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心里就不服了,怎么是韩君平先亲他呢?自己居然没有亲回去,真是窝囊!
三人不知道苏澜宇此刻的心情波动,看他脸色依旧挺差,穆余反手碰了碰他的额头:“你到底哪里难受?秦山说正式弟子中有几位前辈也是学医的,我帮你去请他来。我虽然请不动不周师叔,和普通弟子还是说的上话的。”
昆仑派的正式弟子聚集在另一座山上,都是自个修炼,偶尔严蔚然和掌门会去略一指点,只有他们这些初出茅庐的弟子,才需要昆仑强者的庇护。
“别,去另一座山危险不说。而且我也没什么事,休息休息就好了。”苏澜宇道。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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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其实休息了一会儿,他的头倒不是很难受了,不想去上课只是单纯地怕遇见景山君而已。毕竟自己昨天晚上做了那么多有损他颜面的事,现在全昆仑都知道韩君平五音不全了。
那怎么办?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阿。而且他把脑海里的记忆都过了一遍,自己并没有在醉酒的时候说出一些不该说的话,按理说景山君即使怀疑他,也不会知道他堂堂长明教主居然恐高这一秘密。
然后就是不周,苏澜宇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不周碰过面的,不过他那些话又岂止是暗示,就差指着他的脑袋说:“你就是苏澜宇。”了,可见这个人非常聪明,他想让他先自乱阵脚。
所以这么闪烁其辞,那么他可能也不能完全确定自己的身份。
苏澜宇想着想着就又睡着了,梦里自己一会被严蔚然丢在了昆仑没有人迹的雪山上,一会又被薛晓晓用火球烤着。直到一双冰冰凉凉的手贴上了他的脸,他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他感觉头重得很,比今天一早醒来还要难受。眼珠子一转发现景山君带着不周站在他面前,方才那只手,应该是韩君平的。
“你给他看看,他脸烫得厉害。”韩君平朝不周道。
旁边的穆余没想到自己只是帮苏澜宇请了个病假,这厮一下课居然直接就把不周师叔给请来了。不周也很细心,望闻问切三个步骤全部过完后,他才将自己第一眼就得出的答案说出口:“应该是受寒了,这会正发着热,我开副药灌下去就没事了。”
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个受寒法。
韩君平二话没说,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将苏澜宇拦腰抱起,苏澜宇瞪大了眼睛,没什么力度地挣扎了一下,声音有点沙哑:“景山君?”
“人是在我江风流火着凉的,我自然要负责。”于是他就在这片诧异的目光中,用法术画了个极其耗力的传送阵出来,将提着箱子的不周和手里抱着的苏澜宇,都一并送到了江风流火里。
穆余望着他们消失的地方,心中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情感油然而生。他想,景山君真是个……有担当的人呢。
秦山和秦时则是第一次见识这种高阶法术,当下兴奋得不得了:“景山君好厉害阿。”
秦山对秦时道:“总有一天,哥哥也会变得像景山君一样厉害,然后秦时想去哪里,哥哥一个法术就可以送你过去。”
“嗯。”秦时笑的天真烂漫。
韩君平将苏澜宇放在了他的床上,又给人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然后朝不周道:“二师叔,你到外边把药煎了。”
“这像一个后辈对师叔说的话吗?居然命令我干活。”不周一边将箱子里的草药配好,一边抱怨道:“怎么我对你好了这么多年,也不见你对我如此贴心?”
抱怨归抱怨,不周还是勤勤恳恳出去熬药了。韩君平盯着苏澜宇看了良久,没说话,然后默默走出去了。
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韩君平的眼神吓的,即使是在相对比较冷的江风流火,苏澜宇也还是出了一身汗。再说这韩君平对他态度也异常奇怪,这是想偷偷报复还怎么的?让苏澜宇半点琢磨不透。
没过多久,韩君平就抱着一木盆冰泉水回来了,这昆仑山泉,能降温提神,多喝些还能延年益寿。苏澜宇翻了个身道:“景山君?”
“别说话。”韩君平将白纱布打湿了,再拧干,尔后折叠好轻轻搭在苏澜宇的头上。
苏澜宇怔了怔。未曾有过,他这冗长的一生,活了几百年,都未曾有过一个人,在他生病的时候这般照顾他。
他记事以来就是师父苏九容在带自己,苏澜宇没有那把好奇心,即使看见别人都有父母,可他直到十三岁都没有问过他的师父,他的生父母是谁。因为在很小很小的时候,他就听人讲,他被遗弃了,大雪天的,就给丢在长明教门口的积雪上。
听说苏九容将他抱进屋里的时候,他已经冻的哭不出来了。小时候他就想,将自己丢掉的父母,半点不值得怀念,苏澜宇觉得单单只是提起,就让他作呕。
十三岁那年苏九容塞给他一把银子,把从没出过长明教的自己推向了外面的大千世界,他道:“比你师父有本事的时候,你才可以踏进这个门。”
那时候的苏澜宇对苏九容有着十足的依赖,他不敢离开长明教,舍不得他的师父,更害怕全靠听说的,外面那充满豺狼虎豹的世界。
他在长明教门口整整停留了两天半,期间长明教的门都没有打开一下。苏澜宇终于下定决心了,他不能给师父丢脸,他可以变强,可以光明正大地回来,告诉他的师父,自己已经比他还要厉害了。
那时候的苏澜宇,空有一腔热血,刚踏上征程,他的钱就被偷了,一个铜板也不剩。他当过乞丐,在大狗的嘴边抢过食物,被混混们打过……在经历过世事百态后的某一天,他忽然不恨自己的父母了。
他们或许另有苦衷,或许和现在的自己一样风餐露宿,无家可归。予他一双眼睛,叫他看清这世界,赐他一个心脏,叫他体尝世间冷暖。或许是他自欺欺人,但他这样想着,便觉得一切都好释然了。
苏九容说人不能在温室里长大,于是他幼时生病便不会有人陪在他身边,苦极了的中药也没人逼他喝,但他要想活下来,只能自己端起碗喝下去。
苏澜宇不得不承认,从前的自己比现在要勇敢多了。人拥有的东西一多,就会变得更加害怕失去,从而愈发懦弱。
而他当上教主之后,显然生病的机会就不多了。偶尔感染风寒,稍一调息内力,不出一日便能好。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不过问他需不需要,便在他生病的时候给予他以照顾。一百岁之前他一直觉得渴望温暖和爱是一种极其幼稚的行为,而一百岁之后,以为自己早就不需要这些东西的苏澜宇。
终日品尝着孤独的滋味。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我擦嘞,一不小心写完一章了,然后可能下一章的末尾才开始进入正剧。
第11章 不一样的韩君平
苏澜宇抬眼看着韩君平,总觉着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却是克制而收敛的,叫人难以从他冷冰冰的眼神中实实在在地捕捉到东西。
“把衣服脱了。”韩君平面不改色道,苏澜宇流了太多汗,恐怕衣服糊在身上也不大舒服。
“阿?”
见苏澜宇没有动作,韩君平直接上手开始扒他的衣服,苏澜宇看着眼前这位从前对自己冷冰冰的景山君,一时心里有一点纠结。
罢了,苏澜宇心想,推开他显得多做作,在美人面前赤身裸/体,他还是很情愿的。
任由着韩君平将他的上半身擦干后,身上的温度应该是下降了一些,苏澜宇觉得舒爽多了,怪不好意思地朝韩君平道:“麻烦景山君了。”
“裤子也脱了。”韩君平突然道。
苏澜宇:“哈?”
韩君平并没有征求苏澜宇同意的意思,用的都是陈述句。他说完这句话就不顾苏澜宇的挣扎,把他裤子也给退到了膝盖上。
苏澜宇虽然一向脸皮厚,但是隐私部位没遮没掩地暴露在别人眼里,还是要矜持一下的。他捂住小澜宇,害羞道:“景山君你要做什么?”
韩君平面不改色:“翻个面。”说完他就直接动手帮苏澜宇翻了个面,又圆又白的屁股撞入他的视线,韩君平盯着他屁股上那颗黑痣眯起了眼,随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苏澜宇偏头看见韩君平这副表情,心想:这景山君不会是觊觎他的屁股吧?阿,如果是景山君这等美人的话,那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出卖自己的屁股。
呸呸呸,景山君怎么可能是这种人!
韩君平也不闲着,把白纱布再一次拧干,将苏澜宇的下半部分也擦了一遍。苏澜宇看着韩君平认真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根。
他活了几百岁,除却意外到达高处时被吓的,这种心脏澎湃的感觉还从未体验过。
韩君平替他穿好了衣服,其实苏澜宇也不是病得不能动了,但是美人亲手帮你穿衣服,你要是拒绝,那岂不是就是辜负了对方的好意?
苏澜宇只觉着这里的床很软,韩君平也不主动开口与他说话,身子舒爽了些他便又有些乏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
睁眼时已经是天黑,苏澜宇周身的汗都发完了,这热自然也退的差不多了。汤药早就熬好了,不周也已经回去了。韩君平没舍得叫醒苏澜宇,只能将那药温了又温。
“醒了?”偌大的房间里只点了两盏矮烛,昏黄的烛火下,韩君平的脸好看得有些失真。
苏澜宇点了点头,但视线在接触到韩君平端过来的中药时,就瞬间变了脸色地狂摇头。他连忙道:“我现在觉着浑身上下无比精神,感觉已经完全好了。”
“不周说了,昆仑寒气浸体是需要调理的,你如今不喝,日后还会再犯。”韩君平把碗口抵到他嘴边:“喝吧。”
韩君平的嗓音是清冷的,但苏澜宇不知怎么的就从中听出了撩人的意味,再加上那张具有欺骗性意味的脸,连他手里的汤药看起来都是甜的了。
苏澜宇鬼使神差地喝了一小口,瞬间皱起了眉头,嘴角都耷拉下来了。骗人的,简直难喝到爆炸。
韩君平像是没看见他脸上的表情一般,捧起那碗就往他嘴里灌。苏澜宇被灌得怀疑人生,喝完后后味回苦,更是恶心到不行。
韩君平拿出一颗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蜜饯,将苏澜宇想吐的欲望又塞了回去。甜和苦中和了一下,嘴里的味道就好了许多。
苏澜宇还是有些礼义廉耻的负担的,他朝韩君平一作揖:“多谢景山君照顾,现在弟子觉得好多了,没什么事的话弟子就告辞了。”
给人家折腾出一堆麻烦,现在再赖在这里,恐怕是有些不要脸了。
他刚要从床上爬起来,却被韩君平一把又按了回去,韩君平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却是带着十足的蛊惑性:“现在回去被风一吹,说不准又要着凉。你老实在这待着,明天我送你去上课。”
哦,既然景山君都这么说了。苏澜宇又滚进被子里,然后探出个闹脑袋:“其实这里的路我应该熟了,明早我自个去上课吧。”
“我也要去找一下正清师叔,顺路而已。”
“哦……”
这一晚上韩君平都没睡觉,苏澜宇往里边躺了躺,虽说两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难免有些挤,但是苏澜宇还是个十二岁孩童,又比较瘦,自然勉强不到哪里去。
苏澜宇方才睡了一通,眼下精神的很,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觉。更可怕的是他每次翻身,将头偏到韩君平那一边的时候,总能对上对方如墨般的眼珠子。
被韩君平的眼神吓了一跳的苏澜宇问道:“景山君不困么?”
韩君平摇了摇头。
苏澜宇于是又翻了个身,用后背对着韩君平。这个年纪的少年果真是睡眠好,折腾了几柱香之后,苏澜宇又呼呼大睡过去。
韩君平瞧着他的后脑勺发呆,过了许久,他突然坐起身子,将苏澜宇以一个高难度的姿势翻了面。苏澜宇睡沉了,只皱了皱眉头,没醒。
还是脸对着自己舒坦,韩君平心想。
第二日韩君平将苏澜宇往食肆一放,人就跑没了。穆余看起来有些闷闷不乐,而秦山秦时则是又凑上来问苏澜宇关于景山君的事情。
苏澜宇没有遮遮掩掩,但也只捡了一些该说的说,免得这几个小孩误会。接下来的日子上课如常,练功如常,没什么大事发生,苏澜宇几乎感觉不到时间流逝,转眼就过了快四年。
昆仑秘境不知出了什么问题,说好的两年后的宗门大比,并没有如期举行。众弟子也就这般悠闲地过了快四年。
期间苏澜宇闯了不少祸,比如上次被薛晓晓罚抄的几个孩子怼到偏僻的地方准备寻仇,他没控制好力度,用着日渐恢复的功力,差点将那些孩子打残。还好景山君及时出现,才没酿成大祸。
这事被景山君压了下来,而且从那之后这几个弟子就不见了,听穆余说是以违背门规的理由被遣回自家了。
又比如他贪玩带着一卧房的人偷偷跑出结界捕猎,虽说直接杀了一只二阶的雪狼回来,可谓是威风了一把。可违背了门规——“不准随意杀生”。那雪狼没害过人,苏澜宇回来后想想自己可能是被无聊憋出来的冲动,于是抄了些往生咒给它烧了。
原本这也是违背门规的大事,上边却只是罚他抄了几遍门规,并没有进一步的惩罚。
再比如他带着穆余私闯女弟子们的房舍,找许久未见的兰儿叙叙旧,却被管女寝的女道长抓住了。那女道长火气实在忒大,嘴里还嚷嚷着要将两人打断腿。
景山君一收到通知,急急忙忙又赶来了,这事便又被压了下来。
景山君平常对这些事半点不上心,于是便有人猜测苏澜宇是他的亲戚,所以他才这般护短。可话又说回来了,景山君虽说看着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实际年龄已经一百多岁了。
这要说是亲戚,也有些不切实际。别人猜归猜,总之韩君平的总总不对劲,都让苏澜宇更坚定了心里荒谬的想法——韩君平绝对是在觊觎他的屁股。
这一日一大早,掌门就把这批弟子集合到浮光殿来,然后讲了一大把没什么营养的话之后,开始进入正题:“因为昆仑秘境出了一点故障,所以一直没有举行宗门大比,我和你们蔚然师叔商量过后,决定将此届的比拼改革一番。”
“朝廷那边有人来报,说是山下大旱三年,颗粒无收,老百姓们闹了这么久饥荒,死了一大片,现下官府都压不住了,人们开始易子而食……”掌门顿了顿,继续道:“此番派你们前去也是磨练,带队的前辈会评定你们的实践能力,来判定你有没有转为正式弟子的能力。”
“好了,接下来的规矩由正清与你们说。”
正清道长叨起来就没完没了了,苏澜宇听懂了他的大致意思。说是掌门夜观天象,这场突如其来的大旱灾绝对不简单,所以才需要他们昆仑派出山。
这些弟子们被分为三组,分别由韩君平,薛晓晓和不周带队。原本都是平辈来带队的,但是不周的徒弟被他送出昆仑,四处游学去了,于是便只得他亲自上阵。
苏澜宇怀疑这韩君平是故意的,不但将他们卧房里的四人都分配进了自己组里。因为女弟子虽然人数抵不上他们三分之一,但也有参与,于是兰儿就这么不偏不倚地也被挑了进来。
第12章 下山
不周往韩君平的队伍里扫了一眼,眼神只在苏澜宇的脸上略微一滞,他笑着拍了拍韩君平的肩膀:“行吧,好好照顾他们。”
韩君平不置可否,让弟子们回去收拾行李,他们今天傍晚就要离开。
教了整整快四年,一众男弟子连同女弟子,都无一例外地学会了御剑飞行。当然,除了一直假装自己飞不起来的苏澜宇。
就连他三个舍友也纷纷表示自己不明白,怎么苏澜宇一个能单挑二阶雪狼的人,死活就是飞不起来。虽然苏澜宇出挑的剑术让说过他资质极差的正清道长很打脸,法术也因为能基本控制内力,而次次都有突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