松绑的绳子,之前绑的太费心,现在拆起来就有多费力,好半天扯干净了,还有没褪干净的衣服。
周冽忍不住扶额,对方配合还好点,关键是陆潜川现在压根不配合,靠蛮力也不行,刚抓着衣摆撕开了一点,陆潜川就用力咬他的胸口,倒也不是不能忍,只是怕又刺激了对方,想想还是作罢了,只是连哄带劝地帮对方脱了外裤,就这么乱七八糟地抱着对方跨进了浴缸里。
热水漫过了两个人的身子,大概还是舒服的,陆潜川只瑟缩了一下,便安静了下来,手臂上用的力道也卸了大半。周冽借势抓着对方软绵绵的手臂从自己的脖子上拿了下来,自己又向后退开了一点,这才看清了当下陆潜川的表情。
对方的表情有些木然,甚至可以称得上乖顺,瞳孔黑黝黝的,却是视若无物,空洞的厉害,白色的丝质衬衫浸透了热水,格外色情地贴着他的身子,透得像层薄纱,掩不住细皮嫩肉的皮肤上被印下的道道红痕。
周冽像是被人用细长的银针在心尖尖上扎了一下,双手扶上了陆潜川的腰,把人托起来一些,掉了个方向,直接坐在了自己的腿上,整个把人圈在了怀里。
周冽的心里有点发慌,有点透不过气来。
似乎又有些生气,
不知道是气自己的鲁莽还是在气陆潜川。
他虎着一张脸,把手伸到陆潜川的腿间去抓他的性器,那处依然敏感的厉害,陆潜川不适地想要避开,周冽这会却又不依他了,强硬的把人固定住,偏要去洗他的那处。
周冽洗的格外仔细,包`皮都翻了开来去洗那沟壑的里头,拇指小心地抚着,生怕弄疼了陆潜川。
细微的刺激加速了陆潜川从茫然的状态里清醒了过来,也渐渐恢复了些理智。
他皱了下眉,低头看自己的腿间,待看清了身后那人的动作,不要到下一秒,陆潜川立刻就火了,曲起胳膊肘就往后撞去,周冽还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就被击中在肋骨间隙,疼得他不由收紧了手心。
陆潜川可怜的性器被周冽捏的生疼,他啊的一声大叫,周冽赶忙松开手,不知所措地盯向了陆潜川满含怨念的眼睛。
却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真好,这才是陆潜川,正像一只炸了毛的小豹子,虎视眈眈地戒备着他。
周冽不自觉地伸手去拉他,被陆潜川一巴掌拍开来。
他咧了咧嘴,恶狠狠道:
“滚出去!”
周冽还带着愧疚的心思,一点气也生不出来,耐着性子把人往怀里逮。
陆潜川便又实打实地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踹在了周冽的肚子上,再偏上一点估计他就能直接废在自家浴缸里了。
陆潜川心里虽然痛快,但瞧着对方蜷着身子半天没动弹,心里难免咯噔一下。
第一个念头就是赶快离开这里。
他撑着不适的身子站起来就想逃出这禁锢着他的四方蓄水缸。不曾想,刚抬起脚,就被周冽一把握住了小腿,猛地一拽又摔进了浴缸里。
周冽脸都气的发黑,陆潜川也怒的赤红了眼。
两个人一言不发,你一拳我一脚地在窄小的浴缸里扭打,像两只嗜战的成年困兽,非要拼出个结果不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陆潜川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是自爆似的攻击,拳拳到肉,招招凶狠,却也暴露出全部的漏洞。
陆潜川的状态太不稳定,周冽怕自己没个轻重又把人伤着了,只一直处于防守状态,两个胳膊都被陆潜川击打到发麻。
肉与拳头接触爆发出的砰砰声,落在耳朵里,着实让人胆战心惊。
陆潜川却在这时又发起了第二次的逃跑计划。
周冽这才恼了,直接搂腰把人拽了回来,丢在了浴缸的另一边。
肉体撞在坚硬的浴缸壁上,啪的一声闷响。
陆潜川整个背部像是被震得错开了原先对的位置,疼得他龇牙咧嘴。
他照着周冽结实的小腿就是一脚,红着眼睛仰面瞪着居高临下看着他的周冽,到有了几分嗔怒的意味。
周冽被他这一眼直接瞪硬了,血液得了号令似的,全部往腿间涌去。
陆潜川自然是看出了对方的生理变化,一瞬间,他的表情扭曲到了诡异的程度,想也不想,抬起腿就想攻对方的下盘。
陆潜川常年缺乏锻炼,一身娇贵的软肉,打架不按套路全是破绽不说,奈何力量也是悬殊过大,倒是直接被预谋不轨的周冽钻着空子逮住了长腿。
“滚开!”陆潜川气的嘴唇都止不住的抖。
“偏不。”
周冽虎着一张臭脸,直接撑开了陆潜川的两条腿,接着压了下去,用下`身去撞他的屁股。
背后滑溜溜的,完全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陆潜川拼命的扭着身子反抗,拳头没有章法地到处乱飞,轻松就被周冽降住了。
陆潜川委屈的皱巴了一张漂亮的脸,落到周冽的眼睛里,简直没法子用大脑思考。
只能让下半身代为分忧。
就着温水的润滑,慢慢地把性器顶进了陆潜川漂亮的身子里。
陆潜川仰着头呜咽了一声,同时间里周冽发出了一声舒坦的喟叹。
周冽灼热的目光追随着陆潜川的表情,慢慢地抽动着。
陆潜川全身敏感的厉害,热水的作用下,一会就变得像一只熟透的虾子。
壳儿都变软了。
“你出去!”
“不行。”
“滚出去!”
“不行。”
身子被操软了,嘴都硬不起来。
明明心里想发火,到了口头到像是在撒娇了。
索性闭上嘴。
每一会儿又被周冽盯着浑身不适,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