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回到寝殿的秦狩没有看到简守,问了宫人才知道此时的简守正在沐浴。
沐浴?秦狩就毫不顾忌地朝浴池里走去了。
栖角殿内有一间专门的浴室,以碧玉为砖的浴池里灌满了温热的泉水,整个空间雾气淼淼,弥漫着温暖柔和的湿气。
简守全身浸泡在水中,手肘趴在沿壁上,头靠在上面似乎是在小憩。
秦狩的眼睛一直盯着简守,手速不慢地解开了自己全部的衣服,长衣落地后,是修长有力的身躯。
他一步步地踏下浴池里的阶梯,一寸寸地浸入水中,那周身散发出的气场,似乎是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野兽终于放开自己光明正大地开始了狩猎。
泉水清澈透亮,少年赤、裸青涩的身体完全展现在了秦狩的眼前。
背上的蝴蝶骨弧度优美,在脊梁上挤出一条一直蔓延到腰上的浅勾。
腰部纤细得不盈一握,两侧紧致得没有一丝赘肉。
再往下就是翘起的臀、瓣,看上去光滑白嫩,可爱得引人犯罪。
完全无法克制的欲、望,完全无法表达的喜爱。
秦狩终于任凭自己的本能贴了上去,紧紧地将少年的身体抱进了怀中,毫无隔阂,毫无阻碍。
少年只是微微地颤抖了一下,却没有半点挣扎,这样平静的反应倒是出乎秦狩的预料。
秦狩的嗓音充满了低哑的磁性:“阿守,我想要,给我。”
“好。”
终于“战火”被完全点燃!
带有薄茧的大掌覆盖在简守的臀、瓣上,反复挤压揉、捏,另一只手也没闲着,顺着少年的腰部爬上胸膛在那小巧粉嫩的茱萸上打转揪弄。
始终不肯发声的简守最后经受不住这恶劣的挑、逗难堪得□□了起来:“啊!嗯……别碰那里啊……”
少年的嗓音稚嫩甜腻,秦狩听得欲、火焚身!胯、下之物也已经肿胀不堪蓄势待发!
可是现在还不行,少年还未被他足够的开扩、安慰。
秦狩把他压在池壁,手指顺着温和的泉水不停地触碰少年最隐秘的部位,时而按压时而探入,少年害怕得想要向前躲去,可是已经被池壁完全堵住了去路。
秦狩在他耳边说:“别怕……”
这个时候一根手指已经完全探了进去,旋转着加入了第二根指头。
简守难受得摇头:“痛……痛,不要了。”
秦狩连忙吻着简守的侧耳、脖颈和他光滑的背部,无声的安慰着,然后就是势在必得的入侵!
才刚刚进入一个头,少年就不停地颤抖了起来,还是太青涩了啊,秦狩只好停下来,手掌却将简守的稚嫩物什包、裹起,指尖开始灵活地抚摸着上下套、弄。
绝妙的技术令初经人、事的少年很快就感到奇妙的快、感,呻、吟声重新充满了舒适和媚意。
秦狩趁着简守的晃神就不断地将自己深入了进去,然后简守就被完全“填满”了,并被秦狩不断地征伐了起来!
水波晃动,简守光、裸的肩膀在水面上起起伏伏,富有频率的拍打声和水、泽声回荡在整片浴池。
简守的一条修长纤细的腿被秦狩抬高,使其嵌合得更加深入,简守粉色的脚趾在水波中若隐若现,他下面的物什还被秦狩“安慰”着。
“太……太快了……不,不……要了!”拒绝的要求和着没有克制的吟、哦,令秦狩的欲、望又涨大了一倍,不知疲倦地加速运动!
秦狩掐住简守的下巴,狭长的狐狸眼此刻邪魅非常:“阿守,乖,叫我名字!”
简守甚至有了哭音:“……秦狩,慢点儿啊……啊!”简守释放在了水中!
秦狩:“宝贝,你也不是很兴奋吗?真是爱说谎话……”带着惩罚的意味,牙齿咬在简守的下巴,唇瓣上,这个亲吻彻底又猛烈!
少年的身体里温润又炙热,秦狩舒服得粗穿着,挺、动着,现在他的少年终于完全属于自己了!
简守慢慢地恢复一点理智,却依旧任凭秦狩在自己身上的继续侵略。
简守:“为什么,你那里会有狐面粉裙?”
秦狩:……
简守:“我今天好像看到了云妃。”
秦狩:……
简守:“秦狩,我不懂这是为什么?”所以我把我自己给你了,你能告诉我吗?
秦狩没有停下动作,反而似乎快要到达极致了:“那就不要懂。”
简守:“可……嗯,可是为什么不要懂呢?”
秦狩:“阿守相信我好吗?”
简守沉默了良久,整间浴室里都是秦狩一个人的声音。
最后:“好吧,我相信你。”不过这是我最后一次的赌博了……
秦狩终于在简守落下话音后将自己的灼热完全送进了简守的身体里!
简守被烫得一抖,秦狩在他的颈边喘着满足的粗气,慢慢地退了出去:“阿守,我也喜欢你。”
我喜欢很多,权利,地位,金钱……你也是其中之一,所以这句话没有骗人,是真实的。
简守转过身去,主动抱住他:“好的,我知道了。”
秦狩开心地笑了起来。
刚想将少年抱出浴池,少年却面色陡然一变,推开秦狩,“哇!”地一声,吐出一口鲜红的血液!
少年不停地痛苦呕吐,大量的血液浸入泉水,朝四面八方蔓延。
看着那刺目的红色,秦狩的瞳孔紧缩,顿时惊惧不已,一把抱起简守跑出了浴池,大声怒吼着:“来人啊!快来人!”
那声音中的颤抖令人悲伤,是不是在害怕呢,怎么能不害怕呢?
少年正面色惨白地躺在他的怀中,嘴边脸颊上都是血水……
简守连喘息都困难非常,秦狩将他抱在怀里,似乎和他一样茫然疑惑,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呢?
真是让人措手不及啊……
第40章 单蠢受/心机攻
宫人们鱼贯而入,没有人敢多眼多语,她们只是完成任务似的快速地为简守和秦狩披上简单的衣服,麻利地为他们擦拭着身上的血迹。
秦狩眉头紧皱着将简守抱入内殿放到床上,这时候少年已经完全昏迷了过去,面色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似乎一不小心就会消失。
少年嘴角又溢出了红色,秦狩伸出手指为他轻轻擦拭,然后神经质地吮吸掉手指上简守的血液,又甜又咸……
阿守是不是很痛呢,他都有点痛。
御医们火急火燎地赶来了,秦狩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沉默着让开了位置,完全没有了起初那副慌张决绝的样子,似乎那只是一场错觉,现在他才做回了自己。
然而哪个是真实的他,也许秦狩自己都没有分清楚。
御医们井然有序地为简守做着检查,当然也就看到了少年身上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暧、昧痕迹,下手时都不知轻了多少,原来皇上一直不纳妃是因为他喜欢男孩儿啊!
有太医直接为简守施针,简守的额头上冒出一片冷汗,终于有了点反应,发出难受哼吟声。
一位老太医颤颤巍巍地跪在地上:“陛下,以下臣们的查看,这位公子应该是中毒了。”
秦狩:“中毒?怎么可能。”在他这里一直都特别注意膳食安全。
老太医:“陛下,这毒是在好几年前种下的了。”
秦狩指尖轻敲:“哦……那是什么毒?”
老太医:“这……这,好像是碧落黄泉。”
老太医其实有些不确定的,怎么会有人将这种药下到当时还是一个孩子的身上呢?
秦狩抖动的手指就这么僵硬着停了下来……
碧落黄泉一直是民间的一种秘药,以没有解药而著称,它有长达几年的潜伏期,潜伏期里会不断消耗中毒者的气血,并且让人难以察觉无法检查……直到毒药带来的后遗症完全爆发!
可以说那时候已经无力回天了,最多可以用名贵的补药吊着命。
而那碧落黄泉还是从前秦狩亲自让简守吃下去的,对……就是那串糖葫芦,可笑的是时间长远得连秦狩自己都忘记了这回事……
这药是他的师父给他的,他在不少人的身上下了这种药,原来这其中还包括阿守是吗?
当时他是怎么想的呢?啊,都是不重要的人,也是可以利用的人……
他终于低声笑了起来,下令让太医们都退下。
因为刚刚太医们为简守施了针,使其情况已经稳定了下来,可少年还是这样不言不语啊……
他坐在床边执起少年的手,凑到嘴边落下一个温柔的吻,现在他才舍不得让阿守去死呢。
世人都以为那毒药是没有解药的,其实不然,只因为那解药需要的药材非常罕见,几乎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实,并且只有他师父才会炼制解药。
他师父在临走前给了他唯一的一瓶解药,说以防他后悔,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简守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醒来,惊讶地是秦狩没有去上早朝,一直靠坐在他的床上,看他睁开眼睛,就轻声的问道:“不再多睡一会儿吗?”
简守茫然地眨了眨眼:“那个,昨天……”
秦狩:“啊,之前的牢狱之灾使你的元气大伤身体亏空,不过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吃些特制的补药就好了。”
还真是将简守当一个小孩子来骗啊。
这样不经大脑的谎话,若是平常人听了一定会笑掉大牙,可是秦狩却清楚,这样对于简守已经是足够了。
秦狩完全没有所谓的心理负担,当你在欺骗一个小孩儿的时候哪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呢?
只会产生“我说的都是玩笑话,是你自己当真了而已”的想法吧……
简守垂下眼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低低地应了一声。
抽出了被秦狩握住的手:“我能先吃饭吗?”
秦狩掏出一个精致的白玉小瓶子,倒出一粒药丸来:“等一下,先把药吃了吧。”
一边看着简守吃下去又一边嘱咐道:“瓶中的药一共有六粒,日后每个季度一粒不能间断。”想了想,“还是我替你收着吧,免得你忘记了。”
秦狩将简守抱坐在腿上喂食,态度仔细又温柔,可简守就突然的难过了起来,难过得不知原因,但也许是他现在还捋不顺这原因。
他反复地在想之前所发生的事情,他不畏惧真相,他渴望知道真相,但是秦狩希望他相信他……自己是不是就该听话?
可是相信是一回事,索求真相又是一回事了。
简守并不是天生愚笨,只是之前他被所有人都保护得太好,从未有过不顺曲折的经历,而当他“家破人亡”时就已经被剥去了保护壳。
他第一次承受了从未有过的压力,身上再柔软的部分也会慢慢变得坚强敏锐。
午膳过后秦狩照例去忙了,简守也让所有服侍的宫人们都退了出去。
他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地从栖角殿走向了秦狩的寝宫。
就是因为秦狩太过小看简守,所以并没有派人来监视他,也给了简守一个机会。
秦狩的寝宫依旧肃穆非常,却因为良好的采光不再有阴沉压抑之感,深色的大理石地板折射出冷淡锋利的光,黄梨木架上是一卷卷的书册和珍贵非常的青瓷。
然而那天所见的狐狸面具和粉色纱裙依然不在,再四处仔细地来回打量了一番,依旧毫无所获,他并不敢随意地翻找,于是只好作罢。
可是最后不经意间望了一眼那天的窗户,就下定决心似的从那上面爬了出去,因为是跛脚,从窗子边跳下去时直接就摔到地上。
立刻紧张地看了看四周,幸好没有人。
在这后面似乎是一个花苑,见佳木茏葱,奇花烂漫,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泻于石隙之下。
渐向北边,就平坦宽豁了,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
再走一点,所见的是青溪泻玉,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沼,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美则美矣,简守却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迷宫,他是来找人的最后却将自己绕了进去,不得出路。
初秋的阳光难得像今日这般刺眼,简守抬起手掌想要遮挡一些,眼前的颜色就突然暗了下来,微微抬眼便看见一把淡青色的伞立在头顶。
“你是在找我吗?”
这婉转如莺啼的声音让简守猛地转过头,女子的笑魇如花,一如当初那样年轻美好。
简守:“云妃!”
云十三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一把抓过简守的手腕:“跟我来。”
简守没有丝毫地挣扎,老实地跟着云十三走,但也许是太过惊讶,已经做不出什么反应了。
云妃似乎很熟悉这里的地形,带着简守绕出了那个宛若迷宫的花苑,来到一个偏僻冷寂的地方。
这里了无人踪,荒草丛生,要不是云妃,简守还真不知道繁华的皇宫里有如此凄凉之地。
云十三:“啊,因为我也是偷偷跑出来的,所以只有将你带到这里来了。”
简守这时才回过神来,一把挣脱云十三的牵制:“你不是应该死了吗?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到底是什么人?”
云十三依旧打着伞,牵起嘴角:“好麻烦,问题那么多,不过今天我开心都会回答哦!”
简守盯着她:“你到底是谁?”
云十三:“你是真的想知道吗?不想再装傻了。”
简守:“我从未装过傻,我是真的想知道。”
云十三了悟地点了点头:“哦,那之前就是真的傻了?也是,谁又愿意不明不白为他人做嫁衣呢?”
简守:“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十三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来:“这是你求我的哦,就算承受不起也不关我的事哦~”
简守皱眉:“你……”
云十三就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是云妃,可我不叫云蝶我叫云十三,我是秦狩的师妹。”
……
“是秦狩将我安排在你大姐的身边,让我取得简婉的信任,获得帝宠后在适当的时机杀了他。”
简守捂住了嘴巴,向后退了一步,眼睛死死地盯着云十三。
“啊,那我杀死刘帝后,你们会变成什么样呢?那就是现在这样咯,耶,你别这样看我,明明都是秦狩的安排啊~”
简守发不出声音,只能无助地摇头……
“你看到的那件粉裙和那个面具是我找出来的,但它们都是是秦狩的,我只是没想到提示已经如此明显了你还反应不过来,笨死了。”
所以从一开始就是刻意的接近吗?通过接近他而接近刘晏,最后就是东盛皇室……
“还记得那年围猎吗?那也是设计好的哦!”
什么是设计好的呢?是刺杀,还是滑落陡坡……秦狩好像是对他说过啊“我从来不会把自己的命放在别人手中”。
对啊,是他太笨了,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又怎么能将他从戒备森严的大理寺里带出去呢?其实早就开始疑惑了吧……
简守眼里噙满了泪,却强迫着不能掉下来,他完全无法质问反驳云十三的任何一句话。
现在的所有似乎都清晰明了了起来,他不再莫名的难过,他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绝望……
云十三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啊!最近我师兄对东盛的南阳王府和护国公府关注得很呐,似乎是又要策划什么大事了吧!咦,我记得你二姐是嫁去了护国公府了呀……”
简守眼睛惊恐,那是他的二姐啊!怎么可以……
云十三似乎很欣赏他狼狈的模样,凑近了一点:“我有没有过告诉你,秦狩他野心勃勃,觊觎良多哦!”
简守蹲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眼泪一滴一滴地砸在地上,好伤心呐……为什么总是在骗他呢?
明明说好要他相信他的,还以为他是认真的……还以为喜欢他也是认真的……
云十三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真没用,知道真相后也只会哭啊!”
最后施舍般地说道:“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明天这个时候我在这里等你,如果想好了要离开我就助你出宫。”
最后边走边说道:“千万不要被秦狩看出来了哦,他可是只老狐狸!”
她云十三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既然秦狩让她如此不愉快,她定不会闷声吃亏,所以并不是在帮简守,她也是在利用他罢了……
简守用力地用手背擦去了眼泪,是的哭有什么用呢,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有人还需要他!
秦狩今天回来得也不算晚,可是听宫人们说阿守今晚用过饭后就上床歇息了,身体还是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