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夏]不朽三部曲完本[bl同人]—— by:KCS

作者:KCS  录入:08-30

伦敦就算没有了福尔摩斯也日继一日地改变和前行,但我的华生从未离开,令我极为满意的是,我们对如今的生活别无他求。
然后征兵令发布了,召唤着人们戎装上阵为国效忠,我花了两年潜伏在美国,并用我的方式打入了一个德国间谍团伙,这令我们远隔重洋,而且为了我的安全着想,我们几乎毫无联系。正当我期待着我们之间的距离即将随着我间谍生涯的结束而消失时,这份希望随着我发现他以军医身份自愿加入了国王陛下的军队而破灭了。我已为我的国王尽了我的职责,而现在轮到他了……虽说对他而言风险更高,他自愿入伍的速度却比那些年纪只到他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人更快。
在那漫长而令人精疲力竭的岁月里,我只见过他两次,通过三次电话,在其余的每分每秒里担心着他的安危,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他的电报以证明他依旧平安无恙。最终他退伍的消息传到了我耳里。我在他登上朴茨茅斯(注2)码头时见到了他,一个疲倦而厌世的人,就和我在三十五年前第一次见到他时一样。之后的几天,在我位于苏塞克斯的蜂场,我们又仿佛回到了旧日的时光。
然而人们说过一切美好都会终结,他最后还是回了伦敦,发现他的房子毁在了齐柏林飞艇的轰炸下,而伦敦依旧由于大战的破坏而满目疮痍。我几乎没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而由于他日以继夜地天知道是在工作些什么,我在这六个月里只偶尔见过他几次。直到今天早上我接到他倒下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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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华生用黯然的眼神望着我时,我将自己从沉思中甩脱出来。
“是时候放手了……”他轻声重复着。
我无声地点头,紧紧握住他的手,殷切希望他放下他那顽固的坚守,看在他身体的份上……也为了让我不至于发疯的份上。因为不管我是否能完全理解那将我们的一生紧紧相连的不可毁灭的纽带,事实依旧存在:一旦他遭遇不测,我会紧随其后,而我极其清楚这一点。与某人,任何人,如此不可分割地紧密相连,这个想法让人恐惧,可又微妙的令人心安。
但我绝不希望他只是因为类似工作过度这种微不足道的理由就跑去独自尝试解决这世上最神秘的谜题(注3)。这可不是应当发生的事。
他在床上艰难地撑起身,压抑着些许悲伤叹着气,带着无穷无尽的疲惫闭上了眼。我没有动弹,因为他双手的无力而垂下了头,多么希望上帝能让我们回到只是无忧无虑开着变老的玩笑的旧时光!
多少次在我的戏剧化发作时他曾揶揄我,说终有一天他会因为我对戏剧化的热爱被吓得心脏病发作……如今这句玩笑是多么残酷而可怕!
“福尔摩斯……我有几天不能起床活动,他们希望我至少再受医生观察两天。”我听见他静静地低喃,抬起了头。
他的双眼仍然轻闭着,我无法从他眼中看出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但在那之后……”
他忽然用力握住我的手,直直望进我的眼里……那温暖而别无所求的神色我已经很多年没见了……我知道我现在的表情一定和他如出一辙,而他再次开口时,微笑不由自主的爬上了我的脸庞。
“我想回家。”
****Fin****
注1:指《显贵的主顾》一案。
注2:朴次茅斯(Portsmouth):英国城市名,别名庞培(Pompey),位于英国英格兰东南部汉普郡。
注3:指死亡。
原文地址:http://fanfiction.net/s/4609627/1/My_Dear_Watson
授权:That's fine with me; I'm flattered and happy to give enjoyment if people want to read the
作者前言:我不知道该如何介绍这篇……可以说我个人讨厌角色死亡,但这篇是个例外。这篇写作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治疗我因为上周一位挚友因癌症去世而导致的悲伤。它花了我两周完成,我对里面的某些部分依旧不满意,但我恐怕已经修改了太多次。
我为这篇文章的悲伤内容提前警告和向读者们致歉,但我竭力使之只是显得忧郁而不是压抑,因为对信徒而言,死亡虽然会让人们暂时感到绝望,但它其实并不意味着一切的终结。
译者前言:我要说的都会放在译后感言里,这里只是同样警告:多角色死亡,另外泪点低的姑娘们请备好纸巾。
本作是系列作第三部,前两部链接:
第一部A Case of Immortality 《不朽声名》
第二部A Noble Life 《高尚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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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y Dear Watson 致吾友
致 我亲爱的华生:
最近我的身边寂静得可怕,当我们下次见面时,你毫无疑问肯定会说这都是我那恐怖的阴郁习性,以及我讨厌一切社交活动的报应。可问题是一旦一个人已经习惯另一人超过四十年的理想陪伴,他就不可能退而求其次了。你太宠我了,我亲爱的伙计,把我给惯坏了。
我已经太过习惯你无时无刻与我并肩同行了,自从……离我收到你在伦敦倒下的消息,为了亲自去确认你情况的严重程度马不停蹄地奔往伦敦已经过了多久了?我记得那次花了我整整一小时磨破嘴皮说服你,该是退出体力工作,把它们留给只有你一半甚至三分之一年纪的人的时候了,你这顽固不化的老兵。
即使在那时,当我已经说服了你,我不是你我之间唯一该退休的人时,你依旧坚持向我解释你身体的真正状况,就好像我真的会介意这件事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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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明白你将要面对什么。”他静静地说。
不是他的话,而是他的语调吸引了我的注意力,这让本以为接下去会有一场姗姗来迟的欣喜讨论的我清醒了过来。
“你是指……?”我有些急不可耐地问。
他低垂的双眼掠过了一丝沉痛,一丝忧郁,然后他抬起头:“根据统计,有二分之一的心绞痛患者最终会猝死。”他低声坦言。
所有的欣喜在那铁石般冰冷的医学诊断面前烟消云散,我瞬间失去了语言能力,只能直直瞪着他。
“二分之一,”他平静的重复着,我感觉一股陌生的麻痹感传遍了全身。“而且事先没有警兆,你准备好……”他的语音颤抖着微弱下来,看着我(毋庸置疑)骇呆的脸,在他说完这句话前我看见他眼中笼上了一层薄翳。“你有没有准备……在某个时候……看到我……像那样……如果不测变成了现实?”
那些话让我的心沉入了谷底,赤裸裸的想法令我的胃翻搅不已。我在那仓促的计划里可没有考虑过这一点,甚至想都不愿想……而永远都那么体贴的他,正在强迫我考虑这个事实,在我开始为我在来伦敦的路上计划的事情负责之前。
我不知道我的在房中的踱步到了何等狂乱的地步,直到我强迫自己停下来看向窗外以冷静我的神经,看着中午的伦敦一成不变车水马龙的喧嚣,仿佛世界并未在我四周缓缓崩溃一样。
我有没有准备好那件事?我们已经认清了他会需要观察和照顾的事实,还有在心脏病突然发作时他可能会需要医疗急救,但我其实非常高兴能像他在过去无数次照顾我那样,把我的余生用在给他些许回报之上。
但我从来没有过他很有可能走在我之前的想法,直到这一刻这种想法才被狠狠楔入了我的脑海中,一直以来我全部的意志都强行压抑着这想法……就好像如果我拒绝思考这个可能性,它就绝不会发生。
“你必须面对这现实。”他微弱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或许是因为疲乏和忧伤而有些不稳——没看着他所以我说不准。“福尔摩斯,很有可能……会发作得太急而根本来不及抢救,而且……而且在无法挽回之前你可能都浑然不知。你能在精神和感情上经受住这种事吗?”
我垂下了头靠在了冰冷的窗玻璃上,我那太过活跃的想象力正召唤出了各种各样难以名状的可怕情形,其恐怖程度令最近这次千钧一发的状况都黯然失色。
最终,几乎就像已经过去了几小时,我转过身,竭力将我的情绪拉回在表面的控制下,我看着他如毫无生气的雕像般侧身倒在垫子上,他的眼紧闭着,脸半埋在无力的手间,然而脸旁那雪白枕巾上的两块小小湿痕泄露了他的内心……他对我内心的混乱一清二楚,而他显然在害怕我可能会做出的回答。
我能接受在某个夜晚走进起居室时,发现他已经……?或者更糟的是,再也没法在清晨唤醒他?当然不能,这种事仅仅只是想想就让我几乎发疯。但这并不是关于我的事,而是关于他的,比起他会比我更早一步踏入来世更令我恐惧的,是在他解决这世上最神秘的谜题时会是孤身一人。
前者,我无能为力;但后者,我可以尽我所能去避免。
我捏了捏鼻梁,努力压下在意料之外的对话中攫住我的惊慌的狂潮,用另一只手拉起那皱巴巴的被单,盖上他僵直的身体,不知道他究竟是已经因为极度疲劳而陷入沉睡,还是只是闭眼休息。
显然是后者,因为他的双眼颤动着睁开来望向我,阴云密布,带着一丝恐惧,那就像个孩子般的犹豫表情像把刀子深深扎入了我的心,比我能承认的更深,就算是对他也一样。
“休息吧,我亲爱的华生。”我柔声说:“我把你累坏了,真对不起。”
他的确看起来无可言喻的疲累,证据就是他既没有出声,也没有用动作阻止我的指示,只是微微叹了口气,顺从地闭上了眼。
但在那之前我并没在他那如往常般清澈的眼神中看到失望的阴霾。我笑了,将毯子拉上他的肩,允许自己的手在那上面休憩了一下。
“另外,老伙计,”我轻声保证着:“我必须离开你几分钟,我得给我的女管家发个电报,告诉她另一个永久房客什么时候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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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确定我是否曾在回忆中看过你脸上那种完美混合了宽慰、快乐和满足的表情,我亲爱的华生,而且我敢说在这之后好几个小时我自己脸上的表情和你如出一辙,就在我坐在你已经睡着的床边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后来一直留在那儿,对吗?
我在那儿坐了一晚,整夜都在沉思,直到你的主治医生第二天早上前来时发现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半趴在你的床上。你还记得他看见我时那完全充满正义感的爆发吗?把你我从梦中吵醒(还包括一半邻居,我敢说),然后在你一边窃笑一边尝试解释之前差点把我从房里扔了出去。
结果你在大笑的时候让你的心脏超出了负荷,把我们俩都吓得够呛。那几个小时真是糟糕透顶,华生,全世界没有其他任何人(包括我见过的所有罪犯)能像你一样吓到我,这习惯真差劲,你明白吗?
一个多月后,当我终于在那乡村小火车站看到你时,我这一生从来没有这么快乐过(或许只有听说你平安无事逃出了弗兰德斯那次可以相比),我已经把你提前寄来的东西尽我所能放置妥当了,这样你就不用花费太多力气(虽然我知道你一两天后又熬了半夜重新整理,别以为我没听到)。当我把你最后那个小包放进你卧室,看见你惬意地坐在壁炉边时,我觉得这辈子都从没有这么满足过。
在这里度过了那么多个周末之后,显然你对这栋房子的了解就和对你在伦敦的家一样熟悉。但我知道你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和黯然神伤,因为你不会再在周日下午回到你的诊所和病人身边,永远不会再回伦敦,除非你改变心意决心回去。
因此当你那天一整晚直到上床休息前除了道晚安外一言不发,我并不感到吃惊。当你深陷于战争的噩梦,在半夜三更将我惊醒时,我更没有惊讶。多么悲哀的昨日重现!当我们年轻那会儿还在贝克街时,我发现自己经常面对和现在同样的状况,只不过那时纠缠你的噩梦源于另外的恐惧和另一场战争,而我完全无计可施,不知道究竟该做什么才能帮助你。
我也不清楚你究竟清醒了没——你有吗?——当你不安地翻来覆去时我把手放在了你的肩上,你的表情烦躁不堪,几乎在流泪。我用安静、抚慰、平稳的音调对你说一切都没事,继续去睡,而你片刻之后就睡熟了,之间虽然一直没睁开过眼看见我,但你的眉头最终舒展了开来。你知道那天晚上我在吗……或者之后的那天晚上?还有再之后的那天晚上?
到最后你的身体终于有了些起色,为此我衷心感谢上帝。但我依旧随时带着硝酸甘油片,在我的每件马甲的口袋里都放了一些,就在我的心口前——尽管我信任你逾若生命,我亲爱的伙伴,但我绝不能拿你的性命去冒险——相信你会像从前陪伴我时总是记得带上你的左轮手枪一样,记得带着你的药片。
而且不止一次,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带上了它们,不是吗?我永远都忘不了几年前你给我的第一次真正的恐慌,老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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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今天晚上冻死了!”在我们就像通常的晚上一样出门散步时,门口的冷空气令我倒吸一口气。
“这在十月底是很普通的啊,观察大师先生。”他温和地戏谑着。
我哼了一声,一阵冰晶般闪烁的雾气积聚在我的头周围。“冷空气似乎让你的头脑变得更敏锐了,我亲爱的医生,从前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会赞不绝口,现在怎么变这样了?”
“在你退休而我又开始给海滨杂志写稿件之后,我的赞美也跟着退休了。”他笑了,挽起我的手臂,而我并没有像年少轻狂时那样急于躲开。我们亲密无间并肩前行,我甚至都没想过我们居然还可以有这么一天。我为他的幽默微笑,仅仅满足地放松在世界又恢复到本来面目的现实里。就像三十年前,除了我们夜晚散步的地点稍有改变外。我们在伦敦从来没法看到这样的日落,也没法像现在这样在对方身边无拘无束。
仿佛是在回应我的思绪,他另一只戴着手套的手指向眼前水面上反射的深红和碎金,它们令沙滩仿佛变成了一条鲜活而闪耀的地毯。
“真迷人,不是吗?”他柔声问。
他微微有些气喘,因为在这种寒冷的天气里登上我们最喜欢坐在上面欣赏风景的那座悬崖顶的路非常陡峭而凛冽。我自然而然放缓了我们的步伐,观察他的脚是否开始微跛,但到目前为止我都没看到。所以在接近山顶时我把眼光转向到展现在我们身边的风景上。
“确实如此。”我赞同着他,就这一次,我没有刻意保持那种疏离而严肃的伪装。面前这个人很早以前就已经看穿了我的防御,根本不需要再继续保持这种令他远离的无用功。“下雪的时候,你会非常喜欢这里的。整个山崖一片纯白,到了现在这个时刻就会像千万颗水晶一样闪闪发光。”我微笑着告诉他,看着他露出渴望的表情东张西望,带着孩子气的敬畏,最终我们走到了崖顶。
“你瞧,”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指着漂浮在海面上如镜像般的天空倒影——那片红色和金色,以及太阳本身都仿佛用水做出了复制品,在我们身下的水面闪着微光。“真希望我会画画就好,这是我第一次想要……捕捉……福——福尔摩斯?”
我正望着一只海鸥形单影只地飞翔在我们头顶上,而他那突然微弱下来,带着一丝颤抖试图克制某种惊惶的声音,还有他原本环住我手臂,如今突然痉挛般抓紧的手令我猛然低下了头。
“华生,怎么了?”我大吃一惊,几乎厉声喊了出来,抓住了他另一只手。他的脸上忽然失去了所有血色,踉跄着朝着我的方向跪倒在地,带着一声窒息的呼疼声,他的手放开了我的外套,紧紧抓住了他自己的。哦上帝啊……
“华生!”
“福——福尔摩斯……”他虚弱地祈求着,身体的重量令我脚步不稳,我慌忙将他放平在冰冷的地面上,觉得逐渐上升的炽热惊惶感在我的喉头汩汩沸腾。
“我的上帝啊!”不知不觉脱口而出的话比起咒骂而言,更像是一种寻求帮助——任何帮助都好——的绝望祈祷。他试图开口说话,试图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而他失败了,只发出了一声哽咽的痛苦喊叫声,忽然在我颤抖的臂弯中瘫软下来——太无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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