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综]快穿之开宗立派完本[系统快穿]—— by:采枫

作者:采枫  录入:08-14

只见那面重达七十斤的的鎏金盾牌从谢知非的手中飞出后,这面沉重的盾牌在黑夜之中似乎带着红色的不祥之光。
盾牌呼啸着绕谢知非和展昭转了两圈,站在这里的八名辽兵纷纷倒地。
这些人倒地的姿势因为被重盾几中的原因,或是骨折或是粉碎,倒下的姿势别扭怪异。
展昭仔细一看,这些人都已尽数咽气:“……”
江湖上有一种说法叫做一力降十会,不过展昭一直未曾见过。如今见到谢知非分明没有内力,偏偏一手盾牌投掷将渠长老他们压制住了,展昭这才知道,何为一力降十会。
展昭正惊骇于谢知非的可怕战力,便听到自己身边的将军冰冷的说道“还有一个”,展昭立刻抬手制止道:“侠士,快停手。”
抓活的!
谢知非当然知道要抓活的,可是苍云的门规是怎么说来着的:只问是非,无有余地,背信弃义,血债血偿。
——苍云不收尸也不收活的!
于是谢知非当做没听到展昭的话,将回到手中的盾牌一又对着渠长老甩出去,而后一手持刀飞扑过去。
近六尺长的鎏金长枪一出人马具裂,是骑兵最怕的武器之一,更何况一个肉体凡胎的人。
面对一个被盾飞击中的渠长老。
六尺长的长枪在谢知非手中挽了个剑花,带着充满愤怒的戾气,从上而下一刀劈落。
挥刀斩马血漫沙,举旌笙破千军,斩刀!
这是谢知非打人的时候起手最爱的技能,可是这一次,面对被他斩下的渠长老,谢知非脸色突然一变,也不顾的他身后目瞪口呆的展昭,更顾不得自己原本定下来的剧本,谢知非直接开跑了。
只见留下来的渠长老痛苦的嗬嗬两声,身体从中间出现一条血红的线,随之渠长老整个人陡然变成两半。
地上青青红红洒满一地,展昭见过许多行刑的场面,可是都没有这个画面骇人。
展昭一愣,倒是忘了追谢知非,等他再回神的时候,谢知非已经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他持剑在原地转了一圈,辽兵尸体,俞将军尸体以及渠长老的惨状让展昭顿觉不真实。
就如同那书生说的,这发生一切就像是做梦一般,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谁会相信这世上会有谢知非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展昭整了整心神,往谢知非离开的方向追去。军备一事已经水落石出,可这个很有可能是唐时将军的人,展昭却不能放任不管。
以这人的战斗力,若是被唐时余孽找上门说不定会坏事。
展昭一路追到古军寨这才见到了谢知非,清冷的月华包裹着那名将军。
今人不见古时月,古月依旧照今人。百年沉浮之变,唯有婵娟与共。
一个孤零零跪坐在那里的将军,更显此地寂寞如雪冷,千秋岁月寒。
见到谢知非后展昭放慢了速度。
黑甲的将军跪坐在寨外的平地上,在他身前是几个新的坟包,展昭心里一软,走过去想要问这里的是否是谢知非的战友,可是当他走近了这才发现墓碑上的字。
苍云军女卫营将士之墓。
苍云军飞羽营将士之墓。
苍云军破阵营将士之墓。
苍云军先锋营将士之墓。
……
这是!
苍云军是哪儿的军队展昭不知道,但是展昭认出了谢知非手中的刀。
之前因为角度的原因,展昭对谢知非的刀看得并不清晰,这一次他靠得近能清楚的看得分明。
——陌刀!
唐时安史之乱,有一只军队异军突起,那就是李嗣业和他的陌刀队。
这只军队随广平王李豫复长安,跟随郭子仪复洛阳,与张镐等复河南、河东两道郡县,守河内取卫州,可谓是战功彪炳,功勋卓越。
所到之处,如墙而进,人马具裂,敌人闻风丧胆。
这是世人对陌刀队战力的描写,后人多觉夸大其词,想到渠长老的惨状,展昭却知道这一点也不夸张。
一个人的身份可以作假,可是一个人的气质却很难作假,谢知非一身的血煞之气绕是展昭走南闯北多年瞧了也是惊心。
——这的确是一名从战场上下来的将军。
展昭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即便颇为不可思议,可一梦千年物是人非,军不再国以殇,只怕他眼前这位唐时的将军心中此刻半点也不好。
展昭拍了拍谢知非的肩:“这位将军……”
而被展昭拍肩膀的谢知非此刻觉得自己快死了?
肠肝肚肺……虽然没看清,可是完全可以想一下……
谢知非虽然见过死人,更何况叛徒汉奸死了实在没什么可惜,只是死得这么恐怖的谢知非绝对没想到。
感觉有点恶心。
于是谢知非铁青着脸将头埋低一点:系统的身体,想吐都吐不出来……憋着吧……
憋啊憋,憋得自己欲仙欲死的谢知非最终瞥了眼展昭,怒气值满满的谢知非这一瞥也是怒气满满的,仅仅一眼将展昭慑住了。
展昭似乎看到了那眼底的红色战场,断肢残骸,黑鸦血阳……
——人间惨剧!
展昭喘了口气,从那幻觉中脱身而出。而他面前除了新土培出的坟头,什么也没有……
那个将军走了?
即便展昭不愿意,四处寻找一番,可是拥有大地图的谢知非要想躲开,实在是太容易了。
更何况谢知非现在在前往雁门关西北跑,因为地图上开始陆陆续续的出现一些绿点,名字是:辽军先遣营。
找不到谢知非,展昭只得回到之前的地方将俞将军和辽人信物取下,回到广武镇。
一进驿站,一身白衣在晚上看起来不但没添风流,反倒多了几分可惧的白玉堂从屋顶跳下来:“猫儿,你怎么没精打采的?”
展昭摇了摇头,问道:“杨大人呢。”
“那倒是巧,我正欲来找展大人。”年轻的钦差从楼上下来,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文人的风雅,平添一段风流。
杨轩对展昭道:“我已经有了眉目,只是需要展大人去查一查。”
展昭闻言立刻拱手道:“杨大人,卑职今夜查到了一些。”
当下,展昭便将自己遇到俞将军如何通敌叛国的事说了一遍。莫了展昭神色纠结,心中不知该不该将谢知非的事情说出来。
杨轩年纪轻轻正三品实职又岂是一句天资聪慧、背景强势能概括的,没有看人脸色审时度势,杨轩也不会三十不到便已走到别人一生都到不了的席位。
见展昭面色迟疑,杨轩心理可惜一声:长得好看连皱眉都好看,可惜有主了吃不得。
随后杨轩便一脸正直的的问道:“展大人可是还有其他非常际遇?”
即便一切信息都指向谢知非是唐人,可展昭没有更多的证据,只能道:“禀杨大人,我遇到了一个怪人。”
杨轩正要询问,这时候一名传令兵跑进来:“杨大人!”
传令兵手持军令旗,在杨轩面前道:“殿帅邀大人商讨军情!”
这时候有军情?
带着展昭,杨轩他们随传令兵来到雁门关的大殿,只见大殿中殿帅面前的桌上有一张血布。而其他诸副将前锋都绕着殿帅而立。
杨轩过去之后才发现,这些将军之后还有一个浑身是血的人,不知道断气了没有:“这是?”
殿帅叹了口气,对杨轩指了指桌上的布条:“这是我安排的哨兵身上带回来的东西。”
杨轩和展昭顺势看去,只见染血的布条上有一行字。字迹挥毫张扬,扑面而来的威压感:
有辽来范,起西北,先遣约万。
看着那浑身是血的哨兵,杨轩叹道:“这名士兵倒是忠心,身死也要送情报回来。”
“这正是我请杨大人来的原因。”雁门关殿帅停顿了下,语气沉重的说道:“这不是哨兵的笔记。”
杨轩咦的一声:“有人在暗中助我们?”
随着杨轩这一疑惑,展昭立刻想到了一个可能:难道是那个黑甲将军?
这时候又一名副将道:“或许是误导我们。”
这倒是也有可能,杨轩想了想对殿帅建言道:“雁门关非同一般,不管如何,我认为有备无患。”
同时杨轩又道:“之前雁门关军备一事已查清,俞将军里应外合辽兵夺了军备……”
那一边,大殿之中的杨轩还在同殿帅简析俞将军的事,这一边,因为看到辽国军队出现在地图上的谢知非用轻功爬山了一处险崖。
谢知非从上而下的打量辽军:以骑兵的机动性,这么万人明日天亮便能抵达雁门关。
如果俞将军没死,到时候这些人无需整顿便可以直接攻城,到时候铁骑南下,一路烧杀掠夺。
毁灭总是从内部开始,可见蛀虫这东西,杀再多也不嫌多。
第40章 人间三铁血
北风卷地百草折,日暮枯黄,风卷旌旗烈烈。
御兵来攻打雁门关的耶律京只能长叹一声,他们第一日抵达雁门关的时候便那俞将军和自己手下的头颅挂在雁门关城门上,便知之前一切准备怕是无用。
可大辽为了今次调兵遣将,总不能什么都不做的就这么回去,耶律京便唤来众将扎营,换计攻城。
只是强攻巧攻一个月的时间下来,也不知雁门关总兵是否有了新军师或是自己军队里出了叛徒的缘故,宋朝那边总能预料到他的行动,并且多次设下圈套埋伏使得自己这边顺势惨重。
而耶律京的派出去的斥候小队总会莫名其妙的消失,前两天众人还只当是遇到了野兽或事迷了路,直到第三天,一支斥候小队的尸体被找到,耶律京才晓得这些人是被人斩杀。
连人带马,或至上而下或至下而上,没有丝毫停滞,一刀斩断!
而后每日都有斥候失踪,这些失踪的人被找到后都是如此模样,经军医诊断后断言这些人的死都是同一个人所为,让营中不少将士心惊。
往日他们占着座下骏马,遇到不利的时候立刻撤退,斥候少有被人斩杀如此可怖的情形。
至下而上这分明是两条腿干的,难道是南宋的江湖义士所为?
想到这里,耶律京只觉得自己心情之复杂,如同哗了自己的宝马!
巡视一趟,营中哀声四起,连续两个月对雁门关强攻不下,军心士气已失。耶律京知晓此次怕是没法攻下雁门关,只能叹息一声时运不济,招来手下各部准备撤退。
雁门关一役,宋军总能在神秘人的帮助下提前收获辽军的动向,因为对辽军行军路线以及人数了如指掌,因此即便雁门关缺少军备守得艰难,倒也把辽军这次的入侵给抵挡在了雁门关外。
辽军撤兵之后,殿帅昭示感谢这位不知名的侠士,言明重金有奖,但是悬挂几日也不见有人来撕榜。
而此时,随钦差回到皇城的展昭立刻找到了包拯,将自己在雁门关的见闻一一禀报。
那一夜,开封府里的人彻夜未眠,众人翻文献史料寻找关于陌刀军队的记载,直到鸡鸣之时,得出了结论的包拯顶着自己脸上看不出来的黑眼圈,在白玉堂黑眼圈的注视下上朝去了。
早朝之后,包拯单独面见天子并告知了这天方夜谭的奇事。
刚下早朝的大宋天子赵祯听后一副‘我刚才耳朵坏了,爱卿你说什么来着’的看着包拯,而他身边的内监也是一脸懵逼不在状态。
唐朝的陌刀军将军阴差阳错的被封在了冰里并且活到了现在,赵祯揉了揉额头:果然是他起得太早,太想要宰了对面的辽军、西夏光复天下,现在还在做梦吧。
在御座之下,包拯将展昭从书生那里带回来的物证交给了一旁的内监:“陛下!臣已查证,那耳坠所用乃是精炼玄铁。几乎无坚不摧,无物可破,而此炼制之法在前朝中期之后便已经失传,此物绝无仿制可能。”
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的赵祯淡淡道:“哦,爱卿呈来一观。”
内监小心的捧过来。
鎏金的耳坠在黄绢金盘之中倒显得暗淡无光,看这模样含金量非常的低,怕是连民间首饰含金量都不如。
赵祯用手摸了摸那耳坠,养尊处优、皮嫩柔滑的赵祯只觉指尖一疼,手尖便被那鎏金耳坠划出了一条血线。
这下赵祯在宫女和内监的惊呼声中终于清醒,赵祯感觉自己倒霉悲催了二十多年,终于时来运转了:不是做梦啊!
杜甫曾经作诗赞美李嗣业的军队:奇兵不在众,万马救中原。谈笑无河北,心肝奉至尊。孤云随杀气,飞鸟避辕门。竟日留欢乐,城池未觉喧。
如今陌刀消失已久,赵祯熟读史书,自然也知道那一支军队的将领对于大宋来说意味着什么。
赵祯蹭的一下站起来,对包拯激动道:“那位将军在何处?”
包拯朗声道:“还在雁门关。据展护卫所言,此方多次向雁门关送达情报,暗中守护雁门关的神秘人,正是此人。”
“爱卿!你来!”赵祯对包拯招了招手:一个将军是没什么用,但是有一个优秀的将军就代表着可以建立起一支优秀的军队。
前朝早已灭得连灰都没剩下,赵祯表示他的内库里还有当年唐后主李煜投降的文书。
唐最后一位皇帝以宋为尊,没道理这个唐朝的将军会抵抗朝廷的招安。
更何况那将军暗中抗辽,可见心中并非迂腐之人。赵祯对着包拯叽咕一阵,总结起来就一个意思:招安吧!招安不成就杀!
得了赵祯这句话的包拯点点头,回去后立刻叫来展昭,叽咕一阵的核心内容更简单:招安!
得到这命令的展昭立刻骑马回了雁门关。
而在雁门关这里,殿帅昭示挂了一个月也不见谢知非去领,不过是因为这结果和谢知非想的,不是有一点点的区别。
苍云军虽然人不多,好歹还是一个军队。别的门派开宗立派那顶多是江湖门派,文人雅士,朝廷不会太过放在心上。可是一个军队开宗立派……
——同志,造反乎?
任务还要不要完成了,攻防还想不想打了!
将自己做成唐朝将军,演戏破冰垒坟头,只因为谢知非想要得到的是来自朝廷的招安。
若要富,守定行在卖酒醋。若要官,杀人放火受招安!
虽然说夸张了一些,谢知非也用不着去杀人放火,不过对于谢知非来说,如果他老老实实从基层小兵开始干起,最少也要十年左右的时间才能成为将领,并且不出意外的话,他脸上会被刺青。
对比,谢知非果断拒绝!
一个世界呆个几十年,鬼知道他回去的时候攻防打完了没有,那他这么努力填坑还有什么意义?
再者,在脸上刺字,即便这不是谢知非自己真正的身体,可依旧会难受。
因此谢知非一开始想的便是借宋朝对于步兵胜骑兵的急切需求,想要走捷径,直接空降去获得一个军将领的职位。
这样一来,有军备有驻地有稳定兵源,并以他作为首领立名为苍云的军队一出现,开宗立派轻轻松松就完成了来只剩下长老和弟子。
只不过谢知非千想万想都没想到,会出现用金子来犒劳他的情况。
谢知非一开始知道的时候,直接气得古军寨里的蛇鼠虫蚁吓来全部搬了家。就算不招安他,遇到这么一个唐朝的将军难道不怕他造反复唐吗,给钱是几个意思:他谢知非是那么爱钱的人吗,他一颗肝胆之心向攻防,日月可鉴、天地可表!
原本谢知非以为自己应该换个剧本了,然后快马加鞭日夜不休的展昭带着小尾巴白玉堂出现了。
代表着展昭和白玉堂的绿色小点从出现之后直奔他这里而来,如果是几十人还有可能是来剿灭他的,但是展昭他们这模样……
谢知非心里忍不住激动:难不成计划奏效了?
想到这里,谢知非立刻站起来,跑回营地外的坟堆前,插好刀盾,摆好表情,开始低头垂目长跪不起了。
展昭在得到包拯的命令之后,快马加鞭的跑回了雁门关,路上捡到一只一定要尾随的老鼠,一猫一鼠就这么来了。
展昭和白玉堂没有去广武镇歇息,而是将谢知非的事情简单的告知白玉堂之后便不停歇的往古军寨赶。
古军寨依旧和展昭初见的时候那样破旧,半点人烟气也没有。
军寨之外,那个跪在坟前的将军一动不动,若是不经意或许会以为这是一块黑色的石头。
白玉堂看向展昭:这个人?
展昭点点头,率先在军寨之外下了马,牵着自己的爱马到谢知非身后轻声道:“谢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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