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缓缓西斜,柔和的阳光洒在少年的身上,为他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少年的皮肤很白,白的近乎透明,在阳光的照耀下好似会随时消失一样。
来人舍不得打破这个美好的场景,最后还是少年发现了他,出声打破了这个静谧的场景。
“你终于来了!”
少年的语气听上去非常地欢快,他的声音很清脆,既不像儿童那样雌雄莫辨,也不像成人那样低沉,充满了属于少年的活力与朝气。
危情无聊地晃着腿,想着再不来人,他今晚可就要饿肚子了,突然他察觉到有人在观察自己,一扭头看见一个穿着便服的男人站在不远处,危情快速地打量了一下对方,心情立刻好起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这么大一头肥羊,他一定不会放过。
危情很高兴,最显著的表现就是,两只眼睛越发地明亮,直接从启明星变成了小太阳,男人看见危情这幅样子,觉得又好笑又好气,这人穿着B高的衣服,竟然不认识自己,还妄想打劫自己,他要是不给这个小坏蛋点教训,以后他在B高怎么混。
“把你身上的钱交出来。”这人穿的衣服一看就很贵,腕表上镶嵌的钻石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危情一点危机感都没有,他满心满眼想的都是? 文库(danmeiwenku.com)是完全免费的,要充钱请别相信,关闭即可,微信dmwk520大家务必都加上、有腐利。没有关注微信dmwk520的请尽快关注~避免网址河蟹换网址找不到我们~ 颜馊舜蚪倭怂涂梢匀ヂ蚝枚嗪贸缘模淌奔淠谠僖膊挥玫P亩龆亲恿恕?br /> “我身上有很多的钱,要不要我给你拿过来啊!”男人也许该说男孩比较合适,他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八岁,但是他的身形却比同龄的人高出许多,他往危情面前一站,危情的左眼皮立马跳了一下。
“好啊,你过来啊!”危情似乎还沉浸在遇见大肥羊的喜悦中,他仰着脑袋,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气势足一些,危情坐的围墙怎么说也有2米高,可随着男人的逐渐靠近,他却觉得自己坐的不是2米的围墙,而是普通高度的椅子,先前嚣张的气焰,一下子下去了,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你、你不许过来,你给我往后退,也不许伸手”危情向后躲着快要伸向自己的手,心中暗道不好,这哪里是大肥羊,明明就是个披着羊皮的狼,危情别的不好,看人下菜是最擅长的了,可是今天他自己竟然会眼瘸的把狼当羊了。
危情躲闪间似乎忘了自己身处的环境,一个不小心差点从围墙上栽了下去,幸好他反应快稳住了身形,还没等危情庆幸自己反应快,就察觉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自己的脚踝,下一刻他被人拽下围墙,撞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是你!”
第十九章
危情努力地想要看清楚那个人的脸,却只看到一篇空白。
梦突然醒了,他听见有人在耳边说着什么。
“湛广瑞,是你吗?”危情想要坐起来,结果手一撑,一股刺痛从手腕上传来,让他又倒回了床上,“我的手怎么回事?”
他把手伸手自己眼前,发现还是看不太清楚,模糊中他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地身影向自己走来。
“不用担心,你的手只是不小心撞到。至于你的眼睛,休息一下就好了,你最近太累了。”
那人的手很凉,摸在危情眼皮上跟蛇爬过一样,让人觉得十分地不舒服,他扭头避开这人的触碰。
“还知道躲开,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了,休息一下就会恢复了。”
危情一直闭着眼,等这人走开了他才睁开眼,“湛广瑞?”
“我在这里,你有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湛广瑞握住危情的手,担心的问道,他一听危情出事会议也顾不得开了,立马就赶了过来。
“没事。”危情手缩了一下避开湛广瑞伸过来的手,他觉察到对方心情不好,连忙转移话题,“送我的人是谁?”
“是一个你不认识的人,等你眼睛好了,想见他的话,我带你去。”湛广瑞眼神暗了暗,他替危情扯了一下被子,他是不会让危情见尉迟皓的,到时候随便找个人说是对方救了危情就好。
“这样啊!那不用了。”危情有些失望,他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失望,他现在的情况何必去祸害别人,“我失明前看到一辆黑色的超跑向我驶来,那辆车是不是撞我的车?”
湛广瑞放在床边的手猛地握紧,他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危情,他想起来!怎么可能,随即湛广瑞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连忙收拾好的自己的情绪,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会处理的,你好好休息。”
“恩。”危情有些口渴,他想喝水。
“我来,你的手现在不方便。”湛广瑞看了一旁穿白大褂的人,对方转身出去,不一会儿端了杯水进来。
危情喝完水后,眼皮变得很重,危情听见湛广瑞和那个人在自己耳边讲话,他想要睁开眼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却抵不过猛然袭上来的睡意又沉沉的睡去了。
再离危情不远处的沙发上,湛广瑞面色憔悴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危情,“你不是说他不会想起那些事情的吗?”
“人的大脑发生的什么变化是很难预料的,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够完全了解它。”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仔细研究着危情的脑部CT,他是这家医院脑科主任,叫做林嘉树,“危情这几年间的情况一直很稳定,今天的情况应该是受到了刺激所导致的。”
“有没有什么办法,不要让他想起来。”湛广瑞刚才真的以为危情想起了什么,他抹了一把脸,心里面很难受。
“只要不刺激危情的脑部,按理说他是不会想起来的。”林嘉树看见湛广瑞颓废的样子,眼中飞快地划过几丝嘲讽,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不行,不能让他想起来。”湛广瑞整个人气势一变,他看着林嘉树,仿佛下一刻就要杀了这人。
“你想怎么样?再对他来一次催眠?”林嘉树可不怕湛广瑞的威胁,他合上手中的病历,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危情,自己手中的这份病历清晰地记录了,危情这十年间来的所有病情,大到车祸,小到感冒无一余漏。他也是人,有感情的,对于一个自己观察了十年的病患,他心里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还可以吗?”
“你要是想他死,那就搞啊!到时候,他不光会想起你当初所做的那些事情,也会想起是他自己亲手造成了初恋的死亡,更会因为愧疚、自责而自杀的。”
林嘉树所说的每一个字,湛广瑞都没有办法去反驳,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后果。
危情这一觉睡得很舒服,等他醒过来,发觉自己的眼睛竟然好了,手也不疼了,只是手腕的淤青还没完全褪去,不过危情也不在意了,反正他自己就经常碰的到处是伤。
一下床,危情就看见湛广瑞正趴在沙发上睡觉,对方的眼睛下面有着浓重的黑眼圈,衣服皱皱的,脸色有些苍白,胡子渣都跑了出来,活像逃难的流浪汉,他记忆中的湛广瑞可从来都没有这么邋遢。
危情也不打扰湛广瑞,他拿起一边的毯子给对方盖好,整个过程湛广瑞都没有醒,看来是真的累到了。做好这一切,危情觉得口渴想喝水,结果一伸手,他发现自己的右手背布满了针眼,整个手背一片淤青,他看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情况比右手好一些,只有几个针眼。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睡了一觉起来,整个世界都变得陌生了。他跑到病床前,打开床头柜,想要找出手机看看时间。
“你在找什么?”
“手机!我要看时间!”危情听见有人问自己问题,反射性答了一句,说完他一扭头发现湛广瑞不知道何时已经醒来,站在了自己的身后。
“这么有活力,看样子是没什么大碍了。你已经整整睡了五天了,在不醒来我就要拆了这家医院了。”湛广瑞想伸手抱抱危情,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形象,决定先洗个澡再说。
那天他给危情喝得水里面掺的有安眠药,本来只是想让危情好好睡一觉的,哪想危情竟然会对安眠药过敏,抢救过程中危情几度出现停止呼吸的情况,吓得湛广瑞好几天不敢合眼,直到刚才林嘉树给危情做检查说一切正常,他才敢躺在沙发上眯会。
危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竟然整整睡了五天,可是他一点都不觉得疲倦,他照了照镜子。镜中人脸色红润气色好,一点也不像生病的人,只有手背上的针眼提醒着危情这个事实。
“真是讨厌!到底是谁在背后推得我!”危情在脑中回忆了一遍可能对自己下手的人,结果毫无头绪,他最先怀疑的是孟奇,可是一想觉得不对劲。
孟奇虽然讨厌他,但是这么危险的事情孟奇是不会做的,那天要是那个人不拉住自己,他就真的死了。孟奇要是真想杀他的话,早就下手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说湛广瑞这小子怎么几天不见人,感情是被你个小崽子给缠住了。”怒气冲冲冲进来的中年人,一看屋里面只有危情一人,忍不住破口大骂。
危情被突然冲进来的人吓了一跳,他一看发现是熟人,这人是湛广瑞的舅舅——湛俊,对他还算客气的,虽然这人基本上都直接无视他,但是也比那些一见到他就对他冷嘲热讽地人好太多了,“湛广瑞在洗澡。”
“洗、洗澡!”湛俊被危情冷淡的语气噎到了,“这都火烧眉毛了,他还洗澡,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没干啥!我才从病床上起来!”危情无语地看了一眼对方。
“什么!你们两个人竟然玩到了病床上!”湛俊显然误会了危情的意思,他吓得提高了声音。
“您不要想多,我只是普通的感冒。”危情连忙解释道,他发觉年纪大的人都喜欢多想,“再说了,有什么急事您也得先说出来啊。”
“说出来你又不能解决,有个户主不同意拆迁,现在准备跳楼在。”湛俊没好气地说道。
“拆迁户?”危情想到了那天自己看到的文件,“是不是地铁拆迁户?”
“哎!湛广瑞这事情都告诉你了?”湛俊诧异地看着危情。
恰好,湛广瑞洗完澡出来,他舅舅嗓门大,他老远都听到了,他擦了擦头发准备去现场看看。
危情心想要是死人了,地铁的建设不就会被搁浅吗?这还了得,那老头就指望地铁修到家门口,好把那两间破屋子卖出个好价钱来养老,危情当即拽住湛广瑞表示想要一起去看看。
湛广瑞没法只得带上危情,到了现场危情发现楼顶上已经站了一大群人,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奶奶,骑在栏杆上,一手抓住栏杆,一手指着现场的人大喊。
“我跟你们说,你们要是敢动我的房子,那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危情发现边昀华也在,就凑到对方身边了解情况。原来,老人家念旧死活不同意拆迁,非说这是跟她老伴的回忆,房子在人在,偏偏老人家的房子占地面积大,正好压在了地铁规划点上,不拆地铁就不能动工。
“联系她的家人没?”危情看着一堆的人站在老人的跟前,跟老人许诺各种优渥的条件,可是老人家偏偏不松口,愣是不答应,急的一堆人满头大汗的。
“联系了,说正在赶来。”边昀华也有些急躁,老人家的家人这话多半是假货,因为从老人开始闹到现在已经整整过了三个小时了,真有心来早就来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危情站在这些人身后观察着老人,他注意到老人握住栏杆地手有些颤抖,心中暗叫不好,果然,下一刻他就听见了老人的惊呼声。
危情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快速地翻过栏杆抓住了下落的老人。
湛广瑞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危情已经翻过了栏杆不见了踪影。
第二十章
湛广瑞的心跳的很快,他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他听见楼下人的惊呼,以为……以为……
“湛广瑞,你去哪里了!还不快来帮我拉人!”危情一手扒着屋檐,一手抓住不断乱晃的老奶奶,心里面快骂死湛广瑞了,平时很机灵的人,这回干嘛去了,还有“奶奶,您别晃了好吗?你好重!”
“我……我怕高!小伙子你可别放手啊!”老人家闭上眼不敢看脚下。
“奶奶,这才三楼,而且楼下还有气垫接着,您能不能别晃了!”危情之所以敢这么大胆过来拉人,就是看准了这里的房子矮,再加上对自己身手有信心。
危情很快就被人拉上来了,他看着吓得都成筛子的老奶奶,忍不住安慰对方,“老奶奶,您附近的人家都同意拆迁了,就您一个住在这里多无聊啊。”
“你这边的拆迁户都安排在一个小区里面,那小区环境好,人又多,上下都有电梯,不比您一个人守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好上许多,您就同意呗!再说了,您的房子面积这么大,到时候不光可以拿房子,还可以拿钱呢,这是多好的事!”
一说完,危情就被一个人抱住了,湛广瑞担心的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了,他见湛广瑞欲言又止,笑着摇了摇头。他做这事又不是为了湛广瑞。
等老人家缓过来,她平静地答应了签字,但是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她坚持只要一套小房子和一小部分的钱,其他的钱全部都捐出去,任别人怎么劝都不改变主意。
危情想了下老人的情况,把边昀华拉倒一边,“要不你先按照老人说的做,其他多的钱,先替老人存着,等老人需要的时候在给她。”
“也只能这样了。”边昀华同意了危情的意见,他本来也决定这样做的,老人家拆迁的赔偿款对于普通人来说很多,但是对他们这种人来说,不外乎几辆车的钱,老人家的赔偿款他暂且帮忙存着,至于老人说要捐的钱,到时候他回头会向公司申请的,这种一箭双雕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放过。
危情看老人签字了,才安心,他谢绝了湛广瑞要带他回医院的提议,说一个人想到这附近转转,湛广瑞走之前的失望他权当没有看见。做了这么大一件好事情,他肯定要去找老头子邀功。
老头子哪里还是老样子,对方还是抱着个收音机,听着百年不变的曲调。
“虽然也想和他说一句话,怎奈他的身旁有个她,我想偷偷望呀望一望他,假装欣赏欣赏一瓶花,只能偷偷看呀看一看他……”危情瞅着老头那摇头晃脑的得意样,觉得自己今天心情好,不能跟他计较,于是便坐在老头身边跟着唱起来,结果才唱几句,脑门就被人来了一巴掌。
“好疼!老头子你打我干嘛?”
“你这个破锣嗓子还好意思唱歌!”老头子很铁不成钢地看着危情,危情的声音很好听,但那也仅限于平时说话,一旦唱起歌来那声音就跟杀猪一样,简直要人命。
“哪有!我唱歌明明比你好听多了!”危情才不相信老头的话,他觉得老头这是明晃晃的嫉妒自己,“你唱歌调都跑到外太空了,下次我一定录下来,给你听听!”
“录就录,你会录我拿到不会录!”老头子不干了,他瞪着危情。
“你录啊!你这人真是小肚鸡肠,亏我还处处想着你!”危情起身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那样子跟个随时准备战斗的小公鸡一样。
“想着我!哼!”危情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老头就来气,他跳起来又给了危情脑门一巴掌,危情连忙躲开,“你胆肥了是不是?那么高的地方你也敢跳!我看你今天怎么没有摔断腿!还跑!给我站住!”
危情觉得不跑是傻瓜,他上蹿下跳躲着老头的追捕,他看老头拿着不知道从哪里找出来的鸡毛掸子,脚下加快了速度。
“站住!”到底是老了,老头追了一会儿就觉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他看着满脸得意还有工夫对自己做鬼脸的危情,心想今天要是不给这小子来点狠的,他说不定哪天见到的就是这小子的尸体了,“站住!不然以后你都别来找我了!”
“呜呜!老头要打人了!呜呜!老头好凶!”危情看见老头真的生气了,只好乖乖低头站在老头的面前。
“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总是跟个小孩子一样,毛毛躁躁,做事不考虑后果!”老头也算是看着危情长大的,从那么一个小黑球长成如今这么倾城倾国的美青年,他举起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还是放缓了打到危情身上的力道,因为他舍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