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请你吃冰激凌吧。”我知道自己兜里的那几张□□不可能请她进高级的餐厅或者
高级的会所。
“我好久没有吃到冰激凌了。”
“好吃把我这份也吃了吧。”
“不行!一种味道要两个人一起品尝才会美好,”媤咯拿起勺子喂我一口冰激凌,“好吃吗?”
“恩,好吃。”我也学着她的样子喂她一口冰激凌。我知道我俩这样纠缠下去不会有好的结局,
可是我总是不断的给她一种爱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为什么,难道是为了在公司里更好的谋求利益吗?若这样的话我应该不配拥有任何人的爱。
“杰,谢谢你为我做的第二件浪漫的事情。”
“什么呀?”
“谢谢你与我一起品尝冰激凌的味道。”
“这么简单的事我可以天天陪你的。”
“呵呵,你说我这样是不是很犯贱。”
“没呀,其实有时候你们女人对生活的要求低的让男人瞠目结舌,一个小小的感动就叫
你们死去活来。这可能是与你们做女人的基因有关吧。”
“你很了解女人的嘛,你愿意了解我吗?”
“我尝试一下吧。”
“你可不可以给我讲讲静怡?”
“她没有你性感迷人,但她清纯可爱。她
很少生气,总是把笑容带在脸上。可一旦她生气就会三天三夜不理会我,而破解的方法就是拥抱她一个小时,然后再吻她半个小时。她默默地为我付出很多,可是我给她的又太少。”
“其实一个男人不一定要给女人什么,只要珍惜她呵护她,给她一种依靠的感觉就行啦
。”媤咯缠着我继续讲静怡的事。我努力地搜索着大脑皮层的片段,再粉饰一番讲给媤咯听。
“没有了吗?”
“恩,差不多啦。”
“真的吗?”媤咯疑惑地看着我。
“真的没有了。”
“哈,现在我对静怡了如指掌啦。”
“什么?你告诉我不会去伤害静怡的。”
“我不管,女人为了爱情会变得不是人。记住你还欠我一件浪漫的事。”媤咯走到门口
向我挥挥手,我也很僵硬的抬起手向她挥挥。在回家的街道上我想着媤咯的话:女人为了爱情会变得不是人。我不觉哆嗦一下,苏菲在另一个世界已经快半年了。我深信在她处在的世界里一定有个我,因为人是时间的投影,人被时间投影到时空的各个角落。而在那个空间里我和苏菲一定快快乐乐的生活着:我用长筷子喂着她,她用长筷子喂着我……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绪,“杰,快回家吃饭啦。”我合起拇指和食指在鼻梁间捏捏,然后加快步伐回到家坐到静怡身边。
入夜,媤咯的话又浮现在我的脑海:女人为了爱情会变得不是人。我不停地翻滚着身子
,静怡温热的胸怀紧紧贴着我的脊背。
再次和云飞喝酒是我生日会后的两周。
“韵杰我快解放了。”
“你怎么啦?”
“我们公司经营不当快破产啦。”
“没有什么可以挽救的方案了吗?”
“已经病入膏肓了,什么方案都无济于事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时至今日拼命何用啊,过一天算一天啦。不过我还是会笑看着每一天升起的太
阳的。”
“你这样想我就放心了。”我们喝了一打啤酒,云飞又叫了一打。
“哎,刘晓燕搬走了,一切显得空荡荡的,你说她会不会被欺骗呀?”
“张龙是我的同事,我很了解他,他会给晓燕幸福的。”
“出来混不容易,相处那么长时间更不容易。不过女人挺喜欢冒险的,怎么说呢,有
时候会变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女人为了所谓的爱情会变得不是人。”我翻版媤咯的话。
“也许吧。”
“其实我认为女人挺不容易的,她们为了某种意义上的空间,不断的伸出头窥探着。她
们也明白自己势单力薄,可是她们总是不停地折磨着自己。而我们男人呢,就像你说的不要同情自己,毕竟我们追求的方式有很多种,累了可以睡,可以喝酒,可以骂人,可以玩女人。可是女人们表现自己的方式很单薄,所以她们总是不断鞭策自己永不停下,直到她们彻底的绝望。”
“所以我们应该学会去在乎她们的软弱,就像她们理解我们男人坚强后面还有孩子的一
面。”
作者有话要说: 浪漫或许是水中月镜中花,但她是爱情的滋补品。
第27章 梦想就是别去想
日子如流水静悄悄的流着,就像电影里的情节有静如止水的时刻,也有高潮连绵的时刻
。而我正处在静如止水的情节。我还是写着自己的小说,静怡为我录入电脑。很多次我告诉静怡自己可以用键盘敲打文字。可她总是说两个人一起感受夜的寂静会很美好。很多个夜晚我写好一篇文稿交给静怡,发现她趴在桌前睡熟了。那样子真叫人不忍心去扰乱。
云飞所在的公司破产了,他成为无业游民,很多时候醉醺醺的回家,然后与玉婷火山喷发似的吵个不停。玉婷要换工作了,一方面是因为她没有那个心境了;再者,她想努力工作挽回这个支离破碎的家。我向他伸出援手,我介绍她到我们公司上班。我同媤咯讲述了玉婷的情况。
“我可以帮她,不过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答应我做你的女朋友。”
“不行!”
“我知道你会这样回答,不过我可以选择
退步,你要陪我一个星期。这个星期中你是我的vip。”我无力抗拒只得答应她的条件。
后来我终于明白自己走错了这步棋,被困得一塌糊涂。
玉婷来我们公司上班了,媤咯绝口不提我和她之间的约定。我真希望她忘了,可是事
实证明要女人忘记一件事是多么的不容易。
看着云飞昏昏沉沉的样子我决定找他聊聊。
“云飞你知道玉婷为了你放弃了她的梦想,你这样昏昏沉沉对得起她吗?”
“我对不起她,可是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总是不断的伤害她。记得我们刚认识
的时候每一天手拉着手去上班,然后一起逛游乐园,一起去看电影。可是有一天我发现自己变了,变得我都不知道如何描述自己。总感觉自己被一只大手掌控,一块厚重的乌云压在我的头顶。我每天努力工作,希望自己可以变得很大,可以摆脱那只手的控制,可以顶破头顶的乌云。”
“你别苛责自己了。”
“你知道我是怎么坐上经理的吗?”
“哼!在先前那公司,我不管怎么努力都是得不到认可。最后我带着公司的内部资料去
到另一家公司,用那些资料换得一个位置。公司的boss真他妈的混蛋,很快就答应了。可是后来我才发现那个混蛋尽做些投机倒把的事,所以公司维持了一年的时间久over啦。我也over啦,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吗?”
“也许吧,我希望上帝的这次惩罚能够让你获得新生,然后和玉婷重新开始。”
“我们间不可能重新开始了,因为我们彼此间流逝的东西太多了。再耗下去会造成更大
的伤害。”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你和玉婷间的问题呢?”
“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好好想想。”
云飞走了,留下一封信给玉婷:玉婷我走了,一直以来都想跟你说声对不起,即使千百
句对不起都无法清除我对你的歉意。我们刚认识的时候,每天过的很快乐很充实。如果可以选择从头来过的话,我会好好珍惜我们间的一切,就像我们刚认识那会儿。可是我们变了,被生活的巨轮拉扯的满脸沧桑。你我都不再是那个有着清晰梦的少年少女了。谢谢你为我付出那么多,甚至放弃你最喜欢的绘画设计。而曾经的我多么的不了解,一直都厚颜无耻的践踏着你的梦想。我变得不可理喻,用恶言恶语攻击你,我知道错了。之所以选择离开是想借助空间的跨度,好好的审视自己。最后请你替我谢谢韵杰,他是个好朋友。我真想希望我离开的日子你们也能像以前那样相互照看。再见。署名是:不配你爱的人。
我们等待云飞回来。第二年春天才知道这是他的诀别信。
云飞离开,玉婷和我们合伙,生活上的事交给她和静怡。我们不敢奢望有多少惊喜出现
,每天都是小心翼翼的过着。现在喝酒都是一个人了,记得两年前的今日身边有张大哥和云飞,我们边喝边聊甚是高兴;后来只有我和云飞,喝酒时总是聊一些偏激的问题;现在只剩下我一人了,我只是默默的发呆。我很想知道张大哥和张大嫂过得怎么样,他们的欢聚是否学算术了。没有云飞的信息,他是否和我一样独自一个人喝着闷酒。
作者有话要说: 梦想总是不断地戏弄着我们。
第28章 爱情就是画地为牢
2013年末乌云一直笼罩着我的头顶,屈指一算我出来混了三年了,我终于25岁了。
我为自己大了一岁感到高兴,同时又暗暗的伤感。
张龙和刘晓燕结婚了,我和静怡做他们的伴郎伴娘。婚礼从简,我们一起为这对新人祈
福,祝愿他们白头偕老。
“韵杰你和静怡什么时候呀?”玉婷的话
让我措手不及,抬起头看看静怡,“我们还没准备好呢。”
“结婚”这两个字被现在的小青年们玩弄
的变了味,可是它在我的心中还是神圣的,我崇拜她敬畏她。我知道在‘爱情被金钱量化’的年代牢牢死守着这种观念有点可笑,但是我始终相信辉煌与迷失的时代终会过去,神圣的爱情还会归位。
媤咯也出席了张龙和刘晓燕的婚礼。玉婷的话使媤咯幡然醒悟,她向我展开攻击,就如
她坚信的话语:女人为了爱情会变得不是人。
“杰你还记得答应我什么吗?”
“当然记得,陪伴你一个星期呀。”
“现在是时候了,我需要你的陪伴。”
“说你要我怎么做?”
“我们离开这个地方越远越好。”
我收拾行李告诉静怡要出差一个星期。媤咯驾车在高速路上行驶着。
“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
“到有海的地方就停下来,在海边搭建个帐篷住下,住一个星期你就可以做回你自己。”
我将目光移向车窗外,天灰蒙蒙的。远离城市的羁绊,丢下工作的重压本该开心起来,可是我的心却紧紧收缩着,因为我背着一个巨大的谎言。车颠簸着,多么希望可以抖去头顶的烦恼。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媤咯叫醒我,我睡眼惺忪地向前看,眼前广袤无边的海面上波涛翻滚着。我和媤咯租下海边的一间小木屋,它在海风中发出吱吱的声响,感觉是听厌了海涛声。
天刚刚黑我倒床就睡,其实我根本就没睡,眼睛看着黑夜。媤咯翻滚着身子
,最后起床走出小屋,她什么时候返回我毫无察觉。早晨醒来媤咯枕着我的臂膀睡得很香,我默默地看着她熟睡的样子,眉梢紧锁,眼睫毛微微动着。
媤咯睁开眼睛见我呆呆地看着她。“你干嘛呢?”
“你睡觉的样子很迷人。”媤咯呆呆地看着我,很长一段时间微微启动双唇:“吻我好吗?”我凑上去疯狂地强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感觉血管快要爆裂了,最后我进入她的身体。
傍晚我两吃过房东太太为我们提供的晚餐,然后手牵手走在海滩上。远处的海域模模糊
糊,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
“媤咯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大海吗?”
“因为大海很大呀。”
“因为大海可以埋葬很多的秘密,你只要闭上双眼向大海吐出你的秘密,它就会替你永
远保守。”
“真的吗?”媤咯表现出她少有的天真表情问我,接着闭上双眼口中叨叨有词,一会儿后睁
开眼笑着问我:“你想知道我的秘密吗?”
“请相信大海吧。”
“我替大海告诉你吧,我希望你会娶我!哈哈。”
“我发现你的神经总是搭错。”我不知道媤咯试探什么,心里总有点不安。“出来玩就把
那些垃圾想法丢开吧。”
“出来玩是放松自己,可是我带着这些真
实的想法怎么啦?我错了吗?我非要让自己的大脑处于真空状态吗?”媤咯的情绪很激动,我试着去安慰她,可她转身沿着海岸线跑去。我没有追上去,安慰她的任务就交给海风吧。我坐到海滩上,望着起伏的海面。潮湿的海风掠过我的脸,感觉凉飕飕的。
我返回木屋,媤咯还没有回来。我打开手
机看看时间,已经23:00了。我拨通她的电话嘟嘟没人接,我慌慌忙忙走出木屋,沿着海滩寻觅着,口中呼喊着她的名字。可是我发现我的呼喊声被海风吞噬。最后我走进海滩酒吧看看四周,见一个人趴在桌子上,是媤咯,她醉的不省人事。我抱起媤咯走出酒吧回到木屋,将她放到床上拉被子盖好。电话铃声响了,是静怡。“我的小公主你还没睡吗?”
“我不想睡,人家生病啦。”电话的另一端静怡抽泣着。“我很快就回来啦。”然后道声
晚安挂了电话。
早晨醒来,媤咯已经从房东那儿取来早点,一袋酸奶和几块烤面包。酒后的她少了一份性感妩媚,多了几份随性。
“午后我们去踏浪好不好?”
“好!”媤咯给我一个大大的拥抱。
午后的阳光有点热烈,海水不时吮吸着脚丫子感觉有点生冷。
“杰,你知道我最大的梦想是什么吗?”
“看海咯!”
“对一半,我梦想着自己在海边的别墅里,一边弹琴一边听海潮声。就这样我与大海交
流着,有一天我烦了就到另外一个地方去拼命赚钱,然后再回来。”
“你现在不是这样子的吗?”
“不!我们离开我们工作的城市不是心灵的自由流放,而是被一阵强大的力量冲击。然
后我们才躲到这个地方。”
我俩坐到海滩上趣味盎然地搭建起城堡来。我突然间明白,原来生活就像用沙搭建的城
堡,明明知道会被侵蚀还是不辞辛劳的颠簸着。时代投下的影子很虚无,人们却为这个虚无的样子忙碌着。
媤咯小心翼翼地用沙搭建着城堡,半米高的城堡快搭好了,不料海潮向我们涌来城堡转眼间就被
夷为平地。我们都无奈的笑笑。
半夜海风吹得很凶,媤咯瑟缩在我怀中。啪一声惊醒沉睡中的媤咯,她摇醒沉睡中的我
。我睁开眼,“小心!”媤咯趴到我身上,房顶的横木落下打到她的头上。媤咯瞬间昏睡过去,我抱着媤咯冲出木屋大声喊叫着房东。
“快!…快叫救护车!”老人探出头看看,
慌慌张张拨打急救电话。一刻钟后急救车赶来了,媤咯被推到车上,然后输氧气什么的我根本记不清楚,只是坐到她身边焦急地喊着她的名字。媤咯被推进急救室,医生护士什么的忙个不停。
“医生她怎么样啦?”我拉着走出房间的医生问道。
“她头部受到重击情况很危险,你是她的家属吗?”
“我是她老公。”我也不知道竟然冒充起别人的老公来,很多时候人表现的多脆弱多可
笑。我签完字,瘫坐到手术室外的凳子上,心里默默为媤咯祈祷。
媤咯脱离危险,我的心沉淀下来了。她躺
在床上双眼紧闭,头部用纱布包裹着。此刻我只是等待着她醒来。我打电话问玉婷静怡的病况,“她好多了,只是吃的很少,整个人瘦了好多。”我告诉她发生在我身上的事,叫她替我向静怡解释。
媤咯还是昏迷不醒,我用毛巾帮她擦拭着,
纤细的手指一动不动。我在她身边唠叨着:咯咯快醒醒,你醒来我会答应你任何要求,我娶你好不好……媤咯终于醒过来了,我激动的吻着她的手、她的脸颊。
“你说的,我醒来你就娶我,我的一切要
求你都答应。”我点点头。本来那根横木是打向我的,可是媤咯听到我的喊声立刻爬到我身上。”
“谢谢你替我挡住木头。”
“如果这样可以改变我们间故事的结局,
我愿意;如果这样你能够爱我,我愿意;倘若我变成呆呆的失忆人,我愿意……我用吻封住她的口,不让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