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天下第一伪君子完本[古耽]—— by:绯瑟

作者:绯瑟  录入:08-29

叶深浅笑道:“也许我们可以先在这件事通力合作?”
白少央苦笑道:“我好像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叶深浅眼前一亮道:“我就知道白小弟你是爽快人。”
白少央微笑道:“从现在开始,请叫我白大侠。”
叶深浅奇异道:“白大侠?”
白少央笑道:“你说你可以陪我闯荡江湖,那我也给你一个承诺。等我成为一代名侠的时候,我就把我和韩绽的关系,还有他那三日来对我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你。”
这根本就是个没有期限的承诺,也是一个明晃晃的陷阱。
可叶深浅似乎是心甘情愿地跳下了这个陷阱。
他给出的回应便是:“而在那之前,你都希望我陪着你?”
白少央笑道:“你当然得陪着我,是你自己说想感动我的。”
他本就是个熟悉各种套路的人,也是个善于套路别人的人。
但叶深浅拥有着天大的信心,一点也不怕被他套路下去。
他只是用充满好奇的语气问道:“干掉程秋绪,陪你闯荡江湖,那第三项呢?”
白少央却叹道:“我其实不喜欢被人养着,我更喜欢去养别人。”
食色性也,有钱有名之后,他就希望有一个擅长伺候人的小白脸陪在身边了。
叶深浅笑盈盈道:“被人养着听着也不坏,我想我可以为你试试看。”
白少央眨了眨眼道:“我是不是该感到荣幸?”
叶深浅道:“荣幸就不必了,我只希望你也能为我试一件事情。”
白少央道:“试什么?”
叶深浅真诚地笑道:“你能试试让我走你后门吗?”
听完这句真诚的话,白少央居然还笑了笑。
他笑得如一朵开在掌心的春花,这花开一朵,便是艳色无匹。
可他笑完之后,就疾出一掌袭向叶深浅戴在面上的人/皮面具。
这几个月来她活得风平浪静,如一潭死水一般,江湖上却已翻起滔天巨浪。
风烈堡的纪行云,拂杨坞的三灵四秀,红泥庵的薛昭儿等人连接被刺身亡,唯有“敲竹剑”付雨鸿还活着。
付雨鸿不但活着,而且活过了接下来的一次刺杀。
听说韩绽前来行刺之时,发现他身边埋伏了许多张朝宗身前的好友。
这些人与付雨鸿毫无交情,只为杀他而来。
但韩绽早有准备,提刀便上。
他用一刀斩断了“沧海一跃”曾必潮的左手,但也被对方用“怒海一发神功”中的一招“抽泉断水”伤了右肩。
他还用一刀挑断了“花间客”莫渐疏的右脚脚筋,却被对方反手一招“迷燕云行”开了腰腹,伤得血流如泉。
他最后用一刀刺中了“滴酒成箭”的顾云瞰的胸膛,却被对方口中的一道酒箭给刺中了右眼。
韩绽断了肩骨,破了腰腹,瞎了右眼,已是逃无可逃,避无可避。
可他偏偏逃了,遁了,匿了,而且是在众目睽睽之前,朗朗乾坤之下。
没有人知道他是生是死,但连别花却坚信他还活着。
她将韩绽之前留下的秘籍交给白少央,促他日日练武,教他读书习字,看他长为一个正直善良的翩翩少年。
可这孩子却好像拥有一股天生的魔力,能够吸取别人的精力而活。
他越长越大,越长越俊,越长越强,连别花的身体却越来越衰弱,身为习武练功之人,她却老得比一般人还快上许多。
白少央十六岁生辰那年,住他隔壁的老王进了峰高路险的投明山采药,但一去便再无音讯,白少央便进山救人,这一去也是多日不回,忧得连别花一病不起,短短时间内便消瘦得恍如一片金纸,老得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妪。
白少央终于还是将老王救了回来,可也只赶得及见了他母亲最后一面。
这短短数日之间他似乎也变了不少,不但变得沉默寡言,连眼神也变得苍老无比,老得像是一个攀过无数高峰的过客,在临终之前才回到思念多年的家乡。
作者有话要说: 给韩绽发一颗药丸,给老叶发一颗已丸
第193章 喜逢
叶深浅直愣愣地盯着看呆了的韩绽, 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绽先是呆愣,随即把那目光在赤|身的叶白二人之间扫来扫去, 从叶深浅仓惶的面容, 扫到白少央苍白的面孔,他一眼扫下还不够, 在下一瞬间又扫了第二遍第三遍, 把白少央面上的羞耻、无助、还有愤怒都尽收眼底。
第四遍扫下来的时候, 他那僵了冻了的大脑才稍微冒出了点东西来。
起初冒出来的不过是一点不起眼的小火星, 风一吹就能灭, 水一泼就起不来,可这火星子一蔓开来,就和落入热油里一样越长越大,最后长成了一团大火。
一团能吞天噬地的怒火。
勃然大怒之下,韩绽登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断喝。
只见白光一闪, 那把杀敌无数的乌衣刀已向叶深浅砍去。
自上而下,毫不留情地当头砍去。
叶深浅心中一惊, 连忙拧身一纵。
等他落地的时候, 身上已经披了一件外袍。
这袍子倒不像是他披上去的,而像是天生就和他的皮肤长在一块儿似的。
他的动作也不可谓不快, 姿态也说得上是闲适而优雅,仿佛韩绽刚刚送来的不是一道刀光,而是一阵问候的清风。
可叶深浅从容如风的衣袖之下,是一双握紧了的拳头。
即便是轻功过人的他, 要躲过韩绽盛怒之下的一刀也不算十分容易。
韩绽见他披上了衣服,仿佛才从盛怒中清醒了过来,二话不说揭开外袍,披在了同样赤|身的白少央身上。
可披上外袍之前,他忽的瞧见了对方脖子上的青紫,胸口落下的红印,还有那大腿间若隐若现的浊液。
他只这么一看,韩绽则看得脑子轰地一声,心中响了个连环炸,炸得耳边嗡嗡作响,炸得他连拿着外袍的手也颤抖了几下,白少央见到父亲如此的反应,更加羞愧地低下了头,仿佛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儿似的。
韩绽甩着哆哆嗦嗦的手,好不容易才把衣服给对方披了上去,他又似是想了什么,把衣带子用力一拉,再把衣摆往下一扯,恨不得把白少央这单薄的身躯裹得里三层外三层的才好。
做完这些之后,护崽的孤狼才转过身,向着对手亮出了骇人的獠牙。
“叶深浅你这畜生!”
“枉我以为你是年轻一代中的人杰!没想到……没想到你竟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儿!”
“你扪心自问,你是对得起楚大侠,对得起我,还是对得起白少央对你的信任!”
叶深浅站在那儿静静地接过对方一连串的正义指责,然后才叹了口气道:“你情我愿的事儿,只怕前辈也不便干涉吧。”
韩绽见到他这样不痛不痒地说着话,心火更盛,胡渣气得一抖一颤。
“他刚刚分明叫你停手,你却跟我说这是你情我愿?你当我是傻了还是聋了?”
叶深浅自知百口莫辩,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了白少央。
“小白,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打算为我说几句话?”
白少央又惊又怒道:“你还要我说些什么?”
他一感到下|身传来的刺痛感,一想起刚刚被这人压在身下无力反抗的情景,就觉得十多年来对这人世的认识都被彻底打碎,身上也因惊惧和羞耻而浑身颤抖。
叶深浅却被这话梗得一时无言,只又疑又恼地看向白少央,仿佛受了惊受了痛的人不是他白少央,而是他叶深浅似的。
都到了这个时候,白少央还打算把戏继续演下去?
韩绽也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转过了脸,看向了自己的儿子。
白少央的胸脯子还是剧烈地一起一伏着,像是心里的波涛汹涌都体现在了胸膛的升沉之上。韩绽只好放缓了口气,好言好语地安慰道:“好孩子,别怕。告诉爹爹,你究竟是不是自愿与他欢好的?”
话音一落,白少央像是被戳中了痛处似的,面上青白交加道:“我怎么可能是自愿与他欢好!”
明明是那伪君子张朝宗……是他背着自己和叶深浅做起了那见不得人的事儿!
叶深浅面上一白,身子像被雷打断了的木头似的干巴巴地戳在那儿。
他眼里的光芒也渐渐下去了,像一个临终的病患似的逐渐失去了人气儿,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散发出枯枯萎萎的味道。
这真是白少央说得出来的话?
他究竟为何要这般做?
他实在想不出对方为何能像是被鬼上身似的,上一瞬还热情似火地要与他水乳交融,下一瞬就要把他无情推开,把两人之间的牵扯推得干干净净,把这□□之孽都推到他的身上。
为什么?
到底是能为了什么?
叶深浅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白少央,像盯着一个素昧平生的人,盯得白少央都有些发憷了。
他忽然觉得自己说得有哪里不对,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叶深浅忽张了张口,吐出了一个自己都不敢想象的想法。
“小白……你这是在陷害我?”
白少央诧异道:“我……我哪里有陷害你!?”
叶深浅看着他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颜,忽然觉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即便这真是陷害,于白少央而言又有什么好处?
难道是为了离间他和韩绽?
为了不让叶深浅从韩绽那里继续追查当年的真相?
不对,这事儿不对。
叶深浅闭上了眼,逼着自己沉下心来。
小白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不舍得,也不能够。
真相也许远远超乎叶深浅的想象,但绝不会超乎白少央为人的底线。
韩绽依旧满面怒容道:“陷害?谁会拿这等下作事儿来陷害你?如今人证物证聚在,你还不肯认罪么?”
他持刀静立,衣角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像极了维持天地正道的审判者。
即便叶深浅是楚天阔的侄子,即便他对韩绽有着回护之恩,可大是大非面前,他还是容不下一点私情的。
但是白少央却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
虽然叶深浅的确压住了他,也的确用那玩意儿顶住了他的后面,但那是他误以为自己还是张朝宗。
若是事态再如此发展下去,只怕就要让韩绽误以为对方是强迫于他的淫徒,准备提刀与他火拼了。
可这二人怎么能够火拼?
他虽然恨极恼极了叶深浅,但还是得说出真相,不能冤了任何一人。
打定主意之后,白少央便对着韩绽道:“父亲……他没有强迫我。”
天知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多想把那伪君子给切成一百瓣。
韩绽忽的一愣,仿佛不敢相信似的看向他道:“你说他没有强迫你?那……那你是自愿的?”
白少央却低了低头,支支吾吾道:“也……也不算是我自愿的。”
这件事自然不算是他自愿的,若是真有什么人是心甘情愿贴上去的,那也只能是那厚颜无耻的张某人。
韩绽愣了一愣,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和理智。
“那,那你们两个究竟是怎样一回事儿?”
他已经被这一波又一波的反转给弄得晕头转向,不知如何处理了。
白少央刚想让叶深浅说几句话,可他抬头望去的时候,却发现叶深浅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了。
韩绽定睛一看,也是气得咬牙,恨得切齿。
这姓叶的小王八蛋,溜得简直比兔子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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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相一来到襄州的时候,正巧是白少央一行人从惊险万分的九和山回来的时候。
他虽未曾听过白少央等人的大战,不曾领略过那些惊心动魄的伏杀,却也从大街小巷的传闻里嗅到了一点苗头。
传闻中九和山上出现了一群黑衣的盗匪,白大侠率领一众好汉上山擒匪杀敌,将他们杀得七七八八、零零落落,再也不成什么气候了。
至于匪患退去之后,白大侠等人便藏在了这襄州城中。
这传言说得有板有眼,细节处也没什么大的漏洞,不得不让人相信几分。就连出外游山玩水的关相一也被吸引了过来。
不过他不是来找白少央的,而是来找叶深浅的。
但是有白少央的地方,就往往有叶深浅的行踪。
于是关相一寻了个客栈住了下来,还给他们题了一副对联让他们挂在墙上。老板是个瘦脸的高个子,见了对联之后,喜得满脸堆笑,连一张瘦长的驴脸都显得圆润了一点,走路更跟飞起来似的。
等他招呼着伙计挂上了对联之后,便高高兴兴地把关相一请进了店内最好的一间厢房,正对着九和山的山尖子。
关相一赏了山景雪景和人景,洗漱一番便安稳睡下。
只是睡到半夜,他忽觉身边一阵幽风袭来,四下似有脚步声。
关相一随即睁眼一看。
这不睁眼还好,一睁眼几乎要吓出一身白毛汗来。
不为别的,为的就是他床边站着的一个白衣女鬼。
这女鬼披头散发,脸大如盆,长舌如血,一言不发地站在那儿,激得关相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立时一掌袭去,可掌势袭到半空,却生生停住。
像是被冻在了半空一样那么地停住。
因为那女鬼忽的把头发掀开,再把假舌头给撕下来,露出了一张白玉似的漂亮面孔。
关相一立刻破口大骂道:“叶深浅你这王八龟孙子!半夜玩这一出是想吓死老子么?”
他的确是在大骂,而且是是毫无文士风度,一点也不拐弯抹角地大骂。
可他骂出去的时候,眼里却满是欣喜和暖色,骂完之后,就和叶深浅狠狠地抱了一抱。
等抱完之后,关相一再点了灯,把叶深浅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之后,才皱了皱眉道:“你受伤了?”
叶深浅笑道:“不是什么大伤。”
只是差点要了他的命而已。
关相一立刻醒悟道:“你和白少央又闹别扭了?”
叶深浅叹了口气道:“还是老关你明白。”
说完这话,他立刻往关相一的床上一躺,好像不打算起来了。
关相一气得两眼一翻道:“你和小情人闹别扭,睡我这儿作甚?”
叶深浅却一脸无辜道:“我身上的伤不严重,可心里的伤却很重。”
关相一忍不住笑道:“是不是要和小情人亲亲才能好起来的那种心伤?”
叶深浅却一本正经地说着醉话:“这心伤就是他天天亲我也好不了。”
关相一沉默片刻道:“看来你这伤可不轻。”
“我不但有伤,还生了病,生了大病了。”
叶深浅点了点头,哀怨得像个二十八岁的大孩子。
“自从被那个小王八蛋勾走了魂魄之后,我就病入膏肓了。”
他停了一停,转脸看向关相一道:“老关,你向来是个厚道人,你得帮我一把。”
关相一本想再骂他几句,可这心头一软,口气也跟着一缓,最终还是顺着他道:“你要我怎么帮你?”
叶深浅叹了口气道:“你得想法子叫我快活起来。”
关相一挑了挑眉道:“若我想不出来呢?”
叶深浅把被子往头上一盖,闷声闷气道:“那我就睡在你房间不走了。”
关相一沉默了半天才道:“你先前说自己有病我还不信,如今看来你果然是有病的。”
他叹了口气,随即说道:“不过我来这襄州本也是为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
关相一面容泛光道:“我夫人生了,是个女孩。”
叶深浅立刻掀开被子,一脸惊喜地看向他道:“此话当真!?”
关相一点头之后,他几乎喜得忘乎所以,笑得快要在床上打滚了。看这情形,倒不像是关相一有了女儿,倒更像是他自己有了女儿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试试看今天双更
另外说一句= =订阅率不足70的真心别来加读者群了。
由于以前混入过盗文党,说了些很气人的话,现在文案和作说给出的群号都是属于验证群的,加群之后经过验证才能拉到读者群。
这个设置虽然有些囧,但是成功拦截了好些个给不出订阅记录的人,所以奉劝某些读者一句,为了避免这种尴尬,也为了不浪费彼此的时间,订阅率不到70以上的不要过来加群了,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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