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王长他十岁,在天子年幼的时候,两人未尝没有过嬉闹亲密的时光,只是全都太短暂。宁衾的人生,是要从十四岁那年劈成两半的,十四岁前花团锦簇,十四岁后火海刀山。
毓王的话看似矛盾,其实是既嫌恶他畸形的身体,又想要享受背德的快感。宁衾闭了闭眼,忍下眼中涌上的酸热,平静道:“你做梦。”
灯下看美人,任是无情也动人。
宁衾本就容貌俊丽,身上更有一种身居上位多年的高傲雍容气象,极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望。毓王抬手扣在他的咽喉上,微微用了力,迫得宁衾不得不满面涨红地咳嗽起来,才俯下身笑道:“衾衾莫急,哥哥疼你。”
而当宁衾真正了解了毓王所谓的“疼爱”时,他感到满心荒诞。
他被带到云烟坊极隐秘的一处小院,月色冷淡,芳草萋萋,一座吊床似的秋千停在他眼前。
他躺在秋千上,身下是粗糙的兽皮垫子,仅容他上半身躺在上面,两条腿被缚在秋千绳索上,一个身形魁梧的汉子上来掰开了他的屁股,鸡巴“噗哧”一声插进他湿润的屁眼。
嘴巴也被腥臊的肉根顶开,因为是偏着头,半边脸颊被插得鼓鼓的,甚至看得出龟头的形状。
宁衾被这些汉子火热的鸡巴围在当中,毓王就坐在一边的太师椅里,眼神热切地看着他被众人轮番肏干的情状。
儿时亲密的玩伴,多年后高高在上的皇帝。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在娇妻美妾的床榻间一次又一次感到索然无味,到后来几乎连硬挺起来都成问题?
只有想着这个人被轮番奸淫、肆意凌辱,精液盖满身体,浊液四下横流的情景,才能像此刻一般——
痛痛快快地喷射出来。
天子虽然满心荒谬之感,却不妨碍他浸淫淫毒多年的身子在持续不绝的肏干下得到极乐的快感。他的身子随着秋千的摇摆而前后摇晃,前面被堵住了不得出精,只能靠肉穴里一阵阵的抽搐颤栗达到绝顶的干高潮。
身前身后的人仿佛源源不绝,他经历着一波紧接着一波的高潮,肉穴里喷出大量淫水潮吹几次以后,前面的肉物也颤颤巍巍地流出淡黄色的清液来。原来是因为舒爽得太过,精液始终出不来,干脆换成了尿液,淅淅沥沥地从被锁住的洞眼滴落。
唯有一点,这一回所有人都未把精液射进他的肉洞里面去,多数是喷洒在他胸口、脸上,天子的睫毛、嘴唇上挂满了湿淋淋的浊液,睁开眼睛看到月亮,月亮上面似乎也覆了一层男人精液织成的薄膜。
直到毓王捧着一只小碗,里面盛满他刚刚射出的精液。他将天子倒吊起来,以一根极长的羊皮管插入天子的花穴中,将精液缓缓地倒了进去。
“若我说我找到了法子解你的淫毒,”他微微一笑:“你猜猜是怎么解?”
第四十二章 双腿无法合拢的皇帝·5(马背上被玉势插|当着众谋士被亵玩|野外溪边play)
“你道这淫毒是从何而来?”毓王笑道:“我调查多年,抽丝剥茧,不日前才刚刚发现,这所谓‘淫毒’,竟是西域荒漠里一个小小部落世代相传的秘药。只因他们的族人皆为男子,无法延嗣,便用族中神木研取汁液,制成秘药,将男子变作能够受孕的体质。吃下秘药的人,怀孕之前会因药力驱使不停找人交合,待到怀孕生产之后,吃下婴儿与母体粘连的脐带,药性自然而然就解开了。”
毓王说着哈哈大笑起来:“九弟,你可曾想过世间竟能有如此神物?能颠倒阴阳、令男子怀孕生产!实在是妙极、妙极呀!这么好的秘药,却被那西域小国有眼无珠地抢夺来给奴隶用,真是暴殄天物!”
天子闻言脸色大变,毓王刚才倒进去的精液此刻好像在他体内着了火,灼灼烧得滚烫。他一被放下来,顾不得头晕眼花,就弯下腰去用力抠挖自己的肉穴,将少量粘连的白浊拉扯出来。
云烟坊的避子汤药效强劲,喝一次足以管上前后三四天,是以天子之前没担忧过被越飞烟他们操到怀孕的问题。现在毓王的精液恐怕也没那么容易让他怀孕,可是一旦想到自己的亲生兄弟、居然怀着想让自己为他生育儿女的龌龊企图,就让他恶心到浑身发麻,不由自主地一阵阵干呕。
“这是怎么了?不是才刚刚喂进去么?这么快就有反应了?”毓王见他干呕不止,心里微恼,冷笑着讽刺起天子来:“本王不急在这一时,既然知道了你能生,总要让你养好了身子才是。”
“就凭你?”天子抹了把嘴唇,冷冷道:“靠窥伺着别人才能硬起来的东西,和阴水沟里的老鼠有什么区别?我倒是听说,毓王府上至今未有喜讯?只怕最后千难万难出了精、也照样是没种!”
他在青楼待的这些日子也不是白待,在妓女嫖客的嘴里听会了不少浑话,这会骂出来,正正好戳在毓王的心窝上。毓王恼羞成怒,一手掐起了天子的下颌,将他嫩白的脸生生掐出两个指印来,狠狠道:“倒是要你走着瞧,到了你大着肚子跟个女人没两样的时候,看看究竟是谁没种!”
毓王虽然放了狠话,却已经知道这云烟坊不是久留之地。先前明明多加防范,谁知宁衾竟还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透出消息去,京中保皇派的大臣已经开始暗暗活动,纵然表面不显,明眼人也一看便知:正是风云酝酿之势。
天还未亮,毓王就已带上天子并一众随从,轻装简行而去。
为了遮掩行迹,一行人作行脚商人打扮,骑着矮脚马,专拣荒僻幽静的小路走。天子被迫靠在毓王怀里,下体没衣裳穿,两条腿软软地张开着,娇嫩的大腿里侧被磨得通红。
最叫他难堪的是,那矮脚马背上还朝天竖着一根粗长狰狞的假阳具,毓王还假意惺惺地告诉他,这是供他一路“解渴”之用的。天子抓着马辔在上面磨了好一会儿,才感觉肉穴张开了一个小洞,吞下去的时候仍然有些艰难,冷不防毓王一拽缰绳,那马儿仰头嘶声长鸣,天子被唬了一跳,双腿一失夹着的那股劲儿,顿时“扑哧”一声就坐到了底。
这还不算完,最折磨人的是在马儿跑起来之后,每一次跳跃和颠簸都会让假阳具不断从肉穴中退出、再更深更重地插入,天子得拼命抓着缰绳,才不至于让它捅到什么不该捅的地方。
紧张又害怕,但知道身体是愉悦的,淫靡的汁水肆意横流,他能感到大腿内侧都被淫水浸得湿答答的,加上骑马时的摩擦疼痛,火辣辣的触感无时无刻提醒着此刻的真实与荒唐。
毓王在他身后揉着那两瓣雪白的臀肉,看得倒是开心:“九弟,可觉得这样就像这匹马儿在肏你一般?”
天子剧烈地喘息着,他好像是在狂风巨浪中颠簸的一叶孤舟,消化这种常人无法忍受的刺激已经占尽了他的精力,分不出多余的精神去回答毓王。
好在毓王自得其乐,自问自答道:“若不是马那里的尺寸太大,哥哥怕玩坏了你的穴儿,往后兜不住精,倒也是要叫你真刀实枪地和它干上一场的。不过等你以后解了毒,这马相公你恐怕还是得认上几回的,也算成全今日你们这一段露水缘分,如何?”
他说完哈哈大笑起来,沉浸在羞辱天子的快感中不可自拔。
宁衾出生伴有异象,受尽眷宠,后来又坐了那万万人之上的位置,富贵无比,荣华已极,即便毓王是他的兄长又如何?从前拥有的,与宁衾一比不过是小巫见大;从前没有的,见宁衾有了才知道多么值得羡妒。
可是那又如何?到了现在,宁衾还不是一样要被他捏在手心里,随意玩弄侮辱?毓王越想越是舒爽,从身后舔着天子的耳垂轻笑道:“衾衾莫急,本王一定早早帮你解了毒,往后快活的日子还多得是!”
又一次剧烈颠簸,宁衾体内的敏感点被插了个正着,他急促喘息着,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有听见,只是攥着缰绳的手指收得愈发紧了,力道之大,指尖几乎变成了透明的苍白色。
这般赶路到了黄昏,已是出了临州城地界,距毓王封地序州也越来越近。
毓王当然不可能让天子真这么一直赶路下去,否则人早就支撑不住了。离序州外还有七十里,便有一队人马前来接应,当先那人瘦长脸,面朗气清,骑着一匹白马出来迎接毓王一众。
毓王道:“谭先生辛苦,我们回去再议。”
被毓王称作“谭先生”的正是当先的瘦长脸,他远远一扫,一眼见到毓王怀里还软软依偎着一个满面红霞的少年,当即在心里给他定了个“以色惑人”的罪状,眉头一皱道:“王爷,这是……”
毓王打个哈哈笑道:“入京一趟的战利品,回去再议,回去再议。”
天子被囚禁在了毓王府后院。
毓王行事看似大胆,实际却颇有成算:他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趁着齐王行刺之机下手,齐王忙着接手朝廷、与众大臣博弈,皇帝派的人在形势未明之前也会集中精力在与齐王斡旋上,他在其中悠游闪躲,成功避开所有视线焦点。他选择雇佣的又都是江湖上的武林中人,与朝廷素无干系,过不了多久也会被悄无声息地灭口。就连他胆大包天地抱回家的美人,居然是当朝天子这件事,他也只允许极少数的心腹秘卫知情,就连他最信任倚重的谋士“谭先生”都不知晓。
即使天子的近卫找上门来,毓王府也只消来一个死不认账,大不了再划花了脸,将他无声无息地处理掉,也是死无对证的事。
天子对这些利害想得明白,只不过毓王不把他的身份坦诚告诉“谭先生”的结果,就是谭先生看他的目光一次比一次更加的——痛恨了。
他身体离不开人,毓王又是对他魂牵梦萦了好几年,正在热乎头上,虽然自己硬不大起来,但议事时也不好自己顶着帐篷、叫底下人表演活春宫给他看。他便总是在议事时将天子抱在膝上,用手指、淫巧奇具等物在那两张湿淋淋的肉穴里亵玩。
天子把脸埋进毓王胸口,发出难以抑制的细细喘息。在这群谋士眼里,这少年肤腻鹅脂,情动时红霞满身,天生阴阳并体,活生生一个祸水尤物,既让人抱怨毓王的荒淫,也忍不住自己贪馋意淫一二。
这里面还要数谭先生的目光最为刚正,简直恨不能在少年后背上剜出两个洞来。尤其当他发现,毓王早前还对谋权夺位之事十分热衷,自从得了这个阴阳双体美少年,就整日沉浸其中,好像什么雄心壮志都消磨在温柔乡了。
毓王倒不是真的荒淫无度了,只是他发觉,只有在满堂谋士的注视下,天子才会因为羞耻,变得稍微顺从乖巧那么一些。此时的肉穴儿也又热又紧,哪个说话大声了,都能吓得内壁死死箍紧,口水横流地吮咬着指尖不松口。
到了平时,天子就总有办法让毓王和他派来的人近不了身,到后来毓王也烦了,而且天子被避子汤损耗的元气也需要静养,一时三刻还怀不得孕。于是毓王决心好好磨一磨他的脾气,下令谁也不许靠近天子住的小院,存心要叫天子被淫毒折磨到不得不哭求着毓王肏弄他。只留一个又聋又哑、奇丑无比的跛子下人给他送饭,免得饿死。
把人关进去了,毓王也还是忍不住要想宁衾,一天三遍地问下人他做了什么。
下人回答说,少年只有在那丑跛子给他送饭时才出来一趟,其余时间都把自己关在屋里,就连茅厕都是每天辰时和酉时雷打不动的两次。
毓王冷笑道:“我看他还能硬气多久。”
谭先生进来时恰好听见,眼睛微微眯了一眯。
这一日的酉时,天子也慢条斯理地将食盒放回地上,等待丑跛子来取。自己准时走到了茅厕,刚要解开裤带,一张信纸无声无息地从门的缝隙中递了进来。
等回了房间,展信看见上面疏朗俊逸的字迹,天子浅浅一笑,摘下灯罩,将信纸抵在火舌上一点点烧成灰烬。
走到窗边,轻轻扣了窗楹三下,不多时便有人潜行而来。
“三日后,丑时。”
王府禁卫森严,潜入不易,亲卫强行闯入王府的时间已经够毓王藏人、甚至灭口几个来回。但若是从内部分化,在王府之内找出一个、已经无法忍受他的存在的人呢?
天子找到了这个人。
鱼儿也咬钩了。
许多重大事件都选择定在子时起事,所谓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但天子觉得,这个谭先生显然是更要谙熟人心,因为四更天,才是人们睡得最深、最缺乏防备的时候。
四更时分,连月亮也朦朦胧胧,黑云满天,看不清路径,天子就这样跟着前来的人,披着一件黑灰色的长斗篷悄悄离开了王府。
一切顺利得超乎寻常。途中几乎没有碰到半点阻拦,中了迷药的,依旧安安静静地趴卧在地,先前看着睡着了的,也依然静悄悄地伏在桌上昏睡。以至于“谭先生”得知这样的顺利,甚至都忍不住怀疑:这是否存在着某些蹊跷?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那近日来备受宠爱的美丽少年已经站到了他面前,微微一笑,说道:“多谢先生援手。”
谭先生是一向谨慎,许多事须得亲力亲为才能放心,因此将这少年偷送出府的事情,他也亲自守到了最后一程。他将这少年上下打量一番,他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地看他,却发现他的容貌并不是顶尖,只是披着这灰扑扑的斗篷,也居然自有一番华贵雍容气象,微微一笑,闲雅清贵,与他想象中的妖媚诱惑截然不同。
这一意识让谭先生陡然多了几分警觉,他又朝少年身后一扫,发现他后面居然还跟着一个相貌黢黑奇丑的跛子,皱眉问道:“你这是逃命,缘何要带上这人?”
少年不急不慌,解释道:“这是平时照顾我饮食的哑伯,他秉性善良,却天生聋哑、兼有腿疾,也是个可怜人,我想带上他,能帮一把帮一把就是了。”
“这里已离序州郊外不远,你上了这马车,半日内便可离开序州了。”谭先生这样说着,却对少年的谈吐举止愈发警惕:这样从容矜贵的态度,出身恐怕绝不寻常,他从前竟是被少年被肆意淫玩的景象迷惑了,实在是小看了他!不过还好,早在出来之前,他就已经决定了……
少年懵然不知,依然微笑着谢过了他,带着哑伯转身便要往马车上去。
正当此时,谭先生袖中寒光一闪,已亮出一柄尺来长的利刃,冲着少年后心直至而去。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少年留下性命!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着谭先生的寒刃已经逼近了少年的后心,几乎能听见刀锋迫在衣料上发出的轻微震动声,少年身侧一直默不作声的“哑伯”忽然暴起,身形一闪就正面杠上了谭先生的胳臂,双手铁钳般紧紧地攥住了寒光闪闪的利刃!
谭先生带的两个护卫尚未反应过来,就眼睁睁看着谭先生手里的匕首锋刃倒转,“嗤”地一声重重刺透了他自己的胸膛。
浓重的血渍从他胸口漫开,谭先生的身体倒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直到此时,准备踏上马车的美丽少年才像被声音吸引了似的,漫不经心地转过头来。
谭先生睁圆了眼睛,死死地盯住少年,他的嘴角不断溢出血沫,“嗬”“嗬”地张合着嘴巴:“你……你究竟……”
少年却没有再分给他一个眼神,他回过头来,只是为了问那个“哑伯”一句:“元冰,你看看马车有没有问题。”
那个“哑伯”也不再哑了,轻松解决掉谭先生带来的护卫,淡然应道:“是。”
那边的谭先生,终于在不甘中闭上了眼睛。
马车辘辘行驶起来,天子靠在车壁上舒了一口气。
元冰一面驾车,一面说道:“那谭元白倒是有些可惜了。”
天子淡淡道:“乱臣贼子,天下太平时只想着自己封侯拜相,怂恿毓王起兵,为此不惜生灵涂炭。不可惜。”
元冰点了点头道:“是,毓王一干人等,更不无辜。”他顿了片刻,又问道:“火已经起了,你要出来看吗?”
天子脸上略带倦色,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可看的。”
毓王府方向的天空,已被火光映红了一角。风滚滚焰腾腾,满天火势通红。以这般架势,好似要将整个毓王府烧得片纸无存,俱成灰烬。
而更近处的天幕之下,有数百人马正滔滔而来,刀枪似雪,剑戟如霜。